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爆处组今天的晚餐by姜片的冒险
姜片的冒险  发于:2024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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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过寂寞,太过孤独,太过痛苦,于是萌生了想让自己融化在恋人的胃液里的念头。
而黑发绿眸的女性只是沉默不语。
不是不认同,而是……
萩原研二揉了揉她的脑袋,“其实你不在的时候,我偶尔也会生出【要是能变成什么挂件挂在你身上,一直留在你身边就好了】,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开车到了那个发生爆炸的面粉厂。”
“会不会有奇迹呢?”他弯起双眼,语气故作轻快,“如果你突然出现,第一个见到你的一定是我吧?”
这样想着,日子便又有了盼头。每天早上起床时也有勇气再睁开眼睛,面对她不在的日子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感觉错了,我稍微能理解小野女士的那种心情呢。”
胃里仿佛飞入了一只蝴蝶,明日香弦鸣有些难受。
事实上萩原研二一点没说错,即使没有足够的线索,依旧通过强大的共情力摸到了正确的方向。
小野佳乃在想要自杀时遇到了鹤见雪川,在决定自杀时她恳求这个身份不明但颇有能力的女人帮她实现愿望——她想要被渡部狩吃掉。
粘稠而肮脏的我,如果能融化在你的胃液里,会是最好的归宿吧?
她已经再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东西是属于她的,那个她向往的领域是一片漆黑的、安宁的、潮湿的安乐乡。
一点一点被泡发、被分解,让人讨厌的形体消失了。但从今往后,他们再也不会分开。
“但是那个帮助小野女士的人,又是怎么想的呢?”
萩原研二皱起眉,试图再次将自己沉浸在那股微妙的共鸣中。
“这起案件注定成为疑案,关于它的调查都不会有结果。”明日香弦鸣打断了他的思绪,笃定道,“不会有结果。”
他大概是意识到了什么,识趣地没有再问,但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萎靡下来,像一只委屈的大狗。
但只要她摸一摸大狗的头,他就会很快振作起来。
“哟,这是谁啊。”
两人同时一僵,扭头往身后看去,萩原千速正似笑非笑地揣着手,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研二,你嘴角都快勾到天上去了,很高兴?”
这可真是亲姐,不带这么拆台的。
“好啦,不逗你们了,我来递交文件,正好快下班了,一会一起吃个饭?”
明日香弦鸣对好友wink一下,“老地方?我等你。”
这种容不得其他人插入的默契让萩原研二有些郁闷,好在他很快有了新的关注点。
他的姐姐,萩原千速,推门走进了横沟重悟的办公室??!
萩原研二不可置信,手指着关上的办公室门,“她,她?”
明日香弦鸣的表情也阴暗下来,“千速酱是交通部的小队长,怎么上司是刑事部的?”
人高马大的两位青年男女阴郁地盯着闭合的木门,咬牙切齿。
————
“谢天谢地,你俩可算回来了。”
被搜查一课拉去当苦力的松田阵平一口干掉桌上的咖啡,对进门的两个人打了个招呼。
“现在嫌疑人被锁定在一个刚出狱男人身上,据说是和毛利小五郎有仇,正在按名字中数字排序追杀他身边的人。”
卷发警官打了个哈欠,“不过我直觉不太对劲,还是等跟踪调查再看看······你们那边怎么样?”
萩原研二摇头,“不太明朗。”
明日香弦鸣拿起桌面上的案件记录看了一会,忽然问,“现在警方前去抓捕嫌疑人了吗?”
松田阵平道,“才接到了消息,那人在某处露了个头,终于进入了警方视线。这件事在搜一造成了恶劣影响,所以加派的警力很足。”
“那小兰身边有人保护吗?”
“什么?”
黑发绿眸的女性已经拿出手机飞快地按动。
【弘树,帮我调查一下毛利兰的去向。】
“如果大部分的警力都去追查那个可能的嫌疑人,但真正目睹过凶手面容的毛利兰身边没有保护,毫无防备······这难道不像一出调虎离山吗?”
“不好!”
