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盈原本微微蹙着眉头,被亲了之后,脸上倏然浮现甜蜜的笑意,红唇跟着上扬。
“咳咳咳——”
“干嘛呢?”
“哎哟,何铭森你小子真看不出来啊。”
......
几人走过来,对着何铭森调侃。
何铭森何止变了,现在都快成为他们班在当地混得最好的了。
要是没点钱,能在酒店办婚礼还不收份子钱?
说明压根不在意这些钱,关键是酒席标准很不错,龙虾鲍鱼燕窝海参,都上了。
算得上小地方很有排面的酒席。
两人亲热被逮个正着,叶盈脸皮薄,就要推开何铭森,而他搂得紧,还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要回去了吗?”
“对啊。”其中一个男同学回。
何铭森:“今天太忙了,招待不周的地方,多见谅。”
“哪有。”男同学拍了拍何铭森的肩膀,“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啊。”
何铭森:“借你吉言。”
叶盈面色逐渐泛红,没有说话,她刚转头,就看到宋成伸手要轻拍她,还没拍到,何铭森就阻挡了,他动作占有欲十足,语气倒很客气礼貌:“你没喝酒吧?”
宋成微怔,否认道:“没有啊。”
“那就好,一会还要开车。”何铭森点头。
男同学揽过宋成的肩膀,笑道:“放心吧,宋成现在可是人民教师,身上重担十足,怎么可能喝酒开车?”
他说完,又很羡慕看向何铭森:“你小子现在是成功人士了,有房有车还娶了漂亮老婆,人生赢家啊。”
宋成没说话,他无意对上何铭森略带犀利审视的目光,内心里有些发怵,好似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被看穿一样。
何铭森哪是关心他有没有喝酒,而是警告他,让他别昏了头。
叶盈看着宋成神色讪讪跟着那几个男同学往外走,微微蹙眉,她抬眸,看到何铭森正看着她,又垮了脸撒娇:“能回去了吗?好累啊。”
何铭森摸了摸她的脸颊:“你去旁边坐着休息一下,我去问问爸妈。”
“嗯。”
小区停车场。
叶盈和何铭森一进电梯,她整个人彻底松懈下来,将全身重量靠在何铭森身上:“你快抱着我,我的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何铭森伸手抱着她。
电梯一层层往上升,电梯内的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
叶盈整个人挂在何铭森身上,他用手托着她,贴着她的唇,辗磨吮吸着,往里深入,勾着她的舌尖,抵死交缠。
密闭的空间里,回荡着亲吻发出的声音,还有身子摩擦的悉数声。
电梯门停稳时,叶盈心下一紧,何铭森在她耳边亲吻着,呼吸略带粗重:“放心,这时候没人了。”
叶盈还是放不下心,电梯打开,的确没人,但突然亮起的灯光,还是让她缩在了何铭森怀里。
房门是面部识别。
何铭森抱着叶盈刚走近,门就自动打开了。
他推开门,托着她往里走,空出一只手,打开墙壁上的灯。
客厅明亮一片,叶盈觉得刺眼,迷了眼。
下一秒,何铭森又堵上她的唇瓣,抱着她往婚间里去,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她穿着高跟鞋的脚丫晃啊晃。
叶盈被何铭森放在床上,上面铺着嫣红的喜庆被单,将她的肌肤衬得更加雪白。
何铭森俯身上来,双手撑着她的两侧,低头吻她,似乎要将这段时间的隐忍悉数发泄,有一股难以克制的欲望正在冲破而出。
他的身子炙热又滚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大手一直往下,抚摸着她的皮肤,将她脚上的高跟鞋脱掉。
动作略有点急躁和激动。
叶盈被他撩拨得又痒又燥热,整张脸也红得不像话,不自在动了动身子,看着有些陌生霸道的他,被他吻得含糊不清道:“把灯关了。”
何铭森还不肯起来,继续亲她,像块硬邦邦的石头,压得叶盈都喘不上气。
“把灯关了。”叶盈又推了推他。
何铭森急急起身,去关掉灯后,再次覆上来亲她。
叶盈的眸光逐渐泛起水雾,胸口不断起伏着,略有些挣扎的手被人摁在床上,变成十指相扣。
两人的肌肤紧贴在一起,何铭森的体温滚烫无比,他紧搂着她,叶盈有些后退,有些慌张:“我,我有点害怕。”
何铭森在她耳边不断低语,跟猫儿似的,但她还是哭得泣不成声,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处,不断颤抖着。
何铭森身上不断溢出细汗,心都快酥了。
饶是他把人伺候舒服了,叶盈还是红着鼻子,翻身不想理他,看到他凑上来,身子瞬间绷直。
她语调沙哑:“我已经站了一天了。”
腿都那么软累了,还要一直被他掰压。
何铭森紧贴着她的后背,又在她耳边不断哄着。
叶盈都没想到,他还有这么无赖的时候,怕是用尽毕生的花言巧语了吧?
