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70:老婆孩子热炕头by煮红尘
煮红尘  发于:2025年03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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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彩云可是槐西村的村花,当年不知有多少小伙子明里暗里追求她,可她偏偏心仪周勇。
甜言蜜语是个女人没有不爱听的,特别说这话的人还是自己喜欢之人。
李彩云红着脸蛋咬咬唇,周勇有些按耐不住了。
他低头慢慢亲吻自己小媳妇,生怕自己猴急吓到她。
“周勇、别、别…”
李彩云可算回过神了,面对热情似火的周勇,羞得她满脸通红。
周勇气喘吁吁把李彩云抵在门板上:“不可以吗?”
若是她不愿意,周勇绝对不会勉强她。

第5章 媳妇,你好白
李彩云不敢直视周勇,目光游离不定结结巴巴的开口:“我、我、我不方便。”
她说不方便这句话时,周勇都没反应过来,过了三五秒他才理解不方便的含义。
周勇如遭雷击僵在了原地,李彩云脸色涨红有些不知所措。
三年了,夫妻关系总算是有了进一步发展,偏偏李彩云来了大姨妈。
周勇望着站立不安的李彩云,火热的心变得拔拔凉。
他把李彩云拥进怀里,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
李彩云红了眼眶,语气带着几分哽噎:“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那倒不至于,来日方长的事情,周勇没有那么小气好不好?
“胡说什么呢?你男人不是那种人。”
三年他都没染指过李彩云,差这几天月经期吗?
李彩云内心莫名涌上甜蜜蜜的感觉,她偷偷看眼周勇,见他真没生气,悬着的心不由落了地。
两人拥抱好一会才分开,李彩云低着头上了炕。
拿起褥子的瞬间李彩云僵住,平常她与周勇都是一个睡炕头一个睡炕梢,今晚这被窝自己要怎么铺?
李彩云回头看眼在脱外衣的周勇,她咬咬唇,红着脸在炕头铺了一双被褥。
被褥铺好了,她站在炕上内心产生不安感。
她觉得自己这样做有点不矜持,生怕周勇又觉得她是个不安分的女人。
要不自己在铺一双被褥?
李彩云偷偷瞄了一眼周勇,内心可谓是纠结万分。
周勇脱了外衣,上身穿了一件白色跨肩背心离开了屋。
他在外屋地洗过脚,刚准备进屋,周勇想了想,端着一盆洗脚水进了屋。
李彩云还在纠结铺不铺另一双被褥呢,当一盆洗脚水放在她面前时,她把矜持丢在了一旁。
她如一只小兔子似的望着周勇,眼眸之中写着难以置信。
周勇笑了笑:“过来洗脚呀?”
李彩云有种昏呼呼的错觉,总是觉得今晚发生的一切有些不真实。
她机械来到炕沿边坐下,目不转睛望着周勇。
“需要我给你洗脚嘛?”
李彩云急忙摇摇头,双脚放进洗脚盆里。
周勇到一旁脱了裤子,穿着一条大裤衩与背心在她面前走来走去,看得李彩云脸有些发热。
她磨磨蹭蹭洗过脚,周勇很自然把擦脚布递给她。
李彩云盯着他看了几秒,接过擦脚布慢慢擦脚。
周勇把洗脚水倒了,回来插上门,随后动作麻利上炕进被窝。
仿佛他们一直都这样,不曾分开睡似的,看得李彩云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周勇勾着嘴角:“媳妇,你是准备坐到天亮吗?”
李彩云脸红如霞摇摇头,磨磨蹭蹭开始脱衣服。
周勇这货小心思可谓是不少,他盯着自己小媳妇看,把李彩云看的不会脱衣服了,跟一颗扣子作斗争,都把他看笑了。
他坐了起来,动作轻柔为李彩云解开前襟第二颗纽扣。
李彩云一把按住他的手,声音如蚊子似的:“我自己来。”
周勇瞅了一眼极度害羞的李彩云,心说:等你自己来,估计天亮你都进不了被窝。
“你是怕我占你便宜?”
李彩云一愣,急忙开口:“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勇只是在逗她而已,不想李彩云当真了。
“既然不是,你就别动。”
李彩云僵住,周勇麻利为她解开上衣扣子。
呼之欲出的山峰在他面前轻颤,周勇眼前一亮,暗戳戳的想: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己小媳妇身材这么有料呢?
