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自救指南by余酒难尽
余酒难尽  发于:2025年0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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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拉眨了眨眼睛,单膝跪在沙发的边缘,另一条腿牢牢地支撑在地上。
“哦,别担心,先生,我学过随从显形。”
她诚恳地说:“我只是有点担心你会像两个月前那样躲着我。”
斯内普干巴巴地说:“我没有,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这是一则错误的指控,迪戈里小姐。”
他有些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这个过于奇怪的姿势让他的身体很难不僵硬。
基拉微微眯起眼睛:“我有证据,有好几次我敲响了地窖办公室的门,但是都没有任何的回应,其中有两次是我卡着劳动服务的学生离开的点敲的门。”
斯内普心虚地否认:“那是因为我用壁炉离开了办公室。”
所以她真的不觉得这个姿势很有问题吗!
然而这个否认却只是让基拉眯起的眼睛愈发狭长起来,她托着后颈的手无意识地微微用力:“原来如此吗?”
这种比较致命的部位被钳制的感觉让斯内普有点不安,却又因为潜意识相信基拉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反倒变成某种古怪的感觉。
“......所以你能不能先下来。”斯内普软软地说。
他似乎没有意识到他本可以用魔杖使用魔法将对方击开。
只是习惯性地用了先前发现的某种对基拉非常有效的手段。
从那回成功拿到活点地图开始。
基拉无法对此拒绝,好在这也不是她本来的目的。
她抽回手,在对方身边做下,侧过身看过去:“下一件事,就是在医务室那天,赫敏说我中途醒过一回,是你来找我询问几个问题,先生,我想先声明一点,当我没完全醒来的时候,身体是被起床气笼罩的,如果有什么过激行为,我愿意道歉。”
斯内普不得不想起那天有个家伙猝不及防再度入睡后,把毛茸茸的脑袋磕到他怀里的时。
“什么都没发生,就是正常的问答,”斯内普飞快地说道,“而且我建议迪戈里小姐以后做事要注意分寸,不要再做出这种危险的举动,就只是问出一些无聊的问题。”
“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你可以使用壁炉前往对角巷离开了——”
“有。”
基拉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喊我的教名?”
斯内普怔楞住了,他两腮紧了紧,语气生硬:“我为什么需要喊你的教名?迪戈里小姐,难不成你认为这是什么荣誉或者赏赐吗?”
“我以为你知道。”基拉放慢语速,悠悠地说道,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斯内普的脸上,带着点本人都没有察觉到的侵略性。
之前斯内普认为那是猫看见猎物,但那是不对的。
猫不会立即杀死猎物,它们只会用锋利的爪牙进行肆意的玩弄。
事实上,这种目光里面隐隐藏着的东西,更像是沙漠里干旱的旅人看见了一抔清水。
但是怎么可能呢?
斯内普想,他怎么可能是一抔清水呢,长满刺的仙人掌还差不多。
“我不知道。”斯内普粗声粗气地说,他想要站起身请这位不速之客离开,把他的房子还给他这个只配孤独的主人。
基拉带着点微微的困惑说道。
“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
斯内普还没来得及动作或是说话,就听见对方用那种轻快的声音继续说。
“我在追求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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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斯内普虽然还没来得及让宕机的大脑重新开始运转,但是他苍白削瘦的脸却已经一下子涨红起来。
他感觉自己可能出现了幻听还是其他什么的症状。
要不然怎么会听见基拉说出什么她在非常明显地追求自己的话呢。
这也太奇怪了!
因为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他这种油腻腻的老蝙蝠身上!
“什、什么,”斯内普有些结巴地说,“如果是在霍格沃茨的话,我会为了你这种对教授恶作剧的行为,给斯莱特林扣上十分——”
基拉歪了歪头,真心实意地问道:“为什么会这么想呢,你是不相信我是在追求,还是不相信我对你的喜欢?”
