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成女郎蛛后和大圣he了by斗鱼
斗鱼  发于:2025年0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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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浮眨了眨眼,随即抬脚慢慢的向城池走去。
“站住!你是何人!”
驻守城池的士兵见得白浮这个生人,立即上前询问盘查。
“我是你们王子的贵客,瞧,这是他赠予我的信物。”
“哼,你胡说,我们王上哪里来的王子!”
白浮闻言先是挑眉,但随即便将擦擦佛递过去,给那两个城门守卫看。
那守卫本还不屑,只以为白浮是巧言令色之辈,浑身可疑想要溜进城行不轨之事,他刚要呵斥,就见自己的长官先行一步,将白浮手里的擦擦佛接过,打量半晌后还给白浮。
“当真是失礼,未想到竟然是我们陛下的贵客。”
“国王?”
“正是,我认得我们国王专属的徽记。“说着,那长官横了刚刚拦着白浮的士兵一眼,将佛牌背后的狮子印给那个士兵瞧。
“不中用的,连国王的私徽都不认得来,这显然是为贵客!“
那士兵被唬了一跳,讷讷的向白浮请罪:“是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贵客。“
白浮点点头,此事算是揭过,在两个士兵的恭送下进入了狮驼国。
时间可真快,那个小王子现在都成国王了呢。

“怎么回事啊?前面怎么会有那么多重兵把守?”
“今日国王陛下将在金狮寺礼佛, 所以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原来是这样,哎若是能见到王上一面便好了。”
“哈,当真是痴心妄想,你我皆是平头百姓, 有什么资格去面见王上?”
“辛哈王在还是王子之时便受百姓爱戴, 自他登基以来, 咱们国家在王上英明神武的治理下变得越发昌盛了。”
“哎, 可是那样英明神武的陛下, 为何在子嗣上这般艰难?”
“是啊, 难道是因为王上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因而受到了上天的谴责?”
“诶,听说了吗?”
“什么?”
“今日于金狮寺上, 有金光祥瑞降下,是灵山的佛陀前来要渡化辛哈王归西, 好早日正得金身,成就正果。”
“呀,真乃上天眷顾,真乃上天眷顾啊!定是因辛哈王平日虔诚研习佛法, 他的虔诚与坚持让佛祖感动, 因而特地派了神使来渡他!”
“怪不得王上子嗣艰难, 原是因为他注定要遁入空门,不可被俗世羁绊所累啊。”
狮驼国的城邦到处都是议论辛哈王的声音, 走在大街上的感觉,就如同置身于一场精心安排的舞台, 每往前一步, 都会解锁新的剧情,登场新的演员。
当白浮穿过那些特殊的“群演”后, 她终于走到了舞台的正中央,那里便是狮驼国国王的宫殿,此时辛哈王与大臣们,正在商讨议事。
辛哈王便是那位送给白浮擦擦佛牌的王子,如今这位王子早已长成,从当时白浮所见的青涩少年模样蜕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他身体强壮如雄狮,自百姓口中所言,他乃是一位雄才大略的明主,白浮上下打量着辛哈王,暗中想,光看外表确实很符合百姓口中的形象。
“陛下,这乃是佛祖的旨意,您无法抗衡。”
“如果寡人偏要抗衡呢?”
辛哈王的语调徐徐不急,他拧着眉不知在想什么,但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并不如表面那般稳重,只因他的手指一直在不停的敲击着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咄咄”声。
“陛下,须知您是注定要归于灵山的活佛,臣恳请您伏法!”
“是的陛下,您乃活佛之命,今生注定难有子嗣,臣恳请您为国家社稷着想,为百姓着想,国不可一日无君,待您西去,这无主之国将由谁人继承?”
“放肆!”
辛哈王震怒,他看着那些逼他归西的大臣冷笑:“可以见得,爱卿们早已有了本王继任者的人选,我说可是?”
