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乙游玩成刑侦rpgby辛九同
辛九同  发于:2024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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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立竿见影,持刀男顿时痛哭流涕:“对不起我不该想杀你。”
他生怕她下一秒就会一个不小心把他的脑袋给砍了。
围观群众沉默了。
这谁分得清到底谁是歹徒?
裴晏初更兴奋了。这女人不显山不露水,比他以前遇到的人都带劲。
他清清嗓子,搭讪:“你真是人美心善、临危不惧,轻轻松松就压制了歹徒。”
这人在说什么鬼话?夏渔理都不想理他,继续处理持刀男。
“所以你们离婚了吗?”
“还没。”
“那还不赶紧离?”
谈到离婚,唯唯诺诺的持刀男硬气起来了:“她没有工作,离了怎么养儿子?我是为了她好。”
“你做什么工作?”
“我是拉货的。”持刀男开始卖惨,“我辛辛苦苦在外奔波,这个女人就为了一点小事就要和我离婚,你说她是不是欠打?”
“什么小事?”
“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肚子,她娇贵,一下就喊疼。”
“你胡说!”
抱着孩子的女人气得发抖:“你那是故意伤害!”
她担心这个男的把黑的说成白的影响她离婚,她当场掀起衣服,露出了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肤。
“谁说我没有工作?我每天起早贪黑地摆摊卖小吃,全家都是我在养,他根本不拿钱回来,在外面赌输了还要找我要钱,我不给就要打我。”
她说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我实在忍不了了。”
围观群众更唾弃持刀男了。
这个男的没能力又暴力,今晚差点还伤到了他们,厌恶情绪达到了顶峰。
“别听她瞎说。”
持刀男慌了:“她是被一个女的鼓动了,那个女人乱教她,我没打她也没问她要钱。”
“你不要污蔑兰妹妹!”
“你是在说我?”
两道声音一起响起。
夏渔回头,是她的室友。
兰归鹭只穿着运动装,头发用一根圆珠笔盘在头顶。
她眉眼带笑,声音柔和:“我没教她杀掉你已经是对你的仁慈了。”
哇哦,好酷!
夏渔星星眼:这种语气,这种语言,是她梦寐以求的高情商发言!
#高情商:不要碰瓷#
“好了,不要再说了。”兰归鹭打断了持刀男的辩驳,“多余的话留着给警察听。”
说曹操曹操到。
附近的警察赶了过来。
一直被死压着的持刀男以为自己得救了,但领头的男警察根本没有在意持刀男的死活。
男警察一看到夏渔,顿时乐了:“我说怎么回事,原来是渔妹你来了。上次见你还是在上次,这是来办事的?哟,兰妹也在。”
夏渔把凶器放下,取掉手套,假装自己是个正经人。
兰归鹭说:“我们有正事要商量。”
言下之意就是她们现在没空,去不了警局。
“那行,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抽空来我们这边做笔录,顺便联络一下感情。”
说完,他脸一变,恶狠狠地对持刀男说:“敢在我们区犯案,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
裴晏初很自觉地松开持刀男,男警察把手铐拷上,正要让裴晏初一起。
裴晏初脸不红心不跳地指着夏渔:“我和渔妹一起的。”
虽然不清楚她叫什么名字,总之跟着叫总不会出错。
男警察想了想,以夏渔的性格不应该会和这种人混在一起才对,不过也难说。
“行,那到时候你们一起来。”
“好的,警官你慢走。”
警察带着歹徒和那对母子走了。
简获这才从人堆里挤出来,他把刚买的玫瑰花递给裴晏初。
见裴晏初真的想撩妹,简获再次警告:“少爷,她很邪门,你还是不要对她下手。”
“有多邪门?”
“像你这样的,看守所里有一打,无期或者死刑任他们挑选。”
“哇哦,更有挑战性了。”
和很多妄想浪子回头的人一样,裴晏初也想着自己和之前的人不一样。
他们再优秀再厉害都不能让这个女人心软,要是他夺得了她的心,那不得说明谁都比不上他?