她参照写论文的可是,开始逻辑性地进行扩展填充:“我从来没有主动追求过人,不过经过我的研究,追求应该是通过付出行为和自我实力的展示,来让对方察觉到真心实意以及被吸引目光。至于我对你的喜欢,我不认为我的判断会出错,因为——”
斯内普狼狈地打断她,感觉自己的脸烫得像是马上就要燃烧起来一眼,他求饶似的软软说道:“别、别说了。”
他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脑子降温,并且思考着应该针对这种情况,使用哪种话语来回答。
然而事实证明,当一个人从未遭遇过类似的处境时,斯内普不得不意识到自己的脑子里竟然是罕见的一片空白。
到最后,他只是十分费力地在基拉的沉默里吐出几个单词。
“这不行。”
基拉专注地望着他,如同望梅止渴那样:“什么不行?为什么不行?我又有了两个新的问题呢。”
斯内普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发窘和恼火:“这是同一个问题,而我可以回答你,你不能追求我,因为我是你的教授,你应该尊重我然后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学业上,随便和同龄人谈几场恋爱都行。”
“啊,我喜欢这种问答方式,解决问题比不愿意说话要好得多。”基拉高兴地说,气得斯内普想把刚刚这句话抢回来撕碎。
也许他应该保持沉默,然后强制性地将对方送走。
“关于同龄人,如果你是介意年龄的话,请放心,我距离17岁还差半年不到,”事实上她的灵魂上辈子就成年很久了,基拉在心里想着,“至于学业,我想我的期末考试拿到的成绩应该还算得上优秀,大部分课程都是O。”
“并且我也非常尊重你啊,而我想说的是,能不能追求并不是由这些原因决定的,至少对于我来说,我只关注我究竟是否喜欢对方,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继续回答刚刚没说完的那个问题吗?”
基拉表现得乖巧又有礼貌,然而斯内普知道这全部都是假象。
他瞪了这家伙一眼,准备换种劝说方式。
“也许你只是被青春期的荷尔蒙迷住了双眼,当你冷静下来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我只不过是一个又老又丑的教授,不仅没有魁地奇运动员的强健体格,性格也很差劲,在学生里的风评是油腻腻的老蝙蝠。”
斯内普用刻薄的语句描述着自己,因为他必须将对方推远,正如他恐惧着自己这段话的开头。
“如你所见,我住着一栋破旧的麻瓜房子,而尖叫棚屋那件事也证明我恶毒又扭曲,薪水和存款绝大多数都用于购入魔药材料......”
斯内普越说越平静,就好像方才曾一度在心中闪烁过的火星已然熄灭,然而他惊慌地看见基拉的眼睛透露着某种摄人的亮光,他不由得住了嘴。
基拉迅速地接话道:“我可以打猎!”
“什么?”斯内普危险地眯起眼睛。
基拉若无其事地略过这个话题:“哦,我想说的是——”
她闪着眼睛说:“只要你想听,我可以用一万个字来对说明你所具有的对我的全部吸引力,但我又清楚口头承诺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都显得虚无缥缈,所以我更愿意用行动来表明。”
斯内普意识到自己的心紧缩又战栗地抽搐着。
他很难不顺着对方所说的话,想到那些“行动”,想到每一次的纵容,想到地道里时基拉说的那句我在这里。
“而且,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件让我很高兴的事。”
基拉弯了弯眼睛:“你并没有说你不喜欢我,并以此来拒绝,我很高兴。”
斯内普一怔,紧接着是恼羞成怒,他咬住牙齿一字一句说:“我现在就可以说,我不喜欢你。”
“哦,好吧。”
基拉欣然拒绝:“我不信。”
斯内普怀疑这家伙就是在故意折磨自己:“你刚刚还说非常尊重我?你就是这么尊重的吗?”
话音刚落,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就从和他对视开始,目光一寸寸地下滑,落到被抿得有点泛红的薄唇上,然后再回归原处。
那种仿佛要被掠夺的危机感又一次让人头皮发紧起来。
基拉慢慢地说:“我想,在你仍然想躲着我的时候,我应当具有一点否认的特权。”
“喊我的名字吧,虽然我认为名字只不过是种称呼。”
她叹息着说:“但是如果你一直坚持称呼我为迪戈里小姐的话,是因为想要以后我在追求你的时候,仍然称呼你为教授吗?”
