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蔷薇—— by芒厘
芒厘  发于:2024年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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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依然什么话都没有说。
舒清晚唇角一勾。
在水里游了许久的一尾鱼,忽然朝他游了过来。
镜头稳稳不动,他的眸底一片晦暗。
容隐挑眉看她,看她是对拍摄内容有什么指导,还是想要做什么。
舒清晚轻轻巧巧地便从水中冒出头来,惊起周围涟漪一片。
月光皎洁神圣,她泳衣的布料不多,露出的皮肤白皙如雪,一颗一颗的水珠在迅速往下掉落。
某人在做摄影师,给她拍着素材。
可她却是哗然上了岸,将水扑了他一个满怀。
容隐毫无准备,甚至手机都还在拍,而她下一秒便仰头吻住他唇。
像是生来的妖精,他仿佛能看见她身后的尾巴在上翘。
可他,只想让她的尾巴紧紧缠绕环住他的腰。
泳衣清凉,她的腰间一片白皙,腰肢纤细又柔软。
“舒清晚。”
“嗯?”
“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就想上/你。”

似乎高高在上地在看着这条鱼还想游到哪里去。
月色幽幽,他们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要做。
舒清晚身上的水还在往水面滴落,她提醒了他一声,“我是请你来拍视频的。”
下一条的素材好像还没拍出来。
容隐不以为意,“容太太,这是我的蜜月。”
每一次他这么叫她的时候,她的耳朵都会发热。那种关系的亲昵她还没来得及适应。他相反,他甚是满意。
容隐掀唇道:“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大方。”他的目光从她身上意有所指地扫过一眼。
舒清晚忍完他的这一眼,体内的热度就好像已经蓬蓬在烧。她想往后游,但被他不容置喙地带走。
他含混哄道:“乖,今晚不陪你游了。”
先做些别的事情。
他的手机被丢在原地。
容隐带她去换衣服,亲自帮她将泳衣换下来,又洗了个澡。
从浴室出来,温度已经升得很热。
她看着他伸手取了东西,很快便回来,自然而然地又要吻她。舒清晚突然问了一声:“你想过要宝宝吗?”
婚礼那一天,他们收到了很多祝福,其中包括数量不少的“早生贵子”。
她看着他,轻轻眨了下眼。
只是单纯好奇他的想法。
他还从来没跟她提过这件事呢。
容隐没太在意,只说:“不着急。”
她清透的眼眸直视着他,眉梢轻挑,带有几分若有所思。
蜜月开始没有多久,vlog的更新频率就慢了下来。保质不保量,每一则新vlog里面的内容都很丰富。
也看得出来,他们沉溺于蜜月的过程之中,确实也抽不出太多的时间。
容隐只负责帮她拍,不准备出镜。只在vlog的某些瞬间,在舒清晚
的镜头里出现过。
粉丝也难得能看见那么一两眼。
州越的员工看得津津有味,有一个看一个似的珍贵。问及原因,全都在说,但凡vlog的记录者不是容太太,他们打死也看不到容总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可不是得珍惜呐?