不给简获阻拦的机会,裴晏初走到夏渔面前,他把玫瑰花放在嘴里咬着,摆出了一个帅气的姿势。
夏渔:?
这家伙是来炫耀的?
兰归鹭看了一眼裴晏初,又看回夏渔,她扶额,声音如水一般清婉:“你说这人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做那开屏的老孔雀干嘛?”
夏渔听不懂,但不妨碍她鼓掌:“你说得对。”
裴晏初充耳不闻,他是一个很有毅力的男人,把叼着的花取下:“渔妹,加个联系方式?”
“不加。”
“……”
好果断。原本以为是个好骗的小白花,没想到是朵带刺的玫瑰。
他更爱了。
“你们要找个地方坐下来聊天吗?”裴晏初指着后面的西餐店,“那是我家的产业,去坐坐?我请客。”
这人挺烦的。
兰归鹭对夏渔说:“我家就在附近,去我家。”
“好。”
人家都这么说了,裴晏初再跟就过分了。
他停下脚步,哼笑一声:“这个女人真是油盐不进。”
“少爷,你放弃吧。”简获再次劝说,“而且她有男朋友。”
“我说过了,从别人手里抢的更香。”
另一边,见裴晏初没有跟过来,夏渔问兰归鹭:“他是谁?”
“我们这边有名的二世祖,裴晏初,特别喜欢招惹女生。一旦被他追到,确认关系的前一秒他就会甩了对方。”兰归鹭的语气带了一丝讽刺,“浪迹情场多年,归来仍是恋爱都没谈过的纯情大男孩。”
顿了顿,兰归鹭的手指虚握成拳:“或许有条消息你会感兴趣,他的爷爷曾是和平市市局的局长。”
夏渔:!
这个消息太重要了吧!
她握住兰归鹭的双手:“你怎么知道我想知道这个?”
兰归鹭没有第一时间接话。
恰好到了兰家,她把手抽了出来,拿出钥匙开门。
进去后,她把摆放在鞋柜上的照片放倒,从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
夏渔在后面看着这间房子的装修风格,纯古典中式风,沉稳又大气。
“喝花茶还是绿茶?”
“绿茶。”
客厅还没来得及收拾,夏渔一眼就看到了堆满桌子的纸张,有几张还落在了地上。
兰归鹭给她泡茶去了,夏渔蹲下,捡起地上洒落的纸张。
隔得近了,她才发现这些纸张都是从报刊上裁剪下来的,随意看了一眼,都和一个人有关。
——连珩玉。
兰归鹭端着茶走了过来。
夏渔把纸张收起来叠好,腾出空位。
等兰归鹭也坐下后,她开口问:“你很讨厌他?”
兰归鹭弯起眼睛:“为什么不是我喜欢他?”
“直觉。”夏渔说,“而且宿游和我说过你很有野心,连珩玉不符合你的标准。”
论钱论长相,连珩玉都不能说是顶尖。
兰归鹭惊讶宿游对她的评价这么高,也惊讶这两人居然熟了起来,不过她没有解释,只是问:“你想问我什么?”
“我发现你的户籍虽然是在首都,但你从小在和平市长大,你后来为什么会离开和平市?”
与和平市沾边的人都不简单,像是连家,像是兰归鹭刚才说的裴家,经历过和平市的混乱还能大富大贵,他们的财富绝对来路不正。
而兰归鹭离开的时间节点很特殊,就在“飓风行动”的后一年。
“因为我的父母都去世了,所以我被亲戚带回了首都。”
啊这……
多冒昧啊。
夏渔挠挠脸颊:“你的父母是死在那场行动里吗?”
“不是哦。”兰归鹭摇头,“他们是在一个普通的早晨,普通地死掉了,他们的死亡没有任何意义。”
居然和主线无关吗?