“而且我也想呼唤你的名字。”
斯内普时常觉得自己应该惊叹于基拉的得寸进尺,他不得不干巴巴地去划定一些不能动摇的界限:“迪戈里,我想你还是不明白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在试图追求一个老蝙蝠,这无疑是可笑的。”
基拉雀跃地“好耶”了一声:“斯内普——”
以为对方喊自己是要说什么话的斯内普等待了一会儿,眼睛里慢慢流露出疑惑。
“虽然平时喊斯内普教授的时候,就其实已经无数次地喊过你了,”基拉愉悦地说,“但我还是发现,这绝对是不一样的。”她又喊了一声:“斯内普。”
斯内普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曾经有人说过,名字是最短的咒语,但要是这是真的,那斯内普相信自己教授过的这么多届学生,他几乎能被用名字下咒几百几千遍。
可从来没有。
直到这一次,侧坐在身边的女巫喊了他的名字,哪怕并不完全,斯内普却觉得自己的心脏乃至灵魂都好像被狠狠地攫取住,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
也许,他的这次让步是个错误。
基拉并不满足:“迪戈里很奇怪,会让人觉得是在喊其他迪戈里,行行好嘛,喊我的教名吧,我愿意停留在斯内普这个称呼,而不是喊你西弗勒斯。”
她光明正大地偷偷喊了一声。
但斯内普对此无法做出任何举动来惩处这个总是喜欢得寸进尺的家伙。
基拉望着对方的黑眼睛,她是真的不懂得如何追求,但她清楚她在这个世界只喜欢斯内普,至少现在是这样,所以——
“我愿意将部分权力让渡于你,斯内普,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自由地在我的世界里行走,检查我的真心,视察我能够展露出来的一切,指使我做任何事但不包括离开你。”
斯内普发现自己竟然是如此软弱,软弱到不能够拒绝半分来自身侧这个人所能够给予的温暖。
“随便你,”他一边自我唾弃一边说,“反正我绝不可能接受,绝对不会,而值得庆幸的是,我无比确定你只是被距离感蒙蔽了双眼,但凡你走近一点,就会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而我——”
“期待着那一天看见你所带来的笑话。”
基拉压根就是只听自己想听的内容的人。
她高兴地欢呼起来,猝不及防地又抬起胳膊扑过去把人抱住,开开心心地用脑袋蹭了蹭对方的颈窝。
斯内普又是一僵,然后费力地把她扒拉下来:“你不能——迪戈里——你不能老是动手动脚,这、这不合规矩。”
基拉弯了弯眼睛:“我明白啦,不会在有其他人的场合下这样做的。”
她叹口气:“但是根本忍不住嘛。”
就像大脑在看见太过可爱的事物时,为了防止它对人体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会拼命分泌信号去提前摧毁这个可爱的事物。
也就是所谓的【可爱侵犯】。
基拉觉得自己已经在很努力地克制了。
她想要的东西都要得到、必须得到、也都会得到,小到一支笔、一份周边,大到一次胜利、一项成就。
只要能够拥有好的状态,她就无所不能。
那双琥珀色眼睛浅得并不空灵,反倒多了点幽远的吞噬感。
斯内普此时正站起身,提防地走到一个较远的地方站着:“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迪戈......”
他抿抿唇,飞快地把那个名字糊弄出来:“......基拉。”
说得太快太轻太含糊,反而又听起来像在喊killer(杀手)。
“你该回去了,明天就是开学,我很忙,”斯内普又强调了一遍,“很忙,没有空闲陪一个小女孩玩幻想游戏。”
基拉也没有耍赖,她此时又分外乖巧地起身了:“好哒,我还要去趟对角巷买点狮子鱼脊粉和颠茄精呢,后者快用完了,前者好像有点发潮,因为凝结成块的迹象有可能影响魔药成果,所以也得买点新的。”
她坦坦荡荡地剖白,就像先前所说的那样,她把部分权力让渡给对方,大方地展露所有“能够”展露出来的一切。
在她准备去壁炉架子上找飞路网需要使用的粉时,斯内普喊住了她。
“已经卖光了,”他幸灾乐祸地说,“魔药店剩余的库存都被霍格沃茨包下了,就在刚刚签订的订单。”
“好吧。”
基拉无所谓地说:“那你有多的可以卖给我一份吗?”
