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爱国不悦的看向女朋友，她怎么能看着外人欺负小妹呢，太过分了。
刘静一脸无奈，男朋友只要对上未来小姑子，脑子就跟被纸糊上一样四六不分，就跟下了降头一样，哎！
刘静只能简单的说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郭爱国神色一沉。
“这位女同志，我家小妹说话可能不中听，但是你也不能随便打人啊。”
“你也知道你家小妹话说不中听？”顾宝珠冷笑一声，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还有，是你妹妹先动手的，我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怪只怪她太弱，不是我的对手。”
顾宝珠才没有闲工夫跟他们争吵，拉着老太太就要离开。
郭爱国见状刚想叫住她，张达就站出来了，他早就想站出来了。
郭爱国还是有几分眼力见的，一见张达就知道这是军人出身，心中不由的猜测那母女俩的身份，终究是没有追上去。
郭爱媛见状，更生气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哥，你为什么不帮我讨回公道，那个贱人打我。”
“媛媛，那两人身份不简单，不能贸贸然行动，先回家。”
郭爱国神色也有些难看。
他们郭家在普通人面前可能会有些优势，但是那母女俩明显不是普通人，尤其是那个少女，通身气派，不可意气用事。
“我要告诉爸爸！”
郭爱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直接往外跑。
她长这么大，她还从未受过这种委屈，她一定要报仇。
另一边张秀英忍不住皱眉，说真的，来京市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无理取闹的人。
她们就算是从乡下来的又怎么样，买不起衣服又怎么样，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一开口就是嘲讽，还想打宝珠，如果宝珠不动手，她都要忍不住了。
什么玩意，还敢打宝珠，她可不会看在她是小姑娘的份上就心软。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她也没占着什么便宜，不要让那种人影响我们的心情，我们继续。”
顾宝珠拉着老母亲继续逛街。
母女俩来到一家珠宝店，店铺装修很不错，顾宝珠一进来就看中了摆在柜台里面的转运珠手串。
“同志，我想看看这个，能帮我拿出来看看吗？”
“可以，您稍等。”
一看见两人的穿着，工作人员就很热情，这可是潜在的客户。
所以说郭媛媛没脑子，找茬之前难道没有看清楚人家的穿着打扮？
顾宝珠：“谢谢。”
转运金珠一共有三十三颗，颗颗饱满圆润，而且是磨砂工艺的，最中间是一颗红色的玛瑙石，金色夹杂着红色，很漂亮。
“娘，你试试。”
顾宝珠二话不说将手串戴在老太太手腕上，眼底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果然很适合老太太。
“同志，这个我们要了，多少钱？”她看向工作人员。
“不要。”张秀英吓了一跳，一把把手串撸下来。
“你这孩子，花这冤枉钱干啥，你去年不是给我买了金手镯嘛，这个就不要了，我又不缺。”
“我又不差钱，给您买一些金首饰咋啦，您之前不是一直羡慕老根叔家的儿子给老根婶儿买的大金手镯嘛，别人家老娘有的，咱也不能少。”
“你去年不就买了嘛，不要了。”张秀英心疼的滴血，这一串金珠可不轻，要不少钱呢。
老年人就是这样，就算是有钱也不舍得花，节省习惯了。
在顾宝珠的强硬态度下，终究还是将这一串转运珠给拿下了。
不仅如此，她还给家里的老爷子买了一只金烟斗，张秀英是拦也拦不住，只能叹气。
这败家孩子太能花钱了，这要是给她自己买的，她也不心疼，他们都半截入土的人了，花这冤枉钱干啥。
买完首饰，顾宝珠又带着老太太去服装店里面购买衣服，服装店跟成衣铺还不一样。
据说是国外大品牌服装店，价格不是一般的美丽，不过款式确实不错，简洁大方，色彩也很不错。
顾宝珠就像是后世的富婆一样，目光扫过去，一二三四五，直接买了七八套衣服。
从上到下全都有，娘俩有的，家里的老爹也没有拉下，早就见识过的老太太表示还是不能适应。
采购完服装之后，顾宝珠又带着老娘去购买港城那边运过来的小皮鞋，软软的羊皮鞋穿在脚上，别提多舒服了。
紧接着两人又去了卖电器的楼层，倒不是要买电器，而是想要先调研调研电器市场。
