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的女孩惊呼一声,加大抽回的力度。
男人跟着加大力气,并且缓缓抬高。
女孩疑惑的睁大眼睛,不知道男人要干什么,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印在了她的脚踝上,须臾,那东西又轻轻的咬了她脚踝一口。
傅清洛瞳孔睁圆,刷地掀开被褥,头发凌乱的循着感觉望去。
只见俊美至极的男人低垂着深邃眉眼吻在她的脚踝上,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窗外的夕阳斜映进来,让他侧颜的鼻梁看起来宛如山峰拔地而起,把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勾勒得淋漓尽致。
女孩心跳怦乱的看怔,都忘了挣扎逃脱。
忽而,男人漆黑密长的眼睫撩动,黑瞳深不可测的看向她,没有说话,而是野性不羁的翘起唇角,继续吻上她的脚踝,并一点点的往上游弋。
蚂蚁爬过般的酥痒猝然浸透肌肤传至大脑,傅清洛受不住的轻吟一声,抬手去推男人的头:“三哥,你别这样,好痒……”
男人却根本不听,他控住她的两只手,我行我素。
十几分钟过去,猫儿般哭泣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里响起,伴随着男人低低哑哑的轻哄:“宝贝,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女孩依然抽噎,好一会儿,她软糯糯的控诉:“你心疼会把我欺负哭?你就是故意的。”
“我怎么可能故意,我是情不自禁。”男人亲密无间的贴近:“你自己感受一下……”
女孩跟碰到火一样,触电般的退开一些身体,哭得更伤心了,还拿脚踹他:“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可我想时时刻刻的看到你。”男人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力气也大,抱着女孩怎么也不肯放手,还又是亲,又是各种甜言蜜语的哄。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女孩没再赶他出去,她像睡着似的,乖巧柔顺的窝在他怀里。
贺晏声暗自舒一口气,刚刚又闹得有点过了,把女孩都给弄哭了,一般这种时候,如果不及时哄好,小姑娘会跟他分床至少两三天,小脾气还是大的。
抱着女孩拍哄一阵,她突然在他怀里含糊不清的说了句什么。
贺晏声没听清,侧耳靠近,“嗯?你说什么?”
女孩攥紧他的衣摆,羞赧的重复道:“我现在这样还怎么去见你家人,我待会儿不想下去吃饭了。”
贺晏声无声的勾起唇角,但丝毫不敢笑出声,他一下一下的顺抚女孩的背,宠溺道:“好,你不用下楼,我给你端上来。”
女孩沉默几秒,又道:“可是这样会不会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不是有点,那是相当有。可贺晏声敢这样说吗?他不敢,他只能瞎编道:“不会,我跟她们说,你大姨妈来了不就好了?”
这似乎是个好主意,可仔细想想,好像更丢人,贺父跟贺云安还在呢,又并非全是女性。
闭着湿漉漉眼睫的傅清洛缓缓睁开,“算了,我还是下去好了,免得被人猜来猜去,都怪你。”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回去就写检讨好不好?”男人认错的态度十分积极且端正。
可傅清洛听完,表情一言难尽,三哥第一次弄哭她的时候,也说过要写检讨,可你知道那检讨是什么?全是让人面红耳烫的骚话。
那哪里是检讨,根本就是流氓书!
他还不准她烧掉,非要她存进盒子里,说以后等他们老了,再拿出来回忆。
傅清洛回想完这事,脸颊烧得发烫,媚眼如丝的嗔道:“谁要你的检讨书了,接下来一星期,我要回我那边睡。”
“……”完了,还是没哄好。
贺晏声幽幽阖眸,不知想到什么,他毫不讨价还价的答应下来:“好,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傅清洛狐疑的眨眨眼,咦?三哥今天竟然没有跟她讨价还价?他平时不都是会千方百计的把时间缩短到两三天吗?
莫非她今天的表情比较凶?
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时眼尾绯红,眉眼娇媚得有多诱人的女孩,杏眸亮了,她暗暗记住自己当下的感觉,决定以后也这么“凶”!
然后吧——
当晚,他们吃完晚饭,从奶奶家回到自己家后,她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竟看到某个男人已经在她的床上睡下。
他平躺着,双眼紧闭,呼吸均匀,瞧着似乎早已睡着。
傅清洛瞠目结舌,愣了一会儿,她气呼呼的走到床边,温软的音色没什么气势的质问道:“贺晏声,你怎么在我这?”
