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成女郎蛛后和大圣he了by斗鱼
斗鱼  发于:2025年0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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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浮烦躁的将过来献殷勤的瓠赶到一边,黑着脸道:“别叫我奶奶,我这些日子只是没睡好。”
一听到白浮在想他们家大王, 不只是瓠, 一边看着小龙女的瓢闻言也露出失落的表情, 两个猴子可怜兮兮的看着白浮, 仿佛她做了什么特别无情的事情一样。
“去去去, 今日山上难得放晴, 日照金山的景色挺美的, 你们出去玩吧。”
“奶奶不去吗?”
“我近日需要闭关,还有, 别叫我奶奶。”
白浮扶额,为什么这些猴子一定要按尊称喊她啊!
两只猴子对视一眼, 纷纷耸肩,做了一个无奈的神情。
真是的,明明奶奶和大王将成好事已经板上钉钉了,怎么还不让他们两个改口呢?
那两只猴子在想什么, 白浮现在没空去理会, 她要闭关是真的, 只因为前些日子想要预知,结果却回溯看到了上古时期的风景。白浮必须得研究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了好好研究自身法门, 避免分心,白浮直接将身上的玉牌摘了, 不让各种消息打扰她, 自从紧那罗菩萨她们研究出了声音的传讯,这玉牌上的诸位神仙那可是更加热闹了。
雪山清冽的风是令头脑清醒的利器, 而朱母朗马阿林的顶峰同时也是离天最近的地方,适合悟道。
在研究了一段时间后,白浮终于发现了一丝端倪,预知相当于窥探未来的时间,而回溯则是将眼光放在昨日的历史,而她前些日子之所以技能混乱,是因为白浮的时间魔法,本质上是因地狱火将世间因果线扰乱,再辅一魔眼【歪曲】的技能,两两相加才能实现的。
这个触碰时间的魔法,在白浮与朱母朗马阿林结合之后便不敢再用了。一是因为这个魔法它消耗太大,在没有如镇元子那般大方的仙人,愿意给她十个人参果补全了。
二是因为她站得越高,牵扯的因果就越大,她不想为了方便,随随便便拨乱时间的流速,可是会引起打乱的。
大世界与小世界最大的区别便是历史的记录与保存。
似那些能够随意动用时间,回到过去或者未来改变一切的世界,除了根基太浅之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点,便是对历史的记录并不客观真实,那些小世界所有历史都是在歌颂胜利者的攻击,扭曲失败者的人格。
所以不存在历史的世界,是不完整的世界,就如同无根的浮萍,随波逐流毫无根基。
而西游这个世界,随便查看一下,恨不得大小事情都能记录下来,如此严谨的时间轴,产生的时间法律严苛的让任何人,神,鬼,都无法撼动。
哪怕白浮仗着自己是外来者,能够触动一部分时间的法则,但是她也能不能太过分,那人参果树被孙悟空撅了根其实不过三天,但是为了将那人参果树的时间倒转回三天,消耗的法力也差点将白浮自己吸成干。
白浮随手捡了一根埋藏在冰雪之中的枯枝,这枝枯枝一看就不是雪山上的植物,它或许是被呼啸的风雪吹上的山顶,而后埋在这冰雪之后沉睡了不知多久,知道现在被白浮拿出来握在手中。
白浮握着手上的枯枝动用法力,开始回溯时间,这颗枯枝不似人参果,它只是大千世界中渺小且微不足道的一点,它的本体早就死去了,拿在白浮手里的紧紧只是它破碎的残骸。
或许在几年,几十年,或者几百年前,它也曾茂盛过,生长着茂盛的枝叶,开着美丽的繁华,而不是如现在这般落魄的埋在风雪之中。
但也是它该得到造化,在白浮的手中,时间慢慢的回溯,生机美丽正如奇迹般在它的身上复苏。
看着手中的枯枝渐渐生长繁茂,再次展现了它生前最美丽的模样,白浮轻叹一声,原来这是一株铁线莲,能攀高到这这种地方,对它而言还真是不易啊。
白浮松开了手,让那铁线莲再次掉落在雪地中,而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铁线莲在离开白浮手的那一刻,再次退化成了枯枝,落拓的躺在冰雪之上。
这就是时间魔法的难度,脱离的施法之人,那回光的盛景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先前的人参果树之所以脱离了白浮仍然完好,就是因为白浮用地狱火混淆了因果,再加上它回溯的时间才不到三天,白浮才敢如此大胆。
想一想那个时候的白浮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所以才无知无畏,或许镇元子之所以愿意拿出那么多人参果做补偿,就是因为知道这神通的消耗。
再加上,虽然说用观音的甘露也能救活,但到底比不上一开始就让人参果树没有受伤来得好。
对这个世界的所有神仙来说,他们对时间是充满敬畏的,也因此时间对他们加注的束缚更加彻底,而白浮是目睹过世界倒转重来的人,所以这个世界只有白浮才能用的那般得心应手的将使用这种乾坤倒转的神通。
但是,为什么这项法术会忽然失控呢?
