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要走？”张明利问。
顾建国点头，“跟着教练练了一会儿，教练说第一次练不能时间太长。”
“教练指导你家孩子了？”张明利有些惊讶。这些看孩子有没有天赋的教练，一般都是不给孩子指导的。
顾建国嗯了一声，“教练说我家孩子天赋还可以，让过了年去考试。我觉得时间紧，就让他这段时间指导指导。”
给教练钱的事情他是不会说的，谁知道会不会对教练有影响呢。
张明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本来教练说他家小强还可以，他挺高兴的，但现在跟人家比起来，明显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那挺好，学校都让提前考试了，说明你家姑娘天赋好的很。”张明利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夸了三静。
顾建国能理解他的心情，谁都希望自家孩子是最好最优秀的。他又夸了张小强几句就提出先带着孩子走。
出了体育馆，顾建国就在旁边卖棉花糖的地方，给四个孩子一人买一个棉花糖。韩正平自认为自己是大孩子了，拿着一个棉花糖影响他小少年的风度，不想要。但还是被顾建国硬塞了一个到手里。
白白净净的小少年，别别扭扭的拿着一个棉花糖，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萌得不得了，顾思晴看着直乐。
韩正平瞟了她一眼，随手把棉花糖塞到她手里，“给你养虫牙吧。”
顾思晴嘻嘻笑，“我不怕。”
说着走到顾三静和韩二胖身边，三人你一口我一口，一个棉花糖一会儿就消灭了。
顾建国也不管几个孩子之间的官司，带着他们坐公交车去动物园。别说几个孩子没有进过动物园，顾建国也没有进过。
所以这次动物园之行，大家玩的都很开心。顾思晴和顾三静还说有空了让老妈和大姐二姐也来看看。
几人坐公交车先回店里，刚下车，就见很多人往他们店的方向跑。几人心都提了起来，顾建国一手拉一个闺女，让韩正平拉着韩正阳走在前面，几人快步往店里去。
因为走的快，到店门口的时候，顾思晴几个孩子都有些喘。不过让他们放心的是，出事的不是他们店，是隔壁陆燕萍家的店。
因为有热闹看，店里的顾客都跑出来看热闹了，顾二慧他们把门关了，正往隔壁去。
顾思晴凑到顾二慧身边小声问：“怎么回事？”
顾二慧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听说是海关的人过来查缴他们的衣服，还要当场烧了。”
顾思晴惊讶的张大了嘴，“这么迅速的吗？”
顾二慧被她这话逗乐了，“就是这么迅速，快走，我们去看热闹。”
隔壁门口已经围了很多看热闹的，顾思晴仗着个子小，拉着顾二慧往里面走。围观的人本来见她一个小丫头，就给让开了路，谁知小丫头后面跟了长长的“尾巴”，顾二慧、顾一敏、顾三静、韩正平、韩正阳、再后面是顾建国和王月菊。
顾建国哪好意思往里面挤，还得笑着跟人解释，“小孩子喜欢看热闹。”
里面，七八个海关的人把衣服从店里往外拿，还有人专门坐着登记。陆燕萍和唐邵辉低头站在一旁，像是等待被审判的罪人。
想到前几天陆燕萍的嚣张，顾家的几人心里都是一阵畅快。顾二慧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小声跟顾一敏说：“这就是邪不能胜正。”
顾一敏知道她还在为朱玉娇那一耳光耿耿于怀，握上她的手轻声说：“这不，他们的报应来了。”
“同志，这些衣服真的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围观的人中有人问海关的人。
海关：“这些衣服都是从国外走私过来的旧衣服，具体是不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现在我们无法考证，但确实有这种可能。”
