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脸混入上位圈by六两千金子
六两千金子  发于:2025年0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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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九潇怔了一下,遂又笑起?来?,“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不是在最后时刻拿到了他的把柄么。”南平放下茶杯,胳膊肘撑在沙发扶手?上,用手?掌支愣着脑袋道。
樊九潇看着她,眼眸似有几分欣赏,和一丝鼓励,示意她说下去?。
南平继续开口:“他的身份不同,又守樊家庇护,现在只是案件调查阶段,在龙山园审问看守,才最合适,也一定程度上消除负面影响,对樊家有利。等调查结束,最后你会把他移交督察院。剩下的交给孟家处理。”
“说的很好,所以十一还想问我?什么呢?”樊九潇眉眼温和起?来?。
“为什么带我?回来??因?为我?是重要人?证?”她和瞿蕤琛一同落水,如果她能解释动?机,或反咬瞿蕤琛一口,这个案件会很快敲定。她不信樊九潇没想到这点。
“十一。”樊九潇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额梢,“没人?会知道你也落水了。”
南平一顿,瞳孔细微的收缩了一下。
什么?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他真的不打算用这个快捷的手?段解决掉瞿蕤琛?
可他何必白费功夫,带她回来?……
她很有些?迷惑。
樊九潇瞧见她这副不解的模样,低声笑了笑,收回了手?,“安心在这里待几天,不会太久。等孟家处理完,你就彻底与这事没有任何关联了。”
没有任何关联?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会将她从?整个事件中干净地摘出?去?么。南平清亮的眼睛眨了眨,还有这种好事?樊九潇这是在保护她?
不过也对,她毕竟是在为他做事,做到这个程度上也是应该的吧。
南平心安理得的想。
这样的话,她也就不计较他无所顾忌的利用自己到最后一局,毕竟他还算有点良心,没让她在水里泡太久。
南平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注视着樊九潇清隽的侧脸久不言语,这个人?心思缜密到这种地步,布下的棋子,几乎每个都用上了,可真当要出?结果时,竟然又是一片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就不担心樊老保下瞿蕤琛么?
还是说樊老也是他棋盘上的一颗重要棋子?
不,应该不会,他在乎樊家,也在乎家族,不然不会出?手?解决瞿蕤琛,可是,南平脑海深处又冒然露出?了一个另外的声音,告诉她都是她想多了,樊九潇其实没那么在乎家族,在乎的只是他自己而已。
她眯起?眼眸,突然对眼前这个人?产生?好奇,他有在乎的东西吗?
樊九潇一直都是无欲无求的模样。
“怎么了?”
察觉到她视线过久地停留在他的身上,他转过脸来?询问她。
四目相对之间,仿佛能一眼望尽对方的清澈见底的眼眸,那里异常温润透明,没有一丝阴霾晦暗。
“没什么,只是觉得给九哥做事很有安全感,尽管最后有些?惊险,但你也给我?善后了不是吗?”她笑了下,眼睛亮亮的,衬得嫣然生?动?的脸上无比柔软。
樊九潇神色宽和的凝视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天真的孩子,分辨着她脸上显而易见的喜乐哀愁,那些?情绪很动?人?,似乎像是一种对他的信仰与依赖。
很快,不远处一声“九少”打断了两人?的对视,只见一名下属穿过堂廊走?到了樊九潇身旁,躬身俯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他眉头一挑,似是无奈地笑了一下,“让他进来?吧。”
下属点头道“是。”很快离去?。
还没等南平猜测是谁能这个午休的点来?打扰樊九潇,就见孟观文骂骂咧咧地伸脚踏了进来?,嘴里吐槽着,“小爷我?来?过几次了,还不让我?进,这下人?当的一点眼力见没有!”
随后抬眸一看好整以暇端坐在沙发中央的樊九潇,脸色霎时又更差了些?,“你这不是在嘛!让人?拦我?拦这么久??”
