穿进童话世界,我的小酒馆爆火了/我的酒馆开在童话世界by婉若游鱼
婉若游鱼  发于:2025年0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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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着的时候我勉强能让她喝进去三分之一,醒着的时候怕是一滴都喝不进去了。”
医师皱眉,显然是有些不信。
“怎么会呢?姜姜小姐可配合了,她很信任我的。”
海诺浅笑着摇摇头:“如果太苦的话一切就要免谈了。”
唐克斯夫妇正站在床边,一边检查她的状况,一边讨论着一会要用什么样的药。
海诺快速走了过来,握住她的手,目光追逐着她松散的视线。
过了片刻,海诺感觉到她轻轻回握住自己的手,泛着黑的瞳孔中也渐渐有了焦点。
此刻的姜姜其实是有些懵的,她的脑袋疼得一抽一抽,耳朵轰鸣作响,像躺在一座疾驰的火车上。
加上她做了很多零零碎碎的梦,现实和梦境之间愈发模糊,像是没了边界,被一个鼓鼓囊囊的水袋包裹着。
“为什么会这么疼?”
声音沙哑难听,像是两张褐色的砂纸在摩擦着,姜姜有些难受,忍不住咳嗽起来,震得她痛不欲生。
海诺眼睛一酸,险些要落下泪来,他掩饰着顿了顿,伸手轻按住她的肩膀。
“先别说话,缓一缓,我倒点水给你喝。”
姜姜缓慢的眨了眨眼睛,目光定定的看着他泛红的眼角,指尖微动,扯了扯他的衣角。
现实和梦境其实还是有区别的呀!外婆会在梦里陪着她,当醒来时,海诺会在现实里等着她,永远都不孤单。
这么一想,真是好幸福,连身上的疼痛的都减轻了。
海诺小心的挪开她的手,摸了摸她的头,端起碗吹了吹。
“有些烫,我们慢慢喝。”
喝了小半碗水,医师开口提醒不能再喝了。
姜姜舔了舔嘴巴,感觉干涩发痒的喉咙已经好多了,眼巴巴看着海诺。
“躺着好难受,我想坐起来。”
海诺感恩又满足的亲了亲她的手背:“好,看看医师们怎么说,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就晚一点再坐起来。”
三位医师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会,指点海诺往床上多堆了几个枕头,然后四人一起扶着姜姜靠在床头。
坐直身体以后舒服了很多,起码耳边的轰鸣声消失了,脑袋也没那么肿胀。
唐克斯夫妇微笑起来,把她额头上裹着的绿色纱布换了下来,又轻声的询问着她的感觉。
“哪儿最疼?肩膀还是胸口,又或者是脑袋?”
姜姜勉强扯了扯嘴角:“胸口,好像有什么舌尖长有倒刺的东西在舔我的骨头。”
唐克斯夫人面露同情,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哄小孩。
“别担心亲爱的,那是一种叫做黏骨草的魔药,它会附着在有裂缝的骨头上,不停的进行修补。”
唐克斯先生安抚道:“是的,你的胸骨上有太多裂缝,不适合常规的治疗方式,后续恢复最好的黏骨草是最佳选择,虽然过程会有些疼。”
“这样啊。”姜姜弯了弯眼睛,“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没关系啦,我还可以忍耐。”
医师摸了摸姜姜额头,见体温没再起来,放心的点点头,转身把小炉子上的药汁倒在碗里。
“姜姜啊,先把药喝了吧。”
脸颊红扑扑的小姑娘几乎在瞬间就皱起了眉头,嘴巴也随之抿了起来,露出了宁死不屈的表情。
海诺对此早有预料,微笑着握着她的手,并不开口劝。
医师有些懵圈,他无助的和唐克斯夫妇对视一眼,三人一起劝了起来。
光是闻着就苦得想上天,还想让她喝,绝对不可能!