现在发现也不迟,这可都是他的福利。
周勇目光都快黏在李彩云胸前了,把她羞得扭过头。
“媳妇,你好白。”
他原话想说的是,媳妇你山峰好大,觉得这句话过于孟浪,话到嘴边改了口。
即便是一句好白也让李彩云害羞的低下头,看得周勇哑然失笑。
周勇双目吃饱了,他吧嗒嘴,手刚搭在自己小媳妇裤腰上,李彩云按住了他的手。
“我、我自己来。”
周勇盯着李彩云看了数秒,想想他罢了手。
知道李彩云抹不开面,周勇善解人意吹灭了洋油灯。
屋内漆黑一片,李彩云舒口气,没在磨蹭,麻利脱了裤子进了被窝。
美人投怀送抱,即便不能做什么,身为男人也不可能老老实实找周公对弈。
周勇一双手在李彩云身上游走,他嘴巴仿佛抹了蜜,夸的李彩云晕头转向。
“媳妇,你腰真细!”
“媳妇,你皮肤好光滑。”
“媳妇,你身体好软乎。”
“媳妇,你很热吗?怎么出汗了?”
李彩云闭着眼睛装睡,可她呼吸声却出卖了她。
沉默寡言的周勇化身成话痨,李彩云是什么感受,很想捂住他嘴巴。
“闭嘴,你在胡扯,我,我就不理你。”
周勇嘿嘿一笑,笑声之中夹带了几分猥琐的味道,听得李彩云捞起被子蒙在头上,哼哼唧唧不搭理他了。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屋内,周勇也安静了下来。
他平躺着,一只手垫在后脑勺,一只手搂着李彩云,目光望着夜空之上的残月。
没一会心情大起大落的李彩云进入了梦乡,周勇一丝困意都没有。
他借着月光扭头看向睡得香甜的李彩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这傻妞,不知图自己什么,死心塌地与自己过日子…
周勇轻轻抚摸自己小媳妇的脸庞,暗自发誓,自己要让她过上衣食无忧快快乐乐的生活。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别忘记如今可是一九七零年,出门靠走,通信靠吼的年代。
而且槐西村属于北方十分偏僻的地界,因为交通不便,即便大自然馈赠很多丰富的物资,经济依旧提升不上去…
他想一夜暴富等于痴人说梦,至于闷声发财这种事情,想都不要想。
墙上的挂钟敲响了十二下,周勇打个哈欠,为李彩云掖掖被角,他这才闭上眼睛找周公对弈。
这一夜周勇睡的很不踏实,时不时摸摸身旁的李彩云,总怕这一切是梦。
鸡鸣声一遍遍传入周勇耳中,他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
看着报纸糊的墙,看着身旁睡得香甜的李彩云,看着有年代感的花被褥,周勇笑了笑缓缓躺下。
“几点了?”
周勇猛然坐起惊醒了李彩云,她揉着眼睛问时间。
“四点半了。”
李彩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定了定神,望着睡在她身旁的周勇,记忆慢慢归位。

回想昨晚那一幕幕,她脸色羞红,慢慢把身体缩进被窝。
周勇把她从被窝里捞了出来,亲吻她额头:“小懒猪,该起床了。”
在农村夏季,家家户户都是三四点钟起床,有些老人甚至两点多钟就起来了,只有小孩子能睡到五点多钟。
早起能干一些家务活,这样不耽误生产队的活,哪怕如今是农闲,也没有几家睡懒觉,一般人家都会去山上采摘山货捕猎拿到公社兑换生活物资。
李彩云咬咬唇,偷偷看眼周勇:“我才不是懒猪呢!”
周勇说的是小懒猪,语气之中夹带着宠溺的味道,李彩云少说了一个小字,话的味道就变了味。
“谁说我媳妇是懒猪我跟谁急眼,毕竟我没见过如你这样漂亮的小懒猪…”
李彩云被周勇的话逗笑了,小口子在被窝里打打闹闹好不开心,他们的笑声传进了李保田张桂芳耳中,两口子在外屋地做早饭呢,不由对视一眼。
三年了,西屋一直很安静,如今这是什么情况?
李保田心中有些没底,他坐在灶坑门前,右手拉动着鼓风机,压低声音:“孩他娘,他们俩这是什么情况?”
张桂芳瞪了一眼自己男人,她脸上露出淡淡笑意,双手在搪瓷盆里揉着玉米面准备往锅边贴大饼子,嘴上回了一句:“能有啥情况?他俩要是能天天如此我才开心呢!”
