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在男女之间,其实挺有几分暗示意味的,只是以前的女孩不懂,而现在她福至心灵,终于开了一些窍。
她忍着羞涩,很小声很小声,但又很直球的对男人说:“三哥,你要我吧。”
贺晏声原本有些懒漫的子瞳猝然犀利,仿佛草原上的猎豹发现猎物,他喉结滚动两下,不太确定的推开一点女孩,想要问她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可女孩难得黏他,怎么也不肯离开他的颈窝,这模样,一看就是在害羞,那这不是说明,刚才的话他没有听错?!
贺晏声心尖猛颤,极轻极轻,生怕吓到女孩的问:“宝贝,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可以吗?”
小姑娘埋脸的小动作加剧,良久良久,久到贺晏声以为她不会回答,她终于再次开口,依然很小声,要不是包下了餐厅,估计都听不清,“三哥,我们做真正的夫妻吧。”
贺晏声手臂上的青筋赫然暴突,用力的抱紧女孩,力气大到傅清洛都感觉到了一点痛,但她没发出声音,她静静的感受着这个男人为她激动的身体反应。
原来当你勾动自己心上人的喜怒哀乐后,你是会为此高兴的,因为这代表他在乎你,特别的在乎你。
傅清洛悄悄挽唇,极度羞涩的心理缓解少许。
又是过了好片刻,男人发出声音,暗哑低沉:“宝贝,你是想折磨死我是不是?在这种饭前说这种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扛你回家?”
傅清洛抿嘴闷笑,脸颊蹭了蹭他的脖子,咕哝道:“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给我准备了这么多的惊喜,我一下子太感动,就说出来了。要不?我们不吃了?”
贺晏声真想回一句:好,不吃了。
可今天是女孩的生日,他说了要好好的给她过一次生的,怎么能因为别的事情取消。
算了,之前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都忍了,也不急于现在一时。
贺晏声拳头紧握,平复心底暗潮,勉勉强强压下那些少儿不宜,他又无奈又宠溺的推开女孩,两手捏住她的脸蛋,往外拉扯:“你就是二十三年前的今天,老天爷派你来折磨我的。”
傅清洛赧然,吴侬软语道:“谁想折磨你了,是你自己不纯洁。”
“你这小嘴就硬吧,今晚你别想逃了。”贺晏声危险眯眼。
女孩立即醒悟,心中升起些许反悔,她可怜巴巴的皱紧眉心,开口想跟男人说推迟几天行不行。
结果对方会读心术一样,一把捏住她的嘴巴,痞坏的笑道:“反悔也晚了,除非你来大姨妈,但我记得你大姨妈上个月月底刚走。”
“……”傅清洛僵化,傻傻的呆了片刻,她脑子短路的来一句:“万一,二姨妈来了呢?”
贺晏声噗地笑出声。傅清洛窘红小脸,无地自容的垂眸,寻找地上有没有什么蜘蛛缝供她钻一钻。
贺晏声看她一副没脸见人,恨不得马上移民火星的无措模样,赶紧止住笑意,牵起她的小手,安抚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了,我们先去吃晚饭吧。”
傅清洛还是抬不起头,她跟做错事的学生般,乖乖的任由男人牵引着走。
躲远的服务员们,见两位正主终于秀完恩爱,赶紧过来服务。
傅清洛酒量浅,给她倒的是果汁,贺晏声要开车,因此也跟她喝的一样,倒完,服务员们陆续上菜。
两人一边吃,一边闲聊,偶尔眺望窗外的夜景,临近吃完,男人说要去洗手间,傅清洛也没多想,随他去。
过了一会儿,整个餐厅的灯全部熄灭,虽说窗外有霓虹灯,但眼球受不住忽明忽暗的刺激,所以视线还是暗了片刻。
那一瞬间的朦胧里,有什么光亮在徐徐靠近,她迅速眨眨眼,定睛的望过去。只见帅气高大的男人正推着蛋糕车朝她走来,嘴里同时清唱着生日快乐歌。
傅清洛泪腺又有些控制不住的发酸发胀,她捏紧裙子,目光怔忪的随着男人移动而移动。
很快,他来到她的身边,歌声适时停下,他们隔着蛋糕的烛火相望。