回答她的是男人绵长的呼吸。
傅清洛:“……”
三哥好幼稚,别以为她真相信他睡着了。
女孩郁闷的跪爬上床,双手伸出去推他:“贺晏声,你给我起来,出去。”
可惜,男人还是死活不醒,这世界上,你最叫不醒的一类人就是装睡的人。
傅清洛推了一会儿,见什么动静都没有,气笑了。
她改变策略,去挠男人的痒痒肉,但他好像没有痒痒肉,毫无动静。
她又抓住他的手臂,想要拖他下床,然而,全副身心放松的精壮男人,她那点力气完全不够看。
再者,她也不可能真的任由他掉到地上,万一磕伤了怎么办,所以自己折腾好一会儿,什么成果都没有。
她果断放弃,轻哼道:“你爱睡就睡吧,我去你那边睡。”
此话落下,装睡的男人终于醒来,他高高的撩起被褥,将她网罗进去。
傅清洛受惊的尖叫一声,反应过来,开始剧烈挣扎,可没过多久,那挣扎的动静变成了压抑不住的笑声。
“哈哈哈……别挠,贺晏声……哈哈哈……好痒,三哥……三哥……三哥哥……老公……”
最后一声出来,男人终于停下,他掀开罩着的被褥,把身下衣衫凌乱的女孩露出。
两人闹过一阵,彼此的呼吸都有些粗重,尤其是男人的,因为女孩身上的吊带睡裙,此时此刻已经算是形同虚设。
白炽灯下,她婀娜柔腻的身子白得晃眼,好像冬日阳光下不染尘埃的初雪,及腰的黑发又呈扇形铺在她肩后,正好与她身上的白形成鲜明对比。
那一刻,它们就像是钢琴的黑白琴键,无声的在演奏着动人的乐曲,一下下的撩拨着他的心弦。
贺晏声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快速将小姑娘的睡裙整理好。
女孩也察觉到自己刚刚衣衫不整,消散的红晕,再次爬上枝头。葱白的小手咕叽咕叽的爬到一侧的被褥旁,一把揪住扯过来,赶紧搭到自己的胸前及以上,还把下半张脸都盖了进去。
气氛一时间稍显安静和暧昧,两人默契对视,异口同声:“你——”
话一出,又同时闭上。
贺晏声轻笑,慵懒的抬了抬下巴:“你先说。”
傅清洛立即不客气:“我说了我今天睡我这边的。”
贺晏声无辜挑眉:“是睡的你这边啊。”
傅清洛反应一瞬,明白他在搞文字游戏,一本正经的纠正道:“我说的意思是我一个人睡我这边。”
“是吗?那谁叫你不表达清楚,我还以为你是说今晚想换到这边来睡,所以我不就跟着过来了吗?”贺晏声一边说,一边反客为主的抖一抖被褥,钻进去,双臂箍着女孩的细腰道:“好了,今晚先这样睡吧,咱们明天再说。”
傅清洛:“……”
沉默三秒,女孩忿忿的批评:“贺晏声,你无耻。”
回答她的是,男人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玩世不恭道:“宝贝,还有更无耻的,想了解吗?不收费。”
傅清洛:“……”
她彻底败给不要脸的男人,但又有点不服气,于是,她桃红的小脸奶凶奶凶的靠近男人的肩膀,张嘴……咬。
却在最后一刻,下不了狠心,所以那一咬,说是亲更为恰到。
贺晏声噗嗤一笑,稀罕的捧着自家宝贝的脸挼来挼去,挼够,绵密的吻铺天盖地落下。
傅清洛被亲得晕头转向,怎么睡着的都不记得,只知道,那个男人的怀抱好温暖,似乎只要在他怀里窝着,就什么都不用担心。
算了,不生三哥的气了,谁叫她喜欢他呢。
无意识的,女孩双手圈住男人的腰,在他颈窝里亲昵的蹭了蹭。
五月份,全国的气温逐步升高,又总体还算凉爽,是一个非常适合出行的时节。
因此英华交响乐团为期一个月的全国巡演定在了这个月,傅清洛自然在列。
这是她在团里最后的时光,本该好好享受的,但小姑专门为她请了一个经验丰富的服装设计老师贴身上课。
所以她每天不仅要忙于团里的事情,还要恶补服装设计,并准备云鹤的设计大赛。
这个比赛从五月中旬开始,持续到六月中旬,总共分为三个环节,预选,初赛,决赛。
前面两关只需在网上进行,就是自己在网站上传比赛作品就行,等评委老师们筛选出来,再到云鹤总部去现场比赛,届时,老师们会当场评出前十五名。
说实话,傅清洛预选赛的时候,特别的不自信,以为自己大概率一关游,结果没想到她竟然闯到了初赛,又从初赛闯进了决赛。
出通知的那天,是六月六,一个特别吉利的数字,也是她的生日。
一早,小姑亲自打来电话告知她这个消息,声音由衷的高兴激动:“清洛,我就说你有天赋吧,你之前还不信我!”
