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宠手札(清)by一条咸鱼0
一条咸鱼0  发于:2024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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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爷恕罪,今个奴才在荷花池发现了一具太监尸体,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苏培盛喊的那个。”在将侧福晋送回去后,张起麟就马不停蹄的在查昨晚的事情了,却不想还是晚了一步。
胤禛听到这,已经没了让苏培盛去辨认的心了。
“福晋昨晚是怎么回事?”昨晚福晋落水的时间实在太过巧合了,这不得不让他多想。
“奴才去昨晚福晋落水的池子去看了,发现岸边有些许青苔,福晋可能是没看清,所以才会掉下去。”毕竟昨晚福晋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个奴婢,连灯笼都只点了一盏,看不清脚下,那也是正常。
便是张起麟也知道,昨晚福晋来前院,才带一个婢女的行为本来就很反常。
但如今福晋还在病着,他也没敢去质问福晋什么。
“可能?”胤禛的声音中透露着丝丝冷意
“今天一天时间,你就查出这些?”
“主子爷息怒。”
“昨晚的事情我都还没跟你们算账。”
“苏培盛。”
“奴才在。”
“你和张起麟两人,各自二十大板,张图去监督。”说罢,胤禛就独自一人拂袖离开了。
徒留苏培盛和张起麟两人相对苦笑。
还好只是打板子,主子爷没让他们从位置上滚下去。
“四爷,您来了。”清漪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抬眼望去正好看到跨进门的四爷。
“身子可好些了?”胤禛看着清漪脖子那里隐约的红痕,心中倒是有了些许不自在。
清漪听着四爷的话,脸上也红了红,随后声音小声的应答到:“妾身已然好多了。”
清漪见四爷没有提昨晚钮钴禄氏的事情,她便也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可用过晚膳了?”
“妾身已经用过了,四爷您呢?”
“未曾。”
“那妾身让李全去给四爷您提着膳食回来。”清漪抬头看了看,并没有在四爷身边看见苏培盛和张起麟。
“嗯。”
见四爷点头,清漪连忙将李全喊了进来,随后吩咐他去大厨房提膳。
“福晋最近病了,这管家之权,你要不要试试?”胤禛试探的问了清漪一句。
他虽说没证据,但他知道,昨个的事情,福晋绝对是插了手的,不然就以钮钴禄氏的本事,怎么可能那般巧合就进了书房。
就是不知道福晋到底在这件事里面,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四爷在和妾身开玩笑?”
“您是知道的,就小甜果和平康两人就够妾身忙活的了,四爷还是心疼心疼妾身吧。”清漪一听到管家之权,连忙摇着脑袋。
管家之权?
还是算了吧,虽说她如今已经够出头的了,但是相比众矢之的什么的,那还是现在这般要好一些。
“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胤禛无奈的摇了摇头。
“妾身可不是管家的料,您可别为难妾身了。”
听到清漪的话,胤禛只是笑笑并未答话。
世家大族的嫡女,怎么可能不会管家,这不过是清漪在宽他的心罢了。
“知道了。”
清漪带着人去正院请安时,一进门就看见了满脸娇羞的钮钴禄氏,清漪见状眼神微闪。
“婢妾给淑侧福晋请安。”见侧福晋进门,钮钴禄氏则是款款起身。
“钮钴禄格格起来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清漪觉得今日的钮钴禄氏,对着她的态度好似好了许多?
离钮钴禄氏一座之隔的耿氏,在瞧着钮钴禄氏的神色后,眼眸微垂。
不就是侍寝吗?
也值得钮钴禄氏这般暗自炫耀?
当谁没有过一样。
“淑侧福晋平日里瞧着身子娇娇弱弱,倒是比钮钴禄妹妹身子要好些呢。”李氏在富察氏坐下后才开口说道。
不过话里的意思倒让清漪有些皱眉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身子娇弱又如何?”
“怕是李格格想要弱不禁风,那体格也不对称呢。”进府几年,这还是清漪第一次当众给李氏没脸。
“噗嗤!”宋格格和钮钴禄格格听着侧福晋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淑侧福晋的嘴巴真是越发厉害了。”李氏蹬了两人一眼,铁青着脸说道。
“比不得李格格珠圆玉润。”
清漪的话音刚落,年氏就带着人走了进来:“你们在说什么呢?”