他将人哄得差不多,把她搂到自己的怀抱紧贴着,将她的左脚轻轻抬起。
“何铭森!”
叶盈察觉到后,他含住了她的耳垂,轻咬一下。
酥麻的电流瞬间传遍叶盈的四肢百骸,她登时就软了,呜呜两声,身子就一紧,脑子又开始变浆糊。
太难了。
简直舒服得无法抵抗。
叶盈之前对何铭森的另一面就略有了解。
他毕竟不是清心寡欲的性子,反而占有欲重得很,某些方面还格外霸道和缠人。
但她到底低估了。
原以为婚礼当天已经够累,何铭森更是忙上忙下,比她累多了。
没想到人家晚上还精力十足,折腾了她半个晚上。
叶盈算深刻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喉咙喊到沙哑,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她都没想到自己的身子还能这么被折叠的,何铭森轻而易举就各种拿捏。
何铭森休了十天婚假,加上调休两天,两人早就计划好要去度蜜月。
出发的当天,叶盈整个人还浑浑噩噩,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从上车就靠着何铭森,迷迷糊糊抱着他睡。
毕竟被折腾一个晚上,补眠一天都没缓过来。
两人是傍晚到机场的,行李全程由何铭森收拾,叶盈实在太困了,从高铁到机场的时候,睡得很沉。
上了飞机,因为是夜间飞行,叶盈睡得更香了。
何铭森一直搂着她,飞机平稳的时候,他会闭眼假寐一会。
飞机下行时,灯光打开,他第一时间就抬手遮住叶盈的眼睛,怕刺激到她。
出了机场,何铭森已经预约了酒店专车,司机帮忙提行李,到了酒店,有人拿行李,带去办理入住。
何铭森全程牵着叶盈的手,到了房间,她又趴在床上,闭着眼继续睡。
“饿不饿?”何铭森坐到床沿,低头亲了她一下,“想吃点什么?”
飞机餐并不怎么样,叶盈全程在睡,一点都没吃,何铭森也没什么胃口,所以两人都没吃晚餐。
“睡一会。”叶盈拖着声音。
何铭森:“我点份外卖,你吃了再睡?”
“嗯。”叶盈应着,卷了被子,整个人缩到被子里了。
何铭森又凑上去,把人亲了好几下,这才将行李拉进来,轻轻打开,放缓动静在收拾。
他点了几份叶盈喜欢吃的东西,还买了一份她心心念的炸鸡。
等外卖一到,叶盈闻到香味,坐起身来。
她补眠得差不多了。
一听说是炸鸡,叶盈困顿消失得一干二净,眼睛都亮了,提高声调:“炸鸡?!”
“炸鸡配可乐。”何铭森笑,“起来吧。”
他们订的是河景房,外面有一个大阳台,晚风轻抚,特别舒适。
何铭森将外卖拿到阳台,放在小圆桌上,刚往里走,要把小凳子拉出来,叶盈就站在床上,眉眼弯弯冲他招手:“抱~~”
他唇角瞬间噙满笑意,迈开长腿走过去。
叶盈跳在何铭森身上,把头埋在他脖颈处蹭了蹭,他伸手托住她,带她洗手间走:“赶紧洗把脸,炸鸡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啵——”她抬着头,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笑容满脸。
下一秒,叶盈就被何铭森抵在墙上,他托着她的手开始不老实了。
“干嘛呀?”
“摸一下。”
......