傅清洛呆傻一阵,喃喃问:“小姑,你真的没给我走后门吗?”
“再说这话,你信不信我真生气了?”贺岚被侄媳妇气笑:“都跟你说了,打分的时候,我们是看不到名字的,就算退一万步讲,能看到名字,那你觉得我格局有那么小吗?你要是真不行,你就是我女儿,我也不会让你进的。”
她可不是二哥,竟然放了贺云彤那半吊子进集团的核心部门。
傅清洛听完小姑斩钉截铁的话,终于开心的笑了,“小姑,对不起啊,我不是总怀疑你的,我主要是觉得最近的一切太过顺利,感觉不真实。”
“李老师说你每天一有空闲就在学习,每晚基本凌晨一点才睡,这叫顺利?”贺岚嗔道:“你就是太谦虚了,人家李老师还说你聪明得很,知识点,基本过两遍就能记住,而且要点领悟得也快,所以啊,清洛,这些都是你应得的。我看过你以前的成绩,你要是不走艺术路线,你考985都没问题,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也没有啦。”傅清洛被夸得不好意思,小脸微垂。
贺岚从她的声音里听出她的谦虚害羞,忍俊不禁道:“怪不得你跟小晏的感情越来越好,光是这脸皮啊,你俩就互补得很,不过你真该跟小晏多学习学习。”
“我会尽力的。”傅清洛有时候也很羡慕三哥的脸皮,她怎么就做不到他那般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呢。
“行了,不跟你说了,我这还上着班呢。”贺岚那边有声音传来,应该是有人找她了。
傅清洛忙道:“好,我不打扰你了小姑,拜拜。”
“欸!等等!”贺岚猛地想到一件事,赶紧道:“清洛,生日快乐呀。”
傅清洛愣了下,嫣然弯眸:“谢谢小姑。”
“好好跟小晏吃好玩好啊,他要单独给你过生,我跟他奶奶也没办法给你办生日宴。”
“没关系的,我其实不爱过生。”不被爱的人,生日有什么意义呢,可那个男人非要给她过。
他说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对他来说,意义重大,因为这代表他媳妇儿出生了。
她当时听到这个论调,噗地笑了,也就随他安排去了。
“傻孩子。”贺岚鼻酸的轻叹,这小姑娘跟小晏的幼年都不幸福,所以他们两个都不爱过生,但好在他们遇到了彼此,愿意在这天陪伴对方,那她们这些旁人也就不打扰了,“真不跟你说了,我挂了,拜拜。”
电话挂断不久,小姑发来一个很大的生日红包。
傅清洛回了一个郑重的谢谢,刚回完,一身休闲时尚的贺晏声从外面进来:“还没换衣服呢?”
傅清洛转身,笑盈盈的摇摇手机,“三哥,你猜刚刚谁给我打了电话?”
贺晏声打量她喜不自禁的神情,又算算今天的日子,精准猜道:“小姑打的,进决赛了?”
傅清洛惊奇:“三哥,你怎么猜得这么准。”
贺晏声眉梢玩味儿一挑,长腿踱到女孩面前,箍住她的细腰,磁声道:“可能是接吻接多了,我跟你心有灵犀?”
一句话,成功把女孩的小脸逗红。
贺晏声轻笑:“害羞什么,你以为夫妻相怎么来的?就是唾液交换多了。”
“你别说了……”傅清洛羞赧的抬手去捂男人的嘴。
却在半道被男人抓住,他反过来亲了下她的手背,“你等等,送你一样东西。”
“嗯?什么?”傅清洛视线追随男人的身影,看他走到首饰柜的最里面,拉开抽屉,“你现在就要送我生日礼物了吗?”
