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小乔初嫁了by木红溪
木红溪  发于:2024年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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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去了几天,她又打起了解蛊的主意,可是孙策倒是装起来了,一点都不给她碰,楚楚只能铩羽而归。
她不知道上次的血给对方做出压制的药丸还剩多少,楚楚担心万一不够,便又重新放血,按照张道长给的配方来制作压制蛊毒的药丸。
而张作也来到了皖县。
这位张道长见到楚楚的第一句话,便是惊讶道:“你印堂发黑,鼻梁发青,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让你霉运缠身?”
楚楚闻言沉默了一会儿。
她道:“真的假的?”
铜镜不够清晰,她每日梳头的时候,没看出来自己印堂发黑鼻梁发青,原来已经这么明显了吗?
张作疑惑:“你到底做了什么?”
楚楚轻哼:“我没做什么,我这倒霉体质,我自己都已经习惯,见怪不怪了。”
他说:“我夜观天象,感觉天地将有异变,却始终无法窥其面貌,想到女公子亦是懂此道中人,这才来拜访你,探讨一二。”
楚楚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张作,心中感叹,对方果真是个有本事的。
她摇摇头:“我亦是不清楚是什么事情。”
这话真的不能再真,她真的不知道结果如何。
而张作来了,楚楚也正好问他雌雄蛊的事情,她不相信这蛊只能中雌蛊的和中雄蛊的双方同房才能解蛊,一定还有其他的方法,只是这老头一开始没有告诉她。
张作却一口咬定道:“解蛊的方法只能如此,如今没有别的方法了。”
楚楚还是有些不死心,就没让张作走,将他留在了皖县,好酒好饭的招待着。
见张作一直没说,楚楚有些心烦,又重新去寻了孙策。
她在半夜的时候将人拦在了亭中,低着脑袋,让自己看上去极为的委屈的:“阿策兄长,你没有经历过蛊虫,不知道其中的苦,那是真的太令人恐惧了,咱俩还是别忸怩了,把我们身上的蛊解了好不好?”
孙策闻言原本带着笑意的嘴角压了下去,声音如同腊月飞雪般冷寒:“你这么想要和我一起解蛊,是不是担心我要是抗不住死劫,死掉了,你身上的蛊虫没有了我的血为药引压制,你会因为蛊虫发作痛不欲生?”
楚楚深吸一口凉气:“冤枉,我从来没有这样想,我发誓。”
孙策没说话,大步的往自己的房间走。
他身量比楚楚高,步子迈得大,走得可快了,楚楚小跑才能跟上:“阿策兄长,你不会就生气了吧?”
气性什么时候这般大了。
正想着,孙策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口,拦住了楚楚没让她进去,自己上前将放在案几上的盒子拿来给她,语气冷淡道:“这是当初阿瑜在岭南找到的王蛊,可以解你身上的蛊毒,即便是我死了,你也不用经受蛊虫发作的痛苦。”

第112章 一场镜花水月
眼见的盒子是用金丝楠木制成的,最上面雕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金色蝴蝶,让人眼前一亮又一亮,楚楚忍不住看向了孙策,声音又些颤抖:“这个可以解蛊毒?”
孙策见她眼睛亮晶晶的,许是真的很高兴,他继续拉着一张脸:“可以。”
他道:“当初你在蕲阳城外的战场失踪,遍寻不得你的下落,阿瑜见到我身上的蛊毒发……以为你已经没命了,他便将当初前往岭南得到的这个王蛊给了我。”
说了一半,孙策的话转了一个弯,声音更为沉闷。
楚楚点点道:“原来如此。”
若是有这一个王蛊在,那么她就不用担心若是自己出事,对方身上的蛊虫没解,而受到蛊毒发作的痛苦了。
她想到这里,反应过来,突然抬头,疑惑道:“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你身上的蛊毒曾发作过?”
孙策瞥了她一眼:“你听错了。”
她皱眉,伸手揉揉自己的耳垂,小声嘟囔:“难不成自己真的幻听了?”
也是,当初她可是放了不少血当药引,交给了华佗,给对方制作药丸,定然能吃个两三年的,他的解药又不像她的一样因为意外丢失,怎么会蛊虫发作呢?