哪怕再走火入魔,也不应该将未来扭曲成过去。
白浮拿出孔雀明王赠与自己的金色羽毛,心想着是不是这个东西有问题?所以她才会能力失控的。
之所以怀疑这根羽毛,只是因为除了它之外,就只有那个破土鼓了,但是怎么想怎么觉得此事和这个土鼓没啥关系,毕竟这个土鼓试了半天,都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
诶,不想了,已经到头了。
闭关时间太长脑子会钝,她还是出去外面走走吧。
硬要说的话,天竺与吐蕃其实不愿,只不过是隔着喜马拉雅山脉而已,这对于凡人来说是天险,但对于白浮来说,只是飞高一些的区别而已。
都怪瓢和瓠总是在自己耳边念叨,她竟不自觉的向西飞去,等她自己反应过来之后,已经快要到天竺的地界了。
这让白浮猛地顿住脚步,她决定绕路而行,一定要避开取经的路线,不然总感觉自己好像上赶着想见孙悟空一样。
这么想着,白浮哼了一声,转身绕道往南走去。
白浮一个人漫步的时候很喜欢沿着无人之径慢慢走,因为那里的景色更加别致,总是能看到不一样的新鲜东西,而且说不定还会遇到奇妙的人和事。
置身于林中,白浮见树上的野果不错便想去摘,只不过她刚一抬胳膊,就猛然察觉到不同寻常的风声,白浮下意识的偏头,往旁边一闪,有什么东西擦着自己猛然的扑了过去。
只见一头威风凛凛的黄鬃大狮子正虎视眈眈的看着白浮,这畜生显然是饿昏了头,见到什么生人都想饱肚子一餐呢。
白浮看着那狮子只觉得不对劲,因为她在那狮子的脖子上看到了未摘下的镣铐,这显然是有人驯养的畜生,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凶性?
“在那!别让那畜生跑了!”
就在白浮想要动手,将黄狮解决之时,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大喝着呼朋唤友,紧接着便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那狮子耳朵灵敏,它听出了不对,立马意识到了危险,便不打算和白浮纠缠转身欲逃,但狮子即便勇猛,哪里比得过人类的智慧?
“咻——”
只听箭矢划过空气摩擦出刺耳的破空声,随即,那狮子哀嚎一声便倒在地上再不能动了。
“真是危险,幸好没让畜生伤人。”
“谁能想到这回的货物竟是个硬茬呢?”
白浮静静的看着这队年轻的猎人,看着他们跑到狮子旁边,用网将狮子困住,而后那刀直接结果了那狮子的性命,而后,几个人配合着将那狮子的皮拔下,动作默契又熟练,想来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了。
“呀,这里怎会有一女子?”
那些猎人似是才发现白浮一般,他们几个都是非常年轻的男孩子,虽然对畜生狠辣,但是在看到白浮这样的女孩后,却全无凶狠。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害羞的不敢上前与白浮搭话,最后还是将那领头的猎人推出来,让他询问白浮怎会在这里。
“你是哪里来的女子?看你这般,不似这边的。”
年轻的猎人挠挠头,颇不好意思的与白浮说话。
“我是……山的那边来的。”
白浮指了指云雾中雪山的方向道。
“哦,我知道了,你是雪山的女神。”年轻的猎人闻言先是恍惚,而后惊喜道:“你是帕尔瓦蒂?可是因为我们的虔诚信仰,所以赐福我们了?”
灵山一脉,可是说家家户户都是虔诚的佛教徒,而佛有千相,各种各样的容貌都有,传说之中有许多神明看到了信徒的虔诚,从而献身赐福,所以这些年轻的猎人也是如此期盼的。
“我不是雪山女神,我是山背面的生人。”
那几个猎人一听是山背面的人,纷纷对视,山的背面……便是大唐?!一个女子既然能从那么险峻的山脉走出,那她必定有神异。
“闭目的女神,你为何而来?”