夏渔皱眉。室友肯定不是坏人的女儿,是的话她不可能进入警校、也不可能进入政府工作。
可室友这颜值不可能是路人,她还关注着连珩玉。
好奇怪。
“想不通的事情可以放在一边。”
兰归鹭似乎看出了夏渔的苦恼,她刻意放柔了声音:“今晚一起睡吗?我想听听你在和平市的经历。”
夏渔长这么大还没和别人一起睡过,她很兴奋地应下:“好哦。”
正好她也憋了满肚子的吐槽,全都说给了室友听。
室友是个很好的听众,在夏渔停顿的时候她才点评:“你的想法是对的,一个雄性忽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夏渔长得太乖巧了,真正的变态就喜欢挑乖孩子下手,真正混不吝的他们反而不会招惹。
雄性的劣根性作祟。
“你要小心霁恣青,他是追着你去和平市的。”兰归鹭直呼老师的姓名,“我观察他很久了,他把你当研究对象。”
研究对象?夏渔深思,研究她什么?
“还有宿游,他原本打算留在首都,从我们这儿打听到你要回和平市的消息后,就跟着选了隔壁的钟灵市。”
夏渔摇头。
宿游的攀比心也太严重了。没有机会也要制造机会和她打擂台。
不过兰归鹭明明没有当警察,居然会知道这么多他们的消息,她好奇地问:“你怎么不做警察?”
为什么不做警察?
兰归鹭的思绪飘远,隔了一会儿她才说:“等你取代你的队长后我就告诉你。”
夏渔坐了起来,立马给傅松声发了消息。
【夏渔:傅队,你能退位让贤把队长位置给我吗?】
【傅队(老父亲):说正事。】
【夏渔:和朋友打赌,她说我当了队长就告诉我一个秘密。】
【傅队(老父亲):早点睡觉。】
一点都不配合。
夏渔叹气。
兰归鹭被她的动作逗笑了:“好了,有机会你会知道的。”
第二天。
夏渔和兰归鹭都有事要做,两人在昨晚上的那个街道分别。
今天要去连家。
带队人员是郑队,他负责开车。
连家三代人都住在老宅。
宅子很大,夏渔他们光是从大门到正堂门口都走了好几分钟。
因为知道警方会来,除了连亦白以外的连家人都不在。
连亦白就在正堂门口等他们。
夏渔想象中的连亦白:高傲自大,不可一世。
实际上的连亦白:沉默寡言,惜字如金。
宽大的白色外袍衬得他有些消瘦,他的脸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稍长的黑发垂落在额前,遮住了他一片死寂的眼睛。
他就站在那里,宛如一块被掩埋于雪中的枯木,无端地令人感到心情沉重。
之所以说他惜字如金,是因为他低着头做了一个手势:“请。”
郑队问他:“我们可以去你的房间看一下吗?”
连亦白点头,继续说:“请。”
看他这样,夏渔再次明白为什么都觉得他不可能是教唆犯了。
但是他不是连家人吗?他高中时期才被爆出不是连家的亲生儿子,前十几年他应该顺风顺水、拥有着天之骄子的人生才对。
像是连珩玉,他只是私生子都那么傲慢。
这个连亦白是怎么回事?
被精心培养的他真是这种性格的话,连家为什么认他不认颜与鹤?
夏渔不理解。
那边的技术人员查了连亦白的手机和房间的电脑,在他的电脑里查出了和被教唆者的聊天记录。
夏渔:?
郑队坐到了连亦白的对面,问他:“连先生可以解释一下吗?”
连亦白点头:“我不知道。”
一次性说了四个字,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旷野上吹过的孤寂的风。
接待他们的管家替连亦白发声:“亦白少爷近段时间都在研究院住着,根本没有回来,他也很少用家里的电脑。”
“他,来过。”连亦白冷不丁地开口。
他?谁?
管家正在破译少爷的语言。
夏渔和连亦白对视,她福至心灵:“你是说颜与鹤来过?”
连亦白点头。
“你怎么知道他来过?”
“监控。”
“哦哦哦,你看了监控,看到他动了你的电脑?”
“嗯。”
“监控能给我们看吗?”
“好。”
管家惊讶,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能和亦白少爷交流自如的人。
郑队也意外连亦白是这种性格的人,他带着人去看监控。
夏渔来首都除了问颜与鹤的事情,她还要问:“连珩玉是不是还有一个双生兄弟?”
她提醒他:“就是你二叔的私生子。”
管家:“?”