李保田也盼着自己女儿女婿越来越好,可他有自己的担忧。
“你咋还叹气了?”
李保田往灶坑添一把柴火,他说:“我也盼着他俩越来越好。”
余下的话他没往下说,张桂芳是个聪明人,脑子转悠一番就知自己男人所想。
玉米面大饼子一个个贴在锅边,张桂芳洗洗手,盖上锅盖。
“上几天你不说上头分下来一个知青返乡名额吗?不然就把这名额给白洁得了,她走了,估计周勇也就消停了…”
李保田烧着火隆起眉头:“胡闹,返乡名额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事儿,需要开会商讨…”
张桂芳拿着抹布擦着木制锅盖,嘴上她嘀咕:“当初要不是你,周勇怎么会跟白洁走得如此近?现在你说这话,我恨不得拿刀剁了你…”
槐西村四面环山,山上物资虽然丰富,但是离开村的山路异常难行,加上条条框框的约束,家家户户日子过得都不富裕。
这就导致一个村三分之二的人都是文盲,上头了解了情况,就让大队成立扫盲站点。
奈何他们村只有四个知青,人手根本不够用,周勇虽然没有正式读过书,但周老爷子在世时,可是他们村最有文化的人,因此他被选择去扫盲站点授课。
一来二去与周勇与知青白洁熟悉了起来,渐渐流言蜚语四起,弄得李保田心中都没底了。
面对自己老伴的唠叨,李保田除了唉声叹气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张桂芳见好就收,嘀嘀咕咕提着泔水桶离开了屋。
李保田叹口气挠挠头,手一下下拉动着鼓风机,为自己当初所作的决定后悔不已。
其实村里不是只有周勇是个知识分子,还有其他人选,只是文化程度有限。
李保田之所以让周勇授课,也是出自私心。
他想锻炼锻炼自己女婿,将来要是可以的话,想推荐周勇做槐西村的村长。
吱嘎一声——
西屋门被推开,打断了李保田的思绪,周勇笑吟吟与自己老丈人打声招呼,迈着大步离开屋去解手。
李保田望着周勇的背影,眼底忧愁之色浓烈了几分。
没一会李彩云从西屋走了出来,她脸上挂着喜滋滋的神色,看得李保田在心底叹口气。
“爸,你脚好点没有?”
李保田坐在灶坑门前回了一句:“已经好多了。”
李彩云有些不放心,上前查看一番,见自己父亲脚踝的确消肿了不少,这才安心。
张桂芳倒过泔水进了屋,瞧着自己女儿脸上遮掩不住的喜色,她心情都跟着变好了。
她把自己女儿拉进东屋,关上门:“丫头,昨晚你们是什么情况?”
周勇与李彩云一直没圆房,此事外人不清楚,张桂芳这个当妈的一清二楚。
私底下张桂芳不仅一次让自己女儿主动些,李彩云也不是没有试着主动过,奈何周勇把她无视的很彻底,女儿家面子薄,一回两回了上赶子自己男人,次数了她自己也抹不开面。
李彩云忽然红了脸,支支吾吾的开口:“妈,你咋啥都问呢?”
张桂芳知道自己女儿是害羞了,她说:“我是你妈,你跟我害什么羞?说说你俩昨晚是不是睡一个被窝了?”
李彩云咬咬唇,瞥眼自己母亲,她没有言语,只是点下头。
张桂芳一看,笑的那叫一个开心,嘴上接连说了几个好字。
“呀,你不是来例假了吗?那你们?”
开心过后,张桂芳又想起了这档子事儿。
李彩云跺跺脚,面红耳赤的开口:“妈,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我们只是睡在一个被窝里。”
张桂芳一听舒了口气,笑眯眯拉住李彩云的手:“妈还不是为了你好?瞧你这丫头。”
李彩云不想跟自己母亲讨论这个话题,寻个理由离开了屋。
张桂芳拢了拢鬓角碎发掖在耳后,扬着嘴角心情愉悦跟着走了出去。
李彩云刚把洗脸水倒入洗脸盆,周勇进了屋。
张桂芳看向自己女婿,面带笑容去了仓房。
没一会张桂芳拿着四个鸡蛋进了屋,李保田误以为自己老伴要煮鸡蛋给自己补身体,自作多情的开口:“不用给我煮鸡蛋,我只是崴了脚。”
张桂芳瞧了一眼自己男人:“你靠边站,谁说我要给你煮鸡蛋?昨晚周勇那么辛苦把你背回家,这鸡蛋我是给周勇煮的…”
李保田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准备要洗脸的周勇乐了。
他把话接了过去:“妈,我身体好着呢,不用补身体。鸡蛋攒起来拿公社换些生活用品…”
张桂芳洗着鸡蛋,嘴上她说道:“咱家不差这四个鸡蛋,你听妈的得了。”
周勇话到嘴边咽了回去,他嗯了一声,弯下腰洗脸。
他刚洗好脸,李彩云把毛巾递到他手上。
周勇笑了笑,接过毛巾擦脸。
早饭一样样摆上桌,虽然没有山珍海味,都是粗茶淡饭,但对周勇来说,这一桌子的早饭,是任何山珍海味无法相提并论的!

