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算命:敢惹我,关门,放鬼!by钱罐罐儿
钱罐罐儿  发于:2025年0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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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金条一块一块拿出来,看看有没有特别的。”
“好。”
周磊蹲在地上,把金条一块块的拿给苏然看。
等看到最底下的一层时,苏然忽然叫住了他,“等一下,你把金条往前拿近点。”
周磊把金条往镜头前凑了凑,这下大家都看清楚了。
其他的金条都是光面的,唯独这块金条,上面刻满了花纹。
“就是这块。”苏然看着上面的符文说道:“这上面刻的就是诅咒,你再找找,应该还有几块。”
周磊又往下找了找,果然又找出七块带符文的金条。
“这是八门索命咒。”苏然解释道。
“索命?!”
周磊听到索命两个字,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对。”苏然点点头,“这是一种用五行研究出来的诅咒,诅咒的术法必须刻在金子上,埋与树下的土中,然后每日浇水。
这样诅咒形成之后,住在这里的人即便不吃树上的苹果,时间久了,也会慢慢生病死去,过个几年就会病死。就比如你和你妻子,你们俩身上是虽然有煞气,不过不是太严重,我可以帮你们祛除。
但是,如果吃了树上的苹果,那便会如同急火攻心般,日日吐血,七天之后丧命。”
“七天?!那我们家念念……”
苏然的话吓得周磊一屁股坐在地上,顿时脸都变了色。
周磊仔细想想,女儿好像已经病了五六天了,这么说,岂不是只能活一两天了!
想到这里,周磊的心都被揪起来了,“大师,怎么才能解了这个诅咒,要不我们马上搬走,这样行不行?”周磊一想到女儿快要死了,顿时急的眼眶都红了。
“没有用的。”
苏然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你女儿要是没吃苹果,我还能救她,可惜她吃了苹果,这诅咒就跟烙印在她身上一般,躲到哪都没用。”
“那怎么办,大师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家念念啊,你说该怎么办没一定照办,不管花多钱都行。”
周磊急的眼里泛起了泪花,在阳光的照射下似点点星光。
看到他急的不行,苏然无心不忍,她无奈的说道:“这是最恶毒的一种诅咒,凡是中了这种诅咒的,几乎都是全家丧命,不会有活口。
而且就算有后代,这种诅咒也会世代相传,直至中诅咒的这家人全都灭绝。”
周磊听到这些话,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脸色煞白。
这不是灭门吗?
什么仇什么恨,为什么要下这么恶毒的诅咒?
自已一家三口从没做过坏事,为什么会这么倒霉,遇到这个诅咒?
他的念念还那么小,下诅咒的人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没有想过会牵连无辜吗?
一瞬间,周磊陷入了深深的无奈和痛苦中,“大师……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一个办法。”苏然说道。
周磊双眼一亮,直起身子,“什么办法?”
“解铃还须系铃人,此咒只有下咒人可解。”
周磊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重新瘫坐在地上。
“下咒的人,这怎么可能?我连是谁下的咒都不知道,上哪去找人?而且他都下咒了,又怎么可能愿意救人?”
“大师,别人不行吗?”
“不行。”
苏然坚定的摇摇头,指了指金条,说道:“之所以必须是下咒人,是因为这几块刻了符咒的金条,每块里面都有下咒人的心头血,是真真正正的从心口剜出来的血。
而且此咒对下咒人的伤害也非常大,可以说是用命换命,所有的气运全都消失不说,一旦开启诅咒,下咒人会率先日日吐血,受尽痛苦折磨而死。
一般来说,除非有血海深仇,要不然没人会愿意下这种诅咒的。
想要破解诅咒,只能找到下咒人,让他自已解除。”
“可是,大师……”周磊泪眼婆娑的看向苏然,“我根本不知道下咒的人是谁?”
