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开局当爹娘,我有亿点强by晓轩窗
晓轩窗  发于:2025年0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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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个村子背靠大山,大家除了种地,另一个重要营生就是进山采药。
接触草药的日子长了,他们都对配药有了些研究,不少人手里都有几个方子,原身的丈夫尤其精于此道。
他一次进山采药时,救了一个外地来采药的老者,那老者没有后人,为了谢他干脆收他为徒,把一身制药的好本事都传给他。
他也为老者养老送终,还用老者教他的本事开了几家药铺,生意很好,他不在意原身补贴娘家,也是因为他手头宽裕。
可惜几年前他进山采药不小心被毒蛇咬伤,命丧当场,留下原身和一双儿女。
原身父母都喜的找不着北了,这真是老天爷赏饭吃,绝好的霸占家产的机会就这么从天上掉下来了!
他们借口原身一个寡妇,儿女又还小,需要人支撑门户,堂而皇之住了进来。
然后就蹬鼻子上脸,处处以主人自居。
原身的儿子李玉竹本是要继承家业的少爷,却被原身父母以“教养”为名训得跟三孙子似的,还把他打发到山脚下的制药坊,以他学习制药不能分心为由不许他回家。
至于原身的女儿李青黛,他们更是早就安排好了,让她嫁给宁润,到时亲上加亲,两家并一家,这多么好的打算。
他们吓唬原身说,李青黛若嫁到别家遇到刻薄的婆婆可就遭了,倒不如嫁给宁润知根知底,宁修总不会苛待自己外甥女。
原身信以为真,竟然真给他们定下婚事。
至于李青黛的反对,她全没当回事,只以为是小孩子不懂事,等以后就明白为娘的一片苦心了。
定亲没多久,李玉竹上山采药竟然不慎跌落悬崖,尸骨无存!
原身痛心疾首,缠绵病榻。
她父母这时又冒出来说,不如赶快让李青黛和宁润完婚,好给原身冲喜。
原身也答应了,还将家产全部充作嫁妆,给李青黛办了婚事。
她油尽灯枯,以为女儿有了好归宿,放下心来没几日就蹬腿了。
可变成灵体后她才发现,她竟生生将女儿推进了火坑!
宁润说李青黛仗着陪嫁丰厚就不贤惠,失了妇人的本分,对李青黛朝打暮骂,百般作践!

第18章 娘亲是个扶兄魔(2)
更没人性的是,一次酒后宁润居然得意地夸耀,是他图谋财产害死了李玉竹!
李青黛盛怒之下,要去衙门告发他给李玉竹报仇。
宁润当然不许她去,两人厮打起来,李青黛毕竟是女子,气力有亏,被宁润掐住脖颈,生生扼死!
她死|状如此凄惨,只要长眼睛都能看出不妥来,可原身的父母竟然成了睁眼的瞎子,还反过来埋怨李青黛没福。
他们把李青黛草草下葬,笑纳了李家所有田地和药铺。
宁修原配早亡,他又续弦了省城一个有名的女药商,把药铺越开越大,俨然成了个富家翁,一家子日子别提多和美了。
变成灵体的原身悔不当初,她求任务者一定要保住自己这对儿女,然后重惩没心肝的娘家人!
宁濛穿过来时,正好是宁润来偷药方,被李青黛撞见。
宁润不但不怕,反而调戏李青黛。
原剧情被原身发现后,她爹娘就借机跟原身提亲,反而把这桩婚事坐实了。
既然成了一家人,药方自然也到了宁家人手里。
现在芯子已经换了,宁濛当然不会让原身娘家人如愿。
事实上,她已经开始后悔了,刚才没看原剧情,不然应该直接打死宁润那小畜生!
她走进屋去,李青黛委屈的无声落泪,宁濛轻咳一声,“你放心,娘不会让你嫁给宁润的,那药方也是你哥哥的,娘不会交给别人。”
李青黛有些吃惊地看着她,刚才宁濛帮她出气,已经出乎她意料之外了。
或许,或许娘真的有所改变了?
她还未开口,突然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宁濛,你给我滚出来!谁许你把润儿伤成这样的?我看你是活腻了!”
宁濛一皱眉,对李青黛说,“你坐着别动,我出去看看。”
院外站着一对老夫妇,就是原身的爹娘,宁亥和张婆子。
张婆子见了宁濛眼里冒火,“贱人,你弄了什么药,居然把润儿全身都烧伤了!他要是有个好歹,我要你赔命!”
