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饭桌!炮灰真千金摆烂后不惯着了 by云不语
云不语  发于:2024年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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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们也怕云止疯劲儿上来。
云止不语,又捡了两本,毫无意外的都是批斗他的,突然,他目光凉了下来。
南越帝一看,云止拿的那本正是皇后父亲今早呈上来的,他记得上面没骂云止啊,忍不住下去瞧了瞧。
“德贤郡主嚣张跋扈,肆意妄为,枉顾性命,对太后懿旨视而不见,久不回京,母病入塌前也冷心冷意,为子女者不孝顺也,为郡主者残忍也,为女子者抛头露面不守妇道也,不堪为人。”
南越帝:“……”
丞相人老昏庸了吧,写折子骂有功之人?
云止勾唇,将奏折丢到一边,漫不经心道:“皇兄,明日早朝,本王身为王爷自然不能缺席,你说是吧。”
南越帝:“……”
他瞪着云止,警告道:“你给朕收敛点,那些大臣虽然战队,但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你要是敢像杀死前大理寺少卿那般,别怪朕翻脸。”
这话说的,毫无威胁之力。
云止点头敷衍极了,“皇兄放心,本王有分寸。”
有个屁的分寸。
南越帝心想。
但那群大臣也确实过分了些,让云止收拾收拾也不错,左右他还在呢,云止也不会太过分了去。
这么想着,南越帝笑容真心了几分。

盛颜卿原本已经睡下,但还是被闹哄哄的脚步声吵醒,她揉了揉眼睛推开门,打着哈欠问道:“绿竹,怎么了?”
“小姐,是二公子回来了。”绿竹声音有些兴奋。
盛云庭都多久没回府了,自从参军之后,几乎两三年才能回来一趟上次盛云庭回府还是五年前。
许久没回来的二公子回府,府里上上下下别提多高兴了。
盛颜卿倒是没什么感觉,盛云庭是跟她和云止一起回来的,只不过和云止一样,回来之后就进宫跟老皇帝汇报去了。
眼下应该是刚从宫里回来。
但是……
盛颜卿不解且无语,“就算都高兴,也不至于把我的门都撞歪了吧?”
话落,就听外面的小厮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二公子将夫人气吐血了,快去找大夫!”
盛颜卿:“……”
这下子她精神了,她突然想起盛云庭这次不是自己回来的,还将欧阳诺父女也带了回来,如今就安置在国公府附近。
盛云庭是将欧阳诺带进来跟许清竹和盛国公坦白了吧。
“绿竹,走,看戏去。”
盛颜卿眼里闪过兴奋,回屋将自己裹成大粽子后拉着绿竹的手就往清竹院而去。
即将到清竹院时,盛颜卿就听到一道浅浅的啜泣声,听起来柔弱又无辜,不正是她几次下手都没宰了的欧阳诺吗。
这段剧情是必须走吗?
盛颜卿突然意识到什么,皱着眉头绕过转角,眼前清竹院三个大字显露出来,巨大的牌匾下便见那位少年将军一身长衫,背脊挺直的跪在那里。
欧阳诺就站在他身旁,白色的纱裙看着温婉可怜,正在那里掩面哭泣,好不惹人怜惜。
屋内传来盛国公暴怒的声音,“滚,你给我滚出盛家,盛家没有你这样的儿郎,订了婚,又带回个姑娘来,还将你娘气吐血!!!”
“你让温家小姐怎么办?!啊?你让我和你娘怎么和死去的温家原配夫人如何交代?!”
“滚,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盛颜卿从没有见盛国公发这么大的火,即便那日面对盛薇他也没有如此失态过,一时停住脚步,净真的看起戏来了。
“你真是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和你娘就教导出了你这么个抛弃未婚妻,枉顾父母情的白眼狼!”