随着改革开放，各大电器的产量也在逐步增长，以前没有的电视机现在也有了，尽管看起来十分笨重，价格却不便宜，而且依旧需要电视机票。
除了电视机外，还有电风扇、电冰箱，甚至还有空调，不过不管是什么电器，看起来都很是笨重，顾宝珠对自己的电器厂就更有信心了。
逛得差不多了，母女俩也准备回家了。
回去之后，顾宝珠就去了书房。
第二百一十四章 ：合作
她写了一个简单的计划方案，关于未来电器厂的发展，以及她准备生产的各种电器都罗列一个清单，她决定先从最简单的开始。
当然，在这之前，要先跟顾淮沟通一下才行。
顾淮早在去年十一月份的时候，就已经从港大作为交流生转到了京大，现在已经是京大金融系一名大二学生。
顾淮有上辈子的记忆，自然知道夏国的未来将会是一条腾飞的巨龙，更是了解后世的各种发展。
在他回港城处理相关事宜的时候，顾淮就利用前世的记忆，在港城股市赚了三千多万港币，汇算成人民币足有四百多万。
不仅仅是顾淮，顾宝珠和顾家人也从中赚了不少。
当然，这一切都是顾淮帮忙操控的。
只不过这些钱，目前都在顾淮的账户上，毕竟在港城股市开户，用的是顾淮的名字。
“娘，我去京大找小淮，晚饭不用等我了，我跟小淮一起吃。”
“行，路上注意安全。”
只要小闺女不泡在实验室，她倒是不在意她去哪了，多出去走走就更好了。
京大是夏国最高学府之一，每年都会有来自全国各地的高材生进入这座学府，今年她也会进入这座最高学府。
“张哥，你就停在这里吧，一会我自己进去。”
张达点点头，将车靠在路边。
刚一进入校园，就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文学气息。
大学校园气息跟初高中的校园气息还不一样，似乎更为活跃，也更为浓郁。
她之前跟着来过一次京大，对这里面的地形还是挺熟悉的。
顾宝珠找到顾淮所在的宿舍，直接跟宿管阿姨说自己想找顾淮，宿管阿姨让她在外面等着，她上去叫人。
因为是男生宿舍楼，进进出出的都是男生，顾宝珠的出现，直接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目光。
这个年代的青少年就像是青涩的苹果，对于男女之情都极为小心翼翼。
顾宝珠一个女同学出现在这里，可不就引起了大家伙内心的躁动，毕竟她长得很漂亮，又有一种跟年纪不相符的清冷气质，就更令人侧目了。
“这位同学，你要找人吗？”终于有人大着胆子走过来了。
“对，他一会就下来。”
顾宝珠点点头，男同学的脸瞬间像是煮熟的虾，红的有些吓人。
他小声说了一句，便匆忙的进入了宿舍楼，活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追赶一样。
顾宝珠很快就将这个小插曲抛诸脑后，因为她已经看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小弟顾淮。
“你怎么舍得出来了？”
顾淮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宿管阿姨说外面有一个女生找自己，他还以为是张佳丽，没想到会是顾宝珠。
他可是知道，她这段时间忙的不行，没想到今天有空出来望风，倒是奇了怪了。
“怎么说话呢！”
顾宝珠一巴掌拍过去，“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刚回来那会，好像还叫我姐来着，怎么着，这是不打算认账了？”
顾淮嘴角一抽，有些委屈，干巴巴的叫了一声，“姐。”
“这才乖嘛！”
顾宝珠笑眯眯的点点头。
愿赌服输，不管他前世活了几十年，在她面前都要乖乖的叫姐。
“顾淮。”
这时顾淮的舍友吕元义笑着走过来，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们两，脸上写满了八卦。
“同学你好，我是顾淮的舍友，你是？”
“你好，我是顾淮的姐姐。”
吕元义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
我的乖乖，顾淮还有这么漂亮的姐姐啊，随后就是一脸殷勤。
“顾同学，第一次来京大吗，要不要我陪你逛逛，京大我熟得很，我……”
顾淮看不过去了，直接一巴掌拍过去，“一边去，我姐跟我一样大，收起你的小心思。”
“你，你们是双胞胎？”吕元义一脸震惊，要不然怎么会一样大。
顾淮可是他们京大金融系的天才，十五岁就考上大学，而且还是从港城转过来的交换的交流生，据说家里很有钱。
从平常的生活习惯，他们倒是能看出来，不过顾淮跟其他人不一样，他们宿舍相处的很是愉快。
