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薇心里稍安，以为简知终于想通准备公关了。
简知：你推送给我，我和他说。
魏薇：【推送名片——四海龙王】
……不愧是水军负责人的名字。
简知很快加上了对方。
四海龙王：简总好，针对您现在的情况，我们有三个方案。
出于好奇，她问：哪三个？
四海龙王：①地毯式洗白，占领舆论阵地。
②祸水东引，泼其他人脏水。
③引爆舆论，爆更大的料。
四海龙王：星耀是老客户，还享受八折优惠，并且还包一次售后哟。
好家伙，这么专业？把公关狗仔的活都给包圆了。
可是她又不是真的来拯救星耀的！
相反她更好奇最后一条。
简知：你们手里更大的料是什么？
最好是关于星耀的，她不介意一起发出来多挨点骂！
四海龙王：内部消息，不方便透露哟。
好失望，感觉少亏了一个亿。
简知：我要你们骂星耀，然后保持现在的热度。
这次对面没有再立马回复。
某小写字楼内。
“星耀来大单子了？我就知道他们肯定坐不住，选的套餐几啊？”
赵明亮没有空关心身边人在说什么，他反复看了几次简知最后发来的消息。
这人是脑子有病？
他可没见过客户买水军黑自己家公司的！
最终他还是回复：好的，简总。
这么轻松的单子，不做才是傻子。
简知看到回复心满意足，果然和专业人士沟通就是愉快。
敲定好一切，简知重新登陆微博，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舆论撕咬星耀的力度明显更强了。
她了然一笑，这是水军下场了。
就在这时，简知的电话又响了。
“是我，季迟。”
哦，是你啊，有粉丝后援会那个。
季迟：“你看微博了吗？”
“看了啊！”
是我的错觉吗？听起来你很高兴？
把这话按在心里，季迟道：“我不会为没有做过的事情道歉的。”
“实在不行，你还是和我解约吧。”
他并不想拖累公司。
解约是不可能解约的，我还要靠你做任务亏钱呢！
简知立马开始忽悠：“你只需要道歉你打人的事情就好，其他的都交给我。”
季迟听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气势，到嘴边的其他话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姑且，信她一次吧。
实在不行……他就回家想办法。
“段正淳这次选的是……”
“ACFR金铜燃胶。”
“……那我们都避开？”
“当然了！他可是看什么都绿，不然怎么会代号段正淳！”
某证券公司期内，一个气质儒雅的男人正看着自己全线飘绿的大盘发呆。
“又绿了……”
段凌星是个职业操盘手。
在他做交易员的时候有不败金身的美名。
凭借着对金融市场的敏锐洞察力，他总能快速有效的执行交易，进行风险控制，为客户调整投资策略提供有力依据。
所以他一路顺风顺水地成了操盘手。
但是，问题来了——
他发现，他看过的大盘都会绿，无一例外。
他想尽一切办法，却都没有任何效果，而还能留在证券公司，是因为高层利用他来进行排雷。
以此保证其他成交率。
这让他很不爽。
摸出衣兜里那张名片，上面写着：天师张怀阳。
下面有一行小字——算命改命，道法自然。
他妈妈今天早上塞他衣兜里的，换了以往任何时候他都只会说：迷信。
而今天，唯物了27年的段凌星，决定要玄学一次。
反正也不能更糟了。
某河堤公园大树下。
“我还有救吗？”
段凌星平静地将自己的问题一一讲述，传闻中的天师一脸神在在地听着。
而树后面还藏着一个满脸兴奋的人。
简知现在住的地方是原主的小公寓，周围环境好，还有个河堤公园。
趁着周末她出来转悠，没想到还让她发现了这么一个人才！
看的大盘都能飘绿，那岂不是投资什么亏什么？
这简直是为她的亏钱大业量身定制的！
她必须得拿下他！
天师：“你今你命中遇贵人，帮你改变命运。”
段凌星：果然是骗子。
