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沈婴是依着她的，在某些瞬间她总觉得那是苏梨。
但这么多年下来，她更清楚的明白她和苏梨完全不是一个人。
无论是性格、处事方式、甚至对待生命的态度都是不同的。
“我不听。”晴夏满脸的娇气，“我就是要和璟言哥哥一组。”
有些人骨子里就是自私的，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只在意自己的感受。
从不在意别人。
因为在她的认知里，莫璟言不可能不管她。
“不要和我一起。”
说完，他就准备好所有的东西，离开了酒店。
晴夏站在原地愣了很久，她不明白。
从前莫璟言就算不喜欢，他也不会说出来，并没有所谓。
但现在似乎就是很直白的拒绝。
递交了一系列申请之后，莫璟言和岁清萝出了城。
虽然出来之前她想过外面会很惨烈，但是却没有想过这么惨烈。
这些人都被病毒感染了，但又还没有死亡，只能非常痛苦的活着。
更有许多人是从轰炸区逃亡而来，身上都带有很多伤，看了触目惊心。
岁清萝直接从随身背包里拿出医药箱，开始将伤患分批。
从轻到重每个人手上所系的布条不同，这是最好用于分类的方法。
莫璟言也立刻来帮她的忙。
“我突然之间知道这个世界的走向了。”岁清萝轻咬了咬唇，“要救的人太多，但大部分有权有势的人认为，有些人也不必救。”
教育家的孩子会被培养成教育家。
资本家的孩子会被培养成资本家。
只有他们的命才算是命，在末日之下这成为了一个体系，优先救有钱人。
而其他普通人都是可以被放弃的。
“所以也许我们的推断是正确的，如果没有救下足够多的人，或许我们的任务都会失败。”
“现在不知道比例是多少，只能尽全力了。”她深吸一口气，“让他们都来帮忙吧，这里的情况已经不是你我能忙得过来的，顺便看看还能不能有其他的志愿者愿意帮忙……”
“好。”
第七天晚上。
所有人都加入了救援，但还是杯水车薪。
来的志愿者太少，大家都不想趟这趟浑水。
毕竟哪怕在H市，现在很多人都没有拿到药，何况是在城外。
但也不是全没有好消息，至少他们救了很多人。
岁清萝给自己泡了热咖啡，喝进去的第一口就觉得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给我也来一杯吧。”莫璟言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听得出来有些疲惫，疲惫中又带着些许的温柔。
“好啊。”她在随身背包里翻了翻，给莫璟言也泡了一杯。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过了一会儿，莫璟言问她，“你以前真的一直生活在魔都吗？”
岁清萝轻颤了颤眸，“你说呢？问我的时候，你是不是已经有的答案了。”
“嗯，但还是很好奇。”
他很少对事情会这样好奇，这是人生中少有的一个。
可他的性格又会去压制自己的好奇心，有时候会给自己错乱的感觉。
说不清，道不明。
“有没有生活在魔都其实没有那么重要，真真假假，我们所看到的东西，本就未必是真的。”岁清萝将手里的咖啡一饮而尽，“我反倒是觉得现在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如何完成任务。”
她起身，将咖啡纸杯丢进垃圾桶，打算去看看之前的伤患。
没想到，莫璟言喊住了她。
“清萝——”
心脏不受控制的‘咯噔’一声，有一种下一秒就要大喘气的感觉。
她停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身。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喊一喊。”
她知道他是有话想说的，但最终都没有说出口。
也好……
有些话倘若莫璟言真的问出了口，她反而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第八天，零点。