“娘怎么不问问宁润做错了什么?”
“我不问!他一个孩子能犯什么错?你敢把他伤成这样,我该去衙门告你!”
宁亥也责备地看着宁濛,“润儿纵有什么不对,你说他两句也就是了。你哥哥出门贩药,你把他儿子伤成这样,等他回来看你怎么跟他交代!”
“我看是他怎么跟我交代!宁润那小畜生私闯我内室,想偷我家独门药方。那可是要传给玉竹的,是李家传家的宝贝,他居然敢打主意,真是想瞎了心了!娘不是要去告官嘛,走,咱们这就去!我正好告他偷盗财物,走吧!”
她上前拉张婆子,张婆子急忙挣脱,“我不去!你疯了?一家人的事儿你非要惊动官府干什么?你不嫌丢人啊?”
“我不嫌啊,我又不是做贼的,有什么丢人的?”
宁亥干咳两声,“你怎么能说你侄子是贼呢?一家人的东西互相借来看看不是常事嘛,哪说得上偷!”
“我儿子姓李,宁润姓宁,何来的一家人?不过爹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好驳您的面子,这就借大哥的药方来看看吧。”
她直奔宁艰的住处而去,快得宁亥和张婆子根本来不及拦,只能跟在她身后紧赶慢赶。
等他们呼哧带喘的进了宁修的屋子,只见满室狼藉,宁修的衣服都被撕成一片片胡乱丢在地上。
宁濛拿着几张制药的方子嫌弃地撇嘴,“大哥这几年越发懈怠了,折腾来折腾去就弄出这几张方子。罢了,我就勉为其难,借来看看吧。”
“不行,那是老大的心血,你不能拿走!”
张婆子急得扑过去抢,宁濛闪身躲开,脚又挪慢了一步,把张婆子绊了个狗呛屎!
“是爹让我们把药方互相借来看看的,娘你怎么能不听爹的话呢?这可不好。”
“孽障,你给我放下!”
宁亥也急了,胡子都翘起老高,“药方是制药人的命,何等重要,不许你图谋你哥哥的方子!”
宁濛冷笑,“这本就是我李家的方子,跟宁修有什么关系?”
“你无耻!这明明是你从你哥哥房中搜出来的!”
“这是我李家的宅子,一草一木都是我李家的,哪有宁修的房?你说这方子是你的,那你叫它一声,看看它答应吗?”
宁亥、张婆子:……今儿算碰上无赖了!
“放肆!来人啊,把这不孝的畜生给我绑了!”
宁亥一嗓子叫进来好几个家丁。
也怪原身太没用了,连管家的权力也被宁亥和张婆子拿了去,家里的奴才拿着原身的钱,却把宁亥他们当成了正经主子,难怪原剧情中李家会如此顺畅的变成宁家。
几个家丁得了令,恶狠狠朝宁濛逼了过去,“夫人,您怎么能惹老太爷和老太太生气呢?奴才们劝您还是听话的好,不然您就得尝尝不孝的苦头了。”
宁濛一个茶壶砸过去,把领头的开了瓢,“你们先尝尝欺主的苦头吧!”
然后,她拿起椅子一顿猛砸,把家丁们砸躺下一地。
她犹嫌不足,把椅子抡得飞起,连宁亥和张婆子也被她砸倒了。
她仰天长啸,“还有谁?!”
众家丁:……没了,只有你了。
“你们拿着我李家的月钱,居然认外人做主子,真是岂有此理!如今看来你们已经认错了,我就大发慈悲,把你们都发卖出去好了!”
众家丁:……(⊙_⊙)?
你不是大发慈悲了吗?
宁濛不管,找来人牙子把他们都卖了,还特意叮嘱人牙子,“这些都是刁奴,一定要把他们卖到苦寒之地去做工,还要提醒买主,千万提防他们,别给他们好脸。”
众家丁:……你太损了!
宁亥和张婆子一瘸一拐过来劝阻,宁濛根本不听,还好像才看见宁亥和张婆子似的,一脸不解,“爹,娘,你们不舒服吗?”
宁亥,张婆子:……就是被你个畜生砸的!
经过此事,李家下人认清了谁才是不能惹的人,对原身和李青黛殷勤的不得了。
宁濛会因此原谅他们吗?
必须不会啊!
你们早干嘛去了?
凡是投靠宁亥和张婆子的下人,都被她从各种刁钻角度找麻烦。
比如,“谁让你左脚先进门的,不吉利!”