这个女警怎么突然问起珩玉少爷了?
管家正想否认,就听见连亦白回答说:“是。”
管家:“……亦白少爷!”
连亦白没有搭理管家,他只望着夏渔,专心致志地进行一问一答的游戏。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弟弟,连行珏。”
“那为什么对外公布只有一个儿子?”
“培养。”
夏渔举起两张画像,是她画下的两个连珩玉:“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
连亦白摇头。
好吧,让他辨认还是太难为他了。
但她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
连家是双生子,一个连珩玉,一个连行珏。结合陶局和连亦白的话,连强健可能把其中一个当做杀手培养。
至于最后他为什么会被儿子杀死,只能夸一句父慈子孝。
收好画像,夏渔接着问:“你觉得连家的钱财来路正当吗?”
管家上前几步:“这位警察同志,请你慎言。”
但他家少爷却老实回答:“不当。”
管家:“!”
他登时瞪大了眼睛。
他的亦白少爷诶,您在胡说什么啊!
“与和平市有关吗?”
连亦白再次点头。
“那你知道连家人都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这次连亦白想得久了一些,他苦苦思索了很久,才抬起头说:“我不知道。”
管家松了一口气。
老爷让他来的时候没说警察会问这些问题,他们也没想到亦白少爷居然有问必答、绝不撒谎,简直离谱。
而夏渔失望地叹气。
原来不知道吗?
不过连亦白这么配合她是没想到的,他别是傻子吧?但傻子也不可能成为数学家啊。
为了奖励他的配合,夏渔再次掏出自己背包里的糖果,从里面挑了几个口味不错。
她示意他伸手:“给,这是奖励。”
连亦白很乖地摊开双手。
夏渔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将糖果放入他的手心。
和她想象中的一样,连亦白的手也是冰冷的。
连亦白合上双手,眼睛依旧没有光彩。
想着他可能不常接触人,夏渔教他:“这时候你应该说谢谢。”
连亦白很听话地重复了她的话:“谢谢。”
夏渔没忍住伸出手拍拍他的脑袋:“不客气。”
跟她以前养过的猫猫狗狗一样乖巧。
想养猫猫了。
管家:“……”
连亦白大概是从来没有被人摸过,他将糖果放在他的腿上,抬起手将手盖在夏渔的手背上。
和他想象的不一样,这是一双很温暖的手。
他仰望着夏渔。
隔这么近,他能够将她看得清清楚楚,就连她脸上细小的绒毛他都能看见。
“漂亮,红色。”
夏渔也觉得自己的眼睛好看:“谢谢。”
“不客气。”
哇哦,她才教了一下他就会礼尚往来。
夏渔开始理解那些觉得养孩子有成就感的人了,她现在也有点成就感。
紧接着她就听见他说:“二叔,杀人,我知道。”

这话一出,管家整个人都傻了, 他屏住呼吸, 动也不敢动。
和夏渔一起留在客厅的同事也惊呆了, 他们的目光呆滞而迷茫:这是可以说的吗?
夏渔没有受影响。游戏嘛, 没有几个送线索的工具人还怎么玩下去?
她追问:“你能详细说说吗?有证据吗?”
或许是这个问题对他而言需要说太长的话, 连亦白起身, 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夏渔跟在他的身后,而管家没有跟上来。
连亦白的房间在靠后的地方,位置偏僻但是景色不错,他的前窗正对着假山流水,后窗望出去也是一片花园。
外面是中式风格, 内里却是偏童话风。星球吸顶水晶吊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不知是墙纸还是投影, 房间里星光流动, 氛围感拉满, 站在里面就像是置身于璀璨星空中。
房间里, 郑队正在看监控,刚好看到颜与鹤进来的画面。
高清监控下, 戴着鸭舌帽的颜与鹤走进房间, 他的耳朵上还佩戴着蓝牙耳机。
他戴上手套, 站在电脑前,低声对和他通话的人说:“有密码。”
在对面的帮助下, 他输入几个数字, 闪过几个界面,出现在他面前的还是密码输入框。
夏渔问:“你这台电脑有秘密?”
