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美媚娇嫁给迂腐夫君后by萧了了
萧了了  发于:2024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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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盛窈在想,此次随行的名单中没有楚府,楚盛萱又是何人带来的。
“楚三姑娘,慎之哥哥。”谜题很快得到了答案,林诗雅行礼间动作温婉,姿态从容。
不过楚三姑娘?
林诗雅在长辈面前,从来都是称呼她为少夫人的。
楚盛窈还未说话,褚昭微微皱起眉头,“林府人应当是知礼的,她是我妻,这般称呼不妥吧!”
林诗雅咬了咬嘴唇,看向褚昭时隐隐有些泪花。
京都都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两府分明有了议亲的念头,她一直等着嫁给他。
没想到,他却娶了个卑贱的女子!
如今更是在她面前,维护这女子。
“慎之哥哥,你我从小一块儿玩儿的,如今娶了妻便要生疏了吗?”林诗雅实在忍不了他待自己如此的冷淡。
她每每去侯府那么勤,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要见他一面。
结果却是这样的态度,林诗雅着实心伤。
“我幼时潜心读书,可不曾,有闲玩儿的时间。”褚昭说的是实话,即便见过林诗雅,那也是王夫人叫他陪着。
但他都是借口有事儿,推脱了。
褚昭看了眼楚盛窈,生怕她误会了。
可她眼里平淡如常,甚至还有几分看戏的意味,褚昭握紧了拳头。
她有自己的青梅竹马,又哪里害怕他被人抢走。
褚昭心泛着股疼,衣袖下,抓住楚盛窈的手,用了些力道。
楚盛窈没想到,他会大庭广众的做出这般举动,想要挣脱,却被抓的更紧,力道有些重,楚盛窈不满的蹙眉。
见楚盛窈有了别的神态,与他同感,他心里才好受了些。
宽大的衣袖,虽然遮住了他们的手,可袖子下面的起伏,刺痛了林诗雅的眼。
褚昭不是最守礼仪的吗?如今却在青天白日的与人拉拉扯扯,都是因为娶了楚盛窈!
不甘和妒忌在心头徘徊。
为了嫁给他,她做了多少努力,讨好王夫人。
为了个好名声,忍了多少气,勤学苦练只为了能够配得上他。
可他却和别的女子,在她面前这样的亲密。
这楚氏断然是留不得的!
忙了一天也乏了,看时辰,李嬷嬷她们应当将东西收拾好了。
回到小院,花儿的甜腻扑面而来,又望去,窗户边儿的香几上瓷瓶正插着木樨。
“这是大姑娘叫人送来的。”李嬷嬷解了楚盛窈的疑惑。
“好看又好闻,妹妹费心了。”
褚昭却从其中看出了讨好的意味,应当是前儿在马车里,说着他的坏话,被他赶到另外的马车上,生怕受了罚才送了的。
“告诉大姑娘,家规可少写两遍。”
百名得令后,便走了。
楚盛窈神情充满了不解,还有些意外,这人怎就这么喜欢罚人抄写!
“妹妹做了何事,惹你不快了?”
“一些小事儿,”褚昭拿起案上放着的一本书,“夫人可要一同看。”
楚盛窈摇头,褚昭这些书都是教人自制,克己复礼,约束自我从而使得言行举止合乎礼节。
她不爱看。
若是行走卧榻皆是规矩,岂不是太累了?