姜姜倔强的低垂着眼眸,全当听不见。
医师说得嘴巴都快干了,不料越是劝,她的表情就越是坚毅,简直像要上战场一般,令人无奈至极。
又过了一会,唐克斯夫妇也败下阵来,决定暂时放弃休息一会。
姜姜聪慧的发现了这一状况,慢吞吞的抬起头,用十分好奇、万分想不通的眼神看向医师。
“您煮得药好像又变苦了,我以为苦也是有上限的呢。”
医师哑口无言,又感觉有些冤枉。
“草药原本是这个味道,不管怎么煮,也还会是这么个味道。”
姜姜又有些迷糊起来,她紧紧握着海诺的手,语气含糊。
“原本如此,不代表一定要如此吧,人应该从规矩中跳出来,不然就太死板了。”
医师无奈叹气:“说的也有道理的。”
姜姜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似乎是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又哑着嗓子找补起来。
“虽然您现在煮的药很难喝,但十几年后未必还这样,到时候您熬好了,我会再尝尝的。”

第521章 决裂
七老八十的医师有近四十多年没有过这种日子了,不仔细回忆,他都想不起上一次被老师训斥的原因是什么了。
他笑了笑,和蔼道:“那好吧,我会继续加油的。”
说了一会话,姜姜的精神又渐渐萎靡下来,慢慢慢慢的,又闭上了眼睛。
医师叹了口气,把放凉的药热了热,关切的看向海诺,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就拜托你了,我们这三把老骨头可有些熬不住了,得去休息休息,她现在状态很好,慢慢就恢复过来了,身体好了再谈幻术的事。”
海诺点点头:“嗯,我来就好。”
趁她这会坐着,海诺拿起勺子吹了吹,把药一点一点给她喂了下去。
最后这一小碗药,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才算勉强喝了下去。
晚上七点钟,贝拉收拾好姜姜的东西赶了过来,板着脸把熬了一天一夜的海诺赶走,又去打了一盆温水,帮姜姜擦拭着身体。
她回去睡了一会觉,这会精神好得很,不然把自己弄倒下了,又要让别人来照顾的话,她可没办法安心。
她这把年纪,不再像年轻那样意气用事了,总要站在孩子们前头撑着。
贝拉眼神坚定,有力的双手扶着姜姜,把她轻轻的放了下来。
医馆门口有侍卫驻守着,海诺叮嘱他们好好照看着,转过身往外走去,很快就消失在雪夜里。
其余人可能搞不懂哈德里安在哪里,但他大概能猜到,毕竟他们之间,也曾经有过一段很愉快的时光。
屋里漆黑一片,只有一个快要燃尽的壁炉照亮了周围一小块地方。
哈德里安精神萎靡的龟缩在扶手沙发里,脸色异常的白,嘴角血红,眼睛深深往下凹陷,乍一看恐怖如怪物一般。
他不怎么懊悔,但也觉得自己昨晚有些冲动,大概是被贤者之石的消息冲昏了头脑。
又或者说,他对越发陌生的海诺异常的气愤。
从前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管是探险,还是跑去峡谷里偷龙蛋,只要想,下一刻就能出发。
两人决定混进寻宝猎人队伍中是甚至只是因为看了一眼公会的公告,然后就直接出发了。
多么自由,多么的畅快。
如果不是海恩伯爵生了一场病,按照原计划,估计这会他们已经坐上海盗出发寻找人鱼宝藏了。
从前他为了亲人放弃两人之间的计划,如今又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什么爱情,变得这样老实巴交,简直就令人发笑。
早知如此,当时他就不该鬼迷心窍拉他一把,该直接一刀让他死个痛快。
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任何人他值得费一丝心思,都是脑袋空空,绕着既定路线转圈的白痴。
晃动的火光悄然熄灭,哈德里安烦躁的踢了地上的柴火一脚。
不料又扯到了胸口上的伤口,疼得他额角冒汗。
哈德里安俯下身子,等疼痛过去,大笑着抬起头,打了个响指。
壁炉重新燃了起来,哈德里安笑出了眼泪,眉梢嘴角都带着令人胆颤的疯狂。
真该死,为什么那个女人会不受他的幻术影响。
从那个老不死手里学会这个幻术以后,他分明没有失手过,哪怕是一次也没有。
那些蠢货分不清现实和幻觉,要么被折磨成疯子,要么不堪忍受选择自我了结。
当时,当时,她的眸光明明就散了。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眼神会那么快就变得清明!
还有这把匕首,分明就是海诺的,他居然把自己最趁手的匕首也送给了那个女人。
他也该死,等恢复好以后,他一定要当着海诺的面把那个女人折磨成疯子。
伤心?他最好是真的伤心,呵。
哈德里安剧烈的咳嗽起来,过了片刻,他闭上眼睛,又窝进了扶手沙发里。
“咔嚓。”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突然传来了细小的声响。
哈德里安警惕的睁开眼睛,见半晌没有动静,他拖着无力的身子,准备出去看看。
刚站起身,门被大力踹开了。
灰尘飞扬,温柔似水的月光透过倒塌的门框照了进来。
海诺冷漠的脸庞从黑暗中显现,他提着宝剑,缓慢收回了踹门的脚。
哈德里安神经质的弯起了嘴角,眼神愉悦。
“果然还是被你找到了,哈哈,看样子她还没死吧!”
