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吃瓜成为香江首富by流烟萝
流烟萝  发于:2024年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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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有几个看不清形势的,温月也不跟他们多说,到期直接解约。
去年一个周福金要解约,公司里那些股东就急得上蹿下跳,觉得温月冲动,各种告状到温荣生那里。
今年几个品牌解约,股东们都老神在在的,反正这个品牌走了,还有一大堆品牌等着入驻,他们才不着急。
而那几个品牌老总拿乔几天见温月是真不在乎后,也都慢慢怂了,纷纷舔着脸再来联系温月,表示希望能继续合作。
所以四月份虽然有点忙碌,但总体来说,温月觉得还是挺顺心的。
不过也可能是太顺心了,以至于到了月底温月回想起来,才发现这个月她好像都没打卡到什么瓜主。
当然,这事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从周铭棠被绑架这件事上,温月获得的吃瓜值不算多,但这个不多是跟钟家买凶连杀六人这种大瓜比起来,实际上从这个瓜里,温月获得了一百八十多万出头的吃瓜值。
其实本来能更高的,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拿到绑匪照片等证据后温月没有直接曝光,而是交给了警察。
系统计算吃瓜值的周期是宿主购买证据后半个月,虽然警方救回周铭棠就对外公布了案情,但因为周铭棠还活着,没能引起多大关注。
要不是对神秘人身份的猜测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温月可能连这一百八十多万吃瓜值都挣不到。
幕后指使也就是周家涛身份曝光后讨论度倒是更高了些,没办法,普通市民就爱看豪门争产戏码,一说绑匪是受了周家灏亲弟弟指使,大家就来劲了。
但这时候早过了吃瓜值计算周期,于是这部分吃瓜值一个都没给温月算上。
于是到徐美凤的时候温月留了个心眼,和温嘉栋被下药相关的两个证据,她拖到了最后才买。
虽然温凯被绑撕票和温嘉栋被下药是两件事,但两人是亲兄弟,罪魁祸首又都是徐美凤,所以吃瓜群体高度重合,且有点相辅相成的意思。
温凯被绑撕票是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如果单把它翻出来说,关注的人肯定没那么多。温嘉栋被下药失去生育能力虽然是不到一年前发生的事,但没出人命,而且不少人一年前就吃过瓜,单拿出来说关注的人也不会多。
两件事凑到一起,再加上首富温家的巨额财产继承问题,才能吸引到大量市民吃瓜。
再加上前几个月零零散散挣的吃瓜值,温月兑换到了六十六年的生命值,且账户里还有一百八十多万吃瓜值。
温月今年二十六,如果把剩余吃瓜值全兑掉,她差不多能活到九十五岁,离一百岁就差五年,所以现在的温月真不着急挣吃瓜值。
她也不着急给自家报业拉新闻。
经过一年的发展,东江报业也已经今非昔比,不仅人员翻了数倍,加上三月份新招的一批员工,报业工作人员已经突破三位数。
旗下三份报纸销量也非常稳定,《东江娱乐报》没有大新闻的时候销量也在十万上下,有大新闻时二十万销量都不是问题。
两份日报因为不是免费的,所以销量没那么高,不过在要花钱买的报纸中,这两份报纸销量都不算差,销售收入加上广告,每月都能为报业公司带来不菲的收入。
当然这不代表周报收入低,《东江娱乐报》虽然免费,但随着名气打出来,广告费水涨船高,光这一份收入就不比另外两份报纸差。
温月并不抠门,没钱的时候都愿意自掏腰包给员工发福利,何况东江报业早就盈利,她自然舍得给员工加工资加奖金。
工资奖金高了,员工做起事来也更有冲劲,手上基本各有各的新闻。
比如去年上半年被挖过来的老员工徐凯文……嗯,东江报业成立虽然已经有很多年,也辉煌过,但因为前几年实在不争气,温月穿来时已经不剩几个老员工,所以去年上半年进公司的都能算是老人了。
