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九零嫁给年代文大佬by荔枝雨
荔枝雨  发于:2025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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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烧炭虽然存在风险,但只要注意通风,也没啥大问题。
罗丽萍靠着炉子坐了一会儿,身体总算是暖起来了。
游彻将温在锅里的菜搬出来,孟箬连忙叫罗丽萍吃饭。
罗丽萍抱着碗,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不客气地夹肉吃,而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想了想还是决定等孟箬吃完饭再跟她说这件事,她怕话一说出来会影响孟箬吃饭的心情。

吃完饭,游彻去厨房刷碗,罗丽萍则拉着孟箬,像是有话对她说。
“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孟箬主动问。
罗丽萍点头,犹豫了片刻后,还是说道:“孟姐姐,我明天可能摆不了摊了,要请一天假。”
孟箬听后,眼中闪过几分意外,但很快又明白过来,罗丽萍摆不了摊,大概率是跟她家人有关。
“没事,”孟箬对她露出一个微笑,“明天正好是周末,就当是休息,反正我们也好久没休息了。”
罗丽萍神情复杂地看向孟箬,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孟姐姐人真的是太好了,永远理解她,永远支持她。
“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孟箬突然问。
罗丽萍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孟姐姐这是已经猜出她因为家里的事才请假的。
罗丽萍垂下眼,摇了摇头,说:“谢谢你,孟姐姐,我觉得我自己能处理好。”
孟箬微微颔首,没再多说什么,这毕竟是她家里事,她也不好乱打听。
“那我晚点去鸭货批发店跟老板说一声,让他明天不用送菜过来了。”孟箬道。
说起来这段时间为了还债,她也挺辛苦,白天上班,每天还要早起做卤味,周末也休息不了,正好她也给自己放一天假,明天出去逛逛街。
“姐姐,你把鸭货批发店的地址告诉我,我等会儿回去的时候顺道跑一趟就行了,不用你再骑车出去。”罗丽萍连忙道。
随后,孟箬便把鸭货批发店的地址告诉了她。
周末早晨,赖到七点多才起床。
因为生物钟的关系,她还是像往常一样,五点多就醒了。醒来后,她才意识到今天不用摆摊,就又缩回被子,睡了个回笼觉。
等她七点起床,游彻已经把粥煮好了。
两人就着咸菜吃白粥,早饭就这么简单对付过去。
吃完早饭后,孟箬坐在暖炉前取暖,她盯着炉子看了一会儿,总觉得客厅这个炉子光是取暖不干点别的有些浪费了。
她那个时代的人,冬天流行围炉煮茶,要不她也搞个陶罐,煮煮茶喝。
正好这个炭火炉就是敞开口的,只要在上面放个结实点的钢丝架就行,然后买个煮茶的陶罐,以及一些可以烤的食材,比如红薯、玉米、板栗什么的。
孟箬觉得这个想法不错。
等游彻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她便兴冲冲地告诉了他。
游彻听完,倒是没有不同意,他就是觉得孟箬的想法挺新奇的,有点古人围炉夜谈的意味。
今天气温虽低,阳光却极好,冬日暖阳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想躺在太阳底下睡上一觉。
两人并排走在街上,慢悠悠地逛着,看到有需要的东西就买,没看到就继续瞎逛随便看看。
逛了大概一个小时,游彻手上已经提了满满一袋子的东西。
两人逛街分工很明确,孟箬决定这个东西要不要买,一旁的游彻则负责付钱以及拎东西。
逛到现在,围炉煮茶的东西基本上已经买齐,接下来就是回家煮茶烤红薯了。
回去的路上,孟箬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面包香。
她下意识停下脚步,然后看见不远处开着一家蛋糕店。
游彻见她停下,呆呆地盯着蛋糕店看,便问道:“要不要进去?”
