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爆处组今天的晚餐by姜片的冒险
姜片的冒险  发于:2024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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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眼望向对方那双幽绿眼眸,期待对方再礼节性地挽留一下。
然而知晓松田阵平往常性格的明日香弦鸣知道对方说一不二,完全没有和他纠缠。
“是我不对,忘了你刚植完牙,一会麻醉过了应该还有点疼,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你不是很想和我去电影院吗?怎么没有一点毅力,这就放弃了?】
松田阵平勉强找补,“如果你实在缺人陪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陪你。”
明日香弦鸣笑着揉了揉他的头,眼波温柔流转,“别勉强自己,回去记得三个小时内不要喝水,实在口干可以用棉签沾水润一下嘴唇。”
【这种时候这么为我考虑干嘛啊?】
话题实在是救不回来,松田阵平又拉不下脸去和她说自己改变了主意,其实很想和她去看电影,只得郁郁地跟在她身后上了车,连他亲手改装过的马自达都不能挽回他低靡的情绪。
一路顺风上沉默不语,快到警校了,卷发青年的声音才闷闷地从口罩后传来。
“那你打算找谁去陪你看电影?”
“我会找研二吧,下周末你们就可以自由进出校门了,我等一周再看也行。听说那部科幻电影设定挺有趣的,请了有名的道具师和机械师制造了电影中的机械飞船。我本来以为你会感兴趣呢,可惜阵平原来不喜欢看电影。”
松田阵平越听越酸,原来她是计划好了才提出邀约的,但被他快言快语地拒绝了。
本着自己淋了雨,所以要把别人的伞也撕烂的心态,他对明日香弦鸣说。
“萩他下周末答应了隔壁班女孩子的联谊邀请,应该没有空和你去看电影,你还是别找他了。”
黑发绿眸的女性了然地点头,“看样子研二很受女孩子欢迎嘛,那我就不打扰他了。”
明日香弦鸣将他送回警校宿舍后,自己独自开车去看了电影。
正巧遇到旁边有位可爱的女孩子,两人在电影结束后交流了感想。她们聊得十分投缘,明日香弦鸣提出一起喝咖啡的请求。她们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最后交换了联系方式。
————
明日香弦鸣在与她爹交涉后,前往医院探望鬼冢教官。这件事不巧被前来找她的萩原研二发现,表达了一同前往的期望。
被那双紫水晶般的狗狗眼注视着,明日香弦鸣磨不过他,只得同意。松田阵平注意到幼驯染的动向,表示援救鬼冢教官他也出了一份力,他理应前去探望。后来就拔出萝卜连着根,降谷零诸伏景光和伊达航全来了。
明日香弦鸣:你们觉得我的车坐得下吗?
最后她把自己的哈雷Fxsti Softail借给了对机车很好奇的降谷零,幼驯染诸伏景光发现他骑机车,主动从马自达上下来,坐到了机车的后座。
冷不丁又被幼驯染的美好感情创了一下,明日香弦鸣发动马自达向医院行去。
鬼冢教官躺在病床上,一侧头就见他班上那五个刺头闹哄哄地闯进了病房。
执教多年的教官又无奈又欣慰,学生有能耐是好事,更何况这次他们合力救了他的命,但这种特立独行的家伙还是少来几个吧,多了他感觉他要折寿。
警校五人将买的水果篮放到他的床头柜上,松田阵平很自觉地坐在他床边开始削苹果。
灵活的手对操作精细度的把控恰到好处,苹果没有断皮,光滑饱满的果肉如艺术品般陈列在众人面前。
“松田你有一手嘛。”
降谷零探头,拎起那一长串粗细均匀的果皮甩了甩,果皮完全要断掉的意思,结实而柔韧。
“你是小孩子吗?”