围观的群众一听，自动把可能过滤成一定，大家开始骚动了起来。有两个脾气火爆买过这种衣服的人，挤到陆燕萍和唐邵辉身后，抬手就推了两人一下。两个人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被推倒了。
“真是丧良心啊。”
“这种人就该坐牢。”
周围人开始指指点点，也不知道是谁上前先踢了两人一脚，然后一发不可收拾，陆燕萍和唐邵辉就被围殴了。
海关的人连忙上前阻止，等他们梳开人群，陆燕萍和唐邵辉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但是围观的人太多，海关的人也不知道具体是谁打的，也只能不了了之。
海关的人把衣服都拿到外边地上，登记好后，在衣服上浇上汽油，一根火柴丢上去，衣服瞬间燃了起来。
因为天气冷，围观的有些人甚至笑嘻嘻的伸出手去烤火。
陆燕萍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火，心疼的能滴血。这可是他们的全部家当。本来他们想靠着这些衣服赚第一桶金，然后再越赚越多，最后走向人生巅峰。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陆燕萍跌倒在地上哭了起来，边哭还边骂唐邵辉：“都是你个窝囊废，你要是有本事，我们能走到这步田地？都怪你！”

第78章 我头秃
陆燕萍和唐邵辉是高中同学，后来又一起下乡当知青。七八年恢复高考的时候，两人都参加了高考，但都没有考上。
后来回城，但因为回城的知青太多，城市里根本没有那么多工作岗位，两家的家庭又很普通，根本没办法帮他们找工作。
陆艳萍倒是找过她姑姑陆红云，但那时候朱天林也刚刚靠着张家的关系在政府谋了个职，没办法帮到她。
夫妻俩成了无业游民，只能打零工为生。
后来国家政策开放，有不少人开始做生意，两人也有些蠢蠢欲动。但他们手里的积蓄太少，要是赔了就什么也没有了，所以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做买卖，做什么买卖。
这样一犹豫，犹豫了一年多。直到见到顾建国他们卖面包服生意很好，两人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他们打听了顾建国他们，知道他们不是栗州人，都是乡下种地的农民，两人莫名的自信了起来。
特别是陆燕萍，她当时嘲讽的跟唐邵辉说：“他们一帮子没有文化的泥腿子都能把生意做成，我们还不如他们吗？”
所以，两人拿出所有的积蓄，又借了一些钱，凑够一千块钱跟在顾建国和韩德义后面去了深市。
开始的时候唐邵辉建议过，请顾建国他们吃个饭，然后他们夫妻跟着他们一起去进货。陆燕萍听了后直接骂他是蠢货，还说：“同行是冤家，他们不坑我们已经很好了，会帮我们？”
他们夫妻一直是陆燕萍强势，唐邵辉只能听她的。
到了深市被顾建国和韩德义甩开后，两人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去哪进货。好不容易找到生产面包服的厂家，但人家没货了。他们好说歹说，35一件进了几十件面包服。
正在愁还进什么货的时候，碰到了卖走私货的段兴华，还被他拉到港口看了看。他们亲眼看到，那些衣服一堆一堆的论斤卖，一百斤衣服才200块钱。
他们两个不傻，看出了那些衣服来路不正，但巨大的利润让他们只能想到钱，其它的什么都想不到了。即使想到了，他们也侥幸的以为根本不会被查到。
两人称了200块钱的衣服坐火车回了栗州。回来后，先洗后烫，忙活了一个星期才把衣服挂上去卖。
开业当天生意不是很好，因为面包服隔壁就在卖，而且人家的款式和颜色比他们的多。他们只好卖的便宜些。
面包服便宜了果然好卖，没几天就卖完了。那些旧衣服也在慢慢的卖，但因为每款衣服只有一件，而且不是所有衣服都是棉衣，他们的生意又不好了起来。
看着隔壁的生意红红火火，陆燕萍嫉妒的好几个晚上都没睡着。思来想去，她觉得不能便宜了隔壁，就开始跟人说面包服的进货价。