而孙策见到楚楚对王蛊爱不释手,将脸扭去了一旁,抬头看着远处种着的槐树,没有再说话。
微凉的夜风将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于是楚楚便将盒子放在一旁,去解两个人的头发,只是她心中还有些不解:“我以为你不愿意与我将蛊虫解了,是担心我跑了,你现在直接将蛊王给了我,就不担心我跑路吗?”
孙策回头居高临下的看她,目光凝望了许久,然后伸手将装着王蛊的金丝楠木盒子重新拿了回来,点点头:“这倒是提醒我了,要是我挨不过这个死劫,你再来拿吧。”
楚楚一愣,眉头一皱:“不带这样耍人玩的。”
她说完倒也没闹,现在两人既然没事,那就是偶尔放点血的事情,这倒是不要紧,要是其中一个人死了,另一个没有了药引才麻烦,现在有这个王蛊,既然对方现在不愿意解蛊,楚楚倒是没有在纠结这件事情了。
到了十月,许都朝廷果真派许贡前来江东,据说还带着天子的旨意。
楚楚原本是和张作在田边稻穗的长势情况,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浑身一震,她倒是想知道这次孙策既然知道自己死于许贡门客之手,那么这次他听到许贡带来的消息会怎么做,还是愤怒的将人杀死吗?
而孙策之前得到了楚楚的提醒,因此对于许贡前来江东之事并不意外,心中还有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甚至还有点期待起,许贡要跟他说的话,于是很快就设宴接待了对方。
若是许贡带来的旨意的确是让他前往许都,那就能证明楚楚所言非虚,他真的害怕与这小妮子不是一个阵营,不想再与她站在对立面了。
而许贡这人倒也是直接,孙策与手下的官员刚接见了他,他便立即言明了自己的来意:“孙将军,许某此次前来,是带着天子的旨意来的。”
孙策颔首:“请讲。”
许贡看向坐在上首的青年,才是二十四五的年纪,身材高大面容俊美,穿着绯红衣裳,头带冠玉,真正是极为有冲击力的一张脸。
比他的容貌更甚的,是对方周身的王者气概,仅是坐在上方,威势便能压得他大气不敢喘,许贡心中暗赞,难怪年纪轻轻便能成长为一方诸侯,便是朝廷也不敢再忽视他的实力。
在孙策身边,做得便是美名享誉天下的周公瑾,亦是俊朗不凡,此人面上带着笑,看着他的眼神却泛着冷。
宴会上还有无数的名士,此时都在盯着他呢。
许贡便是要在宴会上,将天子的旨意转告,以此让孙策骑虎难下,想到自己可能会出现的结果,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将近年关,天子下旨请孙将军前往京都述职,不知孙将军意下如何?”
这话一出,宴会上众官员皆是一顿,所有的目光的都注视着许贡,那眼神就像是吃了人一般。
原来许都朝廷竟然是打的这个主意。
若是孙策进京述职,便是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之中,还能不能回江东,还是个未知数;若是他不去许都,那便是在抗旨,便算是落了一个把柄在曹操的手上,朝廷完全可以随时以孙策抗旨来讨伐他。
此举同时还能试探出,孙策是否真的臣服与许都朝廷之心,这是阳谋,不可谓不高明。
宴会上的名士都是投奔孙策的人,此次许贡前来既然是带着恶意,众人自然是对他怒目而视。
而鲁肃只是瞥了一眼对方,下意识的将目光重新放到了孙策身上,担心他直接将人宰了。
别看孙策总是与人一副推心置腹面上和气的样子,既然能有江东小霸王的名号,性子自然也是急躁火爆的,他也只有在楚楚面前才会隐藏着他的霸道和极致的占有欲,因此鲁肃的担忧并非不无道理。
孙策却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只是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面上含笑将酒杯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目光落在了许贡的身上。
他说:“既然这是陛下的意思,我自是要听从朝廷的旨意。”
众人解释一惊,皆是不明白孙策为何一口答应,鲁肃等人目光都看向了一旁的周瑜身上,想要他开口劝劝主公。
周瑜熟视无睹,手拿着酒杯,正给自己倒酒。
此时的孙权已经长成了一个翩翩少年,长相上没有承袭到吴夫人的貌美,长得却也是清秀意气,谁见了都得夸上一句好样貌。
他一向机敏过人,从许贡一开口,亦是察觉到了许都朝廷的计谋,便想要上前提醒自家兄长,却被孙策眼神制止了。
许贡已经做好了打算若是对方不同意便斥责他不尊天子的腹稿,没想到孙策竟然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这与他之前猜想的种种情况都不一样。
他道:“孙将军这是答应了?”