从洗手间出来,叶盈羞得拍了何铭森好几下。
男人果然都是色的。
炸鸡和麻辣烫还是好吃的,还有几份小炒,叶盈从昨天就没怎么吃东西,炒粉被她吃了大半。
肉也吃了好多。
何铭森见她吃得多,放慢了动作,将她喜欢吃的夹在她碗里。
“你不饿吗?怎么吃的都没我多。”叶盈疑惑。
“还好。”何铭森剥了个虾,喂到她嘴边,“你吃饱了就好。”
叶盈张口吃掉虾,没想太多,还笑道:“Q弹Q弹的,肯定很新鲜。”
何铭森笑,又给她剥了一个。
吃饱喝足后,叶盈洗了澡,神清气爽,走到阳台,睡在躺椅上,还把买炸鸡送的可乐打开,喝上一口。
吹着微风,看着天空上繁星点点,太舒适了。
她甚至都没玩手机,一直看着天空的星星,好久没有享受这么惬意的时候了。
没一会,何铭森也洗澡出来了。
叶盈喝着可乐,刚扭头看到,喝可乐的动作都顿了顿。
何铭森拿着毛巾正试擦头发,他身上就穿了一条短裤,裸露着上半身,露出麦色的肌肤和八块腹肌。
他身材一直都很好,脱衣有肉,尤其是臂力,强得惊人。
叶盈脑子里还是浮想联翩,少儿不宜的画面正在上演,她强迫自己收回视线,眼睛却止不住在他身上流转。
她也变流氓了。
等何铭森来到她身边,她有些心虚抬手,扯了扯唇角笑着问:“喝可乐吗?”
何铭森将她的可乐拿走,又把毛巾丢到一边,朝她俯身下来。
“干嘛啊?”叶盈心里有些慌张,慢慢睡在躺椅上,阳台没开灯,借着屋内的朦胧的灯光,看着离她近在咫尺的何铭森,脚趾头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饿了。”他说。
叶盈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欺压上来,她的鼻翼里瞬间充斥着他身上的沐浴香。
“在外面呢。”叶盈的睡衣被他推起,一阵微风吹来,她身上的燥热缓了两分,连忙出口说。
“看不到。”何铭森埋头在她怀里,手一直往下。
“不要。”
“我要。”
.....
叶盈松松垮垮的衣服,很快被丢到一边,躺椅发出咔吱咔吱的声响,她咬紧唇瓣不敢发出声音,手指插入他茂密的头发,承受着一阵又一阵的冲击。
不知道是不是叶盈的错觉,她好似还听得隔壁阳台传来谈话声,羞得她身子紧绷,何铭森抱起她,分开腿坐在了他的身上。
一上一下,宛如海浪撞击。
舒适感蔓延到了她的每一个毛孔、每一根发丝,让她不断沉沦。
从阳台到沙发,又到床上,叶盈一开始还能撑着,经过几次头脑空白放烟花后,身子都软了,任由何铭森托来抱去,翻身折叠。
叶盈累得不行,她严重觉得第一天何铭森是带了克制的。
这根本不是他的实力!
她真的好累啊——
十二天的行程,两天在路上,其余十天,其中有八天叶盈都在酒店睡得昏天暗地。
原本订了三家酒店,攻略都做好了,结果因为叶盈醒不来,太累了,统统都推掉。
来的时候在这家酒店,直到行程最后一天,客房都没换过。
吃饱了被吃,吃了睡,睡醒再被吃。
最过分的就是,何铭森半夜都能折腾,叶盈摸到他滚烫不已的身子,见他把自己抱得死紧,简直欲哭无泪:“你轻一点啊,能不能就一次啊?”
“嗯。”他点头保证。
换以前,叶盈觉得何铭森挺守信用的,可这一次,他简直就是个撒谎精。
不可能一次。
根本不可能!
明天不做也是假的,他天天都要。
叶盈最后忍无可忍说道:“你是不是憋坏了啊?”
“是憋着,但没坏。”何铭森说着,抱着她一个反转,又把她的睡衣往上推,埋头在她怀里,熟练抵开她的膝盖。
蜜月回来后,叶母看着没精打采的叶盈,一脸心疼:“肯定是累了吧?旅游也是个辛苦活。”
叶盈心虚,胡乱点着头,趁着没人,拧了何铭森的腰。
旅游什么旅游?
