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宠手札(清)by一条咸鱼0
一条咸鱼0  发于:2024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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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您说李格格会不会使坏?”
“奴婢瞧着李格格今个的模样,怕是将您给记恨上了。”喜鹊一边为主子扇着风,一边说道。
“怕什么。”
“当年李氏那般得宠,也不见得能将本福晋给拉下去,如今她算个什么的东西?”乌喇那拉氏轻蔑一笑。
她如今虽说也不比以前,但对付一个李氏,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奴婢是怕李格格背后使什么阴招,万一呢。”
“毕竟李格格可还有两个孩子在呢。”喜鹊回想起刚才李格格的表情,心中总有些毛毛的。
“你既然不放心,那就让田文看着点栖夏院。”乌喇那拉氏吃了口葡萄慢悠悠的说道,显然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奴婢明白了。”见福晋不在意,喜鹊还是决定待会儿找田文说说。
谨慎些总没坏处。
要是李格格没什么坏心思,那也不费什么功夫,要是察觉到了李格格有什么其他动作,刚好她们也有个准备不是。
左右没什么损失。
清漪回到流漪院,果不其然看到了两双泪眼朦胧的眼睛,她顿时心疼的走上前去:“怎么这般大了,愈发粘人了。”
“额娘。”
难得看到平康哭的时候,清漪这次将儿子给抱了过来。
入手沉重的重量让清漪手微微一沉,好在奶嬷嬷在下面接了接,清漪才将儿子给抱住了。
“额娘都快抱不动你了,小胖猪。”
一旁的小甜果见额娘没抱自己,反而抱了弟弟,嘴巴一扁,又想哭,但看在弟弟的份上,她还是没有再哭,只不过那委屈的小表情,看的屋子里的人直乐。
哄了会儿儿子,清漪又将小甜果给接了过来,柔声细语的哄着。
矮塌上的平康,也是转着小脑袋朝着四周看了看,随后朝着额娘询问道:“阿玛。”
“真是个小机灵鬼。”
“都过去一晚了,你还记得呢。”清漪本以为两个孩子睡过之后就会忘了昨个的事,却不想平康居然还记得,这下倒是让清漪犯了难。
小甜果听到弟弟的声音,眼睛也朝着额娘看去,嘴里念叨着:“阿玛。”
“乖乖的,额娘陪你们。”昨个四爷的话,清漪并未放在心上。
四爷已经连续来了四日,今个福晋已经隐隐有些话里有话了,要是今个四爷再来,怕是下次进宫给德妃娘娘请安,恐怕连她都要知道了。
为了两个孩子着想,她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去主动找四爷。
龙凤胎本就受人瞩目,如若再加上四爷的,即便皇上不会说什么,但其他人可就不好说了。
且如今朝中局势不明,她最近时常察觉四爷周身疲惫,这些个小事,就不要再去打扰四爷了。
两个孩子没有在额娘嘴里听到答应的话,脸上的表情更委屈了。
但最后清漪还是用一碗肉末蛋羹将两个孩子给哄好了。
新鲜的味道,让两个孩子暂时忘记了要找阿玛的事情,专心致志的吃着额娘手中可口的食物。
毕竟这东西额娘看的紧,他们每日就那么一点点儿,阿玛什么的,还是等他们吃完再想吧。
果然等到了晚上,四爷并没有来流漪院,清漪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望,总之矛盾的很。
不过四爷没来流漪院也没有进后院,而是独自一人宿在了前院。
一年一度的颁金节盛宴又开始了。
因为和皇阿玛的矛盾越来越深,所以宴会刚开始太子就拉着胤禛一个劲儿的喝闷酒,无论胤禛怎么相劝,都劝不住苦闷的太子。
如今宫中大哥不在了,太子也没了嘲讽的对象,其他阿哥们太子也不想理会,所以只能拉着这唯一的支持者喝酒了。
哪怕是胤禵想代四哥喝都不成,太子在一旁直直得看着胤禛,眼中莫名的情绪让胤禛心头一惊。
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今晚太子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儿,所以也没有开口拒绝。
好在自己的酒量还不错,且太子还有点点儿理智在,没有在颁金节的宴会上喝的伶仃大醉。
在最后唤来宫人拿酒后,胤禛说道:“太子殿下,今晚您已经喝的差不多了。”
“老四,最后一杯,就当做哥哥的敬你了。”已经有些言语不清的太子,看着宫女拿过来的酒壶就给老四给倒满了。
“太子殿下,您真的不能再喝了。”胤禛眉头紧锁,觉得自己头也有些晕,但他还是佯装镇定的劝说着太子。
皇阿玛可还看着呢,一国储君在颁金节上喝得大醉,保准明个他们都得受罚。
一旁的其他阿哥也跟着劝说道。
太子抬头看了眼坐在上首面色沉着的皇阿玛,手中的酒杯慢慢的放下了,也没了再劝说老四喝酒的欲/望。
他这个太子做的真是窝囊至极!