松田阵平从抽屉里翻出警车钥匙,起身就走。

第155章 初心气球
一下车,三人就急急忙忙买票奔进多罗碧佳乐园。因为这里太大,他们又怎么都联系不上毛利兰和随行的江户川柯南,三人约定分头行动,一旦一方有发现,立即通知另外两人。
这里正在举办什么庆典,人来人往给萩原研二的寻人工作添了不少麻烦,他有些无奈地对着密集的人群叹息。
【本来想着什么时候能带弦鸣过来一起玩,没想到有机会来这里却是为了查案。】
花车游行,卡通角色站在高台上,呼之庆之、舞之蹈之,台下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半长发青年的额角滑下细碎的汗珠,大脑里分析表情的区域高负荷运作,试图在人群中找到嫌疑对象。
等等,那边的那些孩子,他在江户川柯南的身边见过!
是叫……少年侦探团吧。
————
敏锐的嗅觉让松田阵平捕捉到了空气中的硝烟味,机敏的猎犬寻着气味不断追寻,终于在一处假山上看到一人持枪竞逐毛利兰与柯南。
那人他竟也认识,这些天看了太多案件资料,他几乎一眼便认出这是友成真。
一年前殉职的友成警官的儿子。
松田阵平直觉有些不对劲,但罪犯都已经拿着枪追人了,正义的警官断然没有迟疑退缩的可能。灵活的手指几乎是立即给明日香弦鸣和萩原研二去了消息,他看准一艘漂浮的小艇跳了上去……
————
“好看吗?”
明日香弦鸣无声地看向玻璃窗外的霓虹世界,随着摩天轮舱室的升高,它们逐渐变小、变远,那些硕大而绚丽的标志物逐渐变成一个彩色的点,失去了原有的意义。
半晌她才回头,与那个一直注视着她的男人对视。
“很热闹。”
风户京介,她昔日的师兄,这场闹剧的背后主导。
卷发的男人脸上带着假惺惺的温和,眼角的泪痣随着他的微笑起伏。
虽然对这起刑事部的连环杀人案涉足不多,但几乎在看见他的一瞬间,明日香弦鸣便循着命运的轨迹知晓了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人是会变的。】
风户京介是一个人来游乐场的,明日香弦鸣在搜查过摩天轮区域时遇到了他,旧日的师兄邀请她一起乘坐摩天轮游玩,她竟也答应了。
“真的有那么恨他吗?”
有那么恨一个无耻的小人,划破他手腕的同行,仁野保。
“因为没有办法原谅,于是我选择了这条路。”
风户京介的态度很平和,更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我被你治好以后,经过了漫长的复健,真是奇迹般的医术,我的手指灵巧度没有受半点影响……至少生理上是这样。”
“但我在走到手术台边,身处无影灯下时,却总会回忆起那阵突如其来的痛楚,痛楚后的茫然失措……我无法正常地接过护士递来的器械,因为总臆想着那把止血钳或是电刀会落在我自己身上。”
心理的应激是很难自救的,他顶着压力独自完成了手术,又一边自学心理学调整状态,但是无果。
直到他因为无法与人合作,耽误了病人的手术,差点给病人造成严重创伤,风户京介才惊吓般回神,彻底地意识到——他这个年轻的天才外科医生,已经不适合再从事这个行业了。
压力,压力,太多的压力,压力几乎要将他打败。而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则是在他无奈转行成为心理医生后,发现仁野保靠着关系又混回了心外科医生的职位,在某个不太出名的私立医院美滋滋地当着外科医生。
凭什么?
凭什么?
风户京介最后一次握住手术刀,不是为了救人。
他的刀染上血,不是为了救人。
他用着熟悉的手术刀,三号加长柄,二十一号刀片,不是为了救人。
他要杀人!