他们的更新频率虽然不低,但还是抵不过粉丝们追更的迫切。
可惜催更用处不大,再怎么催,他们也就只能捧得出来那些更新。
粉丝们再怎么想看也只能抓心挠肝。
不过,没过两天,虽然他们的账号还没有更新,但是已经有在国外的网友拍到了和他们相关的视频。
视频里,夫妻俩一起走在一条长道上,路的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大树。
他们牵着手,舒清晚抬眸看着他,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单单这个画面,就已经足够让旁观者觉得很美好。
有了开头,紧接着,越来越多在国外的人分享了自己的偶遇。
世界各地,最不缺的就是中国人。
一帧又一帧的画面,加起来都能构成一整部偶像剧。
总算是勉强安慰住了追不到日更vlog粉丝们的心痒难耐。
而这一天,最后一天被放出的偶遇视频之中,夫妻俩在参加一个街头的小拍卖会。
平时都坐在拍卖场上动辄花出不知道多少零给太太买珠宝首饰的容先生,这次应该是他举的牌中价格最少的一次。
他花了一百二十欧给她买了一条项链。
期间也有人在争相出价,但最终还是落入他的手中。
东西到手,舒清晚握进手心。而他们也只参加了这一轮便携手离开。
叫人感慨,原来也有人的爱情能美得像童话。
从他们身上,好像看不见任何的烦恼与压力。他尽情且肆意地在爱着她。
舒清晚他们的这趟蜜月时间不算短。每一日的网友偶遇下来,一直持续到了近一个月后,他们才启程回国。
这一趟出行,舒清晚将一些自己计划中想去的地方全都游逛了一遍。回来以后,她准备开启一个新的专题。
而蜜月一结束,他们在外的时间也减少,这一系列的快乐分享也告一段落。
那些碎片都美好得像
是不真实。他们还没有看够,但是就已经结束。
经过这短短小一个月的分享,每一则vlog的观看人数都惊人,他们的粉丝量也迎来了新一轮突破。
属于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就像是网友们的云夫妻。
不少人眼巴巴地都在念着这个系列不要停,哪怕只是更得慢一点,一个月能出一条都行。
所有人都对他们的生活充满好奇。
不止是距离普通人很遥远的豪门生活,还有同样也离普通人很遥远的爱情。
这个年代,很少见太纯粹、也太真挚的感情。
Night自打回国,这一年里名气已然打出,在国内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年轻人基本上都知道名字的牌子。
而新的一年,它也推出了新系列的全新预告。
没有完全揭开神秘的面纱,但是预告片中若隐若现的信息就已经能够带动网友充分的好奇与探知。
有一点可以永远坚定地相信,那就是舒清晚的选择和审美。
每一次系列呈现结束之后,她就会放下所有的包袱,全新启程。
不少人在她评论区里好奇——他们有没有打算什么时候要宝宝?
毕竟如果要的话肯定会对事业产生一点影响。
舒清晚虽然没回复,但是她看见了。
她轻扬眉梢,看完几条消息后才关掉手机,拿了车钥匙出门。
他们这趟出去了将近一个月,在外期间两人都没怎么忙工作。但是工作不会消失,只是堆积在那,也堆积了不少。
她感觉还好,不过他自打一回国,应酬就不少,全是在“还债”。
今天她下班得早了一点,不过还是没有见得到人,他还有一场应酬,下班后直接从州越过去。现在这个点已经有点晚,他也已经应酬了四五个小时。
刚刚,容隐给她发消息,先是发了一个定位,而后:【老婆,来接我?】
今晚他那个应酬倒不是商界上的,都是圈子里的一些老友,主要为了聊一个项目。而在同辈比较年轻的人里头,他是为数不多已婚的。
容某人也嘚瑟,没少得意。
作为为数不多已婚者,他连接都想让老婆来接。用同行的人话来说,就是欠扁。
可容隐哪里理会他们的气急败坏,气定神闲地往椅背一靠,眉目悠然。
虽然喝了酒,沾了酒气,却丁点不破坏这个男人身上的矜贵之气。
舒清晚刚忙完,正闲着没事,也还没躺下。她转动了下手机,决定宠他一回。
她回忆着,距离上一次她去接他应酬结束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很久。
那一次,她在心里已经准备好了分手,抱着和他“一晌贪欢”的心态。还在会所门口遇到了林稷年。
她不知道林稷年的身份,只觉得能在这个会所遇到的、注定地位不凡的这一位先生,竟然这样平易近人,也这么好相处。
给容隐回了条信息后,舒清晚想起来爸爸,心思一动,给他打了个电话。
自从婚礼之后,他们先是在酒店住,后来便去度蜜月,回国后便住进了早就准备好的婚房里。
不知不觉,已经离开了林家。
子女与父母,当真是一场渐行渐远的修行。
她于很平凡的一个晚上,忽然想家。
她突然打电话,林稷年有些许意外,还以为是有什么事,当即接了起来:“小晚,给爸爸打电话什么事?”
舒清晚望着天边,好像和当年那晚同样的月色,“没事,就是想你啦。”
那一刻。
林稷年不知应当用什么语言描述。
情绪一下子冲上了胸膛。
“是不是想家了?”他温声说着,“还是被欺负了?哪里委屈了?”