她险些都没出酒店,光和何铭森在酒店胡闹了。
两人结婚后,叶盈就没在老房子那边住,叶母他们住完这个月,也要退租了,之前是为了有厨房才租,他们家现在已经不需要。
房子叶盈已经找好,就住在离店面不远处的小区,环境更好,叶杰能有个属于自己的房间。
过两年,叶家人也要考虑买房的,因为按照他们的性子,得全款,不能欠钱。
何铭森买房子的时候,还是留了何老爷子的房子,但对方从来不住。
何老爷子更喜欢住在店面那边,人多热闹,还有他的菜园。
所以婚房就只有何铭森和叶盈。
从蜜月回来后,何铭森更胡闹了。
叶盈都盼着姨妈早点来,能让她歇一歇,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来姨妈前,还是每天都要被啃。
何铭森还在网上买了好多快递,他不是一个喜欢网购的人,叶盈很好奇,看着他正蹲着拆快递,他走了过去。
“你买了什么?”叶盈问。
何铭森没接话。
叶盈懒洋洋趴在他背上,侧着头笑眯眯问:“是给我买了礼物吗?”
他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但会经常给她买一些她需要的东西。
比如说保温杯、防晒伞、眼部按摩仪、护手霜、.....
何铭森又把一个盒子拿出来,叶盈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拆她的“礼物”了。
她快速亲了何铭森一口,然后把盒子拿过来:“是什么呀?”
叶盈的笑容在打开盒子的刹那间,呆滞了一秒,随后整张脸爆红,要把盒子丢给何铭森,却被人一把抱住。
“穿给我看看?”何铭森磨她。
“我不!”
“我想看。”
“我不——”
......
叶盈是万万没想到,何铭森还能玩得这么花。
她分明是找了一个老实本分的男朋友,看起来还清心寡欲,怎么变这样了?
叶盈看着旁边还堆着几个快递盒,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里面都是一些什么,她简直欲哭无泪,这都是些什么衣服啊?
好过分啊。
羞死人。
每天晚上换一种“职业”,叶盈都没想到,自己还能这么会演。
何铭森倒是亢奋了。
她每天都睡不够。
叶盈以往上午就会去店里,还能帮忙处理事情。
自从结了婚,她都是吃午饭的时候才出现,不过现在店里有四个阿姨,人手是够的。
“吃早餐了吗?”叶母问她。
见叶盈支支吾吾,叶母就知道肯定没吃,她拧着眉:“自己的身子,怎么都没好好照顾?脱离爸妈,就放飞自我。”
“阿森买了炒河粉,我不想吃。”叶盈说的是实话,不过她是因为太困了,压根起不来。
何铭森上班前喊了好几遍,她还小小发火了,他没敢说话,亲了她几口就去上班了。
“买了都不想吃?也就小何这么惯着你。”叶母摇头,给她盛了汤,“赶紧喝点汤,不吃饭对胃不好。”
何老爷子走过来笑道:“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方式,不过,还是得好好吃早餐。”
“我知道了爷爷。”叶盈点头。
叶盈喝完一碗汤,又吃了一大碗饭,叶母很满意。
期间,何铭森给她打了视频电话,他今天出去忙事情了,说是晚上才回来。
叶盈拉了椅子,坐在一旁和何铭森聊天,两人聊了好一会,东扯西扯,也没什么好聊,但两人都舍不得挂电话。
叶母端来一盘水果捞。
如今有了稳定收入,她渐渐舍得花些钱,看到新鲜的水果,就会买上一些。当然,给自己只舍得买便宜的,买叶盈和叶杰吃的,才会买贵的。
叶杰不喜欢吃水果,大多数是给叶盈买的。
叶盈和何铭森聊着天,一盘水果就进了她的肚子。
何铭森要去忙了,两人恋恋不舍挂掉电话。
叶母和叶父正在开生蚝,何老爷子在给棚子周围和花盆里除杂草,叶盈走过去,看了看箱子里:“这些生蚝好像大一些。”
“对,品质不错,肯定好卖。”叶母笑呵呵。
叶盈刚蹲下来看,就有人来买二十个生蚝,叶父立刻开了火,拿出炒好的蒜蓉酱,正在烤。
“爸,我也想吃。”叶盈对叶父说。
“吃几个?”叶父笑着问。
叶盈:“我选选,选几个大的!”
“好。”
叶盈选来选去,选了八个,然后递给叶母:“您开了吧,让爸烤给我吃。”
“这么多?”叶母脱口而出。
叶父把烤好的生蚝打包好递给顾客,拧眉对叶母道:“孩子想吃就吃,又不碍事儿。”
叶母:“她才吃了好多水果,撑着难受啊。”
闻言,叶父闭嘴了。
叶盈则道:“我饿啊,压根就没吃饱。”
叶母疑惑:“你也吃得不少饭啊,还喝了两碗汤,接着又吃那么多水果,怎么又饿了?”