能够用动作就不开口的连亦白摇头。
“那你层层加码?”
“安全感。”
怪不得连监控都是高清的, 夏渔再次感到疑惑。
这边的人比较封建,按他们的规矩连亦白可是长子长孙,怎么样也不该养成这种性格。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颜与鹤找的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不一会儿他就打开了电脑:“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对面应该进行了远程操作,颜与鹤抱着手臂靠在墙壁上。他抬头打量着这间房间,嘴角斜拉,露出嫌恶的表情。
他问对面:“你确定监控都被你覆盖了?”
对面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他就转到书架前,翻看着连亦白的书籍。
翻了一会儿,他觉得无聊,又把书放回原位。
“监控被覆盖了?”夏渔再次问连亦白,“你怎么还有监控?”
“朋友。”
联系上下文,夏渔懂了:“你是说这监控是你朋友搞的?不会被覆盖?”
“一个。”
“哦哦哦,只有一个监控是你朋友搞的,除了你两谁都不知道?”
连亦白点头。
“所以你才知道颜与鹤来过?”
连亦白再次点头。
“你那朋友是你同事?”
继续点头。
“你在连家过得不好?”
连亦白没有如夏渔想的那样持续点头,在她问完后,他摇头:“好,不好。”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吗?”
郑队肃然起敬,连亦白说的一句话他都听不懂。
幸亏有夏渔的翻译,颜与鹤的证据已经被他们握在了手心。
他一看时间,是一个多月前,郑队多问了一句:“既然你发现颜与鹤私自进你的房间动你的私人用品,你为什么没有报警?”
“他,家。”
郑队看向翻译官。
“他说这是颜与鹤的家,颜与鹤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不会干涉。”翻译官进行翻译,并在其中加入了自己的见解,“但因为他很在意安全感,所以把监控视频保存了下来,里面的东西他一点都没动。”
哦,对,颜与鹤才是真正的连家少爷,连亦白会退让再正常不过了。就是不清楚连家人怎么不公开消息。
不过这是豪门隐私,他们警方没兴趣,把案子破了才是正事。
夏渔想到了裴晏初,昨天她应该加联系方式的——他是二世祖,肯定知道很多八卦秘辛。
警方还在取证,很多聊天记录都被导入了电脑中。
夏渔想不通颜与鹤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单纯是为了嫁祸连亦白没有必要把证据都留着,他不像是那么笨的一个人,难不成其中还有她不清楚的内幕吗
直到她听到颜与鹤的声音响起:“这样就可以了吗?尹女士。”
“剩下的钱我什么时候给你打过去?”
“合作愉快。”
尹这个姓氏很耳熟,夏渔翻了列表,是尹秀丽,专业也对口。
夏渔立马发消息给傅队,说明这件事。
【傅队(老父亲):我会去询问沈陆亭。】
如果沈陆亭知道这件事的话,可以让他当人证指证颜与鹤。
只要颜与鹤承认,这起案子就差不多了。
这起教唆案不是一件很难的案子,只是太隐蔽一开始没有人能够注意到这些案子之间的联系,一旦注意到凶手的计划就不会成功。
一个案子中最重要的还是确定犯罪嫌疑人。像是随机杀人案,没有一个确切的范围警方根本无从下手。
对了,她一开始来这里是想干什么来着?
夏渔看向连亦白:“你带我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连亦白走到后窗前,指着那片花园:“骨头,地下。”
一边的同事被这话说得头皮发麻。
花园的鲜花种类繁多,争奇斗艳,风吹过,花浪涌动,花朵随风飘摇,送来一阵阵清香。
但一想到会有尸体在花园里,大家总觉得这香味不正常。
夏渔直接从后窗翻过去,她的双脚踩在泥土上。后面有声音响起,连亦白也跟着翻窗。
“你怎么也来了?”
“你,安静。”
因为里面人多而她这边人少吗?这家伙也不像是社恐。
问题不大,夏渔问:“你带路?”
