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漠视她的人，还是家族命令他必须取悦的目标。
这些年来，程承虽然人在军区执法，但追随其后，长期向他示好的雌性却并不少，其中更有S级别的雌性。
可他却从未感到如此在意和烦躁过。
整整一夜，程承在军区营帐中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仿佛只要一闭上眼睛，枕巾上残留的芳香气息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他的梦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先前犯下的愚蠢罪行。
研究中心，电子监狱。
陈响终于获得释放。
姜南抱歉道：“陈老师，对不起，还是子期告诉我，我才知道你来中央星了，这几天出了些意外，我也一直在外面流浪。”
“你没事就好。”陈响活动着被束缚已久的手腕，“发生了什么？怎么你看起来比在学校里还虚弱？是不是没有我为你专门定制的潜力课，还不习惯了？”
姜南重燃掌心中的精神力之焰，焰火的颜色红得似血，但没一会儿就熄灭了。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感觉使不上劲来。”
陈响若有所思，“你的异能觉醒了吗？”
姜南摇头。
“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有了安丽娜为姜南配置的中央星最高权限，她已经可以不用任何报备的随意进出研究中心。
陈响对此倒是并不意外。
在监狱这几天，她早就听说了安丽娜苏醒的事。
所以，她很怀疑姜南的异能，极有可能会和同性有关。
正好在中央星有个著名的雌性异能交流pub，陈响打算带姜南去见识见识世面。
约定好晚上七点在中央大街71号门口见。
陈响临走前差点忘了交代，“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打扮得sexy一点，别再穿你这一身儿童背心配校服了。”
姜南：“……”有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恶意。
她前世也是宅女啊，因为基本不出门，所以夏天一律都是大T恤加短裤，冬天一律都是棉服睡衣，也没觉得怎么啊？自己舒服才是真。
但晚上是要去的是酒吧，听陈响的意思，这个酒吧和M20星的酒吧好像不是一回事，姜南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搭，这一身好像的确有点不合适。
那怎么办？
逛街买点装备去？
她自穿越到这里，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更别说什么逛街了。
但今天很不凑巧的是——
冷如星，许从意，梁子期毫无意外都在忙。
所以她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光脑上搜寻并定位了商贸大厦，自己坐了飞舰过去。
中央星真正的居住人口不算多，才不到M20星居住人口的十分之一。
所以外界传闻，能在这里排得上户籍的，那可都是星际中小有名气的精英。
姜南埋头回着冷如星的讯息，他正在为临时接到赶制特殊机甲的任务，错失陪她逛街而苦恼，遗憾和委屈感都快要溢出屏幕了。
“最多后天，后天我一定把机甲做完，到时候再陪你去逛一次好不好？”
驾驶员说：“姜小姐，到了。”
姜南随手敷衍的回了个嗯嗯，起身下了机舱。
高楼耸立，这是一座完全不同于M20星的钢铁城市。
空中繁杂多样的交通工具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除此以外，锃亮的钢铁街道上倒是空空如也，偶尔只有一两个雌性挽着自己的雄性伴侣，悠闲走过。
姜南扫描了虹膜，走进商贸大厦。
这里的建筑风格和前世二十一世纪的商贸大厦差别不大，区别只在于空间更广和展示的方式更加多样化。
一眼扫去，她甚至还看到店铺里有真人模特在现场走秀。