徐凯文最近在跟立好男人人设的影帝,出轨且和情人有私生子的新闻,虽然这时候的娱乐圈本身就挺乱的,这种新闻爆出来不一定能影响到影帝事业,但给报纸赚一波销量没问题。
又比如一心想做时事新闻,且已经调到东江报业旗下报纸《东江日报》的许珍丽,最近则在追查一起非法飙车的新闻。
九十年代以前香江挺乱的,飙车党非常多,很长一段时间里,香江最高山大帽山被这些飙车党们称作圣地。
去山里跑都是好的,有些人兴致来了不分场合,在中环大街上都能飙起来,因此出过不少事故。
进入九十年代,为了迎接回归,香江政府在打击违法犯罪方面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
成果嘛,有,不然那些帮派老大也不必急着逃出国,或者想尽办法洗白上岸。但你要说社会彻底安定了,也没到这程度。
像那些飙车党,在收敛几年后渐渐开始憋不住了,最近香江各区投诉半夜飙车扰民的案例多了不少,各电视台和报纸也都有报道相关新闻。
只是这些飙车党常出没于夜深人静时,每次飙车的时间地点也不一样,所以一直没被抓到。时间长了,警察和媒体记者都陆续放弃了追查这件事,他们觉得继续查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但许珍丽在对待新闻方面非常较真,做记者是有业绩要求的,拍到大新闻才有机会上头条,上了头条才能拿到更多奖金,次数多了才有机会升职加薪。
所以大多数记者跟新闻都讲究回报率,周期太长看不出回报的新闻,很多时候他们跟着跟着就放弃了。
许珍丽却是个理想主义者,她不在乎奖金也不在乎升职加薪,她想要的只有真相,越难的新闻越能激起她的挑战欲。
所以别人都放弃了追查非法飙车的新闻,但她却依然坚持着。
温月不是理想主义者,但她始终敬佩这种人,所以当初让黄志豪挖许珍丽时,特意许诺过她新闻自由。
温月说话算话,所以明知道许珍丽查了半个多月也没什么进展,且未来半个月也很难出成果,也不打算阻止她。
反正公司有这么多记者,不缺许珍丽这一条新闻,但她如果能查到飙车党的根据地,报纸那一天的销量就不用愁了,报道出去还能为香江治安出一份力。
以上这些消息,都是温月到东江报业听汇报时听黄志豪说的。
因为公司是做新闻的,所以每次来东江报业除了听财务部门汇报前一个月的营收利润,温月还会捎带着问一下旗下记者都在跟什么新闻。
她倒不是担心他们查到敏感新闻连累公司,而是担心他们查到大新闻而不知或者无所畏惧,得罪幕后的人影响生命安全。
其实公司里的记者温月基本都见过,很多事问系统就行,但从系统口中得知这些事没法对外解释,所以温月习惯每次来东江报业时问黄志豪一嘴。
最近旗下记者追的新闻,只有许珍丽这个可能会有点麻烦,因为飙车党一般就两种人,纨绔富二代,以及社会闲散人员,直接点就是混迹于灰色地带的烂仔。
万一许珍丽真查到他们的根据地,说不定会遇到危险,所以虽然不打算阻止她,但温月让系统重点关注她一段时间,有危险及时告诉她。
只是温月没想到,许珍丽这个一直在追查飙车党的人什么线索都没查到,她这个局外人倒是先跟飙车党成员碰面了。
五一假期后温月开始奔波于各区域的丽荣百货视察,那天温月去了元朗,结果早上出门时天气还行,中午就开始狂风大作。
从元朗回香江岛有高速,但风大雨大开车容易发生危险,温月考虑过后就决定等雨停再回。
结果这一等就是大半天,直到晚上九点多,风雨才慢慢小下来。
从元朗的丽荣百货到她和易淮位于九龙的家有近三十公里路,如果是上下班高峰期开车往返,全程高速也要开一个多钟头。
但晚上九点多肯定不会堵车,顺利的话半个多小时就能到,所以温月没考虑住元朗,雨停就准备回去。
前面都很顺利,但到了九龙一个十字路口,温月刚安排最后面的车送助理回去往右开,大部队往左开了不到三分钟,坐在副驾驶的陈建平突然说:“有车。”
司机闻言有些莫名其妙,笑道:“这是马路,当然有车。”
“这车……”陈建平皱着眉,却想不出合适的形容,只能说道,“不太一样。”
“哪里不太……”司机话没说完,跑车的轰鸣声就清晰了起来,跟着皱眉道,“这是在飙车?”