“你们呢?你们又为何猎杀狮子?”
那几个猎人闻言笑了笑,说:‘这是国王的意思,献上一头活狮,便能赐黄金,若是一头幼狮就能换米粮,若是狮皮,便可避税。’
“你们国王还真喜欢狮子啊。”
“是啊,为了国王的喜好,所有人都必须遵从国王的命令,否则就会获罪。”
这是什么奇葩的规定啊?白浮疑惑的问:“你们是哪个国家的人啊?”
“往前再走五十里,便是狮驼国的地界了,我们都是城邦外围的庄户,为了让村子能免税,因而特地来捕狮子。”

因为这些猎户的盛情邀请, 白浮决定和这群年轻人同行一段时间。
“苏利耶,你们那里是每个村子都会专门组建猎狮人吗?”
现如今白浮已经知道这个领头的猎人名字叫苏利耶,而其他人的名字,白浮还没记住, 因为这边人的名字语言习惯与中土那边不一样, 白浮还不习惯。
“不是这样的。”
猎人小队里最小的也是最活泼的男孩抢先回答, 他笑得时候会露出一口白牙, 看上去活泼又淳朴, 他想找机会多跟白浮说说话, 所以便大胆的跳了出来。
“今天是我们运气好, 我们这次的猎物不算凶,是被人驯过, 但没成功跑掉的。其实猎狮子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那狮子凶猛, 咱们这些人肉体凡胎的,哪怕以数量取胜,但没每年伤亡的数量都是很多的。“
“那么你们不怕吗?”白浮问。
“怕?为什么要怕!”男孩搓了搓鼻子,自豪的昂起头:“要知道, 猎到一头狮子, 就能为村子免一年的税呢, 为了乡亲们,我们也得做。”
但说完, 男孩似是用光了全部的力气,原本挺直的腰板耸拉下来, 语气难过:“只不过可惜, 阿力木不能和我回家了。”
白浮看向苏利耶询问阿力木是谁,苏利耶看了那男孩一眼, 摇头:“阿力木是维杰的表兄弟,他们关系最好,但是前些日子被狮子抓伤,救不回来了。”
听到这里,白浮长叹一声,这抓狮子的伙计当真危险,但是免税一年的诱惑,对于普通百姓而已简直是无法拒绝。
看着这些隶属于狮驼国的年轻人,白浮忽然想起了自己学到的那篇课文,捕蛇者说。
“今虽死乎此,比吾乡邻之死则已后矣,又安敢毒耶……”
这句话是那个抓毒蛇抵税的捕蛇人说的,意思是:我现在或许会因捕蛇而死,但比起那些困于苛税的乡亲而言已经算是晚死的了,又怎能恨那些毒蛇(苛政)呢?
白浮感叹,果然哪个时代的百姓都是最难的,不分国界。
而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们根本没有察觉到白浮的感叹,他们猎到了狮子,便能让村子里抵消一年的税务,要知道今年的收成不好,再加上现如今的王上暴政,如果没有这头狮子,那家家户户都得饿死人了。
但即便过得如此穷困潦倒,这些男孩还是热情的邀请白浮去他们家中坐坐。
一开始白浮还没有概念,但等到这些男孩领着她来到了他们所居住的村子,看见家家户户落魄拮据的情况后,白浮有些踟蹰。
如果她跟着这些男孩进村子,他们必定要拿出为数不多的东西招待自己,这对于现如今的村民而言太过困难了。
“神女啊,您为何停下脚步?可是嫌弃我们的落魄?”
白浮看着苏利耶摇摇头,她忽而说:“如果我说我不是神女,即便你们拿出最好的东西招待我,我也无法为您们赐福,你们还会邀请我吗?”
听到白浮的询问,苏利耶等人一愣,他们没想到白浮会突然这么说,但那个年纪最小的男孩,也就是维杰却热情的过来对着白浮双手合十鞠躬。
“哪怕您不是神女,见您一人游荡于荒郊野外,善信者慈悲之心,仍旧不忍。女郎啊,请到我家吃茶,我不需您回报,只求您此时与我同喜同乐。”
白浮见此欣然点头,她最终跟着这个最年轻的男孩回了家。
维杰的家中只有他与老奶相依为命,喜马拉雅山以西的地界家家户户都是要信佛的,但不是谁家都能请得起佛像,也因此寻常百姓家,为了钻研佛法,以表虔诚,便会用泥土自己捏制,而后对着泥捏的佛像诵经祈福。
而这泥捏的佛像,便是擦擦佛,擦擦是音译,用天竺也语言翻译便是复制,现在吐蕃的牧民家也有擦擦佛,大部分人家的擦擦佛都是泥巴捏的,但是少部分的有钱人家已经开始用黄金或者玉石雕刻了,不过不论是泥巴还是珠宝,这小小的擦擦佛寄托着信众最虔诚纯粹的祈愿
“你喜欢这个吗?”