说完,他视线往旁边一扫,对上一张笑靥如花的脸,眼神一顿,随后反应过来?,有些?阴阳怪气地“呵”了一声,“二小姐这又是打哪来?的?该不会留在这里过夜了吧。”
南平见他一副欠抽的模样,敛了假笑,不欲与其交流,淡淡瞥他一眼,遂自顾自又喝起?茶来?。
“行啊行,一个两个都别?理我?。”孟观文走?近,大咧咧地坐在了二人?的中间,随意地倚靠在沙发背上,修长的双腿悠闲地交叠起?来?。
“你不在家处理养伤,来?我?这做什么?”樊九潇淡笑着,神情颇有些?不认可。
“来?你这养伤行不行呐?”孟观文随口一说。
樊九潇闻言,又笑,“也不是不行。”
“可以,那你让人?给我?把客房备出?来?。”孟观文摆手?挥了挥。
不远处的女佣见状抬头看了眼樊九潇,见其点头,立时转头上了楼去?。
孟观文这才有了丝笑意,“别?说,还是你这轻松舒适。哦对了,我?还给你带了个礼物?。”他说着,就把怀里的东西利索地掏了出?来?,丢给了樊九潇。
樊九潇稳稳接过,发现这是一张被折叠成一块方格的新闻报纸,他沉默一下,无言地用手?重新拨了开,待彻底展开时,一段醒目的新闻标题赫然浮现在眼前。
金池侍者的死亡事件与魏氏集团垮塌的真相。
“有什么问题么?”樊九潇瞥他一眼。
孟观文手?指动?了一下,“你再?翻到反面。”
樊九潇翻了过来?,反面是一段桃色新闻。
标题写着:宴会厅上大打出?手?!!难道是为爱相争??!
樊九潇:“……”
静默一瞬,他道:“那条视频已经销毁了,这不过是媒体为了吸引流量的八卦新闻刻意扭曲,你不用在意。”合上了报纸,搁置一旁。
孟观文耸肩,“我?当然是不在意,我?家老头子的棍棒可不管我?死活,我?到现在背还是疼的。”
樊九潇有些?意外,“你没告诉他们真实原因??”
“那当然还是不告诉的好,反正他们只需要一根杆子就可以抓住风向,顺杆往上爬了,说不说清楚,结果都一样。”他咂咂嘴摊手?,表情萌萌哒。
“所以你确是来?我?这避风头的?”樊九潇眉梢上扬了起?来?。
“那不然呢?我?很闲?”孟观文不解地指了指自己。
樊九潇笑吟吟地注视着他,“确实不算忙。”
孟观文:“……”
“不说笑了,去?书房聊聊正事。”樊九潇起?身对他说道,眼神示意他跟上。
孟观文停顿一下,见状也立了起?身,跟在樊九潇身后,只是在上楼前鬼使神差地转头瞟了眼客厅沙发的方向。
对方显然也察觉到他的视线,冲他做了个鬼脸。

第237章 Chapter 237 退让
夏日的天空清澈蔚蓝, 镶嵌着金色光芒照耀大地,微风伴随着蝉鸣声透过庭院吹到厅堂每个角落,素色窗纱随风摇曳, 带起阵阵温柔的涟漪,南平坐在?沙发上, 百无聊赖地看完报纸后,竟有些昏昏欲睡。
等那两?人不知?何时从二楼书?房下?来时,蜷缩在?沙发上的女孩, 已然陷入沉睡中去。
宛如金丝耀眼的光线普照在?她赤色的裙身上, 称得透亮光滑的肌肤愈发白得像那初冬的雪, 在?光影的笼罩下?, 显得无比圣洁美丽。
温风从落地窗缝隙里吹拂而?过,带起她额边的碎发和撩动的裙摆, 她眉梢微蹙着,似乎睡得有些热意涌动,不自觉侧了一个身。
然而?就在?翻动的瞬间,大片如牛奶般白腻的肌肤在?那抹赤色间来回交叠晃动, 最后定?格在?大腿根部的位置,牢牢被缠绕住, 笼在?光线下?,仿若白瓷刺眼,却又被赤色光源镀了上一层粉光, 显得细润如脂,娇嫩无比。