“谁准你右脚先进门的,太难看!”
“谁许你跳着进门的,你以为你是兔子啊!”
这些人都被她卖得远远的,再买来听话懂事的下人补上。

第19章 娘亲是个扶兄魔(3)
宁亥和张婆子生怕宁濛卖红了眼,把他们也给卖了,吓得躲在院子里不敢出去。
“他爹,你说宁濛莫不是疯了,咋突然大变样了?”
“哼,她才没疯呢!你听她说话那利索劲儿,只怕脑子比你还清楚呢!我看多半是她觉得李玉竹长大了,能顶用了,就变着法儿想把咱们撵出去。”
“啊?”
张婆子捶胸顿足,“肯定是她那死鬼刚死时,她怕守不住家业,就叫咱们过来帮她撑门面。如今她儿子要成人了,她就变了脸,真是个忘恩负义的贱人!”
宁润的伤还没好,到处都裹着药,但听说老两口要凑到一起骂宁濛,还是顽强地赶过来了。
“我呸!李玉竹那小子顶什么用!就会跟在制药师傅的屁股后面抢活儿干,别人都以为他是学徒呢,真是丢人现眼!”
宁亥无奈地看了宁润一眼,就算这是他唯一的孙子,他也一直带着极厚的滤镜看宁润,这会儿也不得不承认,宝贝孙子似乎也许大概八成是照李玉竹差那么一丢丢。
“话不是这么说,李家主业就是制药,他在制药坊勤学好问,脏活累活抢着去干,既学了本事,也赢了人心,我听说药坊的人提起他这个少东家都抢着竖大指,这就说明他懂事,能挑起家里这副担子。”
“那,那是他没福气,一个早早就没了爹的货,半点依仗都没有,只能活活累死自个儿。我才不像他那么傻呢!”
“你说什么呢?”
宁亥变了脸色,“你也不小的人了,再过二三年都该娶媳妇了,还半点不知上进,就知道依仗你爹!他那么辛苦去贩药,你稍微懂点事儿也该帮他分忧,怎么还就知道胡闹!”
“我是要帮爹分忧啊!所以我才去宁濛那儿拿药方,谁知她不但不给,还胆大包天把我打成这样!等我爹回来,我非揭了她的皮不可!”
宁亥神色更怒,“亏你还有脸提这些,要不是你自作主张,宁濛哪会发疯?我看就她这疯劲儿,阿修回来也不见得能降住她!”
“啊?那怎么行?”
张婆子急了,“这几年家业都是阿修帮她撑着,她一个寡妇没法出门,贩药都是阿修帮她带了一份儿,她怎么能卸磨杀驴呢!”
“她要发疯我有什么办法!你管不住孙子不说,连女儿都管不住,真是慈母多败儿!”
对着张婆子,宁亥完全不用留情面,狠狠骂了她一通,把在宁濛身上受的气从她身上都找补回来了。
他没注意到,坐在一旁的宁润脸色阴沉,牙咬得咯咯响!
宁亥骂张婆子“慈母多败儿”,那谁是“败儿”?
总不会是他爹宁修吧!
宁亥这不是指桑骂槐嘛!
区区一个李玉竹居然让宁濛张狂起来,还害得宁亥骂他,话里话外都是他比不上李玉竹的意思,他气得都要炸了!
你们不是都夸他嘛,那我就要了他的命!
宁濛这蠢女人没了儿子做依靠,还不得巴巴贴过来,到时这家业他岂不唾手可得!
打定主意,他等不及把伤养好,第二天就跑到制药坊,磨着李玉竹非要跟他上山采药。
李玉竹摇头,“上山本就辛苦,你带着一身伤怎么行?若是不小心,伤口还会恶化,你还是快回去养伤吧。”
他这个表弟就不是吃苦的料,也不知为何非要跟他学采药,八成就是一时兴起,他可不想陪宁润瞎折腾。
宁润哪肯善罢甘休,“祖父嫌我不学无术,骂了我一顿。我要是不学点东西回去,没法见他老人家。表哥你要是不带我进山,我今天就不走了。”
“表弟你快别闹了,这没空闲的房间给你住。”
“没事儿啊,我跟表哥挤挤就行了,我不嫌弃你。”
“表弟你把东西拿好,咱们这就进山吧。”
宁润:……你是有多嫌弃我?
他面上还是亲亲热热叫着表哥,暗地对几个跟着进山的伙计使个眼色,命令他们跟上!