莫非这个孙策只有一身的蛮力,实际上没有半分的脑子?他难道不知道前往许都,他想要回江东可就难了,甚至是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有些反常。
“自然。”孙策面上看不出什么不妥,依旧是笑意盈盈的样子,声音亦甚是温和,“江东子弟皆忠于陛下,既然是陛下命我进京述职,我岂能不去,不然岂不是寒了陛下的心?”
周瑜此时也淡淡开口:“莫非是使者不信任将军对朝廷的忠心?”
许贡当即否认:“这话使不得,许某从未怀疑过,将军的。”话说完,额头上已经出来虚汗,正将拿着衣袖擦汗。
周瑜轻笑一声:“看来是公瑾误会了使者。”
孙策将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两声,跟对方道:“公瑾,你既然误会了使者,应该自罚一杯,给使者道歉。”
许贡知道孙策十分的看中周瑜,两人是从小长大的情分,于是赶紧道:“不用了,不用了。”
之后便是又几句拉扯。
许贡又重新找到了此时的重点:“那将军打算何时动身前往京中?”
众人有重新将目光放在了孙策身上。
孙策笑了笑,完全不在意:“使者不是说了,将近年关去京中述职,这还有一两个月的时间呢,急什么?”
许贡这倒是不好反驳了,真怕他逼得太急,宴会中有人暴起,直接宰了他。
等宴会过了一般,孙策让孙权继续招待许贡,与周瑜先行离席了。
两人走在园中,想到许贡的来意,孙策不由道:“这曹孟德,如今倒也还没把江东当回事儿,倒是与楚楚说得事情相差无几。”
他感叹完,询问到:“阿瑜,此人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为好?”
周瑜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派人看紧他,并让人在他面前做出我们准备前往许都的假象,通过他的口迷惑许都朝廷,并将消息放给黄祖,让他误以为你准备前往许都而放松警惕,到时候奇袭黄祖。”
孙策颔首:“此计甚妙。”
在从楚楚口中得知许贡提议让他前往许都之时,他便与周瑜在私下商议过许贡此举的动机,因此见许贡真如那小妮子口中所言那样来到了江东,他这才并没有因为朝廷的轻视而暴怒将人直接斩杀。
若是许贡不死,他好好的伺候着,那许贡的门客自然也不能以报仇为由,对他实行报复。
孙策倒不是怕死,只是想到楚楚说起此事时候的眼神,他不希望自己让她失望。
接下来的几天,孙策和周瑜,便将谋士叫来书房商议此事,找了合适之人来办这件事。
又因为楚楚提供了□□,此物的杀伤力巨大,的确为攻城利器,于是孙策也派了千喜前去研究。
而楚楚也猜到了孙策和周瑜不将火药的制作交给他是担心她被火药伤到出事,见两人的视线都已经移向了准备攻伐黄祖的事宜之中,她便飞鸽传书传信给了李林,让他带着之前那些巫傩方士前来江东。
那些巫傩方士既然已经制作出了火药配方,楚楚当然不能真的将人遣散了,而是许以好处让他们等待时机,便派了李林将这些人监管起来。
李林跟着楚楚已经许多年,已经是当做心腹来看待的,因此此事交个他,楚楚还算是放心。
而李林也没有辜负她的所托,他收到信之后反应很快,立即将人带来投奔孙策,而有了这喜人的加持,第一批火药很快就制作了出来。
张作张道人也留在了江东,每日夜观星象,然后感叹将要出现的异变。
他倒是没有看出孙策有什么死劫,反而见到楚楚时放下了酒葫芦,说道:“你如今这个样子,倒像是一个将死之人。”
楚楚叹了一口气,请求道:“这话你就跟我说说就行了,别跟桥盈和桥仪说,也不要跟孙策和周瑜说,免得让他们为我担忧。”
她说:“你想想我现在身上除了有一个蛊毒,又无病无灾的,安安稳稳的待在江东,哪有那么容易死?”