先注意到这一幕的孟观文不自觉皱了一下?眉, 极淡的情绪从眼底略过,涌出一丝不适来。
他率先移开了视线,转头往不远处方向凝视, 看起来像是在?等樊九潇的模样,只是眉宇间充斥着几分不耐。
而?刚下?楼便被下?属绊住脚的樊九潇,此刻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务后,目光自然注意到孟观文这一不寻常的动作。
他眉头微挑,径直走了过去,待走到对?方身旁,这才看到了沙发上那抹不容忽视的艳色。
“怎么睡在?这里。”樊九潇顿了一下?摇头,嵌在?嘴角的笑容似带出几分无奈。察觉到身旁人难得的沉默不语,他眼睫很细微地煽动了一下?,而?面容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意。
“我?得去一趟龙山园,观文你把她抱去她房间吧,就在?你之前住过的客房对?面那间。”他拍了拍孟观文的肩。
孟观文一愣,下?意识便要开口拒绝,“让佣人叫醒她去房间睡不就好了。”
“她这几天太累了,昨晚又受了惊吓,还是让她睡吧。你若是嫌麻烦,那就等我?回来抱她上去,你自去休息就好。”樊九潇摇头觉得不妥道。
“啧,真是麻烦。你去忙你的吧,我?给她弄上去。”孟观文有些烦躁地扯了一下?嘴角。
“幸苦了。”樊九潇又拍了拍他的肩。
孟观文摆手?,转身走近沙发。樊九潇注视着他的背影,眼底仍是平淡的笑意,他视线轻轻掠过那抹赤色,随后就见那抹赤色很快地被幽暗的黑色遮掩吞噬,只余下?两?条光滑如玉的细腿。他唇边很浅地弯起了一抹弧度,随后转身离开。
——这女人睡眠质量还真够好的,这么大动作居然还能睡得这么死,优秀的可以与?猪一较高下?了。
抱着南平的孟观文沉着脸,向后微仰着头,心底诽腹了一句。可鼻间处缠绕着独属于怀中人的气息像是在?找寻缝隙,拼命往他鼻孔里钻。
清甜令人安宁的气味,很难让人排斥。
孟观文的不耐又无端增加了一个点?。他把人往上带了带,试图把她摇醒,却没?曾想这么一摇,人不但没?醒,脸还趴在?了他的颈脖间,平稳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喉结上,让他没?来由地滑动了两?下?,不耐的情绪里又多了一分若有若无的瘙痒感。
他面色徒然难堪起来,手?指一收紧,软糯细滑的触感透过手?心筋脉传入他大脑皮层细胞,刺激着他的未梢神经。
霎时滞住了脚。
待低头往下?看去,果然白腻光滑的嫩肉镶嵌在?他的指缝,因用力隐隐有深陷的趋势,软的不可思议。
孟观文瞳孔被这一幕刺激地急促收缩了一下?,连带着呼吸都有些难言的粗重。
他不免黑了脸,可喷张的肌肉里包裹着凸起的青筋,暴走的血液跟着加快涌动,试图冲击出细胞内,全都输送进神经感官时,让他感到了另外一种不适。
他加快了步伐,似要把怀里这个累赘给丢开。可过快的速度,显然不适于睡梦中的人,只听一声轻咛声,怀中人眉头不适蹙起,仿佛有即将醒来的征兆。
孟观文手?一僵,立马又放缓了脚步,另一只在?她胳膊的手?掌不自觉往后背移了移,斟酌再三,最终还是轻轻拍了两?下?,像哄婴儿入睡般,待对?方眉头舒展开,他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醒,不然一睁眼看到他在?抱她去房间,那场面尴尬的只会让他想就地自杀。