“听起来像。”
两人说话时,后座昏昏欲睡的温月也被系统叫醒了,问道:【怎么了?】
【有人在飙车。】
温月睁开眼睛,摇下车窗往外看,果然听到了越来越清晰的轰鸣声,也听到了司机的话:“温小姐,那些烂仔飙起车就不管不顾,我们要不要靠边停一下?”
虽然他们正行驶在一条双行道上,正常来说从两头开过来的车不会撞到,但车道中间没有栏杆,对面又是一群法外狂徒,会不会撞到实在不好说。
偏偏他们正处于道路中段,前后五十米都没有路口,安全起见最好是靠边停车等几秒钟,反正这个点路上没有其他车,不用担心追尾。
而系统虽然不知道车上的人会干什么,但它能根据声音远近计算出车速,也建议温月停车等一等。
温月不再犹豫,让陈建平通知前后车上的人等一会。
差不多他们的车刚靠边停下,跑车的远光灯就照了过来,隔着蒙蒙雾气,光线暗淡,跑车轰鸣声倒是越来越响。
等打头的那辆红色跑车出现在众人眼前,男男女女的叫喊声也随之响起,温月也看清楚了红色跑车后面跟着一辆黄色跑车。
两辆车的速度都很快,但看不出是在比赛还是纯飙车。
不过温月很快就知道了。
那辆红色跑车在接近他们靠边停的一排黑色轿车时,突然打了下龙头,看起来像是要冲轿车直直撞过去。
虽然轿车是防弹的,比一般的车要牢固些,但跑车快得轮胎快和地面擦出火星子,要是撞上去车里的司机保镖不死也得伤。
温月来不及多想,赶紧找系统买金钟罩,给被顶上的那辆轿车套上去。
结果金钟罩刚使用,那辆冲过来的红色跑车就来了个漂移,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红色跑车几乎贴着黑色轿车擦过去,惯性作用下斜着横在了路中间。
跑车稳稳停住的瞬间,叫喊声也跟着停了下来,但不到三秒,更兴奋的叫喊便从车里传出:“冯少!厉害啊!”
“哈哈哈哈你们看那几辆车上的人吓的,都不敢动了!”
红色跑车吵吵嚷嚷时,后面的黄色跑车也停了下来,这辆车上的司机胆子没那么大,没敢和红色跑车一样贴着温月的车玩漂移,停车前还降了速。
停好车后,上面的两男两女打开车门一路跑到红色跑车前,和车上几人一样,对着驾驶坐上坐着的冯少极尽吹捧。
冯少本人显然很享受这种吹捧,等发现路边停着的车一直没走,心里更得意了,他觉得司机肯定是被吓得腿软不敢开车了,面上摆着手说:“这算什么,也就是这条路太窄,不然我刚才都不会停……”
话没说完,听到一个陌生声音问:“哪位是冯少?”
随着围在车前的几人散开,坐在驾驶坐上洋洋自得的冯少抬起头,朝着声音来源看了过去,问道:“你谁?”
“你祖宗!”
温月话音刚落,便听到脑海里响起了久违的提示音:【叮——有瓜!】
她动作稍有停顿,然后挥手,对着虽然出身军旅,但在西装墨镜装饰下很有帮派气质的两排保镖说:“给我揍!”
陈建平等保镖都是从部队里出来的,在部队时他们将“保护人民,保卫国家”当做己任,从未对普通人出过手。
所以刚到温月身边当保镖时,他们心里都有点担忧,想万一温月和普通人发生冲突怎么办?
对普通人动手?那违背了他们过去的信仰。
不听温月的话?她可一直在给他们开工资。
但跟在温月身边的时间长了,他们就不怎么担心这件事了,因为他们知道老板不是那种会欺负普通人的二世祖。
他们这些保镖,到温月身边时间长的快有一年,期间内也就碰上了三件事——郑太指使人给东江报业泼油漆、钟澜开车撞人,以及贼王盯上丽荣百货。
这三件事,也就泼油漆事件中,他们这些保镖的参与感强一些,但本质上还是温月拿钱解决的事。
钟澜开车撞人他们也没拦住,那次温月还进医院住了好几天。
贼王那件事更不用说,人都是温月揍趴下的。
所以他们现在不但没了顾虑,还总觉得自己像个吃干饭的,每月几万块的工资拿得很烫手。
再加上冯少刚才的行为确实是激怒了这一群退伍军人,他们也看出这一群人不是什么老师市民,所以温月让他们动手揍人,他们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抬脚往红色跑车走去。
冯少等人看到,你看我我看你,表情都有些犹豫。
这群人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小时候逃学,长大了干架,欺负普通人的事更是没少做,如果是平时,他们肯定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
可这会他们人不够啊,总共八个人,其中还有三个女的。再看对方,除了领头那女的,剩下十个人一水的黑西装黑墨镜,捏起拳头“咯咯”响,哪里干得过?