可惜她刚走近，就被一个矮墩墩的黄色机器人拦下。
“不好意思，本店只接待高级会员喔～”

第94章 存一个亿够吗？
“等一下。”就在机器人声音落下的一瞬间，店内快步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位小姐是我的朋友，请让她进来吧。”
姜南记得她，好像是叫什么金多拉。
没想到她也来中央星了。
她能记得这人，纯属是因为这一袭同款黑发。
但金多拉这个黑长直齐刘海的造型，明显比她更多了几分娇俏与可爱。
“好巧啊，你也来逛街吗？”
面对金多拉的自来熟，姜南有些无所适从。
从理论上来说，她觉得自己应该是个i人，大部分时间都很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
“是啊，好巧。”想了半天，她才挤出四个字来。
金多拉也不在意，拉着她一块向里走，里面还有两位看起来二十三四岁的雌性，在认真帮彼此挑选衣服。
见她走来，两人均是懒懒打量了她一眼，然后漫不经心道：“多拉，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就是改不了这好心的毛病。”
“你可是我们星际中难得一见的超A级雌性，交朋友可再也不能像以前在M20星那样好说话，你得学会慧眼识金，像这样的雌性，你帮她也是白帮，是不会获得任何价值和收益的。”
金多拉像是没听进去，拉着她的手走上前，依旧热忱的为她介绍，“这位是平彩娜，是我们整个星际第一位被发掘的A级雌性，她可是十七岁就已经通过了中央星的移居申请，你们可以交换一下通讯呀。”
“她对中央星的事很了解，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
平彩娜抬手，抢过话头，“打住啊，我没这么闲，也不喜欢到处交朋友。”
浅黄色短碎发的她，看起来像个假小子一样，性格也干脆利落，毫不掩饰对姜南的嫌弃。
金多拉笑了下，“你别介意啊，她就是这样的性格，这位是书婷，她也是A级雌性，书婷的伴侣是我们中央星药商商会长的二公子，有事你也可以找她帮忙的。”
绿色及腰长发，麦色肌肤，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
书婷伸出手，“这么说，你也是A级雌性？”
听到她的级别也是A，两人的表情才终于不那么嫌弃。
姜南一直按捺着想等到金多拉介绍完再礼貌性告退，结果正想开口，就被一旁金多拉接过了话头，“不好意思啊，我朋友不是那个意思。”
三人都被她这句话弄得有些莫名。
平彩娜皱紧眉头，唇边勾着一抹冷笑“这么说，她不是A？”
“我也正想说，我们A级有这么不值钱吗？居然满大街都是。”
姜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凝视着金多拉。
她这么说，显然是不知道自己的真正等级。
上一次在梁家元帅府，的确没有太多人知道是自己救下了她。
“婷婷，彩娜，你们别这样，虽然她目前暂时还没有精神力，可也保不准……”
“没有精神力？”平彩娜的反应尤为激烈，“你在跟我开玩笑吗？”说着，一把将金多拉的手扯过，嫌弃地用领巾擦拭着刚才和她接触过的地方。
“这种人，你理她干嘛？”书婷招手，“来人啊，麻烦把这位小姐赶出去，她在这里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们采购了。”
店长是一名画着细长黑色眼线的雄性，迈着小碎步的姿态甚至比雌性还要妖娆。
“对不起，小姐，请出示您的会员码。”
姜南这才明白，原来一切只是那个金多拉的精心编排。
这是把她当猴儿耍呢？
“如果您没有会员码的话，抱歉……”
她问：“怎么样才能成为你们家的会员？”
店长双手交叠在腹部，“首先您必须拥有中央星的居住证，其次是月消费不得低于五百万星币。”
平彩娜不屑的笑出了声，“就凭你这样？别说是月消费五百万星币了，五万你又拿得出来吗？”
姜南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随后对店长勾了勾手指，“有没有预存消费功能？”