斯内普微微挑眉:“没有,而且你的魔药课教授还决定在第一节 课检查所有人的魔药原料箱,不过关的家伙需要进行扣分和禁闭服务。”
基拉看着他那张苍白消瘦的脸上作出来的恶毒表情,只觉得真可爱。
“那么,我、的、教、授——”她懒洋洋地加重某个词的音,“我很期待被你关禁闭。”
斯内普立刻黑了脸:“不,想都别想!”
“你给我去费尔奇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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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拉正要提着自己的行李箱从站台走上列车,她在站台上被喊住了。
“嗨,基拉,”弗雷德叫住她,“你爸爸早上出现在我们家的壁炉里——”
乔治接话:“没错,相当酷炫,只有一个脑袋,我妈妈还给他塞了一块面包当早饭。”
那场景不仅酷炫,还有点吓人,细思又有点搞笑。
基拉代入幻想了一下,顿时忍不住笑起来:“他最近忙得很,几乎都住在魔法部了,替我谢谢你们妈妈的面包。”
弗雷德耸耸肩:“谁说不是呢,妈妈每天都在家里说爸爸加了几个星期的班,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今天早上还得去给一个叫穆迪的老傲罗处理事务。”
乔治眼睛发着光:“我可真想看看会爆炸的垃圾桶长什么样。”
他们聊着,走上列车,期间弗雷德还若无其事地伸出手,递出一块太妃糖:“要来点糖果吗?”
基拉欣然应许,她剥开糖纸,往嘴里一塞,假装没看见两个人在自认为不着痕迹地兴奋观察反应,然而什么都没发生。
她含着糖,从自己的衣兜里掏了掏,嘟囔着问:“我暑假在巴黎买的,要来点吗?”
乔治紧紧盯着基拉的嘴巴,按理来说,在吃下糖果之后,她的舌头会肿大才对啊。
弗雷德也同样疑惑不解,摸不着头脑地把糖接过来含住,甚至没注意到那块糖果的熟悉感,结果他自己的舌头在下一秒飞速肿大起来。
基拉打了个响指:“Bingo!”
双胞胎立刻意识到他们的恶作剧是被识破了,并且还被反过来坑到了自己。
弗雷德:“呜呜呜呜呜。”(快看我多酷)
乔治没有介意他兄弟肿得有四英寸长的舌头,扭头问基拉:“你怎么做到的,我明明眼睁睁看着你把糖吃下去的。”
基拉跟他们走到一个空车厢里,然后拿出新的两块糖果介绍起来:“我新学的,一个麻瓜小魔术,靠手指灵敏和让对方偏移注意力的小动作,来飞快地进行调换,比如说——”
她抬手从弗雷德耳朵后面一摸,摸出了本应该放在桌上的软糖。
“好啦,”基拉把解药糖纸还回去,“我要去级长车厢放行李了,还得开会还得巡逻车厢,好麻烦啊。”
在巡逻的路上,基拉看见德拉科带着克拉布和高尔两个大块头,大摇大摆地从一个车厢里出来往另一边转去,估计是没看见从这头走过来的自己。
结果就当她往那边继续巡逻的时候,旁边车厢的门砰得一下被关上,门上的玻璃撞碎了一地。
基拉:?
她叹为观止地转头看了眼这是哪位学生的杰作。
“韦斯莱,我真心实意地觉得你可以去做个追球手或者击球手。”
罗恩的脸涨得通红,他大概也没想到自己的力气用得太大,还能把列车的玻璃给撞碎。
基拉抽出魔杖,低声念了一句:“修复如初。”
那些碎玻璃自动拼成一块完整的玻璃回到门框上。
赫敏赶紧叫住她:“基拉,刚刚马尔福说,我们被要求准备的礼服是用来参加什么的,魔法部里好多人都知道,我猜罗恩爸爸估计也知道,只是不肯告诉孩子们,你知道吗?”
“礼服除了参加舞会和晚宴还能干嘛?”基拉推开门进来坐下来,从桌子上的零食堆里扒拉一阵,找出一盒巧克力蛙,然后眼疾手快地咬掉蛙头,“这学年有个大型活动,我倒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不过会有其他魔法学校的人也来参加。”
大家都长大了嘴巴。
赫敏回过神来,从她的书包里找出《欧洲魔法教育评估》开始疯狂翻找:“会有哪些学校?”