张作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声音也有些苍老:“女公子若是心里藏着事,应该找一个人说说,不要自己憋着,不然会将人给憋坏的。”
楚楚看着天象,看着属于贪狼的那颗星宿,已经由原本的暗淡,变得越加的明亮,便轻笑一声:“就如当年道长送我的那句谶言般,我的人生不过就是一场镜花水月。”
她又立即用欢快的声音道:“而且当然是你现在老眼昏花,定然是看错了,我哪里像是个将死之人了,现在不还是生龙活虎的?”
张作轻舒一口气,也看向了贪狼星,道:“希望这一场异变,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楚楚点头:“我也希望。”
十二月,孙策带着周瑜、孙权、程普、黄盖等人奇袭黄祖,拿下来黄祖屯兵占据的沙羡县,斩杀黄祖部下二万余人,俘获其家眷妻小,大获全胜。
只可惜黄祖逃掉了。
而此战传到许都朝廷之时,曹操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被孙策给迷惑了。
孙策大败黄祖,江东一统,势力已经与他相当,这时候许都朝廷与袁绍之间的矛盾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此时他又不宜与孙策决裂,只好另外派人前去江东,商议联姻之事。
在江东的许贡知道因为自己轻信了孙策,这才导致许都朝廷判断失误,让孙策统一江东实力大增,于是心如死灰自杀以死谢罪。
千喜道:“在许贡自杀前一晚,许都派来联姻的使者,曾见了他一面。”
孙策并不意外,询问道:“他身边的门客呢?”
千喜道:“许贡死后,他身边的门客都各自散了,重新寻找出路,我已经派人定死了他们。”
孙策颔首。
许贡之死倒是超出了他的意外,他没想到曹操这般心狠自己的人说杀就杀,这口锅还真得防着许贡的门客扣在自己的身上。
千喜离开之后,周瑜便来了,面上看上去十分的凝重。
孙策见状笑道:“阿瑜,你不会是收到了许贡自杀的消息,担心我的死劫过不去,来安慰我的吧?”
周瑜摇头,声音微沉:“是也不是。”
孙策见他面色不好,也认真了起来,让周瑜坐在他对面,道:“是怎么了?”

第113章 必输的棋局
周瑜将一封密信交给了孙策,说道:“刘玄德反了曹操,屯兵下邳,曹操准备亲自带兵征讨。”
孙策打开密信,扫了一眼,面上也露出了一抹凝重:“此战,曹孟德亲自出征,许都必然空虚,正是迎回天子的时机。”
周瑜解释道:“北方也传来消息,袁本初以幼子生病为由,拒绝了别驾田丰举军而袭其后的建议。”
“袁本初已经老了,有野心却缺乏魄力。”孙策轻哼一声,手敲击着桌面,随后疑惑道:“这件事为何说与我死劫有关?”
周瑜道:“曹孟德既然派人来联姻,必然是忌惮你现在的实力,因此用联姻来笼络你,若是你不接受他的笼络而生出异心,他难免不会使绊子,让你不能给他制造麻烦。”
孙策道:“刺杀?”
周瑜点头:“没错。”
两人都是聪明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楚楚预言的“许贡门客”,也可以是旁人借“许贡门客”之名,来行刺杀之举,动手之人不一定真就是此人的门客。
周瑜看着对方,建议道:“阿策,凡事皆要小心,莫要一个人行动,小心着了算计。”
孙策双手抱胸,轻笑一声:“曹孟德的心眼,也是够多的,不过他的猜测倒是没错,要是他敢亲自出征,我定要掺和进去。”
他又颔首道:“放心吧,阿瑜,我会小心的。”
而另一边,楚楚和桥盈正在计算皖县双季稻秋稻的产量并进行记录,便见到一个美丽少女气冲冲的到了她的眼前,双手叉腰道:“你便是桥姝桥江楚?我阿兄喜欢的人?”
少女衣着华丽,容貌盛艳,身后还跟了数个婢女,看上去就是娇宠着长大的女公子,面上有几分跋扈。
桥盈立即挡在了楚楚面前,皱着眉头道:“你是何人?为何直呼我小妹的姓名?好生没有教养。”
少女被桥盈的话给惹怒了,指着他身后的楚楚道:“她与我阿兄和瑜阿兄两人都牵扯不清,导致他们现在都没有娶妻,也不给个准话喜欢谁要嫁给谁,到底谁才不知廉耻没有教养啊?”
桥盈冷哼:“他们不娶妻,是楚楚拦着,不让他们娶的吗?”
