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他瞬间散发的寒意隐含威胁,我甚至觉得蒋棹会随时上来咬死我。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
林近东将我搂入了怀里。
我只想把这样的烂摊子交给男人处理?,伸出的手索性搂紧了林近东的肩膀,
蒋棹的目光森冷地可怕,仿佛林近东是当着他的面偷情他妻子的男人,他想把林近东碎尸万段了。
林近东全然?不?在意,他将我抱回了床上,缓慢地松开手,抬手蹭了下我的脸,动作很暧昧,但这在蒋棹眼底看?来,反倒透着丝挑衅意味。
空气?都仿佛变得稀薄起来。
我听到了林知恩的声音,“大哥,蒋棹?你们怎么了,怎么都在我的房间里。”
她就站在那里,比蒋棹更像是个抓奸的人,但情绪稳定多了。她似乎对于未婚夫出现在别的女人身?边并不?惊讶,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一身?漂亮的白色羊毛针织衫,粉色百褶裙,黑色的长发扎成马尾,优雅温柔。
“知恩?”林近东挑眉,解释道?:“如你所见,蒋棹要上楼,我拦不?住他。”
“小芙是我的客人,但她也是病人。”林知恩微微垂眸,看?向了蒋棹,“你至少等她身?体恢复好一些,有什么事?情再问她也不?迟。”
蒋棹微微颌首。他长得英俊,眉骨深刻,漂亮,唇很薄,不?笑?的时候总是令人觉得冷漠又?危险。
“何况,外面还有人来接她了,那才是她现在约会的对象。你要抢叶子的女人吗。”
林知恩毕竟是游戏的“女主角”,蒋棹只是她的“追求者”。在游戏的安排下,他这么高傲又?难以相?处的男人,都会对她多几分耐心?。
他自然?不?会驳了她的面子。只是,蒋棹临走?前,看?了我一眼。一瞬间涌现出让人胆怯的寒意告诉我,如果我再被蒋棹抓到,一定不?会这么轻易逃出来了。
蒋棹离开后?,林知恩才走?到我身?边。
她捋了捋我的头发,清浅一笑?,“小芙,你想留在我家,还是跟叶子回去呢?”
我默默地低下头,睫羽轻轻颤动了一下。
林知恩很温柔,对我很好。如果我没有遇到这些事?,我很愿意在她家陪她,但余序的生命危在旦夕,我不?得不?继续我的“计划”。
光是让我看?上去很爱叶风麟,这还不?够。我要尽可能多拉几个男人下水,彻底搅浑现在的局面。
一片混乱的时候,那个男人就无法再继续伤害余序了。
“去,叶子那里。”我咬着唇,林知恩和林近东彼此对视了眼,林知恩温柔笑?笑?,“好。小芙过去玩几天,到时候我再把你接回来,好吗。”
我只是抿抿唇,没说话。林知恩眉目含笑?,她不?仅替我准备了在叶风麟家里住着的一切,还安排佣人将我送下楼,叶家的司机为?我打开了车门,东西则是都被放在后?排。
车子朝着叶风麟和谢雍住的那栋西区公寓前进着。
自从?叶风麟在公寓出了事?,这里住着的豪门名流们都开始担心?自身?的安全,公寓方进一步加强安保措施,对每个进出公寓的陌生人都十分的严格,不?允许出一丝差错。
我对这栋可以一览无余的欣赏中央公园美景的公寓并不?陌生。
公寓的管家带着我进入叶风麟的楼层,才刚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两层高的客厅,艺术吊灯就在头顶。巨大的玻璃幕墙外视野极佳,冬日里公园的美景和城市天际线引入眼帘。
整个公寓现代感很强烈,摆满了艺术品,这种千万级别的豪宅,物管费都要几十万,公寓管家对这里维护的十分精细,偌大的房间看?不?见一丝尘埃,干净,明亮,贵气?十足。
叶风麟似乎不?在家。
我看?向右侧的大开放式厨房,漂亮的大理?石餐桌,大中岛,落地窗依旧直对着公园的美景。
光是这套橱柜的价钱,就是我住的公寓区一套全新的房子。
我的身?体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我听到叶风麟很轻的笑?了一声,扭过头,他只穿着白色的卫衣,领口?开着,随性慵懒,普通人这么穿脖颈短,气?质差,叶风麟仿佛天生的衣架子,愣是让衣服多了几分矜贵的气?质。
“我在卧室等你,你为?什么往餐厅跑啊。”叶风麟贴着我的脖颈,语调慢悠悠地勾人。
他身?上清冽的气?息也四面八方的倾覆而来。
我扭过头,看?得到男人眼底笑?意深邃,带着宠溺感。
“叶子都要想死你了,小芙想不?想啊……”叶风麟拉着我的手,贴在他腹肌夏,稍微打了个招呼。