孟箬一顿,像是回过神来,迈步走进了蛋糕店。
刚刚她盯着这家蛋糕店,突然想起了另一个世界妈妈开的面包店,想起了她和妈妈一起在面包店度过的时光。
也不知道妈妈现在怎么样了?孟箬突然惆怅起来。
孟箬走进面包店,扫了一眼面包店里的面包样式。
这时候的面包样式少,可供选择的也不多,都是些常见的吐司、三明治、热狗面包、鸡腿面包、鸡蛋糕这些。
蛋糕的样式就更少了,摆放在橱柜里的就只有老式的玫瑰花小蛋糕,一个玫红色的塑料小篮子,下面装着面包碎,上面挤上一层奶油,然后再裱上一个玫红花。
这种小蛋糕最受小朋友欢迎,孟箬站在蛋糕店这一会儿已经有两个小朋友带着家长过来买了。
最后孟箬也忍不住买了一个玫瑰花小蛋糕,小蛋糕装进袋子里,她准备等回去再吃。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蛋糕店内走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位竟然是他们食品厂的厂长马栋。
孟箬见厂长朝她迎面走来,当然笑着上前打招呼:“厂长,好巧啊。”
马栋看见孟箬,也是有点惊讶。
“是好巧。”马栋笑着说。
“你也来买蛋糕?”他随口一问。
孟箬颔首:“对,随便逛逛。”
说话间,马栋便注意到站在孟箬身旁相貌出众的游彻。
“这位是?”马栋问。
孟箬连忙介绍:“我爱人,游彻。”
马栋微笑着点点头,随口说道:“姓游的人可不多,我记得电器厂那位年轻的厂长就好像姓游……”
说到这,马栋突然一顿,带着几分惊讶地重新看向游彻。
“你爱人不会就是?”马栋问。
孟箬笑着点头。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马栋更是惊讶:“我只听说过电器三厂新上任的厂长年轻,没想到这位年轻的厂长还长得如此一表人才。”
关于电器三厂的事,马栋也算是有所耳闻,当时他听到别人跟他说新厂长上任后的一系列举措,就感觉这位年轻厂长将来必有所作为。
果不其然,电器三厂研发的新品冰箱一经推出,就广受欢迎。马栋也有几个在电器厂工作的朋友,听他们说,因为这次电冰箱销售火爆,三厂一百多万的债务已经还了大半了。
这才几个月,一百多万的债务就给还了大半,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就是他也做不到。当时,马栋就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电器厂厂长肃然起敬。
就那新研发的电冰箱,他家也慕名买来了一台,因为他平常不管家务,也不怎么使用冰箱,所以对家电这种东西没什么感觉,但是他太太对新冰箱却是赞不绝口。
说什么过年的腊肠腊肉终于可以塞得进冰箱了,说着他太太又抱怨起之前的电冰箱,说冷冻区实在是太小,随便放点什么东西就塞满咯。
“真是后生可畏啊。”马栋打量着游彻赞叹道。
感叹完,马栋连忙给他们介绍自己身边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年近四十,身姿挺拔,五官刚毅,双目炯炯有神,一看这气质就能猜出不是退伍军人就是当过兵的。
事实还果真如孟箬所料,中年男人是负责这个片区的派出所所长,姓谢,名海东。
马栋介绍完,又向谢海东介绍游彻和孟箬。
“游彻,电器三厂的年轻厂长。”
“孟箬,我们厂的班组长,也是个年轻有为的小姑娘。”
马栋指着两人,分别介绍道。
“谢所长,你好。”孟箬与游彻上前打招呼。
“你们好,你们好,叫我谢同志就好。”谢海东冲两人微笑,看着倒也平易近人。
几人打完招呼,谢海东便走向柜台,问蛋糕店老板:“我要的祝寿蛋糕做好了吗?”
蛋糕店老板是位四十多的女性,长相和善。
“好了好了。”说着老板便从里间提出一个包装好的蛋糕。
孟箬一看这巨大的包装盒就吓了一跳,看这包装盒的宽度和高度,至少是十二寸,三层?她猜测。
孟箬瞅一眼,果然是三层,十二寸加十寸加八寸,那这蛋糕可不便宜。
谢海东看完蛋糕的款式,却不是很满意:“这个款式不还是很普通吗?跟我之前想要的样式完全不一样。”
“我岳丈这次是七十大寿,我就是想给他买个精致好看又有点与众不同的祝寿蛋糕,让他老人家开心开心,你这做得也太普通了。”
孟箬瞅了一眼蛋糕的样式,确实很普通,是最常见寿桃加寿字的那种祝寿蛋糕。
不仅普通,蛋糕上面的裱花和寿桃做得还很粗糙。
要是换成她,这个蛋糕她肯定不要。本来过寿是开开心心的,一看到这粗糙的蛋糕,心情都会打折扣。
蛋糕店老板高金凤做出一脸为难的样子:“同志,我们店的师傅就是按照你的要求来的啊,你看你要的寿桃,大寿字,都有啊。”
“就这寿桃、寿字也不精致,”谢海东越看越觉得不满意,“你看寿桃不够饱满,寿字也写得歪歪扭扭的。”
“我觉得这已经很精美了,这也差不多到了我们店蛋糕师傅的最高水平,”高金凤还在强词夺理,“你也知道咱们市统共就几家蛋糕店,他们能做出啥样式,想必你比我都清楚,不然你也不会让我们店来做这个祝寿的蛋糕。”
站在旁边的孟箬一听,就这还最高水平?就这还全市最精美样式?她没有听错吧。
孟箬顿时有种要让蛋糕店老板见识见识真正技术的冲动。
“谢所长,你想要什么样的蛋糕啊,能跟我说说吗?”孟箬侧着头,试探性地问道。
她比谢海东小了快有二十岁了吧,总感觉她叫谢海东同志怪怪的,所以她还是叫谢所长。
闻言,谢海东疑惑地看向她。
马栋一脸惊讶地看向孟箬:“怎么?小孟你还会做蛋糕?”
