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脸混入上位圈by六两千金子
六两千金子  发于:2025年0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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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呼声引去注意力的华栩骞转头看向她,眼神深邃,似乎在?询问怎么一回事。
“小舅舅,我手腕不舒服,恐怕不能好好进食了。能不能让我妹妹来?服侍我用餐呢?”程又薇装模作样地?揉捏着手腕,扮演柔弱角色。
华栩骞漠然,自动忽视掉她稍显做作的神态动作,心底清楚这恐怕是?装的。却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为了节省时间。他摆了摆手,让保镖去请人过?来?。
而好在?,南平在?程又薇三?番几次瞟向她那会,心底就有?所防备着,眼下这种?局势,她自然要做足功夫。
还未等黑衣保镖们过?来?请她,她便端起刚切好的一盘牛排起身走了过?去。
站在?程又薇身旁,开始服侍她吃饭。
“大姐,我来?喂你吃。”
南平低头用叉子叉进了一块牛排肉里,抬手移到了程又薇嘴边。
她低垂着眼眸,唇角含着温和笑意,眼神温柔注视着对?方?面带挑衅的脸庞,见人不动,她也毫不在?意,甚至恬静体?贴地?放在?嘴边帮她吹了两口气。
“这下不烫了呢,吃吧。”
她纤细白皙的手又伸了过?去。
笑盈盈地?看着对?方?。
程又薇把她这幅模样看了个彻底,不免觉得?膈应,甚至有?几分古怪。
这贱人居然这么顺从?
该不会是?下毒了吧。
她不由地?想起刚刚卢南平切动牛排的动作,那十足的狠劲,白如温玉的手腕都不适宜地?凸出几缕青筋。
程又薇眉头莫名跳了两下,不由臆想出那副泛着幽幽冷光的银色刀叉下,切下的她的五脏六腑。
她的胳膊霎时冒出密密麻麻地?一层鸡皮疙瘩。
人体?的保护机制开始支配大脑,她起身打掉了对?方?手里叉着牛排的叉子,用高脚杯里盛得?满满一杯的红酒,迅速泼了过?去。
红酒飞洒而出——
全落在?了南平身上。
额前几缕发丝尾处滴着大量颗颗红色水珠,争先恐后向下滑落,没入一大片白茫茫地?带,顺着锁骨的位置植入而下,连带着纯白色的抹胸连衣裙也顷刻间染上了大片的红。
餐桌上,一时之间静谧的诡异。
南平低垂着头向下看去,一动也不动,眼角似乎还红红的,看上去可怜极了。
是?标准的被欺辱模样。
可谁也不知道,她喉间正隐秘的颤动着,碎发完美遮盖了她的眼神。
她注视着裙身处的大片狼藉,欣赏着那个蠢货干出来?的杰作。
不由地?感叹
真是?……好极了
她很早就在?程又薇身上得?到了一个结论。真要论起心理素质,程又薇远不及她万分之一。但凡她只要表现得?服从温顺,这个女人就会先破防变成臆想受害者。

第205章 Chapter 205 拖延
程又薇喘着?粗气, 胸口处急促起伏着?,这足以看得出她有多用力,仅仅为了破解那所谓的‘危机’。
她死?死?盯住卢南平, 瞧见对方目前的惨样,足以称为狼狈不堪, 自觉没有威胁后,反倒又开始恢复了嘲笑心态。
“瞧你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这红酒可是很贵的, 就这样赏你了, 你得觉得荣幸才?是啊。”她笑得讥讽, 在她心里, 卢氏母女永远是穷酸沟里出来的一堆烂泥,哪里配与她同吃同住。
“又薇, 你住嘴!长辈们?还在吃饭,你就这样肆意侮辱你妹妹?!你眼里还有没有家?规教养!!”程温韦气得把手里的筷子重重得拍在了桌子上,他正愁火没地方发,没时间对付华栩骞的强势。
眼下不就有了机会, 他这个长女被他宠坏了,任性至极。这会正好让华栩骞好好看看瞧瞧, 根本?不能怪他不栽培长女,纯粹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冲动又善妒, 哪里能担继承人的大任?
日后光启迟早要玩完。
“哼,怎么了爸爸, 我说?你心肝生的小心肝,你就生气了么?”