他笑?了,唇畔笑?容加深,嗓调懒漫,“小芙,我想亲你。”
我眼睫簌簌眨着,眼看?着叶风麟距离我越来越近,他用没受伤的手抱着我,并不?着急吻下来,先是用手指拨弄着我的眼睫毛,见我痒的不?断往后?退,忽然?肌肉紧实的手臂勒住我。
“唔……!”我眉头轻轻蹙着,叶风麟亲着我,甚至也不?肯放过我,吻着我的耳廓,嗓音愈暗,“小芙,让我看?看?你受伤的地方。”
“别怕,我不?碰你 。”叶风麟察觉到我的身?体在颤抖,吻得轻柔,怕吓到我。
我坚持要去卧室,叶风麟拉着我一起倒在了床尚,他看?到了我摔伤的地方,眼眸划过些许的心?疼。
这一次,不?是我再安慰他,而是享受了一把叶风麟的服务。
叶风麟的举动很生疏,大概没吃过,但他浓重的荷尔蒙还是让我晕晕乎乎的,一下变得水水的。我抓住他的短发,觉得很舒服,神体一下就向叶风麟臣服了。
晚上,我被叶风麟抱着,眼看?着男人熟睡,我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手机屏幕凉了下。
我从?叶风麟的怀里离开,拿起掉落在地毯上的手机,走?入了卧室另外一侧的浴室。
浴室整体是米色调,灯光素雅,宽敞明亮,让人觉得精致又?放松。
确定叶风麟不?会听到,我才接了电话,耳边是一道?熟悉的男声,音调自信,从?容,“出来见个面,我就在外面。”
“我不?在。”我慢慢的说。
“我知道?你不?敢,你放心?吧。叶子睡着了,哪怕是地震他都醒不?来,我就在同楼顶楼的公寓,你坐电梯来找我。”谢雍笑?了,“别担心?,我答应过你,不?会让叶子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保证他醒来前,你一定可以回去。”
叶风麟在睡觉前,把这个公寓一切的权限给了我。他对我很信任,除了这些,他连自己父母给的信用卡副卡都交给我,让我随便刷,我在那瞬间好像看?到了叶风麟眼底晕染着很熟悉的光。
喜欢。我知道?的,我在余序眼睛里也见到过。
他喜欢我。只是,他还被蒙在鼓里,甚至沉浸其中。
叶风麟并不?知道?我还拍了另外一段受伤的视频发给了谢雍。
和叶风麟的不?同,对谢雍,我并不?大胆。
我只是给他看?了我的腰肢和大退。
我告诉谢雍,我真的很疼,很委屈,可是叶风麟还要叫我过去,我害怕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没他想的那么纯洁。
为?了余序,我不?得不?把这些男人都下水。
“那你来……”我对谢雍说,声音很轻,没什么力道?,娇弱的很,“我怕,叶子发现。”
叶风麟和谢雍都给了彼此公寓的最高权限,谢雍完全可以趁着叶风麟睡着,进入他的公寓,拥有我。
只要他想。
只要他敢。
我只等了会儿,谢雍便给我发了消息。
“出来。”
我知道?,他已经趁着叶风麟睡着,偷偷的到他家里来看?我了。
谢雍竟然真的来了。
我整理?了下心情,走出浴室,明明我的目的就是让这几个男人?大打出手,但看着还?在熟睡的叶风麟,我竟然有了一丝不忍心。
欺骗别人?的感情,的确是很过分的行为,但我无?路可走了。
窗外依旧阴冷,公寓里却温暖的像是春天。
整个房间都设有显示实?时温度和湿度的新风系统,会为主人?自动调试到最舒适的居住环境。哪怕我穿着单薄的裙子,也丝毫不觉得冷。
我走下楼梯,偌大的客厅里,谢雍就跟在自己家似的,姿态闲适。
头顶耀眼华丽的吊灯此?刻折射出冷冷清清的光线,落在谢雍那张俊美的脸上,他冷白宛如玉石般的皮肤在夜色之下是亮的,十分吸引眼球。
“……”我张了张唇,说不出话。
谢雍完全?没有大半夜偷偷遛进别人?家的心虚感,他径直朝着站在台阶上的我走过来。
“啊!”我忽然被他抱起来,惊诧出声。
“小声点,把叶子吵醒的话,他会怎么样我可不知道。”谢雍笑了。
男人?额前的碎发全?部吹开,像是刚洗了澡过来似的。
谢雍把我抱到了沙发处,让我坐在他的退上,他看着我胳膊上的淤痕,皱了皱眉,手指又慢慢的往裙摆下的腰抚摸,我下面什?么都没有,谢雍倒是绅士,见我疼的脸色苍白,喉结滚动了两下。
他竟然拿来了药。我心下一惊,还?以?为谢雍所谓的追求,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他比我想的还?要贴心,但也就一点。