果然隔壁店的生意受到了不小的影响，那两天她高兴的走路都在唱歌。但她没想到隔壁会举报她的货是走私。
不过这事儿她通过朱天林压了下来，然后又举报了隔壁。她知道隔壁的货不是走私，一查就能查明白了。
但能恶心到他们也行，而且调查是需要时间的，关几天门就能影响他们几天生意。
只是她没想到隔壁的泥腿子，竟然认识东城区派出所的所长，而且关系还不错的样子，事情当天就解决了，同时他们被派出所和海关盯上了。
现在鸡飞蛋打，陆燕萍死的心都有。
火烧了二十多分钟，灭了火，海关的人又把陆燕萍和唐邵辉带走了，还要对两人做相关处罚。
海关的人走了，围观的人也陆陆续续离开，也有不少人进了店里，顾二慧他们又忙了起来。
本来剩的货就不多，忙完了这一波，面包服卖的就剩了一件，牛仔裤剩了五条。顾建国和韩德义商量后决定彻底关门。剩下的一件面包服顾建国说他要了，回家的时候给他老娘吴大妮。
虽然吴大妮偏心的很，但作为儿子就得孝顺她。这次回家过年，他们一家人穿着新衣服回去了，不给她带新衣服，不用想就知道吴大妮肯定会闹。
大过年的，花钱买个心静吧。
对此王月菊也没说什么。对吴大妮她就一个原则，面子上的事做好，不让人抓住把柄说她不孝。
关上门，两家开始算账分钱。
之前几批货的钱他们已经分了，现在主要分最后一批货的钱。最后一批货他们进了800件面包服，1000件牛仔裤。这些货一共卖了57200块，一家分28600块钱。
听到这个数字，顾思晴开始想前世听人说的，八十年代京都的四合院卖多少钱。
因为后来房价一直在涨，京都四合院成了天价。有不少媒体讲过八九十年代京都四合院的价格。好似说，八十年代，四合院的价格就是一万块钱左右。
也就是说，他们家现在至少能买一个四合院了。
顾思晴心跳开始加速，小目标或许马上就可以实现了（欢呼！）。
但是怎么让老爸同意去京都买四合院呢？
“爸，有钱了就得花出去，我们去京都买房子吧！”
老爸听了这话会是什么反应？估计老爸还没有什么反应，王月菊同志会拿着擀面杖追着她跑。好不容易成了万元户，还没焐热呢就没啦，不是败家是啥？
“爸，咱们去京都买房子吧，到时候你就是京都有房的爷们儿了，说出去多有面儿！”
顾建国同志会说：“我不需要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顾思晴开始挠头，唉！真是一件头疼的事儿。
“小四，你头痒吗？”顾三静看见她挠头就问。
顾思晴：我不头痒，我头秃！
“一会儿我带你们去澡堂洗澡。”王月菊看了看姐妹俩说。
顾思晴：“”
好吧，洗澡就洗澡。
分完了钱，顾建国和韩德义把钱包起来揣进怀里，顾思晴看了眼老爸那鼓囊囊的胸口，又是一阵心热，那是一套四合院啊！

第79章 会撒娇的小孩儿最好命
一下子分了这么多钱，不仅顾思晴心热，顾建国和王月菊也是一样。
回到家，夫妻俩就进了他们屋。顾建国把钱从怀里掏出来放在床上，脸上不由自主的带着笑。
“有时候觉得这段时间的日子跟做梦一样。”顾建国又伸手摸了摸那些钱，道：“我怎么都没想到，短短几个月我们在栗州买了房子，还有这么多存款。”
几个月前，他们夫妻俩还在紧紧巴巴的算怎么盖房子。就2200块钱，盖完房子手里就没钱了。
王月菊从柜子里拿出之前买房子剩下的钱。一层一层的打开，“上次你给了我2000，这些天花了五十，还剩1950，加上这些一共是30550。”
买完房子手里剩了2000多块钱，王月菊来了栗州后，顾建国就把钱交给她管了。当然，手里留了点零用。
王月菊把两叠钱放在一起，又从里面拿出550块钱，“三万块钱明天你去存银行，剩下这些当零用。”
顾建国嗯了一声，他们家的钱一直都是媳妇管着，媳妇怎么说他怎么做就是。
王月菊又把那3万块钱，一层一层一层的包起来。顾建国很想说，明天就存银行了，没必要这样一层一层的裹着。
但他就是说了也不管用，就像他不想穿红裤衩但必须得穿一样。
“以后生意就分开了，现在的店归谁？你跟韩德义怎么说的？”王月菊把钱锁在柜子里问。
顾建国：“现在还没说，我们商量的是在现在店附近再找一个店面，找好了再说。”