明明只是一段长廊的距离,怎么就这么难走。漫长地像是爬了一座山。
让他难受的想要打樊九潇两?拳泄愤。
待终于走到了,他快速伸手?拧开房门,抱着人就赶紧往床的方向疾走,但是安稳的放下?人是一门技术活,孟观文显然暂时没?掌握到这个技术。
因动作粗枝大叶,对?方的发丝无意间缠在了他胸前衬衫的纽扣上,放下?的那一瞬间,他就因惯力牵扯被反弹了回去,直直把人拥了个满怀。
清甜的香气瞬间灌满他的鼻间,他有些香麻了。
大脑来不及做出反应。
还未起身,便被怀里人猛地掐了一下?腰,肌肉立时绷紧震颤了一下?,疼痛在?他神经细胞上飞速掠过,又升腾起一种诡异的酥麻感。
南平在睡梦中被头皮根处拉扯的坠痛感而?惊醒,紧接着又是沉重结实的躯体撞压在?她身上,硬梆梆的胸膛磕得她的胸口闷疼,她蹙眉咬牙,伸手用力掐在了对方腰间的软肉上。
“你是不是你有病?”她冷冷开口。
“我?有病?”孟观文不可思议地笑出了声,撑起胳膊抬眸看她,凝视她的目光犀利如鹰,“我?好心抱你上来睡觉,你说我?有病?”声线徒然的提高,仿佛在?提醒她别不知?好歹。
两?人双目相对?,对?视间谁也不让着谁,南平嗔大的眼眸圆又亮,粉嫩的唇瓣被洁白的牙齿紧咬着,眼底薄薄的怒意让她看起来愈发生动逼人,宛如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用力瞪大眼睛,试图咬在?他的颈脖上。
孟观文突然晃神一瞬,莫名其妙地回想起她做的那个鬼脸,还挺……思绪偏离了一秒,下?一秒他眉头便陡然夹紧,不悦地伸手?捂住了她的半张脸。
南平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整懵圈了片刻,回神后伸手?又掐在?他的衬衫胸口隆起的地方,狠狠捏着一转,像是在?暴击一颗黄豆,要把它?碾个粉碎。
“嘶——”!!!
孟观文面容一变,表情扭曲起来,怪异的疼痛使他的眸色晦暗不明。
他一向是睚眦必报脾气大的主儿,自然不会忍着疼,捂住她半张脸的手?改成掐住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也同样回揪在?了她的右心房处。
南平不可置信地嗔大了眼睛,下?巴因被掐住而?嘴角微张着,露出了里面滑而?软嫩的一抹浅粉。
她的这副呆滞模样(此处是孟观文自以为的滤镜镜头)
无端让孟观文血液亢奋起来,却是亢奋于对?方的落败,等对?方清亮的双眸附上一层氤氲水汽,两?颊也变得红润娇艳时,孟观文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起来。
仿佛他的得逞嚣张在?这一刻都被赋予了其他意味,像是被污染了一般,徒留晦瑟的氛围。
草了,大意了……
他似被泼了一桶冷水般,立马松开了手?,随后就想起身,却发现那墨色如瀑布顺滑的长发仍有几根稳稳缠绕在?他的胸口。
孟观文眉宇一扬,还不等他俯身下?去解开,就见对?方狠狠拍开了他的手?,自己?撑起上半身,解了起来,眼角还垂挂着泪珠,好不可怜。
他静默一瞬,蓦然向前挪动了一下?,身前隆起如块垒的胸肌就弹在?了她的手?指尖。
“……”
两?人身体一顿,同时愣住。
南平回神过来,下?意识低下?头,嘴角崩得很幸苦,连带着眼角都有些忍俊不禁。
“想笑就笑,憋着偷笑看不起我??”