维杰睁着乌亮的大眼睛,他见白浮一直盯着自己家的擦擦看,便以为她是对这些擦擦感兴趣,于是便带着一点小孩子的炫耀心里,便开心的与白浮介绍。
维杰家摆着的一共有三个小擦擦,男孩双手合十对着那三个小擦擦佛行礼,而后从自己的腰间又拿出一个小佛像,摆在了最左边。
“中间的擦擦是我的奶奶供奉的,她左右两边的擦擦分别是我阿父与我阿母,现在我回来了,我就把我的擦擦放在我阿父身边,这样我们一家就团聚了。”
白浮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悲伤,她问:“你父母……”
“我母亲是生我时去世的,我对她没印象,我父亲是个行商总不在家,他一年前就在归家的路途上去世了……等找到他们人的时候……破碎,只剩下这个擦擦还完好无损了。”
说着,维杰强忍着泪水,他从一边的小盒子里拈出了一搓粉末,洒在那四个小擦擦的面前,白浮动了动鼻子,这些粉末应该是维杰自己采的香草磨成的粉末,洒在佛像面前便是敬香了。
“女郎,吃点东西吧。”
维杰的祖母够搂着腰拿了一叠饼子进来,那装饼子的小篮子里还有一点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混合在一起的酱料,这就是这家人最好的东西了。
那饼子只给白浮一人想用,维杰和他祖母在一起吃着不只是什么煮在一起的糊糊,应该是鹰嘴豆或者是其他豆子煮成的。
白浮看着自己的饼子并不打算食用,她端着那饼子在自己鼻子前闻了闻,而后还给维杰,告诉他,自己已经受用过了。
维杰诚惶诚恐的接过那面饼,但是奇异的一幕发生了,那篮面饼在离开白浮指尖的一刹那,竟快速的萎缩变硬发黑直制化为灰飞。
这一幕并没有让白浮觉得奇怪,她静静的看着维杰毫无察觉的空手做出捧着饼篮的模样,再一转身,维杰的手里已经出现了一份新的面饼,与他的祖母开始吃上了。
“这是新的面粉吗?”
“是啊,你们立大功了,阿奶给你做了饼子好好庆祝。”
白浮沉默着,她不再打扰这一家,缓缓走出这栋破旧的小屋。
屋外已经变成了晚上,所有人盛装出席显然是在举办庆典,除了村子里的人,还要一个打扮华丽的官员,这个官员被村长恭敬的招待着,一边喝着酒,一遍眯缝着眼大笑。
“今年你们村子大喜了,好吧,税务今年不用教了!”
村长诚惶诚恐的递上早就准备好的孝敬钱:“大人,劳您费心,这是乡亲们的孝敬。”
“哈哈哈,好,还是你们懂事。我定会向国王美言几句!”
“哪里哪里,大人折煞我也。”
“只期待你们来年,也这般好运才是。”
那税官笑得意味深长,而村长听闻先是失神,随即苦笑。
白浮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随即摇摇头,转身走向来时的林中。
这回,她打算不往南,而是往北走。
这回完全是一条相反的道路,白浮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商人。
那商人驱赶着一头大象,大象的身边还跟着一头小象,大象的象牙已经被锯下了,整头象都显得萎靡不振,而她的孩子则惶恐不安的贴在母亲身边,一刻不离。
那商人见了白浮,忽而停下,他讶然道:“这位女郎,你自哪里来?怎一个人来到这荒郊野外?”