谢雍让我趴在了沙发上,背对着他。他将裙子拉链解开,手上很轻的替我轻轻揉着伤口上药,从肩膀,腰到屯,我感觉他的目光里侵占欲强的过分,只能看到他强势的侧脸,和有力的小臂。
他的手缓慢下移,马上就发现了我的不对劲,空无?一物。谢雍不是一无?所知的家伙,他马上明白了我跟叶风麟在他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察觉到谢雍的手停在我的腰间,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从容:“看来叶子让你很满意。”
谢雍这种冷静平稳的声音乍一听似乎没什?么毛病,但我曾经和他亲密相处过,我知道他这已经理?智濒临出走的前兆了。
我扭头看向他,只是一瞬间,眼睛里迅速蒙起了水雾,“不是的……”
我摇着头,极力咬着唇,喉咙不敢出声,只是用?我认为最无?辜的表情看着他,谢雍眉头轻挑,我察觉到他有些紧绷和焦躁,他俯身下来,牢牢抱紧我。
“别哭了。”谢雍又想和我亲密接触,又担心碰到我的伤。
他将我的裙子穿好,让我可以?靠着他。
我抬起手,主动投入他的怀里,再次给他营造出我是被叶风麟“强破”的错觉。也许,我最近压力太大了,一下忍不住,当着谢雍的面眼泪簌簌落下。
谢雍的手指蹭了蹭我的下巴,语调颇为无?奈:“你怎么这么喜欢哭。”
我说不出话,埋在他颈窝中。
“你怕叶子?”他试探性的问道,“怕你拒绝他的追求,他恼羞成怒伤害你?”
“我怕……我怕的是你。”我声音很柔弱的告诉他,但我现在的发声很吃力,太长?的句子我只能断断续续的说,或者干脆用?以?前的老办法,打字告诉他。
谢雍把他手机给我,我低下头,“谢雍,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帅的男人?,也是最优质的男人?。我不相信你会喜欢我。如果你只是想玩一玩,可以?不要找我吗?我真的怕,我怕被叶风麟发现,你们两个我谁都反抗不了,但是余序是我的哥哥,我……还?需要他做我的亲人?,治疗太缺钱了,我怕。”
我再次说了谎。
如何?消弭一个男人?对另外一个男人?的敌意?只要说他是自己的亲人?就好了。
亲人?,意味着只有感恩,没有爱情。
在持续的不安和惊慌中,我渐渐地锻炼出一股韧性。
我不能再退缩了,我要想办法掌握主动权。
如果我只能在猜疑和害怕中等待着伤害余序的男人?出现,不如我挨个接近这些“男主角”寻找线索。
想让他们信任我,就必须先?让他们彻底的爱上我。
……像叶风麟那样,坦露他们的心声和弱势的地方,我才能找到机会。
谢雍看着屏幕上长?长?的文字,他把我抱紧,“小芙,选我好吗,我会对你很认真,不会让你害怕。”
“不,不,我不想你,腻了……离开我,我……”我依旧在哭,泪水甚至打湿了他的脖颈,谢雍身体一僵,我感觉差不多?了,轻轻咬着唇,微微昂起头,吻上了谢雍的唇。
我的动作很温柔,小心翼翼的,我想,以?谢雍那自负又傲气?的性格,说不定只会觉得我是个喜欢他,崇拜他,又不敢接近他的女孩,我需要叶风麟的钱,但又深深被谢雍这样的男人?吸引,矛盾极了。
谢雍垂下眼,浓长?的眼睫在他眼下投下很浅的阴影。
忽然。他将我抱紧,掌心温度很低,贴在我的腰间,我从未主动亲过他,谢雍很快失控了,将我亚在了神下,深深地亲吻着我。
其实?,我的这个招数也就敢对谢雍这种男人?用?,换了蒋棹,他老早就能察觉到我的想法,只会是我自己找死?。
谢雍眼高于顶,向来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而我在他面前只是个柔弱可怜的女孩,被叶风麟威胁不得不留在他身边,又因?为对他有着好感,陷入了痛苦的挣扎。
谢雍并不把叶风麟当对手,他一定想过无?数次,为什?么我会选择叶风麟,而不是他。
越想,他的性格就会让他越想彻底的征服我。
只要不被叶风麟发现……我相信,以?后他不仅是晚上来,他会找各种机会来接近我。我要做的就是在谢雍和叶风麟之间先?暧昧的吊着他们,找个机会让谢雍被叶风麟发现,让他们彻底反目成仇。
局面越乱,那个神秘男人?自然就会无?处遁形。
“你怎么这么香……”谢雍性感涩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身体一颤,他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用?的什?么洗发水?”