“这般热闹,我在外面都听到了。”
“不是什么大事,李格格在与我说着玩儿呢。”清漪这会儿难得心情还不错,所以听到年氏的问话后,便开口解释道。
“淑姐姐的闲心真好。”
“还有钮钴禄妹妹,今个脸色看起来红润异常。”年氏话题一转,竟将视线转到了钮钴禄身上。
前两个月晚上,前院发生的事情,如今后院可谓是人尽皆知了。
清漪听着众人的调侃也没有答话,二十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转头像欣赏起了窗外的风景,任凭年氏如何挑衅也不动眉眼分毫。

独自一人说了许久后,见富察氏没什么反应,年氏也悻悻然呢闭上了嘴。
说了这么久,嘴巴都说干了,富察氏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真不知道她是脸皮厚,还是不在乎?
这富察氏果真难对付!
就在这时,福晋扶着奴婢的手走了出来。
清漪看着已经快两月未见的福晋,心底有些暗自吃惊。
福晋如今瘦的厉害,深紫色的旗装穿在身上空荡荡的,整个人看上去看了五岁不止。
钮钴禄氏见着福晋的第一眼,就皱起了眉头,担忧的问道:“福晋的身子可好?”
“钮钴禄妹妹有心了。”乌喇那拉氏淡淡一笑。
“我瞧着今个妹妹似是挺高兴的?可是有什么喜事?”在说这话时,乌喇那拉氏飞快的掠过了钮钴禄氏的肚子。
算算时间,那药也还有结果了。
“福晋的眼神真好,婢妾今个的确有件喜事想和福晋您分享呢。”说完,钮钴禄氏转头看了眼耿氏,眼中的微微不屑让耿氏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昨个府医来给婢妾请平安脉,随后查出了婢妾已经有了身孕,所以今日一早婢妾就来给您报喜了。”
一旁的清漪在听到钮钴禄氏的话后,手不自觉的动了动。
钮钴禄氏有了身孕,那岂不是那晚……
而屋内的众人在听到这一消息时,第一反应都是去看淑侧福晋的反应,在看到淑侧福晋神色微怔后,心里都有些幸灾乐祸了。
听着钮钴禄氏的话,乌喇那拉氏心中的担忧终于放了下来。
钮钴禄氏总算是怀孕了,那也不枉她牺牲一场。
接下来就希望钮钴禄氏这一胎,能是个阿哥了。
“那可真是件大喜事,咱们府中可许久没传出过好消息了。”
“这钮钴禄格格有了好消息,怎么也不见淑姐姐有什么动静儿呢?”年氏看着稳如泰山的富察氏,就忍不住想要刺上两句。
“呀!”
“瞧妾身这张嘴,真真儿是管不住。”说罢,年氏便装作无辜的看了富察氏一眼。
“年妹妹年纪还小,淑妹妹可不能跟她一般见识。”虽说乌喇那拉氏也不喜欢年氏,但如果是富察氏和年氏相比,那乌喇那拉氏宁愿倒霉不高兴的那个人是富察氏,而非年氏。
因为年氏无宠无子!
对比有宠有子的富察氏,年氏反而对她没什么威胁。
“福晋多虑了,妾身还不至于这般小气。”对于福晋的偏帮,清漪没有丝毫生气。
她与福晋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了。
“还是淑妹妹大气。”
“年妹妹,你可得好好学着点儿!”
“妾身多谢福晋指点。”
说完这边儿,乌喇那拉氏又将目光转向了钮钴禄氏:“钮钴禄妹妹,府医可说了孩子怎么样?有几个月了?”