宅子里的下人被宁濛清干净了,可药坊还有他们的人。
毕竟药坊才是家业的大头儿,他们早就垂涎三尺了。
今日带的几个伙计都是脑子机灵,会看风向的,早早就看出这药坊早晚得从姓李改成姓宁,所以最先投靠过去。
宁润特意带了他们,一起引着李玉竹往山里走。
李玉竹几次想拒绝,可这几个伙计都跟宁润一个鼻孔出气,到最后几乎是半胁迫的拉着李玉竹往里走。
就算再迟钝的人,也该觉出不对了。
李玉竹有心逃跑,但宁润死死地抓住他,一步都不许他走远。
宁润体胖,平日又少活动,走了这么久早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汗水淌到伤口上,弄得伤口更疼。
但往日手指扎根刺儿都要大呼小叫的他,反而咬牙忍住了。
只要能弄死李玉竹,就是帮自己报了仇了。
他仿佛已经看见宁濛和李青黛痛不欲生的样子,真是痛快极了!
看看附近,已经到了深山,树木茂盛高耸入云,他对伙计们使个眼色,动手!
一个伙计挥起手中的木棒狠狠将李玉竹打倒!
宁润神色狰狞,“表哥,你别怪我,谁让你娘太不识相,竟敢把我伤成这样。我就做个好事,送你下去见你爹吧!”
她不是把宁润视为心肝嘛,怎么可能动手伤宁润?
虽然不知怎么回事,李玉竹当然不想死,他奋力抵抗,无奈势单力孤,宁润他们又早有准备,很快他就在几人的围殴之下晕了过去。
“呸,你也有今天!你们几个,把他给我扔到崖下去!”
“好嘞!”
他们有的抬手,有的抬脚,把李玉竹抬起来向崖边走去。
突然,“啪!啪!”几声,周围的树木像活了一样,用树枝狠狠抽了他们几下,顿时皮开肉绽!
他们惨叫着松手,李玉竹落地——被树枝们接住。
对他们凶神恶煞的树枝,对着李玉竹却像换了个人,一条条凑过去温柔地把他捧起来,仿佛他是襁褓中的婴儿。
“有鬼!有鬼呀!”
宁润大叫,转身就逃,几个伙计紧随其后。

第20章 娘亲是个扶兄魔(4)
他们之间也没真交情,跑起来都嫌对方碍事,你推我我撞你,只想留下对方做替死鬼。
“呼——呼——啊!这怎么回事?”
宁润都要崩溃了。
他们奋力跑了许久,一抬眼,居然又回到刚才的地方。
更可气的是,那些树枝已经编了张床给李玉竹睡,还编出了两个树枝人在旁给他上药,无微不至地照顾他。
“啊!!!”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宁润实在跑不动了,两腿一软,跪下连声尖叫!
“是谁在搞鬼!快点滚出来!”
粗壮的大树一阵“咯吱”作响,从树干里探出一个人的上半身,“我的好侄子,你调戏我女儿已经犯了大错,怎么还敢对我儿子动手?”
另一旁的大树上也生出人来,“可不是?我对你比亲娘都不差什么了,你就这么回报我?”
“为了谋夺家产,你居然不惜伤我儿子性命,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你还真是人面兽心,对你再好你也不会领情。”
“你们还跟这畜生废什么话呀,赶紧弄死他,咱好带儿子回去养伤啊。”
每说一句,都有个人从树里探出来,这些人都长着宁濛的脸!
宁润吓得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晕过去!
这可是他亲姑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居然,居然不是人吗?
可他们是血亲啊,若宁濛不是人,那他又是怎么回事?
不对,没空想这些了,赶紧求饶吧!
几个宁濛齐刷刷走过来,充满恨意地瞪着他,简直不要太惊悚了!
“姑母,我错了,都是他们挑唆我,我才一时鬼迷心窍的,你就饶了我吧!我可是咱宁家的独苗啊,你要是杀了我,宁家可就绝后了呀!你别杀我,你杀他们几个出气好不好?”
那几个伙计这个气啊,连害怕都忘了。
“分明是你拉着我们来送死的,竟然有脸栽赃给我们!”
“若不是你许了好处,我们跟少爷无冤无仇的,害他干什么!”
“对啊,要不是你这死肥猪,我们根本不会干这没良心的买卖!”
这几个伙计本就是为了利益才讨好宁润,现在命都要没了,恨他还来不及,哪还会巴结他?
几人一使眼色,干脆扑过去想弄死宁润。
说不定宁润一死,这鬼祖宗还能放他们一马!