当年古时有位姓赵的千金,因为家人太过宠爱,出嫁一个月内,家里数次派人去想接她回娘家小住。一是想念,二也是怕家中娇惯着的女儿在婆家受了委屈。
为人父者,一颗心总是不易。
但林稷年大抵能于此刻体会得到赵先生当时的心境。
“那就回家来住,我让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舒清晚摇摇头,慢一拍地反应过来他看不到。便只是弯了弯唇,“没有受委屈,爸爸,过两天再回去。”
今天容隐有应酬,她猜肯定也喝了酒,所以今天回不了林家。
听见她的回答,林稷年才缓缓放下提起来的心。
想到林稷年也时常应酬,舒清晚叮嘱着:“您要少喝些酒。”
林稷年笑了笑,“很少喝了。”
毕竟年纪上来了,人不能不服老,还和年轻时一样折腾身体。
“你妈妈也在管着呢,放心。”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等到了停车场,舒清晚准备开车,才先结束了通话。
于父母之间的想念与纠葛,大抵都是日常时候的某一个念头,突然兴起,突然涌现得十分激烈与浓郁。
但只是寥寥几语,即可平复。
她就是忽然觉得,陪在父母身边的时间还是太少。
舒清晚没叫司机,自己开车去他发来的定位地址。
路上有点堵车。
他的消息也发了过来。
[老婆。]
舒清晚摸了下鼻子:【干嘛。】
[我回家陪你好不好。]
她看出来了,他应该没少喝。换做平时,容先生哪里会这么腻人。
舒清晚浅浅弯唇,问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在等你来接我。]
他有司机,也能叫代驾。就算喝多了不想动,都保管有人能给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但他都没要,反而是让老婆来接。
她来之前,他已经被唏嘘了好一阵子——“嘁!容二,就你有老婆!!!”
容隐扯开了领口的两颗纽扣,散了散窒闷感。他垂眸看着手机屏幕。
红灯刚好结束,舒清晚在开车,就没回消息,但是唇角已经上扬。
她有点,招架不了。
容隐的“好不好”,“在等你”。奶得不像话。
容隐按着手机,又发一条。
[嗯,老公想你。]
舒清晚整颗心全被萌化了。就算刚才她拒绝了来接他,恐怕此刻也会起身抄起车钥匙赶过来。
有生之年,平生难见,某人的撒娇。
她也根本受不了他的一句老公想你的袭击。
发消息的本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被人拉着继续投入聊天之中,将手机放在一边。
等手机再次响起消息震动的时候,他点亮屏幕——
【嗯,我也想你。】
【所以,你出来,我接你回家了。】

“这才几点?怎么这么着急?再坐会儿!”
“就是啊,没什么事儿要忙吧?不着急回!坐下坐下。”
容隐眉目间染着温润,“今儿还真不行,改天吧。”
他佯装无意地看眼手机,“我太太来接了。”
“……”
一群人无语了一阵,才朝这个志得意满的男人大手一挥,接着纷纷推开椅子,“走走走,把你交到我嫂子手里。”
别看今儿众人行为随意,实际上这场局主要还是为他而组。他准备走,饭局也没有再继续,一群人一道离开,先送他出去。
面对众人的意见,容隐仿若不觉。
舒清晚就在外面等他,低头在看手机。她只穿了一件素色的裙子,很休闲随意,盈盈站在那边,却不输于天边月色分毫。
听见一阵嘈杂的声音,她才抬头朝门口看了过去。
些微一愣,没想到这么多人全都一起出来。
有个年轻的男人先笑嘻嘻打了招呼:“嫂子好!我哥说你来了,我们就先送他出来。”
容隐的这位太太,圈内可是无人不认识。谁不知道,容二公子眼巴巴地追了人许久,好不容易才将人带回家的?前阵子刚结的婚,感情如何也是一眼分明。
虽然都喝了酒,但是他们没有马虎,挨个打着招呼,不失恭敬和礼数。
在容隐面前,他们都还算是嫩的,都叫嫂子没错处。
舒清晚的年龄可能比他们当中的许多人都来得小,但她是容隐的妻子,自然受得住他们这一份礼。
容隐站在她身旁,气度从容。这一对,光是看着就觉得登对。
她轻轻颔首,与他们闲聊了几句。
虽未浓妆装扮,但是气质一绝。
等容隐带着人离开,众人面面相觑,才一感慨:原来是这样一位将容二给吃
得死死的。
——倒也难怪。
容隐牵住了人的手,一道回了车上。看起来心情极好。
上了车,舒清晚偏头看他,“你刚才在微信上说什么?”