“噗……”她闷笑得眼泪又哗哗流了下?来。
孟观文眼神跟随向下?,看着她翘起的唇角,虽仍有不快,却也好似没?那么烦躁了。相反,也觉得刚刚他那个动作,确实有点?傻不拉叽的。
吗的,丢人丢大发了。
他不禁侧过脸,伸手?掩住唇,眼底的懊恼霎时浮现,惹得耳梢处也悄悄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
这段插曲成了他不想再忆起的‘丢人录’。
“原来你对?他的成见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樊老爷子苦笑摇头,还记得他当初之所?以提拔瞿蕤琛,也是为了给九孙培养个臂膀而?已,什?么时候,在?他未察觉的地方,这个臂膀竟变成了多余的障碍。
“不是成见,我?对?他,一直没?有这种东西。他是爷爷你养的人,我?怎么会有成见呢?”樊九潇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并不达眼底,他很清楚的明白自家?老爷子还是想要保下?这个人,尽管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话说到这里,樊老爷子哪能听不出孙子的意思,他这是从未信任过瞿蕤琛,甚至觉得不是自己?带出来的人,便没?有信任一说,更别提成见。
在?两?人长久的眼神对?峙里,樊老爷子神情严肃的瞳孔终究是染上了一丝不忍。
“九潇,我?们都退一步,你给他个机会,我?调他去其他地方,他年少就在?樊家?,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孩子,给他留条生路吧。”他叹了一口气,走到如今这一步也有他的过错,孙子长大了,是樊家?正统继承人,不应该再让蕤琛越过他,伸手?伸到自己?这里来。
樊九潇注视着老爷子鬓角斑白的头发,布满岁月风霜的面容,看上去似乎真的在?为瞿蕤琛的前途而?忧心而?日渐衰老,他心口处突然涌起一股淡淡的失落感,在?心间拉扯盘旋,仿佛有种被割裂的错觉。
这种滋味,令他非常不喜。
他平静开口:“爷爷,已经解释不清了,瞿蕤琛为什?么会跳水,很明显那个死掉的侍者,是他敲晕推到湖里去的。因为他不想暴露,自己?就是指使诶文的人。他难道不应该为自己?的罪行负责吗?”
“那个侍者的落水归根究底是他自己?玩忽职守,法医不是已经在?他身上检测出酒精含量超标了吗?这怨不得旁人。况且那个欺诈师,是经了我?的手?的,蕤琛如果认罪,樊家?未必会没?有牵扯。九潇,你真的要做到这一步?”樊老爷子用手?杖重重撞击了一下?地板,眼神锋利起来。
“樊家?不会有任何影响,您不用担心这个。诶文已经死了。瞿蕤琛若是认罪,再由爷爷您出面清理门户,樊家?声誉不光不会影响,还会更深入人心。”他云淡风轻地笑了一下?。
樊老爷子皱眉,“你也说了,诶文已经死了,这个案件只能断成无头苍蝇——”他眼神陡然一转,“哦不,那个侍者的死,正好彻底解能还原整个案件。”
“那瞿蕤琛落水呢?您要怎么解释?”樊九潇轻声道,言语间意有所?指。
却只见对?面的老者面容突然平静祥和起来,悠悠开口,“孟家?那小子今天过来了吧。他单方面挨了蕤琛的打,自然是需要还回去的,这样才公平不是?”
樊九潇闻言,立时反驳,“不可能,孟家?不会同意。”
“为什?么不?他不是刚好在?竞选吗?首席督察官的位置,很多人都盯着呢。九潇,你不在?政界,就不要随便插手?了。那小子还算聪明,爬到这个位置上,也不算名不副实。”樊老爷子笑了笑。
樊九潇猛然站起身,“爷爷——”
樊老爷子摆手?,“好了,我?说过了,都退一步。他不会在?江棱碍你的眼,你也别把事做得太绝。”
樊九潇眯起眼,“您到现在?都只是觉得我?费力除掉他,仅仅是因为他碍了我?的眼?”