明日香弦鸣沉默地倾听着,无力感涌上心头,命运难以改变,她所付出的努力付之东流。
不可名状之物在她耳边嬉笑。
【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你什么也做不到。】
【你谁也救不了。】
……荒谬。
被仇恨裹挟的风户京介变得冷漠又自私,起码在她透过满天的霓虹灯望向自己曾钦佩过的师兄时,对方已经不再是那个忍着痛也要把患者从死亡在线拉回来、两天不睡做完六台手术、所有空闲时间都在钻研医学文献的医者了。
好陌生。
【人是会变的。】
就像当年明日香弦鸣从一个普通医生变成末世猎手,风户京介也从一个天才医者变成了刽子手。
“心理医生也不错啊,友成真,那个可爱的年轻人,非常信任我。他自父亲死后,就恨上了警察。我只是在和他聊天的时候用上一点心理暗示,他就成了一把好用的刀,去清除那些可能查到我的人。”
至于用雨伞遮挡硝烟的手法,只是在聊天时不经意地启发,单纯又英俊的年轻人就照做了。
而风户京介会告诉明日香弦鸣这一切,不是因为信赖她,而是因为无迹可寻。
他的手段太过高明,以至于根本没有证据指控他,而当初杀死仁野保时不慎留下的一些痕迹,也随着当年调查此案件的警官一一死去而消失。
摩天轮不知不觉升到了最高点,两人同时缄默,俯视着脚下的一切。
当站在至高点时,那些欢声笑语就再难传入他们耳中。
“今天友成真会被抓捕,他想为自己的父亲报仇,但他已经化作仇恨的燃料了。”
警方的介入是风户京介所能预料到的,他并没有彻底失去他的左手,于是他的心态也并没有那么急躁,足够让他冷眼旁观,面对这场闹剧。
明日香弦鸣喉头发烫,表明上却平静而冷淡。
“那你呢?师兄,你也被复仇的火焰灼烧了吗?”
卷发的男人露出了那种极富亲和力,又极度虚伪的笑意。
“不然风户京介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
那个热忱的灵魂消失了,他刚愎自负、他自私冷酷、他只爱自己。
口袋里的手机不断震动着,是松田阵平与萩原研二的交替来电,越接近地面,明日香弦鸣越能听见警笛的嘶鸣。
友成真大概已经如他所料,被警方逮捕了。
或许江户川柯南出了一份力,毛利兰使了一份劲,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搭了一把手,少年侦探团也发挥了什么作用,总之持枪在人群中游荡的暴徒,终于被抓捕归案。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能考上东大,年纪成为最优秀的外科医生的人,智商必然不会差。
而此时此刻,这个愚弄了大半聪明人的家伙,又露出了那种极为苦涩,又极为虚假的笑意。
“仇恨的火焰烧到这里,就到此为止吧。”
这是来自一个快要被复仇燃烬的人的劝告,因为可以预见的,在她的复仇完成之时,她已经不剩下什么了。
绿眸的师妹,对她的师兄一字一句道。
“师妹,你现在还在当外科医生吗?”
良久的沉默后,明日香弦鸣摇了摇头,“我不是医生了。”
“原来这条路,我们谁也没有走到底。”
摩天轮落地了。
风户京介只是微笑地看向她,不再言语。
————
“喂,你又跑哪去了,那么多电话都不接!”
松田阵平一见面就抓着明日香弦鸣的肩膀来回扫视,确认她没事后把她骂了一顿。
“我很担心你,”青年浅紫色的下垂眼楚楚可怜,“我和小阵平都很担心。”
这是在用另一种方式谴责她。
不妙的开端如果不及时阻止,会发展为可怕的灾难。
被两人围在中间的绿眸女性露出了脆弱的神色。
“如果可以的话……阵平、研二,能抱一抱我吗?”
即使知道这个可恶的家伙在示弱、在撒娇,但在场的两人显然无法拒绝她。
于是青年们一个依偎在她的身前,一个依靠在她的背后,他们的身体温暖而可靠,他们的灵魂炽烈而深刻,他们是世界上最棒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
【至少我改变了他们的死局。】
【至少我做到了扭曲命运的河流。】
【至少我挽回了他们的生命。】
耳畔那些意义不明的狂笑声淡去了,明日香弦鸣觉得身体又有了一点力气。
“刚刚……遇到什么了?”
是松田阵平,克莱因蓝的眼眸满是对她的担忧,焦急又找不到着力点的模样像一只可怜的小狗,与他身旁噫噫呜呜的下垂眼大型犬一个样。
“遇到了让我有些难过的事,一个卷发的小男孩松开了手,让那只赤红的、发着光的气球飞走了。”
萩原研二狐疑着,“虽然从表情上看没有撒谎,不过下次找借口的时候,还是选个可信度高一点的吧。”
“想玩气球就直说嘛,”不知道何时消失又出现的松田阵平,手里抓了一只散发着莹莹绿光的气球,不由分说塞进了明日香弦鸣手里,“要找回童心的话,我也不会笑你幼稚。”
“……虽然但是,这个颜色好像鬼火诶。你的审美还是那样,我又想起了之前去游乐园玩时你往我红色帆布鞋上系的荧光鞋带。”
明日香弦鸣完全没有被他的行动力感动到,反而面不改色地开始吐槽,让松田阵平有些郁闷。
“爱要不要,不要扔了。”
嘴里这么说着,脸上却是【你要是真敢扔我会非常难过】的模样,明日香弦鸣忍俊不禁,将那荧绿鬼火的气球系在了他的手腕上。
在一旁看乐子的萩原研二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嫌弃了?”