“算会一点吧。”孟箬谦虚道。
马栋知道孟箬应该是谦虚,她面包技术不错,如果会做蛋糕的话,技术估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立即转头对谢海东说:“老谢,我们厂的这个孟组长可是有点本事的,面包技术可谓一流,你想要什么样的祝寿蛋糕不妨跟她说说,看她能不能做出来。”
有马栋做游说,谢海东竟还信了几分,觉得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说不定还真有两把刷子。
于是谢海东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将自己的需求言简意赅地告诉了孟箬。
说是需求,其实谢海东本人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祝寿蛋糕,他表达的内容主要围绕三点:一,这得是个祝寿蛋糕;二,样式要与市场上常见的祝寿蛋糕样式区别开来;三,蛋糕要看着漂亮精致。
孟箬听完,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样子。
“我感觉我可以试试。”孟箬语气自信道。
高金凤一听当即不乐意了,孟箬这不是拆她台吗?孟箬要是重新给谢所长做了祝寿蛋糕,那她这个祝寿蛋糕不就白白浪费了?
“同志,你还真信这个丫头的话啊,”高金凤尖着嗓子,着急问道,“你要她重新做,那我这做好的蛋糕怎么办?”
谢海东知道蛋糕店老板在担心什么,语气不冷不热道:“你放心,这个蛋糕的钱我会付。”
高金凤顿时没话讲,心想这人也是不差钱。方才马栋和孟箬他们聊天时,高金凤恰好有事去里间,所以并未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也不知道谢海东就是派出所所长。
“小姑娘,你会做蛋糕吗?别是吹牛哦,”高金凤斜着眼睛阴阳怪气道,“整个丰州市会做蛋糕的师傅我十个手指头就能数过来,你要是会做蛋糕,你咋不开个蛋糕店。”
孟箬并没有理会高金凤的鄙夷和不屑,她转头问谢海东:“谢所长,蛋糕你什么时候要?”
“中午就要,”谢海东回答,“中午提过去吃寿宴。”
中午?孟箬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还剩两个小时到十二点,两个小时做三层蛋糕,还要做得精致漂亮,时间上怕是够呛。
“谢所长,寿宴人多吗?大概有多少个?”孟箬又问。
“不多,大概十二三个吧。”谢海东回答。
孟箬点点头,才十二三个人,就份量来说完全没必要做三层的蛋糕,做个十二寸加十寸的就足够了。谢海东之所以做三层的大蛋糕,大概是觉得老人家七十大寿,蛋糕越大老人越高兴。
于是,孟箬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谢海东:“谢所长,还剩两个小时到中午,做三层蛋糕应该来不及,你看我做个十二寸加十寸的两层行不行,两层蛋糕,十二三个人吃是足够吃了。”
谢海东点点头:“也可以。”
他也知道三层大蛋糕,十二三个人肯定吃不完,他选三层完全是因为今天岳丈大寿,想买个足够好像足够大的蛋糕,给老人家充充场面,让老人家高兴高兴。
靠在柜台的高金凤一听孟箬口出狂言,说什么她两个小时能做出一个十二寸加十寸的双层蛋糕,顿时冷笑出声,她家蛋糕师傅,为了做这三层蛋糕,可是五点就来店里,做个五六个小时才做好的。
高金凤冷哼一声,心想这丫头也是吹牛不打草稿。
这么一来,她更加坚信孟箬根本不懂怎么做蛋糕,就算是懂,那也是懂一点皮毛而已。因为整个丰州市没有哪个蛋糕师傅敢说自己两个小时就能做出十二寸加十寸的双层蛋糕。
小丫头明显是在吹牛,她且等着看待会儿她怎么出丑吧。
“谢所长,听你这么说,我已经知道蛋糕大概要做个什么样的了,”孟箬说,“这样,我给你画个草图,跟你确认一下样式。”
听孟箬说,谢海东有些意外地点点头。
“老板,你这有纸和笔吗?借我用一下。”孟箬转头去问女老板。
高金凤头一偏,像是没听到的样子。
这时,谢海东开口问:“纸和笔,有吗?”