第7章 也没有你招人稀罕
主食是玉米面大饼子与小米粥,搭配去年秋天腌制的葱叶咸菜与芥菜疙瘩丝,一个二大碗装着四个剥过皮的鸡蛋。
周勇拿起一个大饼子咬了一口,张桂芳给他夹个鸡蛋放入碗中。
他一看,准备给大家分鸡蛋,不想被张桂芳拦住了。
“周勇,鸡蛋你跟彩云吃,妈跟你爸不吃。”
周勇目光落在二大碗鸡蛋上,他说:“妈,不许这样,我们是一家人,不能吃两样饭。”
张桂芳张了张嘴,李保田把话接了过去:“啥两样饭?爸跟你妈是不爱吃鸡蛋,你们俩快吃吧!”
是不爱吃吗?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是他们舍不得吃,有点好吃的都要可着自己女儿女婿先来。
周勇笑了笑,不顾李保田张桂芳的阻拦,为他们二老一人夹个鸡蛋放入碗中。
张桂芳嘀咕:“我们都这把年纪了,吃不吃能咋地?倒是你们俩,还年轻,亏了身体可不行…”
如今日子过得苦,虽然李保田是村长,月月有工资有粮补,但他家日子依旧要精打细算。
周勇抿嘴,听着自己丈母娘唠叨的话,心酸的厉害。
不管是张桂芳还是李保田,他们都把周勇这个女婿捧得很高。
曾经周勇认为,他们是图自己将来给他们养老送终,后来他才明白,李保田两口子图的不过是想让他对李彩云好点。
这么简单的道理曾经周勇却没看透,等他看透这层深意时,想弥补都没有机会了。
周勇眼眶酸的厉害,他低下头狠狠咬了一口大饼子,泪水在眼窝里晃动。
李彩云察觉到了周勇情绪变化:“周勇,你怎么了?”
周勇口中嚼着大饼子,把泪水逼了回去。
他笑着看向李彩云:“我在想今天山上能不能有点收获。”
昨晚他带着捕猎工具上的山,下了几个套,不知有没有猎物掉入陷阱里。
李彩云目光从周勇脸上移开:“回头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周勇嗯了一声,李保田皱眉:“周勇,今天你不是有课吗?”
他话一出,饭桌上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张桂芳蹙眉,瞪了一眼自己老伴,李彩云不是心思低下头吃饭。
周勇把家人神色反应尽收眼底,他笑着说:“爸,扫盲的事情你交给其他人吧,有那时间我上山捕猎咱们全家人能打打牙祭…”
李保田愣怔住了,张桂芳猛地看向自己女婿,李彩云不可思议瞪大眼睛。
之前任由李彩云怎么说怎么闹,周勇就是不辞去授课工作,今天没人劝他,居然主动提出了离职。
李保田欲言又止,张桂芳见此急忙把话接了过去。
“不去扫盲授课也好,出力不讨好的事。”
周勇附和:“妈,你说对了,许多人都是被强迫来上课的,一个个都心不在焉…”
扫盲工作不好做,大人孩子都有,说深了得罪人,不说那些人又贼拉气人。
周勇早就受够那份窝囊气了,他之所以不肯不离职,就是想证明自己身正不怕影斜。
如今回想他那些幼稚可笑的决定,周勇都暗骂他自己脑袋进了水。
流言蜚语四起,不想着躲避,反而迎风而上。
周勇只能说自己勇气可嘉,还得说他摊上了好的岳父岳母,要是错个人家,都不会这容忍他。
“也好,回头我安排别人去授课。”
李保田自言自语一句,张桂芳脸上笑容多了几分。
李彩云瞥眼周勇,喝了一口小米粥,心情变得十分美丽。
吃过早饭周勇下了地,李彩云紧随其后。
张桂芳与李保田坐在炕上,周勇欲要收拾碗筷。
“周勇,不用你拾掇碗筷,有你妈跟彩云呢!”