“干什么?你们要造反不成!哎呦,敢打我?我跟你们拼了!”
他们狗咬狗起来,几个人在地上来回翻滚,乱作一团!
宁濛看了一会儿戏,觉得有点无聊,“别白费劲儿了,你们啊,一个也跑不了。”
“鬼奶奶,您饶命啊!”
打脱力的伙计放手,“呜呜”哭起来。
宁濛不为所动,早干嘛去了?
为了点钱就能害人性命,从他们进山那一刻起,他们死期就已经定下了。
宁濛挥手,树枝们游走过来,猛地上前把他们分开,牢牢捆住。
然后宁濛拿出尖刀,在几人身上分别砍了十几个口子,他们惨叫不停。
宁濛又拿出准备好的药粉,给他们仔仔细细撒上。
“这是什么?你给我撒了什么?”
宁润吸吸鼻子,不对,这药是……
他好歹也学了几年制药,知道有些药能驱蚊虫,但若改变药性,反过来招蚊虫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他没从想过,有谁变态到做这种事!
可是,他现在就遇到了这种变态!
各种虫子密密麻麻的朝他们爬过来,宁润整个头皮都麻了。
他拼命挣扎,但树枝把他捆得紧紧的,他不但没能挣脱,反而皮肉尽破,被树枝勒出一道道血痕!
“宁濛!你若敢害死我,祖父祖母还有我爹都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宁濛俯下身,看着他的眼睛,“那你觉得我会不会放过他们呢?”
“你……我……哎呦,饶命,饶命啊!”
他怎么忘了,宁濛已经成了恶鬼,哪还会在乎他祖父祖母!
不到片刻,宁润和几个伙计身上已经爬满了虫子,还有虫子不停爬过去,想要分一杯羹。
宁润他们不断发出惨嚎,拼命挣动,树枝簌簌作响,但都改变不了活生生喂虫子的下场。
宁濛不再理他们,轻快地拍拍手,指挥树枝稳稳地把李玉竹往山下运,她要带儿子回家喽!
等李玉竹醒来,发现他不但没丢了命,反而回了家里,睁眼就是宁濛和李青黛关切的目光,彻底懵了。
李青黛见他半天不言语,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娘,您看我哥是不是傻了?”
李玉竹:……黛儿,你是怀疑我傻了,不是瞎了。
再说我傻没傻你问娘干嘛?
“咳咳,娘,黛儿,这都是怎么回事?”
李青黛嘴快,“是娘在山脚下把你捡回来的。”
是娘?她为何会去山脚?
李玉竹看向宁濛。
宁濛:……考验演技的时刻到了。
她硬忍住一个哈欠,逼出点眼泪,“为娘做了个梦,梦里你外祖全家都不是好人。他贪图了家财害了你性命,还骗为娘把黛儿嫁给宁润,之后还把黛儿也害了,娘那时也死了,家财真的落入他们手里。娘醒过来时,正巧宁润那混账在跟黛儿胡闹,娘就把他打了一顿!这几日娘越想越觉得这梦太真了,尤其知道宁润又去药坊了,越发放心不下,就跑过去找你,谁知正好在山脚下捡到你了。”
真这么巧?!
李玉竹惊疑不定,但他这个娘确实把娘家人看得无比重要,有时他甚至怀疑,是不是他和李青黛在娘的心里都没宁润重要。
记得小时他吃了宁润给的东西,腹痛不止,上吐下泻,娘看起来也不是不心疼,可他“宁润”二字刚出口,娘就变了脸色,“你肚子疼跟人家有什么关系!分明是你嘴馋乱吃东西,不许你胡乱攀咬润哥儿!”
娘如此不讲道理,让爹都难得变了脸色。
后来爹去世了,外祖一家硬挤进来,是人都能看出他们不怀好意,只有娘心甘情愿被蒙在鼓里,但凡他们敢说宁家一句不好,娘都要大哭大闹。
他只能呆在药坊,好好学制药的本事,以求尽早接管家业,护住娘和黛儿。
难道这个梦真的让娘有所醒悟了?

李玉竹不敢置信地望向李青黛,李青黛向他点点头。
刚开始她也不敢信,不过这段日子娘打了宁润,发卖吃里扒外的下人,怼宁亥和张婆子,是个想明白了的样子。
她这段日子一直悄悄念佛,祈祷娘千万别变回去,最好再把不要脸的外祖一家赶出去!