海诺目光沉着的看着他:“你真以为帕斯琳娜手里会有贤者之石吗?”
哈德里安收起嘴角,语气低沉。
“被骗了吗?果然我对蠢货的期待还是太高了。”
海诺轻笑,有些感慨:“你还觉得自己聪明呢?果然啊,我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
哈德里安歪了歪头,有些恼怒。
“被女人给予的肤浅情爱迷惑,我可不至于这么白痴。”
海诺摇摇头:“你自以为的潇洒自由总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其实就是条被他人牵着的狗,我们早就不同路了,至于你的评价,无人在意。”
不等哈德里安开口,海诺直接举起了手里的剑。
剑身冒起火焰,被重重挥下时,一道炙热的火光划破了夜空。
哈德里安浑身冒着黑雾,不敢再说笑,使出了全力。
姜姜全力刺入的匕首不是什么小打小闹,上面倾注了她悍不畏死的决心,导致伤口始终不能愈合。
哈德里安被胸口的伤拖累,被打得节节败退,很快就无力应对。
轰得一声巨响,哈德里安跪倒在地,脖颈上划开了一道血痕,耳后的头发也被齐齐削断。
海诺停下手,收回了剑。
“你救的一命已经还给你了,我们之间从此再没有关系。”
哈德里安吐出嘴里的鲜血,冷笑道:“蠢货,你以为你会有第二次机会吗?”
海诺没有回答,径直离开了,他得快些回去换一身衣服,然后回去陪姜姜。
刚刚他保证过的,在她下次醒来的时候一定可以看见他。
哈德里安还没起身,亚瑟带着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带着嗜血的笑容,冷冷的看着他。
“您刚才说的话正是我想对您说的。”

第522章 我永远不会祈求命运垂怜
屋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姜姜有些迷糊的睁开眼睛,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待在昏暗的屋里,顿时觉得有些失落。
没过多久,她想看一眼时间时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哪儿也动不了,就像是身体脱离了控制一般。
为什么会这样?姜姜懵了一瞬,用力的挣扎起来。
在她挣扎的一瞬间,眼前的场景又飞速的碎裂,变得漆黑一片,身上的疼痛感如潮水一般冲刷过来,带着惊人的力度,仿佛是惊涛骇浪一般。
原来,原来她刚才只是在做梦啊,她根本没有醒呢。
可是她好像也没办法醒过来,姜姜极力控制住慌乱的情绪,开始思考起解决办法。
过去压力很大的时候,她曾经也像这样鬼压床过,甚至当时她还能清晰的听见床边的闹铃声,当时她好像是硬逼着自己睁开眼睛后醒来的。
稍微积攒了一会力气,她开始尝试睁开眼睛,先是右眼,不管用的话,再换到右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始终睁不开千斤重的眼睛,一次次鼓励自己是最后一次的话也没有了作用。
姜姜有些绝望的想,干脆放弃就算了。
可只要她一那样做,就会有一种再也无法醒来,即将堕入深渊的恐惧感。
为什么没有人,姜姜又努力的试图张开嘴巴,如果这个时候有个人可以推一推她就好了。
也许是想醒来得想法太过于强烈了,姜姜开始出现了自己能动弹的错觉,然后一直重复着醒来和发现那是假象,让她本就疲惫的精神临近崩溃。
这会已经接近凌晨,贝拉披上斗篷准备回去睡一会,海诺提着食盒送她出去,回来时还顺便把姜姜一会要擦的药膏带了回来。
屋里有些冷,海诺放下药膏,往炉子里面加了点柴火,这才回到床边坐下。
他拿着棉球,准备擦一擦往她严重缺水的嘴唇,不料抬眸的瞬间,看见了她眼角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眉头也紧紧的蹙着,仿佛十分的痛苦。
棉球被无情的丢下,咕噜噜的,顺着床单跌落到床底。
海诺俯下身子,见怎么也唤不醒她,惊慌的上楼,把刚换上睡袍躺下的医师给拽了下来。