高金凤碍于谢海东,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态度不善地拍在桌上。
“喏。”
孟箬没在意高金凤的态度,拿起纸笔就开始画草图。
画完之后,孟箬拿给谢海东看,怕他看不懂还在旁细致地跟他讲解。
时间紧急,孟箬这草图画得也有点草,基本上是孟箬不在旁讲解的话,谢海东根本看不出她画的是什么。
听完孟箬的解释,谢海东将信将疑地点头:“行,那你就按你的想法做。”
一旁的高金凤也好奇地探过头来瞅了一眼谢海东手上的纸,结果只看清了两个饼状的圆柱体,上面一堆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画的啥。
高金凤撇撇嘴,轻蔑地小声嘀咕了一句:“说的头头是道,结果一看鬼画符。”
确定好样式,孟箬对高金凤说:“老板,不介意我用一下你们后面的操作间吧。”
高金凤没有立即回话,而是看向谢海东,那神情好像在说,只要他肯付钱,我就让。
谢海东也一眼看明白高金凤的意思,立即发话:“老板你放心,钱我会付。”
“那行,进来吧。”说着,高金凤领着孟箬进了制作间。
对于孟箬会怎么做这个祝寿蛋糕,谢海东、马栋、游彻几人都还挺好奇的,所以也跟着过来旁观。
高金凤要留在制作间盯着孟箬都用了哪些食材,她最后好算账,于是乎,她便将本该留在制作间的蛋糕师傅打发出去,让其去前面看店。
不算大的制作间内站了五个人,顿时显得有些拥挤起来。
但好在他们几个都比较自觉,并没有挡在孟箬旁边碍事。
孟箬扫了一眼制作间的台面,上面的材料还算齐全,她待会儿要用的东西基本都有。
十二寸的蛋糕胚和十寸的蛋糕胚都是现成的,夹心用的水果也提前切好了。
奶油也有打发好的,装进了裱花袋中。
孟箬挤出一点奶油,尝了尝,还真是她小时候经常吃的那种植物奶油。
植物奶油除了含有大量反式脂肪酸,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不够香,而且吃多了容易腻,但是动物奶油就好很多。
孟箬打开冷藏柜,上下扫了一眼,这里头也有动物奶油,就是不多。
她拿出一盒动物奶油,用打发器将其打发。
高金凤见孟箬去了冷藏柜,立即伸长了脖子,看她拿什么,一看她拿了一盒最贵的动物奶油,立即想说什么,但想想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不说也好,反正那位同志不差钱,到时候让他付钱就是咯。
奶油打发后,孟箬就开始给蛋糕胚抹奶油,放水果当夹心,最后抹面,动作娴熟,一气呵成。
期间,孟箬还做了一点翻糖膏,待会儿用来做寿桃。
做好的翻糖膏放进冷藏柜冷藏一段时间,然后,她又开始调奶油颜色,给蛋糕裱花。
高金凤搬了张小板凳坐在旁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孟箬做蛋糕,等着孟箬翻车。
一开始看孟箬抹奶油,动作好像还挺熟练,她就有点意外,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抹奶油这不是基本功嘛,她那个没学过做蛋糕的侄女都会。
等看到孟箬给蛋糕抹面,高金凤又有几分意外,这丫头抹面抹得可以啊,比她家蛋糕师傅的面抹得都平整。
她虽然不会做蛋糕,但毕竟开了好几年的蛋糕店,知道抹面看似简单,其实很讲究基本功的。
蛋糕里的抹面,就跟切菜的刀工差不多,要经年累月地练。
这小丫头年纪轻轻的,还有这本事?高金凤顿时对孟箬有点刮目相看了。
难不成她一开始说的话还有几分真,不是光吹牛?