“没有。”我才出声,谢雍又把我的声音屯噎了下去。
亲着亲着,我发现裙子被他露到了腰间,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凌晨三点多?了,我……困了。”
谢雍看着我,低低的一声笑;“我陪你睡会儿。”
“叶子,会醒。”我结结巴巴的说道,“醒来,看不到我,我。”
“我跟他相处了十六年,我比他自己都清楚他什?么时候会醒。”谢雍说的笃定,将我抱上楼,去了另一间卧室,他抱着我睡了会儿,早上六点多?,我隐约察觉到谢雍悄悄地走了,连忙起身,回到了叶风麟那里。
没一会儿,叶风麟手机定的闹铃响了。
他微微睁开眼,我连忙装出被吵到的表情,往他怀里缩了缩,叶风麟见状,唇角勾起,在我额头上亲了亲,我生怕他发现端倪,揉着眼睛看他。
“你起得好早呀。”我的声音一样轻轻柔柔,没什?么威胁力。
“小芙,你睡吧,我有晨起锻炼的习惯,这几天好的差不多?了,我去跑会步,等会儿管家把早餐做好,我让她们再叫你。”叶风麟说。
我的心跳得厉害。
别看谢雍走了,留下的破绽还?真不少,但凡叶风麟细心一点,就能发现昨晚家里被入侵过的痕迹。我胆战心惊的睁开眼,紧张得喉咙滑动,身体愈发僵硬。
我没做过坏事,挑拨男人?间的关系,对我来说,是第一次,我心虚,手指轻轻发颤。
一直到了九点,管家们将公寓清理?一新,我才放心下来。
叶风麟才回来洗了个澡,换了身黑色T恤和直筒深灰长?裤,依旧休闲,不加掩饰的帅气?。
我一晚上都没睡着,精神很差,完全?是强撑着,连叶风麟专门给我安排的衣帽间都没兴趣,挑了件修身的短款蜜桃色针织衫,我走下了楼梯。
“小芙,想看电影吗,我家有私人?影院,我爸和杨导关系很好,可以?带你看还?没上映的新片子。”
我摇头,对叶风麟,可就跟谢雍不同了。
叶风麟内心深处很自卑,总觉得自己比谢雍低一头。
我只要表现出忽冷忽热的态度,让他有种患得患失感,不用?我说什?么,他自己想着想着都会发疯。
我应该再去找顾予一次,学?习些新的技巧了。
吃完早餐,我在叶风麟满怀期待的眼神里,轻轻告诉他,我得去医院做康复训练。
“我送你。”叶风麟急切的回应我,他朝我笑了笑,英俊的五官舒展开,“小芙,或者我让医生来家里。”
“……不用?。司机,送我。”我笑了下,走到了叶风麟身边。
他张嘴咬上我的耳垂,“我让司机去接你,不回来的话,我就在床尚c四你。”
我溢出轻柔的嘤咛。
司机将我送到医院,我礼貌的跟他道别,走入了我最熟悉不过的心理?诊室。大老远,我就听到了小孩子们吵闹着的声音,他们很热情,应该是徐亚来了,正在陪他们玩。
推开门,我的目光对上一双熟悉不过的眼睛,蓦地愣住。
江明濯看着我。他的眼神很温和,又带有不甚明显的压迫意味。我眼皮不停地跳,心跳如擂鼓,从胸腔发出剧烈的振动声,耳膜似乎都在隐隐作疼。
是幻觉吗?我每次压力太大,或者精神高度紧张,都会看到他。
“明濯哥哥,这是小芙姐姐。”几个小孩子看我们两个人?只是彼此?看着不说话,主动向江明濯介绍起来,“小芙姐姐也是病人?,她说话很慢,你要对她耐心一点。”
江明濯穿着深灰色外套,气?质矜贵优雅,和这间满是小孩子的房间相比,有些格格不入。
“是吗。”他笑了笑,微微敛着眸,眼底略显幽深,“我会很耐心的。你好,江芙,又见面了,我是新来的志愿者。”
他朝我伸出手,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第052章 隐晦心思
我看着那双朝我伸来的手,怕我犹豫的动作令他生疑,连忙用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掌心。