大家忙碌了一天，除了晴夏之外每个人身上都是各种各样的血迹，好不容易坐下来吃个饭。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我不想在这里了。”她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可却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她平日里最讨厌被无视了，可是现在却一直感受到被无视。
马上就忍无可忍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耳边再次响起了提示音。
第389章 病毒感染（17）
【诸位玩家！恭喜你们走到了第八天，有一件事忘记提前告知你们了，必须要保证这个世界所有人的存活率不得低于20%，目前是23%，低于20%，所有人都会死亡，再次祝各位好运。】
一个人绝对不能在一个事儿上跌倒两次，还好这次先做了准备，救了很多人。
不然恐怕存活的人数已经低于20%了。
厉肆不由的给岁清萝竖起了大拇指，“可以啊，洞察能力很敏锐嘛！要是还是当年，我想我们会成为一个团队。”
他向来欣赏有能力的人，也会不遗余力的夸奖。
好像先前的怀疑都消失不见了一样。
“这么一来，我们就要更快的救人了。”沈婴道，“不过光靠我们几个人的力气，肯定救不了那么多人啊。”
“这个规则一出，我想救人的就不止我们了。”岁清萝将目光看向远方，似乎有拿着大包小包的人，正朝着他们这边看。
“哦！对哦！”厉肆的小脑袋瓜子好像被敲了一下，十分激动，“这次进来平行世界的有一百多人，哪怕活下来的玩家只有一半，他们也和我们收到同样的语音，应该也会加入救援行动里！”
“所以，合作很重要。”
“那我们需要表明身份吗？告诉他们我们也是玩家？”
“我倒是觉得现在所谓的身份已经不重要了。”岁清萝眉眼轻轻一抬，瞳孔里闪过一抹暗芒，“重要的是如何保住那20%。”
第八天，下午三点半。
岁清萝正在处理一个妇人伤口，因为伤口是被炸伤的，感染一直比较严重。
处理她的问题，岁清萝花了不少时间。
一个小男孩突然冲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将一颗糖果递给她。
“姐姐，这个给你。”
小男孩的脸灰扑扑的，甚至手都被冻的通红。
“你不喜欢吃糖呀？”她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浅浅一笑。
“喜欢！”小男孩笑了笑，“但是我觉得姐姐很辛苦，这个应该给姐姐吃。”
“这么乖呀。”岁清萝接过手里的糖，将它放到口袋，“那你在一旁等会儿，等姐姐看完这个阿姨，就请你喝果汁好吗？”
“好哦！！！”
小男孩格外的开心，蹦蹦跳跳的到一旁等着。
有那么一瞬间，岁清萝感觉她做的这些事除了让他们能够活下去之外，也变得更加有意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快速的替妇人换好药，正准备拿果汁给小男孩的时候。
一声惨叫声划破天际。
“啊——”
转过身的瞬间她发现，小男孩的脖子直接被一个变异的男人给活生生咬断了。
他的速度很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和先前变异的那些人完全不一样。
他的眼睛……透着紫红，格外的诡异。
小男孩就这样倒在了岁清萝面前，她整个人完全僵住了。
下一秒，莫璟言已经快速来到了她身边，将她往身后一拉。
“小心。”低沉稳重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岁清萝指尖不自觉的轻轻一颤，这是她所没有预料到的。
大概也是因为她这两天实在是太忙了，一切都按照原本的计划进行着，她没有想过还会有这么大的变故。
很奇怪。
“清萝——”凤羽也立刻到了她身边，眼眸中都是担忧，“这个东西很怪。”
“感觉到了。”岁清萝轻皱了皱眉。
原本打算开口说些什么，但因为莫璟言在她最终还是没有说。
而且这东西看上去不像是这个世界自然形成的，反而像是……
有人刻意而为之。
谁有这个能力让他们不仅仅是变异，而且是恶变。
变异和恶变有很大的区别，因为病毒感染变异的人，就算是死了，他本身的身体机能所呈现出来的速度，能力，攻击性都是根据原本的人而形成的。
可是恶变……
通过某种东西，让他们成为攻击力极强的杀人工具。