对孟箬另眼相看后,高金凤看孟箬做蛋糕的神情立马就严肃认真起来,连瓜子都没空嗑了。
旁观的谢海东、马栋、游彻,是从孟箬开始抹面起,眼中的赞叹和惊讶就没停过。
不得不说,那个蛋糕面抹得太平整太好看了,他们一个个外行都看得极度舒适。
孟箬开始裱花后,看着那精致又别具一格的奶油裱的中国结,谢海东终于忍不住跟旁边的马栋讨论。
“这个中国结有点意思啊。”
马栋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孟箬的每一个动作,好像生怕错过每个精彩的瞬间。
“是啊是啊,好看真好看。”他点点头说,眼睛却没从蛋糕上移开一下。
两层蛋糕上的裱花都差不多后,孟箬又开始做他们从来没见过翻糖。
孟箬用调完色的翻糖做了好几个大小不一的寿桃,依次摆在最上层的蛋糕上。
翻糖样式的寿桃,简直是栩栩如生
谢海东和马栋看得都瞪大了双眼。
“这、这是什么啊?”谢海东震惊得有点结巴地问道。
“翻糖寿桃。”孟箬回答。
“这个能吃吗?”谢海东又问。
“当然可以,”孟箬笑着回答,“翻糖就是糖粉、淀粉、巧克力这些东西和成的,当然可以吃。”
“我的老天,这也太像了,跟真的一样。”谢海东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摆完寿桃,孟箬又继续用翻糖做了一个大写的福字、寿字,以及数字七十。
七十大寿,配上数字七十,就有点私人订制的味道了。
用翻糖做了一副对联,上面用黑色巧克力写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祝福语。
对联贴在蛋糕上后,孟箬又用剩余的翻糖做了一个立体云纹,放在最上层的蛋糕上。
孟箬放好最后一个翻糖装饰,整个蛋糕就大功告成了。
她后退两步,看了一眼蛋糕的整体样子,还算满意地点点头。
她抬手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到十二点,做这个双层蛋糕也花了将近两个小时。只可惜急着交差,不然她还能用翻糖再捏出一个小老头出来,那样就真的完美了。
谢海东围着蛋糕转了一圈,边看边赞叹:“好看,真好看。”
孟箬笑着问了句:“谢所长,还满意吗?”
“满意,太满意了。”谢海东视线黏在蛋糕上,简直舍不得移开。
谢海东盯着蛋糕惊叹不已地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才终于挪开视线。
“孟同志真是太谢谢你了,”谢海东一脸诚恳道,“忙活了快两个小时,也辛苦你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谢你,你看我给个辛苦费怎么样?”谢海东问道。
孟箬连忙拒绝:“谢所长,举手之劳而已,怎么还扯上钱了。”
“正好我也好久没做蛋糕了,这个祝寿蛋糕就当是练手了,”孟箬笑着说,“我应该谢谢您给我这个练手的机会。”
钱她当然不会要,不收钱她还能卖个人情,收了钱,不就成钱货交易了嘛。
其实一开始她帮忙做这个蛋糕,除了想让大言不惭的蛋糕店老板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技术,但她更想通过这个机会,结识一下派出所所长,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谢海东当然知道,孟箬说这话是在谦虚,就这水平,还需要练手吗?