“有的。”店长操作着点开店铺的公众充值码。
姜南面无表情地抬手一扫。
店内的六台小机器人紧接着传出字正腔圆的机械播报音：“新会员预存消费额到账——一亿元。”
“一个月五百万，一年也就是六千万，我存一个亿，够吗？”
“够了，够了。”事实上，店长刚才看她得罪了店里的老会员，真以为她没这个实力，所以还故意虚报了月消费额度。
眼下已客气了不少，诚惶诚恐的弯下了腰，准备为她办理新会员信息登记。
就在这时，平彩娜踩着高跟走了过来。
“等一下。”平彩娜看着店长，笑得趾高气扬，“你不会忘了店里还有一个高级会员们最重要的前提条件吧？”
店长恍然想起，有点为难的看向姜南，“不好意思，姜小姐，这边可能还需要您出示一下中央星的居住证。”
见识过姜南财力后，店长的态度明显好了不止一点。
她强压着不适，询问他，“居住证要怎么办？”
“啊呀，好可惜哦，你连中央星的居住证都没有？难不成是偷渡过来的？”
书婷和金多拉也走上前来，好心提醒，“偷渡罪可是要被处以三个月及以上的监禁刑哦。”
“怎么办？我不知道你没有居住证，要不我帮你想办法，找人先办个暂住证？”金多拉演技大爆发，一双黑瞳盈着水光说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真的在为姜南担心谋划呢。
姜南抬起手臂，在光脑上操作了几下，很快就投影出一张中央星原住民证件。
平彩娜和书婷定睛一看，笑得捧腹。
“你是从哪个贫困星来的？连作假都不会？”平彩娜说完，书婷又紧跟着一唱一和，“是啊，怎么连居住证是绿色的都不知道？麻烦你下次伪造也伪造得像一点好吗？”
姜南没有搭理她们俩，而是再次询问店长，“现在可以了吗？”
店长连忙深深向她鞠躬致歉，“请您随我前往超VIP通道，在休息室中，我们会有专门的雌性模特为您服务。”
“等一下！”三人异口同声喊出，随后相视一笑，金多拉最先开口问道：“店长，你是不是看错了？”
“对啊，我们都是有中央星居住证的，她这个颜色分明就是伪造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第95章 异能觉醒交流会
店长面色怪异，他在这个店干了快三年，查看过的居住证数不胜数，怎么可能认错？
倒是她们几个，居然连居住证和原住民证件都分不清？
难道是没见过？
可见三人在中央星的社会阶层和地位一定不高。
至少和眼前这位相差太远，不是一个层面。
停顿了几秒后，店长把姜南请入了休息室喝茶吃甜点。
“姜小姐，实在很抱歉，影响了您的购物体验。”
姜南是来买衣服的，不想一直在糟心事上纠缠，摆了摆手，“你出去吧，我自己试试。”
“好，那您慢慢挑选。”
店长一出门，三个身影将他团团围住。
“店长！”
“我们可是你店里的常客！为什么我都没有去过这个什么超VIP通道？”平彩娜心有不甘问。
“是这样的，平小姐，书小姐，店内的超VIP通道只针对一次性消费或预存消费额上亿的超级VIP顾客开放，您，您们两位加起来的总消费额好像都还不到一亿呢。”
言下之意便是，她们两人的累积消费还赶不上姜南的小手一挥。
新客又怎么了？这位才是他们店里的财神爷啊！
别说是在中央星了，整个星际中又有多少雌性能拥有如此雄厚的消费习惯？更别说，还是独自一人支付。
研究中心并没有专门为雌性开设职位，这也就意味着雌性是不能依靠贩卖劳动力赚钱的。
她们虽然珍惜，却必须依靠寻找雄性伴侣来满足自己的日常生活。
这也是中央星蓄谋已久的“捆绑消费”。
只不过姜南现在还不知道，店长对她的态度为何会突然间天上地下。
还单纯的以为只是因为那一个亿。
到了晚上七点，姜南来到和陈响约定好的地点等待。
没想到却再次撞上了金多拉三人。
“是你！”
姜南背过身，懒得搭理。
没想到三人居然不依不饶地绕到了她的面前。
“你来这里干什么？”
“难不成也是来参加异能觉醒交流会的？”
比起中午，三人明显是精心打扮过。
金多拉及腰的黑发尽数高高挽起，在发顶用一圈白色丝带装饰成花苞状，又搭配了一条蕾丝小白裙，看起来更显清纯与无辜。
而剩下两人则依旧维系着午间的风格，平彩娜穿着一身挺括的黑色飞行夹克，搭配白色工装裤和艳粉色高跟鞋，她的品味，实在是一言难尽。
书婷还好些，穿了件白色男式衬衫搭配麂皮棕色包臀裙，脚上是一双白色的绑带凉高跟，绿色及腰长发，麦色肌肤，都是她的时尚加分项。