盛国公骂完盛云庭,又柔下声音去哄自己媳妇儿。
“清竹莫要同这逆子生气,那温家小姐秀外慧中,是你我从娘胎里就定好的事情,这臭小子不娶也要娶,你如今身体最重要。”
许清竹咳嗽两声,她已经缓过那口气了,但还是气的脸通红,她本以为教导出个狼子野心的盛薇就已经很失败了,如今连二子也这样。
原本许久不见儿子,欢欢喜喜出去迎接的许清竹看见盛云庭带了个女人回来,差点气死过去。
盛云庭也没想到自己母亲反应会这么大,他还不知道盛薇做的事情,也不知道盛薇带给了许清竹几乎毁灭性的打击。
他跪在门口,担忧的看着里面,犹豫着要不要今天就算了时,欧阳诺打了个喷嚏,身形摇摇欲坠起来。
盛云庭见状立马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扬声恳求道:“爹,娘,孩儿不喜那温家小姐,订婚亦不是孩儿所愿,还请爹娘取消了这个婚事吧,孩儿不会娶她的。”
“儿子与欧阳姑娘两情相悦,爹,娘,你们就能眼睁睁看着孩儿娶一个不喜欢的人徒生怨恨,而与心爱之人分道扬镳吗?
孩儿也想过爹娘那般神仙眷侣恩恩爱爱的日子,还请爹娘成全。”
许清竹听到这话,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咽下去的血又被气的翻涌出来,她甩开盛国公的手,愤怒道:
“放肆!”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媒妁之言,你既以定亲怎能说退就退?你让外人如何看待温家姑娘?你让温家姑娘名声又该如何?”
“你不喜欢?盛云庭,那你喜欢什么,喜欢这个女子不知羞耻的跟着一个有未婚妻的男子回家吗?!”
想当初,她和温家当时的原配夫人是闺中密友,成亲后温家又住在国公府的隔壁,两家关系好的跟什么似的。
这定亲一事也是亲上加亲,没想到温家出了事儿,早早搬离了京城,但这婚约可还算数着呢。
算算日子,温若沁也到了年纪,她本想着这次盛云庭回来,就带人去温家提亲,将好友之女赶紧娶进来好生对待。
毕竟如今的温家对温若沁来说和豺狼虎豹也没什么两样。
可万万没想到这个逆子竟然说出这种话来,这让她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好友?
许清竹气的发抖,说出口的话毫不留情,盛国公怕她气坏了身子,连忙扶着她,怒道:“你娘说的对,你和这个女人的婚事我们绝不同意,还不赶紧滚!”
真要把他媳妇儿气死不成?
盛国公心疼死自己媳妇儿了。
盛云庭脸色发白,他还想说什么,但看着自己娘亲这幅模样也真的怕气出好歹来,于是缓和了语气,试图和他娘讲道理。
“娘,孩儿知道你心疼好友之女,但也不能不顾孩儿的意愿,诺诺也并非是娘口中的那种人,她救了孩儿的命,还和他的父亲散尽家财来救孩儿。”
“孩儿染了瘟疫后诺诺更是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孩儿,孩儿已经与她有了肌肤之亲。”
“什么?”
许清竹听到这话直接就气昏了过去。
“夫人!”
“娘!”
盛国公抱着许清竹,面上焦急不已,“大夫呢?快去把大夫带来!”
盛云庭懵了,他已经很委婉的说出这番话了,怎么还是将他娘气成了这样,他担忧的看过去,想起身被盛国公冰冷的眼神制止。
余光扫到一个大白团子从自己身边跑过,盛云庭一怔,就见盛颜卿冲过去往他娘嘴里塞了一颗药,又喂了两口水后。
许清竹的脸色好了不少,但人还没醒,盛国公将人盖好被子关上门走出来,冷眼看着自己的二子。
“肌肤之亲?你好大的胆子!”

第137章 更喜欢你的虎符
盛云庭自知理亏,低声道:“孩儿有违君子之道,父亲就是打死我,我也认了,但诺诺是无辜的,还请父亲允许孩儿给她一个名分。”
“好好好,你真以为我不敢打死你?”盛国公要气死了,“救命之恩?你带着军队,她一个乡野姑娘如何救你?”
“就算她救了你,散尽家财更是可笑,你身上穿的,手里拿的,腰上挂的哪个不值黄金百两?你怎知她不是为了钱财故意为之?”
欧阳诺立马泪眼汪汪的开口,“国公爷,你何必——”
“你少云!”
盛国公立马瞪眼,“本国公教育儿子,你这个外人少开口,不然本国公会认为你在离间我们父子感情!”
欧阳诺:“……”
可恶,被看出来了!
她不甘的闭上嘴,盛国公见此面色好了些,但还是冷漠道:“你若要感谢,钱财,身份,甚至你可以给她找一门好的婚事,你怎么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盛云庭下意识反驳:“并非孩儿糊涂,孩儿得瘟疫时若是没有诺诺孩儿就死了!”