辛哈王毕竟不是一个傀儡皇帝,他文韬武略,且登基后将国家治理得更上一层,他的威严在这些臣子心中是不可侵犯的,现如今见辛哈王发怒,唬得所有大臣都跪在地上,讷讷再不敢言。
见此,辛哈王非但不曾露出满意欣喜的神色,反而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他挥挥手,示意这群人退下。
大臣们面面相觑,知道现如今不是劝说王上的好时候,否则必定性命不保,便只得先离去,待以后再议。
白浮看着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王子变成了如今这般疲惫不堪的模样,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静静的看着辛哈在这冷寂的大殿中静坐多时,而后起身,托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便也默默跟上。
辛哈王去见了一位美丽如神女般的丽人,她穿着繁复美丽的纱丽,脖子上手上都被珠宝点缀着,这位美丽的女人便是辛哈王的皇后,白浮看着这对相拥在一起的夫妻,只觉得这世上再没有这么般配的一对了。
“辛哈,我听说了一切。”
辛哈王将妻子揽在怀里,像个孩子般脆弱无助的将头埋入妻子的颈肩。
“是我连累了你。”
“真是个傻瓜。”
王后轻笑着用手拍了拍丈夫的背脊,她哼着好听的歌谣,整个人美丽的就如同夕阳照耀在小溪上洒下的点点碎光。
“我的辛哈,不要害怕,我会一直与你同在,如果你做比丘,那我就做比丘尼,你是国王,我就是你的王后,就如同罗摩与悉多的故事那般,我们永不分离。”
辛哈王闻言露出轻笑,他因妻子多情的安慰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他刚想对妻子说:好,就如同罗摩与悉多那般,永不分离。
抬眼间,入眼却见妻子被金色的雄狮咬断了脑袋,血液横飞死状惨烈。
“啊啊啊啊!呜呜呜咿呀……呕!”
辛哈王说不出话来,他的舌头仿佛被人裁掉了,嘴巴失语,喉咙中只能发出吚吚呜呜这种没有意义的音节,最后他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滚,不可抑制的开始呕吐。
“呀,金狮寺的狮子跑出来了!”
“保护王上!”
当所有护卫到齐,打算将那暴起伤人的狮子除去、却发现,那金狮只静静的趴在地上,毫无攻击的欲望,若非王后的头颅还在这畜生的爪边,刚刚那惨烈的一幕只是众人的幻觉罢了。
有狮奴小心翼翼的拖来笼子,却发现那伤人的狮子十分顺从配合,竟自己走入了笼中。
所有人见此,有了明悟,他们不再惧怕,脸上充满着一种狂热病态的欣喜。
“王上,这是上天的旨意!您天生是要回归西天的活佛,这金狮正是灵山派来度化您的神使,您合该断绝红尘才是!”
“王上,此乃天命。”
“是啊,王上,王后的死也是在顺应因果,您不必过度伤心。”
“这也是修行的一种。”
“哈,哈,咔!”
辛哈喉咙中发出艰涩的笑声,他呼吸重如火箱,双目布满血丝整个人陷入了癫狂,他看着那些胆大包天的臣子不发一言,自己将妻子的头颅抱在怀里,忽而拔出一个侍卫的宝刀,将那群胡言乱语的贼子全部斩杀。
“自今日起!狮驼国上下不准礼佛!所有寺庙全部拆除,自此以后,如见狮者,杀无赦!”