“没关系,这个我可以找到。”苏然说道:“现在想救你女儿,必须找到下咒人,你们无辜受连累,或许他会愿意帮你们解除诅咒。”
“好,大师,你说是谁,我马上就去找他。”
周磊说着,从地上站起来,抹了把眼泪。
“只要能救我女儿,让我磕头求他都行。”
“你等一下,我开天眼看看。”
苏然说着开启天眼,果树前的画面快速转换,站在苹果树前的人换了好几批,最后定格在一个中年男人身上。
他悄悄将装着金条的盒子埋在树底下……
弄清楚中年男人的身份,苏然告诉周磊“他叫虚承宇,是当年建造这片小区的一个工人。”
“好,有地址吗,我现在就去找他。”
苏然点点头,“我知道他的地址,不过有点远,还是我带你去吧。”
说着,苏然突然出现在周磊面前,周磊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反应过来。
“大师,去找那个人,我要不要准备点什么?”
苏然疑惑的看着他,“准备什么?这又不是去打架,有什么好准备的。”
“走吧。”
说着,她抓着周磊的胳膊就瞬移到了虚承宇的村子。
幸好村口没有人,要不然可能会把突然出现的苏然当成妖怪。
苏然和周磊走进村子,找到几个坐在树下聊天的的老太太,向她们打听虚承宇。
“大妈,你们知道虚承宇家住哪吗?”周磊客气的问道。
红色碎花衣服老太太警惕的打量着他,“你们是谁,找虚承宇干什么?”
周磊赶紧脸上堆笑,编了一个理由,“大妈,我是虚承宇的朋友,好几年不见了,这次路过这里,想过来看看他。”
“哦,是朋友啊。”
听到是虚承宇的朋友,老太太神色松了松,但还是不满的嘟囔,“来看人怎么还空着手,还是不懂礼数。”
周磊一噎,苏然忙笑着跟大妈说:“大妈我们这次是路过,没来的及买东西。”
“行吧。”
或许是苏然长的好看,大妈总算是松了嘴,她指了个方向,“说着这条路往前走,走到头左拐第二家就是。”
说起虚承宇,大妈惋惜的直叹气,“哎,小虚也是个可怜人,你们去了多安慰安慰他,前面有家小卖部,买点吃的给他。”
“好,我们这就去买。”
周磊笑着客气两句,就跟苏然向大妈指的方向找去。
按照大妈说的方向,两个人走了几分钟就到了。
“这……不会是这里吧?”
周磊看着面前破旧的房屋,木头院门掉了一半,勉强挂在门框上,往里面看过去,院子杂草丛生,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那个老太太不会是骗我们吧,都长杂草了,肯定没人住在这里。”周磊不太相信这里面还住着人,觉得是老太太忽悠他们。
“算了,我们还是再找别人问问吧。”
谁知苏然却坚定的说道:“不用找了,大妈没说错,这里面有人。”
她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她听到里面有微弱的呼吸声,还伴随着几声痛苦的闷哼声。

等了一会,周磊伸手去推门。
那扇木门只剩一个合页勉强挂着,周磊不知情,用力一推,门“咣当”一下倒在地上,激起一阵尘土。
周磊吓了一跳,慌忙上前抱起门板小心翼翼的放在门框边,对着门嘟嘟囔囔,“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苏然拍了拍他,“先别管门了,我们进去看看。”
“哦,好好。”
周磊答应着,跟在苏然身后走进院子,满院子的杂草里,有条人为走出来的路。
堂屋里只有简单的桌椅,苏然看了一眼,走进东边的卧室。
推开门,床上躺着一个蜷缩着男人,他似乎在极力隐忍着疼痛。
苏然上前,指尖快速在男人后背画了一道符,符咒没入男人的身体里,缓解了他的疼痛,原来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不过男人还是蜷缩着身体,没有抬头看他们。
周磊瞅了好几眼,也看不见男人的样貌,他试探着叫道:“虚承宇?你是虚承宇吧?”
男人就像没听到一样,默不作声。
“虚承宇。”
苏然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说道:“你埋在苹果树下带诅咒的金条,已经挖出来了。”
听到苏然的,男人这才侧着抬起头看向他们。
“你们……是谁?”
他的声音嘶哑干涩,油腻的长发遮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透过头发缝隙,周磊看见一只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吓得他不由自主的往苏然身后退了退。
“我叫苏然,他叫周磊。”
苏然拇指往身后指了指,“他最近买了那栋别墅,六岁的女儿吃了树上的苹果,中了诅咒。我们来找你,就是想请你救救她女儿。”
“呵……”
虚承宇忽然咧嘴一笑,“你们是马升泰的家人吧?想骗我救你们,别做梦了!我既然下了这个诅咒,就没想过要解开。”
他把头发从眼睛中间分开,扒拉到两边,看清楚他的长相,周磊吓了一跳。
“我去!”