跳跃闪烁的光晕里,男人菲薄的唇角浅扬,磁声开口:“清洛,生日快乐,我希望从今天起,你以后的每一个生日,你所想的都是今天的快乐记忆,而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既然已经来到这个世界,那你就该为自己而活,你永远记住,你很好,很优秀,你值得更好的人生。”
一滴泪从女孩眼角滴落,仿佛打开一个开关,更多的泪绵延不绝的落下。
贺晏声第一次没有哄她,只是把她的头轻轻按到自己的腹部上,“哭吧,今天痛快的哭一场。”
傅清洛闻言,当真放纵自己哭了起来,不过她的哭也跟她的性格一样,是安静的,无声的。
她的出生不受欢迎,她从小都没得到过什么爱与关怀,她曾经以为自己的人生大概会一直那样灰暗的过下去,等到她受不住的那天,她会安静的在某个寂静的夜晚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就是以前的她,带着悲观色彩行尸走肉的活着,有点麻木,有点认命。
所以她渐渐地的忘记了去抗争,去反抗,去冲破牢笼,可这样快要凋敝腐烂的她,竟然意外的邂逅了一束光。
那束光霸道强势,偶尔坏坏的痞痞的,还特别喜欢逗她,但他又那么的温暖炙热,强大厉害,似乎只要有他在,她什么都不用害怕。
是他为她开辟了新的一片天,也是他源源不断的治愈着她原生家庭的伤痛。
贺晏声,我该拿什么回报你?一辈子够吗?只要你还要我,我的心与身体就都是你的。
傅清洛渐渐地停止哭泣,发泄完,她整颗心像是丢弃了一块累赘的伴生物,瞬间轻快不少,原本对于跨行带来的些许迷茫,也消失不见。
她脱胎换骨般仰起泪痕满满的小脸,笑着对男人道:“三哥,我们吃蛋糕吧?”
贺晏声注意到女孩的神色变化,欣慰莞尔:“好,吃蛋糕。”
有些话不用说太清,反正他知道他的宝贝最棒就是。
贺晏声订的蛋糕很大,有三层,两人很努力的吃,也只把最上面那层吃完。
看着剩下的蛋糕,傅清洛有些可惜:“你下次别订这么大的了,吃不完好可惜啊。”
“没事儿,图个气氛。”贺晏声摸摸女孩的小脑袋:“反正照片已经拍了,就当是吃完了。”
傅清洛被逗笑,还有点红肿的眼睛弯成月牙:“三哥,你怎么那么喜欢拍照啊?一般不都是女孩子才喜欢拍照吗?”
“谁说我喜欢拍了,是跟你有关的我才喜欢拍。”贺晏声纠正。
傅清洛心率紊乱,小脸跟三月盛开的桃花一样,绯色连绵。
贺晏声漆色子瞳看得口干舌燥,眯了眯眼,他清长的身姿下弯,暧昧低语:“宝贝,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买避孕套了,不然待会儿商店该关门了。”
女孩桃腮变红霞,不,比红霞还要更甚,仿佛打翻的红色调料盘。
贺晏声野痞的勾勾唇,春风得意的牵着女孩走人。
两人去超市里买的,虽说,贺晏声是第一次自己买这个,但他以前出于好奇,拿陆陈宇的试过,所以他知道自己的尺寸。
可他偏要在这个关头逗逗女孩,他推推僵成木雕的小姑娘,有商有量的问:“宝贝,你说咱们买哪个size?”
这家超市的避孕套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来往的人很少,可望出去,还是能看到走来走去的路人,尽管人家也没关注他们,但傅清洛依然觉得哪哪都不自在。
偏偏男人还要问她,他自己的size,她怎么知道,她又没看过,只是感受过……
傅清洛越想越面红耳烫,她随手拿起一个道:“就买这个吧,走了。”
她拿到手就想走,贺晏声赶紧抓住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手里的包装盒:“小号?宝贝,你确定?我在你眼里就这个size?”
傅清洛又没跟别人的比较过,她哪知道行情啊,不过看男人有点受伤的样子,她放回去,换了一个中号的:“那这个?”
贺晏声:“……”
男人无奈的气笑,他弯下腰,唇瓣擦着女孩绯红如血的耳廓道:“宝贝,你老公是最、大、号。”
最、最大号?
傅清洛听着这三个字,只觉得一道闷雷砸到她的头上,砸得她大脑晕晕乎乎的。
最后,她都有点回忆不起来,他们是怎么结账离开超市的。
而回到家后,她也没什么多余的精力再去想这件事,因为几乎是一走进浴室,男人就暧昧的问她:“宝贝,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或者一起?”