松田阵平半月眼,刚要把削好的苹果递给鬼冢教官,忽然一拍大腿,“哎呀,忘了您脖子受伤只能吃流食啦,那这苹果······”
霓虹水果很贵,以前明日香弦鸣和萩原千速交换便当蹭了不少水果,她偶尔会生出一种自己被漂亮姐姐包养的错觉。
鬼冢教官还挺想尝尝那苹果的味道,被松田阵平这一闹,很难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我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苹果还是能吃的。”
教官伸手抢过了那颗光滑的肉白色苹果,不给松田阵平接着闹腾的机会。
卷发青年挑了挑眉,桀骜俊俏的五官做出这种表情,显得有些痞帅,其实很能吸引外面的小姑娘,但在长者面前就是一股子匪气,看了让人直皱眉。
“既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快点回来吧,大家都还挺想你的。”
他用最不客气的语气说着最关切的话,鬼冢教官知道松田阵平的性格,也没有和他生气。
卷发青年身后性格各异、特长发展不一的警校生们也关心地望向他,询问他的身体状况,鬼冢教官心里一暖,向来严肃的国字脸也泛起了笑意。
这大概就是他当教官的意义所在,遇到不同的青年人,见证他们的成长,看着他们走向不同的方向,最终在各自的领域共同为公众的利益服务。
明日香弦鸣全程揣手倚在墙上,旁观着这副师生和谐的场面,直到大男孩们闹得差不多了,识趣地离开房间,她才走上前去。
“关于你这届的学生,我有些事需要和你交流······”
————
“吶吶,阵平酱,有听到什么重要内容吗?”
萩原研二凑到幼驯染身边,将脑袋压在对方的肩上。
“重死了!”松田阵平嫌弃地推开他,手指敲了敲耳机。
“你们在做什么?”
降谷零发出不解的声音,他们从病房离开后就到了住院部后花园的长椅上,看着松田阵平翻出装置一阵捣鼓。
半长发青年笑着道,“难道你们不好奇小弦鸣和教官会谈些什么吗?”
浓眉大眼的班长叼着牙签,凝视着他疑似进行违法行为的同期。
“窃听?”
“欸,别说得那么难听嘛,打探消息的事怎么能算是窃。”萩原研二打着哈哈。
诸伏景光在一旁听了一会,忽然冒出一句,“可你们确实有把窃听器装进果篮啊,就在松田刚刚削苹果的时候。”
那对幼驯染愣住了,转移视线开始望天。
“那么有听到什么吗?”降谷零戳戳松田阵平的肩膀,已经不再想去吐槽他为什么会携带这种奇怪的装置。
卷发青年摇头,“那家伙谨慎的很,开了信号屏蔽器,什么也听不见。”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暂时搞不过他的老师。
其余三人露出半月眼。
【你们不觉得你们都很可疑吗?一个人身上有窃听器,一个人随身携带信号屏蔽器,为什么日常的生活忽然向谍报风格转移了?】
“所以你的窃听器怎么来的?”
松田阵平理所当然地回答。
“弦鸣教我做的,她还给我讲解过图纸。”
槽多无吐,三人背过身,不再搭理这两个怪人。
“我们一会去哪吃饭?”
“去吃拉面吧,附近街道有一家还挺有名的。”
“走吧走吧,别管他俩了。”

时隔多年,明日香弦鸣再一次看见了那家名为【野巳二手店】的店铺。
说来奇怪,她偶尔想起有家店铺想要去逛,但又会因为各种事情忘记,前两次来这里时要么有任务在身,要么被萩松二人打断,竟然一次也没有进去过。
这一次,她的身边没有别的人,也没有要做的事,她只是单纯地揣了支手机,踩着帆布鞋出门散步。于是她毫无阻碍地走进了那家店。
下午的暖阳散落一地,工作日的街道没有什么人,平静无风的日子,连树叶都好像被时间定格。
在那一刻,她忽然生出了某种宿命感,像一个外来者忽然闯入陌生的世界,停滞的一切因为她的到来而重新运作,声音重新回归了她。
野巳二手店的老店主窝在安乐椅中,旁边的木制柜台上放着一台唱片机,转转悠悠地唱着什么。阳光透过玻璃窗,店内呈现出一种灰尘颗粒漂浮的古老感。空气中漂浮着咖啡的香气,她在橱柜里看到一台手磨咖啡机。
店主必然是个念旧的人,明日香弦鸣在木架的第二排找到一台老式打字机,啪嗒啪嗒的机械声听上去很舒服。
她闲庭信步地逛到盘片区,被一张光盘吸引了目光。
它夹在一堆唱片中,不那么起眼,但冥冥中的预感让明日香弦鸣注意到了它,将它抽出。