等到颁金节结束,胤禵和苏培盛扶着走路都有些不稳的四哥出了宫门。
在门口将四哥交给四嫂后,就转身走了。
乌喇那拉氏看着这个模样的四爷眼神一闪,随后隐晦的看了眼苏培盛,心中有了计较。
不得不说这是个天赐良机。
因为四爷喝多了酒,没办法再骑马,所以就跟着福晋一起坐了马车。
乌喇那拉氏看着一上车就靠在窗边的四爷,手指微微动了动。
而马车外的苏培盛,今个不知怎么的,心里总觉得有事要发生,顿时在心里暗自警惕起来。
四爷今晚喝醉了,他可得将四爷给看好了。
别让旁人有了可乘之机。
在将四爷扶回书房后,苏培盛看着福晋等人都走了,最后他才悄悄示意张图,去流漪院将淑侧福晋给找过来:“记住,悄悄的,别让人发现。”
苏培盛回想起福晋临走前的神色,总觉得今晚会出事,他可是知道四爷如今除了淑侧福晋外,已经不近旁人的身了,那么今晚找淑侧福晋过来准没错。
没等多久,苏培盛就等来了两个人影,在看着带着人前来的福晋,苏培盛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奴才参见福晋。”
“您这么晚了,来前院做什么?”看着苏培盛的眼神,乌喇那拉氏垂眸遮掩住了眼中的暗光。
但想了想自己以后的生活,她还是稳着心神,笑着开口道:“我来给四爷送醒酒汤。”
“福晋还是请回吧,四爷如今已经睡下了。”苏培盛听到福晋的话后,并没有让开身。
乌喇那拉氏捏了捏腰侧的衣服,她早在来之前就知道不可能这般轻松就进去的,所以她丝毫不慌乱的开口说到:“苏公公不妨去找四爷问问。”
这下苏培盛不说话了,但是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他对福晋的算盘那是一清二楚,但福晋好歹也是后院之主,是主子爷的结发夫妻,他不可能这般毫无动作。
“福晋还是请回吧,四爷已经睡下了,即便您亲自来了,这会儿也没有硬闯进去的道理,您说是吧?”
乌喇那拉氏听到苏培盛的话,暗自咬了咬牙,知道这样行不通,便朝着身旁的喜鹊使了使眼色。
“那就不麻烦苏公公了,喜鹊,咱们回去。”
苏培盛看着福晋主仆二人走远,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随后推门进了书房。
只见四爷正靠在床榻上,眼睛微睁:“门外谁来了?”
“回四爷的话,是福晋来了。”
“嗯。”胤禛听后并没有其他反应,而是颇为难受的按着头。
“四爷,您可是头疼?”
“张起麟已经去给您端醒酒汤了。”就在苏培盛刚说完,门口就传来了一阵喧嚣声。
胤禛不耐的皱起了眉,朝着苏培盛说道:“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是,四爷。”苏培盛冷下了脸,他到要看看,是谁敢在前院这般放肆。
苏培盛出门后,就看到一脸惊慌的喜鹊跪在地上,嘴里不住的大喊着:“求主子爷救救我家主子。”
“抬起头来!”
“何事在此宣扬!”