甚至有时候爆头都不一定有用。
“现在怎么办？”厉肆立即跑过来道，“我去周围快速的看了一圈，全部都是这种东西，虽然没有过招过，但是攻击力极强。”
莫璟言眉眼一沉，“我总觉得这个东西和之前的完全不同，像是……被什么东西操控了。”
“不管了，先破局吧。”厉肆的拳套已经出现了双手上，“还好虽然没有随身背包，但武器还能随时召唤，干了再说。”
所有人都进入了戒备状态。
岁清萝觉得难的不仅仅是他们自己脱局，而是要保护其他人。
这里面要保护的人可不是一两个人，而是……
很多，很多人……
“嘶——”
一声嚎叫，并不像是人发出来的声音，更像是动物发出来的声音。
那种藏于深山之中，嗜血啃骨的那种贪婪的声音。
“璟言哥哥我……我害怕……”晴夏跑到了莫璟言的身后，表现的十分乖巧，“我知道现在情况很不好，我一定不会乱跑，一定会非常乖的待在这里，我也会保护大家的。”
那些突然的大改变，从来都不是因为眼前这个人知错了。
而是因为……
她想要用一种方式得到关注。
只要能得到关注，是什么样的方式都没关系。
“你们都留在这里，沈婴你保护他们。”
“好！”
“厉肆你左中，我右中。”
“好嘞，收到！”厉肆轻撩了一下银色的短发，嘴角勾勒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哥们儿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今天倒是可以爽一把。”
岁清萝看向凤羽，“想办法救人。”
“好，但最好要划分一个安全区。”
莫璟言似乎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转过身眉头紧紧皱着看着她，“这里太危险了，先暂时……不要管别人了。”
“我觉得不管我们的存活几率也很低，尽量吧……”
她心中总有着意难平。
掌心里紧握着的糖，让她非常急迫的想要知道，这幕后主使究竟是谁的。
“左下，那边有很多掩体，虽然不能进H市，但是可以形成一个三角安全区，我想想办法。”
凤羽音落的瞬间，莫璟言和厉肆已经进入的厮杀。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空气中就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
那些本就受重伤的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四处逃窜，哪怕莫璟言和厉肆已经尽可能的保护他们，但是那些东西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快到几乎是原来的好几倍。
凤羽时不时的皱起眉头，右手指尖轻轻环绕着，不停的想办法控制那些东西。
岁清萝感觉到了，转眸就看见他那张苍白如纸的脸。
“凤羽……停下来吧，你现在的能力确实还受不住。”
没想到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却勾勒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你不觉得我定格它们的时间都变长了很多吗？你甚至都看出来了不是吗？”
“是，我是看出来了，但是——”岁清萝咬了咬唇，“我有点担心。”
“别担心，我觉得你还是担心一下莫璟言，他们在这里能力实在是降太多了。”凤羽笑了笑，“总觉得和我差不多了。”
“你可别贫嘴了。”
她左手紧紧握成拳头，眼眸中闪过一抹冷冽。
下一秒，左手手腕就被凤羽给抓住了。
“有些故事它已经结局了，没有任何改变的可能性。但有些故事它也许还有另一种结局，这条路既然还未想好，就不要冲动。”凤羽目光还是直视着前方，但手掌的力气却越握越紧，“我和你不同，我已经注定是这里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对这里有任何的影响，你可懂？”
他没有办法把话说的更直白一些，因为旁边还站着晴夏。
但是他所表达的意思，岁清萝很清楚。
一是为了防止整个世界崩坏的时间再次提前。
二是……
她究竟有没有想好，要永远留在这里，她还有机会。