几人包括冯少都有点犯怂,冯少反射性想锁紧车门,但还没来得及有动作就被伸进来的一只手给按住了,然后另一只手往车门摸索着,将门打开,再把他给拖出去。
而这个过程中,冯少那些跟班没一个人有动作,都不敢啊!
冯少被拖出来时看到,气得骂了句脏话,大声喊道:“赶紧上啊,没看到我要被打了吗?”
听到这话,几人才终于有动作,准备冲上来救人。但还没靠近冯少,就一一被保镖制服,拿住手臂反手按在他们身后,疼得他们嗷嗷叫。
冯少看到他们利落的动作才知道害怕,却更虚张声势地喊道:“我爹地是冯耀祖,他知道你们揍了我,肯定不会放过你们!”
冯耀祖这名字其实挺大众,但冯少这么喊出来,说明他爹地不是什么无名无姓的人物,而香江富豪中确实有这么一个人。
围住冯少正要下手的陈建平几人顿住,而身在圈中的冯少见了放松下来,神色略有几分得意道:“怕了吧?你们识相就最好放了我,否则我让我爹地弄死你们!”
要说怕,陈建平几人真没有,他们跟在温月身边见过不少大世面,哪会被冯少几句话唬住。
只是香江豪门圈就这么大,关系错综复杂,就算温月是首富千金,也不是想得罪谁就能得罪谁的。
唔也不对,温月个人是没什么顾忌的,这一年得罪的人也不少。但她是老板嘛,她可以没有顾忌,他们当保镖的却不能为所欲为。
于是陈建平看向温月:“温总,咱们继续揍吗?”
早在退到保镖身后时,温月就开始吃瓜。
平时温月是不会这么着急的,但今天这事太凑巧了,她前两天刚从黄志豪口中得知许珍丽在查飙车党的事,今天就遇上了一群飙车党。
这也就算了,这群飙车党中领头的还是个富二代瓜主。
温月觉得这个冯少身上的瓜肯定跟飙车有关,也许还跟许珍丽正在调查的非法飙车团伙半夜扰民有关?
温月猜中了大半,冯少确实和非法飙车团伙有关,或者说他就是其中一员。他身上的瓜也确实和飙车有关,但不是半夜飙车扰民这一件事。
系统藏不住事,每次吃到瓜不能说都让它觉得很憋闷,这会不用憋,它立刻跟倒豆子似的爆出大瓜:【他五年前撞死过人!】
温月目光凝住。
系统继续爆料:【后天晚上,他会因为醉酒飙车把车开进闹市区,撞死七个人,还有三个重伤,若干轻伤。】
系统话音刚落,温月就听到了陈建平的声音,她抬头看向包围圈中自以为报出老爸姓名就能安然无恙而得意洋洋的傻逼,果断说道:“揍!”
冯少脸色骤变,瞪大眼睛看着温月,似乎很震惊她怎么敢?
温月冷冷一笑:“给我打断他踩油门的那条腿!”

第85章 断腿
雷明是香江巡逻队的一名军装警, 他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和同事一起到负责区域步行巡逻。
当然,这不是说他每天散散步就好了, 遇到市民求助时, 他需要给予对方帮助,碰到有人打架斗殴, 他们也需要及时制止。
如果收到临时任务, 他们也要以最快速度干活去。
通常来说军装警是不希望收到临时任务的, 因为这些任务通常意味着麻烦,可能是附近有人遇到了抢劫,或者是哪里发生了命案。
但雷明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每次收到临时任务他都会冲在第一线, 特别积极表现, 因为他并不满足于一直当军装警。
从进入军校那天起,他的目标就是进入重案组, 在他看来, 他们巡逻时接到的每一次临时任务,都是一次很好的历练。
这天晚上也是,得知他们巡逻的地方两个街区外有人飙车,同事一声哀嚎, 说等他们赶过去飙车党早不见踪影了,要不别过去了吧?