她还以为要等到晚上,之前三月份的时候,他过生,她就是晚上送的。
男人没有回答她,而是抱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过来,递给她道:“你自己打开。”
傅清洛紧张的看看他,心率不稳的接过盒子放到首饰柜上,徐徐地揭开盖子。
入目的刹那,她就被里面折射出的光亮闪了一下眼睛。
她稍稍侧头,适应后,方才慢慢的转回去,然后便看到里面呈拱形的排列着七颗颜色各异的钻石,每一颗都鸽子蛋的大小,又大又闪,简直不敢估量价值几何。
傅清洛瞬间觉得烫手,推给男人:“三哥,你这礼物也太贵了,我不能要。”
“我们可是夫妻,这有什么贵的。”贺晏声无奈莞尔,他把首饰盒推回给女孩,继而从后面把她抱住,抓着她的小手去抚摸那些颜色各异的钻石:“凑了一个彩虹色,不是你的生日礼物,而是今天你晋级决赛的礼物,我想告诉你……”
“宝贝,你过去的苦都结束了,你的未来,会像这七颗钻石一样,光芒万丈。”
过去的苦结束。
傅清洛怔然的在心里重复这句话,月初正式离开团里的时候,她确实有一种在和过去说再见的感觉。
以前困住她的那些东西,现在都一点一点的远离她而去,她父母再也控制不了她,她也从以前那个认命、悲观、胆怯的人,慢慢成长为现在敢于说不,积极面对生活的正常女生。
所以对于目前的一切,她是很满意很满意的,但此刻三哥告诉她,她可能还会有一个更加光芒万丈的未来。
那会是什么样的呢?
傅清洛暂时想象不到,不过心里的开心憧憬向往纷至沓来,她回头看向男人,垫脚亲他脸颊,笑眸弯弯道:“三哥,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份礼物。”
贺晏声看女孩展露笑颜,也很高兴,他慵懒的挑挑眉,得寸进尺:“就亲个脸颊?”
女孩小脸泛红,害羞的浅抿樱唇,犹豫片刻,她到底是又靠近过去,主动贴上男人的唇,就那么干贴着,没别的动作。
贺晏声眼尾浮笑,沙哑的厮磨低语:“宝贝,教你多少次了,要伸舌头。”
女孩睫羽轻颤,脸上的绯色愈渐明显,明明由于靠得太近,不怎么看得清彼此的神情,可她心跳还是乱得不行,总觉得男人的眼神里有火,能把人点燃。
她杏眸承受不住的半敛,小手紧紧捏住一片衣摆,一点一点的探出舌尖。
贺晏声黑瞳刹那深谙,像是掉进森林中的幽潭,深不可见,但为了不吓到女孩,他没有动,全权交给她发挥。
只是女孩实在是太过青涩,即使探出丁香小舌,还是只敢在唇瓣上移动,不敢往里面深入。
贺晏声逐渐被她这欲语还休的小动作撩得克制不住,他无奈的扯唇一笑,终是决定自力更生。
大掌控住女孩的后脑勺,他稍稍用力,让她更贴进自己,同时,齿关开启,把她的舌尖卷进滚烫的深渊。
女孩受惊,却又什么反抗都没有,慢慢地,熟悉的情-潮在身体内部翻涌,她颤抖着闭上眼帘,乖巧柔顺的放任自己跌进男人宽阔的胸膛。
两人足足温存了一刻钟,放开时,女孩根本站不住,要靠男人抱着。
贺晏声额头亲昵的抵着女孩的额头,粗喘着气,低哑问:“要我给你换衣服吗?”
还迷离着的女孩先是点了点头,点完,蓦地反应过来,软绵绵的推开对方:“我自己就可以,三哥,你先出去等我。”
“可我看你站都站不稳。”贺晏声坏笑。
傅清洛嗔他:“都怪谁?”她又推了下男人,自己靠在首饰柜上:“你快出去,我们今天还出门吗?”