以连亦白的严谨,他既然敢说连强健杀人,肯定是亲眼看到了,他说不定记得连强健把尸体埋在哪儿了。
连亦白在前面带路。
在里面看还不觉得,置身于其中夏渔才发现这些花有的长得还挺高大,他俩的身影在花丛里若隐若现。
如果是晚上,这将是一个恐怖的画面。
就算是白天也可以很恐怖。
连亦白在前面停了下来,夏渔跟着停下来。他的性格总让她觉得他很矮,结果这家伙保守估计也在一米七五以上。
她从他的身后探出头去,看到的是一个矮小精悍的老人。
老人大概年过五旬,鹰钩鼻,三白眼,眼神精明。他一只手背着,另一只手拿着烟枪。
是园丁吗?
夏渔这么想着,就看见连亦白往后退,退到和她并肩的距离,他才开口喊人:“父亲。”
啊?父亲?
这个老人就是连强健的哥哥连强泉?颜与鹤的亲生父亲?
她记得连强健长得不难看啊,怎么他大哥就这么一言难尽。
回想一下颜与鹤的脸,夏渔好奇颜与鹤他妈的基因到底有多强大,颜与鹤没有遗传他爹真是一件幸事。
接着她再看看连亦白的脸,很好,他不是亲儿子,也没有遗传到连强泉的基因。
烟味浓得呛人,夏渔往后退,连亦白见状也往后退,两人一起退。
直到闻不到烟味她才停了下来。
连强泉假装没有看到他们的动作,他抖抖烟枪:“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别踩坏了我的花园。”
“二叔,尸体。”
连强泉虽然养了连亦白十多年,但他并不会亦白语,只能沉默以对。
紧接着他就听到那个女警察说:“他说连强健杀了人把尸体埋在这里。”
连强泉战术性抽烟:“亦白这孩子的思维有点奇怪,说话也颠三倒四,说不定会为了引起警方注意而胡言乱语。我们家世代良民,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真的吗?你弟弟连强健不是还强迫别人生下了连珩玉?他是强奸犯。”
“还有连珩玉和连行珏两兄弟,他们干了什么你不会不清楚吧?”
“哦,你的亲儿子颜与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灵魂三问。
连强泉:“……”
不是,管家找他的时候也没说她知道的这么多,都是谁告诉她的?
连亦白?那家伙会说这么多?而且一字一顿的,谁能读通?
总之先别慌,连强泉继续吸烟,组织语言:“强健他只是喝醉了酒,再说了那位女佣不也拿了钱吗?你情我愿的事情。至于与鹤,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他那么内向一孩子,不可能做出坏事。”
重新定义“内向”。
夏渔抓重点:“所以你是不打算让我们探查一下花园?”
“警方也要讲求证据吧,不能因为一个自闭孩子的胡言乱语就大动干戈。”
既然说尸体埋在花园里,那么他们肯定会挖土,这不是荒山,警方没有资格动花园。
他说的很对,不然现在出现在花园里的就不只是她了。夏渔想了想,对连亦白说:“你有机会挖挖看,到时候记得拍照发我。”
连亦白点头。
连强泉:“?”
当着他的面交易是吧?
“亦白,你该回研究院了,你不是说最近很忙吗?”
夏渔遗憾地回到连亦白的房间,同事们已经取证完毕。
她把刚才的情报告诉了郑队,后者明白她的意思:“我们会时刻盯着连家,你们放心。”
连亦白和他们一路出去,他要回研究院。
看连亦白倒车都倒了半天,夏渔和任队说一声,打算送他去研究院。
顺便再多了解一下连家的事情。
夏渔坐上驾驶座调整位置,连亦白绕到副驾驶坐好,双腿并拢,双手搭在膝盖上。
导航一开,车子驶出去,夏渔想开快车,但是限速且堵车,她只好趴在方向盘上问问题。
“你妈妈、我是指连强泉的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
夏渔打开搜索引擎。
啊,连强泉有过好几任妻子。颜与鹤的生母是第二任,她在生下颜与鹤后就病逝了,连亦白不知道她很正常。
“那你亲生母亲呢?”
“不知道。”
“……”
好,问上一辈的事情他是一问三不知,夏渔只好问他这一辈的事情:“你和连珩玉两兄弟熟吗?”
“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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