“两家店离得近了有影响吗？”王月菊问。
顾建国起身往外走，“应该不影响，我们到时候卖不同的衣服就是了。而且我估计明年我们附近会有不少卖衣服的。”
今年他们的生意这么好，明年肯定有人跟风，而且是在他们店附近开店。他不知道这样好还是不好。反正深市卖衣服的，卖鞋子的都是扎堆儿，这应该是好的吧。
但好不好吧，都不是他能决定的，他不可能不让人在他们附近开店。
夫妻俩说着话往厨房走，到了做晚饭的时间了。
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他家小闺女惟妙惟肖的声音，“…那个跳水台至少有3米高，三姐站在上面一跃而下，噌的一声，当时我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但是三姐从水里出来的时候还笑呢。那个教练说…”
夫妻俩进屋，就见顾思晴站在一敏和二慧前面，手舞足蹈的讲三静在体育馆的表现。一敏和二慧认真的听，三静坐在一边骄傲又有些羞涩的笑。
顾建国从没在顾三静脸上见到这种表情。他的三女儿从小男孩子脾气，经常做一些淘气的事情。所以在家里，她挨训的时候最多。而且她下边还有一个古灵精怪又学习好的妹妹。
对比之下，她就是个淘气让人头疼的孩子。
这些年，三静并不是真正的快乐吧。
他走过去摸了摸三女儿的头，笑着道，“三静今天可给我们长脸了。”
顾三静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高兴的很。
“有天赋是好事，但我们不能辜负了老天爷给的天赋。”顾建国又摸着三静的头说。
顾三静重重的点头，她知道只有更加努力才能更优秀。她想变得更优秀。
王月菊也是又欣慰又骄傲，她笑着道：“今天我们三静这么争气，我们做三静最爱吃的炸丸子。”
顾三静同学眼睛更加亮了，顾思晴凑到老妈身边拉着她的胳膊撒娇，“要红薯丸子。”
会撒娇的小孩儿最好命，王月菊笑着摸她的头，“好，有三静爱吃的肉丸子，还有你爱吃的红薯丸子。”
“哎呀，”王月菊把手从顾思晴头上拿开，“你不是头痒吗？今天没时间带你去洗澡了，你先去洗洗头。”
顾思晴：“……”谁说我头痒？
这时顾三静的声音传来，“小四，你是不是头上长虱子了？”
顾思晴瞬间觉得，自己美丽的小仙女形象被三静的一句话给破灭了，她冲过去就要跟三静“拼命”。
顾三静见状，啊的一声拔腿就跑，顾思晴在后面追，院子里都是姐妹俩你追我赶的声音。
顾一敏和顾二慧笑着站在门口看了会儿战况，就回身跟王月菊一起做饭。顾建国出去拿上铁锨整理院子。
院子里的地面坑坑洼洼的，他打算明年天暖和了就把地铺上水泥。还有屋里的地面和墙面，都要整。一敏和二慧搬进来的时候就想刷墙，让他给拦下了。天冷，墙刷了不容易干。
他干着活，心里盘算着前后院一起收拾要多少钱。要是院子里铺水泥，屋里地面铺地板砖或者木地板，再刷刷墙，再添些家具，这样算下来估计要两三千块钱。赶上在村里盖三间房子了。
他倒不是心疼钱，现在手里有钱了，花几千块钱修整院子他还是不心疼的，只是习惯了精打细算，习惯了每一分钱都用在该用的地方。
晚饭很丰盛，不仅有顾三静和顾思晴喜欢吃的丸子，还炒了四个菜。顾建国也起了兴致，拿出酒想小酌两杯，还给王月菊跟前放个杯子，让媳妇跟他一起喝。
见四个闺女都眼巴巴的看着他，顾建国又大手一挥，“去买几瓶汽水，你们四个喝汽水。”
顾思晴和顾三静站起身朝老妈伸手要钱。王月菊掏出五毛钱递给顾思晴。一瓶汽水一毛五，买四瓶还能剩五分钱。
姐妹俩高高兴兴的跑着去胡同口的小卖部买汽水。这个时候的小卖部不会像后世的便利店，东西分门别类的在货架上放着。基本都是按照老板的喜好放。
所以你自己动手拿东西是不可能的，都是你跟老板说要什么，让老板给你拿。
姐妹俩站在小卖部外边，跟老板说要四瓶北冰洋汽水。老板拿了四瓶汽水给她们，嘴里还问：“你们是新搬来那家的？”
姐妹俩点头，老板找给她们五分钱又道：“我儿子还在你家买了一件面包服，贵死了。”
顾思晴听了嘿嘿笑，“这说明您家日子过的好啊！”
老板听了哈哈笑，“你这丫头小嘴儿真甜。”