光盘的表面有些划痕,显然没有被妥善地保存,却和这家老旧的二手店相得映彰。
一翻面,哥特字体映入眼帘。
【末日降临:疯狂医生的求生之旅】
被某些关键词所触动,她鬼使神差地买下了它。
五百円,没花多少钱,甚至比不过她一包烟。
或许命运就是这般廉价。
心急难耐,她甚至等不及回家,找了家网吧就开始读取光盘。计算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简陋的像素画面,哥特字体写着【末日游戏】。
这是一碟游戏光盘,奇怪的是并没有游戏开始选项,只有一个存盘回放。
存盘显示已经打到了大结局,明日香弦鸣按下回放,在看见新图案出现的一霎那,瞳孔缩小,如坠冰窖。
简陋的RPG像素风游戏,可操控主角是一个黑发绿眸的女医生,末日灾难从一片赤红的天空开始。
一切都与她前世的经历对上了,无论是末日开始时猝不及防被异兽袭击,体验到濒死感,还是作为医疗部负责人决定资源分配掌管患者生死,抑或是看见身边的朋友一个接一个死去。
都是一场游戏。
她近乎麻木般重温了一遍前世的记忆,过往那些惊心动魄的岁月被抹上了荒诞的色彩,她的面对天灾的渺小痛苦和人性的挣扎变成了一行行文字。
被她刻意忽视的矛盾点一一浮现,为什么她对自己朋友的称呼更多停在特征的概括,而非直呼其名?学土木工程的青年习惯性带一副金丝眼镜,于是她就称呼他为金丝眼镜,而不是别的什么高桥柳下,扎麻花辫的小姑娘就叫麻花辫,也不叫什么美子惠子。
因为他们本就没有名字。
低成本制作的简陋游戏,画完所有的像素小人就已经很勉强,大概制作者并没有闲心帮这些配角想个名字。
不知不觉回放就到了底,游戏界面弹出一个【重新开始】选项。
明日香弦鸣的手颤抖着按下选项,画面再次回到一片赤红。
游戏重新开始,她操控的女医生在末世初期的颠沛流离后认识了一群值得信赖的朋友,她试图去改变他们死去的命运,然而每次救援过后又会出现各种问题,导致游戏失败,重新读档。
就好像只有他们死去才能推动游戏进程,在剧本的杀意下,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
明日香弦鸣打通了这款游戏,作为主角的女医生活到了最后,天灾也不再频发,似乎春光重回大地,神明重爱世人。
游戏体验非常糟糕,她一次又一次地读档,最后为了通关,眼睁睁地看着挚友走向命定的结局。
就像她亲手杀死他们一样。
黑发绿眸的像素人身边孤零零的,没有一个人。
她穿着白大褂,躺在草地上,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好像安静地睡着了。
明日香弦鸣忽然发自内心地感到疲惫。
刀姐在粒子风暴的时间段冲出去抢救供氧设备,回来的时候身体溃烂了大半,笑着让明日香弦鸣赊她一瓶失能药剂,给她个痛快。
钱眼丢在基地和隔壁基地的谈判中,那些贪婪的垃圾把人命当作一个数字,一个筹码,为了某些人的利益妄顾大局。
麻花辫遇到了地震,伸手去拉那陷进洞里的孩子的时候,被钢筋划开了肚子,内容物流了一地。她自己也是个孩子,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概是感觉到疼。但在末日疼痛是常态,所以麻花辫坚持把那个孩子救了出来,然后躺在地上不知所措地问明日香弦鸣她怎么累的不想动。
那时候明日香弦鸣说了啥。
她说:你要干的活干完了,累了就好好休息吧,好好地睡一觉。
然后帮麻花辫合上了眼睛。
金丝眼镜后来把袭击基地的异兽群引到了他的试验场,这个土木工程系的高材生抱着他那堆化工实验的产物给远在一千米外的明日香弦鸣放了个结结实实的烟花。
老大和她担负起金丝眼镜的理想,努力重建社会秩序,之后老大被毒杀,她赶鸭子上架成为了首领。
游戏里的一切惊险而刺激,情节紧张波澜起伏。
但那对她而言不是游戏。
————
明日香弦鸣忘了自己是怎么付钱出门,薄薄的一张光盘重得让她抬不起手,她走在空旷的大街上。
初夏时节,阳光正好,但与她无关。
她或许应该歇斯底里,抑或怒发冲冠,因为她的命运只是他人笔下短短几行字。但明日香弦鸣只是感觉情绪离她远去,像是骨髓被一点点抽走,只有连灵魂都不剩下的空虚感陪伴着她。
“喂?有什么事吗?”