但雷明觉得就算飙车党跑了, 报案的人肯定还在那,他们收到了任务就不能把报案人撂在那里不管。
而且最近隔三差五有市民投诉飙车党扰民, 只是一直没有目击证人, 案件调查才很难继续。如果今晚报案的人看到了车牌,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雷明坚持要去, 同事无奈只能一起。
他们是跑步过去的,但因为距离有点远,到地方已经是十五分钟后。
跑到街口拐弯时,雷明同事还在说:“我早就说过,离这么远等我们赶到人早不见了,说不定报案人都不会在那里一直等着,你非不听,一定要过……”
“来”字还没说出口,两人就听到了尖叫声:“啊啊啊——疼疼疼!”
两人停住脚步,对视一眼,然后赶紧往前跑。
没跑几步,两人就看到了停在道路中段的几辆车,以及车边泾渭分明的两拨人。
说他们泾渭分明,当然不是指他们分成了两排站着,毕竟这会冯少的跟班要么被温月的保镖擒住了手,要么被一对一地盯着,至于冯少本人则抱着腿坐在包围圈中哭爹喊娘。
这里指的是他们的穿着,温月的保镖不用说,一水的西装墨镜,冯少及其跟班的穿着虽然五花八门,但颜色都很鲜艳,看着有种奇异的统一感。
要是换个场合,雷明肯定会以为是冯少等人被欺负了,怀疑那一水西装墨镜都是三合会成员。
但他们出现在这里是有前提的——有人报警说遇到了飙车党。
那一红一黄两辆颜色鲜艳的跑车,明显是冯少等人的,那么报警的应该是那一群黑西装。
可是吧……
这两边的人实力看起来实在是太悬殊了,黑西装人数是疑似飙车党的两倍就不说了,他们还像是把人给打了。
这……他们要帮谁?
雷明懵了两秒,决定谁也不帮,拿着警棍上前大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阿sir。”温月上前招呼道,“你们来了。”
雷明这才注意到温月,初看觉得她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问道:“是你报的警?”
“对,是我。”
温月点头,从包里拿出名片递给雷明,正要开口介绍自己,抱着腿坐在地上的冯少就嚷嚷了起来:“阿sir!救命啊!我的腿被他们打断了!”
“小陈。”
陈建平连忙应声:“温总。”
“堵住他的嘴巴。”
“是。”
陈建平直接扯掉领带,直接横在冯少嘴巴前面,两头拉直,往他脑后一系,哀嚎瞬间变成呜咽。
雷明皱眉,开口想说什么,却被温月打断:“我叫温月,这是我的名片。”
“温月?你、你……”雷明同事激动起来,“你是温荣生的女儿?”
“嗯,我是。”
雷明恍然,却没有因此松开眉毛,指着冯少问:“这是什么情况?”
“是这样的,我今天去了元朗巡视,结果碰到暴风雨,拖到现在才回,”温月指了指脚下,“经过这条街的时候,距离很远我们就听到了跑车轰鸣声,因为这条路比较窄,时间也不允许我们拐弯,为了避免发生车祸,所以我们决定将车停在路边。”
马路虽然是双行道,但并不是说只能容纳两辆车并行,会稍微宽一点,而且两边还有人行道。
温月他们停车后,实际上是将车一半开上了人行道。
虽然根据交通规则,这条路不能停车,但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就算是交通队的人来,也不能说他们的应急措施做得有问题。
雷明和同事看了看一半在较高的人行道,一半在车道上的六辆黑色轿车,都点了点头问:“然后呢?”
“他!”
温月伸手一指嘴巴被堵住的冯少,愤怒道,“我们给他留了这么宽敞的地方,他明明能直接开过去,可他就不!明明看到我们车停在这里,还打方向盘直直冲过来要撞我们,我让人打断他一条腿,过分吗?”
冯少嘴巴被堵住不能说话,但跟他一辆车坐副驾驶的男人闻言,连忙出声辩解:“我们没有!冯少就是想炫一下车技,吓唬一下他们。”
温月呵呵:“你跟他一伙的,你当然说他只是想炫技吓唬人!那我作为受害者,还说他是故意杀人呢!”