嗯……相较于她们的打扮，姜南反倒显得过于随意了。
黑色吊带连衣裙，腰间有些金色的流苏链条做装饰，勒出腰身，脚下蹬了一双同色系带帆布鞋，还是踩着跟穿的。
她原本是挑了双高跟鞋的，但太磨脚，所以半路就扔了垃圾桶，又临时买了这双救命鞋。
算了，舒服最重要。
主张一个松弛感拉满。
在姜南神游太虚中，金多拉三人也不知看见了谁，神色紧张的跟紧了pub，也不继续纠缠了。
没等多久，陈响揽着一个卷发黑肤的雄性从远处走来。
“不是都说了，让你好好打扮打扮，穿性感点吗？”她气得撇开身旁的伴侣，双手叉腰。
姜南只能陪笑解释，“我还未成年嘛，哪里懂什么性感不性感。”
心道：她又不是来卖肉的。
可没想到的是，两人进入pub之后，陈响居然真的让她去卖肉。
“你以为我为什么叫你穿性感点？”她今天特地挑了一名伴侣来，目的也就是为了彰显自己是异性恋，对同性不感兴趣。“没办法，这个论坛交流会是一个中央星出了名的同性恋雌性举办的。”
“她在异能觉醒方面，很有研究。”陈响把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
姜南后背一凉，紧接着腰上被人趁机摸了一把。
她汗毛倒竖的转过身去。
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短发女生贴紧了她的后背，姜南拉开一些距离，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
刺眼的射灯之下，她看清了来人的长相。
一张标准的瓜子脸，眉毛和眼睛都是细长细长的，看五官很有一种江南美人的韵味，但偏偏是橙色短发，像是在故意破坏掉这种典雅的韵味一样，身上还选择了一条波西米亚风的碎花长裙。
只能用“不伦不类”四个字来形容。
但转念一想，她今天不也是不伦不类吗？
反倒巧妙的融入了这种无形的氛围。
陈响半天才反应过来有人加入了她们的吧桌，定睛一看，十分诧异问：“你是傅荻？”
来人极其熟稔地往姜南身旁一坐。
对陈响的询问充耳不闻，反倒是拄着下巴，一脸饶有兴致的看着姜南问：“你叫什么名字？”
说曹操曹操就到。
这回她甚至都不用问陈响，要自己怎么去“卖肉”了。
因为“买肉”的人已经来了。
“询问别人的名字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做个自我介绍？”姜南唇角翘起微小弧度反问。
“哇唔～呛口小辣椒？我可太喜欢了！”
陈响苦笑，之前也听别人说起过傅荻好这口，但也没这么夸张，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我叫傅荻，是这家pub的老板。”
姜南笑了笑，和她握了握手，“我叫姜南。”
“好听，你还没有觉醒异能吧？要不要我帮帮你？”傅荻面上扬起一个诡异的笑，这让她看上去有些癫狂。
异能狂热者吗？
在这一点上，倒是和冷如星有些像。
那也是个提起机甲就会变得热血沸腾的家伙。
“怎么帮？”她问。
傅荻下了座，冲她勾了勾手指，“想知道吗？宝贝，跟我来。”眼看着那人如同一只泥鳅般溜进人群之中。
陈响扬了扬下巴道：“去吧，记得我教你的话术。”
“好。”姜南见势跟上。
舞台上传出优美的小提琴与钢琴演奏曲。
台下的人纵情跟着翩翩起舞，但大多都是雌性，只有极少几个单独的雄性穿插其中。
姜南尾随她一路来到后台，才发现，指纹门中暗藏玄机，原来，这里还有二楼。
“我有一台很棒的仪器，今天就是为它举办的开机仪式，我带你去试试吧？”
“实不相瞒，你才刚一走进门，我就看到你了。”
傅荻站在台阶高层向她发出邀请。

二楼是个单独隔离出来的空间，隔音极好，完全听不到外边的任何声音。
姜南刚才用感知试探过傅荻，她的精神力应该不高。
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会伤害她。
所以也就放心大胆的跟着她上了楼。
“请进。”她解锁了指纹门。
门内别有洞天。
一间欧式风格的开放式卧室出现在眼前。
绿荫盎然，房间各处装饰着不同的大叶绿植，或从米白色的天花板上自然垂落，或暗扣在墙面，或安置于沙发后。