“可我记得,欧阳姑娘说过,你的瘟疫就是她传染的。”盛颜卿救完了许清竹后才出来,站在盛国公边上微挑眉毛。
欧阳诺脸色一沉,这个贱人怎么来了?
她不是晚上睡得和猪一样吗?!
她就是怕这个贱人出来搅合所以才让盛云庭半夜说的,没想到这个猪今天竟然没有睡!
盛国公脸色又难看了起来,怒道:“始作俑者照顾你你还感动上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盛云庭:“……”
他动了动唇,想解释又无从解释。
就在此时,欧阳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脖子微微抬起,脸上一副受了委屈但依旧坚韧不屈的倔强模样。
“国公爷,盛姑娘,你们不必如此羞辱我,我家世确实不如云庭哥哥,但也是清清白白的,救了他我一点都不后悔,诚然,他是为了我才染上了瘟疫,我照顾也是应该的,所以我从不以救命之恩相胁,既然国公爷不愿,我也绝不强求。”
欧阳诺说到这里,含泪看着盛云庭,泣声道:“云庭哥哥,我本也没想过嫁人,如今这般不如让我落发为尼,青灯古佛聊此余生,还请云庭哥哥对家父照顾一二。”
说完,欧阳诺不等盛云庭反应,起身就要离开。
“不,你不能走!”
盛云庭眼眶都红了,急声道:“爹,孩儿非她不娶,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话音一落,欧阳诺身子晃了晃直接栽倒在雪地里,盛云庭这下是彻底慌了,爬过去抱住欧阳诺。
欧阳诺双眼紧闭,已然昏迷了过去,小脸白的吓人。
他颤声道:“爹,也许就像你说的,欧阳诺对孩儿有所图谋,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善良,柔弱,虽然有时候刁蛮了一些,但也是个好姑娘,孩儿说过一生只会有一个女人,她既然已经是孩儿的人了,那孩儿这辈子也只会有她一个女人,不管你们同意与否。”
“你——”
盛国公感觉自己也要被气晕了。
听听听听,他这儿子说的这是什么话?啊?什么话?
明知道她图谋不轨,但就因为得了她的身子就心甘情愿被算计?
这是脑子被猪啃了吧?!
“哎呦我的脑袋,哎呦我的心,哎呦我的脚。”盛国公气的觉得哪哪儿都疼了起来。
盛颜卿扶住盛国公,有些无语。
她习惯了盛云庭的一根筋,但也没想到盛云庭会这么一根筋。
难怪是书里死的最早的。
这是盛家所有的恋爱脑终脑,不死你死谁?
“爹,要不你打死他吧,给你。”盛颜卿掏出了狼牙棒。
盛国公:“……你从哪儿拿的?”
“这不重要。”盛颜卿将狼牙棒放到盛国公手里,语气温柔道:“现在打死这个恋爱脑才是最重要的。”
打死!快打死!
盛国公哪里能真的打死盛云庭,他接过狼牙棒,重量差点把他坠到地上去,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狼牙棒,又看了看糟心女儿的胳膊。
“罢了,人既然已经昏迷,就先留在府里,明儿一早送出去,至于退婚,你想都别想,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好好在家闭门思过,哪里都不许去!”
“爹,诺诺她可是——”盛云庭不敢置信。
盛颜卿拍拍手,早就准备好的绿竹走过来,笑道:“二公子,将这位姑娘交给奴婢吧,奴婢会好好照顾她的。”
小姐说了,这个女的不是好东西,可以任由她折腾。
嘿嘿嘿。
绿竹嘴角挂着一丝阴森的光。
盛云庭没见过绿竹,还以为是他娘院里的丫鬟,犹豫了一下还是交给了对方,并且贴心道:“照顾好她。”
“二公子放心,主子都交代过了。”
盛云庭没觉得哪里不对,就连装晕的欧阳诺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欧阳诺一走,盛国公沉沉的看了一眼被美色上头的儿子,到底五年不见,他也舍不得让他跪太久,登时没好气道:“还不起来,等你老子扶你呢?”