等两人赶回来的时候,姜姜已经自己醒过来了,她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把枕头打湿了一片。
医师吓得左脚的拖鞋都甩飞了,他一瘸一拐的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姜姜的额头,又低下头看向她的眼睛,然后撸起她的袖子捏了捏她的胳膊。
“又烧起来了,是难受的很吗姜姜?我看看,再熬一份镇痛的草药汤好了。”
姜姜这会才有了点醒来的实感,她抽泣着拉住海诺的手,“我要坐起来。”
海诺心软成一片:“好,我现在扶你起来,你跟医师说说哪里不舒服。”
姜姜此刻的心情真的很差,她有些恍惚的靠在枕头上,想起没能熬过冬夜的小女孩,默默的掉着眼泪。
她的眼睛真的很明亮,稚嫩中透着一种不符合年纪的疲惫,命运对她的不公显现在她发红渗血的脸颊上,触目惊心,一眼就冷到心头。
不管是海诺还是医师说的话,她都听不太清楚,就算清楚,她也不想搭理。
实在是太累了,身心都一样的累,痛苦像是没有尽头一样,无比的绵长,令人绝望。
医师沉重的吐出一口气,朝海诺点点头,“我去熬点药过来,一会一定要让她喝了,我看着她是被梦困着了。”
海诺伸手擦拭着她脸颊的泪珠,也跟着沉默下来,心尖闷闷的疼。
姜姜默默掉着眼泪,有些沉默的看着窗外,那儿有一个很小的佝偻背影,哪怕小得像是一颗花生粒,她也能够在一秒钟认出那是谁。
过了一会,她轻声道“你们都说我很了不起,能够不被幻觉所影响。”
海诺轻柔握住她的手:“嗯,真的很了不起。”
姜姜扭过头,声音低沉又沙哑,“没有的,其实我一直都在被影响着,现在也是,她就站在窗外,用背对着我。“
海诺的心猛然往下一坠,他握紧了手心冰冷的手,轻微的颤抖起来。
“姜姜,那不是真的。”
姜姜笑了笑,苍白的脸颊浮起异样的潮红。
“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没有任何人能够明白我为了接受外婆离去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像脱了一层皮,又像是到地狱里面走了一趟。”
辛迪推开门走了进来,眼中含着泪水,沉默在床边坐下。
姜姜低垂着眼眸,像是喃喃自语一般。
“我真的很讨厌这样,除了我自己,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决定我的生死,凭什么他觉得自己能够这么随意的对待我,我真的,真的非常的生气。”
辛迪低下头,小心握住她的手,“我们已经抓到他了。”
耳边鼓鼓囊囊的,像是坠入了深海,。
姜姜茫然的看着窗外:“命运总是不公平的,但那又怎样,我永远不会祈求他的垂怜,哪怕我真的熬不过去,真的会死掉,我也只会后悔没能刺得更加准一些。”
她烧得有些糊涂了,思绪乱成了一团,脸色苍白得像是白纸,偏偏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辛迪从没有见过她这么脆弱的样子,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握着姜姜的手不停掉眼泪。
“总有人说我是麻雀飞上了枝头,可我觉得,如果这样,还不如回到一开始的日子,我不做什么王妃了,我陪着你,守着酒馆,安心给你当一个算账的伙计。”
姜姜神情恍惚:“如果我能够跑得快一点就好了,我原本以为我可以救下她的。”
医师到楼梯上找到自己的拖鞋,从柜子里面抱出一个细长的瓦罐,往里面塞了些安神助眠的草药,把一根划亮的火柴丢了下去,又熬了一碗浓稠的药汁端了过来。
海诺狠不下心勉强她,辛迪便接过了药碗,连哄带骗的喂了下去。
医师叹了口气:“原本不想下这么重的药,但这会没办法了,你们也别担心了,有些反复是正常的,总归来说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第523章 违章杂货店
“我一开始是有些怀疑的,但后来我又以为那张死亡牌指的是珍珠,所以有些慌。”
亚瑟点点头,一一记了下来,“后来就追到了小巷子里吗?”