但孟箬坚持不要辛苦费,他也不好硬塞到人手里,不然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好好好,”谢海东笑着说,“以后要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
孟箬微微颔首,却并未把这话放在心上,就帮人做个蛋糕,她还真挟恩图报啊。
“那以后谢所长要是想做漂亮的蛋糕,尽管来找我。”孟箬同样客气道。
谢海东也是上道地满口答应。
一旁高金凤听见孟箬叫谢海东,一口一个谢所长,却并不在意。
所长?也不知道是哪门子的所长?厕所所长也是所长。
她现在在意的是孟箬的手艺,就孟箬这做蛋糕的手艺,简直是叹为观止啊。
刚刚她还嘲讽人家,有做蛋糕的技术,干嘛不开个店,现在看来,孟箬要是真在丰州市开个蛋糕店,哪还有她什么活路。
刚刚孟箬裱那个中国结的花,还有做那个什么翻糖寿桃,她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完的。
孟箬做完蛋糕,她还看了眼时间,没想到这小姑娘没吹牛,她还真就只用了两个小时就做完了一个双层蛋糕。
“同志,你还需要练手吗?我们蛋糕店随时欢迎啊。”高金凤笑眯眯地凑过来说道。
刚刚孟箬谦虚地说感谢谢海东给她练手做蛋糕的机会,谢海东没当真,没眼力见的高金凤倒是当真了。
孟箬对她干笑了两声,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见孟箬不说话,高金凤以为她是不好意思麻烦她,连忙一脸大方道:“同志,你放心,你在我店里练手做蛋糕,我不收你钱。”
孟箬“呵呵”两声:“我谢谢你啊,老板。”
“不用谢,我很大方的,”高金凤一点没听出孟箬是在说反话,继续厚脸皮道,“你下午要不要还来我们店练手做蛋糕?正好下午有个客人定了个双层的生日蛋糕。”
旁边的谢海东、游彻几人听着老板的话,脸上均是浮现出难掩的尴尬。
孟箬委婉拒绝:“不用了老板,我一天练一单就行了。”
高金凤还想白嫖孟箬的手艺,继续锲而不舍道:“诶,一天光练一单有什么用,那哪能有什么长进啊。”
高金凤还欲继续劝说孟箬下午来他们店练手,却被谢海东出言打断了。
“老板,帮我把这个蛋糕装起来吧,快十二点了,我要准备去我岳丈家了。”谢海东说。
高金凤这才不纠缠孟箬,转而给谢海东算蛋糕钱。
“同志,这个双层蛋糕我收你一百块,三层蛋糕一百四十块,总共二百四十块。”高金凤噼里啪啦打着算盘珠子说道。
其实这种简单的数字,她看一眼口算就算出来了,但她习惯了算账的时候打算盘,因此,谢海东一问多少钱,她就很自然地拿起了算盘,拨起了算盘珠子。
一个双层蛋糕一百块?孟箬听到这个价格属实震惊了,关键这蛋糕还是她做的,老板充其量只是出了原材料的钱。
三层蛋糕一百四十块,这样划算下来,双层蛋糕收谢海东一百,并没有免除人工费用,这家店也太不地道了。
“三层蛋糕一百四,但双层蛋糕是小孟做的,又不是你家师傅做的,怎么还要收一百?”一旁的马栋也为谢海东打抱不平起来。
高金凤却是趾高气昂地解释:“这一百块钱我是没包含人工费在内的,这小姑娘打奶油的时候,用的是我们店最贵的奶油,还有那些个料啊,小姑娘也跟不要钱似的,大方地往里面塞,这个蛋糕贵就贵在这了。”
马栋直接被高金凤的话,气得语塞。
与马栋的气结不同的是,孟箬发现了高金凤话中的漏洞。
“那你的意思,这一百四的三层蛋糕你不仅没用最好的奶油,还偷工减料了?”孟箬大声质问。
她自己做的蛋糕她能不知道?她根本就没有像高金凤说的那样,不要钱似的放水果,她放的都是正常的量。蛋糕胚夹心中的水果并不是越多越好,过多过少都会影响口感。
谢海东一听当即皱起了眉:“定蛋糕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这个祝寿蛋糕要用最好的料吗?你也满口答应了。”
高金凤理亏地闭嘴,心虚地瞅了谢海东一眼。
“你这么做生意,以后谁还来你家买蛋糕。”谢海东不高兴道。
他不差这几十块钱,但并不代表别人可以把他当傻子耍。
高金凤不想失去一个不差钱的顾客,只能退一步:“好吧好吧,给你少三十块钱,二百一可以吧。”
“再少,我可就真的不挣钱了,同志,我这蛋糕用的可都是好水果好奶油。”怕谢海东不肯,高金凤又连忙补了一句。
谢海东还赶着去赴寿宴,没时间在这跟蛋糕店老板扯那一二十块钱的价,便直接从皮夹里掏出二百一十块钱给高金凤。
谢海东提着孟箬做的双层蛋糕,看着另外一个三层蛋糕犯了难。
他只需要一个祝寿蛋糕就够了,另外一个蛋糕该怎么办?

随即,谢海东将视线转向孟箬和马栋。
“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要不,这个祝寿蛋糕你们分了吧。”他说。
这个年代,奶油蛋糕可是稀罕物,再说了一百多块钱的东西,他们怎么会嫌弃,喜欢还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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