听到苏公公的声音,喜鹊一脸惊喜的抬起了头:“求苏公公救命,我家主子在回去的路上,不小心掉进水池了,还请苏公公找人救救我家主子。”
说罢,便一个劲儿的磕着头。
苏培盛一听,就直觉里面不对劲儿,但他也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对劲儿。
但人命关天,他也不可能无动于衷的看着福晋出事。
随后他招来了一个小太监,让他守在主子爷门口,匆匆进去跟主子爷禀报后,就带着人跟喜鹊一起走了。
在苏培盛刚走后不久,钮钴禄氏就带着文柳到了前院,看着书房门口站着的小太监后,眼中浮现出势在必得。
“奴才参见钮钴禄格格。”
“我奉福晋的命令来给四爷送醒酒汤。”钮钴禄氏说这话时,手不自觉的捏了捏身侧的荷包,眼神越发坚定起来。
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钮钴禄格格请进。”那小太监抬头看了眼钮钴禄格格,随后竟弓着身子将路给让开了。
“劳烦公公了。”钮钴禄氏将手中的荷包递给了那小太监,随后独自一人走进了书房。
就在钮钴禄氏进门的瞬间,她就捏碎了荷包中的药丸。
这荷包还是福晋给她的,说是好东西,她也偷偷的找人看过,不过是些助兴的药,所以这次她来前院,才安心的用上了。
钮钴禄氏摸着微弱的烛光走到了四爷的床榻前,看着清俊的四爷的她的心顿时砰砰直跳。
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四爷的脸,就这么一个动作让床上的四爷猛的睁开了眼睛,在看到站在床前的钮钴禄氏后,厉声呵斥道:“谁让你来前院的!”
“婢妾参见四爷。”
“是福晋让婢妾来给四爷您送醒酒汤的。”说罢,钮钴禄氏就将食盒中的醒酒汤给端了出来。
“东西放下,出去!”胤禛说话间,闻到了钮钴禄氏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顿时就觉得血气下涌,眼睛也变得有些红。
他便知道这钮钴禄氏身上绝对有问题,但自己身上又提不起什么劲儿。
好歹是经过现代二十多年熏陶的钮钴禄氏瞧着四爷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干脆心一恒,就打算自己上手,却被四爷给一把推开了。
此时钮钴禄氏眼前也开始模糊起来,她知道她也受到了那药丸的影响,便不管不顾的朝着四爷走去。

小太监看着张公公带过来的人时,一时间脸上开始出现了慌乱的神色。
但想着福晋承诺过他的事,便转头朝着夜色中跑去。
张图带着淑侧福晋到书房时,看着门口空无一人心里顿时一紧,再联想到苏公公让自己去请淑侧福晋的举动,连忙上前两步,顿时门内的呻/吟声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张图让着身后的淑侧福晋,脸上一白:“侧福晋,您要不要再等等?”
“怎么了?”清漪脸上出现了一丝疑惑,随后耳边儿听到了屋内的声音,她顿时脸色一冷,随即就想转身离去。
恰好这时,去厨房端醒酒汤的张起麟也回来了,他看着门口站着的一行人,连忙说道:“侧福晋,您怎么不进去呢,四爷还等着您呢。”
张起麟看着一直在给他使眼色的张图,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等到他走近后,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再转头一看侧福晋,就恨不得打死刚才说话的自己。
嘴唇喏喏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清漪这下没办法走了,但她又不想进去。
最后,还是张起麟硬着头皮将手中的醒酒汤递给了侧福晋,眼神祈求的看着侧福晋,随后低着头将门给打开了。
清漪看了眼手中的醒酒汤,心中带着无尽的冷意踏进了房门。
等到看清楚屋内的景象时,清漪手中的醒酒汤一个不稳,直接掉到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瞬间将床上死死撑着的胤禛给惊的回过了神。
他抬起头,脸色酡红的看向了声音处,嘴中喃喃自语道:“清……清漪?”
清漪避开矮塌上的人影,连忙快步上前,眼中的冷意全部褪去:“四爷。”
只见床上的胤禛睁大了眼睛,仔细的辨认着,随后神色一松:“清漪,你来了。”
说罢,还不等清漪有什么反应,一把就将她给拉到了床上,随后扬起手放下了床帏。
不就,房间里又传出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
“张公公,您怎么能让侧福晋进去呢!”秋月看着张起麟一脸埋怨的说道。
这下子不知道主子该有多难受了!