“没有没有”,她猛摇头,态度诚恳,“大人,我哪里敢,这可是我的初心。”
虽然她的初心早就随着世态炎凉涣散,危机四伏的末世中一松手就松手飞走了,但现在……
“现在我的心系在了你身上。”

在被按在车座上以前,明日香弦鸣都以为今天的事已经就此揭过了。
“不告诉我吗?小弦鸣,今天遇到了谁,发生了什么。”
萩原研二泛着紫水晶光泽的眼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宽大的手掌扼住她的手腕,高大的身影压在她身上,属于成年男性的危险感与侵略感扑面而来。
明日香弦鸣并未感到慌张,反倒觉得新鲜得很,一向在她面前做出乖巧模样的萩原研二,露出了不同的一面。
不过是错觉吗?总感觉他的体温有些高。
【是新的ssr!】
钳制她的力度把握得很好,没有伤到她的同时也没那么容易挣脱,要不是看清了青年眼中的不安,明日香弦鸣差点以为这是他的新情趣。
狭窄的车内空间,凝滞的氛围。车窗被封锁,外面漆黑的夜色是最好的帷幕,暗色的反光勾勒出青年俊美百姓的下巴与眼底的紫。
指腹带茧,落在她唇上时,传来粗糙的质感,女人幽绿的眼眸无辜地眨了眨,“你不吻我吗?”
萩原研二勉强坚定了意志,皱着眉,“不准撒娇!”
暧昧的距离让他很轻易地捕捉到对方的轻笑,“我可没有撒娇……研二。”
搭在她唇上的手指,被她舌尖一勾,含入口腔,萩原研二眼睛微微睁大,又听她含糊不清地道,“我是在引诱你。”
说话时,处于她嘴里的手指很清晰地感受到舌面摩擦过指腹、牙齿轻轻磕过指节、指甲触及上颚,像是他的手指也一同完成了发音。
半长发青年眼中晦暗,将拇指也放了进去。绿眸女性顺从地包容了它,即使口腔被撑开,内部结构显露,也没有做出任何挣扎的举动。
像是在探索,按了按牙床、又探了探舌根。津液顺着嘴角下滑,生理性的呕吐反射被她强行压下,再去看时,明日香弦鸣那双漂亮的绿眸已凝了一层水光,雾蒙蒙地看向他。
【真是的,露出这种模样,他都快要成为那种很糟糕的人了。】
萩原研二取出手指,空中划过一道银丝,下一秒以唇相覆,恋人们紧紧相拥,挤在狭窄的空间内,不分你我。
良久,青年浅紫色下垂眼中染上了同样的水汽,耳鬓厮磨间听到他的喘息,也听到他的哭腔。
“告诉我,告诉我……”
欲图了解她的一切,让她对自己毫无隐私,想要掌控她的行踪,洞悉她的思想。
这是很失礼的行为,或许会让明日香弦鸣讨厌他。
但此时此刻这颗心脏,处于他胸腔里的这颗心脏,已经只能在她身边跳动了。完全不能容忍她离开自己分毫,他已经完全没有办法了。
三年前心底剜出的伤口,在他的刻意放纵之下一点一点腐烂,一整个坏掉,他不再是那个很好的、要让所有人都开心满意的萩原研二了。
女人纤细的手指插入他发间,轻柔地抚摸着,趴在她胸口,能听见心脏平稳均匀地跳动和胸腔共鸣的震颤。
“为什么这个时候是你在哭?明明变成这样的是我。”
无奈而温柔,明日香弦鸣化作一坛春水,难得温驯地窝在安乐乡里,汽车座垫上有些不甚明显的液体痕迹,直让人脸红心跳。
眼泪很烫,砸在她的衣襟、脸颊,又沿着领口滑入更深的地方,女性温柔地替他擦去眼角的水痕,“研二。”
在导火索的作用下,被不安与焦虑折磨,走投无路的青年,无法抑制地流出眼泪。
把人弄哭绝非明日香弦鸣的本意,她绞尽脑汁也想不清楚为什么车里调个情会变成这样,但这显然是她的责任。
“我在游乐园遇到了以前实习时候的师兄,和他聊了一会,”明日香弦鸣顿了顿,决定把一切都袒露,“他是最近搜查一课连环杀人案的主导者,友成真被他利用了,但没有他的罪证。”
萩原研二这才从失落感中回神,“是完美犯罪吗?”