如果不仔细看，甚至不会觉得这个房间里的绿植是装饰，而会本末倒置，觉得房间里的家居用品才是碍事的家伙。
姜南沉默的打量着这间房，没有错过一个角落。
只见傅荻径直拽住一根从天花板垂落的绿色藤蔓，“咔咔”两声，顶部豁开一个方形入口，掉下一根软梯。
傅荻问她，“能爬吗？”
“能。”
两人顺着软梯向上攀爬，来到一间封闭式全金属医疗室。
各式各样，不输于曼达博士实验室的庞大仪器整齐排列在房间四周，中间只摆放着一间单人医疗舱。
“我先帮你做个检测？”
又是检测？
姜南都快有条件反射了，问：“检测什么？”
如果是身体检测报告，那她光脑中至少都还储存着四份以上，她喜欢哪份自己就发哪份给她好了，省的浪费时间。
傅荻解释：“我这台家伙可不是你在外面看到过的那些普通医疗舱，你不进去试试一定会后悔的。”
姜南半信半疑的走到医疗舱门口，心想来都来了，还谨慎个什么？
她脱了鞋，坐了进去。
“在床铺左右两侧有安全带，记得系好，测试过程中可能会有晕厥活呕吐现象出现，能忍则忍，不能忍就用感知告诉我中止。”
“你怎么知道？”她诧异，自己能用感知传声的事压根就没几个人知道，她怎么会晓得？
傅荻穿上白大褂，坐进了研究中控室，人也显得严肃正经起来。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从你一进入pub起，我的探测雷达就已经自动锁定了你。”
姜南保留着疑问，按照她的提示准备好。
医疗舱门“咔”地一声合上了。
“闭眼吧，集中注意力去感受属于你的异能空间吧。”
几乎是在这句话落下的一瞬间。
姜南的身体宛若乘坐上百倍速的飞舰，“咻”地飞了出去。
一、二、三……
她在心中默数到十，忽然感觉周围的景象发生了剧变，就连温度也在慢慢下降。
姜南缓缓睁开眼，一片漆黑，脑子里适时传来一个机械声：“你现在什么也看不见，尝试着用感知去探索。”
感知探索？
怎么探索啊？
她像一个盲人般摸索着前进，越走越感到彻骨的寒冷。
机械声捕捉到她吐出的字眼，“冷吗？除此以外，你还感受到什么？”
她什么也感觉不到啊！是不是被骗了？
刚有这样的想法。
机械音立刻发出提示：“专注。”
她挥散上当受骗的想法，继续往前行进。
走着走着，身上的寒意一点点消退，取而代之又变成了难耐的热，不过走了十来步，她的全身已经湿哒哒的全是汗水。
就在她快要忍受不住时，裸露在外的皮肤又传来一阵瘙痒。
姜南都想爆粗口了，这是在玩她呢？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刺眼的光点。
能看见啦？
她脚步加快前进，蓝天白云下，一条清澈透底的河水正在潺潺流淌，她捧了一捧水汲到脸上，预想中清凉的感觉并没有出现，相反身上的痒意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闷成红包。
就像被毒蚊子咬了一口似的，顶端亮晶晶的鼓起一个水泡。
什么啊？
这能测出什么狗屁异能？
“怎么会这样？”傅荻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传来，陡然间，身上的异样感尽数消失不见。
姜南听见了医疗舱门打开的声音。
她睁开眼，有些懵逼问：“这就结束了？”
傅荻先前柔顺飘逸的短发，如今已被她抓成了鸟窝。
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竟然测不出你的异能偏向？这实在是太离谱了！”
姜南：“……”自己果然太容易相信别人。
她麻利的起身下床，穿鞋，转身，离开的动作行云流水。
傅荻连测试结果都来不及打印了，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
“姜南，姜南！”
她已经顺着软梯落地，闻声仰起头来，“还有什么事吗？”
傅荻一脸窘迫，“抱歉，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但我可以确定一件事，你的异能似乎是与感知相关，因为在异能空间中你的感知异常灵敏和纤细。”
姜南不知道别人在异能空间中是什么样，她自己去了一趟后，最大的感受就是——很无聊，没意思。