“不知道。”
叶父帮忙解释:“你忘了,闺女都没吃早餐。”
叶母回神,把生蚝拿过来开:“那就多烤几个,反正吃多点也没什么。”
叶盈笑着坐在一旁等:“多放蒜蓉酱。”
“好。”
她想了想,又起身去冰柜拿点烧烤:“我还要吃点别的。”
叶母好脾气:“行!”
叶父正在翻烤,叶母将开好的生蚝放在上面,还多开了几个,想着叶盈吃不完,他们吃。
叶盈坐在一旁等,她还给何铭森发了照片,笑容满面等着吃。
“烧烤和生蚝好咯。”叶母把烧烤放在碟子里。
“多放点孜然!”叶盈说。
叶母笑着又拿到厨房,撒上孜然,再给叶盈端过去。
“谢谢妈妈。”叶盈给何铭森拍了张照片,就把手机放在一旁,拿着筷子就开始享受美食。
她刚把第一个生蚝放在嘴里,一阵反胃立刻涌上来,她捂着嘴,快速往洗手间跑去。
“怎么了这是?”叶母着急。
叶盈把吃的饭和水果吐了个干净,整个人脸色惨白,把大家吓得不轻。
叶母扶着她,还骂了叶父好几句,以为他烤了个坏生蚝。
“没坏吧?”叶父说得都底气不足。
叶母端着水过来:“哪里难受?”
“恶心,一阵阵恶心。”叶盈也奇怪,“我都没把生蚝吃下去,就恶心了。”
“没吃下去?”叶母想了想,的确是反应很快,她满脸担忧,“到底怎么了?”
旁边一个阿姨迟疑道:“不会是怀了吧?”
这话一出口,叶盈怔住。
“不知道啊。”叶母虽嘴上这么说,但目光一直落在叶盈肚子上,还带着欢喜期待。
最主要是,叶母居然去药店买了验孕棒,还让叶盈测。
叶盈扭扭捏捏,还真去测了。
都不用按照说明书上等一会,直接就是两条杠。
她再测,还是两条杠。
叶家人和何老爷子高兴得那叫一个乐呵呵。
叶母还说道:“快,给小何打电话,他指定高兴得很。”
叶盈却觉得,何铭森未必高兴:“我等他回来再说。”
他们简直太高兴了,叶母和何老爷子一直笑,叶盈摸着自己的肚子,心情也受到感染,她突然很期待何铭森的反应。
何铭森回来了。
他看到叶盈坐在沙发上,拿着手上的快递走过去,俯身就亲她。
“一身汗味。”叶盈说。
何铭森搂着她:“陪我去洗澡?”
“我洗了。”
“一会不是还得洗?”
“我为什么要洗?我已经洗了。”
.....
何铭森继续亲她,手在她身上游走:“今天去浴室,不让你站着了。”
他对叶盈的身体已经相当了解,几下就让她瘫软,燥热不断上涌,还带着空虚难耐,叶盈连忙推开他:“不行,不能做了。”
何铭森挑眉,似乎没当回事,一下就把她抱起来了,细碎的吻落在她脸上,他笑着在她耳边道:“那在阳台了?”
一会她害羞也不饶。
叶盈眼看着自己的衣服被解得松松垮垮,连忙道:“我怀孕了。”
话音未落,何铭森动作僵住,整个人石化了。
他的确有点没想到,但叶盈知道还有另一个原因,于是,她凑过去在他耳边笑着低语:“你不开心吗?我有了我们的宝宝。”
“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可以哦。”
何铭森看着她的肚子,动作放缓了。
叶盈还在逗他,她看了看角落里那几个快递:“你买了什么呀?是给我的礼物吗?”
这些天,他买的那些快递,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衣服和东西!
何铭森有些幽怨看着她,还有点委屈:“你知道的。”
“啊?”叶盈装傻。
没等她得意,就被人狠狠吻住。
不能做,总能吻吧?总能摸吧?总能啃吧?