对上虚承宇看过来的视线,周磊赶紧捂住自已的嘴。
虚承承宇脸上的挠的满是血痕,横七竖八,皮翻肉露,血淋淋的,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他勾着嘴角笑了笑,扯到脸上的伤口,疼的他肌肉都颤了颤。
“我费劲千辛万苦才给马升泰下了这个诅咒,除了死没有解除的方法,回去告诉那个混蛋,他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也要让他尝尝全家死绝的滋味。”
说完,虚承宇又重新躺回床上,不打算再搭理他们。
苏然想了想,说道:“虚承宇,我们没有骗你,他们一家三口确实是刚搬进去的,跟你说的马升泰没有任何关系,他六岁的女儿躺在医院里生命垂危,最多也就能活一天了。
虚承宇躺在床上,微不可察的动了动。
苏然继续说道:“你下的这种八门索命咒,是以下咒人的寿元精血和气运为媒介,被诅咒的人会家破人亡,断子绝孙。
但是下咒人也好不到哪去,从下咒之日起,他就要日日承受蚀骨钻心的疼痛,可以说是一种非人的折磨,如果心里没有强大的恨意支撑着,下咒人会因为受不了痛楚而死。
这个诅咒已经好了好几年了,你能日日忍受住这种折磨,可怜你心里恨意滔天。
凡事有因必有果,没人会无缘无故下这种两败俱伤的诅咒。
你刚才说马升泰害得你家破人亡,是不是他杀了你的家人?”
苏然的话勾起了虚承宇心底的伤痛,他咕噜一下从床上爬起来,双目充血的瞪着苏然,干涩的声音像要撕裂喉咙。
他声嘶力竭的大喊:“没错,是马升泰,是他害死了我一家人,他就该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苏然放缓了声音,柔声安抚,“能跟我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吗?或许也可以帮你。”
周磊也跟着点头,“对,苏大师是非常满意厉害的玄学大师。我们真不是那个马什么的家人,我也是被中介给骗了,低价买了那栋别墅,刚搬进去没几天就出事了。我女儿她是真的病的很严重,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来找你了。”
说着,他从手机里翻出女儿的视频,给虚承宇看。
虚承宇睨一眼周磊的手机,视频里的小女孩他确实没在马升泰的家人里见过。
他又看看苏然,“你是……玄学大师?”
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相信。
苏然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指虚空画了一道符,泛着金光的符咒没入虚承宇的胸口。
虚承宇那又开始隐隐作痛的身体,瞬间缓和下来。
他相信了苏然的话,苏然露的这一手,当年教他诅咒术的道土都不会,可见她应该很厉害。
“你既然找马升泰报仇,那他有哪些家人你肯定也了解过了,你仔细看看,周磊跟他确实不认识。”
苏然说道:“符咒只能暂时压制你的疼痛,这次来我既想救周磊的女儿,也想帮你。有什么话赶紧说吧,不然一会又要疼的话都说不了了。”
虚承宇犹豫一下,问苏然,“你真的是大师?”
苏然点点头,“是,告诉我你的事,或许我真的能帮你。”
“好,我说。”
虚承宇紧咬着后槽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马升泰那个王八蛋,他杀了我弟弟一家四口!”
说着他的视线,苏然和周磊看到了角落的桌子上那张全家福。
卧室里简单的几件家具全都浮着一层灰尘,唯有那张全家福擦的干干净净。
照片里,虚承宇坐在凳子上,抱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身后站着一对夫妻,男人的眉眼跟虚承宇有七八分相似,女人虽然穿的朴素,但是却像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
他们站在一起,笑的那么幸福。
“这是你弟弟一家?”