夜间,床榻上只有一床被褥,不看都知晓是何人所为,不过楚盛窈势必要辜负李嬷嬷的一番苦心。
因为她太疲倦了,躺上去,没一会儿便睡着。
褚昭侧身望着她的睡颜,将她一缕发丝轻轻的别在耳后,朝着她的方向靠拢。
怀中的人嘴唇泛着红,那日的痕迹,已经很淡很淡,若是不仔细去看,加之白日里用口脂遮掩,基本上瞧不出来。
褚昭轻轻按在她的唇上,手指摩挲,柔嫩的触感,将他的回忆拉回了那夜。
抛开理智的枷锁,只索取。
她的甜腻,很容易就侵蚀人的意志。
褚昭手下的力重了些,她眉间轻拧,似要醒,褚昭立刻放了手,如哄幼童般,拍着她的后背。
楚盛窈无意识的,往他怀里拱了拱。
娇躯拥入怀中,比水还缠绵,肌肤相贴,让人忍不住喟叹。
她泪眼朦胧,推攘着他说不要的画面,近在眼前。
他呼吸不由得加重了几分,身体逐渐僵硬起来。
外面月色寂寥,此处是行宫,没有书房让他躲。
褚昭想要逃离这温柔乡,只一动,楚盛窈便不舒服的轻哼。
娇弱的嗓音,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褚昭不敢再动,可某些地方却动的厉害。
楚盛窈睡梦中,感觉到腰肢有什么东西靠近,戳的她难受,她下意识便要将其推开。
褚昭声音沉闷,反而助长了他的嚣张,楚盛窈更加的难受,困倦中连丝心神都分不出开,只靠着本能的抓起,扔开。
褚昭气息忽然变得急促而深沉,脑子的理智在一瞬间断掉,寻着那抹舒畅而去……
楚盛窈起来之时,早就没了褚昭的身影。
整理完后,小院儿外面竹竿上,正晾着褚昭的衣物。
楚盛窈还以为,是这里的嬷嬷洗的,为何只洗了褚昭的,分明她亦有许多脏衣服。
百名打了个哈切,昨晚起夜被吓了一跳,谁叫他瞧见了大晚上的世子不睡觉,反而去井边打了水,搓洗起衣服来。
男人嘛,有些事儿都知道。
可如果发生在世子身上,就太令人称奇了。
用早膳时,褚昭刚好出现,不过整个人气压都很沉,像是谁惹的他不悦。
楚盛窈还在思索,该如何去关怀,才算尽了做妻子的本分,又不让他感到厌烦。
谁料,褚昭在看向她的时候,原本凛冽的气势,变得柔和起来。
“这是夫人最喜欢的桂花藕粉糖糕,不过早上用这些,难免不好克化,只用两块儿吧!”褚昭特意将点心移到了她面前。
这个时节木樨开的极好,这糕点是褚昭特意命厨房准备的?
“夫君端过来的糕点,就是好吃,比我平日吃的好多了。”楚盛窈咬了口,如往常般应承着他。
褚昭问道:“我端来的,比你以往的,好吃在何处?”
楚盛窈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稍稍思索,“自然是,心意更为重要了。”
褚昭扯了扯唇角,她嘴有多甜,他是知道的,不过有多真就难说。
两人安静的用完了早膳,褚昭才道:“晚些皇后会开小宴,我陪你一起去。”
楚盛窈想起第一次见皇后的情景,倒也没有那么的紧张。
她梳妆时,褚昭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在一旁拿起书看了起来。
小案上堆了些书,楚盛窈粗粗扫了眼,全是教人如何修身克己的,她觉得压抑的慌。
人有七情六欲,修身又不修心,压抑久了,不会变得无情无欲,只是将东西藏了起来。
克制,不过是在骗自己,若是某天深压的东西被激醒,除了爆发便是死亡。
说来有一词,更能描绘这样的人:衣冠禽兽。
梳妆完毕,楚盛窈透过妆镜与褚昭对上了视线。
他不是在看书,盯着她作甚?
她挂起温婉的笑,转身,“夫君,我好了。”
褚昭像是沉浸在书中才出来,将东西整理好,起身,“走吧。”
楚盛窈瞥了眼,那本书书页,还与褚昭打开时一样。
女子装扮,有这么好看吗?