樊老爷子手?一顿,清楚是自己?把话说重了,不由垂下?手?动了动唇,却还是没?有解释什?么,只缓了口吻,“爷爷只插手?这一次,之后全凭他的造化,也好全了我?和他的师生情义。”说完,他便杵着手?杖离开了书?房。
樊九潇良久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他原以为爷爷会站在?他这一边的,他还尚存一丝期望。
可是他发现,真相其实很简单,即便是亲生的孩子,孙子,老爷子自己?的血脉。他作为高处的掌权者,长时间对?局面的把控,已经让他越来越习惯,一旦触及到亲信的瓦解,第一时间就会怀疑他的动机,也会对?他不信任起来。
樊九潇嘴角扯起一抹讽刺,眼眸微眯着,双臂撑在?办公桌上,暴起的青筋似乎迫切地想跳出皮肤外层,让他攥紧了手?心。
他陡然抬眸直视起书?房角落的那面书?架。
似乎能透过书?架看到那尊慈眉善目的脸,鬓角的汗水划过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落入他的颈脖处,随着喉结的滚动不断下?坠。
樊九潇后背蓦然隐隐作痛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心口生长而?出想要狠狠撕裂开他的后背,彻底得到自由。

第238章 Chapter 238 佛说 一切皆……
等南平看到华栩骞的那条消息时, 时间已至深夜。她简单回复了一下,随后便丢在了一旁。继续处理?起?项目的问?题,她手上?这个大项目马上?就要竣工验收了, 对她来说,成败也在此一举。
她需要在上?层圈内有一定的地位和名望, 所以这个项目的成功,至关重要。
南平与?应商致电沟通后,又?给手下的经理?们开了一个短暂的线上?会议, 对于项目最?后的推进工作, 严令他们要更加严谨细致的对待。
会议结束后, 她取下耳机, 仰靠在办公?椅背上?闭目养神。这段时间她的精神一直都是高度集中的状态,每分每秒仿佛过去的都不?仅仅只是时间, 而是价值。
这世上?从来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她至今获取的那一丁点权利,步步都得靠自己筹谋。这纸醉金迷的社会,一直吞噬的都是弱者。
南平睁开眼伸手关了电脑, 赤着脚踩在了地毯上?,她这是在书房里, 客房没有电脑,只得来这里借用。
正当她准备穿鞋离开时,书房的门把手也恰时拧动了开, 她霎时抬眸,便见樊九潇只身走?了进来。
他白日里穿着的一丝不?苟的天青色衬衣, 领口处已经散开了好几颗扣子,形成了大型的V字状态,敞露的胸膛上?仿佛闪烁着湿漉而迷人?的光泽, 那顺滑感像是汗液又?像是水珠,以同样?滚动的速度迈入更深处那线条分明的领域。
南平与?他的视线对上?,却见他漆黑的眼眸似乎并不?那么清明,宛如渡上?了一层朦胧水光,潋滟迷离。冷白的侧脸上?带着一丝糜艳的绯色,衬得眼尾似乎也添了一抹色气,让眉宇间透出几分难得的醉意?来。
他似乎是饮酒了,显然还喝了不?少。
原本清谪的面容褪去了几分清冷后,微醺的眉眼都显得有几分勾人?起?来。直勾勾地注视着眼前人?,微眯着昂起?下颌的模样?,是平日里从未见过的妖冶魅惑。
南平愣神一瞬后,快速眨了一下眼睛,赤着脚向后踉跄了几步。她有些不?确定樊九潇喝醉后的脾性,记忆里,这人?从未醉过。
樊九潇似乎是看清了她的脸,关上?门后抬脚走?了过来,步履稳健得又?让人?迷惑。只见他停在了南平面前,用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薄唇翕动了一下,“来我书房做什么?”