只要她成功将三个石头放入天玄台，这个世界的平行世界再次进入轮回，她就可以选择回到天极。
但如果使用了异能，一切都结束了。
“我倒是觉得庆幸。”
她轻叹了一口气，后面的话却没有再说下去。
这里的异能不包括预言术。
恶变的人越来越多，莫璟言和厉肆哪怕拼死守着，还是没办法抵挡。
“这数量太多了，我开结界你们先走。”厉肆不忘怒骂了一句，“这些该死的东西，就看着我们对吧？”
他用拳套撕裂了一个口子，让所有人快速进去。
在他们与恶变的人激战的这半个小时里，无论是H市的高层还是来到这个世界的玩家，他们都没有帮忙。
就想着莫璟言和厉肆可以守得住他们的城池，抱着侥幸心理苟下去。
但大家都是老玩家。
一旦无法抵抗，就只能先行离开。
厉肆最后一个进入结界圈，所有人来到了H市中央广场上。
四周没有几个人，但是看见他们凭空出现也非常惊讶。
同一时间，他们的离开导致原本守护那个地方的士兵也纷纷逃跑。
毕竟子弹打在那些恶变的人身上，根本一点用的都没有。
这种时候只能逃跑了。
“该死的，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回酒店吧，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刚才的出现过于显眼了。”
所有人快速回到了酒店。
岁清萝用这里的手机上了一下互联网，她感觉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玩家，应该会有些东西出现在网络上。
果然，让她找到了一个最近十日以来，热度很高的论坛。
十分钟前就有人发帖子，并且回复达到了几千条。
帖子的标题是——《那些人不杀了？我们咋办集思广益一下？》
岁清萝点进去，才知道他们在和恶变的人进行厮杀的时候，其实很多玩家都拿着望远镜在不同的地方观察。
观察着他们杀怪物，却没有想过帮一丁点的忙。
底下的评论更是让人看了又气又心寒。
网友A：搞什么啊？我看那些人挺猛的啊，干嘛说走就走啊？
网友B：而且还是用那种瞬间移动的那里走的，我这隔着远，但是有这种能力的整个云泽只有一个吧。
网友C：我离得近啊，在打的就是北郡的城主和魔都的城主嘛。
网友D：既然是城主不就是有责任保护我们的安全吗？说不打就不打是什么意思？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处境很危险啊？我真的会谢，怎么这种人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啊。
网友E：+1，我好不容易凭借自己的聪明来到了H市，我该不会还是死在这破地方吧？不不不，我一定不会死！我要苟到最后。
网友F：这没有人去吗？如果没人去的话，那些东西闯进来，我们就没办法完成任务了。
网友G：那也没办法，那些东西多猛啊，而且我看着还有点眼熟，有点像……离火城的杰作。
控体造机关。
是离火城城主最会做的东西。
岁清萝把手机放在桌面上给大家看。
厉肆看完之后，整张脸更红了。
“这不看还没那么生气，多看几个感觉自己都要脑淤血了！”
“我也觉得。”沈婴双手叉腰，“这些人不就想着坐享其成，一个个道德绑架的倒是厉害！原来我们刚才那么危险的时候，他们竟然直接在不远处看着，怎么那么恶心啊。”
岁清萝轻敛着眸，眼底闪过一霎暗芒，“倒也很正常，他们总想着自己不出头一定有人出头，游戏规则是连坐制度，每个人都想着这规则关乎到所有人的生死，就会变成这样。”
“我好气，突然想摆烂了。”沈婴别过眼去，愤愤道，“这些人凭什么和我们一起通关啊？他们配活着吗？”
“我也觉得生气，那就摆烂好了。”凤羽双手抱胸，“反正现在我们除了摆烂也什么可做的了。”
他瞬间定格的能力用了太多，这会儿感觉心脏都有些疼了，得吃几个保心丸才行。
岁清萝看了莫璟言一眼，同时莫璟言也在看她。
她闭上眼，脑海中出现许多玩家惊慌的面孔，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武器，惶惶不安。
他们究竟在害怕什么？
岁清萝不明白，未来明明很清晰出现在眼前，为什么她不能知道是为什么。
按理来说，按照这些人现在的言论，应该不会拿出武器抵抗才对。
为什么？
“你怎么啦。”厉肆推了推他的肩膀，“你睡着啦？”