简知：妙啊高人！
抓住机会，简知立马出击！
她从树后走出去，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未来的“亏钱树”。
段凌星没来由的后背一凉。
简知：“您好，请问您有意愿来我公司出任首席财务官吗？”
真诚是必杀技！简知直接了当。
段凌星狭长凤眼第一次瞪得发圆。
不过只是一瞬，他又恢复冷静。
“你们是合伙诈骗吗？”
他看了看天师和简知，却发现老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果然理智的家伙不好骗，简知咋舌。
不对……她可没有骗人！
“这是我的名片，您可以先确认再联系我，我给你开你现在工资的……”
【宿主违背使用手册第二条，请及时纠正。】
“三倍。”
简知咬牙改口。
段凌星将信将疑地接过名片，最终还是放进了口袋。
简知从公园回了小公寓，又一次打开了微博确认舆论。
有了水军加持，黑星耀的热度一直没降，已经两天依然挂在前排。
简知很满意。
此时的热搜第一是：#周一见#
她随手点开，发现是个有着几千万粉关的知名营销号。
“下周一早上九点，我们将爆料更多某选秀节目做票内幕，惊天大瓜敬请期待！”
什么瓜还要卖这么久的关子？
就在这时，简知收到微信通知。
四海龙王：简总，请问您对我们的工作还满意吗？
简知一看，突然了然。
这营销号估计也是水军的服务，保持事件热度，让讨论度不下降，吊足胃口的同时又能引导大家继续骂星耀。
这是来讨赏的。
简知：很满意！再接再厉！下次还找你！
收到回复的赵明亮又一次陷入了自我怀疑。
这个单子他们不用和大众唱反调，头一次一句骂也没有挨。
这钱好赚得他有些心虚，这才去联系简知想探探口风，没想到……
不过，客户自己满意就好。
四海龙王：简总满意就好。
联想到今天自己发现的人才，再加上这条“周一见”，简知只觉双喜临门。
自己这次肯定亏大发了！

常平打量着布置得精致典雅的会场只觉得自己像个土包子。
他以为的发布会：简陋会议室，矿泉水，单调布置。
要是事关负面新闻，那就恨不得更不起眼。
带他的前辈还说：“现在没几个人开记者会了，出了事微博发个声明，连红章都不盖。”
“星耀还是讲究的。”
可是……这是不是太讲究了？
看着桌上精致菜肴，座位边上放着的伴手礼，他一时有些恍惚，自己参加的真的是记者会吗？
常平是个新人记者，从来没有独立跑过新闻，这次星耀临时通知，社里其他记者没空，才打发他来。
按前辈的话说：都盖棺定论的事，谁去都一样。
这也是大部分记者对星耀记者会的想法，所以来的都是年轻记者，有些甚至直接不派人参加。
新闻是有即时效应的，星耀这事拖了两天，在网上也已经有了一轮火热讨论，已经算是失去价值了。
常平想：就当是来吃顿好饭吧。
简知此时也在记者会现场，不过她找了个角落猫着。
她对现场十分满意，不愧是花了钱的！
想到这些都要变成亏损折进她的口袋，简知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魏薇把这一幕收进眼底。
今天来的记者比她预想的还少，这代表星耀已经失去了探讨价值，被舆论放弃。
她的压力也陡然升起，要是这次不能逆转口碑，星耀可能真的……
只是看到简知从容自信的笑容，她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
简总肯定有后手。
这么想着魏薇又来了动力。
简知的手机跳出两条微信，她低头去看。
一条是魏薇发来的。
魏薇：简总，记者会还有十分钟开始，需要安排您讲话吗？
简总略一思索，原主的身份敏感，自己只是想亏钱，到时候拿钱走人功成身退，还是少惹点麻烦，不要在大众面前露面的好。
“不用了。”
简知回复之后就看到另一条微信，是四海龙王发来的。
四海龙王：简总高明！！
简知看着这条莫名其妙的发言陷入沉思，自己又做什么了？