人们都说辛哈王疯了,他这样是在蔑视佛祖,会遭到报应的,但是辛哈王威名赫赫,自从下达了那道命令后,整个人都变得阴鸷不少,再不像从前那般温和,也因此所有大臣们根本不敢再辛哈王面前说一句不是。
除了治理国家,辛哈王沉迷于狩猎狮子,他下令,谁能活捉狮子一头封官加爵,谁能杀死一头狮子赏金千两,地方献上一块完整的狮子皮,则免税整年。
于是整个狮驼国都在王上的喜好中上行下效,不仅花大价钱从国外购买狮子,还衍生出了不少以耍狮为生的伶人,辛哈王见得大喜,他赏赐了那些伶人不少宝物,如此,猎狮之举更甚。
狮驼国曾以狮子唯尊,这个国家以狮子为名,以金狮寺为国寺,里面供奉的金狮就是文殊菩萨的神兽,其实就连国王辛哈这个名字,也是狮子的意思。
现如今,狮子不再被狮驼国珍重,连护国寺都被国王拆除,当真是可悲可叹。
辛哈王的行为终于引起了灵山的注视,没了金狮寺的灵光庇护,妖魔席卷而来,一夜之间,将上到达官显贵,下到平民百姓全部吞噬了个干净。
辛哈王的生命,是被自己从小便日日相伴的金雕了结的,那金雕的利爪刺穿了国王的心脏,而后国王的心脏被锋利的鸟嘴啄食干净。
在生命的最后,辛哈王并未露出任何愤怒的神情,他只是看了一眼自己最爱的伙伴,而后长叹一声。
辛哈王扭头看向白浮询问:“你说我这一辈子,真的错了吗?”
目睹了狮驼国所有悲剧的白浮眨了眨眼没有说话,她看着心被生生挖出的国王陛下挥了挥手,眼前狮驼国的往昔就这样化作碎片,消散在风中。
紧接着,现如今狮驼国真正的模样暴露在白浮面前
骷髅若岭,骸骨如林。人头发翙成毡片,人皮肉烂作泥尘。人筋缠在树上,干焦晃亮如银。真个是尸山血海,果然腥臭难闻【注1】
在这一片以人的遗骸为基石的环境下,群群妖魔就在这里的城邦之中安居着,五百年前狮驼国被一只大鹏鸟吞噬了所有人,自此之后,群妖相继前来安居,他们的数量不停的扩大,直到将狮驼国彻底变成了一个妖魔之国。
这些妖魔聚集在一起,统筹上户,学着人类朝廷的模样建立过度,且逐渐向外扩张,直至将周边的人类国度全部攻打下来,财务霸占,人充当口粮,成就了现如今的八百里狮驼岭。
白浮与辛哈王存在于一个独立的空间之中,这里与外界隔世,除了他们两个,就只有满地的小擦擦佛了。
这些擦擦神态各异,有泥巴捏的,有小木头雕的,有用布料缝制的,还要用纸画的小像,白浮看了看,便将手上属于辛哈王的金色擦擦佛放在那些擦擦佛之间。
辛哈王对白浮的举动无甚表态,他只冷静的看着外界,现如今的狮驼国道:
“五百年来,我的灵魂不得安息,于此地徘徊,期间也仍在思考,我当日若归于西天,可还会发生后面的惨剧?导致狮驼国百姓与周边国度皆沦丧在妖魔之口?”
“但只修行佛法是无法治理国家的,若我归于灵山,将百姓置于何地?那群乱臣贼子各自心怀鬼胎,他们想要令奉其主,最后哪怕那个人顺利登基,也不过是自寻死路。”
“狮驼国傲立于周遭国家之上,万不可掉以轻心,如若行差踏错,最后的结局便是被其他国家吞噬殆尽,到时国中百姓只能沦为奴隶。”
“你说,我怎能随意归西?”
辛哈王看着白浮,周身怨气散发,胸口的空洞血流不止,他道:“我当真是恨极,哪怕是灵山神佛,也万不该如此逼人!
于是我将寺庙拆除,见狮就杀!宣泄我的愤怒,我的怨恨!可惜在神佛面前,人终究只为蝼蚁,他们的报复是我承受不来的。
如果被妖魔吞噬是我的业果,那么那些百姓何辜?我一人造孽,便冲我一人便是!将整个国家的人一同清算,这算得上慈悲为怀吗?!”