手机里传来了松田阵平的声音,大概是她神情恍惚间不小心碰到了快速通话键,打通了他的电话。
思绪又飘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她不禁思考松田阵平是否也是真实的存在。
她怎么知道自己不是从一个口袋掉进另一个口袋呢?
这个世界有着如此明显的怪异感与割裂感。哪里有那么多精雕细琢的谋杀案?为什么警察破案靠侦探?她怎么不知道在一个和平社会炸弹亲民到触手可得?即使危险时刻潜伏在身边,大家依然能够像无事发生一样地共建和平美好新生活?
由各种意外堆砌而成,最终达成女儿杀死母亲的戏剧性展开,这些巧合是否也是剧本的一部分?
如果说她所谓前世是一个末日主题的生存游戏,那她现在所处的大概就是什么犯罪刑侦世界吧。
她是按照剧本在走吗,这次主角又是谁呢?她的谢幕又被安排在剧本的哪一章?
“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在哪里?我现在过来找你。”
松田阵平还在电话的那边询问她的情况,明日香弦鸣这才想起自己没挂电话,随手按灭了通话界面。
她想回家了。
————
阳光从那扇明日香绪奈女士最喜欢的彩色玻璃窗穿过,在大理石地板上留下各色的投影。
纷繁的色彩摊了一地,明日香弦鸣躺在那中间,觉得自己像落入了万花筒中。
大脑传递着晕眩的信号,却不知道起因是长久的未进食还是周遭环境过于驳杂的颜色。
那双幽绿色的眼睛失去了光泽,像是路边随处可见的玻璃珠那样陷进了泥里,强烈的荒谬和怪诞感将她包围。
触手可及之处冰凉刺骨,又仿佛炽热灼热。她不知道是冷还是热,只感觉失去温感的神经传来阵阵的痒。
那张让她陷入如此境地的光盘就躺在她的发边,它的表面是廉价的红色,用黑色的哥特字体写着【末日降临:疯狂医生的求生之旅】。
这要是在她前世,弦鸣估计会拿着这张光盘和金丝眼镜调笑,说她在混在一群疯子堆里竟然混出了个特立独行的疯狂。她大概也会把这张光盘拿给麻花辫看,那个出生在末日元年的小姑娘还不曾见过游戏光盘。然后她要把这光盘拿到有收藏癖的老大面前狂舞,又转手卖给钱眼,让钱眼好好地宰老大一顿。
这个中二的名字味道够冲,像刀姐喝醉了以后大声背诵的《霸道王爷狠狠爱》,那种让人看罢能用脚趾扣出一室一厅的小说在末日销声匿迹,只存在在某些老书虫的记忆中。
但这已经不是前世了。
她的朋友们留在了这张五百円的光盘中。
—————
明日香弦鸣的理智隐约告诉她,她的身体出现了轻度失温的症状,她应该爬进被窝里,用热水袋捂着腿弯腋下,她应该……
该死的,这也是那劳什子剧本设定好的?
如果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又为何要让她这个套子里的人清醒,切身地体会到这份沉重的痛苦。
不再去想她该干什么,她从明日香绪奈女士的收藏柜中取出了酒。
明日香绪奈女士死在了那场莫名其妙的爆炸里,给她留下了一堆烂摊子和几瓶好酒。
她的母亲大人可宝贝这些酒,平时碰都不让她碰,要是看到她现在对着瓶吹,估计会气的从骨灰盒里爬出来。
明日香弦鸣把酒瓶拎起来,对着窗外透入的阳光,琥珀色的酒液让她想起金丝眼镜澄澈的眼眸。
金丝眼镜有一头清爽的黑色短发,因为这家伙每个月都会抽一天晚上来找她理发。
就像他说的,不搞爆破的土木工程生不是好发明家。然后她会笑着说,你算个屁的发明家,那我还是不会理发的医生不是好厨师。
他发出一声嗤笑,说你个家伙还是别当厨师了,你杀的人可比异兽多,我生怕哪天吃到人肉。
明日香弦鸣对着面前的黑色脑袋轻敲,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会幽怨地回视,盯着她看一会,低声说这样也挺好。
好什么好?