姜姜点点头,摸了摸乖乖趴在她腿上的珍珠。
“我碰到他用来骗我的假珍珠的时候,眼前开始出现了幻觉,看见了过去的亲人,后来,我拿出匕首捅在他胸口,他把我推到在地,然后你就赶过来了。”
亚瑟叹了口气,有些懊悔:“也许当时我应该先确保您的安全。”
姜姜微笑起来,脸色还算不错。
“那也没办法呀!您又不是先知,怎么会知道我当时中了幻术呢。”
亚瑟有些惆怅:“主要是,当时他已经受伤了,我还没有追上,实在是太丢脸了。”
姜姜顿时有些好奇:“那后来你是怎么找他的?”
亚瑟挑挑眉:“这就完全是海诺少爷的功劳了,他找殿下借了把剑,殿下示意我们跟过去,然后就找到了。
他藏在泥巴巷最里面,那条路窄得没办法容纳稍微胖点的人通行,但挤进去里面宽敞的很,有一栋二层楼的小洋房,正好被前头一个歪歪扭扭的三层杂货店挡住了。”
姜姜歪了歪头:“如果从下面看不见,那爬上屋顶应该很显眼吧。”
亚瑟摇摇头,伸手比划了一下。
“那间杂货店是我见过最复杂的建筑,二楼比一楼的面积还大,前后左右都修了小房间,奇形怪状的,还有很多柱子,上面挂着麻绳用来晾衣服,三楼就更加夸张,直接在二层洋房的屋顶上面修了一个房间,挡得严严实实,一点光都不留给二层洋房。”
姜姜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感觉好有意思啊,不会倒下来吗?”
“不会。”亚瑟摇了摇头,“那间杂货店的主人是个男巫,专门卖一些乱七八糟的害人小玩意,十几年前他和二楼洋房原先的主人闹了矛盾,硬生生把人逼走了,听说那儿从前还闹鬼呢,估计是哈德里安误打误撞发现的。”
“原来如此。”
姜姜笑起来,又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对了,亚瑟,你们找到那块能够使金属转换的贤者之石了吗?”
亚瑟正想开口,贝拉端着托盘推开了门,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可以了吗?饭后半个小时,她该吃药了。”
姜姜啊了一声,十分可惜。
“不一定要半个小时啊,晚几分钟也没关系的,我们正在说很重要的事情呢。”
贝拉把托盘重重的放在茶几上,拔高了声音:“就现在,这可是我守着炉子熬的,休想我再端回去加热。”
亚瑟见状耸耸肩,朝姜姜露出一个抱歉的眼神。
“那我就先告辞了。”
姜姜哀愁的看着托盘里面的药汁,被这么重重放下,它晃来晃去,居然一滴也没有溅出来,真是了不起,比魔法还魔法。
贝拉俯下身子把珍珠抱走了:“赶紧把药喝了,趁热好洗碗。”
姜姜闷闷不乐的端起碗,见药汁温温热,便捏着鼻子一口喝了下去,然后死死的捂住嘴,压制着吐出来的冲动。
贝拉满意的从兜里拿出一颗熟透的草莓,塞在她手上,又端起托盘。
“早这么干脆不就好了,省得我念叨你,好了,你再坐会就去睡觉吧,珍珠我就抱走了。”
姜姜咬了一口酸甜多汁的草莓,又开口喊住用脚把着门的贝拉。
“布加塞尔国的两位贵族只在城里待半个月,是不是差不多了,我还没有准备好给莉莉丝的礼物。”
“这事啊。”
贝拉十分的淡定:“你混混沌沌的睡了快一个月,他们早就出发了,我准备了一些腊肉之类的东西,整整两大箱送过去了。”
姜姜松了一口气,抿着嘴笑起来。
“谢谢你贝拉。”
“你一会老实上床休息就是感谢我了。”
贝拉露出了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用脚尖关上了门。
姜姜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半晌叹了口气,一口吃掉手里的草莓,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那天晚上冻了这么久,她的腿其实已经无限接近坏死了,但医师们特别的厉害,直接把她的腿给救了回来。
只要耐心的等待康复,就不会再有什么大问题了,虽然说可能会落下怕冷的毛病。
一切是不幸中的万幸,姜姜从那样的痛苦中走了出来,又有些感谢这个世界。
也许是因为她那一直有些弱鸡的记忆力,从来不会记不住那些不重要又不愉快的事。
正午的阳光太好了,姜姜扶着沙发,没有回床上躺着,选择窝在窗边的扶手沙发里晒太阳。
她现在住在辛迪的府邸里,窗外是已经有了几分春天气息的花园。
那闪着光的喷泉,郁郁葱葱的灌木丛,长着五颜六色小花的草坪,真是怎么看也不会腻。
为了也能拥有一个这样美丽的花园,她决定养好身体以后一定要好好努力。
最好是那种不要太大,但又能够放下一架秋千,又有一个浅绿色池子的小花园。
差点忘了,还应该有个长方形的玻璃房,里面可以种神奇的魔法植物,还可以种不应季节的蔬菜,最边上放个桌子,能让她空闲时间研究一些新奇的魔药配方。
说起魔药配方,姜姜低下头,从腿上的毛毯下拿出她偷偷藏起来的魔药书。
趁有时间,正好找一找有没有办法能让白雪长出耳朵。
被翻开的书本不停往下滑,即将掉在地上的时候,被一双漂亮的手接住了。
海诺轻笑的帮她把书本藏进沙发底下,又挽起袖子,把她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床上。
姜姜迷糊的睁开眼睛,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你好香,是柠檬吗?”