苏然看着照片里虚承宇的弟弟,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是。”
虚承宇拖着虚弱不堪的身体,下床走到照片前,颤巍巍的伸出手,温柔的摸了摸照片里的弟弟。
“我十五岁的时候父母去世,亲戚们也没人愿意管我们,只剩下我们兄弟俩相依为命。
当时我弟弟虚承飞才只有八岁,为了活下去,我只能去工地搬砖,去干别人不愿意干的最脏最累的活。
承飞聪明伶俐,学习成绩在班里总是数一数二,我发誓要供他上大学,要让他出人头地。
后来承飞真的考上了大学,还娶了一个漂亮的媳妇。”
虚承宇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拿着照片坐回床上,他像抚摸珍宝一样,温柔的抚摸着照片,陷入了回忆当中。
“弟妹也是个好的,他们两口子省吃俭用,还说要攒钱给我娶媳妇。”
虚承宇笑出了泪花,“这两个傻孩子,我说我都这么年纪了,找什么媳妇,只要他们两口子过得好,再给我生个大胖侄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们猜怎么着?”虚承宇看向苏然和周磊,泪水从他笑着的脸庞滑落。
“怎么了?”苏然顺着他的话问道,声音里有抹不易察觉的酸涩。
“我弟妹生了一对龙凤胎,一男一女,白胖胖的,别提多可爱了。村子里的人都夸我弟弟有福气。”
泪水滴落在照片上,虚承宇生怕弄脏了,赶紧用手擦干净。
可是越擦,泪水落的越多,虚承宇急得边抹眼泪,边擦照片。
周磊赶紧掏出纸巾递给他。
虚承宇闷闷的说了声谢谢,擦干净照片后,紧紧抱在怀里。
苏然没有催促他,只是静静的等着。
过了一会儿,虚承宇稳住了情绪,才继续往下说,“五年前,当时正在建造的锦绣别墅工地,接连发生了好几起意外事故,死了几个工人,有人说工地闹鬼,一些胆小的工人就不敢干了,老板没办法给涨了一半的工资,可是还是走了很多人。
后来朋友找到了我,想跟我一起去,我一听,二话不说就答应。
穷都不怕,我还怕什么鬼?
当天我就跟朋友去了工地。出了人命,各部门都去检查,工地拖了很久才继续开工。
我们去了以后,工地虽然没在死过人,但是隔三差五就有人受伤,工期一拖再拖,老板就让我们加班加点的干,几个月下来一天假都没歇过。
我很长时间没回过家,弟弟承飞担心我,休班的时候就带着老婆孩子过来看我。”
虚承宇的身体几乎已经耗垮了,刚说了这几句话就累的不行。
他停下来,喘息着休息,眼里是无尽的忧伤。
周磊看他这个样子,想给他倒杯水,可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水。
这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一个跟虚承宇年纪差多大的男人拎着个保温饭盒走了进来。
看到苏然和周磊,男人一愣。
他下意识的就把苏然和周磊当成了坏人,以为他们是马升泰派来的人,要对虚承宇不利。
“你……你是谁?”
他快步上前,警惕的挡在虚承宇前面。
“赶紧给我走,要不然我喊人了!”
虚承宇咳嗽几声,拉住男人的衣角,“李哥,他们不是坏人。”
李哥回过头看他,小声问道:“他们不是姓马的派过来的?”
虚承宇摇摇头。
李哥这才放松下来,他把饭盒放在床上,“来,我媳妇刚包的饺子,你趁热赶紧吃。”
他打开饭盒,里面是满满一大碗饺子,两碟小菜,还有热气腾腾的饺子汤。
“你先吃饭,吃完我们再说。”苏然语气温和,转身走出卧室,站在院子里。
周磊跟在她身后,看了眼屋里,然后小声问道:“大师,虚承宇说工地,该不会他弟弟就死在工地上了?”
苏然叹口气,神色复杂,“恐怕不是死这么简单。”
周磊不解,“除了死还能有什么事?”
“她说的没错,承飞他们一家四口,不只是死。”
李哥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苏然和周磊回头,就看见李哥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站到两人身旁。
李哥叹了口气,自顾自的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他猛吸几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虚承飞他们来的时候,虚承宇正好不在工地,他跟着包工头出来拉货。当时是我带着宇承飞他们一家四口去了虚承宇的宿舍,让他们等一会,虚承宇很快就回来了。”
他说完,狠狠抽了自已一巴掌,“我就不应该留下他们,他们要是走了也就不会死了。”
周磊好奇的看着他,“怎么回事?”