傅清洛不假思索道:“还是你先吧。”
贺晏声懒漫的挑挑眉,也不跟她争:“好,我先就我先,那你休息会儿。”
听见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流水声,傅清洛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失速快跳,整个人无所适从的一会儿坐在沙发上,一会儿站起来走走,再一会儿踱到阳台上去吹冷风。
来回不知多少次,水声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吹风机的声音。
傅清洛假装淡定的过去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胡乱的翻着朋友圈,把看到的动态都挨个点了赞。
感觉就一眨眼的功夫,吹风机的声音停下,紧闭的浴室门从里面拉开。
许是知道待会儿要做什么,男人连浴袍都懒得穿,直接系着半身浴巾出来,他一只手反手插在性感精壮的腰间,一只手随意的撩着刚吹干的头发,整个人慵懒又野性:“宝贝,我洗好了,该你去了。”
傅清洛心湖涟漪四起,血液逆流,她紧紧的攥着手机站起,半垂着眼睫道:“喔,我去找睡衣。”
“别找了吧,就穿浴袍就行,不然我待会儿一激动,容易撕烂。”
傅清洛:“……”
她现在真的想跑……
贺晏声看着小妻子想跑又不敢跑的骑虎难下表情,忍俊不禁的笑,算了,还是不吓她了,怕她待会儿在浴室里晕过去。
他走到女孩面前,安抚的揉揉她的头发:“小笨蛋,你想想我们之前亲得最过火的一次,其实也差不多是在洞房了吧?所以你就别瞎紧张了,今天跟那天也就差不多,顶多是距离缩短点。”
女孩听着前半段话,还觉得有被安慰到,可最后一句……
她羞臊的推开男人,闷头跑进浴室,她早该明白的,在这方面,男人的安慰约等于零,她还是自我调节吧。
有一点,男人倒是说得很对,他们之前的亲密,有好几次都超过了接吻的范围,所以今晚顶多就是比那几次超过那么一点点,她用不着那么紧张不安。
对,没关系的,对方是贺晏声啊,是她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他不会伤害她的。
最后两句,傅清洛反复的在心里回放,效果还挺不错的,她顺顺利利的洗完澡,吹干头发,开门的时候,犹豫片刻,终是果断拉开。
只要是贺晏声,她都愿意……
贺晏声之前还以为女孩要在浴室里磨蹭个一小时以上呢,不想她跟平时一样,完全没拖延时间。
他心头一阵滚烫,直勾勾的锁住出水芙蓉般的女孩,她听话的穿着浴袍,V字形的领口微微敞开着,露出中间的雪白沟壑,头发刚吹干,显得有些凌乱和蓬松。
这本该是很勾人的画面,可女孩眼神干净内秀,因此一时给人一种又纯又欲的感觉。
嗯,更蛊惑人了。
贺晏声喉骨滑动,一步步的走过去,女孩害羞紧张的退了一步,但仅此一步便停下,她两只小手用力攥握成拳,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贺晏声被她鼓起勇气的小动作撩动心弦,抵达小姑娘的身前,他先抱了抱她:“别害怕,你知道的,我不会伤害你。”
傅清洛细如蚊呐的嗯了声。
“过来。”男人牵引着她走到床边,他在床沿坐下,随即长腿分开她的双腿,让她面对面的坐到他的大腿上。
傅清洛紧张得手都在发颤,男人察觉,抓起她的小手,一根根的吻过她的指尖,女孩下意识的想要抽走,贺晏声轻轻咬了一口,撩眸含笑:“放松。”
女孩快要哭了,这要她怎么放松。
“三哥,先关一下灯好不好?”傅清洛觉得屋里的灯太亮了,男人的每一瞬表情她都看得清清楚楚,她觉得或许暗一点,自己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可男人在这种事情上,不怎么喜欢关灯,他喜欢把女孩的每一个神态都纳入眼中,不过想到今天是第一次,小姑娘肯定紧张度爆表,他还是同意了,“开你送我那个音乐盒好不好?太黑了,不方便。”
他今晚可也是第一次,他怕摸黑来,他……咳咳……掉链子。
他现在的经验全是纸上谈兵,还不知道实践起来是什么样呢。
傅清洛小幅度的点点头,那个音乐盒的光亮的话,她还可以接受。
很快,屋里的顶灯熄灭,换成了床头柜上的音乐盒,这个音乐盒是可以单独开灯而不放音乐的,所以屋里依然特别的安静。
两人还是刚才面对面坐腿的姿势,只是不一会儿,女孩身上的浴袍从肩头滑到后背,又一点点滑到后腰的下方。
安静的屋里,也多了点语不成调的声音。
漫长的时间过去,羞得抬不起头的女孩终于被男人平放到床上,而此时,原本只有拖鞋的地毯上,多了几样凌乱的东西。
贺晏声温柔的看着被他欺负得昏昏欲睡的女孩,怜惜的抚过她的脸颊,沙哑道:“宝贝,现在可不许睡,你睁开眼看看我。”
女孩染着露珠的睫毛轻颤着撩起,她乌沉沉的杏眼泛着水光,又氤氲着小女儿的娇羞和玫瑰初绽放的媚色,纯和欲,完美结合。
贺晏声看不够一样,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都累了?”