容先生以手支额,眉间染着散漫的笑。他挑眉看她,“什么?”
他明明知道她在说什么的。
舒清晚索性松了安全带,凑上前去盘问:“再说一遍?”
容二公子那叫一个倜傥,笑而不语。
她这样一倾身过来,倒是显得十分暧昧,他活生生像一个被占了便宜的。
容隐圈住了她的腰,咬了下她的唇,“容太太,怎么不好好开车?”
他装傻充愣,故意在这儿吊着她。
她仰头看着他,眼眸清亮,哄着道:“再说一遍嘛。”
她不开车,容隐也没准备放手让她去开了,将人往怀里按。
再次吻住她唇。
反正,周遭静谧无人,谁也注意不到他们在这做什么。
他哄着她接吻。容先生领口微敞着,一看就不像个良家妇男。浑身上下,恣意在散发着魅力。
车里渐渐热了些。
但他喝了酒,舒清晚可没有。她很清明,觉察到他可能要胡来,瞥他几眼,见他不说,便要往后退去。
容隐掌下扣住人,没放。
他低眸望进她眼底,眸色幽深。
在这样一个宁静祥和的夜晚,很适合做很多事情。
起码,她能读懂他眼中的欲色。
舒清晚舔了舔他的唇,便利落地要抽身。容隐咬牙,扣住人喂了个深吻进去。
“唔。”
他将她散乱的头发往后撩,声音含混地从唇间溢出:“想听什么?”
“老公想你。”
带着几分慵懒和散漫。
容二从年轻时开始,蜂蝶无数不是没有缘由。
舒清晚心中悸动一阵。在手机屏幕上看,和亲耳听到的冲击力果然不一样。
她抬眸去看他,眼中仿佛浸了一层水。
他一下一下地轻拊着她的颈侧,没再放人。暗示性十足,而她也接收得到。
舒清晚挣扎了下,“老公,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嗯。”他声音懒散,“
不急。”
甚至,就连车里——他伸手摸索了下,摸到了一个方方块块的硬盒。
方才送容隐离开的那群人陆陆续续早已散了。哪里知道,最先离开的人所乘坐的车却是最后离开的停车场。
他喝了酒,有些温柔。一下一下地浅磨,就跟说着“想你”时的容隐一模一样。
等蜜月期一过,舒清晚就重新陷入了工作的忙碌之中。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他们也在外面单独生活了有一阵子。
婚后的生活似乎与婚前的差别不大。唯一的不同点大概只在于他们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同居。
不忙的时候能在一起多待会,忙起来的时候只有临睡前能见一面。
而随着他们已婚,周围的人关心的问题也从结不结婚变成了什么时候要宝宝。
舒清晚听了几回,都只是笑笑过去。
不管有没有这个意思,都不和长辈们多争。
那天,鹿苑和梁初楹都在她办公室,看着刚做出来的几个样品。
听见一位阿姨刚催完她,鹿苑说:“那你们怎么想?容总着急不?”
舒清晚端着一杯咖啡,腰身倚在桌边,笑着摇摇头。
结婚没有给她的生活带来太多的转变,也没有给她增加任何压力与任务,她目前的状态感觉很轻松。
他是最不着急的,虽然要的次数多……但每次措施做得也最好,压根没准备要宝宝。
鹿苑偏了下头:“我还以为他会着急来着。”
舒清晚问:“为什么?”
“容总今年应该不小了吧?好像三十多,一般这种年龄的男人都挺着急要生孩子的。”
舒清晚轻一挑眉。
她的指尖在咖啡杯上轻点,垂眸思索了下。确实,等今年的生日一过,容先生马上就要三十五岁了。
——他怎么不着急呢?