正在此时，会场里所有记者都接到了电话。
常平听着电话里领导急切的嘱咐，又懵了。
“小常啊！社里这次就靠你了！”
舆论风向变了。
会场瞬间从先前的平静转变得成火热，陆陆续续有人急匆匆从门口进来。
简知愈发疑惑，不等她问，就被两道灼热视线锁住——是魏薇和季迟。
她背脊一麻，狐疑地盯着两人。
“这是怎么了？”
就连季迟那小冰山的神色也好像有了一丝融化的迹象，简知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两个该不是给她赚钱了吧？
短短两天，不至于。
这么安慰自己，简知稍稍正色，又问了一遍：“出什么事了？”
“简总，一切如你所料！”
魏薇语气里也带上几分兴奋。
如我所料什么？我料什么了？
你是什么新世纪谜语人啊！
简知摸不着头脑，便把目光投向季迟，她用目光暗示：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季迟点点头，仿佛接收到了她的信号。
“你果然早就知道。”
知道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我知道什么？
面对两个谜语人，简知觉得头疼，幸好魏薇及时找回来自己的专业。
魏薇：“简总，热搜爆了。”
简知赶紧拿出了手机，发现热搜第一依旧是那条“周一见”。
她意兴阑珊地点开，发现是个视频。
那家水军果然专业，帮自己维持舆论热度还整这么多花样。
下次还找他们！
这么想着她点开视频。
内容是配了字幕的音频，录音环境和设备估计不太好，杂音很重。
“出道名单定了？”
“定了，按出道位排名划价，各公司都签字打款了。”
“星耀没答应？”
“拿乔吧，仗着季迟表现好，再说星耀最近手头紧。”
“可惜了季迟那个好苗子。”
视频后面还附了一些聊天截图，都是关于各个公司和那个选秀节目负责人就出道位讨价还价的内容。
下面评论区更加精彩。
“哇，惊天大逆转，之前骂季迟皇族的都出来给他磕一个！”
“原来星耀才是真白莲花啊！不带贬义那种！”
“对不起，星耀，我承认之前是我骂得太大声了。”
“还我血汗钱！”
“我以为是一个皇族的故事，没想到是十二个皇族和一个倒霉蛋的故事。”
“谢谢！我已经打12315了！”
“难怪季迟要打人，我要是他，我能把人打shi！”
舆论完全一百八十度大反转，星耀和季迟都直接变成了受害者，同情和道歉纷至沓来。
简知看完，只觉晴天霹雳。
完了，被背刺了！
这么硬的爆料一出，她前面铺垫的那么多现在全部作废，她的记者会还怎么开？她还怎么亏钱！
简知欲哭无泪。
到底是谁在背刺我？
“简总，这就是你让我周一再发声明的原因吧。”
魏薇说得无比肯定，如果不是提前就知道周一事态会变化，谁会浪费宝贵的黄金公关期呢？
再回头去看记者会的布置，不就是妥妥的庆功宴吗？
没准这个爆料就是简总安排的，不然她为什么会这么冷静，完全看不出一点高兴的样子。
简总果然是深不可测。
“……”
被无形插了一刀的简知无话可说，要是她真知道……
算了，真知道她也无力回头。
“你果然早就知道了。”
这一次轮到你插刀了吗？
简知心痛地看着季迟，那眼神在季迟眼里却又有了新的解读。
怪不得她说一切都交给她。
她把一切压力都自己背负，到现在还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可是一口气得罪那么多家国内的大经济公司……
季迟沉默半晌：“我会帮你的。”
帮我什么？你能帮我亏钱吗？
简知生无可恋地想：累了累了，毁灭吧。
“简总，各大媒体打电话希望能延迟半小时开场，他们都在赶来的路上。”
“延吧，延吧。”
不重要了，反正结果都一样了，简知答得有气无力。
“直播平台和网上声明……”
“你决定就好。”
反正我也亏不了钱了。