叶盈太过于得意,她被挑拨得激烈喘息时,都快哭了,哽咽着伸手推着何铭森:“你坏——”
何铭森小心翼翼抱着她,凑上去不断亲她,将她慢慢抱在自己怀里。
林薇最后的意识,停留在视线模糊,身子往下倒,耳边是助手急切地呼唤声。
她已经连续工作了三十六个小时,连续做了三台冠状动脉支架植入手术。
原以为只是普通的体力不支,再次醒来,林薇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环境。
不是医院病房,也不是自己职工寝室,一眼就感觉出是好几十年前的房子,发黄的墙皮,破旧的红木家具,狭窄拥挤的房间。
到处都充斥着落后、简朴。
林薇还未产生疑问,脑子再次眩晕,无数黑白的画面不断在她面前播放,像电影回放一样,将她拉入了这个年代。
伴随无数记忆不断涌出,林薇面色却越发凝重。
没有昏倒之前,林薇是一名心血管内科主任,她立志要把自己的一生奉献给医学,拯救更多人,死也要死在手术台上。
按照输入的记忆,她此时身处八十年代初,高考制度恢复没几年。她之所以救死扶伤,是因为这一世作孽太多,造成的因果。
由于林薇从医这么多年行善积德,已经救了无数人性命,给自己积累了福报,她现在重活了一世,回到了自己的前生,可以把一切改写,以免影响轮回。
在这一生中,林薇的“命数”,应该可以称为炮灰女配。
但林薇一开始拿的“剧本”,还是非常不错的,因为她躲过了知青下乡,没有和大姐林英一样,下乡后嫁给了泥腿子。过食不果腹的贫苦生活。
也没有和二姐林娟一样,早早辍学,为了一份工作十几岁就嫁人生子,婆媳关系一团糟。
小时候,算命先生曾跟林母说,林薇是个读书命,以后端铁饭碗,他们一家人改变命运就全靠她了。
加上林薇从小学习成绩就不错,林家人信以为真,就连极度重男轻女的林家二老,没死前都对她偏爱,死前更是不断叮嘱林父,借钱都要让林薇上学。
所以,林薇在家里的地位,甚至超过了弟弟林豪,别人可以缺吃少喝,她从小就过得滋润,要什么有什么。
加上相貌出众,性子养得傲慢无礼,自命不凡。
高考时,林薇还真考了个好成绩,去了首都师范大学,那可是个好学校,据说成绩要是好,还能留校任教呢。
林家人可谓是高兴十足,直呼算命先生说得真是准。
但,作为炮灰女配,林薇之后走得肯定就不那么顺了,她最后做了不少孽,磕磕绊绊顺利毕业,当起了不称职的老师,误人子弟。
还因为嫉妒女主,想要使坏,落了一个不得善终的下场,一家人被她害得家破人亡,两个姐姐家里鸡飞狗跳,婚姻失败。
让人想起来难免唏嘘。
“妈,小妹身体怎么样?好些没?”
门外的谈话声,打断了林薇的思绪。
“我也不知道。”林母叹气,走到门前唤了一声,“薇薇,醒了没?”
“醒了。”林薇应了一声,起了床。
她打开门后,就看到大姐林英坐在客厅。
林家两口子都是皮革厂职工,厂里收益不错,分了这套房,因为大姐林英和二姐林娟都嫁出去了,客厅就隔出一块,林薇有了一个小房间。
方便她读书。
林英身上穿着一件洗到发白的衣服,没有补丁就不错了,她嫁到乡下,日子过得清苦,两口子都生了两个儿子,还没一间像样的房屋。
听说林薇前几天发了烧,她心里着急,就过来看看。
相对于她们两姐妹,林薇自然过得滋润,但林英从未有过嫉妒,她想着三妹可不能在高考时出现意外,全家人都指望她考上大学。
她倒不指望自己能帮衬多少,林薇能够帮扶父母和弟弟就够了,她日子过得苦,帮不了忙了,就希望林薇能自己立起来,之后也不用过苦日子。
“姐。”林薇声线沙哑,唤了林英一声,她看到桌子上的红糖和鸡蛋时,拧了拧眉,“你怎么又拿东西过来了?”
“这不是想着你生病了吗?给你补补。”
林英笑得憨厚,她因为长年劳作,她脸被晒得黝黑,手也很粗糙,看到细皮嫩肉的林薇,还是很羡慕。
女孩子嫁出去了,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回娘家带东西,不然会被看不起,家里很穷,林英就会攒着鸡蛋送过来,红糖是她卖了点山货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