孙尚香凤眼一挑,上下打量着楚楚,艳丽的脸上显得十分愤怒:“若不是阿兄喜欢她,何至于为了她连女人都不碰,现在也没有子嗣出生,你们这是让跟随我阿兄的江东子弟作何而想?”
楚楚这时已经反应过来,此人是谁了。
她是孙策和孙权的妹妹,是刘备将来的妻子,名叫孙尚香。
桥盈还要说话,楚楚拦住了他,走上前道:“你说错了,以你兄长的身份地位,想要娶妻生子,谁能拦得住他,如今他没有子嗣,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我还能绑着他不给他娶妻?这如何能将罪名安在我的头上,况且,你只是他的小妹而非长辈,过问他的婚事,是不是僭越了?”
孙尚香一时语塞,便梗着脖子道:“我只是为我阿兄鸣不公,你到底喜欢谁,就应该明确一点,莫要拖着旁人,跟着你一起虚耗光阴。”
楚楚轻笑一声,语气淡淡道:“你若是觉得我配不上他们,大可劝说他们娶妻纳妾,而不是来寻我的麻烦,毕竟现在我们桥氏在江东只是寄人篱下讨生活罢了,又怎么可能做得了讨逆将军和江夏太守的主?太高看我了。”
孙尚香面上一冷,拉着一张脸,直接道:“那你就告诉我你到底要嫁给谁,现下你人已经在江东,早做选择,免得将来两位兄长为你争风吃醋,伤了情分。”
桥盈拉着楚楚的手,又重新把她拉到了身后,面上带着寒意:“一家有女百家求,谁要是想要娶我小妹,就来下聘求娶,既然无人下聘求娶,难不成桥氏女还要求着旁人来娶吗?楚楚选择嫁给谁,那也是男方求娶之后她应该考虑的事情,或者她不嫁人亦可,而不是被人逼着要选一个人嫁。”
楚楚在身后狠狠点头,仰慕的看着自己的阿兄,语气欢快道:“就是就是。”
孙尚香见到楚楚就这么一副无赖样,不明白为何她的阿兄会喜欢这样的女子,她跺了跺脚,咬唇气道:“我立即让家中长辈位阿兄来下聘求娶,到时候看你们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楚楚从桥盈身后歪一个脑袋去看她,见对方气得脸都红了,疑惑道:“你这般不喜欢我,不应该让你阿兄不要娶我么,为何还要让你家长辈来下聘?”
孙尚香颔首:“要你管。”
说完就甩着衣袖离开了,后面跟来的婢女朝着楚楚匆匆行了一礼,便跟在孙尚香身后呼啸而去。
风风火火的,倒是很有脾性。
桥盈这才看向楚楚,他心中也有疑惑,面露担忧道:“楚楚,如今周公瑾和孙伯符皆对你有意,你到底是属意谁,也好让阿兄有个准备。”
他继续道:“阿兄只是在担心你挡了旁人的路,就像当年舅父的冯夫人一样,会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而对你出手。”
楚楚闻言低头:“阿兄的担忧也未尝没有道理,人心本就难测,总有人会为了自己的利益罔顾他人性命,不过你放心好了,从小到大,你看我什么时候怕过事了?”
桥盈点点头:“这倒是。”
楚楚说:“其实孙策的妹妹说得也没有错,若是我迟迟不在两人面前表明心意,将来确实会伤了两位兄长之间的情分,这样我可就成为千古罪人了。”
桥盈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楚楚抿嘴,抬头看天边的白云,声音有些飘忽:“第一次见孙策和周瑜之时,他们在院子中比试箭术,那时候因为我的闯入,倒是打扰了他们的兴致,当时两人都还没有比出结果呢。”
桥盈疑惑:“比试箭术?”
她点头,面上露出一个笑:“谁的箭术最好,我就嫁给谁。”
他又道:“万一你胜出之人不是你最喜欢那个,你该怎么办呢?”
这种情情爱爱之事楚楚反而不纠结,说什么比试箭术也只是为了安抚对方罢了,她究竟还能活多久也说不定呢。
楚楚撇嘴:“阿兄,我什么时候委屈过自己,不喜欢的人,我才不会嫁呢。”
桥盈闻言一愣,猜测道:“你不会真的两个都喜欢吧?”