“啊,我明白了!”赫敏尖叫起来,“绝对有德姆斯特朗,你们还记得吗,哈利,罗恩,就在我们过来的路上,马尔福在跟别人说他曾经要去德姆斯特朗读书的事。”
基拉开始啃巧克力蛙的腿,然后从盒子里看她抽到了谁的卡片。
把巧克力蛙啃完之后,她拍拍手:“我继续去巡逻啦,有机会学校见。”
等到她出门后,赫敏才突然想起来。
“糟糕!我忘记跟基拉说家养小精灵的事了!”
另外两个男孩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等到晚宴用餐结束后,邓布利多开始介绍今年的新通知。
“费尔奇先生增添了一些禁止使用的物品,清单可以前往费尔奇先生的办公室看,总计有四百三十七项。”
邓布利多的嘴角抽动了几下:“跟以前一样,禁林不许所有学生进入,霍格莫德不允许三年级以下的学生光顾,并且我还要非常遗憾地告诉大家,今年将不举办学院杯魁地奇赛了。”
在礼堂一阵喧哗声中,邓布利多继续说道:“这是因为一个大型活动将于十月份开始,一直持续整个学年,占据了老师们的许多时间和精力——但是我相信,你们都能从中得到很大的乐趣。我非常高兴地向大家宣布,今年在霍格沃茨——”
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礼堂的门被砰地撞开了。
一个灰白色头发的男人站在门口,拄着拐杖,朝教工桌子走去,一路上,来人脸上的一只亮蓝色假眼都在上下左右地转来转去,让人一看就会产生这个人跟他的假眼一样疯的感觉。
嚯,好装逼的出场!
基拉心想,饶有趣味地看着那只还没被小巴蒂使用熟练的假眼,对小巴蒂卡着最后一天去穆迪家里袭击后者的事,感到这家伙有点艺高人胆大。
所有人都说穆迪跟邓布利多是多年老友,但他偏偏使用二年级学生也敢使用的复方汤剂,就轻而易举地混进了霍格沃茨,生活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
她一直很好奇的是,邓布利多究竟有没有认出来这个穆迪是小巴蒂假扮的?
如果有,在火焰杯这一年期间,邓布利多是否做过什么举措呢。
如果没有,那就是辨认不出自己的多年老友的说话方式?要知道小巴蒂可是被夺魂咒控制了十几年,今天早上才成功袭击穆迪,无论是否使用了摄神取念,都说明一件事——
小巴蒂,很强,至少很有能力。
在对魔法和意志的本源联系研究中,基拉发现,情绪更充沛、意念更坚定、信仰更充足等多种类的人都有概率获得更加强大的魔法能力。
因为他们有着旁人无法比拟的意志。
例如小巴蒂和贝拉特兰克斯就是一类,他们的意志与其说是疯,倒不如是完全摒弃自我的纯粹。
但鉴于灵魂和□□的关系,完全摒弃自我所换来的意志强度,对比其他完全坚持自我的人如邓布利多和伏地魔而言,有着明显的上限。
不过现在基拉给小巴蒂打上的所有标签里么,首当其冲作为第一个的是“12个O”。
其次是她记得这家伙在霍格沃茨做教授的时候,对待斯内普和斯莱特林的态度相当恶劣,甚至还偷了一学年的斯内普魔药材料!
这就让人有点火大呢。
邓布利多介绍完他们的新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然后又告诉大家那个大型活动就是三强争霸赛的消息。
不过让基拉有点惊讶的是,原本应该是限制17岁以上的学生参加,却变成了只有六七年级的学生可以报名。
她原本就不打算参加三强争霸赛,事先做好的准备是在所有勇士进入迷宫的时候,找机会离开霍格沃茨,前往小汉格顿,然后用买来的一次性隐形衣躲在墓地里。
当哈利和塞德里克出现的时候,她使用魔法制造塞德里克被索命咒击中的幻想,再让塞德里克进入昏迷状态伪造死亡,等到哈利带着塞德里克用门钥匙回去之后,她就能放下心退场。
这期间如果出现意外,基拉也可以直接带着塞德里克离开,就说是神秘人士救了他们好了。
顶多再捞走一个哈利来混淆视听。
可基拉没想过自己去成为勇士。
她清楚自己有多偏执,只要是参与的比赛,就不允许自己自我放弃地放弃对赢的渴望。
但要是直接在小汉格顿跟伏地魔对上......