傅清洛软绵绵的嗯了声,今天本就劳累了一天,她早就乏了,而这种男女上的情-事又比逛街还要累,男人还偏偏迟迟不进入正题,所以她现在真的好想睡觉了。
“三哥,可不可以换一天啊?”
贺晏声宠溺的一笑,他来回看看两人的身体,戏谑挑眉:“你觉得现在这个在弦上的箭还能收回去?”
傅清洛脑子尚且是迷糊的,都不知道现在的彼此是什么状态,直到此时被男人提醒,她才慌不择路的翻身,想要去抓被褥。
贺晏声低低哑哑的一笑,从后面覆上女孩的身体,控住她的小手:“宝贝,都这时候了,你还羞什么羞。”
傅清洛被他压着动弹不了,只一对耳朵红得充血,猫儿似的问:“三哥,你……你到底还要多久……”
“这是比我还着急了?”贺晏声乐得不行,他把女孩翻转过来,面对自己,“这不是看你困了,给你醒醒神吗?不然一个人的独角戏,那多无聊啊?”
女孩面如桃花的小脸低头闪躲,她也不是故意困的呀,实在是刚刚的环节,男人用了好长的时间,她本以为今晚会很快的呢,毕竟他一直在想这件事。
忽然,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傅清洛羞涩疑惑的眨眨眼。
贺晏声黑曜石般的子瞳锁住不解的女孩,磁沉道:“宝贝,接下来,都这样看着我,不要躲。”
眼尾绯红的女孩蓦地咬住下唇,大概三秒后,她终是乖巧无比的点了点头。
后来,傅清洛一直都记得这一夜,记得男人深邃立体的五官跟她一样的红,记得他的额角和脖颈上都是热汗,还记得他呼吸的频率,更记得,那种漂浮在海上,没有着落的感觉。
哦,还有陷入昏睡前,他在她耳畔轻轻的说了六个字:“宝贝,你太小了。”
第42章
傅清洛参加云鹤设计决赛那天是六月十四号,紧张的女孩,天不亮就醒了,然后连带着对她动作敏感的男人也醒了过来。
贺晏声先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才五点过一刻,他无奈一笑,温柔的拍哄女孩的背:“怎么醒这么早?乖,再睡会儿。”
傅清洛眼眸清明的看着他,可怜巴巴道:“三哥,我睡不着。”
贺晏声剑眉微挑:“紧张?”