她说:“你猜。”
半天时间不到,孙策就知道了自家妹妹寻到了楚楚,还骂了她的事情。
他自己这个妹妹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和他一样是个暴脾气直性子,孙策担心她在楚楚面前说了什么过激的话,便立即放下手上的事情去找了楚楚。
已经是寒冬腊月时节,屋子里烧了炭火,楚楚与张作在对弈,两人皆是穿得十分的暖和,此时正在棋盘上正厮杀得痛快。
见到孙策,他笑着起身行礼,道:“哟,孙将军来了。”
楚楚也起身行了一礼,面色假装一脸疏离,阴阳怪气道:“孙将军来寒舍,是有什么事吗?”
孙策见不得两人阴阳怪气的,他直接了当的问:“今日我小妹来寻你,跟说了什么了?”
张作便率先抢答道:“孙将军你这话问得,你想知道你小妹跟楚楚说了什么,直接去问你家人不就知道了,何必来为难旁人。”
楚楚也坐了回去,拿着手上的白子,下在了棋盘上,小声哔哔道:“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我如今是在孙将军的地盘上讨生活,人家要来寻我问话,我自然得乖乖回答的。”
张作闻言叹了一口气,感同身受道:“这倒也是,你没了靠山,如今也该收收自己的脾气,摆正自己的位置了。”话落,他也将黑子落下。
楚楚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眼睛却是看都不看孙策一眼。
孙策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他这个妹妹,是真的将人惹怒了。
他对着张作道:“张道长,可容我与楚楚单独说几句话?”
张作看了一眼楚楚,知道两人在闹别扭,他说一两句就够了,不便再插进来,便点了点头:“也好,正好我也乏了。”
楚楚有些不满:“可我们这盘棋还没下完呢?这么走了好吗?”
孙策道:“我陪你下。”
见状张作走出了房间,还贴心的给两人关上了房门,将呼啸的北风挡在了外面。
楚楚摩擦着手中的白子,将棋子落下,语气淡淡道:“那就将这一局下完吧。”
孙策这才认真看了棋局,白子零零散散的落于四周,并不成势,已经是必输的局面,不由道:“这不是你的水平。”
楚楚道:“是张道长的棋艺太厉害,我下不过他。”
她丢下棋子,没好气道:“算了算了不下了,我认输,认输行了吧。”
孙策道:“我的棋艺更烂,你与我继续下,说不定就能扭转局面,反败为胜呢?”
楚楚这才抬眼去看他。
这人倒是不怕冷,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倒是将他的好身材给勾勒出来了,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她说:“其实你妹妹来寻我,没说什么太过分的话,就是不满我耽误了你与阿瑜兄长两人娶妻生子。而她作为你的至亲,寻常人家的郎君在你这个年纪孩子都到处跑了,见你还是孤身一人,自然为你着急,她不喜我,倒也是正常的。”
孙策来的时候,是怕楚楚会多想,会因为自家小妹的暴脾气生气,见到她没将对方的话放在心上,心中反倒有些难受:“我会好好管教她,不会让她再来打扰你。”
楚楚颔首:“那就多谢了。”
她起身在柜子里拿了一个本子出来,将这些日子与桥盈和桥仪整理出来的双季稻的数据交给对方,解释道:“这上面是种植双季稻的全部记录,已经在这里了,按照目前江东百姓的人口,百姓种植两季水稻,交了税收之后,不仅能保证百姓的温饱,家中还能有余粮存储。”
孙策见楚楚说起来正事,便也将心中的一抹怪异放下,拿起本子一页一页的翻开过目,面上也多了几分重视,点头道:“记录得很详细,你们应该废了不少的功夫。”
楚楚走到炭火旁烤火,火盆里面的火星子劈里啪啦响,她说:“民以食为天,涉及粮食之事,自然是越详细越好。”
孙策将本子收起来,看着楚楚脸蛋被冻得红彤彤的,道:“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楚楚转头看他:“和小时侯一样?”
孙策道:“和以前一样,心系百姓。”
他说:“好像除了你自身利益相关,便唯有有利百姓的事情,才能让你多几分积极。”
楚楚这话倒是没有反驳,她只是幸运的穿越成了世家贵族的女公子,若是她穿成的是一个普通的百姓,那么她许是活不到长大的。
而她做这些,也只是想找到一些安慰,来提醒自己的来历,告诉自己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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