程又薇并不怎么怕程温韦,面对他严厉的教训, 也丝毫不为所动,更别说?在她心底,小舅舅是站在她这边的,会给她撑腰,顺便也让小舅舅知道,她父亲现在对她根本?就是六亲不认。
“你自己做错了事,你还有理?我自问?一向对你更加宠爱,从小到大你说?想要什么我没许诺给你?你现在居然妒恨你妹妹,当众就欺负她,前短时间还打?你弟弟的脸。要是你真做了日后程家?的主领人,是不是你的这些兄弟姐妹都?要匍匐在你脚下讨生活?!你简直太不可理喻!丝毫没有长姐风范!”
程温韦言辞激励得说?着?,观其涨红的脸色来看,未必这所说?得就不是他的肺腑之言。
可程又薇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当下只觉得气愤至极,还颇为荒唐,“长姐?我是哪门?子的长姐,你别往我身上加担子!程家?按正规血统算,从来就只有我一个孩子!你对不起我妈,做下这些孽,让她郁郁而?终。你的这些孽种,根本?不配出生!!”
她说?到最后,已近乎癫狂得吼叫出来。
震得离她最近的华栩骞,耳膜都?一阵发麻。
程又薇这一举动无疑是又拖延了他的时间。
眼看着?程温韦气得出不了声,只铁青得脸指着?她,“你你你.....,你母亲病得严重那段日子,你见天得见不到人影在外鬼混,我承认在对待家?庭上,我是有错的,所以我答应你母亲走后说?得一切要求。可你呢?你母亲有多疼爱你,你却没当一回事,以为她只是生个小病就不放在心上,甚至景明都?比你更孝顺。我从来不曾说?你什么,你如今却理直气壮地在这里鸣不平,我看你不是为了你母亲,你分明就是为了你自己!你太自私了.....”
他沉下脸,眼底异常悲痛,让人一时分不清这里面究竟有没有做戏的成分。
只是,华栩骞不管他们?父女两如何在程家?吵得不可开交,但是提到他大姐,他心里就非常不愉快。脸色也渡着?一层山雨欲来的阴沉感,让人不容忽视。
“没完了?”
“是不是要我把你们?拖去我大姐墓碑前吵,才?觉得解气?”
一个两个,在他耳边嗡嗡直叫。就像是烦人的苍蝇,他开始有些没耐心了。
眼眸也眯了起来,盯向两人。
争吵埋怨声霎时都?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有所顾忌的变浅变轻。只一道抽泣声断断续续、柔柔弱弱得传进?华栩骞的耳里,很突兀,很不合时宜,但又合理存在。
短时间内,他还没忘记刚才?这个状若疯癫的侄女做下的猖狂举动,饶是现在,华栩骞仍旧觉得像大姐那种骨子里就刻着?优雅端庄的传统女人,怎么会生下这种不良基因的?把仗势欺人,狐假虎威那一套,用的得心应手。
这或许是继承了程家?的血统,从根上就是坏的。
一向不喜欢麻烦的他,指了指正在给南平擦眼泪的程景明,“你——,把她扶回房间换衣服。”说?着?,又点了点保镖,“给这位小姐一张空白支票。”
这是他的赔礼,足以买无数条裙子。
华栩骞不会亲力亲为,只挑最省事的方法来解决烂摊子。这就是他最大的诚意。
只是他没预料到,南平并没接这张支票,只用她那双通红还噙着?水光的眼眸看向他,状似圣母道:“不要紧的小舅舅,我们?是一家?人,我不怪大姐。您想安慰我的心意我心领了,您的钱恕我不能收。”说?完,她便哭着?向前跑去,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打?击,想独自跑回房间里静一静。
华栩骞听闻,眼皮微抬了两下,不欲勉强。
只程又薇听到那句一家?人,又开始咬牙起来,心想这表子可真能装,在南平跑过她身旁,突然伸手推了她一把。
受贯力影响,南平不得已摔进了前方华栩骞的怀里,好在华栩骞稳稳接住了她,不然就要摔个狗吃屎,如程又薇所愿再出大洋相。
南平紧紧抓着?华栩骞胸口处的衬衣布料,像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模样,娇娜的身体?闷在华栩骞的怀里瑟瑟发抖。
华栩骞无可奈何,一把把人抱了起来,他从来都?是直截了当的性子,做事不会思绪太多无用的东西,只听他冷声吩咐起来。
“把大小姐单独送回卧房冷静一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出来。”他转头,又看向一边,“至于你,程总教养子女总归是要负起责任的,我再给你一点时间考虑,随后跟你签协议,即使又薇难登大雅之堂,可该是她的东西,你还是得给。况且暂时有我管着?,你大可放心了。”说?完,转身走了。