魏薇觉得自家简总好像突然有些颓废，转念一想，这应该是尘埃落定后的放松。
毕竟简总这次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不仅打压了竞争对手，还狠狠洗刷了之前的坏名声！
这绝对是一场完美公关！
魏薇再次充满干劲，看来她当初留下的决定是正确的！
跟着简总，没错。
季迟从自己手机黑名单里把一个号码拉了出来，发过去一条短信，只有短短五个字，甚至标点符号都不屑于打。
“做票那件事”
隔了一会儿传来回复，比季迟发出的更少。
“好。”
但是紧接着又来了一条：你什么时候回家？
季迟看了一眼，把这个号码重新拉黑。
半小时后。
星耀记者会正式开始，比起先前的冷清，现在完全爆满，过道和后面都站着些扛着设备的记者们。
“诶……别挤，这里视角不好！”
“早知道就早来了！你看那些坐着的还有饭吃！”
“谁知道这事还能反转呢！”
听着记者们小声碎碎念，简知的心更凉了。
“你们快看，微博又有进展了！”
不知道谁惊呼了一声，会场所有记者齐刷刷低头，魏薇也配合地没有宣布开场，而是默契地留了几分钟空档。
简总的布局还真是一环扣一环，精彩。
简知没想到，自己还能在这件事上再挨几刀。
看着微博刚冲上前两位的热搜，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官方介入调查某选秀做票事件#
#某选秀前员工实名举报#
微博广场上，风向彻底变了。
先是几家公司迅速发声明道歉滑跪，网友却并不买账。
“就不指望你开记者会道歉了，连红章都没有，发个声明都没星耀专业。”
而先前还在垂死挣扎的各家粉丝也开始大批量脱粉回踩。
“选秀作弊就算了，还不把我们粉丝当人，我们去星耀门口闹事，人家还给我们送水送饭呢！”
而蹦跶最凶的就是季迟的粉丝。
“季迟靠实力，星耀靠实诚，没办法，我们就是不会塌房。”
“希望其他家管好自家法制咖，当心以后只能看你们哥哥踩缝纫机。”
季迟粉丝觉得自己翻身把歌唱，得意洋洋的样子深深刺激了简知。
看来是时候把那个计划提上日程了！
“大家别吵了！快去看星耀官方，他们居然还开记者会直播了！”
“哈哈哈，我就喜欢这样的鞭尸。”
简知看着突然又兴奋起来的网友和直播间迅速冲上榜一的热度。
她没想到，这最后一刀居然是自己捅的，她当时为什么要脑抽说开直播啊！
简知瞬间万念俱灰，手机屏幕黑掉，又被她摁亮，屏幕上显示今日日期。
周一，宜集会，忌求财。
“……”
难道是她没看黄历的问题？
就在这时，简知手机突然响起。

小钱她亏不了，大亏钱树不就找上门了吗？
别说两千万，她恨不得直接给段凌星一个亿——求求你全给我亏掉吧！
可惜系统不允许，简知只能含泪折价成两千万。
“你不要有压力，亏了也没有关系。”
不亏不上道了啊！
这话听在段凌星耳里，却是另一层意思——简知不计较得失，愿意用这两千万展现对他的信任。
自从成为职业操盘手，背负满屏飘绿debuff之后，段凌星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过这种肯定了。
国士待我，国士报之。
挂断电话之后，一向不发朋友圈的段凌星破天荒地更新了一条：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魏薇敏锐地发现简知在接通一个电话之后，一扫先前的低气压，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
简总一定又开始下一盘大棋了。
有了这次记者会的成功，魏薇对简知空前信任。
魏薇：“简总，有什么新的安排吗？”
刚把一棵亏钱树栽进我院子啦！
我要亏大钱啦！
简知压下兴奋，假装淡定：“笼络了个人才罢了。”
“段凌星，你知道吗？”
简知还是忍不住炫耀，她恨不得拿出大喇叭告诉全世界：你好，要看看我的亏钱树吗？
魏薇脸色一变。