“多谢爹。”盛云庭起来,膝盖跪的都麻了,他刚起来就差点摔下去,但还是一瘸一拐的到了盛国公面前。
盛国公看着这个儿子,见他比自己高了些,忍不住感慨道:“五年了,云庭又长高了些,也黑了很多。”
盛云庭闻言眼里浮现出泪花来,“军中生活难民风吹日晒。”
“是啊,你瞅瞅这脸。”
盛国公抬手抚摸向盛云庭的脸,盛云庭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要是他娘就罢了,两个大男人好恶心啊。
下一秒,落在他脸上的不是手,而是巴掌。
啪的一声。
清脆十足。
盛颜卿默默离远了点,重新掏出了瓜子来。
在盛云庭没反应过来时,盛国公趁热打铁,撸起袖子对着盛云庭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臭小子,五年没回来,回来就给你娘气成这样,看老子不打死你!”
“爹——”盛云庭捂着脑袋,崩溃道:“儿子现在是将军了,你好歹用武器打啊!”
起码传出去不丢人!
“对,武器,省的我手疼。”盛国公回手掏出来一只鞋就开始狂抽。
盛云庭:“……”

打完了,气出了,盛国公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我绝不同意她进盛家门,盛家不要这种居心叵测的女人,也就你是个蠢的,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盛云庭挠挠头,憨厚道:“那她怎么不卖别人,独独卖我呢,就算算计,也是因为喜欢不是?”
盛国公:“……”
盛颜卿:“……”
“是,是喜欢,比起喜欢你,她更喜欢你的虎符。”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盛颜卿该点破的就要点破了,在合同县时,她没有证据,而盛云庭又认死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便一直忍着。
如今已经回了京,欧阳诺定然会联系云晔,证据不就来了?
盛颜卿一脸微笑的看着盛云庭,心里确实骂个不停。
要不是刺杀失败,她何必费力气又费口舌?
“你说什么?”盛云庭皱眉,不信盛颜卿的话。
他的虎符?
开玩笑,诺诺怕是连虎符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盛国公却远比盛云庭想的多了一层,他转头看向自己女儿,问道:“卿儿,此话不可胡说,虎符事关重大。”
盛颜卿理直气壮道:“是不是,试探一下不就知道了,爹,此事交给你,派人看着欧阳诺父女,你们会有好的收获的。”
说完,盛颜卿便理所当然的走了。
人落在了她手里,她自然是要去好好照顾一下了。
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点了个雷,然后扔给了盛国公,让盛国公嘴角抽搐起来。
“爹,盛颜卿的话也不能都信,她和诺诺向来不对付,之前还派人刺杀了诺诺,现在她那婢女都没敢回来,就是怕孩儿宰了她。”
盛云庭自然是不信盛颜卿的话的,他怕他爹也被盛颜卿带偏了,立马开口解释了一句。
“原来如此。”盛国公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盛云庭松了口气。
他都这么说了,他爹应该不会再听盛颜卿的了,毕竟薇儿信中说过,盛颜卿阴险狡诈,时常忽悠爹娘。
“那就更要好好的查一查了!”盛国公阴恻恻的笑了。
要是欧阳诺真让他查出什么,他绝对不会放过这对父女的。
“爹!”
盛云庭惊呼,“儿子的眼光您还不信吗?”
“就是你的眼光才更不信。”盛国公斜了盛云庭一眼,对自己儿子什么熊样还是知道的,战场上还行,家宅中就是屎。
盛云庭:“……”
回到院子里,无名已经办完事回来了,就在院中等着盛颜卿。
“小姐,这次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将太子及盛薇和欧阳诺父女通信的证据全都放好了,只要有心人一查便能够查到。”
没错,无名并不是为了躲盛云庭才离开盛颜卿身边的,盛颜卿那句让无名去做别的事情也不是托辞。
无名是真的被她派去做别的事情了。
自从那次刺杀失败后,盛颜卿就开始查欧阳诺和云晔勾结在一起的证据,但两人实在过于谨慎,书信看完就烧。
云晔噼里啪啦的给欧阳诺画大饼,导致两人除了书信竟然没有任何来往。
就连和盛薇的也是加密内容,靠着盛云庭和盛薇的家书来传递消息。
但是无所谓,没有证据她就制造证据。
反正这些东西又不用对簿公堂,只要盛云庭相信了,看清欧阳诺的心这就够了。
盛颜卿笑道:“不错,你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打仗去呢。”
“打仗?”无名歪头疑惑。
“你会赌博?”盛颜卿挑眉。
无名沉默了一瞬,点点头道:“略懂一二。”
“……”
“你别谦虚了行吗?”