周勇看着说这话的李保田:“爸,顺手的事情。”
他要去外面,顺手就把碗筷带出去了,省得李彩云需要两趟才能收拾利索屋里的碗筷。
李保田望着端着碗筷离开屋的周勇,他跟张桂芳说:“孩他娘,我怎么感觉周勇跟变了一个人似得呢?”
张桂芳也感受到了周勇的变化,不过她都是往好的方向想。
“有变化不好吗?没见周勇都爱笑了吗?”
李保田沉思数秒点头:“是呀,并且跟我也有话说了。”
张桂芳压低声音接话:“这是好事,你就别瞎琢磨了。”
李保田挠挠头,张桂芳腰间扎着围裙下了地。
周勇去仓房拿上绳子,找出一把四股叉。
“小云,跟我上山呀?”
在刷碗的李彩云一脸惊喜看向周勇:“真的吗?”
周勇瞧着自己小媳妇脸上的表情,要不是张桂芳在场,他说什么都要上去亲一口。
“当然了,要是我们运气好,晚上也许能吃到野鸡…”
张桂芳一听来了精神:“彩云,你洗洗手跟周勇上山吧,妈来收拾…”
李彩云应了一声,洗洗手,张桂芳叮嘱他们注意安全。
“你俩回来,就这样上山了?”
李彩云一拍脑门:“妈,我想起来,忘记带水了。”
张桂芳摇头苦笑,李彩云颠颠进屋拿个军用斜跨水壶。
“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周勇应了一声,他把绳子斜挂在肩膀上,右手拿着四股叉。
李彩云右胳膊弯上挎个土篮子,身上斜挎一壶水。
两口子拉开能有一米半的距离一前一后朝山上而去,一路他们遇到不少熟人。
六月中旬山上不少野菜都能采摘了,因此上山采摘山货的人可不少。
来到上山,李彩云走走停停采了一些蘑菇,周勇对这些山货不感兴趣,他的目标是野鸡野兔野猪…
“周勇,你看那边。”
李彩云眼尖的很,离得有点距离呢,就在一棵松树下看见几个大蘑菇。
周勇笑了笑,停下脚步,李彩云跨个土篮子颠颠走了过去。
“你慢点。”
李彩云应了一声,直奔蘑菇而去,周勇看向四周。
“周勇,你看这蘑菇多招人稀罕?”
又大又圆的松树蘑,看起来就十分美味。
周勇搭眼一瞧,他来了一句:“那也没有你招人稀罕。”
李彩云闹了一个大红脸,周勇笑嘻嘻捏捏她脸蛋。
“不要动手动脚,被人看见影响不好。”
周勇眼睛一瞪不高兴了,他跟自己媳妇打情骂俏碍着谁的事儿?

想他是这样想,但周勇深知这年代思想有多保守。
即便是夫妻,都不能肩并肩在一起行走,男女出门必须拉开一段距离才行,若不然就会有人说你伤风败俗。
周勇抬起手摸摸自己鼻子,李彩云低着头东张西望。
很快他们来到昨晚设下第一个陷阱前,不查看不要紧,一查看周勇变得面无表情。
“绳子怎么被割断了?”
也不知是那个黑心肠家伙干的好事,不仅偷走了他的猎物,还把他设下陷阱的绳子割断了。
周勇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割断的绳子,他抿了抿嘴,曾经他就怀疑是李洪军干的好事。
虽说村里有很多人看不惯他,但鲜少有人在猎物身上下黑手。
最主要的是,每个人捕猎手法不一样,都有自己的标记,除非两人有恩怨才会动手脚。
不过这只是周勇的怀疑,毕竟是没有证据的事情。
除了认倒霉,他没有说任何抱怨的话,反而是李彩云气不过咒骂了对方几句。
“好了,我们去看看别的陷阱。”
李彩云嘟着嘴:“真是的,辛辛苦苦布下的陷阱,结果是为他人做的嫁衣。最可恨的是,猎物拿走就得了呗,干嘛割断绳子…”
周勇笑着捏了捏自己小媳妇的脸:“不生气,我们去看看别的陷阱。”
李彩云不是心思的开口:“也不知那几个陷阱绳子是不是也被割断了。”
周勇轻笑:“割断了也只能自认倒霉,谁让你男人人缘不好呢?”