当下就给程温韦判了死?刑。
那一半的股份,是必须要分出来的。不管是给程又薇还是给华家?,那都?不属于程温韦个人的产业。
程温韦气得两眼发昏,紧紧捂住了胸口,又奈何不得,一口浓浓的郁气哽在了喉头,上不去下不来。
坐在身旁的卢清荷见状,连忙扑过去给他顺气,让佣人赶紧去拿药过来。
一时之间,餐厅内乱做一团。
程景明忙去稳住了场面,指挥了秩序,只再抬眼望向让佣人带路送南平回卧房的那个背影,眼底有些隐隐的担忧。
半晌,似已有所觉身后传来的那道探究视线,遂转头瞥去,只瞧见程弛低头进?食的模样。
他有些不虞,眉头也一并皱了起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吃得下去。
华栩骞并不管身后如何吵闹如何乱,他脑子里回忆着?父亲交代他的话,要把程又薇推上继承人的位置,可就今天种种现象来看,她确实难担大任。
即使放在身边培养,也终究为时已晚。他甚至质疑程温韦在教养子女方面,根本?不曾用过心。
养成这纨绔样。
但她身体?里又确实流着?她大姐的血,不能不管。
华栩骞目视前方,冷脸思绪着?,若不是怀里的人动了两下,手指不小心擦到了他的锁骨,冰凉的触感让他思绪回笼。
差点忘了怀里还抱着?个什么东西。
他停下脚步,垂眸睨向怀中似受了惊吓,又一动不敢动得把脸埋在他臂弯里的小人儿。
扬眉,他看上去有这么可怕?
“能自己回去么?”
华栩骞压根没有找她麻烦的打?算。尽管以前想要扑他的女人不知道被处理了几箩筐。
“脚好像崴到了,小舅舅。”
小人儿在华栩骞怀里摇头,额头噌过衣物,不免引起不必要的摩擦力,让人略有不适。
他眉间不自觉地弓了起来,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只是不再询问?,继续开始踱步向前走。
在佣人的带领下,平稳地走进?了南平的卧房。保镖们?则恭恭谨谨地守在了外面。
华栩骞踢开门?,把人抱进?主卧房间,放置在床上。
只放下的时候,身上的那双手始终不肯放松。
“到房间了,松开手。”
他静静地看向下方,等?待那颗脑袋自己移出来。
感知到视线变化,南平身子莫名?颤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望了过去。
华栩骞这才?看仔细了这小人儿的模样,是一张十足惊艳的东方面孔,之前不曾注意到,眼下如此近距离对视,视觉冲击力自然不一般。
弯弯细眉下嵌着?一双至纯至澈的眼眸,此刻还泛着?莹莹水色,眼眶是明显的红。樱唇琼鼻,白皙无暇的脸上因哭过变得愈发红润娇嫩,似要滴出水来,额前被打?湿的头发,紧紧贴在脸上,更添一种独特的凌乱美感。
离得近了,甚至能闻到浓烈醇香的红酒味。
环绕在华栩骞的鼻尖,试图与他的呼吸融合在一起。
“小舅舅。”
南平视线躲开,声音有些发抖,畏缩地喊了一句。
华栩骞不喜这句称呼,但也懒得纠正,回过神后,伸手把她的胳膊从他身上拉扯了下来,“你好好休息。”
他转身就要走,打?算尽快处理完程家?这挡烂事。
谁知就听见身后一声惊呼,转头望去间,床上的人儿就已经跌坐在地上的毛毯上。只见她勉力地撑着?胳膊,细眉紧锁着?,似乎真是疼得狠了。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一时站着?没动。等?见她仿佛真没法独自起身,这才?重新返回去又把人捞了起来,转而?放在了主卧另一边的沙发上。
“说?吧。”
他言简意赅,像是洞彻了她的内心活动,询问?她到底想干嘛。
“我只是想去洗澡换衣服。”
南平脸颊憋出了一抹红,整个人似乎都?因窘迫泛着?一层淡淡的粉。
华栩骞注视着?她紧抓裙摆而?白腻分明的手指,似乎是紧张过度的姿态。他这才?松了视线,如鹰聿般的眼眸睨向了别处。
"等?着?别动,我让女佣进?来服侍你。"
佣人在华栩骞的指示下连忙进?了屋,有条不紊地给二小姐准备起换洗衣物,并去浴室放好水调好水温。
只她力气太小,抱不动小姐,便尴尬地杵在一旁讪讪望着?华栩骞。
无奈,尽管这很麻烦,但毕竟是一个大家?小姐的身体?,不好随意让保镖抱进?浴室,他只犹豫这一两秒的功夫,袖口就被沙发上的小人儿牵住了。