皇后举办的宴会,在朝霞殿,位于小院的北方,约莫要走两刻钟,前面的公公引着路。
上座的美妇人正是皇后,一看便凤仪万千。
位置稍稍低于她的女子,一身宫装,约莫二十七八的年纪,眉眼清丽,相貌自是不可多说,浑身上下透着股娇气,一瞧就是未经过风霜,被人宠着的,这便是三皇子的生母赵贵妃。
另一边还有一位女子,穿着打扮都比较低调,应该也是某位娘娘。
“参见皇后娘娘,见过各位娘娘。”
楚盛窈和褚昭一同行了礼。
“慎之成了亲后,就是不同,瞧着满面春风,可见夫人多疼他。”赵贵妃娇笑起来,用扇子掩住嘴。
此话一处,不少人神色变了,这分明是在说,褚昭耽于美色,而这美色本人,更是在京都有盛名。
“我妻自然是京都最贤惠的,多谢贵妃的夸赞。”褚昭拉着楚盛窈落了座。
明目张胆的维护,又吸引来了不少的目光,楚盛窈都当做未看见,依旧做端庄样。
“不会说话便闭嘴!”皇后沉声,瞪了眼赵贵妃。
这就是娘家强悍的实力,赵贵妃即便是不满,即便再受宠,也不敢当面跟皇后翻脸。
“盛窈来。”今儿的皇后神情格外的柔和,与那日入宫见着的完全不同。
楚盛窈知晓,她这是在为她撑腰,也是为了镇国侯府。
“盛窈在小辈中,最是孝顺,给老夫人做了不少的东西,老夫人直跟本宫赞扬。”皇后拉着楚盛窈的手,“女子美是天赐的,是福气,鼠肚鸡肠之人,见不得繁花盛开,只知诋毁。”
在场先是一静,而后无数的女眷,站了起来附和着皇后的话。
“少夫人这般容颜,自然少不了妒忌的人。”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少夫人无意争春,可群芳善妒。”
这便是权势的力量?
往日无论她如何辩解,效果甚微,她就像是被贴上媚女二字,被众人讥讽。
在她用尽全力,声嘶力竭,希望林府老夫人能为她说一二句话,却被人不屑一顾。
流言可怕之处,在于不管是不是亲眼所见,总能被人说的绘声绘色,像是趴在他人床榻下听闻的。
如今听见奉承她的话,楚盛窈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反而心沉沉。
她若是没有嫁给褚昭,没成为皇后的侄媳,流言会不会就随了她一辈子?
皇后和她说了些话,问的是侯府的事儿,她一一回答,然后被允许回了自己的位置。
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
林诗雅妒忌的内心抓狂,侯老夫人待楚盛窈亲近,就连皇后也丝毫没有瞧不上这个卑贱的女子的意思,反而是维护!
楚盛窈在侯老夫人宴会之后,贤惠敬长的美名也传了出去。
今日皇后再当着各府人,这般的夸赞,林诗雅不敢想,日后还有多少人,敢议论楚盛窈那些污名。
这样还如何达成她的期望!
这次秋狩,她必定要让她从侯府世子夫人的位置上滚下去!
楚盛窈对面的女子,瞧着和善,可她未曾见过。
“那是太子妃。”褚昭想了想又提醒道,“日后与她交往,不必过多。”
楚盛窈心底疑惑,可也顾忌不了,今日来她身边敬酒的人很多,无一不说,她与褚昭天造地设,只不过妇人身旁的姑娘,视线多留在了褚昭身上。
褚昭不在的时候,楚盛窈打算随处逛逛,结果褚清溪找了过来。
“大嫂可有时间,今日我教你骑马吧!”
楚盛窈眼神一亮,可又想到,她根本没带骑装来,若是做,肯定是来不及,眸光暗淡,实在是可惜。
褚清溪刚好多带了一套,她们身量差不多,应当是可以的。
楚盛窈去换衣服,出来的时候,褚清溪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她大哥真是有福啊!