“昂对！有点累了。”
“那你们就休息吧。”厉肆耸了耸肩，“我自己出去找这些人算账！真的是的太生气了，我不把他们打的跪地求饶，我就不叫厉肆！”
音落，他就穿上了防护服打算出去。
莫璟言刚想要起身阻止，岁清萝抢先了一步。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眸子里闪过一抹清冷，“急什么？”
“他们这样我能不急吗？我……”
“乾坤未定，你以为的结局未必是结局。”
厉肆怔住了，这种感觉怎么有点熟悉。
“我我我……你……你怎么……”
“我怎么了？”面对厉肆忽然之间的呆滞，岁清萝轻锁着眉，觉得很是奇怪。
“你刚才那感觉好像……好像一个人。”
只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包括不明所以的晴夏和布鲁。
凤羽的眼神中，满是担心。
他与她之间的关系本不应该这么好，可是现在她不管有任何风吹草动，他就会担心。
人就是这样，不应该有太多情感的存在。
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都会产生牵绊。
这样的牵绊一旦产生，自我就会被困住了。
“咳咳。”
岁清萝轻轻挑眉，“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什么谁像谁的！”
“就……就是感觉，你懂吧！一种feel！”
“哈哈…哈哈…”岁清萝扯着嘴角笑了两声，“不懂。”
“哎呀，不懂算了。”厉肆将胳膊撩了起来，“我先去和他们干架，回来在和你说。”
“你给我回来！”
厉肆的脚步不知道为什么就停下了。
他好烦，他明明不需要听岁清萝的。
可不知道为啥，整个脚就不会动了。
“你这……这这这是要干啥啊！”
“我告诉你了，乾坤未定，意思就是说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对规则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它随时都在变，我并不认为这就是最后的规则，况且——”她清眸微敛，“现在外面那些东西太多，而且都在屠杀，你出去说不定还没找到几个玩家，自己就会陷入危险，岂非得不偿失。”
厉肆看着岁清萝，眼底有些出神。
过了许久之后才喏喏的说了一句，“你……你是怎么知道乾坤未定的？”
“感觉。”岁清萝轻轻眨了眨眼，“你懂吧，一种feel。”
“……”
该死，这话他刚才竟然说过！
所以有些无言以对！
第八天，清晨。
H市的许多士兵仍旧在奋力抵抗着，但那些恶变的人就像是不眠不休的怪物一样。
需要完全将整个身体的肉与骨头分离，方才能停下攻击。
有些甚至只有一丁点肉挂在身上，但还是用那森森白骨进行攻击。
厉肆拿着望远镜看着底下的人，也是十分担心。
现在整体人数已经到20%了，只要在往下跌1%，就代表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再也不可能回到现实世界了。
此时，网页上的各种玩家也开始慌了。
网友A：为什么先前和这些东西打架的人不出来，明明那么厉害是想看着我们死吗？
网友B：+1，城主难道不是本就应该有保护普通人的义务吗？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么自私吗？
网友C：对对对！我也觉得他们超级自私，明明有这个能力不是吗？为什么要躲起来看着这些士兵死亡，他们真的好过分。
网友D：楼上的言语我真的觉得挺好笑的，道德绑架之王！(⊙o⊙)…
网友E：我们怎么就是道德绑架之王了，我们只是对自己的能力有非常清醒的认知，我们的确没有能力对付这些东西，我要是有能力对付这些东西，我一定第一时间冲的第一个，都不用你们说！我也想当大英雄ok？
网友F：好一句冠冕堂皇的话，‘我不行你上，但你必须要保护我，你不保护我，你就是自私。’，有病。
岁清萝翻阅了论坛的几个热门帖子，大部分的言论都在指责他们没有出去与那些恶变的丧尸厮杀，只有小部分人精神状况还算正常。
哪怕从言语当中，她能都感觉到他们很着急。
但是即便这么着急了，他们也没有想过一起加入战斗。
甚至还有一些特别搞笑的言论。