傅清洛老实的点点头,“今天会现场出成绩,我能不能进你家的公司,就看今天了,要是不成,我就失业了。”
她可是已经辞掉团里的工作。
贺晏声听着女孩最后一句,哑然失笑:“小笨蛋,你在说些什么呢?你没看筱筱都在打你微博账号的主意,想要跟你合开公司了吗?还有其他广告商都排着队的想找你合作呢,所以你不会失业的,当然,我坚信你绝对能够凭实力进云鹤,你这段时间可是一直在跟那位李老师学习,她一直夸你有灵气有天赋呢。”
“可是今天的竞争对手全是顶级高手。”傅清洛有一点被男人的话安慰到,但还是不太够,她撒娇的抱住他的腰,小脸蹭了蹭他的胸口,沉吟须臾,小小声道:“……我怕给你丢脸。”
这才是傅清洛紧张得睡不着的真正原因,人有了弱点,就会变得束手束脚,而贺晏声就是她的弱点,她在乎他,很在乎很在乎,所以她怕自己失败,怕贺云彤那两兄妹借此嘲讽三哥。
贺晏声听到女孩的后半句话,眉眼猝然一暖,像夏日的晨阳洒在了上面,他微用力搂紧女孩,吻上她的头顶:“傻瓜,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不管做什么,都不会给我丢脸,我一直以当初能够娶到你而骄傲呢。”
傅清洛仰起小脸,羞赧轻嗔:“娶我有什么骄傲的,我又没什么本事。”
“谁说你没本事了?你看你明明不喜欢钢琴,却还是能弹得那么好,学个骑马呢,也几小时就会,还有网球,以及我爱玩的那些游戏你也学一学就会,高中的文化成绩也是可以上985的,所以你难道没发现你或许是个小天才吗?只不过啊……”
贺晏声嗓音一顿,真正惋惜的抚摸女孩的头发:“你父母耽误了你,他们没发现你才是那个能成才的孩子,反倒是丢了西瓜,捡了你弟那颗没用的芝麻,要是他们从小把你当公司管理人培养,或许你父亲的公司就不会走到需要找我投资的地步,你这个小傅总就能力挽狂澜。”
傅清洛被男人一句接一句的吹捧说得脸颊臊热臊热的,她哪有他说的那么好,三哥对她,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想着,女孩到底是甜津津的笑了,被喜欢的人夸奖,就算有夸张成分,还是那么的让人开心,“三哥,你再这样说下去,我就要飘到天上去了。”
“我是真心这样认为的。”贺晏声英俊的眉眼一本正经,他深情的敛目看着女孩,微微粗粝的指尖慢慢的从她眼角抚摸到尖巧的下巴:“清洛,相信你自己,你真的特别优秀。”
傅清洛怔怔的望进男人浩瀚如星辰大海的黑瞳里,那里面像是自带勇气的力量,看得久了,她紧张忐忑的心也不知不觉的跟着平复。
女孩眼眸徐徐弯成月牙,感激的亲了一下男人的嘴:“三哥,谢谢你。”
贺晏声眸色加深,“叫三哥哥。”
女孩心尖一颤,羞涩很快自心脏处漫开扩散,一直到浮上秀致白皙的眉眼。
她不好意思的埋进男人的颈窝,隔了好一会儿,才软软糯糯的唤他:“三哥哥……”
贺晏声情-动,翻身压住她深吻。
女孩双脚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但渐渐地,又放松回去,只脚趾难耐的蜷起。
半小时后,女孩满脸通红的再次睡着,贺晏声看着她恬静乖巧的睡颜,温柔的亲了亲,下床走进浴室。
那小姑娘倒是满足了,而他……
男人打开水龙头洗手,无奈的低头看了看。
早上八点半,傅清洛戴着口罩,低调的走进云鹤总部大楼,她现在贺少奶奶的身份可以说是全网皆知,因此未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多余关注,她暂时就戴上了口罩。
进到写字楼大厅,有专门的负责人员坐在前台的旁边核对她们的参赛编码,核对完毕,会发一块临时的上班牌,让她们带着去过闸门。
轮到傅清洛,她报出自己的参赛编码,工作人员快速在笔记本电脑上输入号码,核对正确,对方递给她一块上班牌:“去那边坐电梯就行,在19楼,上去后会有人带你。”
“好,谢谢。”傅清洛柔声道谢,提步朝闸门走过去。
她一走,有个帮忙的前台立即激动无比的拽了拽输编码那个工作人员的衣服:“姐!刚刚那个人好像是咱们公司的大少奶奶!”
“什么大少奶奶,你眼神看错了吧。”输编码的工作人员继续输下一位的,没过心的道:“人家豪门少奶奶有福不享,跑来咱们这参加比赛?你搞笑吗?”
“不是啊姐!真的是那个傅清洛!你没看你刚刚输入编码后跳出的名字也是这个吗!”前台看设计部的前辈不信,她加重了语气:“不信你翻回去看看上一个人的名字是不是傅清洛!”
设计部的工作人员一顿,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她赶紧把眼前最后一位参赛者打发走,操作鼠标去翻上一位的名字。
刚刚她只顾着核对编码是否正确,压根没在意什么名字的问题。
不想这一看,还真是一个叫傅清洛的!
她不可思议的看向前台,前台得意挑眉:“姐,看吧,我说对了吧?”
设计部的工作人员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她吞吞口水,压低声道:“会不会是同名同姓?这大少奶奶怎么可能来当小职员?”