这骑装做了收腰处理,她们身量虽然差不多,可是楚盛窈到底在某些地方,比她丰腴不少。
衣服被胸撑了起来,腰间曲线妖娆,娉婷袅娜。
“好看。”褚清溪站了起来,眼神都挪不开了。
“真是羡慕嫂嫂。”褚清溪的话很真诚。
因为身材,她遭受了多少的非议,如今竟然听到了夸她的话,尤其是褚清溪一看,就不像说谎的模样。
“这样怕是不妥。”楚盛窈想要拒绝,还是不要学骑马了。
若是被旁人瞧见了,指不定怎么说,就是褚昭,怕根本不会允许,她穿着这个出去。
褚清溪劝了劝,楚盛窈依旧犹豫,她是真的很想骑马。
褚清溪看着架子上的披风,给楚盛窈系上,“这样就瞧不见了。”
两人一同去了马厩,刚好遇见了来此的郑舒。
郑舒一身男儿打扮,瞧着英姿飒爽,加上她长得比寻常女子高了些,一时还真能将人错认成男子。
几人相互见礼,郑舒直接拉着楚盛窈,滑嫩的肌肤,她不由的放低了声音,怕吓着人,“先前说了,我教你骑马,就今日吧!”
褚清溪见大嫂被人拉走,刚要追上去,又被郑家的五爷给拦住了。
“我妹妹做事儿有分寸,你放心。”
如何放心,当她未瞧见郑舒方才色眯眯的模样!
郑舒牵来了通体雪白的马,马儿瞧着很温顺,蹭着楚盛窈,叫她躲了躲。
“马儿也是好色的,见了美人,连路都走不动了郑舒调侃的声音起,楚盛窈有些脸红。
“要不要试试?”郑舒问道。
楚盛窈点头,她踩着马镫,在郑舒的帮助下,上了马,而后郑舒也骑了上来,“我先带你走一圈,然后教你。”
楚盛窈点头。
马儿一阵长鸣,如离弦之箭奔驰,行宫的马场辽阔,只教人心胸开阔。
郑舒一身男装,器宇轩昂,与怀中的美娇娘登对得很。
随着褚昭来马场的公公,原先还滔滔不绝,说着马厩里温顺的马,保证绝对不会吓到少夫人。
心中也在感叹,世子对其夫人真是极好。
还打算亲自教人学骑马,真是好一对恩爱的夫妻。
直到看见世子夫人被人搂在怀中……连忙闭了嘴。
褚昭看着这幕,捏紧了拳头,脸色铁青,心里又酸又疼,理智和失控中争斗起来压抑着,拉扯着他。
他真是快疯了!

楚盛窈从未感受过今日的畅快,茫茫天地,风打在脸上,轻松惬意。
忽然,郑舒抓起她的手,一同握住缰绳,恍若驾驭这匹马的人成了她。
跑了一圈后,郑舒拉了拉缰绳,马儿逐渐缓慢,直至停下。
楚盛窈呼吸还未平缓,脸上除开娇媚,还有便是兴奋,她一双眼格外的亮,尤其是盯着人时,也能叫旁人也感受到她的快意。
郑舒搂着她的细腰,一时间也舍不得放她下去。
她喜‘色’,从不掩饰,头一次遇见这般,和她脾性的女子。
侧目,能够瞧见她染上红晕的脸颊,郑舒可喜欢,教这样的美人学骑马。
“你们在干什么?”褚昭声音冷若寒冰,恍若是来抓偷欢的妻子。
郑舒望过去,听见他的声音,一时并不想理会。
她虽好‘色’,可不是什么色都好,褚昭这样的有妇之夫,入不了她的眼。
况且他俩算是有仇,少不更事时,瞧见褚昭相貌堂堂,起了色心,想要接近一二,结果他不懂风情也就算了,还说她有眼疾。
等等!郑舒忽然反应过来,他不会?将自己当做男子了吧?!