明日香弦鸣笑了笑,“不算,但现实并不完美,依旧没有惩治这类行为的方法。”
青年毛绒绒的脑袋放到她的颈窝蹭了蹭,“你的师兄害人,坏。少和他来往。”
他手臂环住了恋人的脖子,“研二会守护你,好。要一直喜欢研二。”
这都什么跟什么?
明日香弦鸣怀疑萩原研二哭迷糊了,现在呆呆的还有些可爱,她下意识抱紧了对方的腰,“我会一直喜欢研二。”
怀里的家伙不依不饶,“要一直一直喜欢我!”
萩原研二明明很大一只,非要往她怀里钻,活像个试图把自己塞进泰迪熊布偶的金毛巡回犬。
黑发绿眸的女性贴住他的额头,才发现烫得吓人。常年轮班倒的日程安排与最近高强度的工作压迫着他,再加上今天这家伙好像和少年侦探团相处时被淋湿了衣服,萩原研二竟发烧了。
狼狈地抽出几张纸巾,擦拭皮质座垫上的痕迹,另一只手抵在萩原研二的额头,阻止他继续与自己贴贴。一时之间明日香弦鸣左支右绌。
青年紫色的眼瞳含着万千情丝,没得到她的响应很是委屈,“一直一直喜欢我?”
明日香弦鸣将他的手掌摊开,放在自己心口,让对方感受着她沉而稳的心跳,郑重地承诺,“我会一直一直爱你。”
他总算安分下来了。
“真好啊……”
若不是车内空间足够安静,明日香弦鸣也许会错过他的低喃。
“像梦一样呢……”
疲惫早已侵扰他多时,萩原研二像一条八爪鱼般缠在了恋人身上,陷入了朦胧的睡梦。
窗外月光黯淡,风雨如晦。
寂静中不知谁人轻叹一声。
————
“烧退了,你快去上班吧。”
明日香弦鸣取出夹在萩原研二腋下的体温计,对一旁的松田阵平摆手。
卷发青年来回打量着他俩,“我昨天不就是把外套忘警视厅回去取,怎么一回来他就倒了?”
他本来还想和明日香弦鸣算一下糊弄他的账,没成想幼驯染先出了岔子。
家里本来就有医生,免去了跑一趟医院的麻烦,但给萩原研二降温擦皮肤喂药还是费了好一番精力,松田阵平和明日香弦鸣忙完以后直接倒头就睡,早上起来才发现一个睡在沙发上一个睡在地毯上。
印象中萩原研二很少生病,一直活蹦乱跳像一只强壮的猩猩,此刻却蔫巴巴地躺在床上,又可怜又好笑。
松田阵平随手探了探幼驯染的额头,“假我已经帮他请了,我先走了。”
西装外套就挂在门口的衣架,利落穿上后身旁的明日香弦鸣把钥匙递给了他,又将手搭在他肩膀上亲吻了他的脸颊。
“早点回来。”
也不知想到什么,松田阵平明显地愣怔一刻,再回过神时表情柔和了很多,温热的手掌摸了摸她的头发,“我知道了。”
大门关上,青年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卧室里的病号在床上哼哼唧唧,绿眸医生哭笑不得地返回卧室。
萩原研二紫罗兰色的眼睛溢满了水汽,看向她时朦朦胧胧,但显然立即认出是她。
“小弦鸣~”
如果萩原研二有尾巴的话估计已经在背后摇成螺旋桨了。
“别急着起来,还有哪里不舒服?”