“好的，谢谢你。”但她还是礼貌到了谢。
随后极快地返回原先的吧桌，与陈响汇合。
陈响喝了酒，脸上挂着微醺的笑意，“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她骚扰你了？”
“没有。”姜南拿起桌上的鸡尾酒连饮了几口，“她说测不出来。”
“测不出来？怎么可能？”陈响才不信。
一抬眼，看见几个鬼鬼祟祟正在朝这边走来的雌性。
陈响认出其中一人。
“平彩娜？你怎么会在这里？”
平采娜神情一愣，“陈老师？”说完看了眼坐在陈响身旁的姜南，“你们？认识吗？”
陈响点头，“怎么？看你们的阵仗，好像想挑事？”
书婷和金多拉并肩走了上来。
平彩娜拉住书婷的手，主动介绍，“这位是我的异能老师，陈响。也是中央星享有盛名的魔鬼教练。”
陈响看向她身后，举杯遥遥一敬。
书婷和平彩娜也算是多年的好友了，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暗示，笑着和陈响碰了碰杯。
“陈老师您好，久仰大名，早就听彩娜说起过你的私教课程很难预约，我有一个朋友一直想向您请教，可以加一个您的通讯方式吗？”
“可以。”
就在两人说话间，傅荻也来到了吧桌旁，“姜南，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让我再试一次好不好？”
“傅教授？”平彩娜惊叹，“您，您也认识她？”
傅荻满心满眼都是刚才的测量失效了，根本无心和人搭话，瞥了一眼见不认识干脆直接略过了。

第97章 把你灌醉
傅荻径直来到姜南的面前，“拜托拜托！再给我一次复测的机会好不好？我刚才没开记录仪，这次加设了音像记录，一定能测出你的异能偏向的。”
姜南拄着下巴，另一只手悠悠摇晃着调酒杯。
“不了，下次吧。”她毫不委婉的拒绝。
简直惊呆了旁边的几人。
就连陈响都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劝她可以考虑考虑。
但姜南却始终坚持，“我今天还有点别的事，下次吧。”
傅荻眼中燃起一缕希望的火苗，举起手臂凑了过去，“那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好不好？我保证，下次如果再不能成功，我就……我就……”就在她就了半天也没就出个理所当然时。
姜南猛地将杯子里余下的酒抿进口中。
目光紧盯着酒吧西南方的私人卡座。
起身走了过去。
陈响偏了偏头顺势看去，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哟，有好戏看了。”
作为捕猎老手，陈响自然是明白精神力越旺盛，对雄性的渴求与征服欲就会越强的道理。
所以也十分善解人意地把姜南走向角落的行为，理解成了狩猎。
因为灯光的关系，她这个角度，正好看不到卡座里的雄性容貌。
但可以根据多年来的狩猎经验判断，以那两个雄性的身材来看，只怕绝对不会低于S级别。
姜南走了，傅荻整个人也失魂落魄地坐进吧椅，喝了几杯闷酒。
平彩娜几人一看她都落座了，纷纷也划拉一个吧椅来挤着坐下。
原本只够三人独饮的圆形吧桌，一下子便有些拥挤起来。
金多拉坐在最里侧，挨着傅荻最近，也十分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时，还会主动替她倒酒，以谋得其好感。
只可惜今晚的傅荻早已被自己的测量结果伤透了心，加之姜南一走，她整个人的注意力便压根不在这儿。
猛灌了几口酒后，又看见姜南跻身坐进了一名陌生雄性身旁，更是心灰意冷的她，当即起身从侧面离开。
陈响抬起眼皮，懒懒和傅荻打了个招呼，不动声色地将平彩娜三人的小动作收入眼底。
本以为自己刚才的暗示已经够明显的了。
没想到，她们居然还真敢继续打姜南的主意。
今晚的好戏，还真不少呢。
陈响闭上眼，看似陶醉地倚靠进她的黑皮伴侣怀中，实则却是静下心，放出感知偷听酒吧角落的风流韵事。
以她对姜南的了解，能让她这样主动出击，打破常规的雄性，绝非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