“回福晋的话,府医说了孩子一切都好,现在已有一个半月有余了。”
“我身边儿的喜双性子稳重,我看你身边儿也没什么得用的人,今个你就将喜双带回去吧。”乌喇那拉氏笑脸盈盈的说道。
钮钴禄氏这个孩子关乎她的以后,她可万万不能马虎大意。
而钮钴禄氏听到福晋这话,心中第一时间就起了反感之意,但她却知道,现在还不到和福晋撕破脸皮的时候。
她才刚刚怀有身孕,如果没有福晋的保驾护航,她一个人可没有本事护着孩子平安生产。
钮钴禄氏对自己还是有很清楚的认知的。
如今后院的其他人,那个是好相处的?就连刚进府的年氏都不是个善茬。
“那婢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钮钴禄妹妹放心,喜双过去后,你就当自己人用,不必顾及我,要是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也只管惩罚便是。”
“多谢福晋。”听到福晋的话钮钴禄氏心里好受了那么一些。
虽然她也知道福晋的话听听就成了当不得真,但有个态度总能挽回一点颜面。
清漪就坐在椅子上,听着福晋和钮钴禄氏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心中竟有种莫名的荒诞之感。
好不容易等福晋说完了,清漪一刻也没有多待,而是脚步匆匆的回了流漪院。
“侧福晋,您是不是……不高兴?”秋月看着回来后就怔怔然的主子,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嗯?”清漪被秋月的声音惊的回过神来,看着神色小心的秋月,心中颇有些哭笑不得。
她可不是不高兴,只是觉得如今这个过错越来越大了,不知道今个四爷回来后要是听说钮钴禄氏怀孕后,心中是何种感受了。
“我没事,真的!”怕秋月不相信,清漪还反复的强调了一遍。
“小甜果她们如今越发关不住了,咱们院子里可仔细排查过了?”快要三岁的两人,如今腿脚是越发利索了,秋实她们要是一个错眼,那准找不见他们的踪影。
“侧福晋您放心,奴婢可是和秋叶她们仔细排查过好几遍的。”为了小主子的安全着想,秋月她们可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那就好。”自从孩子们会跑会跳后,清漪就发现自己有了操不完的心。
她到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了,当了额娘后的不易。
“大格格是不是许久没来了?”突然,清漪发现自己都要快一个月没见着大格格了。
以往大格格每个月都要来两三次,这次怎么这么久都没来了?
“听您这么一提,大格格好像是有快一个月没来了。”
“让李全去打听打听,看看怎么回事?”
“记住,别让让人给发觉了。”
“奴婢这就去。”虽说主子和李格格不对付,但秋月也对大格格很有好感。
这么久没个消息,确实是有些让人担心的。
也怪她,为了府中关于主子的流言,一时间没顾得上大格格。
就在秋月去跟李全吩咐时,李全却没有转身出去:“主子问的这事我知道啊,我还以为主子也知道呢。”
“那大格格是什么情况?”
“这事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要,不我亲自去跟主子说?”
“那就走吧。”
清漪见秋月没一会儿功夫就将李全给带了进来,眉眼间略带诧异的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奴才给侧福晋请安。”
“别多礼了,快起来吧。”
“侧福晋您可是想问大格格最近怎么没来?”
“你知道怎么回事?”
“大格格被李格格给拘在栖夏院了。”李全干净利索的回答到。
“拘在栖夏院了?”
“为什么?”清漪一时间被惊的有些愣住了。
“奴才也是听了那么一嘴,具体是不是,奴才也不清楚。”
“说是李格格说大格格大了,让大格格好好养养性子。”说实话,李全在听到这话时,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一个格格,将大格格给拘在了院子里。
虽说李格格是大格格的嫡亲额娘,但一个格格,还管不到大格格身上吧?
即便大格格是庶出,那也比李格格尊贵多了,毕竟大格格可是姓爱新觉罗。
再说了,就算李格格要管大格格,那也不是用这样的办法。
清漪深吸了口气,随后缓缓的吐了出来:“我知道了。”
清漪听后心里也有些难过,那般恬静的大格格,性子会不好?
她可不信!
但大格格是李格格亲生的,她一个外人,若是直接去质问,到底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
这事四爷知不知道呢?
也许她可以试试问问四爷?
“下去吧。”
“奴才告退。”
“格格,您快别砸了,咱们存银不多了。”见主子一回来就发脾气砸东西,春月连忙出声制止着。
好在钮钴禄格格被福晋给留了下来,没有回院子,不然那边儿听到她们这边的动静,那还不得笑话死她们。
“真真儿是憋屈!”