郑舒下意识将楚盛窈搂的更紧了些,不出意外,瞧见褚昭眼眸透着股杀意。
褚昭一文臣,竟在此时有了几分武将气质,浑身上下全是肃杀之气。
郑舒先下了马,后面又温柔的将楚盛窈扶了下来。
她偏生不怕,手轻轻从楚盛窈脸颊划过,压低声音,用男子的声线道:“能干嘛?陪美人儿骑马。”
又抓住楚盛窈,在褚昭面前耀武扬威,“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莫道不消魂。”
如愿见到褚昭的怒意,又深了几分。
楚盛窈不该同郑舒般,如此玩弄他,若是叫人知道了,还当她这个做妻子的不尽责。
“夫”。
可就在下一秒,褚昭扬起手里的鞭子,朝郑舒扫来,好在郑舒反应快,躲了过去,又见褚昭要使些拳脚功夫,楚盛窈连忙挡在了郑舒身前。
“你帮他!”褚昭声音不可思议的同时,还无尽的酸涩,“我才是你丈夫,你竟帮一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小子。”
楚盛窈见他声音沉痛,怔住了,头一次瞧见褚昭这般,很是意外,她连忙解释道:“这是郑家姑娘,太原公的孙女。”
郑舒也知晓自己玩儿大了,不过她虽然做了男子装扮,可到底瞧着更像女子,谁知这褚昭是个这般冲动的,不像是饱读诗书的学士,反而是个莽夫。
褚昭身体像被定住,扫视了眼郑舒。
他曾听闻这位郑五姑娘不喜红装,爱武装,比起一般闺阁女子截然不同,在平原公身边是充作男子养大的。
“世子,”一阵声音从很远处传来,是郑家五爷郑行武,他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小妹可是得罪你,她年幼不知事儿,还请不要怪罪。”
褚清溪稍稍慢了步,方才也将她吓坏了。
若是真的打伤了这个平原公府都宠着的小霸王,不好善了。
郑舒及笄一年,这般年岁,还能被人称作年幼,可见郑家人对其的疼爱。
“是我冲动了褚昭神情依旧是冷俊的,然后抓住楚盛窈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见他眉眼淡淡,楚盛窈莫名心虚。
谁知他竟然没瞧出郑舒是个女子的?
“方才抱歉了,”褚昭对着郑舒,珍重行了礼,“不过我夫人学骑术,还是我亲自教得好。”
此事是郑舒惹得,到底也是有过错,不过见他抢了楚盛窈,却不大乐意了。
“同为女子,自然是我来教,更为合适。”
褚昭婉拒了,“她是我妻,论合适,轮不到郑五姑娘。”
褚清溪瞧见气氛似乎越发紧张,她连忙道:“大哥事忙,今日定是特意抽了空,来教大嫂的。
阿舒若是想教,有的是机会,骑术可不是一两日便可成的。”
听此,褚昭眉头轻拢,显然不想这郑五姑娘来教,也不避讳,在众人面前,拉着楚盛窈离开了。
他带着她,让公公另外选匹温和的马。
公公擦了擦额头的汗,方才那阵势他可真怕出了事儿。
这些都是小祖宗,一个都得罪不起。
楚盛窈其实更加喜欢方才的那只白马,浑身雪白,多好看啊!
瞧着她并没有选马的心思,褚昭道:“你等我。”
一会儿的时间,褚昭回来了,牵着的正是方才的那只白马。
“你?”不会是抢的吧!
这些日子,褚昭在她心中越发的不同于往日,她才有了这般猜想。
“郑五姑娘自愿给的,说是这匹马和你有缘。”
楚盛窈在半信半疑间,被他抱上了马,还未坐稳,腰间便多了只手,褚昭上了马,身躯一下子便将她给遮住了。
与被郑舒带着骑马不同,褚昭像是座山,平白让她喘不过气来。
忽然他凑近,气息喷在耳侧,声音如往常一样,却叫她觉得一阵酥麻。
“坐稳了!”