顾宝珠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算是吧。”
他们同年同月同日生，又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也算是双胞胎了吧，至于更具体的就没有必要告诉他了。
“行了，不跟你说了，我们先走了。”顾淮一脸不耐。
这混蛋八成是有啥歪心思，就他这水平，指定是配不上他姐，赶紧滚吧。
吕元义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龇了龇牙。
顾淮那个混蛋，他哪里差了，也是一个精神小伙好吧，家里条件也不差，怎么就配不上了。
随后又想到顾淮是从港城过来的转学生，确实比他们家条件更好。
得嘞，这还没有升起的小萌芽，直接被顾淮那小子给掐断了，他倒也不生气。
“刚刚那是吕元义，京市人，家里是市政府工作的，家里条件不错，就是为人有些天真，能力尚可，不过配不上你。”
顾宝珠嘴角微动，这是什么迷惑性发言，想太多了吧。
她压根就没有往那反面想，实在是还没有开窍呢。
“我这次是有事情找你，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顾淮到嘴的话直接咽了下去。
好吧，他姐好像还没有开窍，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吕元义的殷勤。
他突然就有点同情未来的姐夫了，遇上他姐这么一个榆木疙瘩，估计还有的等呢。
按理说十六七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他姐愣是成为了后世的钢铁直女，压根就想不到这方面，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咱们去静安楼，那是留学生的教学楼，周六周天一般没人，很安静。”
“行，就去哪。”
一到教室，顾宝珠就迫不及待的打开窗天说亮话，“你从未来回来，肯定知道未来的发展吧，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作。”
顾宝珠从背包里掏出写好的简单方案，直接递过去，“看看，有兴趣的话，咱们就一起干。”
“我先看看。”
他前世就是商人，经商这么多年，当然能够看出这方方案在现在意味着什么。
顾宝珠也不催他，坐在窗户旁，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学生，脸上闪过一抹笑容。
“我看完了。”
顾淮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震惊，他没想到顾宝珠的野心竟然这么大。
不过若是当真有这些技术，绝对能够支撑得起她的野心。
“怎么样，要合作吗？”
顾宝珠坐在窗前，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那一瞬间，美的不可思议。
“你有钱，有技术，完全没有必要找我合作。”
顾淮有些不理解，这不是平白的分出自己的利益吗，她是不懂吗？
不，聪明如她，怎么可能不懂，那么她的目的就很简单了，她想要拉拔他。
想通这一点，顾淮有些哭笑不得。
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被人拉拔的一天，心底突然就涌起一股暖意。
“确实没必要”顾宝珠好笑的看着一脸感动的顾淮，双手一摊，“不过你要知道，我虽然有技术有钱，可是我没有人，也不擅长经营，这不就找你来了。”
“你是金融专业的高材生，又是我弟弟，妥妥的自己人，交给你我放心。”
顾淮轻笑一声，还真是口是心非呢。
“我没问题，你想怎么合作？”
顾宝珠想了想开口说道，“我出技术，你出钱，顺带着帮忙管理电器厂，股份四六分，我四你六。”
“不行。”顾淮想也不想的摇头，“没有你的技术，我有钱也无济于事，你六我四。”
“你确定？”顾宝珠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咱们的电器厂一旦成立起来，那绝对是日进斗金的存在，不仅仅是生产家电，日后还会生产各种电子产品，比方说照相机、录音机、摄影机、移动电话等等，你放弃这一成股份，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我确定。”顾淮认真的看着她。
“电器厂主要依托于你的技术，我还没那个脸拿大头。”
当然，这要是换做其他人那就另说了。