她发问,可惜这家伙就跟蚌壳似的什么也不说。
想到这里,明日香弦鸣又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灌了一瓶烈酒。
是会被她的母亲大人暴揍一顿的程度。
她的酒量一直很糟糕,这一瓶下肚她离酒精中毒也不远了,但她还是抖着手又开了一瓶。明日香弦鸣皱着眉,好像听见门铃在响。
他妈谁啊,诊所不是暂停营业了吗以她这喝高了手抖的状态,要真强迫她现在动手术,她明天就可以被受害者家属填水泥沉东京湾。
明日香弦鸣躺在地上,不打算去管外面洪水滔天,谁知那门铃越响越急,跟催命似的。
刺耳的门铃搅得明日香弦鸣脑子生疼,好在在她彻底失去耐心,出去和那按门铃的混蛋中门对狙之前,烦人的门铃声总算停下了。
接着,她听到门锁传来咔咔的声音,弹簧锁芯被拨动,门口那法外狂徒居然撬了她家的锁。
嚣张,真是太嚣张了,强闯别人家门前还敢把门铃按的跟交响乐一样。
很好,让她来会会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明日香弦鸣把空酒瓶往墙上一敲,酒瓶从中碎裂,露出尖锐不平的边缘。

松田阵平刚收起用来撬锁的铁丝,一推门就被锐利的玻璃酒瓶怼了脖子。
黑发碧眼的女性一只手撑在门框上,一只手拿着半截酒瓶,蓝色的衬衫胸前湿了大半,紧贴在肌肤上,身上一股浓郁的酒气,显然喝的不少。
怒意填满了他的内心,他一个人在外面担惊受怕那么久,一进来才看到忧心对象在房间喝的烂醉如泥。
“放下吧,你的手都在抖。”
在酒精带来的飘飘然中,明日香弦鸣勉强认出这是自己的卷毛弟弟。
好吧,不能打架了。
她把半截酒瓶随手往地上一抛,精致的玻璃瓶在地上摔的稀碎,顺势碰倒了她没喝完的那瓶。
“喂,你到底怎么了?短信不回,电话也不接,还学会自己喝闷酒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急迫的话语哽在了喉头,松田阵平满腔的怒意被明日香弦鸣的眼泪浇熄。
幽绿色更容易让人联想到祖母绿,但此刻松田阵平却感觉像翡翠的冰裂纹,带着一种摇摇欲坠的危险之美。眼泪从泪道涌出,其主人却毫无所觉,以一种异常平静的表情与他对视。
她哭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松田阵平手足无措,他并没有幼驯染萩原研二那样和女性沟通的天赋,也不知道明日香弦鸣为什么哭。一时间,松田阵平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凭着一种敏锐的直觉,他将明日香弦鸣拥入怀中,把她的脑袋按进自己的胸膛。他用另一只手轻拍她的脊背,力道轻柔。
这时候他才发现,明日香弦鸣的体温低得异常,她在微微发抖,呼吸轻而浅,眼睛也没有聚焦。
到底要难过成什么样,才会让坚韧勇敢如明日香弦鸣落泪?
那一定是痛极了,委屈得很了,才会忍不住哭出声。
松田阵平不知道明日香弦鸣遭遇了什么,明明昨天分别时她看上去还好好的。他也从没见过她哭,她是理智的、冷静的、永远智珠在握,笃定而可靠。
剧本的匆匆一页承载了她漫长的人生,一切的陨落都有迹可循,一切的哀恸都是宿命的降临。
她似乎总是幸运的,她一直活着。但她的命运是那样的坎坷,好像所有的磨难都早早地被她一个人经历完了。
触及温热的体温,明日香弦鸣才微微回神,近在眼前的是松田阵平搏动的颈动脉,那样鲜活的触感几乎要让她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存在的。
不作多想,她一口咬住了松田阵平的脖颈。
她之前勾着身子,其实勾的有些难受。23岁的明日香弦鸣身高178 cm,21岁的松田阵平身高180 cm。仅仅两厘米的身高差不足以让她不作任何姿势调整就将脸埋入对方的胸口,他刚刚那猝不及防的一拉差点让她闪了腰。
轻度失温带来的意识混乱让明日香很难理智的思考,她现在的行动方式更倾向于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就在她咬上去的时候脑中想的还是这一口就当作报复了。
松田阵平被这招袭颈惊得头皮发麻,尤其在他察觉到对方咬了一口后还轻轻舔了几下,像在品尝什么不错的食物。一股热气沿着脊柱向下直通骶骨,他下意识吸气,绷紧了腹部的肌肉,试图把挂在身上的柔软身体推开。