楚盛窈颔首,不舒服的往另一侧移了移,哪知褚昭往回撤时,唇瓣与耳尖擦了下。
一阵颤栗从头顶往全身转移,她缩瑟了下,吓得朝远处望了望,好在没有人注视着这里。
褚昭瞧着她半边脸儿微红,很是羞赫,一种诡异的满足,涌上心头。
褚昭手从她腰间穿过,抓住缰绳,楚盛窈才发现不对,不是要教她骑马,怎么一个两个反而带着她骑?
正当楚盛窈要说话,褚昭忽然覆盖住她的手,一同抓住缰绳。
“你先感受感受骑马的姿势。”
楚盛窈跟着照做,粗粝的缰绳裹了皮子,抓在手里,倒不觉得刺挠。
可褚昭抓住她的手,两人十指覆盖,手背上他的触感,很难叫人忽视。
楚盛窈垂下眸子,看着两人交握的手。
他的很宽大,厚实,几乎将她包裹起来,留不出点儿缝隙。
这样的褚昭,莫名叫人感受到他的强硬。
“清溪,”郑舒不满自己被抢了位置,“下次你大嫂再来马场,可一定要知会我声。”
褚清溪点头,方才大哥直接带走大嫂,她竟然隐隐闻到了醋意。
她大哥竟然也有这样一面,太震惊了。
“这褚世子成了亲,竟变得黏糊起来。”郑行武不由得道。
原以为褚昭不满这桩婚事,俩小夫妻却是蜜里调油。
褚清溪听见这样的描述,不由自主的点头。
想起上次大哥将她从马车上支走,如今又跟郑舒争着教大嫂骑马,褚清溪这才恍然大悟。
她大哥分明就是醋性十足!
瞧见褚清溪认同点头,犹如小鸡啄米,郑行武不由得轻笑。
褚清溪知道他是在笑自己,脸颊染了些粉色,垂下眼眸。
两人围着马场跑了会,褚昭翻身下马,楚盛窈后背一空,原本的镇定逐渐失了颜色,这时马儿行了一步,她身体也跟着上下,吓得连忙抓紧了缰绳。
“别怕。”褚昭拍下马的头,马立刻安静下来。
楚盛窈吸了口气,没有褚昭的保护,望了下地面,有些高,若是摔下来,会很疼吧!
“背部挺直,大腿膝盖紧贴着马儿……”
褚昭拉住马,先是慢慢走了段距离。
后面楚盛窈按照褚昭说的要领,拉紧缰绳骑着马儿,走了一段的距离,还不大敢跑起来。
可方才的畅快,尚还留在心底,她压制住心底的恐惧,她轻轻踢了踢马儿的肚子,马儿的速度才快了起来。
楚盛窈嘴角扯出了个弧度,褚昭望着她有些失神。
这般笑颜,真实多了。
披风随着风小跑起来,系带不知何时松了,整个的飘落。
楚盛窈沉浸在骑马中,暂时还未注意到。
褚昭密切关注着她,披风掉了后,便弯腰捡起,抬眸之际,脸铁青。
这衣服本就显得楚盛窈胸大,马儿跑起来,就起伏跳动的厉害。
褚昭不顾危险,直接跑到了楚盛窈马儿身边。
楚盛窈拉了拉缰绳,马儿的速度缓了下来,在她吃惊的神色中,褚昭翻身上了马,紧接着披风从头到脚,将她罩了起来。
然后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裹了起来。
“夫君?”楚盛窈才发觉披风掉了,可也不必将她围的这么严实吧!
褚昭没有说话,只让她看向胸前,然后夹马腹,促使马儿跑了起来。
楚盛窈看了眼,静静的闭了嘴,只是脸颊通红,竟然跳动的这么厉害,简直羞煞人。
“怎么穿了这么件骑装?”