“如今连发脾气都得小心翼翼了。”耿氏喘着气儿坐到了凳子上,看着满地的狼藉更心生厌烦。
她的家世虽比不得淑侧福晋和福晋之类的,但在家也是金尊玉贵的养着,到不想进了四爷的后院,日子是越过越憋屈了。
比不过最早进府的宋氏和武氏,比不得明媒正娶的福晋,更比不得受四爷宠爱的富察氏!
现如今,连钮钴禄氏也比不得了吗?
“当初我还在笑话钮钴禄氏骨头软,投靠了福晋,如今一想,最笑话的,不是我自己吗?”
“看不清楚处境,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哈哈……”耿氏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格格您别伤心了。”
“如今钮钴禄格格才怀孕不到两月,肚子里是个什么光景,那谁也不知道,咱们也不用这么悲观。”春月柔声的安慰着主子。
“说的轻巧,看福晋的架势,怕是保定了钮钴禄氏的肚子,如今府中,除了淑侧福晋,谁能和福晋想斗?”耿氏一点儿也不蠢,相反她聪明的很。
从福晋选定钮钴禄氏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没了下手的机会了。
钮钴禄氏这个孩子,对于福晋来说,那可非同一般,绝不可能让旁人轻易害了去。
“要是我能有个孩子,我做什么都愿意。”耿氏看着窗外的落叶喃喃自语道。
可是她也知道,四爷现在基本只去淑侧福晋那里,或者去正院,她这个想法,无疑是有些痴人说梦了。
“格格您还年轻,孩子以后会有的。”春月也只能这样安慰着。
“算了,就四爷这模样,我想要自己的孩子,怕是难了。”
“格格……”
“行了,下去吧。”
“我想去睡会儿。”耿氏朝着春月摆了摆手,随后独自一人背影落寞的进了内室。

“四爷,您来了。”今个是初五,乌喇那拉氏知道四爷会来,所以一直都等着。
胤禛一进门就看到了桌子上摆着的膳食,声音平静的问道:“怎么还没用膳?”
“臣妾想等着四爷一起。”乌喇那拉氏眼神略带期待的看着四爷。
却见四爷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一时间内心闪过一丝失落。
两人安静的用过晚膳后,乌喇那拉氏便迫不及待的朝着四爷说着:“今个臣妾有件喜事跟四爷您分享。”
“何事?”胤禛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说道。
“昨个钮钴禄格格在请平安脉时,被诊出一个月半的身孕了。”说罢,乌喇那拉氏就看见四爷脸色一沉。
随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也许四爷并不期望这个孩子,毕竟那晚钮钴禄氏的手段的确不怎么光彩。
但不管如何钮钴禄氏也有了孩子不是?
难道四爷不喜欢自己的孩子?
要知道四爷如今可也只有两个阿哥,对比其他阿哥,除了八阿哥外,那都算子嗣稀少的了。
“有孕了?”胤禛神色琢磨不定的说了句。
“是,今个请安钮钴禄格格亲口给臣妾说的呢。”乌喇那拉氏压下了自己心中的点点疑惑。
就算四爷不喜钮钴禄氏,但听到她怀孕,也不该是这个反应啊。
“既然如此,那就叫她好生养着。”胤禛想了想,随后语气平淡的说道。
这个孩子,以后说不定能有大用处!
即便它……
只要他不提,就没人会知道。
清漪那晚虽说也知道,但清漪的性子他了解,绝不是什么多嘴之人。
“臣妾知道了。”见四爷没了其他反应,乌喇那拉氏便释然了。
也许是自己太过紧张了,可能就是四爷不喜钮钴禄氏所以刚才才那个反应。
毕竟钮钴禄氏可是“克死”了弘晖的人。
胤禛看了眼欲言又止的福晋,朝着知道了她心里的想法。
左右不过是等钮钴禄氏这孩子生下后,想抱养到膝下罢了。
如今府中只有两位阿哥,弘瑞还是太过显眼了,如果钮钴禄氏这次能生下一位男孩儿,那抱养给福晋也无妨。
这样既能转移府外阿哥们的视线,也能让弘瑞那孩子稳当些。
“早些休息吧,临近年关,还有很多事要忙。”
“是,四爷。”如今的乌喇那拉氏已经不奢望什么了,她只想好好表现,争取在钮钴禄氏生下孩子之前,让四爷同意她将孩子抱到正院抚养。
这样从小养到大,即便不是亲生,那也相差不远。
她是知道些四爷的谋划的,那这样,钮钴禄氏这个孩子,就是她以后的倚仗!