只见她怯懦抬头
“小舅舅,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无辜的眼眸被泪水洗涤地更加纯净,望着?他的一瞬,像是献祭给鹰聿的林间小鹿。
纯白色衣裙上沾染的红,也宛如被鹰聿咬出的一抹血色。
华栩骞静默无声地盯着?她两秒,只得伸出胳膊又抱起了她,转身走进?了浴室门?。
先把人放进?了浴缸里。
这浴缸里还撒了很多玫瑰花瓣,一旁摆着?琳琅满目的香薰香膏。
他嘴角不禁微微抽搐了两下。
什么时候了,程家?的佣人还觉得她家?小姐会有心情泡澡。不准备药膏反倒准备这些东西。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领人,就有什么样的仆人。大家?都?有样学?样。
一味儿只顾表面的虚华,不注重实际问?题。
“行?了,你们?自便吧。”
他没了耐性,今天忍到这里就已经是华栩骞的极限。这远超过了他给程温韦定?的时间。
“小舅舅等?等?……”
华栩骞走到浴室门?口顿住脚,眼神沉得吓人。
片刻才?听见一句浅糯的声音响起
“……你的衣服好像湿了,是不是先去换一下比较好,不然会生病的……”
他果然低头看去,白色衬衣下,已沾湿了一大片的红,深浅不一的痕迹。仿佛还带着?淡淡的红酒味道。
水痕不多,沁入感便不强,以至于他现在才?感知到这不痛不痒的黏糊感。
该死?……
华栩骞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这无疑又耽误了他的时间。

第206章 Chapter 206 小孩儿
保镖拿来了新衬衣, 华栩骞在客房里换上,套上西装外套后,仆人再替他系上领带, 他才又下了楼。
等?到他下楼的时候,程温韦早已调整好心态, 被程景明劝住了。
确实,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眼下来日方长, 不好跟华家硬碰硬, 毕竟他不占理, 法律也不站他这边。
程温韦又恢复了笑容, 在黑衣保镖再次拿出文?件后,非常平和地签了字, 只略有歉意的说道:
“真是让你看笑话了,栩骞。说起来都怪我教女无?方,如今不提也罢。只不过你今天也看到了,又薇实在是不成熟, 光启另一半的决策权恐怕还是得?继续在你名?下,这样会避免很多麻烦。也能给时间让又薇多锻炼锻炼, 等?长进了,再继承公司。”
“你觉得?呢?”
程温韦诚恳至极地望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男人。
只见他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双腿交叠, 两只手也交握着?放在膝盖上。像是没听见程温韦在说些什么。
只等?保镖把签好的文?件收起来,这才视若无?睹的睁开眼。
“我说了, 有我盯着?。”
言下之意就是你不用管。
代理权在他手上,至于?什么时候给程又薇那?得?看父亲的意思。不是程温韦的意思。
华栩骞本人对光启没兴趣,他的产业是光启好几倍不止, 遍布全球的产业链。
这点股权,他还看不上。
可父亲不放心这唯一的外甥女,自然不管她成熟与否,能否继承,最后必须都要拥有那?半份股权。
这是华家给她的体面?。
程温韦可没有话语权,无?权干涉。
“那?么岳父大人是什么意思呢?需不需要让又薇去看望他一趟?岳父大人近来身体可好?”
程温韦讪笑得?想?要套话,据说华家那?老头是身体不行了才让华栩骞回来给程又薇做主的,就怕自己?走后,又薇受欺负。
可她是自己?女儿?,他会欺负她什么?
顶多是不给继承权罢了。
还不是一样身份贵重,做她的程家大小姐。
“你不需要知道父亲的意思,我所表达的你照办就好。其他的,不要多打听,也别有小动作?,我会时刻盯着?你。”
华栩骞眼神锁定对面?的中?年男人,面?色忽明忽暗,难以探究。
程温韦只觉得?冷汗直流,可又憋屈的很,那?种?很久不曾有过的憋屈,仿佛看到年轻时华家那?老头居高临下注视着?他,让他跪下的模样。
“栩骞,我怎么也算是你姐夫。”
他知道奈何不得?,开始打起感情牌。
可终究低估了华栩骞对大姐的感情,长姐如母,他母亲去的早,是长姐担任了多半母亲的角色。
这老东西对不起大姐,还敢提是他姐夫?