辛哈王大哭道:“我有错,那么那群佛陀菩萨,便无错了吗?!”
白浮看着那些地上的擦擦佛,看到了属于维杰一家的,还有那些年轻猎人一家的,叹息一声,而后问:
“说吧,我能做些什么?”白浮看着那些擦擦佛询问:“我要做到什么地步,你们才能安息?”
“我只求一个公道,神女啊,我只求一个公道!”

公道啊……
白浮走在狮驼岭的尸山血海之上幽幽叹息。这位辛哈王提出来的请求可以说是最简单同时也是最难办的事情了。
谁能想到, 这时间的能力果然变幻莫测,许是天意弄人,自朱母朗马阿林之上摆弄树枝时扭曲空间的力量仍有残留附着在身上,所以在她来到这狮驼岭附近, 便在不经意间让此地的时间发生了改变。
狮驼岭的人们被妖物吞噬后无法遁入轮回, 不仅是因为他们心有怨气, 还因为狮驼岭此地被妖魔占据后, 妖气血煞将这八百里完全污染, 灵魂们被拘束在此不得而出。
若是长期被此地邪祟之气侵染, 这些凡人的尸骨也应该会成为邪祟的, 可是狮驼岭的凡人人人都在虔诚修行,他们身上携带的擦擦佛在他们死后仍然保佑着他们的灵魂纯净。
这些擦擦聚集在一起开辟了独立的空间, 将他们魂魄之中最为菁纯的一部分得以保留,直至白浮的到来。同时也是这些灵魂与剩余的时间之力一同, 带着白浮亲眼见证了狮驼国的过去。
擦擦佛并不是哪位佛祖菩萨的化身,而是这些信徒心中的自己。
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心头。人人有个灵山塔,好向灵山塔下修。
狮驼国的人用自己的一生完美的演绎了这四句禅诗的意思, 心中纯净, 则灵山就在心中, 他们修的是自己的心,自己的佛, 所以哪怕现如今死的凄惨,尸骨遭到那样一个被妖精玩弄糟蹋的下场, 他们也不乐意落下个被邪祟侵蚀, 同流合污的下场。
所以在灵山佛陀们看来,这些狮驼国人修的是自己, 而非信仰于他们,这些狮驼国人必死。
这些凡人的魂魄久久不散,他们既不想与妖精同流合污,也不想就此投胎而去,他们只想要个公道。
如果他们请求白浮,让白浮用时间倒转的能力改变历史,让所有狮驼国的人全部复活,那么白浮一定会干脆利落的拒绝,如果他们祈求白浮,让他们脱离现如今被困在时间裂缝中的窘境,让他们投胎重新做人,那么白浮一定会动用所有的关系,帮助这些无辜的灵魂得到新生。
可是这些狮驼国的人,上到辛哈王,下到所有百姓什么都不求,甚至是愿意将自己的灵魂献出,只为一个公道。
这些人不知道白浮愿不愿意站在自己这边,但这已经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了,哪怕最后的结局是白浮不敢接受,或者是白浮怕事,为了不招惹麻烦将这些魂魄拍散,这些狮驼国的先民也孤注一掷的选择一搏,向白浮说出了他们的请求。
也很巧的是,白浮心中还就真有那么点侠性。
“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是一个打抱不平的侠客角色。”
白浮的衣袍被裹挟着血腥味的风吹动,她站在狮驼岭的最高峰上俯瞰着脚下的尸骨嶙峋,以血为河,以筋骨皮囊为林的惨状。
都说站在高处的人皆会有一种会当凌绝顶的豪气以及傲慢,但是白浮站在高处俯瞰世界时,只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冷寂感,她从不是一个得到力量之后便有多高傲的人,她自始至终都记得为人时的和善,所以哪怕被人轻视为性格软弱,拿不起事情,她对所有人都乐意给予善意,毫不吝啬的施以援手。
所以白浮是无法理解的,那些站在顶点的神仙佛陀,他们受万民敬仰,得万民的香火供奉,这才有了今日的功德,如此便相当于受了凡人的恩惠,那么他们有什么资格对那些凡人百姓轻视,有什么资格因为辛哈王的不从,而降下所谓的天罚?