“姐,一看你就不太关注八卦,那位少奶奶已经辞掉交响乐团的工作,不过之前我还以为她是要专心当网红,或者出道当明星啥的,结果竟然跑来我们公司了,还是来参加比赛?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一个弹琴的来参加服装设计比赛,还进了决赛?”前台越说眼睛瞪得越大,眸中透露出的光,是个人都看得懂。
设计部的就看懂了,她顿时觉得老天不公,撇撇嘴道:“人家是少奶奶嘛,想要什么名次要不到?唉,有背景就是不一样啊,想当年我为了进云鹤付出了多少努力,可人家啥也不用干,就轻轻松松得到了我们普通人要用一辈子去得到的东西。”
前台也有点emo了,“可不是嘛,不过你说咱们董事长会不会太离谱了点?一个弹琴的弄进设计部?这传出去好听吗,还是那位大少爷搞的?”
“嘘——别说了,被人听到,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设计部的工作人员看到又有一个参赛者过来,赶紧打住话题,投入到工作中。
浑然不知自己被指指点点的傅清洛,一路按照提示,来到了19楼。
出了电梯,果然还有工作人员引领她们,不过要先核对一下身份证和真人,确保无误,在签到本上签字,之后领一套作画工具,前往临时布置出来的考试间。
云鹤每年的比赛是分类别的,分别为:珠宝、衣服、鞋子三大类,每一类别,都有五十人进决赛,然后在这五十人里面选出前十五名。
傅清洛参加的是鞋类比赛,在第二间考场,里面基本上已经坐满参赛者,看来,大家都来得很早。
她进去时,那些人随便瞟了她一眼,看她戴着口罩,也就没多看,淡淡的收回视线,做自己的事。
有人在听歌,有人在玩手机,还有人在化妆。
傅清洛座位旁边的那个女生就在化,对方看她坐下,还挺热情的和她说话:“抱意思啊,今天睡晚了,早上就没来得及化妆。”
傅清洛表示不在意的礼貌微笑:“没什么,你继续化就是。”
女生笑笑,接着画眼线,边画边说:“本来也不太想化的,但万一我拿第一了呢?到时候上台灰头土脸的,别人看我不时尚,不招聘我了怎么办?”
傅清洛笑言:“你说得有道理。”
女生一乐,转眸看她:“你不觉得我在吹牛啊?”
能进前五十的,都是高手,她怎么会觉得她吹牛呢,傅清洛摇摇头,把这话道出。
女生灿笑:“你这是夸自己还是夸我呢?”
傅清洛赧然,口罩下的樱唇浅抿。
女生看她被自己说害羞,对她的印象更好,她主动自我介绍:“你人还怪有意思的,以后我们很可能会成为同事,先提前认识一下吧,我叫乐陶,快乐的乐,陶渊明的陶,显而易见,我这名字是我爸妈图省事,一人给了我一个姓,不过我也习惯了,他们经常不顾我死活的秀恩爱。”
傅清洛觉得这女生说话挺有意思,温温软软的弯眸道:“但也挺好听的。”
“是还不错。”乐陶明显也喜欢自己的名字,她灿烂的笑言:“你呢?你叫什么?”
“我叫傅清洛……”女孩拆开说了下自己名字的每个字。
乐陶礼尚往来道:“你这名字也好听,而且跟你的外形好相衬,一听就是大美女的名字。”
“没有没有,你夸张了。”傅清洛谦虚的摆摆手。
乐陶接着夹睫毛,夹完,她忽然道:“不过我怎么觉得你这名字有点耳熟?”
傅清洛:“……”
“我好像在哪听过,又有点想不起来了。”她自言自语。
傅清洛看她这样,也不好自报家门,只能道:“可能听过同名同姓的吧。”
“那估计是。”乐陶似乎有些粗神经,很快把这个问题抛诸脑后,专心化自己的妆。
在她化好不久,她们的比赛正式开始,每个人都全神贯注的投入进去,包括傅清洛。
原本考试前,她还有几分紧张的,但等老师揭晓主题,她灵感如泉水般涌来后,就不紧张了。
倒是贺云安办公室里的几个人很紧张,贺云彤在沙发前走来走去,“妈,哥,你们说傅清洛不会真的可以拿到前十五名吧?”
柳云秀今天也来公司了,理由是过来看自己上个月定制的一条裙子,实则是来亲眼见证傅清洛到底能不能拿到offer。
她招招手,让女儿坐下:“别走了彤彤,是什么结果,反正很快就知道了。”
“妈,我坐不住啊。”贺云彤咬住自己的食指关节:“我本以为傅清洛第一轮就会被淘汰的,不想她真的进了决赛,有木有搞错啊,她一个弹钢琴的,还真是沧海遗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