第80章 不比儿子差
姐妹俩一人拎着两瓶汽水回家，边走边商量，剩下的五分钱，如果老妈不开口要的话，她们就留下来，明天买糖吃。
“你就是三静是吧？”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正在窃窃私语的姐妹俩抬头，就见迎面走来两个人。男的她们认识，今天跟她们一起去体育馆的张明利，他旁边的应该是她媳妇。
顾三静点了点头，张明利爱人郭慧兰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递向姐妹俩，“阿姨看见你们就喜欢的很，给，拿着吧。”
顾三静不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办，就扭头看顾思晴。顾思晴笑着伸手拿了一颗糖，笑着说：“谢谢阿姨。”
顾三静见状也拿了一颗糖道谢。
郭慧兰心里赞叹顾家的孩子家教好，嘴里笑着问：“我听你们叔叔说，三静天赋很好，过了年要去体校了？”
顾三静点了下头，郭慧兰又问：“当时教练是怎么说的？你爸给教练钱了吗？”
“慧兰！”张明利轻声呵止，郭慧兰看了他一眼又回头笑着跟她们姐妹说：“我家小强，你们今天一起玩儿了吧。他也想考体校，但是老师让夏天的时候考，我想着要是小强跟三静一起去体校，你们也有个照应。”
郭慧兰看向顾三静，“你跟阿姨说说教练当时是怎么说的，要是给教练钱就可以提前考试的话，阿姨也给教练交钱。”
顾三静没说话，而是看向旁边的顾思晴。她知道在这种事情上，她没有小四聪明。
“阿姨，当时教练就说我三姐天赋好，让她过了年考试。其它的我们不知道。”顾思晴拉上顾三静的手，“阿姨，我们要回家了，再见。”
说着她拉着顾三静往家走，感觉张明利他们听不到她们说话了，顾思晴才小声道：“她是故意套我们的话呢？一定不能说咱爸给教练钱的事情。以后这种事儿，你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说不知道就行。”
顾三静点头然后又摇头，“小四，我还是没有你聪明。”
顾思晴哼了一声，“我还没你跑的快，没你力气大，没你会游泳，没你会跳水呢。”
顾三静笑了起来，“你脑子聪明，总不能其它也让你都优秀吧。”
顾思晴又故意哼了一声，顾三静拉着她的手小声哄她。
姐妹俩吵吵闹闹回了家，坐下后把在路上遇到张明利夫妻的事情说了一遍。顾建国听后嗯了一声道：“以后要是再有人问你们，就说不知道就行了。”
“隔壁的人怎么这样？”王月菊有些不满，“想打听事情直接来问我们不就是了，套孩子的话干什么？”
“估计觉得小孩儿会说实话。”顾建国道。
顾二慧这时笑了一声说：“谁知道碰到了我们家的小机灵鬼。”
这话让大家都笑了起来，顾建国喝了口酒问顾思晴，“小四，你想学什么？”
过了年一敏和二慧要去上夜校，三静要上体校，就剩这个他们家学习方面扛把子的小闺女了。配饰服装精品推荐就他家小四这聪明劲儿，学习之外再学个什么特长肯定是没有问题的。甚至他都希望小四钢琴啊、舞蹈啊、画画啊都能学一学，然后都学的很好，到时候说出去他就太有面子了。
顾建国同志陷在了自己的幻想中无法自拔。
顾思晴没有想好要学什么，但是想跳级的事情现在得说了。她道：“我想跳级，过了年开学时候跳到五年级。”
她的户口已经转到了栗州，前两天顾建国已经找好了学校。只不过当时说的是开学直接插班三年级。当时三静没有确定去体校，所以顾思晴没有说跳级的事情。
“五年级，会不会跳的有点高。”王月菊道。小四学习好她知道，但是从三年级跳到五年级，跨度有点大。
“我觉得没问题，”顾思晴很认真的说：“你们要是不信，明天就找个五年级期末考试卷子让我做一做。”
她这样说了，顾建国只能点头。他不是不想让顾思晴跳级，而是怕跳级学习压力大。那样还不如轻轻松松的按部就班，然后学一些才艺。
这事儿说好了，一家人继续吃饭。顾思晴脑子里还装着买四合院的事儿，有些百爪挠心。
过了一会儿，她组织了下语言道：“爸，你说有钱了最保险的投资是啥？”
她的话刚说完，就感觉王月菊同志的目光歘一下射了过来，好似在说：钱到我手里还没焐热呢，你想干嘛？