“……帝都证券公司的段……正……凌星？”
那个看过的大盘都飘绿，一直亏的金融界传奇。
应该不可能吧？
谁料简知立马点头：“连你也知道？”
果然是我的天降亏钱树！简知大喜。
魏薇面露难色，简总这是被骗了吗？
很快，她又把这个想法抹去，简总运筹帷幄，怎么可能被骗！
最多就是对金融业内情况不熟悉罢了！
“简总，段凌星的业内口碑您了解过吗？”
简知听懂了。
转头义正言辞忽悠：“投资是有风险的，风险往往伴随着机遇，而人才，也是一种投资。”
她说得玄乎，魏薇听得也是一脸震惊。
也许简总在段凌星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闪光点？
总不会是为了亏钱吧？
又想到简知安排的招聘，魏薇点头：简总应该真的是在下一盘大棋。
“那简总，我们需要趁热在直播发布我们的招聘计划吗？”
这可是免费宣传的好时机。
简知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魏薇哪里都好，就是思想有问题！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内卷，赚钱！
这样很不好！
简知摇头：“不行，我们要尊重应聘者，怎么能让他们以配角形式出场呢？”
“他们值得一个独属于他们的舞台。”
要不然我买热搜的钱怎么花出去！
魏薇一愣，心里对简知的评价又提升了一级——简总给每一个人以尊重。
星耀记者会圆满落幕。
看着散去的记者，简知也恨不得立马离开这个她挨刀无数的伤心地。
她去休息室拿包，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季迟的声音。
“我不会回家的。”
“这次星耀的事情你是帮了忙。”
“但是没有你，简总也能处理好。”
“你不过是安排了后面两个热搜的事。”
好小子！原来是你在背刺我！
简知如芒在背，她千算万算没想到被自己人坑了！
她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摇着季迟的肩膀大喊：你还我血汗钱！
【紧急任务已完成，提前结算。】
系统突然提示。
【紧急任务：帮助季迟摆脱诬名，时限15天。】
【任务状态：已完成。】
【结算花费：73万。】
【资金盈利：323万。】
【资金亏损：73万。】
【转换个人资产：2500元。】
哪来的三百多万的盈利！系统你骗人！
魏薇发来微信：简总，公司股价小幅度向上波动。
“……”
硬了，拳头硬了！
开个记者会股价还给她涨了！
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资产2500，简知欲哭无泪。
都怪季迟那小子背刺我！
是时候做点什么了。
简知点开微博，正看到另一个热搜冲上首位。
#星耀是懂记者会的#
“这真的是记者会不是婚礼？”
“……我看直播发现好几个记者吃到打嗝。”
“你们看到记者晒的伴手礼了吗？嫉妒使我质壁分离！”
“有一说一，季迟真好看！他站台上我就想说我愿意！”
“颜狗垂直入坑！”
从这一条开始，不知道启动了什么开关，一大堆季迟粉丝开始在广场疯狂安利。
这明显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简知气急。
就决定从你们开刀了，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简知拿出手机给魏薇发了一条微信：发一条声明，宣布解散季迟粉丝后援会，撤销超话，不接受所有集资应援，不接受控评宣传，不接受做各项网络数据……
看你小子还怎么给我赚大钱！
魏薇：简总，你是要雪藏季迟？
明明花了大力气才保下季迟，怎么突然开始冷处理了？