“秋月姑娘可怜可怜我,要是侧福晋不进去,明个等主子爷醒来,我和苏公公怕是凶多吉少了。”张起麟抬起手朝着秋月告饶。
虽说他知道他这样做有些对不起侧福晋,但只要明个主子爷能不那么生气,他自己去流漪院请罚就是了。
还有苏培盛也是,说好了他去端醒酒汤,他看着主子爷,怎么他回来又不见人影儿了,等明个主子爷醒来,他一定要在主子爷面前告上一状。
半个时辰后,一身狼狈的苏培盛才回来了,张起麟看着他就忍不住发火:“苏培盛,让你看着主子爷,你跑哪儿去了?!”
本就被福晋拖的离不开身的苏培盛,一回来就听到了张起麟质问的声音,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怎么了?”
“福晋回去的路上不小心落水了,我跟主子爷禀报过的。”
“福晋落水了?”张起麟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了一惊,随后心底也开始纳闷起来,这会不会太过巧合了?
不过也没可能吧?
福晋千金之躯,岂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苏培盛走近后,听着房间里面的传来的声音,脸上微微一笑:“淑侧福晋来了?”
他说完这话,就看到本来就脸色不是很好的三人,直接又抿紧了双唇。
苏培盛看着三人的模样,心中一跳:“怎么?不是侧福晋?”
但看着身旁的秋月,他又不确定了。
如果是侧福晋,不可能三人是这样的脸色,但如果不是侧福晋,那秋月为何又在这里?
“说话啊?”
最后还是张图看着苏公公着急的模样,期期艾艾的说道:“侧福晋是进去了,不过……”
“不过什么?”苏培盛语气有些急切的问道。
“不过里面不止侧福晋一人。”
“当时不是侧福晋一人了,不还有……”听着张图的话,苏培盛顺口就说道,还没说完,他就反应了过来。
不是侧福晋一人?该不会里面还有后院的某一位格格吧?!
脑海中想着这个猜测,苏培盛穆然的睁大了眼睛,脸色迅速的变得和其他三人一模一样。
明个主子爷醒来,他苏培盛怕是要项上人头不保了。
“事情都办妥当了?”乌喇那拉氏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问着喜鹊。
“已经办妥当了福晋您放心。”说罢,喜鹊便将手中的药碗递到了主子跟前。
“福晋您今日何苦这般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现在可是深秋了,晚上的池水那般凉,要是身子落下什么病根怎么办。”喜鹊一脸心疼的看着福晋。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这样四爷才不会怀疑到我身上,咳咳……”说完话,乌喇那拉氏就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前院那个小太监要记得处理掉。”
“福晋放心吧,奴婢已经让人去了。”
“那就好。”喝完药,乌喇那拉氏就感觉到了一阵睡意,撑着眼皮嘱咐了喜鹊两句后,就沉沉的睡去了。
房间内最先醒来的还是胤禛,他看着躺在床上身子一片狼藉的清漪,心中有说不出的心疼,再一联想到自己昨个的反应,看向矮塌上的钮钴禄时,眼神一片冰冷。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胤禛遮盖住了眼中的幽暗,看着矮塌上的钮钴禄氏面带嫌弃。
钮钴禄氏还有用,正好可以迷惑一下其他阿哥们的目光,暂且就留着她吧。
“苏培盛。”
“奴才在。”在门外守了一夜的苏培盛,在听到四爷的声音后,眼睛红红的推开了房门,低着头走了进来,眼神也不敢随意乱看。
“抬水来。”
“然后找人将钮钴禄氏收拾好送回去。”
“奴才遵命。”
苏培盛听着四爷毫无起伏的语气,心中越发的忐忑起来。
主子爷越是平静,那心中憋的气儿反而越多。
等到胤禛收拾好后,书房内也只剩下清漪一人,胤禛看着被收拾干净的清漪,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脸:“等你主子好好休息。”
“是,四爷。”秋月现在床前面无表情的开口说到。
日上三竿,清漪这才幽幽转醒,她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都酸痛的厉害。
“秋月。”嗓子也是干哑难受。
“侧福晋,奴婢在呢。”守在床前的秋月,第一时间就将主子给扶了起来。
“给我端杯水来。”
“诶。”
在连喝了两杯后,清漪这才觉得自己的嗓音好多了。
清漪转头看了看周围的布置,发现有些陌生,随即问道:“我还在前院?”
“是。”秋月有些闷闷不乐的低下了头。
“快收拾一下,我们回去。”
“奴婢知道了。”
收拾好出门时,清漪看到了门口停着的软轿:“张公公这是?”