李彩云心疼起了自己男人,她看看周勇:“回头我再给你搓一些捕猎麻绳。”
周勇点头:“好,到时候我带你上山捕猎。”
两口子说着话朝另一个捕猎位置走去,到了地方一看,陷阱完好无损,说明没有猎物上套。
俩人又去了第三个陷阱点,周勇虽然早已知道了结果,但看着再次被割断的绳子,他心中也来气了。
李彩云气得胸脯乱颤,对着空气口吐芬芳。
周勇蹲下身检查一番被割断的绳子,看着看着他不由皱眉。
“看出什么了吗?”
“不是同一个人所为。”
李彩云上前查看:“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周勇指了指麻绳割断的部位:“第一个陷阱的绳子是一刀割开的,说明对方力气很大。你在看这根绳子断口处,显然对方割了三四刀绳子才被割断…”
曾经这些细节他都没注意到,只是把怀疑目标锁定在了李洪军身上。
如今想想曾经发生的那些事情,周勇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情有可能不是李洪军所为。
毕竟李洪军是个捕猎高手,即便是在看不上自己,也犯不上做这种被人骂的事儿。
李彩云听着周勇的分析的话,觉得他好聪明,双眸不由自主流露出崇拜的目光。
周勇注意力都在绳子上,不曾察觉到李彩云眼眸中的情绪变化。
他拍拍手站了起来,李彩云问他:“我们还去下一个捕猎点吗?”
当然要去了,第四个捕猎点他曾经因为生气就没去,具体有没有猎物他也不知。
两人朝第四个捕猎点走去,距离能有一百米的样子。
到了跟前周勇眼前一亮,李彩云惊呼。
两只山鸡在扑腾呢,周勇急忙上前,李彩云在一旁帮忙。
“老天爷真是照顾我。”
周勇对第四个捕猎点都没抱任何希望,结果给了他一个惊喜。
李彩云眉开眼笑:“这两只山鸡很肥,拿到公社能换不少生活用品。”
别看他们守着大山过日子,要是捕捉到猎物,没有几家舍得吃,几乎都会拿到公社兑换生活物资。
周勇这次没打算把野鸡拿去兑换生活物品,他想美美跟家人饱餐一顿。
“小云,这次我们就不拿野鸡换取生活用品了,这两只野鸡我们自己留着吃。”
李彩云笑眯眯点点头:“吃两只野鸡是不是有点太奢侈了?”
周勇轻笑,想想觉得的确太奢侈了,不等他开口,李彩云小心翼翼的说道:“要不把另一只野鸡给婶子家送去呢?”
李彩云口中的婶子指的是周勇母亲。
周勇瞬间皱眉,脑海浮现他母亲逼迫他做李家上门女婿那时的嘴脸。
他自幼跟随自己爷爷长大,对父母弟弟妹妹感情很淡。
其实这一切怪不得周勇,因为他是早产儿,生下来就体弱。
那年头日子比如今还苦,孩子生病没钱看,只能在家硬挺。
周老爷子不忍心眼睁睁看着自己孙子夭折,就把他抱回家抚养,教书育人辛辛苦苦攒点钱财,都花在了他身上。
这一养就是十多年,直到周老爷子驾鹤西去,他才回到自家。
周勇那时以为回了家,自己会有父母疼爱,最后他才知道,人世间对他好的人只有他已故的爷爷。
“周勇?”
“啊?”
“你想什么呢?”
回过神的周勇抿了抿嘴:“我们留下一只野鸡吃,另一只野鸡拿去公社换些生活用品。”
李彩云张了张嘴,想开导开导周勇,话到嘴边她又不知怎么劝说自己男人解开心结。
“好。”
李彩云爽快应了一声,周勇笑了笑,他收起布置陷阱的绳子以及其他工具,与自己小媳妇说着话朝另一座山走去。
到了目的地,周勇让李彩云坐下休息,他看看四周,要在附近设置一个陷阱捕捉兔子。
李彩云见他忙好了,拿着水壶来到他面前。
“喝口水。”
周勇接了过去,仰起脖子咕咚咚大口大口喝着水。
李彩云怕他呛着:“你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
周勇喝过水,用手背擦下嘴巴,李彩云接过水壶盖上水壶盖。
陷阱布置好了,他们需要耐心等待猎物上钩。
周勇带着李彩云来到不远处坐下休息,他目光时不时看眼自己设下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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