魏薇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她现在已经习惯不去怀疑简知的决定了。
简知：不是雪藏。
雪藏是不可能雪藏的，先不说系统任务，断人前途这种事简知做不出来。
不过……她确实是要给季迟安排另一条路线，毕竟流量明星太赚钱了！
简知：星耀艺人要靠作品说话，粉丝会牵绊前进的脚步！
魏薇：可是简总，这步子会不会迈得太大了？
对于粉丝的疯狂，魏薇是了解的，现在季迟粉丝刚扬眉吐气，这一刀下去……
简知：快刀斩乱麻！不破不立！
魏薇：还是问问季迟的意思？
这倒是提醒了简知，这毕竟是季迟的事业，就算她为了亏钱，也不能把别人的梦想踩在脚底。
大不了换个亏钱方向。
简知忍痛给季迟发信息：想不想摆脱流量明星的头衔？尝试走实力派路线？
很快季迟回复：好。
这么好说话？
简知有些心虚。
“……解散后援会也可以？”
“我没有意见，交给你吧。”
你小子，就不计较你背刺我的事了！
谢筱筱是个职业粉丝，追过很多明星，只是热情散去，现在只把这个当做赚钱的工作。
一年前选秀节目她就慧眼识珠，入坑季迟。
她建立了后援会，靠着丰富的经验，出神图发剪辑做棉花娃娃，帮季迟攒流量的同时，自己也赚了一些钱。
结果季迟居然没有出道。
但在她发稿虐粉之后，后援会依旧长势喜人。
直到最近的打人和做票事件。
她以为季迟完蛋了，脱粉声明都已经写好，就等记者会后发布。
谁知事情反转了，不仅如此，超话还不断涌入新人。
看来在季迟身上还有得赚。
她熟练登录微博，正准备发几条打鸡血的博稳定新粉丝们，就收到了一个艾特提示。
点开一看是星耀娱乐公司的官方账号艾特了后援会。
难道这次要过明路被官方承认了？那以后集资可就更方便了！
谢筱筱心里一喜，立马点开看内容。
刚一看完，谢筱筱心里就只剩下一个想法：星耀疯了！
眼看着季迟要火了，突然搞雪藏？
她不想这么轻易的放弃季迟这个金饭碗，看来是时候煽动那些粉丝们给星耀施压了！
她立马在粉丝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季迟家的小妖精：星耀利用完季迟就想放弃他，我们不能就这么认输！小鸡翅们立马上线，去找星耀要说法！
一大堆看到星耀声明而六神无主的粉丝，看到这条群情激奋。
可是还没开冲，就看到季迟转发了星耀那条。
季迟V：这也是我的想法。
谢筱筱懵了，其他粉丝也懵了。
“怎么办啊？季迟都说话了，我们还冲不冲星耀？”
“唉，还是尊重小迟的选择吧。”
“不做数据了也好，我们还能有点自己的生活。”
“那我们上次集资应援的钱……”
谢筱筱皱眉：“我觉得小迟被威胁了！不然哪个明星会不想要粉丝啊！”
“他现在只有我们了！要是我们都放弃了，他怎么办？”
一席话激起千层浪。
谢筱筱满意地看着大家开始刷广场，心里不屑。
你星耀个小破公司就一个艺人还乱蹦跶，真是飘了。
你季迟一个刚有点起色的小糊咖，离了粉丝又能干什么？
很快，一条名为#星耀还季迟粉丝一个公道！#的热搜慢慢地爬上首页。
宏艺娱乐公司公关部
钱艺正在为做票被星耀踢爆的事骂人。
整个公关部气氛低迷。
他们就不懂了，星耀哪来的胆子一脚把大家饭碗都踢翻。
“钱总，你快看微博，星耀作大死了！”
钱艺看完冷笑。
又有人开口：“听说星耀的新总裁是个愣头青。”
怪不得，这是真飘了。
“那我们也帮他们添一把柴吧，就当回礼。”
“把这个热搜买到第一位，再找些营销号和水军带节奏，这次不刮星耀一层皮，绝不收手！”

“要美味健康，请大厨和营养师，八大菜系，各国美食，还有小吃。”
这样才能合理的亏更多钱。
“要智能化，APP下单，定时出餐，让员工能随时吃到想吃的食物。”
不等下班大家就可以开始摸鱼，降低工作效率。
“装潢下功夫，少部分传统堂食区，要包间和一人食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