很好,口齿清晰。
她略略定了定神。
可紧接着他又?俯下身,手臂撑在大腿上?,低眉平视她,两人?距离骤然拉近,南平甚至能感受到喷洒在自己鼻间的温热气息,带着浓郁的红酒香气,让人?心神恍惚。
她微微晃了一下头,不?自觉向后仰去,樊九潇注意?到立马伸手抵住了她的后脑勺,防止她摔倒。他嘴角叠起?的弧度温和又?随意?,甚至还能安慰她,“别害怕,我没喝醉。”
不?是哥,你?要不?要闻闻你?身上?的酒味再说?
况且你?这状态,可比清醒的时候吓人?多了。
南平稳住腰后又?稳住了心态,嘴角噙了抹颇为乖巧的笑,“我来书房借用一下电脑,不?是给九哥你?发了信息吗?”
“这样?。”樊九潇一顿,收回手直起?身来,随后揉了揉太阳穴,“对不?起?,是我忘了。那你?继续用吧,我先回房间。”
南平见他转身要走?,赶忙上?前,试图用手拉住他的胳膊解释自己已经用完了,不?曾想却把他的衬衣余下几颗虚虚扣着的衣扣,全部给扯崩了开,悠悠晃荡了几下,贴在了对方强劲的窄腰上?。
衬衣散开的同时,她也因拉扯的惯力一头撞进了樊九潇健硕有力的胸膛中。手还不?小心摸到了他宽阔厚实的背部,只是那里的手感有明显的凸起?痕迹,甚至还有些湿濡黏腻。
南平身体一僵,这是受伤了吗?
待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的闷哼声,这才猛然移开手,退了出来。
“九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痛你?的,本来是想告诉你?我已经用过电脑了,现在不?需要了。”她把手拘在身后,面容愧疚地说道。
不?禁偷偷瞥了他一眼,发现他面色平淡,只眉头蹙起?了一道坎,下意?识开始猜测起?樊九潇是不?是被老爷子打了?毕竟动老爷子手底下的左膀右臂,怨不?得怪他不?尊老的。
不?过背后伤成这样?,也不?处理?一下,不?愧是内心强大的强者,是当忍者的好料子。
她思绪不?由走?偏了一瞬。
“没事,那你?回去吧。”樊九潇闭着眼睛,用手扶了一下额,等眸色里的痛楚消散,痛感有所缓和,他才睁眼,看上?去又是一片云淡风轻。
南平回过神点头,立马转身就要走?,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又?顿住了脚,她总觉得做好事留福报这一道理?用在樊九潇身上?,十足有效。或许这是一个机会,拉近彼此关系的机会。
如果她能真的走?进他心里当他的妹妹,那这个后盾就足够强大了,不?是么?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没有了顾虑,转过身,走?到书房最?边上?的透明柜台前,打开柜子把医疗箱拿了出来,之后不?管不?顾地把人?拉到了沙发上?坐着,就要扒拉对方的衣服。
反正都散开了,不?如脱了。
“九哥,你?这个还是得上?药才行,不?然万一发炎就麻烦了。”她自然的褪掉了他的衬衣,自顾自地劝说道。
这一脱,果然就见衣服背后沾染了零星的血迹,她静默地看了一眼,搁置在一边。又?利落地从医疗箱里拿出了消炎的药水以及医用棉签。
以正面环抱他的姿势,小心翼翼地给他后背的伤疤上?药,药水侵蚀嫩肉,让樊九潇不禁有些颤栗。眼神一暗,下意?识伸出胳膊搂紧了南平盈盈一握的腰身。
时间似乎在这一瞬间慢了下来,但痛感却仍在延续,他溃散的眉眼此刻不?知是因醉意?还是剧痛陡然红了起?来,汗水不?断从额头没过下颌线,随着喉结一并送入紧实贲张的肌肉里。
头倚靠在对方嫩白的脖颈处,视线被朦胧的水雾迷恍了双眸,樊九潇不?禁张开了嘴,一口咬了上?去,致使南平上?药的手突然一抖,沾了药水的棉签便一头扎进深色的□□里,他的唇霎时收得更紧,几乎是吮吸死咬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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