“而后美其名曰为……因果?”
白浮对着虚空吹了一口仙气,接着有粼粼碎光洒下,徐徐飘落在尸山血海之间,紧接着一阵清灵冷冽的风袭来,将八百里间的血煞瘴气吹散,完成这一幕后,整个沦为魔域的狮驼岭,现如今看上去干净了不少。
这一手大动作,自然会引起此间妖物的注意,盘踞在狮驼岭的三位妖王到底是跟脚雄厚,他们与一般占山为王的妖魔不同,治下的小妖各个有户有号,守门的守门,巡山的巡山,当伙夫的当伙夫,白浮这么一出手,自然是引得巡山的小妖呼呵着大骂。
“呔!你是哪里来的夷人,竟敢在此撒野!”
白浮歪歪头,瞥了那小妖一眼,见得那是一队巡山的斥候兵,扯了扯嘴角,抬起指尖,凌空轻轻一滑。
只听“噗嗤~”几声,是锋利的东西划过血肉的声音。
那一队巡山的妖兵只剩下一个还呆呆的立着,其他的几个小妖全部都被割下了脑袋,身首异处。
“去吧,去为我传信。”
白浮收回视线,她环顾着四周山岭上树木不再,只有一派荒芜的山脉淡声道:“找你们大王,让他们……将他们的主人一起找来。”
“就说,有人来为八百里狮驼岭上活过的万千百姓,前来寻仇了。”
狮驼岭的三位魔王,同在宝殿之上,他们看着被自己擒拿住的唐僧师徒四人哈哈大笑不止。
先前孙悟空与三位魔王比斗,先是钻入狮子精的肚子里一顿支吾,将这大狮子脏腑搅动得翻江倒海令其再起不能,又将白象精打服且伤了他的鼻子。两个魔头本已经对孙悟空心服口服,打算送唐僧西区,但唯独三魔头大鹏精心中使坏。
他料定孙悟空这位太乙金仙乃是忠正之性,只以为将青狮白象打服,对方也会愿赌服输不使手段。
但须知,这世间不是谁人都如这猴头一样脑子耿直,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都不生恶念。那青狮白象不为君子,在大鹏的挑动下直接将师徒四人骗到狮驼国,在一群妖兵的包围下直接动手,打了孙悟空个措手不及。
现如今,三个妖魔看着被捆起来狼狈的趴地上的猴子,自然是不留余力的大声嘲笑。
“猴头,未曾想过还有今日吧!”
大鹏精得意的挑衅道。
悟空啐了一口,怒骂道:“愿赌不服输,背地里耍阴招,当真不是好汉!”
“呵,你这猴子现如今就只剩下嘴硬了,到时候我且要看看,你……”
“大王,大王!不好了!”
就在大鹏精还要怒斥那猴头之时,有小妖声带哭腔,连滚带爬的跑上殿来。
“小驼风,慌慌张张的作甚!”
白象精是个声音如女人般纤细悦耳的妖精,他宽体白面,脸上除了长长的象鼻外眉眼生的最是慈祥,甚有几分佛像,但其实他是三妖里脾气最暴的一个。
小驼风自然知道这二大王的脾气,他根本不敢造次,跪在地上颤抖着将他巡山时所见一幕如实告知,不敢拉下一个字。
“回大大王,二大王,三大王,小的不敢虚言,今日与弟兄们巡山,忽见一白发红眼的女人临空站在山头,呼神风弄手段,她只轻吹了口气,就狂风大作,她一跺脚就地动山摇,她那红眼睛一瞪,能直接将人的魂儿给瞪得飞散,其他弟兄们就是被那女人一个眼神,统统打杀了去的!”