“行吧。”顾宝珠松口了。
她知道自己就算是坚持，顾淮也不会同意，那就这样吧。
“我准备投入两百万资金，合同我会找业界律师帮忙起草，至于工厂，我也会想办法搞定，你只要专心搞技术就成。”
顾宝珠点点头，果然专业人员跟她这个半吊子就是不一样。
该谈的事情也谈的差不多了，眼见着天也不早了，顾淮领着顾宝珠去了京大的食堂。
京大的食堂很丰盛，而且价格也不贵，两个也就没有去外面饭店吃饭的打算。
“你在这坐着，我去打饭。”
顾宝珠点点头，也不跟他抢。
弟弟嘛，不就是用来干活的，她可是半点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奴役弟弟就是要趁早，大了就管不了了。
她扫视一圈，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等乖弟弟买饭回来。
顾淮的动作很快，不过十几分钟就买饭回来了，色香味俱全，丝毫不输给外面国营饭店的大厨。
“我知道你爱吃大枣焖肉，我特意给你买的，还有这糯米鸡块，快尝尝。”
顾宝珠咧嘴一笑，这弟弟真的是太贴心了。
一直关注着顾淮的张佳丽，气的筷子都要撅断了。
她一巴掌拍在餐桌上，“气死我了，那个贱人竟敢让阿淮给她买饭，她以为她是谁啊。”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张佳丽越想越生气，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待看到顾淮一脸宠溺的神情时，终究是忍不住了，直接就冲了过去。
“阿淮，她是谁？”
顾淮脸上闪过一抹不耐，显然很不喜欢突然出现的张佳丽。
“方淮，我跟你说话呢。”
顾淮脸色一沉，冷冷的扫她一眼，“这位同学你认错人了，我是顾淮，不是方淮。”
张佳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怒气冲冲的低吼，“阿淮，别忘了我们两人是有婚约的，你现在跟她算怎么回事，你是要背信弃义吗？”
“这位女同学，我是阿淮的未婚妻，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希望你要有自知之明，不要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如果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还请你不要缠着我的未婚夫。”
张佳丽的声音不大不小，周围的同学都能听到。
张佳丽的话音刚落，众人看向顾宝珠的神色瞬间变得鄙夷起来。
这个女人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竟然插足别人的婚姻，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顾淮脸色十分难看，冷冷的看着她。
“张佳丽，你别胡说八道，你的未婚夫是方家的少爷，是秦红玉的儿子，我可不是方家少爷，更不是她秦红玉的儿子，我是顾淮，我可不记得我们顾家跟你们张家有婚约。”
“还有，这是我姐，请你放尊重一点，别逼我对你动手。”
他不打女人，对上张佳丽却也不是不能破例一次。
张佳丽一直纠缠他，让他烦不胜烦。
“阿淮，你不要犯傻了，方家是港城首富，留在方家，那些财富你唾手可得，回到顾家，你能得到什么，老爷子那么喜欢你，只要你留在方家，日后得到的是你奋斗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财富，你看清楚了……”
“我想的很清楚，不需要你来操心，你是我什么人？”
顾淮嘲讽一笑，“还请你以后不要纠缠我，我跟你没有关系，若是你继续对外胡说八道，我会亲自跟爷爷谈一谈，我想张家也不会想要对上方家吧。”
“你！”张佳丽气的脸色发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她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将到手的富贵扔出去，不明白方淮为什么执迷不悟。
就算他不是方家的孩子，那也是老爷子一手教养着长大的。
老爷子对他的看重，哪怕是他们这些外人都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
抛弃港城首富回到贫困的大陆，他脑子进水了吗？
她千里迢迢的跟着他来到大陆，就是为了劝他回心转意的，没想到她一腔真心错付了。