冯少一听,“呜呜”得更厉害了。
早在温月介绍自己身份时,冯少那些跟班就知道他们可能踢到铁板了,心里有点怵她。但是他们要么家里生意靠冯家照拂,要么自己出身普通,好不容易才攀上冯少,能跟他们这群富二代一起混,所以都不敢抛下冯少不管。
这会冯少没法开口,他们只能想办法帮他争辩,又有个人开口说:“如果冯少是故意杀人,他为什么要打方向盘?如果不是他漂移来得及时,你们早被撞了。”
“如果不是他故意撞我们,我现在早到家了!”温月冷笑一声说,“阿sir,我建议待会到了警署,你们先安排这群人去做个尿检,既然他们说不是故意杀人,那就是吃了违禁物品嗨了手脚不受控制,不然没法解释他们为什么要突然打方向盘撞过来。”
说着斜想开口否认的人一眼道,“反正想炫技吓唬人这解释,我没法接受!如果他们非要这么说也行,拿出证据来,否则我会拿着行车记录仪记录下来的影像资料,去法院起诉他们!”
雷明和同事听了,都觉得棘手。
虽然没看到事情经过,但经过两方讲述,他们大概明白了前因后果。
事情估计真的像冯少这个跟班说的一样的,他就是想炫个技吓唬人,至于冒出这念头的原因是脑子抽了还是吃药嗨了,不好说。
要是吓唬的是个普通人,冯少这群人停车留下几句嘲讽,估计就能开车溜了。
但偏偏他们运气不够好,撞到了温月手上。
作为首富千金,温月当然不可能怕事,也不可能忍了这口气,于是一怒之下,让保镖把冯少的腿给废了。
本来温月不废冯少的腿,这事是很好解决的,毕竟她占理,家世还强,冯少自己不乐意,家长肯定也要压着他来给温月道歉。
但他腿都断了,这事就不太好解决了,因为她动手后,有理也变成了没理……
也不一定。
如果温月咬死冯少故意杀人,估计冯家还是得怂,杀人未遂比故意伤人还是要严重一些,何况温家还势大。
不过这是他们豪门圈的事,他们俩就是个普通军装警,管不着这些,雷明很快说道:“我联系警署那边安排人过来。”
虽然这两拨人都不太好惹,但他们还是得按规矩办事,得把人带回警署做个笔录。
同事打电话回警署时,雷明看了眼躺在地上眼泪横流的冯少,又拨了个电话到急救中心那边,让他们安排救护车过来。
两边的车差不多时间过来,雷明陪着冯少和他一个跟班去医院,他同事则跟着大部队去警署。
前往警署的路上,温月收到了易淮电话,问她车到哪里了。
“在去警署的路上。”温月回答说。
易淮语气瞬间严肃起来:“怎么回事?”
“碰到一群扑街飙车,还故意撞我们,我气不过,就让人把他腿打断了,”温月言简意赅说道,“我们现在要去警署做笔录。”
“你怎么样?有没有人有事?”
“没事,没有撞到。”
易淮口气松下来:“你们现在去哪个警署?我过来一趟。”
温月报了警署名,又跟易淮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离警署还有点距离,温月无聊,便找系统继续吃瓜,问那个冯少的具体情况,三年前撞死人是怎么回事?
系统回答说:【冯少全名叫冯灿,是冯耀祖的独生子,因为家里就这一个独苗,被惯得很厉害,从小不学无术,十几岁就开始飙车。】
【十几岁是?】
【十六。】
和内地一样,香江也是满十八岁拿驾照,温月挑眉道:【他无证驾驶?】
【对!但当时没人知道,他今年已经二十三岁,所以……】就算她们现在知道这件事,估计也不好查。
温月了然:【明白,你刚才说他五年前飙车撞死人怎么回事?他当时拿到驾照了吗?】
【拿到了。】系统回答说,【他高中就跟着地下飙车党的人混,没拿到驾照前有所收敛,高中毕业考到驾照后就放飞了,每天晚上跟着一群人到处飙车。】
出事那天晚上,冯灿和一伙人去的是大帽山。
一般飙车党比赛都喜欢选择晚上,最好还是十点以后,因为这时候车少人少,不用担心碰到对头车发生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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