那一家子太可恶了,外祖父祖母刻薄阴险,舅舅假作好人,最讨厌的就是那个宁润,小小年纪不学无术,倒沾了一身坏毛病。
外祖父跟他胡乱许诺,他就当了真,已经不止一次跟她说疯话了,她知道跟娘说也没用,只能尽量躲着宁润,背地里抹眼泪。
好不容易娘终于醒悟了,佛祖啊,您千万要保佑娘别再犯糊涂啊!
宁濛:……你拜他不如拜我!
老娘出生时还没有他呢!
宁濛又问李玉竹到底怎么回事?
为何只有他倒在山脚,宁润他们却不知所踪?
李玉竹大惊,怎么宁润也失踪了?
他把经过讲了一遍,听得李青黛直捶床,“好个畜生,咱家给了他们多少好处,他们竟想害我们性命,真是死有余辜!幸好哥你大难不死,可是,宁润他们又去哪儿了?”
宁濛,“八成他们在山上遇到厉害的野兽,或者他们在山上内讧了,总之几天都过去了,还不见他们人影,恐怕是凶多吉少。”
“活该!”李青黛两眼放光,“就是死了才好呢!”
“黛儿。”
李玉竹轻唤,看了看宁濛。
宁濛正色,“黛儿说的没错,他们做出这等禽兽之行,就算没死在山上,我也不会放过他们。过去是娘想岔了,以为你爹那边没什么近亲,你们年纪又小,就叫我娘家人来一起过日子,凡事好有个照应。可如今看来,竟是引来一群狼,差点害了你们。事已至此,娘一定给你们个交代,惩治这群畜生,望你们不要怪娘。”
“娘,我们怎么会怪你?我只想跟娘还有哥,咱们三个好好过日子。”
李青黛拉着李玉竹,一起去牵宁濛的手,三个人的手叠在一起。
李玉竹也说不怪宁濛,眼中满满的都是孺慕之情。
宁濛:……好可爱的小柠檬啊!
心都要化了!
这么可爱的小柠檬居然有人想伤害,真是其罪当诛!
她让李玉竹好好养伤,李青黛只管照顾他,宁家人留给她来收拾。
自从宁润失踪了,宁亥和张婆子急得饭都吃不下,起了一嘴水泡。
可他们年纪大了,不能亲自上山去找,儿子又不在身边,只能催逼宁濛。
“等你哥回来若看不见润哥儿,我们可不会帮你遮掩,看你哥会不会揭了你的皮!”
宁濛:……我猜不会。
“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多派几个人上山找了。”
“那你还不快点派人?!”
宁濛赏了他们个白眼,然后把药坊和铺子里的人梳理梳理,把投靠他们的人都派上山去。
理所当然的,他们一个都没回来。
宁亥和张婆子越发着急,却不知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已经被宁濛捏到了手里。
没几日,一辆宽敞的马车停到李家药铺门外,宁修踩着脚蹬先下来,然后伸手爱惜地搀扶身后的人,“蓉儿,你慢点。”
甄蓉儿一手捏着帕子,一手扶着宁修的胳膊,拿腔作调地迈步下车,“哎呦,这一路,可颠死我了。”
宁修爱惜地帮她擦汗,“等咱们这批药出手了,我就给你换辆不颠的马车。”
甄蓉儿嗔他一眼,“这还差不多。”
他们搀扶着大模大样进了里厅,吩咐药铺的二掌柜,“我这回贩的药都是上品,走时带的那点钱根本不够,都是从蓉儿那里借的,你赶紧把药拿到库房里,再按我列的单子拿钱,把钱还给蓉儿。”
二掌柜仔细核对了单子,“舅爷,这价钱只怕不对。这些日子夫人吩咐我们核准了附近几座城的药价,再加上运过来的车马费,已经订好了收药的价格,严令我们不许超过这个价格收药。可你列的价钱都超了两三倍了,我没法按这个价收啊。”
“哎呦,修哥,这些奴才是要造反了不成,竟然连你的话都不听了!这可跟你告诉我的不一样啊!”
甄蓉儿边说话边扭动身体,俗气的脂粉香一股股传过来。
宁修恨二掌柜让他丢了面子,把茶盏重重放到桌上,“放屁!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是你们夫人的亲哥!去贩药是她求着我去的,竟敢跟我讲起价来!我不跟你说了,叫你们大掌柜来!”
“我是按夫人吩咐做的,就算大掌柜来也得这么办。而且大掌柜也没在店里,他去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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