海诺没能把人放下来,干脆抱着她靠在床头,亲昵的亲了亲她的脸颊。
“不是,是柠檬香蜂草。”
姜姜半梦半醒的含糊道:“柠檬香蜂草泡在葡萄酒里可以寻找爱情,还能治疗用剑造成的伤口。”

早春,阳光灿烂得不掺杂一丝水分,花瓣们欣喜的舒展开,一派郁郁葱葱。
辛迪提着轻巧的手提箱进门来,胳膊里还抱着个金丝带包扎的礼盒。
“呼,这个学期的课程繁重了好多,不过感觉会很有趣,我还多选了一门马拉多纳教授的谈判技巧。”
贝拉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箱子,把湿毛巾递了过去。
“慢慢来,学总是学不完的,身体最要紧。”
辛迪拿起女佣端过来的热茶润了润嗓子,又点点头:“我知道的,主课的课程比较多,所以副课选的都是些轻松点的,拿学分也不会很难。”
稍微休息了一会,辛迪放下茶杯看向正在叠毛巾的贝拉。
“对了,姜姜还在休息吗?刚才我遇见了夏洛蒂了,那个礼盒就是她送给姜姜的,原本她还想过来探望,我想着姜姜还没啥精神就拒绝了。”
“是该拒绝,真的盼着她好就该让她好好休息,探望什么时候不能探。”
贝拉夹起几块烧红的木炭放在铁熨斗里,抬起头看了眼窗外,朝辛迪努了努嘴。
“喏,又喂鱼去了,我看啊,这些鱼呢好日子是过到头了。”
“喂鱼?”
辛迪起身往窗外看去,果然见穿得严严实实的姜姜搀扶着花坛,正慢吞吞的往小湖那儿去。
“怎么就她一个人,要是摔跤了怎么办?”
“她又不喜欢人跟着。”
贝拉眯着眼睛往裙子上喷了点玫瑰露水。
“索性是在家里,又有这么多人看着,就随她了,医师昨天不也说她多活动活动吗?”
辛迪叹了口气:“也是。”
辛迪摇摇头,把熨好的裙子翻了个面。
“我倒是更心疼那些鱼,昨天给她喂得都游不动了。”
辛迪笑起来:“几条鱼嘛,没关系的,不过,我觉得姜姜心里应该有数,不至于让它们撑死。”
贝拉叹气:“实在是太惯着了。”
姜姜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毫不在意的揉了揉鼻子,小心翼翼的坐在池塘边的石凳上,从鼓鼓囊囊的兜里掏出一大袋喷香柔软的牛奶小面包。
浅绿色的湖水清透澄澈得像是一块果冻,微风轻轻吹过,涟漪的湖面泛着金色的碎光,仿佛坠入了仙境。
浅蓝色的镜鱼身姿纤柔,长长的鱼鳍从浅蓝渐渐过渡到透明,像是披着一条轻薄的纱。
又因为看着有玉一般的质感,越发飘飘欲仙,把这个普通的小湖衬得像是天上的仙池一般。
小湖周围一圈铺着贝壳,凹凸不平,踩上去非常的有意思。
姜姜突然感觉嗓子里面痒痒,捂着嘴咳嗽了好一会,这才泪眼蒙眬的打开袋子,把面包扯得碎碎的丢了下去。
各式各样的漂亮小鱼们都围了过来,争着抢着面包屑,十分有精神。
姜姜有些着迷的看着它们漂亮的鳞片,捏碎两个面包以后就停了下来,担心把它们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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