那小妖精嘴上一同掰扯,反正在他心里那白发的女人形象要比自己嘴里描述的恐怖几千倍,他必须得给几个大王形容出那女人的恐怖。
“竟有如此神异之人?”
青狮精是三妖之中最谨慎的一个,听那小驼风如此道来,心中一颤,连忙问:“她有说她为何来此吗?”
要知道妖精之间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的,没人会随意到他人的地盘来逛,哪怕是争夺地盘,那也是要联合手底下小妖,擂鼓震势,浩浩汤汤而来,绝不该一人单打独斗。
小驼风颤颤巍巍道:“那,那女的说,说她是来报仇的。”
这下子青狮精也满脑子不解他问:“报仇?报谁的仇?”
“为狮驼国百姓报仇。”说完,小驼风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几个大王道:“那女的还说,不单单是大王,还让,还让各位大王把你们的主人叫来。”
此话一出,青狮精和白象精顿时肝胆俱裂,身冒虚汗的瘫坐在椅子上,完全不敢言语。
怎,怎么会?那突然前来发难的女人究竟是什么人?
不同于青狮白象,大鹏精闻言则是大怒,他一把拎起小妖,怒喝:“那贼婆娘在哪!且带路,我倒是要瞧瞧,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我的地盘撒野!”
那小妖精被大鹏拎在手里瑟瑟发抖,因害怕被大鹏一口吞了,便立即殷勤道:“大王,大王,请跟我来!”
那青狮白象见此,心中十分担忧,他们叫住大鹏精,道:“三弟,那忽然出现的婆娘不知底细,你可不能掉以轻心。”
听小妖的转述,那忽来发难的女人显然是清楚他们的跟脚,想来对方定有神异,与她贸贸然的硬碰硬,不是好事。
“哼,哥哥们不必担忧,我自有把握!”大鹏摆摆手,对青狮白象的小心很是不以为然,毕竟他和青狮白象这两个出身于菩萨坐骑,骨子里就满是奴性的家伙不一样。
莫说是一个女人,便是那个自称齐天大圣大闹过天宫的猴头不也被自己抓在爪子上随意搓弄?便是如来佛祖亲临,也拿他毫无办法!
“哥哥们只需等我凯旋便是,你们先将这几个和尚拖出去蒸好,待我回来备上酱油醋蒜,咱们哥几个好好的吃了,成就长生!”
说完,也不理会青狮白象是何反应,提着小妖径自离去了。
青狮精见那大鹏精如此傲慢,一拍大腿唉声叹气:“这个老三啊,太过狂妄,这次说不定就是栽了!”
白象见此冲着青狮摇摇头,气声:“大哥不必担心,咱们总归……能得正果的。”
青狮一听,心中这才舒服一些,他一挥手道:‘小的们,派十人刷锅,十人倒水,再来十人看火,将这几个和尚蒸了,待三大王回来,我们一起享用唐僧,好让你们也能得长生!’
群妖一听,自然纷纷大乐,同时应了一声,而后便都行动起来,好吃唐僧肉嘞!
而这时悟空听到那些妖精的传话,心知这世上白发红眼的人少之又少,很可能来狮驼岭找麻烦的人就是白浮,但现如今他脱不开身,如若他走了,那师兄弟们就真被当包子蒸了,便按捺下来,自寻机会。
白浮用细细的蛛丝纺成白绫,放那个报信的小妖离去后,她自己便在此将这一代这四散的尸骨收敛起来。
但这些尸骨大多都被打散,历经五百年风雨早就无法复原了,白浮也不强求,只是将这些尸骨一同理出包裹在白绫中,日后再定。
“你就是那个闹事的夷人?!”