至于富察氏的龙凤胎?
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四爷,妾身说的您有在听吗?”清漪看着还在把玩着她的手指的四爷,神色微嗔。
“听着呢。”
“是怀恪的事吧。”胤禛一心两用的说道。
“既然您听到了,这事您是个什么想法?”
“大格格才十六岁,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怎么能整日拘在屋子里呢。”清漪在跟四爷提大格格之前,也是让李全去打听过的,发现李氏那远不止将大格格拘在屋子里这般简单。
除了让大格格在屋子里刺绣外,李氏还让大格格抄写女戒。
大格格本就性子腼腆沉闷,李氏这般运动,岂不是想要毁了大格格吗?
“怀恪大了,也是时候自己一个人住了。”
“四爷您将大格格挪出栖夏院,李格格那边儿会不会闹?”
“栖夏院小了些,住怀恪有些委屈了。”
听到四爷的话,清漪心中暗笑了一声,住大格格委屈,住李氏就不委屈是吧,四爷可真是两幅面孔。
“这般喜欢怀恪?”胤禛看着清漪轻笑。
“大格格待人赤诚,妾身喜欢的紧。”
“呵呵……”
“说的也是,你与怀恪性子倒是相差无几,难怪能合得来。”胤禛瞧着身旁的清漪,心中被填的满满的。
果然,隔日一早,清漪起床后就听到了大格格搬院子的消息。
“四爷的动作倒是挺快的。”
“秋月,去库房里挑两件好的贺礼给大格格送去。”
“奴婢知道了。”
“侧福晋,您怎么了?”年宴上,秋月看着突然脸色发白的主子,连忙俯下身担忧的问道。
“今个这菜,闻着味儿有些不对。”清漪捂着嘴,压着嗓子说着。
秋月闻言,抬头看了眼主子身旁不远处的三侧福晋,并未在她脸上发现什么异样。
“侧福晋,是不是因为这大殿中的气味太过陈杂,所以您一时闻错了味儿?”
“也许吧。”清漪看了看热闹非凡的年宴,她们这边儿,都是打扮的精致漂亮的侧福晋,香味儿混合在一起,产生其他味道也是有可能的事。
“要不奴婢扶您出去透透气儿?”秋月看着主子脸色还是颇为难看,便开口询问到。
这会儿年宴差不多已经快进入尾声了,这时出去,也没有多大关系:“那走吧。”
清漪朝着同桌的三侧福晋点头示意后,就带着人出了门。
出了门后,清漪鼻尖的刺鼻气味儿散去,她的脸色这才开始好转了起来。
“别去御花园,咱们就在这外面站会儿。”
“奴婢知道了。”
清漪抬头看着天空上圆圆的月亮,耳边儿隐约传来殿内的喧嚣声,她的心却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这次将龙凤胎带进宫,听说皇上对他们喜爱异常,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让两个孩子有什么危险?
但宫中年宴,平康他们避免不了进宫,好在每年也只有那么几回,那边儿有四爷看着,想必也无甚大碍。
现在两个孩子还小,再加上有皇上看着,所以手段那些还算温和,等到真正到了紧要关头,那她势必会让孩子们避开进宫的。
清漪站了一会儿,觉得胸闷舒服了些,就打算带着秋月进去,却不想正好碰到了出来的三侧福晋。
“田侧福晋好。”
“淑侧福晋也好。”
两人相互行礼后,田氏侧身将门口的位置让了出来。
就在清漪刚要踏进大殿时,却被身后的田侧福晋给叫住了。
“淑侧福晋可有空?”