“我们还要吃饭，请便。”
顾淮声音冷淡，随后又扫了一眼四周，提高了声音，“都听好了，我顾淮跟张佳丽没有任何关系，未婚夫妻更是无稽之谈。”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别像那长舌妇一样胡说八道，也不要蠢到成为别人手里的枪，若是被我听到了，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同学半年多，想必诸位也足够了解我的为人。”
众人被他这么一看，下意识的移开了目光，不敢与之对视。
第二百一十六章 ：买了一个厂子
姐弟两旁若无人的用餐，张佳丽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却也不敢继续纠缠下去，心底不由的生了一股子恨意。
顾淮，脱离了方家你什么都不是，你以为本小姐稀罕你，等着，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顾宝珠好笑的看着他，有些无奈，“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那女的要是再找你麻烦，你告诉我，我找人收拾她。”
“不用，我能处理。”
顾淮摇头，想必过了今天，张佳丽也不会继续纠缠他了。
一个彻底脱离方家的穷小子，张佳丽可看不上。
吃过晚饭后，顾宝珠就坐车回家了。
顾淮一回到宿舍，就被几个舍友团团围住。
“老幺，不错啊，竟然有女的为你争风吃醋，不错，不错。”
“老幺，张佳丽可是文学系的系花，长得漂亮，家里又有钱，你真的不心动？”
“张佳丽漂亮是漂亮，就是那性子令人无法消受。”老三摇头，张佳丽可是文学系出了名的大小姐。
这要不是从港城过来的交流生，早就被人套麻袋了。
“老幺，给我们说说呗，到底怎么回事。”
“张佳丽不会真是你未婚妻吧？”
“没有的事。”顾淮斩钉截铁的摇头。
这是秦红玉私下为他定下的婚约，爷爷并不承认，也就只有张家舔着脸黏上来。
之前看在秦红玉的份上，他对张佳丽没有太过分。
现在既然已经知道真相，各回各家，他就更不可能遵循一个人贩子的安排了，张佳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几个兄弟一听，有些心疼老幺。
“老幺，你做得对，我们挺你。”
“张佳丽要是乱说，我们帮你解释，指定不让她破坏你的名声。”
“老幺，你真牛！”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要是他们，可能没有老幺这么干脆，那可是港城首富啊，一般人真的下不了这个决心。
不过以老幺的心智才学，未来指定错不了，说不定就能缔造出第二个首富。
对于舍友的安慰，顾淮接受了，不过他压根就没有把张佳丽放在眼里，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干呢，可没有时间陪她瞎胡闹。
自从决定跟顾宝珠合作电器厂之后，顾淮就一直在跑这件事情。
前前后后跑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总算是把工厂给搞定了。
顾宝珠接到消息的时候都惊呆了，距离他们上次见面，也不过半个月的时间，顾淮这就把工厂搞定了，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看着桌上的产权证书，顾宝珠都惊呆了。
这运气比她还要好，所以她这个弟弟才是重生文大男主吧？
这年头想要买现成的工厂，那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说一句比登天还难也不为过。
毕竟这年头十有八九都是国营厂子，怎么可能会卖，这不可能啊！
可是眼前这一份产权明摆着告诉她，顾淮不仅找到了厂子，还买到了厂子，还是一家电器厂，饶是她也看傻眼了。
“你，你从哪买来的？”
“这，这……”
“觉得不可能？”顾淮轻笑一声，有些小得意。
“为了买下这家电器厂，我前前后后可是跑了半个月，又跑了好多程序，费了九牛之力才买下来的。”
“这电器厂确实是国营厂，只不过生产的电器都十分老旧，而且由于资金紧张，早在三年前就已经申请破产。
工厂的工人也陆陆续续的找了别的活计，只剩下一小部分的人熬着，我要买这个厂子，他们巴不得呢。”
“真的？”
顾宝珠不太相信，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当然是真的，不过购买这家电器厂是有附加条件的。”