大鹏精大步流星的赶来,他见一女子一身雪白的正在念丧敛尸,一副假菩萨的慈悲样,不禁大怒。
“你这女子当时不知好赖,你是专做那殡葬的买卖?还是太过闲杂,这些死了百年的老鬼与你何干,将别人的棺材抬自己家哭也就罢了,竟到我这里找晦气,真是自寻死路!”
白浮长叹一声,说真的她到了这个世界,又跟个嘴皮子利索的猴头一同厮混多时,但与人叫战时,却一点长进都没有。
不过虽然白浮不会和这里的人一样,骂人一套接一套的,但是她有着广阔的见识,以及几千年骂人的集大成之词。
“傻逼!”白浮看着那个鸟人,冷笑:“我来干嘛?我自然是来收你们几个妖精性命的!”

第99章 凶性
这年头没有骂人傻逼的, 但这个词实在是太铿锵有力,而且光从字面意义上就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大鹏精听了勃然大怒。
“哼,你这女子, 如此不知好歹!既然如此就做过一场!”
既然白浮如此不知好歹, 那大鹏精也就不再客气了, 他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 既然白浮摆明了是来找晦气的,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大鹏精拿出自己的方天画戟闷头砸向白浮, 却被白浮轻而易举的躲开, 他冷斥:“你武器呢!拿出来,可莫要让人说爷爷我欺心, 连武器都不让你用!”
“你还不配让我用武器来对付你。”
白浮看着眼前的鸟人嗤笑,她的白玉大剑可是雪域神山的化身, 尊贵无暇,怎么能让这个鸟人的血玷污了它呢。
那大鹏精见白浮如此轻视自己,气的恼恨,他不再有所顾虑, 直接抄家伙直取白浮面门, 那力气之大, 让方天画戟犹如泰山压顶之势,若是不慎, 那最后的下场便是被拍成一坨肉泥,魂飞魄散, 再无生机。
但白浮却丝毫不惧, 那方天画戟再离她一尺距离之时再也不得寸进,那大鹏精神色瞬间大变, 只因他感觉到自己的武器被一阵软绵之力所阻,他纵有搬山倒海之力也休想动白浮分毫。
待大鹏精定神一看,他的方天画戟竟是被丝丝绵仙所缠,呵!看来这是一只蜘蛛精!
而白浮则是趁着大鹏精怔愣之际,将手中早就准备好的大招轰出去。
“啊!”
大鹏精一时不查,硬生生接下白浮一招,被掀飞了十丈远,浑身狼狈之极。白浮自然不会给这鸟人反应过来的机会,直接飞身迎上去,拳拳到肉,打在大鹏鸟身上。
就是这个鸟人,是他突然出现在狮驼国,将所有百姓吞入肚子中,夺了江山,号召群妖汇集于此,再与青狮精白象精一起联合,慢慢将狮驼岭八百里范围内的所有人蚕食了干净。
白浮绝对不能饶了这几个妖精,不论他们背后是谁,有谁会为他们撑腰,在她面前都不好使!
大鹏精生生受了白浮的几百几千重拳,即便他浑身硬挺,在白浮如此猛烈的攻击下也觉得内府受创,一口老血自喉间喷出。
“你,你究竟是谁?”
被白浮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摊在地上的大鹏精实在不解,到底何时惹上了这么个女煞星?
大鹏精心中暗恨,早知道如此就应该将青狮精和白象精一同叫上!谁曾想这次竟真的走眼,被一个女人欺凌至此?!
一般话多容易坏事,而且现在这大鹏精看似力竭,但其实他并未被制服,所以白浮根本不多废话,她眼中红光大盛,紧接着黑漆的火焰直奔他面门而去。
这火焰实在是太过邪门,大鹏精直觉不能沾上,于是他一个狼狈的翻滚躲过了那火焰,即便他动作再快,却为看见其实有丁点火星已经燎到了他的衣摆。
大鹏精终于被惹毛了,他的鸟脸闪过了一丝怨毒,看着白浮的眼神充满了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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