用哈利的血保证伏地魔的复活,是毁灭伏地魔最重要的前提条件,因为哈利体内的那个灵魂碎片,唯有以这样的链接方式才能消除但并不伤害哈利的性命。
要不然......就会出现屠龙者终成恶龙的场景,或是需要让救世主和伏地魔同归于尽了。
这其中的变数太多,基拉还是决定按照原著的方式来。
至于打败伏地魔然后强行复活再怎么怎么做的想法,基拉只觉得不太具有可能性。
哪怕她现在可以熟练使用无声无杖魔法,还掌握许多强力的魔法,但她没有任何决斗的经验,翻倒巷的黑巫师质量又不够高。
基拉感觉自己打打贝拉、多洛霍夫那种估计还行,要是像邓布利多和伏地魔这个高度的么......
她觉得自己还可以再苟几年。
三强争霸赛里除了最后一关如何处理外,其实对于基拉而言,最重要的还是第二关,也就是去黑湖里拯救勇士心爱的珍宝。
基拉不怕黑湖里的一切,她怕的只是——
万一火焰杯告诉裁判们,关于有名勇士心中无除了她自己以外的珍宝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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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对三强争霸赛很感兴趣,他在餐桌上就坐在基拉边上开始叽里呱啦。
“我在魁地奇世界杯那天的时候就想跟你说了,就是当时一不小心忘了,”德拉科轻咳一声,“父亲说,邓布利多本来是想将章程修改至限制17岁以上的,但是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校长不同意,他们认为六年级的那些距离成年只差几个月的学生,也有资格参加。”
“所以最后就是只有六七年级的学生能够报名。”
德拉科闪着眼睛,用一种确凿的口吻说:“你会报名的,对吧?”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基拉只是摇摇头:“我不知道,没想好,再说吧。”
她有拖延症晚期,蛮严重的。
德拉科惊叫起来:“这怎么能再说呢,霍格沃茨绝对没有比你更优秀的学生!”
基拉嘀咕了一句:“我都没有12个O。”
在期末考试里同样输给赫敏没有拿到年级第一的德拉科微妙地沉默了一会儿。
话说回来,他以前好像没察觉基拉是个拿O狂魔啊。
“那又不重要,”德拉科一挥手,“像魔法史、天文学这种主课又不代表小巫师的真正实力,根本不重要!”
基拉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是吗,不重要?天龙座说的?”
德拉科的名字正是星座中的天龙座。
其实光从这点来看,就可以证明马尔福夫妇绝非只是政治联姻,毕竟使用星座给男性家族成员取名的传统来自于布莱克家而非马尔福家。
德拉科若无其事地低头切了会儿小牛排。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德拉科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每天只要一下课就溜达到基拉周围,试图游说对方去报名参加三强争霸赛。
“如果霍格沃茨要出现一个勇士,那必须是斯莱特林。如果是斯莱特林,我只想那个人是你。”
他就差没上蹿下跳地进行撺掇:“多么——盛大——的比赛,基拉,只要是斯莱特林,就没有人会对这种荣誉不动心的。”
德拉科摸着下巴说:“而且我不觉得你是因为恐惧比赛过程中的危险。”
基拉有点烦他:“我早就跟你说过了,现在还没准备报名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没想好,还需要继续思考。”拖延症的快乐就是在拖延过程中的反复横跳嘛!
德拉科撇着嘴说:“可为什么我老是感觉你在期待有个人推你一把?”
基拉没好气地说:“要不我推你一把,让你冲进礼堂吃饭去?”
他们正在拥挤的门厅准备排队等候吃饭。
不知道怎么回事,德拉科好像没以前那么怂了,有时候在基拉没好气地说话的时候,虽然会贱贱地溜走,但很快又溜达回来。
想到这里,基拉突然眯起眼睛问道:“你应该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没、没有啊,怎么会呢。”暑假刚交代了二手魔杖的事的德拉科心中稍微有点心虚,但是一想到父亲跟他说可以多跟基拉亲近一点,斯莱特林的朋友指的并不是克拉布和高尔那种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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