李哥猛抽几口烟,然后讲起那天的情况。
原来那天虚承飞他们在宿舍待了没多久,孩子就要尿尿。
虚承飞和妻子朱玄凤就带着他们去找厕所。
工地里乱七八糟,他们找了一圈没找到,就想找个人问问,结果误打误撞走进的马升泰的简易办公室。
当时马升泰正跟两个兄弟喝酒,喝的醉醺醺的他看到漂亮的朱玄凤,顿时起了色心,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就要调戏朱玄凤。
虚承飞火冒三丈,上去就给了他一拳,把马升泰鼻子都打出了血。
双方顿时打成一团。
朱玄凤一边护着两个吓得哇哇大哭的孩子,一边抽空帮虚承飞挠他们几下。
可惜双拳难敌四手,虚承飞一对三,很快就被马升泰一棍子打晕了。
眼看着事情闹大,马升泰他们自然不可能放朱玄凤离开。
他们堵住门口,马升泰的弟弟使了个眼色,“哥,他们正好四个人。”
马升泰一听,立刻明白了弟弟的意思。
原来虚承飞他们来之前,马升泰哥仨正在商量工地频频出事的事情。
“哥,我昨儿个找大师看过了,他说我们工地不太平,只有打生桩才能压住,要不然就算房子建起来了,也会砸在手里,卖不出去。”
马升泰皱了皱眉,“打生桩?这可是犯法的事,就算真的管用,到时候咱们都抓进去了还有个屁用?”
“哥,你是不是傻,找几个没亲没故的,偷偷给打了生桩不就行了,把人往下一推,水泥一灌,谁能知道?”

第458章 打生桩
马升泰听了弟弟的话,摇了摇头,“不行,上次打生桩就闹出了岔子,差点没把我们给弄进去。不行,这种事不能再干了。”
“老二,你看看你那点胆子,还没老鼠的眼睛大。老三说的对,这次咱们找几个外地没亲没故的,做的隐秘点就不会有人发现了。你想想,这片别墅要是总出事,就算盖起来也不会有人愿意买的。要是卖不出去,咱们得损失多少钱?”
马升泰被他们说的动了心,“可是这人上哪找去啊?”
三兄弟正说着,虚承飞他们就敲门进来了。
酒虫上头的马升泰看到漂亮的朱玄凤,嘴里不干不净的胡说八道。
然后,矛盾就发生了。
两个孩子看见虚承飞倒在地上,吓得趴在他身上哇哇大哭。
“爸爸,爸爸你醒醒!”
“爸爸!”
两个孩子哇哇大哭。
朱玄凤试图把丈夫唤醒,“承飞,承飞!”
此时的她神经紧绷,摸到虚承飞脑后的血迹后,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
朱玄凤没有哭闹,她将两个孩子护在怀里,悄悄用孩子做掩护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尽管她小心翼翼,可是她的小动作还是被马升泰的大哥发现了。
“你干什么呢?!”
他快步上前,一把抢过朱玄凤的手机摔在地上,手机顿时四分五裂。
朱玄凤压抑住心底的恐慌,强装镇定,她明白眼前的三个人不是善类,必须想办法马上离开这里。
“三位大哥,我们走错了地方打扰到你们,是我们不对。你们打伤我老公的事我也不追究,就当是扯平了,咱们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闹得不开心,你们说对不对?”