“奴才奉四爷的吩咐,来送侧福晋您回去。”
“四爷有心了。”清漪想起昨晚的事,脸上露出了一个浅笑,但看着秋月忿忿不平的神色,却也没有过多的开口。
等到回了流漪院后,清漪这才放松的靠在了矮塌上,厢房的奶嬷嬷看到侧福晋回来,连忙将两个小主子给抱了过来。
幸好侧福晋及时回来了,不然她们都要哄不住小主子们了。
“小甜果乖,额娘现在不方便,等会儿再抱你。”清漪看着张开手想让她抱的女儿,并没有上前接过。
如今她浑身都难受的厉害,可别将她给摔了。
“额娘、呼呼~”小甜果撅起小嘴,朝着额娘身上吹了吹。
“自己乖乖在这儿跟弟弟玩。”清漪被女儿暖心的动心哄的心花怒放,俯身拿脸轻轻碰了碰女儿的小脸。
“嗯。”
将两个孩子放下后,清漪便让奶嬷嬷她们退了下去,房间内就只留了秋月一人。
“昨晚的事,谁都不可再提,知道吗?”
秋月看着主子异常严肃的表情,压下了眼底的心疼,随后点了点头:“奴婢知道了。
“除了你外,连秋叶她们都不能透露。”清漪抬起头,眼神认真的看着秋月。
尽管她知道昨晚秋月并没有进门,也没有发现什么,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紧闭上嘴巴为好,毕竟……
“奴婢知道了。”
“行了,多漂亮的姑娘,怎么老是苦着脸?”
“快笑笑。”清漪知道秋月现在心里的想法,但她却什么也不能说。
秋月听到主子的话后,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来。
“你去让李全往大厨房跑一趟,让他端着吃食回来。”昨个劳累了一晚,清漪可早就饿了。
“奴婢这就去。”秋月这下也顾不得伤心了,主子都回来这么久了,她都没察觉还没去提早膳,她这个贴身婢女做的可真失职。
清漪看着秋月出去后,转头看向了矮塌上的两个孩子,只见平康仰起头仿佛很认真的在听她说话:“小淘气鬼,你在听什么?”
等到屋子里没人后,清漪这才将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下来,闲情逸致的开始逗弄起了两个孩子。
好在今个不用请安,不然自己辛苦不说,去了正院还要收到其他人的异样眼光。
毕竟在她们眼中,一个侧福晋和格格同时侍寝,怎么看都是她这个侧福晋更丢人。
至于明日去会不会被其他人讽刺?
那就等明日到了再说吧。
这边李全提着食盒回来,一路上仿佛都能感觉到其他人打量的目光,但他牢记着秋月姑娘的吩咐,一点儿也没有理会儿,只不过脚下的步子比平时里迈的快了许多。
“侧福晋,奴才提膳回来了。”站在门口的李全,等喘匀了呼吸后,就抬起手敲了敲门。
清漪听到后,示意身旁的秋月去开门。
等到李全进来后,清漪才问到:“昨晚府中可有发生什么事?”
以她对苏培盛的了解,在叫了张图过来请她后,不可以在明知道四爷身边没人的情况下还会离开,那肯定是出了什么其他事情,且事情还不小,不然可请不动苏培盛,也不会让钮钴禄那人有机可乘。
她算是看明白了,合着钮钴禄氏和福晋最近走的这么近,为的就是这个打算?
那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第94章 调查结果
李全小心的抬头看了眼正在用膳的主子,随后才开口道了:“听说昨个福晋从前院回去的路上落水了。”
“嗯?”听到这个消息,清漪心中意外的同时又有些了然。
原来福晋就是用这个方法叫走苏培盛的?
就是不知道福晋是故意为之,还是真的就只是个巧合?
不过以昨个的情况来看,恐怕故意的几率会更大一些。
那她可真是为了钮钴禄氏能上位牺牲良多啊。
“可严重?”
“说是昨个夜里起了高热,今个好不容易才压了下去,不过福晋的情况还是不太好。”
“这样啊。”清漪听着李全的话,眼神微闪。
“秋月,你去库房找几份补品出来,等会儿咱们给福晋送去。”
“奴婢这就去。”
“李全,注意点钮钴禄氏那边儿的动静。”
“奴才知道了。”想着如今后院的流言,李全张了张嘴,还是没能向主子说出来。
还是再等等吧,主子爷那边儿还没回来呢。
也许等主子爷回来事情就有转机了?