这句成功提醒贺晏声,今天他可是要给女孩过生的,一切都提前安排好了,不能耽误。
“好吧,我出去等你。”贺晏声摸摸小姑娘的头发,干脆利落的离开衣帽间。
傅清洛微松一口气,等男人把推拉门关好,她牵起睡衣衣领,扇了扇发烫的脸颊,好过一些,她开始脱睡衣,换裙子。
裙子是贺晏声提前给她准备好的一条明黄色高定长裙。
艳丽的暖色调穿上身,很快给恬静的女孩带来几分活泼朝气,也很衬她本就雪白的肌肤,提气色。
女孩欢喜的站在落地镜前,前后左右的对镜自揽,她没发现,她现在也渐渐地开始爱美。
照完镜子,她拿出一条同色系的发带把自己及腰的长发侧编成一个辫子,又在辫子上错落有致的卡了三颗珍珠饰品点缀。
打扮完,她转了一圈,裙摆随风飞扬,配着女孩无意识的甜笑,清纯又无限美好。
最后,她选好一个白色的小包背上,眉眼含着几分娇羞的打开门出去。
英隽俊美的男人依言在外面等她,他慵懒的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一只脚微屈,一只脚随意的往前支着,低头玩手机,听声音,好像是在玩游戏。
不过察觉到她出来的声音,他迅速放下手机,抬头看向她,目光毫不掩饰的惊艳,唇角迷人上翘:“我老婆真好看。”
傅清洛耳根发热的抿了抿唇,捏着包带走向他,“是你衣服选得好。”
“那还是因为你漂亮,没你这颜值,绝对穿不出这裙子的效果。”贺晏声揣起手机,起身迎上小姑娘,深邃的桃花眼目光灼灼的盯着人看了会儿,情不自禁的吻上去。
傅清洛赶紧推搡,怕又闹个十几分钟,那今天还出不出门呀,“三哥,我们要出门的。”
贺晏声记着呢,因此这个吻就是蜻蜓点水,没有深入,“知道,我就亲一口。”说着话,又亲了一口。
傅清洛哭笑不得,忙不迭的拉起他的手,拖着他走出卧室,外面有王嫂她们,三哥一般来说,还能收敛点。
就这样,两人出个门都耽误了不少时间,好在他们也不是要赶着去看电影,而是去海洋馆。
傅清洛今天对于男人要带她去哪,做些什么,是完全不知道的,因此第一站来到自己喜欢的海洋馆,她特别惊喜开心,“三哥,你带我来看白鲸表演吗?”
“那是当然。”贺晏声现在对女孩的一些喜好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她特别喜欢白鲸,“走吧,我们进去看。”
傅清洛被男人牵着走进海洋馆,忽然想到一个事:“早上不是没有白鲸表演吗?要中午和下午三点去了。”
贺晏声玩味儿的凝住女孩,只笑不言。
傅清洛领悟到他的意思,心跳倏然漏了一拍,她心里甜津津的垂下小脸,抑制不住的弯了弯眸。
果不其然,明明白鲸馆外面没有放表演的牌子,但工作人员还是单独放了他们进去,而一进去,傅清洛再次被惊喜到。
这里面竟然全部布置了一番,过道上全是粉色的鲜花和happy birthday的气球,穿过这些,走到中间片区的座位处,除了鲜花气球,还有一个做工精致的白鲸玩偶。
傅清洛弯腰抱起来,笑容清甜的看向男人:“三哥,这个好好看。”
“所以就只喜欢这个?”贺晏声笑问。
傅清洛环视一圈周围的花海和气球海,感动的摇摇头,鼻尖泛酸的道:“都喜欢,三哥,你怎么弄得这么隆重,其实不用的,我上次给你过生,都……没给你准备这些。”
越说越惭愧,女孩的小脑袋不堪重负的低下去,之前三哥的生日,她就只给他亲自做了个蛋糕,买了衣服,请他吃了顿饭,反正跟此刻男人准备的惊喜比起来,她那连小巫都算不上。
“两夫妻比什么比?”贺晏声捏住女孩的下巴抬起,柔情蜜意的眉眼荡开笑意,“你这时候激动的亲我一下,比说什么都好使。”
话落,女孩果然垫脚亲了他一下,乖得不行,亲完,又用那种欲语还休的眼神看着他。
贺晏声后脊背被看得酥酥麻麻的,可碍于这里面还有好些工作人员,他到底是压下欲-望,没干别的,摸摸小姑娘的脸颊,他磁声道:“先看表演吧。”
傅清洛甜甜的嗯了声,抱着白鲸玩偶坐下。男人抬了下手,给工作人员打手势,不一会儿,表演正式开始。
其实都来看过好几次,流程基本就是那个流程,没什么特别的,但傅清洛还是格外的开心。
小姑娘时而托腮灿笑,时而拉拉他的手,让他快看。
大概再没什么比爱人收到自己的惊喜展露笑颜,更来得让人高兴的事情了吧?