盛颜卿扶着额头,上次她问无名武功如何,无名也说一般,结果好家伙,天下第一杀手。
“天下第一杀手冷血,善用刀,只失手过一次便再无踪迹,其好赌,曾因为赌赢了一座城而遭到追杀,差点死了。”
盛颜卿慢慢来口,似笑非笑道:“就是那次,我爹救了你?”
“是。”
无名坦荡,大方承认。
盛颜卿等着无名讲她的故事,瓜子都准备好了,结果等了半天,无名一个是字之后就闭嘴了。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奴婢应该说什么?”无名茫然。
盛颜卿:“……”
她想听故事的心思顿时消失了大半,摆手道:“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是。”无名转身离开。
盛颜卿嘴角微抽,抬步走向对面的院子。
绿竹将假装昏迷的欧阳诺送来的就是这个院子,人此刻躺在床上,脸冻得煞白一片,因为太冷,睫毛都忍不住颤抖着。
马上要装不下去了吧,嘿嘿。
盛颜卿走进来,看到一屋子的冰雪和四下大开的窗户嘴角抽了抽,在看欧阳诺躺着的床。
好家伙。
那竟然是被人用冷水泼上去,在冻成冰的冰床。
这屋子待一晚上,还不把欧阳诺冻出个好歹来都是欧阳诺皮厚。
“绿竹。”盛颜卿无奈极了,“咱们又不是反派,你搞这些做什么。”
绿竹起身,歪头道:“那怎么办?打一顿?用针扎看不见的地方?还是下毒让她生不如死?”
盛颜卿:“……”
绿竹看着突然沉默了的小姐,眨了眨眼睛,有些恍然的想难道是自己做的太明显了?
盛颜卿是在检讨自己,她一个摆烂的咸鱼,为何身边人都是这种反派啊,云止就罢了,那本来也是疯的,无名是杀手,喊打喊杀也可以理解。
但是绿竹小可爱是怎么回事啊!!!
她连砍人都不当着绿竹小可爱砍的啊!
怎么就带坏成了这样?
“小姐?”
盛颜卿抬手把窗户关上,疲惫道:“把人送去别的院子安置吧,别让人以为我苛待了她。”
以为自己做错了的绿竹重新将人扛起来就走。
盛颜卿嘴角抽了起来。
次日清晨。
天下第一美人榜自从问世之后一直备受关注,尤其是一经推出就高票当选第一的盛薇,虽然不曾露面,但在百姓眼中这位第一美人更是神秘貌美。
美人榜就挂在市中心最为繁华热闹的地方,每日都会有人挂上新的,但无论怎么换榜,高居榜首的也只有盛薇。
毕竟这是用来给盛薇造势的吗,盛颜卿站在榜前看着最上首盛薇的名字一脸微笑。
她可以理解。
然后她看着自己的排名,竟然连一百都没进去。
好,很好。
毕竟是用来踩自己的,她也可以理解。
但凭什么她前面一名是如花?
凭什么?
盛颜卿破防了,她转身怒道:“绿竹,去,花五文钱投我。”
绿竹:“……”
“小姐,咱们多投点,这样你的名次会更高。”她以为盛颜卿是不懂,委婉的解释了一句。
这个榜单只会公布一百名,她家小姐一百零二还明晃晃的在上面,这分明就是羞辱。

绿竹:“……”
说话的功夫,无名买糖葫芦已经回来了,盛颜卿也就不在榜单前呆着了,啃着糖葫芦冻的小脸通红的朝着最大的赌坊走去。
不料刚走几步,一个后退的人仿佛脑后长了眼睛一般精准无误的撞在了盛颜卿的……糖葫芦上。
眼看着糖葫芦被对方的头发沾走,盛颜卿不高兴的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温柔的脸。
“没想到在这儿碰到盛大小姐,真是巧了,不知盛大小姐还记得我吗?”
糖葫芦没了,心痛。
盛颜卿砸吧砸吧嘴上的糖霜,点头道:“记得,三皇子嘛,没想到你还活着呢。”
云尹:“……盛大小姐小姐打招呼的方式可真是独特。”
“谢谢夸奖。”
云尹:“……”
盛颜卿不想和这条毒蛇扯上关系,原书中云尹可是亲手端了毒药送南越帝最后一程的人,而且他是太子的人。
以云晔如今对自己的厌恶程度,碰到云尹准没有好事。
她绕过云尹就要走,不料云尹一把抓住她的手。
“放开!”