梁初楹一指鹿苑:“你完蛋了,你竟然敢说容总老。”
鹿苑瞪大眼,慌忙捂住嘴:“我没有我没有!”她找补道:“这个年龄,最吃香好不好。”
她们在旁边说笑打闹。舒清晚倒是真认了真。
一开始,还只是一个念头轻掠而过。
的,这个想法却开始丰盈。
她心思一动。
不过,她也没着急和任何人多说。
等抽了空,舒清晚盘点了下Night接下来的项目情况——这一年里还会有三个重点计划。
说忙也忙,说不忙,也还好。端看安排。
接下来一阵子,舒清晚将手头的工作收了尾,难得拥有了短暂的几天假期。正好是容隐的生日,她可以腾出时间陪他好好地过。
他们没在家,一整晚都在外面。
和好友们聚完,直接在所在的酒店休息。
那群人喝得早已醉了,没人顾得上理他们。
房间的门被推开,他们接着吻,脚步紊乱又匆忙,带着几分急。
那天生出的念头,舒清晚谁也没说。
“容隐……”
高跟鞋匆促后退,他将门踢上。
些微抽身,低眸去看她情动。她自己看不见,这个时候她的模样有多漂亮。
容隐勾唇,很坏地提醒一声:“这个时候你叫什么用处都不大。”
舒清晚皱了下眉尖,看起来很有意见。
事态发展得很快,他伸手去取东西,却是忽然,被她按住了动作。
容隐埋头在她脖颈,她既然不急,那他也不急。
可是过了会儿,他还想去拿时,却又被她阻止。
容隐嗓音低哑:“做什么呢,舒清晚?”
他们所在的楼层很高,能够俯瞰整座城市的霓虹璀璨。那些彩色灯光,映照着她白皙的皮肤,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仰着脖颈看他,倏忽提出一句:“老公,你怎么不想要个宝宝?”
每次,都将措施,做得这么好,做什么。
容隐微愣。
他微眯眼看她,也难为他,在这个时刻,还要耐心跟她这么正经地探讨问题。
“你想要?”
她想了想,摇摇头,又点头。
容隐气笑了,掐住她下巴,问:“这是什么意思?”
她咬唇,想了想,吞吞吐吐:“你刚刚过了三十五岁的生日。”
容隐听明白了。
“嫌老了?”
他太危险了,舒清晚根本不用怀疑如果自己点头的
话会是什么下场。
他应该会叫她看一看,她嫌老的人,能让她达到什么样的极致。
她连忙摇头,“我只是以为你会想要。”
却没想到他当真没有这个念头。
在这种时刻,他给出的耐心告罄。吻着她的鼻尖,身上有汗在滴落,哑声道:“我不急。”
宋女士确实催过,其中传达的也少不了老爷子那边的意思。不过他没点头,他们也没有办法。
倒是没想到,今天她会提出来。
他依旧伸手去取,舒清晚纠结了下,拉住他的手,跟他较了下劲。容隐额角青筋凸起,当真被她折磨到了头。
等他抽身去洗完澡,再出来时,她恹恹地趴在收拾过的床上,玩着手机。
舒清晚抬眼,看见他一边系睡袍的带子一边走过来。她自知理亏,想揪过被子挡住脸。
……方才,他被她弄得险些失控。
容隐一抬手,轻而易举地便阻止了她的动作,没让她扯动被子。
他上了床,把她带进怀里。
“真想要?”
刚才搁这儿给他霸王硬上弓呢。
舒清晚不肯抬头,眨了下眼。
“嗯?”
有一点她没说。
他们之间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他主动。她则一直在原地等他走来。
所以这一次,要宝宝这件事她想换她来。
可能,爱就是常觉亏欠。
她抬头看他,“想。”

不过这个男人还是没有松口。
她被他抱在怀里,乌发如缎,压到了一截。容隐给她整理了下,掀唇道:“明天不是有个项目会?睡觉。”
很奇怪,该着急的人却是不太着急。
舒清晚眨眨眼,也没揪着再多说。明天确实是不能睡太晚。
她嫌两个人的体温太热,想侧去另一边睡,却被他箍住胳膊,“做什么?”