绿眸的女性替他掖好了被角,手背掠过他颊边时,偏低体温带来的清凉感让半长发青年下意识地眯着眼睛蹭了蹭。
“小弦鸣~”
他又叫了一声,声音粘稠甜腻,如同糖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抽回一半的手被萩原研二耍赖似地夹在颈侧,他抱着她的手,迫不及待将脸贴了上去,“好凉快。”
明日香弦鸣耐心地重复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萩原研二不做声,只拉着被子蒙住了脑袋,明日香弦鸣俯身去探时,被他猝不及防拽倒,一头栽到床上。
下一秒,长手长脚的青年就整个人缠了上来,速度之快令人不禁怀疑他早有预谋。
他从明日香弦鸣的身后抱住她,脑袋贴在对方后颈,小声地哼哼着,“陪我。”
黑发绿眸的女性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推了推,腰上的手臂却环得更紧。
因为发烧而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我做噩梦了,弦鸣。”
“梦到你的身体一块一块裂开,而我被关在玻璃墙后,只能眼睁睁看着。”
……或许那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
身体损毁的记忆已经不甚清晰,回想起时只余下深入骨髓的疼痛,估计场面是不太好看的。
她沉默地覆上了萩原研二的手背,指尖伸入对方的指缝,两只手严丝合缝叩在一起,恍若天成。
“我一直在叫你名字,但你都不理我。”
说着萩原研二还有些委屈,幼稚地决定把梦里记下的仇放到现实中来报。
“你要补偿我。”
“……好,要我做什么?”
半长发青年收紧了手臂,闭上眼睛在她发间轻嗅。
“今天就这样陪着我,哪也不去。”
就这样无意义地躺在床上,世界中只剩下彼此,没有任何事物来打扰。
萩原研二眼睛半阖又要睡,迷迷糊糊在她耳边嘟囔着,“……以后不准再受伤了。”

“昨天没有来,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诸伏景光向刚进门的明日香弦鸣打了个招呼,绿眸女性狡黠地笑了笑,飞快地将一袋小饼干塞进了他掌心。
“这是?”
书店的店主游移不定,迟疑地看向那袋还冒着热气的饼干。
“是贿赂。”
明日香弦鸣对他wink一下,定睛去看时又恢复了常态,不知道刚刚是不是错觉。这时她已经将书店员工的围裙系在了腰上,熟练地拉开储物间的门,人都进去一半了又回身对他道,“不知道老板能不能原谅我?”
猫眼青年无奈又柔和地望向她,即使他现在伪装身份的脸只能算清秀,也因为这双眼睛的存在变得灵动起来,“……有困难我可以帮忙。”
不是想责怪她,只是想帮到她。
黑发绿眸的女店员取出入库记录单一一核对——这是她日常工作的一部分——边翻边对自家老板笑道,“只是家里的某人生病了,放心不下就去照顾了。”
诸伏景光顿了顿,垂下眼眸,“……这样啊。”
“没关系,书店的工作还算清闲,我昨天一个人搬完入库书籍也没费多少精力。倒是你,最近一直在忙,照顾病号的同时也要注意别把自己累到了。”
明日香弦鸣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不明白心里突然生出的愧疚感从何而来,她忽然对自己留下店长一人干活这件事产生了后悔。
不过她也没有太过在意,核对完清单很开始和自己老板配合完成书架的摆放工作。
“休息一会,也不急这一时。”
中午时他们已经完成了大部分的搬运工作,穿着卡其色员工制服的明日香弦鸣一下从梯子上跳了下来,拍打着自己酸痛的后背,回头才发现诸伏景光的神色有些僵硬。
他很快又恢复了脸上温和的笑意,向员工点了点头。
“怎么了?”
“没什么。”
“喂喂,亲爱的店长,不至于这样对我吧?”黑发绿眸的女性嬉笑地戳了戳他的背,店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就那样直接跳下来太危险了,不过你自己也有分寸,我说出来不过是多此一举。”
比这更危险的事情他和前辈不知道做过多少,但自从那次以后,每看到她的冒险举动,他都……
“欸,可不能这样算”,她笑得很灿烂,像夏日草甸上的车矢菊,“你会说是因为你关心我,我很高兴。”
明日香弦鸣双手合十,对他作揖,“我就是腰酸了,想快点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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