盛颜卿一把甩开,冷冷看着云尹,“三皇子,别做脑抽的事儿。”
也别做找抽的事儿。
她可不想半夜不睡觉,去三皇子府揍人。
云尹对盛颜卿的力气惊诧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来,柔声道:“盛小姐误会了,尹是有话想同盛小姐说。”
“我不想听。”盛颜卿捂住耳朵,疯狂可云摇头道:“我不听,我不听,我的糖葫芦,我的糖葫芦呢,我的糖葫芦在这里!”
她趁云尹目瞪口呆之际一把扯下自己的糖葫芦,糖葫芦粘着云尹的头发,这一扯险些把云尹的头皮都给薅下来。
糖葫芦上还挂着云尹好几缕头发。
云尹:“……”
他捂着头皮,惊怒交加的瞪着盛颜卿,一句你疯了差点没脱口而出。
“啊,我的糖葫芦,你脏了。”
盛颜卿将糖葫芦丢到地上,面无表情道:“三皇子,我要去买新的糖葫芦了,去晚了,该卖没了,那我会很想念这个糖葫芦的。”
云尹看着她离开,想要阻止,可又怕她在发疯,一时不敢在伸手,气恼极了。
疯婆娘!疯婆娘!
怪不得能得云止青睐,一对疯子!
他的头发!
不行,得赶紧回去拯救他的头发,万一晚了头发长不出来怎么办?
“回府回府,去叫太医来!”
走的远了,盛颜卿依稀听到云尹气急败坏的声音还有些想笑,云尹最宝贝的就是他的头发了,只因为云尹是个地中海。
这也是云尹长年戴帽子的原因,不戴帽子时也是假发,而她刚刚扯糖葫芦时,从下面缠了些真的头发上去。
啧,够云尹心疼好几天。
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秃了呢。
心情大好的来到赌坊,盛景墨已经在门口等许久了,见到盛颜卿后不安的神色顿时一扫而空,喜笑颜开的过来。
“妹妹,你来了,给,糖葫芦。”
红润饱满的酸渣裹满了晶莹剔透的糖浆,但盛颜卿看着确实没有胃口。
“你吃吧,我不爱吃酸。”
婉拒了哈。
盛景墨:“还有你不爱吃的东西?不是狗饭你都要闻闻啥味儿吗?”
盛颜卿额角青筋跳了跳,忍住弑兄的冲动,咬牙切齿道:“你在逼逼,你就自己进去赌!!!”
“我错了妹妹。”盛景墨拉着盛颜卿的衣袖带她往里走,不料在门口时就被拦住了。
看门的壮汉冷冷道:“女子不让进!”
什么时候还有这规定了?
盛景墨皱眉,明明昨儿还有女人能进呢。
盛颜卿毫不意外,如果庄家是庄文浩,那他自然要防着自己些,毕竟自己可是他的奶奶啊。
“其实,我只是长得娘,但我内心很爷们。”盛颜卿十分的真诚。
门房:“你看我像傻子吗?”
“像。”盛颜卿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门房生气了,“总之你不能进,赶紧滚——”
滚字绕了五六个弯,门房一只手指头被盛颜卿抓着像手背掰去,他疼的脸都扭曲了。
自家兄弟被人打了,另一个哪里能忍,冲过来拳头挥向盛颜卿,盛颜卿头都没回一脚将人踹飞。
“我说了,我是个爷们嘛。”
盛颜卿顶着自己绝美的脸蛋说出这句话,笑眯眯的问:“现在我能进了吗?”
“能能能,大哥你进。”
盛颜卿满意的松开手,她就喜欢这种能打架就不讲理的感觉。
“走,小墨子,今儿姐带你大杀四方!”
“喳!”
盛景墨屁颠屁颠的跟上,眼里满是小星星。
从今天开始,妹妹就是他的神!
二楼,看到盛颜卿和盛景墨上来时,庄文浩眼里闪过阴霾,“蠢货,连人都拦不住!”
“二少爷别急,她在门口能动手,进了这赌场可就由不得她了。”一旁站着的脸白的吓人的男人娇声娇气的开口。
“这赌场里面,可不许打架呢,不然可活着走不出去。”
庄文浩冷冷道:“是了,本少爷倒是忘了这赌场的主人是谁了,既然如此,本少爷就让她走不出去!”
上次挨打被辱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让他好几天都不敢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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