比如——
‘他们肯定会想办法，越是厉害的人越是舍不得，我们躺平就好。如果他们都没办法，那代表了就算我们去了也一样是死，所以不要有这么大的压力，我觉得那些人最终一定会出去的，他们可比我们着急。’
【很遗憾的通知给各位，该地区的存活人数已经低于20%，原本所有人都应该死去，但这里还是决定给大家一次机会。】
【接下来我们将从恶变人出现的那一刻开始计算，只要杀死恶变人的数量大于200的团队，就可安全存活，回到现实世界，反之进入现实世界之后会直接被抹杀。】
【每个人都可建立团队，成为队长，每个团队人数不得大于10人。不建立团队者单人击杀恶变人数量超过200，也可以安全回到现实世界。】
【城市中央的大屏幕上会实时跳动排行，祝各位好运。】
所有人都愣住了。
它说话的速度并不快，甚至有点慢，可大家却因为内容震惊了好久。
“讲真，哥们儿进平行世界的次数不少吧？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厉肆有些兴奋的张了张嘴，“这不是印证了岁清萝说的那句话，乾坤未定！”
忽然之间被厉肆连名带姓的喊着自己的名字，着实有那么一些不习惯。
毕竟以前可都是……
‘小梨子，小梨子。’
“厉肆，看看我们的排名。”莫璟言道，“这个酒店的位置用望远镜应该正好可以看见中央广场的屏幕。”
“好嘞！”
第392章 病毒感染（20）
“莫璟言第一！”厉肆眨了眨眼，“我去璟言你就比我多杀了三个你怎么就第一了！”
“多少？”
“323，我是320！”厉肆一脸高兴的说道，“这个组队要怎么组啊？”
“你没发现吗？我们每个人的手上都多了一个手环。”莫璟言将手环开了起来，上面就直接录入了他的信息。
包括他的击杀数。
下一秒，他点击了建立战队。
告知密钥，所有人都进来了，包括厉肆。
“其实，如果是为了救人，按理来说我和厉肆应该是分开建团队的，但我想大家现在应该也不想救他们了。”
“救个P，那些人我之前就觉得他们凭什么能什么都不做就和我们一样获得胜利，想起来就生气。”厉肆别过眼去，整一个就是很不爽。
晴夏似乎想到了什么，悻悻的开口道，“可是他们毕竟也是一条人命啊。”
既然莫璟言不喜欢先前那样性格的她，那她就换一种性格。
‘善良’很简单，说几句话帮衬弱势的话，她就是善良的女孩子了。
厉肆没忍住朝着她翻了个大白眼，这一瞬间他竟然有点想抽自己，先前竟然还帮她说话！
“我发现你这个人是不是脑回路有问题啊……要不是因为你……我真的无法忍受。”
厉肆终究没有把话说的那么直白，倒也不是怕伤着谁的心，而是解释起来真的很麻烦。
原本本来就是，为了某个目的而存在的人。
末日之下，一个一点都不会异能的普通人，能在北郡过上大多数人不敢招惹的日子，这已经是多少人做梦都求不来的事儿了。
可他觉得她一点都不珍惜。
“我怎么了啊……”晴夏觉得格外委屈，她好像懂得他们为什么不喜欢自己了，又好像不太明白。
整个人陷入了怪圈，甚至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想要对什么样的女生。
以前就有人说她情商低之类的，通通都被她惩罚了。
她在心里觉得，这一切的变化都是来源于岁清萝和凤羽的出现。
真是让人讨厌的两个人啊……
“算了算了，整着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厉肆摆了摆手，懒得再争论下去。
他这会儿得一边看着论坛，一边用望远镜看排名。
果然，自从出了这个所谓的排行之后，整个论坛就变得沸腾了起来。
大部分人都在拼命的加入莫璟言的战队，并且只有短短五十字的申请，许多人写的酣畅淋漓，潸然泪下。
每一个人都先加入这个战队，只要加入了，代表就可以安全的回到现实世界。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人在网络上对他们进行了谴责。
谴责最严重的一个话题就是——
为什么明明莫璟言和厉肆的击杀数都足够高，可是却在同一个战队。
网友A：明明可以让更多人活下去，为什么要这样？
网友B：人可以自私成什么样，普通的事儿就算了，这可是关于生死的大事啊！怎么可以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