华栩骞起身,目光阴鹫地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块死物。
身后的黑衣保镖不约而同地,从腰间掏出抢,齐齐对准了程温韦的脑袋。
“啊啊啊…………”
卢清荷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顿时尖叫出声,躲在了程景明的身后。
程景明有些头痛,此刻心底也慌乱,因华栩骞身上杀气重得?让他不确定,他到底会不会朝父亲动手。
一时之间,背脊冷汗直冒。
他都如此想?,而可想?而知,当事人程温韦是个什么鬼样。
只见他直接跌坐下沙发,两只手都举了起来。
声音抖得?厉害,“栩骞……我,你……你有话好好说,我们?好好说,我都听你的就是……你别怒…别杀我”
可能是这幅胆小如鼠的模样突然取悦了对方,只听华栩骞冷笑两声,连带着?肩膀都有些颤动。
长姐就找了这么一个老东西。
真是令他恶心至极。
他摆了一下手,保镖们?纷纷收了起来。
只见他走过去,蹲在了吓跪下的程温韦面?前,拍了几下他的脸,
“你最好是小心点,我在江棱不动手,但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他起身,鞋子从程温韦无?力瘫在地上的手背撵了过去,踩得?他惨嚎起来。
华栩骞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嘴角,神情冷漠得?离开了客厅,黑衣保镖们?纷纷跟在身后,待走到拐角处的楼梯那?里,才望见蹒跚着?脚步下楼的卢南平。
她神色慌张,眼底乘着?明晃晃的担忧。
两人对视间,她一个没站稳,又跌了下来。
华栩嘉抱住了她,不悦道:“你乱跑什么?”
玫瑰花香扑鼻而来,吸入肺里满是浓烈的燥意。他不喜欢这种?勾人的气味,分明与这张清纯极致的脸,搭不上任何边。
他伸手把人拉开。
“我听到楼下很大的声响,担心母亲她……”
担心母亲?不是担心父亲?
华栩骞眼神微动,这才回忆起那?个坐在程温韦身边,因害怕尖叫着躲在程景明身后的中?年女人。
那?是她的母亲。
长姐走后,成功上位的第三者。
她怕他会因为程又薇和长姐的缘故,开抢崩了她母亲。所以才说担心二字。
毕竟一直以来,他对她母亲的态度可以说是查无?此人。
她的担心也没错。
可——,他眼帘上浮。
“你担心你母亲,你母亲似乎并不担心你。”
不管是程又薇当众羞辱她女儿?还是跌倒被他抱起的时候,那?位母亲可从来没有说过半句话。眼里只有程温韦一个人。
她关心的从来都是给她滋.养的那?个男人。
儿?子女儿?不过是争权的工具。
华栩骞看向这个脆弱得?像菟丝花一样的女孩,眼眶里似乎又有水光打转。
貌似戳中?了她的痛处。
他眼神向下,注意到她脚踝处高高肿起的青色。
“去上药。”
华栩骞让保镖从身后那?摊乱象中?,拎出了一个佣人去给她拿药膏出来上药。
只是上药归上药,对方脸上挂着?的泪珠却?没有断过。
他不禁皱眉,怎么这么爱哭。
“行了,我不会拿你母亲怎么样,你应该关心的是你父亲,他这种?货色,你母亲跟着?他,也是咎由自取。”
这么个没担当的男人。
还费劲心思上位,图什么?不过是权势金钱。
这种?道德观,教养子女可不好。
南平没说话,脑袋转向一边不看他。脸颊有些气鼓鼓的,只泪珠听话得?没再掉了。
华栩骞顾念她终究是个小孩儿?。
到底没有把话说得?太重。
只等?佣人上好药,他才吩咐道,“把她扶回去,不准再出房间。脚养好了才能下地。”视线既凉又利。
佣人听闻,连忙点头,悚然的寒意从脚底板升起,哪里敢不听他的话。立马躬身就要扶二小姐回去。
南平也没有为难她,只是在经过华栩骞身旁,期许地恳求了他一句,“小舅舅,能不能给父亲点时间适应?他管理公司多年,实在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
“对大姐他真的很好了,至少比对我……”
后面?那?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只随着?音调的降低,原本扯住他衣袖的手也恍若无?力般缓缓放下。
华栩骞很清楚她想?说的是什么,即使程温韦是个极不称职又很偏心眼的父亲,可他依旧是她的父亲,哪有不期待父母的孩子。
这世?上只多得?是不爱孩子的父母。
“他早该适应了,何况这也不是你应该担忧的事情。回房间去吧。”
他不会安慰别人,更?不打算浪费时间在口舌上。只抽出了袖子,眼神示意佣人扶她回去。
南平费力得?仰着?头,他个头很高,下巴还微扬着?,这样的视角,使得?他的脸部轮廓愈发棱角分明,逆着?光源下,阴影面?积交错而织,让他修长脖颈处凸出的喉结轮廓都格外醒目,似乎还能看到血脉贲起的张力。
如此生命力,犹如一口烈日炎炎下的山泉井,让人不禁想?要舀上一瓢,饮水止渴。
而察觉到面?前的小人儿?并一动不动,华栩骞这才低下头,发现她正?固执地盯着?自己?,眼底有一丝倔强含着?。
都说青春期的孩子最容易叛逆,这孩子到底多大了?