顾建国同志倒是认真的思考着。
顾思晴又看向顾一敏和顾二慧，“大姐二姐，你们说挣钱了做什么投资最保险。”
“买房子买地，”顾二慧没怎么想就直接说：“老一辈人不都是这样吗？”
顾建国听了点头，“确实，以前的地主老财有钱了都是买地。”
“所以，”顾思晴看向老妈王月菊，“我们的钱我觉得买成房子比放在银行好。”
王月菊和顾建国对视一眼后，顾建国说：“这事儿回来再说。”
顾思晴知道老爸老妈商量后才能下决定，就没有再提这事儿，一家人继续开开心心的吃饭。
今天分了钱，又喝了点酒，顾建国兴致很高，洗漱后就拉着媳妇上床做运动。虽然是老夫老妻了，但因为心境不一样，这场运动倒生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事后，王月菊靠在自家男人胸口喘息，“你说，我们是把钱存银行还是买房子？”
顾建国想了想，“即使买房子也不能把钱全部花进去，明年的生意怎么做还不确定呢。”
“虽然我们家四个女孩子，但女孩子更应该有安身立命的东西。没能力也就罢了，有能力我们就多给她们攒些嫁妆。嫁妆多了活的有底气。”王月菊道。
顾建国拍了拍媳妇的背，“儿子闺女都一样，我们家四个闺女不比别人家的儿子差。咱家的闺女没有嫁出去那一说，这里永远是她们的家。我继续努力，挣得东西以后都是她们四个的。”
“那买房子？”王月菊问。
顾建国嗯了一声，“咱们这个院子5000块，买四个这样的宅子也可以。不过尽量离得近一些，以后她们姐妹四个住的近，相互照应着方便。”

第81章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店关门了，一家人都睡了个懒觉，八点来钟才起床。简单煮了点粥炒个白菜算是早餐了。
吃过饭，顾建国带着三静去体育馆训练，顾思晴去韩家找韩正平，让他帮着找五年级期末考试卷子。
这些天，他们认识了附近的一些小孩儿，韩正平跟一个名叫司天磊的小少年关系不错，好似司天磊有个弟弟就是小学五年级。
到了韩家，他们也刚吃过饭，韩正平正拿着扫帚扫地，韩正阳拿着鞭子抽陀螺。见到她，韩正阳朝着她笑，“小四过来一起玩儿。”
顾思晴嗯了一声走到韩正平身边，说：“正平哥，司天磊的弟弟是不是上小学五年级？”
韩正平点了下头，“你问他什么事儿？”
顾思晴就把自己想跳级的事情说了，然后道：“你帮我去借一借司天磊弟弟的卷子。”
韩正平似乎对她跳级一点都不好奇，道：“等我一会儿。”
韩正平继续扫地，顾思晴看韩正阳抽陀螺。这时田慧英从厨房出来，顾思晴笑着跟她打招呼，“婶子。”
“小四来找小二玩儿啊”田慧英问。
顾思晴：“我找正阳哥有点事儿。”
田慧英看了眼正在扫地的韩正平，道：“别玩时间长，家里一会儿还有事呢。”
听到韩正阳应了声好，她转身回了屋。顾思晴看看扫地的韩正平，再看看抽陀螺玩的韩正阳，总觉得田慧英对待两个儿子不一样，有些偏心韩正阳。
不过，韩正平比韩正阳大了四五岁，大的要让着小的似乎也能说的过去。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韩正平扫好了地，又去厨房洗了手才跟她一起出门。看着她有些凌乱的头发，韩正平不由自主的想摸一摸。他也真的摸了，还是软乎乎的一片，手感很好。
顾思晴都被他摸习惯了，也不在意。
“你爸让你学东西了没？”韩正平问。
顾思晴叹口气，“让学了，不过还没确定。你呢？你爸让你学了没？”
“让了，不过我不想学。”
顾思晴扭头看了他一眼，“没兴趣就不学，反正你学习好，不用走艺术的路子。”
“你想学什么？”韩正平又问。
顾思晴还真没好好考虑这个问题。她对艺术真是不怎么感冒，要是一定要学一个的话，她就选择舞蹈。
据说从小练习舞蹈的人，会身材气质好。虽然不能从小是个小仙女，但大了成为一个大美女还是可以希望一下的。
唉，女人始终过不了爱美这道坎。
“要是学的话，我就学舞蹈。”顾思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