白浮指着云雾间的雪山道:“我来自山的那一边。”
商人惊讶:“您可是雪山的女神?我见您周身灵光充裕,定非凡俗。”
白浮摇了摇头道:“只是一旅人罢了,今次见您也是有缘,敢问您这象?”说着,白浮看着眼前被锯了牙的大象叹息:“她这样子,想是不好了。”
“女郎不要误会。”
商人摆了摆手,极力辩解:“这象,是我在集市上见人将要斩杀,花了所有的钱买来的,那屠户作孽,取了象牙便想直接宰杀,我心生不忍,便将这母子两个买了去,以后它娘俩和我回家以后,必定好生照料。”
那母象的眼神十分温和,一点都没有残暴的神态,象最通人性,知道谁对她好,谁对她坏,因此在商人手里十分听话配合。
但是,这象终究是受了内伤,早就不行了。
白浮看着商人问:“你是哪里人啊?要去哪里?”
“小的狮驼国人氏,只不过住在狮驼国外围的小村子里,如今刚从主城中做了生意归来。”
商人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笑,但是他的笑容一点都不市侩,反而带着一股真诚的爽朗感,可能是因为商人有一口特别雪白的牙吧。
“说来惭愧,我这次挣到的钱,全都用来买这对母子了,哎,没给我儿子带礼物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白浮看着商人苦恼的模样轻笑着摇头,而后指着这对大象母子道:“这不就是很好的礼物吗?我觉得你儿子见了肯定会特别高兴的。”
“是吗?你也觉得,这可真是太好礼。”
商人听白浮这样说很是开心,他道:“女郎,您孤身一人,要不要与我一同家去?我招待您,我们家就再往南走个十几里就到了。”
白浮摇摇头,她对商人道:“我刚刚已经被人招待过了,吃了好几个面饼呢,不饿。你快快归家去吧。”
商人闻言本想再劝,但看了看天色渐晚,归乡之情还是占了上风,便与白浮招呼一声,赶着大象往村子去。
“虽然说花钱换了你们,不过我不后悔,慈悲为怀嘛。”
“以后你们娘俩就住我家吧,平常帮着村里的人做点弄活应该能活得下去。”
商人的声音越来越远,他和那两头象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就如同风吹过蒲公英一般,眨眼之间,商人和象都不见了。
白浮看着十丈外,一半陷入污泥中,一半暴露在空气里的象骨,不禁怅然。
“真可惜啊,你们娘俩,都没跟那个商人回家去,他儿子是个挺好的人呢。”
说完,白浮再一次回到原点的小树林,这次,她要往西。

第96章 小王子
孙悟空疾走忽顿, 他手搭凉棚望向天边,窥到前方妖煞之气冲天,粘稠阴滞滞到血光将触目可及的山脉笼罩,那恶臭混杂着腐烂血腥的味道钻入鼻孔, 刺得人脑袋发昏。
前方就是太白金星亲自下凡提示的狮驼国, 曾经是个凡人国度, 但自从五百年前被三个妖魔占据了, 这曾经乃是此处最为繁荣昌盛的帝国, 一夜之间上到皇嗣贵戚下到平民百姓, 全部都入了妖魔之口。
孙悟空啧了一声, 他心道:一路上妖魔鬼怪已经数量繁多,怎的到了灵山不远处, 更是出了这个重量级?离取经之路就差这临门一脚,可能能让这么个拦路虎给弄的前功尽弃。
“悟空, 你看到了什么?怎的面色如此冷凝?”
唐僧见孙悟空面色凝重,心上不禁唬了又唬,要知道这一路上如此顺利全靠他这个大徒弟,先前得天上仙人太白前来将前方将遇的困难相告, 原本孙悟空听了还不以为意, 但今次才行几里路, 那猴子却变了脸色。
“师傅,看样子俺老孙却是要先行一步上岭打探一二了。“说着悟空将一旁的八戒唤来, 只叮嘱他与沙僧一起好好保护唐僧安危,说完便呼喝一声, 遁入云去了。
这一次白浮选择往西, 果然,还未走几步, 天边传来一声鹰唳,紧接着白浮立即将头往旁边一歪,随着耳边一阵呼啸的风声疾驰而过。
原是一只训鹰,专门被人熬了做玩耍的活计,那鹰在天上看见白浮一身雪白便以为是白兔,便想使力气抓去邀功呢。
这鹰显然不是凡物,它爪子如鎏金,竟在急速的加持下利如神兵,将白浮的l一缕发丝割下,要知道白浮现如今的修为早就今非昔比,能将她发丝割下,这鹰显然也是混合了些非凡异兽的血脉。
看着地上的一缕发丝,白浮挑眉,心下起了做鹰公煲的心思。
“诶呀,你这畜生,当真是祸事了!”