太柔软了,他感觉自己推拒的手像陷进了一团棉花。也太滑了,女性细腻的皮肤让他几乎找不到着力点,一触碰就稳不住。
“清醒一点,鸣,你有点失温了。”
松田阵平想要唤醒对方的理智,被叫到名字的人以更紧密的拥抱作为响应,她甚至把腿盘上了他的腰。
“真是的,我好歹也是个男人啊。”有些烦躁地抓了抓他的卷毛,松田阵平反手把被他撬开的门关上。他就着这个略显别扭的姿势把明日香抱到了沙发边,又轻柔地把她放下。
“到底喝了多少啊,本来酒量就差,还全是酒气,不会酒精中毒了吧。”躺在沙发上的明日香不怎么规矩,还在试图扒拉着松田阵平,这醉鬼的力气出奇的大,松田阵平一时不察真被她拉倒了。
他勉强撑住沙发的边缘,不让自己压到明日香身上,还没稳住身形,就感觉到领带被大力一扯,整个人没控制住直接倾倒。再回过神的时候,那张精致的脸就已经贴在了他的脸上,蹭着他带有小胡茬的下巴。
松田阵平感觉自己吞下了一团烈火,这团火顺着食道一路落到了小腹,然后骤然炸开,他几乎是立刻就起了反应,热情的家伙抵在沙发硬质的角上,崩得他又疼又痒。
他还惦记着明日香弦鸣的身体状况,想要努力把这股火气压下去,但他的挣扎似乎被醉鬼当作拒绝,衣领又被扯了一下,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在了他的唇上。
脑中似有烟火盛放,他的眼前发白,过于靠近的距离让他的视线难以在对方脸上聚焦。他短暂地丢失了他的视觉,更敏感的触觉集中在唇上一点。
“专心。”那醉鬼被酒液侵蚀过的嗓音低沉醇厚,像秋季枯黄的银杏叶沙沙擦过书页。
柔软的舌富有与其质地截然不同的侵略性,带着研究心态地轻扫过唇齿,沿着精细密合的齿缝向内探索。腰上被轻轻一掐以后,松田阵平放弃了软弱的防御,任由对方温柔但不容拒绝的侵入。
这是不是太深了一点?
意识朦胧中这样想着,他想要反转攻势。才稍有所动作,便感觉对方的手指灵巧划过他的手腕,再要动作时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毛巾捆在身后。
他还穿着警校制服,接到明日香弦鸣的电话察觉到异常,急匆匆赶了过来。他从学校教职工宿舍找到东大附近的宿舍,最后摸进了她家的诊所,才终于找到这个让人担心的家伙。
浅蓝色的警校制服领口被崩开,他的双手被捆缚在身后,因为姿势特殊,胸部的衣料紧紧撑起,结实饱满的胸肌在衬衫上崩起几条细纹。
“别,捆......”
说出的话语被撞碎在唇舌的碰撞之间,无法形成完整的句子。那醉鬼显然不打算听他表达,自顾自扒在他身上干她想干的事。
轻巧的在身前点几下,衬衫的扣子便被通通解开,手的主人很有耐心,像拆开一件精美的礼物般彬彬有礼。
洁白的胸肌和那带有薄茧的手紧密贴合,胸前的那点被粗糙的指腹挑衅地拨过,松田呼吸一滞,才被压下的反应立即腾跃而起。
有谁被喜欢的人这样对待还能忍住呢?
肌肉分明的手臂用力,始终无法挣脱了捆在身后的毛巾,松田阵平皱着眉,被那个胡闹的家伙撞倒在沙发上。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卷发青年克莱因蓝的桃花眼泛着水汽,“你考虑清楚了吗?和我发生这种事情?”
黑发绿眸的女性眉眼弯弯,“阵平不是也很好奇吗,对那种事情。”她贴近松田阵平耳边,温热的气息吹打着他敏感的耳畔,“上次我坐在你身上的时候,你对我硬了吧......”
被捆缚的手腕有些发疼,又麻又热,和被警校制服裤限制住的地方一样。
卷发青年红着脸,“既然这样,我就......”
松田阵平腰腹用力,从沙发上站起,正想将明日香弦鸣按在身下,被她一胳膊推进了沙发里。
他双眼圆睁,一时间没能接受这样的展开方式。
“我就开动了。”
女性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炸开。
松田阵平的眼睛有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他仅有的理智在确定对方的失温症状缓解后就消失了,就会被不清不重地踹一脚,膝盖一软就跪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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