他压根没让。
她被弄笑,“好热。”
“不热。”容总强行改变事实,“这样比较好睡。”
这里只住他们两个人,似乎显得有些大。但是天天这样亲昵,又会觉得也没那么大,距离倒也还好。
家里没有宝宝,好像也不觉得空旷。
月末的时候,一位朋友家的孩子周岁,容隐携妻子去拜访了下。
能叫他亲自按照礼数走动来往的,对方的地位也不一般。
前两个月刚往上升,但避免张扬,没有怎么大肆庆祝。他这回也是顺道过来一同祝贺。
他们一碰上面,便说起了话。
舒清晚的注意力跟他不在一处,将带来的礼物交给对方太太,去看小朋友。
他们生的是个小女孩,穿着粉色的小衣服,眼睛像黑曜石,又大又亮。生得白,五官也精致。
小朋友嘛,无需要求太多,仅是如此就已经能够收割一大片大人的芳心。
她站在地上,仰头张开手和妈妈要抱抱。
舒清晚一走过来,她就注意到了,侧头看过来一眼,咧着还没有几颗牙的笑,忽然转移了方向,朝舒清晚要起抱抱来。
宝宝妈妈刚要抱人呢,见状,无奈一笑,“小机灵鬼。专挑漂亮姨姨是不是?”
舒清晚将礼物放下,抱起了她。
小朋友身上自带的奶香,胜过很多人工香水的味道,会让人心口不自觉一软。
她妈妈笑着问说:“重不重?抱不动的话让我来。”
他们家这女儿养得好,胖乎乎的。她看容太太有些瘦,怕抱起来会吃力,很是贴心地询
舒清晚摇摇头,“不会不会。”
小姑娘很亲人,已经自己搂住了她的脖子。被妈妈拆台嫌弃,还不乐意地扭了下屁股。
她妈妈点点她脑袋,笑道:“她这是喜欢你。以前都没见过,也不知道怎么……哈哈。”
舒清晚轻轻拍了拍小朋友的背,也有点舍不得放。
她们一起说了会儿话,她妈妈说,都怪她爸爸太宠了,一不小心就养得稍微有些重了,自己正在给女儿想方设法增加点运动量呢。
舒清晚想,不怪她爸爸。换作自己,恐怕也很难拒绝。
要是容隐的话,应该……也只会更过分吧。
她莞尔笑笑。
小朋友黏她,妈妈想抱走都不肯,就要被舒清晚抱着,还会咿咿呀呀地和舒清晚说话了。
容隐和她爸爸就站在两三米开外。他抬目看过来,视线在自己太太身上停留,眸底带着温和。
他还没见过她抱这么小的孩子。
宝宝爸爸问他:“喜欢吗?自己生一个?”
容隐笑笑。
“对了,你们有没有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了?”
容隐含混过去,“再说。”
以往,宝宝最黏爸爸。但今天就连爸爸来抱她她都不肯从舒清晚怀里出去。
容隐和舒清晚在这边一道用了饭,直到夜晚才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抱久了,她隐隐感觉自己身上好像也沾了奶香。
容隐开车,先停在了经过的一个商场,带她去买点她喜欢吃的零食还有甜品。
经过一家店,顺道进去给她挑了条项链。
夫妻俩很悠闲地逛着街。
忙忙碌碌经年,在某个瞬间回眸一看,会发现当下的静好就是自己所求。
经过了一家花店,容隐来了兴致,决定自己挑一束。
舒清晚在门口等着他。
他挑了三种花卉,和店主沟通着搭配与包装。
舒清晚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眸光安静流转。
在他三十五岁的这一年,她想给他生个女儿。
等他将一束花交到她手里时,舒清晚才从怔楞中回过神来。轻轻眨眼,被他牵上手离开。
那天之后,她又试探地问过他两回,可这个男人还是没有答应。
措施依旧在做。
她噘噘嘴,还以为他是真不肯。
坐到这个位置,容隐日常的应酬免不了。或是关系亲近,也有关系生疏一般的官方应酬。
只不过,最近在这圈子里的人,明显发现这人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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