看着?好像还在读书的模样。
他有些不想?搭理,那?双纤细的小手虽没有再拉扯他的衣袖,可却?胆大包天的握住了他的手心。
“又做什么?”
他象征性的开口询问。
手掌间传来的凉意让他不禁皱眉,“下次不准不穿鞋就往楼下跑。”
南平:“……”
还以为他要说什么,这么凶狠的表情瞪着?她。
“我知道了小舅舅,但是你能不能不为难父亲,我看他好像受伤了。”
这回轮到华栩骞沉默了。
他该怎么说这是她那?个烂人父亲自己?要犯贱呢?他觉得?当着?一孩子的面?辱骂那?老登,似乎影响不好。
华栩骞揉了揉太阳穴,试图找个听上去不那?么血.腥的理由。
“那?是我不小心踩到了他的手,个子太高,视线就看不到这么仔细。医护已经在给他止痛了,他的骨头应该是硬朗的,没有这么脆弱能踩断。”
“……”
远在冒着?冷汗冷,痛的死去活来的程温韦如果听到这位的话,只会在心底:?#$&^*艹
“总之,他是个男人,你要知道,男人的骨头都是贱的,牢固得?很。”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还宽慰性的给了南平一个微笑。
大概是有点皮笑肉不笑的那?种?表情。
以至于?看上去有些阴测测的,南平害怕得?低下头,什么也没说,只是埋在了对方的胸膛处。
华栩骞:???
笑容有些僵在脸上。
看上去更?像个智能Ai了。
她怎么总喜欢往男人怀里钻?程温韦是怎么教的,这可不行。
他伸手提住了她的后领子,试图往外拉,可南平却?拽得?很紧。
谁也不知道,她其实憋的很幸苦。为了不让自己?演技被看出破绽,她才故意这样埋头。华家小舅在某种?意义上,似乎有喜剧天分。但从侧面?也应证了,是个善恶分明的好人。
华家血脉,似乎一直是很正?直的血统。
仅仅从卢清荷嫉妒华丽芸就能看出,能让她妒恨这么久的,恐怕真是位挑不出错处的贤能人。
毕竟只有小人才会妒恨,平常人只会羡慕。
“松手。”
他仿佛又忆起程又薇靠在他胳膊上走路的那?种?不适感。
女儿?家得?矜持一点。
华栩骞微微垂眸,看着?她因埋头而露出的半截颈肩,雪白细腻,像是有灯光反射,晃人眼得?很。
他一时又觉得?她穿的太少了,即便是睡衣,也不好在这么多男人的面?前穿下楼。
轻声啧了一声,让身后黑衣保镖会错了意,以为他是不耐烦了,立马准备动手把人拉开。
只两只带着?白色手套的宽大手掌还未碰到人胳膊,就被华栩骞搂住腰一移,眼神扫了过去。
冷而犀利。
让保镖突得?背脊一凉,惶恐地跪了下去。
“请家主惩罚。”
南平偷偷伸出脑袋张望,她已经平复了笑意,刚刚突然被华栩骞搂紧腰一离地,悬空的那?秒让她一口一悸,想?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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