江明濯似乎对我真的没什么兴趣。
他眼睛很快移开,全部注意力都在那些患了失语症,或者不怎么爱说?话的小孩子身上。
他半蹲着身子,跟那群小孩子聊天。在江明濯身上的,是和同龄男人完全不同的气质,温和矜贵,又带着点冷漠,光是从挺拔的身姿,和一举一动的沉稳优雅,就能看出家世和教养都很好?。
男人那张精致俊美的侧脸,骨相漂亮,但干净之余,似乎带了点邪气,小孩子们或许察觉不出来,他们只会单纯的觉得这个大哥哥很温和,耐心。
我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今天的小孩子,多了几个我完全没见过?的陌生面孔,而?每天都会准时?来的徐亚今天也不在了。我莫名的有些紧张,门?口两侧都是保护江明濯的保镖,他们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的主人。
“你怎么哭了啊。”江明濯抚摸着一个小女孩的脸颊,“有哥哥可以帮到你的地方吗?”
优雅舒缓的声音就在不远处响起。是江明濯独有的沉稳冷静的语气。
他从头到脚都可以用“完美”来形容,声音都听?的人耳朵痒痒的。
“我的玩偶不见了。”小女孩被江明濯拉着手,哭哭啼啼的,我之前几次都没见过?她,也许是刚来这样的地方,爸爸妈妈也不在身边,她害怕的往江明濯怀里钻。
“长什么样呢。”江明濯对她很耐心。
女孩说?话很慢很慢,“是这样……是熊……”她比划着,但是语无伦次的,其他小孩子也凑上来,江明濯以前可是最讨厌这种场合的,他嫌弃小孩又哭,又喜欢闹腾,现在却?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江明濯微微蹙眉。
我和他在一起足足五年?,我都能猜出来他想解决问?题的方式是什么。
再给小女孩买个一模一样的就好?了。江明濯和蒋棹解决问?题的方式永远直接,他们认为金钱能解决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问?题,如果还有麻烦,那就是钱还不够多。
我微微侧身,看着身旁高大的保镖,支吾了会,“我……我要去找一趟,医生。”
对方戴着墨镜,我压根判断不出他们的情绪。他们看向了江明濯,对方正陪着孩子们聊天,察觉到下属视线,他挥了挥手,对方才允许我离开。
我迟钝的走进了医生的办公室。她替我开了新的药,又简单问?了我几个问?题。
医生有些欣喜:“小芙,你恢复的不错,我看再过?几个月,你就跟正常人一样了。”
“我……”我一着急,就说?不出话,我只好?比划手语,询问?医生,“为什么今天徐亚没来?江明濯……不,江先生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做志愿者,而?且多了好?几个以前没见过?的孩子。”
医生笑了笑,“YK通讯本来就是我们医院的赞助方之一。这次,江先生又给了我们不少钱,很支持我们失语症儿童治疗的工作。至于那些孩子,是YK公司员工们的孩子,他们也都是些被父母疏于关心的小孩,江先生把他们都带过?来,他是很善良。”
江明濯做的一切都是那么坦然,那么周到,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然后?医生看向我,眼神里带着打趣,多了几分亲切,“徐亚啊,听?说?他今天还有最后?一门?考试,暂时?来不了。小芙是不是比起江先生,更喜欢跟他相处?”