随着那声惊呼,一个年轻人焦急的策马前来,待到白浮身前,他立即下马行礼。
只见这个年轻人头戴宝石花帽,身着锦绣衣裳,金银饰品点缀其身,整个人看上去富贵英气,是个仪表堂堂的好男儿。
那年轻人态度谦卑诚恳,刚刚惊扰了白浮的鹰此时已飞落到在年轻人的手臂上的皮护碗上。那年轻人对鹰很好,他见鹰刚刚闯了祸回来,只轻轻的摸了摸它的羽毛并不苛责,而后将所有的过错都担在自己身上。
“女郎,令您受惊了,罪过罪过,我愿尽我的一切补偿您。”
白浮见这年轻人知礼,且看着他与自己的鹰感情甚笃,心中觉得艳羡,便不忍再苛责什么,但是嘴上还是道:
“既然你的鹰伤了我,那就将它予了我吧。”
年轻人文言一愣,他看着自己的鹰,又看了眼白浮,面露难色:“女郎,你要我的鹰做什么?”
“这个畜生伤了我,自然是要将它扒光了羽毛,折断了翅膀,再砍下脚下利爪,让我出去。”
白浮的话令年轻人面露惊慌,他护着自己的鹰后退几步道:“女郎慈悲,请您将我的鹰放过,我身上的珠宝都给您。”
说着,年轻人当真将所有的珠宝首饰全部摘下来,甚至连外面穿着的锦袍也脱下,用其包着珠宝送与白浮。
而白浮不收,故意为难:“这个畜生并不值那么多钱吧?”
年轻人笑着摇头:“女郎,你若是想讲我的鹰拔毛做肉,囫囵生啖,自然不值这么多。但是我与它相守令这么多个日夜,感情早就不能以俗物定论,它今日得罪令女郎实属不该,我为主,愿替它受过,求您原谅它吧。“
白浮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笑了,她指着年轻人埋在衣领中的木珠项链道:“好,既然如此,你讲衣服里藏着的项链给我,我就原谅它。“
年轻人一愣,犹豫片刻,还是对白浮点了点头,将项链从衣领里拿出,原来那是一个佛牌,佛牌以黄金打造,再由用檀香木车成的珠子为链穿上。
其实这也是一个擦擦佛,擦擦佛不只是泥巴捏的小像,可以是木雕,宝石,雕塑,项链首饰的模样,只要将其拜为心中之佛,它就是随心而走的圣物。
“女郎,你一人在此,要去往何处啊?“
“我只是旅行至此的一位生人,路遇狮驼国,想要前去看看。“
“既然如此,便由我作为你的向导吧!“
年轻人面上十分自豪,他道:“我们国家,乃是最为这一代最为富饶强盛的国度,百姓安居乐业,外邦皆来朝拜,你若到我的国家去,必定会被其繁华所震,从此以后再不想离开。“
“当真有你说的那般好?“
“自然!我以天主的名义起誓!”年轻人认真道:“我是最虔诚的信徒,对天,对神佛无不恭敬,对百姓,对国家为亦竭尽全力!你只需走在狮驼国的城邦之中,就能感受到我国的昌盛!”
“我愿意去狮驼国一看,但是……”白浮一边说着一边笑着指向年轻人的身后道:“恐怕不能与你同去了。”
“王子,王子!“
一队护卫策马奔来,他们终于见得自家王子之后立即勒马,整队人都似是松了口气般,来到年轻人的身边查看他是否安好,可有受伤。
“王子,你可让我们好找啊!“
“我无事。“
原来这个年轻人还是个王子呢,白浮看着这个年轻的王子正温和的安抚着前来找他的仆从,一点都没有不耐烦的模样,心想着,如果他就是狮驼国的王储,那么对狮驼国的百姓而言,倒真是一件幸事呢。
“女郎,看样子我无法陪您同行啦。“
狮驼国的王子看着白浮歉意道:“我的家人来找我来,我得跟着回去,但你拿了我的擦擦,到了狮驼国,就能受到最高规格的款待。“
“好,我记得了。“
白浮看着那王子很是安抚来一番众人,而后一同策马而去的背影,看着他们的身影走入黑暗被吞噬进漩涡之中消失不见后,自己拿着从王子那里得到的擦擦,再次回到来小树林的原点。
白浮看着手里的擦擦佛,轻声道:“这次,我要去狮驼国城邦。“
说完,白浮只觉得有一阵微风吹动了自己的发丝,她再一抬眼看,只见一座雄伟高大从城池悄然无声的出现在自己十丈之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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