贺晏声温柔的凝视女孩,在她不注意的时候,他倾身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在她脸颊上。
女孩定住,眼眸睁得大大的。
贺晏声轻笑,“乖,继续看吧,不吃你的嫩豆腐了。”
女孩玉白的耳朵陡然跟那游戏里的血条倒放一样,一格一格的往上跳,直至满格。
贺晏声左眼角的泪痣高高扬起,全是愉悦的笑意。这次真不逗她了,他慵懒的交叠双腿,陪着女孩看表演。
中途休息间隙,他牵着女孩去前面跟白鲸互动,到这时,傅清洛才发现现场还有专门的摄像师在拍他们。
她一下子多了几分害羞,也不知道刚才她亲男人和男人亲她的时候,有没有被拍下来。
大概率是拍到了吧,这样的话,似乎……也还行。女孩不动声色的看一眼男人,心跳的频率噗通噗通加快。
早上的时间,两人基本都是在海洋馆度过的,出来时,女孩一手拿着几只粉色的鲜花,一手抱着白鲸玩偶。
今天的天气有点热,贺晏声把刚买的小清新草帽扣到女孩头上:“戴着,这会儿太阳晒。”
傅清洛乖乖哦了声,拿花的手抬起,自己整理了一下草帽的角度,又勾了下耳鬓的碎发:“三哥,我们现在要去哪吃饭呀?”
“饿了?”贺晏声问。
“有一点点。”傅清洛赧然的小声回。
贺晏声刮刮她的小脸蛋,笑道:“还挺能吃,距离早饭也没过多久啊。”
傅清洛反驳:“哪有,还是有三个多小时了,难道你不饿吗?”
“我天天都饿得很。”贺晏声顺嘴的开了句小黄腔。
奈何,女孩听不懂:“啊?你天天都没吃饱吗?那你怎么不说?你在减肥吗?”
贺晏声:“……”
这小姑娘,等着被他吃到的那天吧,看他怎么收拾她!
“此饿非彼饿,你个小笨蛋。”贺晏声捏捏小姑娘的脸蛋,拉着她朝停车场走。
傅清洛走到一半,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身体顿时像过电一样僵硬酥麻。
两人差不多是二月底开始谈的,那到今天,就是三个月多一点,这期间,他们亲了不知多少次,有时候太过情-动,也不是没有过其他的亲密行为,可以说,她的身体,基本都被他……碰过。
但最后最后的那一步,她始终有些害怕担心,就一直没同意,而男人不管当时有多么的欲-望上头,都从未过界逾越,他就像他说的那样,始终尊重着她的意愿。
那……是时候了吗?
傅清洛悄悄看一眼男人,在心里问自己。
午饭是在一家粤系餐馆,过程中,没再有什么惊喜,两人如常的吃完。
休憩片刻,他们一起去看了电影,逛了街,买了二三十个袋子的衣服鞋子,全是给她买的,说是要培养她买买买的习惯,还说,她不花钱,他怎么有动力挣钱,没动力挣钱,家里怎么越来越富。
这番歪理听得她哭笑不得,却又十分感动。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这一顿,不再是粤系餐馆,而是燕城的地标建筑,万州大厦顶楼的餐厅,主打一边看夜景一边吃饭,是本地出了名的必去之地,更是情侣最爱约会的地方。
所以晚上来这,傅清洛倒是不怎么意外。
又因着中午跟下午,都没再有惊喜,她便怀着平常心,跟男人坐电梯上去。
结果不想,他又包下整家餐厅,布置成了生日宴会的模样,她怔然的看着繁华夜景中,浪漫唯美的餐厅,终是忍不住感动的鼻酸,红了眼眶。
“三哥,你怎么还弄呀,早上不是庆祝过了吗?”傅清洛杏眸水雾氤氲的仰起。
贺晏声屈指擦过她眼角的泪珠,柔声道:“没学过语文?这叫首尾呼应,一看你语文就没我好。”
他连解释都不正经,傅清洛又哭又笑,不过她还记得男人早上说过的话,高兴的话,那就亲他。
所以她不再管周围是否有服务员在围观,直接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不是一触即离,而是努力的学他,探出舌尖,顶开他的牙齿。
贺晏声微讶,旋即懒懒的笑了,他箍住女孩的腰,缠住她青涩的小舌,和她交颈缠绵。
在他们周围,是餐厅提前布置好的花海,也有生日快乐的气球,而玻璃窗外,是绚烂靡丽的夜景,刻意调暗的灯光下,他们一对璧人,相拥而吻,浪漫又唯美。
深吻结束,女孩呼吸急促的依偎进男人的颈项,贺晏声呼吸也有些粗重,他余韵未消的揉捏了两下女孩的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