“嗯……”我低低出声,但坐在我对面的医生眼底却?浮现出些许尴尬。
我扭头,江明濯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他瞳仁漆黑,嘴角带着很淡的笑意,眼神里毫无温度,再加上那极具上位者的气场,我和医生都不知道?,他到底把我们的聊天听?进去了多少。
江明濯声音听?不出异样,“我让人给小孩送了些玩具,这样可以吗。”
医生连忙起身,她看到江明濯的表情,诚惶诚恐,甚至带着天然的畏惧。
江明濯的权势和跟她之间巨大的阶级差距让她无法平等的跟他对视,她垂着眉眼,“江先生,当然可以的。小孩子们都喜欢玩这些。”
“那就好?。”江明濯轻笑了声。
医生的紧张并未消弭,她好?像更觉得自己得罪了江明濯,脸色略微有些苍白。
江明濯依旧没有看我,转身离开了,医生一直颤抖,直到江明濯的身影彻底消失,我连忙扶住她,希望她冷静下来。
我明白她这样害怕江明濯的原因?。虽然江先生和蒋太太撕破脸离了婚,但兄弟俩关系却?十?分好?,二人势均力敌,企业联合,对整个帝国州的震慑都是压倒性的。
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得罪江家的继承人,我看着医生的模样,实在有些不忍心,我用手语安慰她,“你想多了,江先生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他对小孩子都那么善良,又怎么会对你斤斤计较呢?”
她脸色好?了些,我给她倒了杯柠檬蜂蜜水,这才从办公室走出来。
江明濯就在走廊。
他右手指间夹着正徐徐燃烧的烟,并没有抽几口,只是任凭烟雾往上燃着。
走廊很安静,他也很快察觉到我,江明濯回头看了我两秒,将烟熄了。
“行了,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他这样对我说。修长的手臂伸出很远,尽显优越的比例。“过?来。”
我下意识的走到了他的身边,这已经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了,我根本无法抗拒。
江明濯低头看着我,嗓音有些低:“你会说?话了。”
我怯怯地往后?退了一步,又觉得这个动作欲盖弥彰,我克制着想要远离他的冲动,点点头,纤长的眼睫止不住颤,“嗯……我一直……在做……康复训练。”
江明濯那双没有温度的黑眸紧紧锁着我。
我只想把自己伪装成第一次跟他这样的天之骄子说?话,手足无措的模样,我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害羞的少女,忍着剧烈的心跳,发出很柔弱的声音,“江先生,你……不进去吗。”
手指在轻微的颤抖,心跳声剧烈,我的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要违抗自己想要求饶的本能,实在太难了。
江明濯嘴角微不可闻地勾起。
“水真多。”他抬手,指尖还轻缓地在我脸上滑动,所及之处都是一阵锐利,令我恐惧的颤栗感。
他指尖黏腻的水,让我意识到,我哭了。
我竟然被江明濯吓哭了……我神智有些恍惚,江明濯拿出一方干净的手帕,耐心地替我擦着眼泪,他扇形眼弧轻轻撩起,眸光其实并不高傲和冷淡,算得上十?分温柔了。
做完这一切后?,他把手帕收回到大衣外套的口袋内。好?脏……我想,那上面都是我的眼泪,被湿漉漉的眼睫打湿了,
江明濯怎么能把它若无其事的拿回去?
“你害怕我,是不是。”江明濯淡淡开口,像是聊天气似的,说?的十?分随意。
我连忙摇头,我说?,“我……讨厌烟味,闻到……会流泪……难受。”
这不算是谎言。离开江家后?,我在加油站附近的便利店工作过?一段时?间,江明濯和蒋棹虽然也有抽烟的习惯,但他们很少当着我的面,而?且那烟丝的味道?只是苦涩,却?不难闻。
便利店那些男人们的烟卷刺鼻又让人难受,即便老板怕我被男人骚扰,专门?让我在店里做搬运工作,但我依旧被这味道?刺激的落下了毛病,太浓厚的烟味总是习惯性的让我落泪。
江明濯轻轻“哦”了声,“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却?不敢看他,眼神躲闪。
他笑了笑,“我给他们买的礼物到了,你也可以进去看看。”
我颔首,江明濯又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递给我,“先吃点甜的吧,你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唔……”我想拒绝,可江明濯已经将糖纸剥开,把那颗草莓牛奶味的糖喂到我的嘴边,我只能被坡张开嘴,迎接着糖果,却?没注意到江明濯盯着我的唇,眼神越来越深沉。
糖被强应的推进来,一下子草莓的香气和牛奶浓郁的味道?在口腔化?开,我的舌见轻轻抵着,吃都吃的,总不能再把这颗糖吐出来,但我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聚集在江明濯的手指上,他的手指轻轻摩挲,有些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