她的语气尽量放轻柔,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只是手心却紧张的全是冷汗。
看着地上被打晕的虚承飞,马升泰的酒也全都醒了,他心里琢磨着弟弟的话,眼神逐渐变的狠毒,嘴上却说的客气。
“好,妹子你是个爽快人,大哥刚才喝了点酒,对不住你们了。”
马升泰立马换了一副笑脸,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钞票塞给朱玄凤,“对不住哈,妹子,这点钱你拿着,算是给兄弟的医药费。”
他脸上带着笑,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狠还是被朱玄凤看到了。
但是眼下没有别的办法,朱玄凤不能跟他们闹翻,只能挤出大度的微笑,将钱装进口袋里。
孩子这么大声的哭,却没有一个过来。刚才一路走过来,工地上静悄悄的,也没有其他人。
刚才招呼他们的李哥说过,工人们都出去吃饭了。
朱玄凤心里想着,必须离开这里,只有出去才能有希望,说不定能遇到其他人,或者刚才招呼他们的李哥会过来找他们。
她佯装高兴的笑道:“谢谢三位大哥,那我们就不打扰了,马上就走。”
她松开孩子,扶起地上的虚承飞,就想背起他。
在朱玄凤蹲下的瞬间,马升泰朝兄弟俩使个眼色,悄悄拿起棍子,砸向朱玄凤的后脑勺,而他的哥哥和弟弟,则是去抓两个孩子。
朱玄凤眼前一黑,就歪倒在地上。
李哥买了饭菜给虚承飞他们送过去,推开宿舍门却发现空空的。
承飞说要等大哥回来的,不可能离开,也许是对工地好奇,四处看看去了。
工地上危险,他们还带着孩子,李哥想到这里顿时不放心,他放下饭菜就出门去找人。
宿舍附近找了一圈,没找到,他就往里面走,在东南角建了一半的别墅前,李哥发现了一个粉色的发夹,他记得虚承飞的女儿头上就扎着个一模一样的小夹子。
“坏了,他们不会到里面去了吧?”
怕他们出事,李哥赶紧往里面走,可是接下来,他却看到了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事。
他亲眼看到马升泰将小女孩扔进建了一半的别墅墙壁夹缝,然后调动机器往里面灌水泥。
李哥吓得捂住嘴,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他正好站在机器后面,马升泰他们没有发现他。
“好了,把人盖住就行了,还有三个人呢,趁着工人还没回来,赶紧把生桩打好。”
马升泰刻意压低的声音传进李哥耳朵里,他全身冰凉,鸡皮疙瘩林立。
打生桩!
这种事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大概意思就是为了让工程顺利的完工,用活人献祭。
他怎么也没想到马升泰三兄弟会恶毒到这种地步。
等他们走后,李哥悄悄跑进别墅里,想看看能不能救出小女孩。
可惜水泥一灌,再想把人救出来比登天还难。
李哥拿出手机准备报警,可是手刚伸进兜里,就听到去而复返的脚步声,吓得他赶紧从后窗户跑了出去。
“你看,哪里有人,我就说是你眼花了吧?”马升泰的弟弟找了一圈,没发现有人。
马升泰松口气,“没人最好,还是谨慎点好。”
“行了,赶紧回去吧。”
三个人走后,李哥才敢从沙堆后面出来,确定马升泰他们走了,他再次准备拿手机报警。
可是后脑勺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李哥终于慢慢醒了过来,他睁开眼,发现自已躺在宿舍的床上,宿舍里空荡荡的没人。
他脑袋一片空白,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这是下班了?还是我起晚了,他们都上工去了?”
李哥爬起来,后脑勺的剧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这时,虚承宇推门进来了。
“吆,李哥你醒了?”他放下热水壶,惊喜的来到李哥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
“行了,退了烧就没事了。”
李哥皱眉,轻轻碰了下后脑勺,疑惑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虚承宇拿起枕头给他垫在身后,“你在工地晕倒了,二愣子给你背回来的。”
工地,晕倒?
李哥眉头拧成了疙瘩,忽然,他想起发生了什么事,顿时脸色发白。
他一把抓住虚承宇的胳膊,“我昏迷了多久?”
“一下午了。”虚承宇顺势坐在床边,“你看看外面天都黑了。”
“你弟弟呢,他在哪?”李哥盯着虚承宇急声问道。
“说起这个我正想问你呢。”
虚承宇脸色也绷了起来,“中午的时候我弟弟给我打电话,说要过来看我,我不让他来,他不听非要过来,可是这天都黑了,我也没见到人,中午你不是在工地嘛,见到他们了吗?”
他的这一番话,让李哥的脸色更白了。
“我……”
李哥刚要说话,就被进来的二愣子打断。
“哥,你醒了!”
二愣子是李哥的本家堂弟,他走过来,倒了杯水递给李哥,然后对虚承宇说道:“我哥今天中午一直跟我在一起,我们没看到你弟弟,你要是实在找不到人,还是赶紧报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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