顾宝珠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如果啥条件都没有，她可不相信顾淮能买下这座厂子。
就算是破产，那也是国家的财产，不可能就这么随便卖了。
“工厂还有一百多的工人，那边说了，买工厂可以，但是必须接手那一百多的工人，并且五年内不能辞退他们，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工厂才一直没能卖出去。”
顾宝珠了然的点点头，这条件倒也不是难以接受。
至于说厂子为什么能卖给顾淮，那当然是因为顾宝珠的原因，只不过两人不知道而已。
在顾淮接触厂长的时候，上面就已经知道了，顾宝珠身边发生的事情，上面一清二楚。
所以对于顾淮，自然是打开了方便之门，更别说顾宝珠的打算，上面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
自从改革开放之后，国家引进了很多外商投资，电器就是其中一项，与其扶持外商，倒不如扶持自己人。
而且，他们也相信顾宝珠通知生产的电器，质量性能绝对没有问题，所以这厂子就这么到了顾淮手中，只可惜两人现在都不知道这背后的真正原因，只以为他们捡漏了。
“电器厂的设备怎么样，还能用吗？”
既然有一家现成的电器厂，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如果设备能用，电器厂就可以开工了。
“我看了，设备虽然老旧，生产一些简单的电器也是可以的。”
“带我去看看吧。”顾宝珠想了想说说道。
如果设备老旧的厉害，她可以拆了重新组装，还可以给设备做一些升级，生产家电完全没有问题。
“可以，什么时候？”
顾淮自己有奇遇，自然不会怀疑顾宝珠说的话。
“就现在吧，我也想看看工厂现状。”
“好。”顾淮点点头，两人当即就前往电器厂。
一个小时后，他们到了红星电器厂。
“这电器厂不小啊，花了多少钱？”
顾淮比划了一个数目，顾宝珠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因为贵，而是因为便宜。
果然，这个时代满地都是黄金啊。
想要赚钱，这个年代就是最好的年代。
红星电器厂占地面积三亩地左右，工厂建筑规划也很不错，基本上不用他们改动什么，他们绝对是捡便宜了。
生产部的车间主任带着两人去了车间，电器厂卖出去之后，他们这些老工人一直战战兢兢，生怕会被辞退。
虽然知道五年内他们不会被辞退，可是没有业绩，他们的工资就是最低待遇。
有的人家连温饱都做不到，他迫切的希望这位顾厂长能带领厂子走下去。
一听说厂长带着技术人员要看车间的设备，工人们瞬间激动起来。
只是看到顾厂长身边只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他们刚刚激动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所以技术人员呢？
顾淮也没有解释，这个时候解释再多，也是无用，还是等之后他们自己看吧。
看了这些设备，顾宝珠忍不住摇头，设备太老旧了，很多都核心零部件都已经损坏，想要生产家电有点难。
“怎么了？”
“没事。”顾宝珠摇头，既然坏了，那就拆掉重新造设备，都是现成的材料，对他而言很简单。
“这些设备不能用了，我准备将它们拆了，换上新的零部件，到时候在给设备做一下系统升级，问题不大。”
孔志华神色一变，“顾厂长，这是咱们厂的固定资产，整个工厂就这些设备最值钱了，如果拆卸了组装不起来，就浪费了，这些设备就算是报废了也值好几千块钱呢。”
整个厂子就这些设备值点钱，怎么能就这么拆掉呢。
“孔主任，你别着急。”
顾淮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神色，“我姐既然说了，就一定没问题，厂子是我买的，你觉得我会故意浪费我的钱嘛。”
“你放心，要不了多久，咱们厂子就能够开工，你们担心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孔志华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垂着眼帘，只希望顾厂长是真的有办法吧。
这电器厂已经不是国家的财产，而是顾厂长的个人财产，他们没有资格置喙，就算是报废了又怎么样。
想到这里，孔志华有一种无力感。
工作了将近二十年的厂子，怕是真的要报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