“我想与你聊聊。”田侧福晋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
“田侧福晋请说。”清漪停下转过了身。
田氏看了眼清漪身后,面色带着些许歉意:“这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还请淑侧福晋移步。”
清漪想了想,还是跟在田侧福晋的身后去了角落中的华亭中。
这里远离大殿,耳边儿只余下虫鸣声。
见周围没人,田氏这才期期艾艾的开口说道:“我想……想跟淑侧福晋请教一番,如何才能让……让爷喜爱自己。”
说完这话,田氏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红晕。
而清漪听到田侧福晋的话后,一时间也怔愣住了。
这般私密的话题,这位田侧福晋真是……真是胆大。
“田侧福晋见谅,我怕是帮不了你这个忙了。”清漪开口委婉的了。
田氏闻言脸上慢慢的变白眼中的期待也落了下去,也是,她与淑侧福晋关系又不熟,这个问题到底有些冒犯了。
“打扰淑侧福晋了。”
“没事。”虽说田侧福晋瞧着是有些可怜,但清漪可没有胡乱指点的打算。
没必要为了这些事而得罪了三福晋。
诚亲王府内复杂的很,她还是不要掺和为好。
毕竟她和这位田侧福晋也不怎么熟。
清漪没有在华亭多待,这边儿人际罕见的,出了什么事,那是浑身长嘴都说不清楚。
就在清漪进去后不久,年宴就结束了,清漪在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在秋月的搀扶下慢慢走到了宫门口。
好在福晋和四爷还未到,这才让清漪松了口气。
乌喇那拉氏和四爷一左一右的出来了,身后跟着孩子和奶嬷嬷们。
胤禛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墙角下脸色不太好的清漪,他不由得加快了步伐:“怎么脸色这半年难看?”
因为顾及着还在宫门口,所以胤禛脸上的神色还算平静,只不过眼底深处的担忧暴露了他真实的情绪。
“妾身无事。”清漪朝着四爷轻柔的笑了笑。
随后看向了福晋那边儿:“咱们快些回府吧,四爷。”
“福晋大病初愈,实在不宜在外面待太久。”
“我知道了。”胤禛深深的看了眼清漪,随后便朝着福晋那边儿走去。
等到回了府,秋月瞧着主子还没缓过神来,神色越发担忧起来:“侧福晋,您真的不需要奴婢去将府医请来吗?”
“不必了。”
“刚从宫中回来就请府医,传出去不好听。”
“我睡一觉就好了。”清漪坐在床头,眉心的困倦越来越重,还不等秋玉端水回来,她就已经靠在床边睡着了。
等秋玉回来时,刚好看到秋月在给主子盖被子:“主子睡着了?”
“嘘~”秋月竖起了手指放在嘴上。
“主子还没洗漱呢。”
“主子今个有些不对劲儿,明个起来要还是这般,咱们就去请府医给侧福晋瞧瞧。”将秋玉拉出门后,秋月才小声的说道。
“主子怎么了?”秋玉一听,脸上也带起了担忧的神色。
“说不清楚,也许是今晚累着了?也许不是?”
“咱们明日再看看。”秋月这会儿也没什么头绪。
早上起来的清漪觉得今个的精神要好多了,虽说整个人还是提不起什么精神来,但对比昨日,那可是要好上太多了。
“侧福晋,您今个好些了吗?”秋月在主子梳妆打扮时,站在一旁问道。
“好多了。”
“不许跟四爷说,知道了吗?”清漪侧头说着。
她也清楚,如果被四爷知道了,那大概率又是免不了喝苦药的事,她只不过是没休息好罢了,谁要喝那苦药了。
“奴婢知道了。”秋月仔细瞧了瞧主子的神色,在没发现其他问题后,这才稍稍放了了心来。

“天气这般冷,小心冻坏了身子。”
“我在这儿等淑额娘。”搬进新院子的大格格,脸色肉眼可见的开怀了起来。
“要你等我,我自己找得到路。”清漪嗔怪的看了大格格一眼。
“我还未多谢淑额娘呢。”
清漪知道大格格说的是她搬新院子的事:“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快些走吧,请安要迟了。”
“是。”大格格看着淑额娘不承认,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这些事她自己记在心里就成了。
李氏在看到富察氏和大格格一前一后的跨进门时,心中那种复杂的滋味儿,那是难受的厉害。
明明她才是大格格的生母,但瞧着大格格的模样,好似那富察氏才是她的额娘一般。
真真儿让人心寒!
李氏不甘心的开口喊了声:“怀恪。”
听到额娘的声音怀恪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但还是朝着李氏那边走了过去:“额娘好。”
“我以为你搬出了院子,就不认我这个额娘了呢。”李氏的声音里带着丝丝嘲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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