毕竟主子爷对侧福晋的珍重那可是有目共睹的。
就是不知道昨晚主子爷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怎么能让主子和钮钴禄格格……
喜鹊正在给福晋换着头上的毛巾。就听到了田文的声音:“喜鹊姐姐,淑侧福晋来了。”
闻言喜鹊手中的动作一顿,再看看好不容易睡着的主子,神色一秉:“请淑侧福晋去正厅,我马上过去。”
身为后院如今的红人,她可没有资格将淑侧福晋给挡回去。
“我这就去安排。”田文压着嗓子说道。
随后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福晋,又小声的问了问:“福晋可好些了?”
“高热是退下去了,不过府医说了,这次落水,对主子的身子影响及重,以后怕是要落下畏寒的毛病了。”昨个她要是知道福晋有这个打算,她说什么也会制止的。
在喜鹊心里,什么都没有福晋的健康来的重要,哪怕是她知道主子如今在和钮钴禄格格密谋的大事,她也不在乎。
为了一个还没影儿的孩子,就搭上了自己的身子,在喜鹊看来,这是非常不理智的事情。
昨个钮钴禄格格是承宠了,可谁就能保证她一定会怀上?怀上了就能生下来?或者生下来就一定是个阿哥?
再退一步说,就算钮钴禄格格平安生下了阿哥,主子爷就一定会让福晋抱养小阿哥?
这其中有太多太多的不确定。
“唉!”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别多想了,以后的事情还是等福晋好了之后再说吧。”
“嗯。”
这边清漪前脚刚到正厅,后脚喜鹊就从内室走了出来:“奴婢参见淑侧福晋。”
“听说昨个福晋落水了,这会儿福晋可好些了?”清漪在喜鹊进门后就问道。
“多谢淑侧福晋关心,福晋已经好多了,只不过昨晚福晋没怎么睡,这会儿好不容易睡着了,所以奴婢也就没有叫醒福晋,还望淑侧福晋体谅。”喜鹊态度恭敬的说道,好似一点儿也没有被昨个的事情影响到。
“我也没什么要紧事,不过是过来看看福晋罢了,既然福晋还在睡觉,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罢,清漪示意秋月将东西放到了桌子上,随后就带着人走了。
喜鹊看着淑侧福晋远去的身影,又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一时间眼神都变得晦暗起来。
不得不说,淑侧福晋这人真是深不可测。
昨晚才发生了那般丢脸的事,今个就跟没事人一样,这心性不得不让她佩服!
清漪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了款款而来的年氏:“淑姐姐好。”
敷衍的行了个半礼后,年氏就直接站起了身子,眼神中也带着两分讥笑。
昨晚前院发生的事,今个后院可都传遍了,她倒要看看,这富察氏如今还有什么脸面在。
“淑姐姐昨晚辛苦了。”
“多谢年妹妹关心了。”
年氏看着脸色丝毫不变的富察氏,眼神一凝,倒是她小瞧了富察氏了,这般丢脸的事都能面不改色,真真儿是难缠。
“妹妹可听说,钮钴禄格格可还没醒呢。”年氏朝着富察氏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那年妹妹没去看看?”清漪对着年氏挑了挑眉。
“我还要去看福晋呢,怕是没空,不如淑姐姐去看看?”
“毕竟你和钮钴禄格格也是难得有缘。”
“年妹妹说笑了,咱们能进同个后院,难道无缘?”清漪丝毫没有将年氏的挑衅放在心上。
“不同淑姐姐说了,等会儿去看福晋要迟了。”见说不过富察氏,年氏也没了再交谈下去的欲/望。
看着富察氏带着人走远,年氏这才冷下了脸:“走吧。”
“主子爷,您回来了。”张起麟在门口迎接到主子爷后,便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心中祈祷着主子爷能忘记昨晚的事情,但显然这个没能如他所愿。
“昨晚的小太监可查出来是谁了?”对于胤禛来说,昨晚在自己府中被算计那可是让他怒火中烧。
虽说最后也等来了清漪,但昨晚的事情,他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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