“妾身未带,这是妹妹好心借给我的。”
楚盛窈心中忐忑,方才那幕,她不晓得是否被人瞧见了,楚盛窈捏了捏披风,有些后悔今日来马场。
若他人瞧见,会否又传出些旁的来,还是说她伤风败俗。
身体原本就是长得这样,她能有什么办法。
眼见楚盛窈红了眸子,褚昭特意骑着马儿,到了个无人处。
这里偏僻又靠近河边。
两人下了马,楚盛窈看都不看看褚昭,眼眶含着泪,“夫君,我以后都不骑马了。”
她声音带着哭腔,不是为了讨好演戏,而是因为羞怯和恐惧。
这世俗太过苛责女子。
“为何不骑。”褚昭望着她泛着泪花的眼,此刻的心疼比任何时候都要凶猛。
他感受到她的自责,可他在第一时见了,心头竟然也是有了几分指责,更多的是不想她的美被旁的人瞧见。
“不是你的错。”褚昭解下她的披风,玲珑有致的身躯,立刻显现在他面前。
她是美的,美的惊人,美的让人沉醉。
他无比的清醒,旁人皆说媚色撩人,祸国殃民,将枷锁皆负在女子身上,可恰恰做错的非女子,而是无法坚持本心,淫者见淫的男人。
她分明没有做错事儿,反而比任何人都要难受。
楚盛窈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没了披风,这身不那么合身的骑装显露,可当他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她不由得环胸抱住。
虽知晓他没有旁的意思,可到底不习惯。
“我还可以学骑马?”楚盛窈问的小心翼翼。
褚昭点头,又道:“跟我一道可以,清溪和郑五姑娘到底是女子,若是发生意外,不一定能够护住你。”
楚盛窈以为他是因方才的事儿,找的借口,其实是不想她再骑马,褚昭平日那么忙,怎么会有时间教她。
她眼眸中的希冀灭了,心头沉沉。
果然还是介意的,谁又愿意妻子在大庭广众下这般不得体。
楚盛窈捡起地上的披风,默默穿上。
“时间尚早,再骑一会儿吧!”褚昭以为她还想要骑,便教她如何上马。
楚盛窈将这次,当做是最后的自由,学的越发的认真。
一下午的时间,足够她掌握许多要领,可终究不敢骑的太快,心中的惧怕,暂时无法战胜。
到了最后,金乌西坠,晚霞满天。
褚昭怀抱着她,瞧着漫天霞光,不由得喟叹,“总算是可以和你一同赏了。”
楚盛窈也想到她早早被叫醒,一人独赏景,弯了眉眼,也就他能够做出这样的事儿。
虽说发生了些不好的事儿,今日总得还算开怀。
楚盛窈逐渐放松了身体,靠在他怀中,褚昭勾了勾唇,放在她腹间的手不觉紧了。
“夫君,回去吗?”
夜幕降临,最后的光亮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黑。
马厩处燃起火把,能叫人辨别方向。
火堆燃了,照亮四周,只见岸边年轻貌美的女子目光期待,小溪潺潺,偶有略重的响声起。
“夫君,好厉害。”
眼见褚昭用削尖的棍子,插中好几条鱼,楚盛窈声音兴奋。
就在刚才她问过褚昭回去的事儿后,褚昭望着小溪,问了句,“想吃鱼吗?”
楚盛窈见他眼眸中的诚恳,不自主点头。
褚昭提着几条鱼,走到楚盛窈旁边,身上连点儿水汽都未沾到。
鱼都已经被他处理干净,然后又驾到火堆上烤起,期间楚盛窈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未免显得太悠闲,她添了不少柴,火烧到格外旺。
“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
原本的清雅到不似常人的褚昭,如今身上竟有了几分烟火气。
尤其是褚昭杀鱼的模样,像是很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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