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引玫瑰入怀by南归
南归  发于:2024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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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被骂得狗血淋头,这下倒是老实了,也不敢仗着自己的身份再带头孤立宋以宁。
宋以宁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她过来是学习的,有没有人和她交朋友她不是很在意。
一回到别墅,她就和江鹤川讲了这事,说完之后,一双水润的眸子亮晶晶地望着他,“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呀?”
江鹤川很喜欢被她这样信赖的眼神注视着,冷淡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
双手圈在她腰上,轻松一提就把她抱在了腿上,亲了亲她的额头,“没做什么,只是让陈林和她们父亲打了个电话。”
两人甜甜蜜蜜了几天,江鹤川飞回了国内。
公司有些事情还得他亲自处理。
临走的时候,宋以宁抱着他,不太舍得从他怀里出来。
江鹤川抬起手,在她乌黑的秀发上轻抚了两下,低声安抚道,“等我那边的事情忙完后,就过来陪你长住一段时间,好不好?”
虽然心中满是不舍,不过宋以宁知道他回去是有正事要忙,在他怀里蹭了蹭就退了出来,“嗯。”
她平时不太过问他公司的事情,不过这两天听他和人打电话时,偶尔会听到他提起他二叔。
江鹤川接电话时从来不会避着她,她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二叔一家想要夺权。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有些不安。
宋以宁压下心底这股莫名的不安,再次抬起头看他时,已经扬起笑脸,“我等你过来。”
江鹤川平静的眼底流露出一丝不舍,温热的掌心轻抚着她的脸庞,语气温柔,“不会让你等太久,最多半个月我就过来陪你。”
宋以宁笑着点头,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他人影消失在自己视线里才收回视线。
转身的时候,她眼眶已经泛红。
......
半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没有诺曼和艾丽娅的打扰,她在学校的日子也过得如鱼得水。
老师对她很看重,恨不得把自己所学的东西对她倾囊相授。
宋以宁这段时间获益匪浅,画技又精湛了几分。
她最近心情很好,每天下了课的第一件事情给江鹤川打电话,和他分享着自己的点点滴滴。
江鹤川对她向来很有耐心,无论她说什么,他都安安静静听着,嘴角会不自觉地跟着上扬。
听着电话里她给自己分享着学校里的日常时,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心里的雀跃。
她在那边过得开心,他自然也会跟着高兴。
快要挂电话之际,宋以宁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公司的事情要忙完了吗?”
电话里传来江鹤川温柔的低笑声,“是不是想我了?”
宋以宁毫不掩饰地表达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嗯,我很想你。”
虽然两人分开的时间不算长,可思念就像是溪流般,不断从心底涌了出来。
空闲下来的时候就会很想他。
电话里,江鹤川的声音逐渐放软,“江太太,我也很想你。”
“我这边的事情差不多要结束了,明天早上就飞过去看你,这次可以多陪你一段时间。”
宋以宁惊喜出声,“那我明天去接你!”
一想到他明天就过来,内心的喜悦有点克制不住,回到别墅时,嘴角的笑意都没淡下去。
陈婶接过她手里的包,笑着问她,“太太,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宋以宁眼底的兴奋还没散去,声音里都是笑意,“鹤川他明天过来。”
陈婶捂嘴笑了笑,原来是先生要过来了。
难怪太太这么高兴。
国内,江鹤川刚挂完电话,陈林就走了进来,“先生,您二叔现在在外面,想要见您一面。”
江鹤川嘴角的笑意淡去,拒绝得很干脆,“让他回去,不见。”
江建元想要见他的目的是什么,他一清二楚。
无非就是想让他手下留情。
他对算计自己的人从来不留情面。
陈林对于这个结果一点不意外,老板可不是心软的人。
老板就只对太太心软。
江家二房的人算计了老板,想要从老板手里夺权,还妄图老板放过他们,未免太过天真。
陈林从办公室里出去后,直接对着江建元父子说道,“不好意思,老板现在没空,暂时没时间见你们,两位请回吧。”
江建元皱着眉头,浑浊的眼眸里透着一股不甘。
他大儿子江明礼噌的一下站起身,满脸怒容,直接推开了陈林朝着江鹤川办公室里走去,怒气冲冲说道,“鹤川,好歹都是一家人,你非要做得这么绝吗?”
江鹤川放下手里的笔,不慌不忙地从办公桌上抬起头,眼底平静得无波无澜,“大哥,你们算计我的时候,可没想过我们是一家人。”
江明礼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底气不足,“鹤川,我也只是一时糊涂,你能不能网开一面,别把那些证据交上去?”
也不知道江鹤川怎么知道这么多,手里竟捏着他不少见不得光的证据。
江建元从他后面走了进来,一来就拿出长辈的气势压人,面露威严,脸上的褶皱堆积到了一起,“鹤川啊,我好歹也是你的亲二叔,你非要做得这么绝情?”
江鹤川眸色冷淡,不为所动,直接吩咐陈林,“陈林,送客。”
江建元父子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甩袖而去。
江鹤川没有理会两人,一直待在办公室处理剩下的事情。
等他忙完一切,天已经暗了下来。
江鹤川站起身,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脑海里不由浮现了她的笑颜。
嘴角微勾,转身去了休息室里洗了个澡。
从办公室出来时,陈林走过来询问,“先生,要不要我送您去机场?”
江鹤川随口拒绝,“不用,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就行。”
说完,他直接进了电梯,走到地下停车场,独自开车去了机场。
夜色宁静,马路上来往的车辆却络绎不绝。
开到半路时,江鹤川后面突然冲出来一辆黑色轿车,像是失控了般,横冲直撞地朝他的车撞了过来。

知道江鹤川明天就过来的消息后,宋以宁今天一整天心情都很好。
吃完晚餐正打算放松一下自己时,手机响了起来。
见是陈林的电话,她还诧异了一下。
陈林一般不会找她,除非有事。
她没有多想,很快接起了电话。
还没来得及开口,对面就传来陈林略显沉重的声音,“太太,先生在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暂时陷入了昏迷中。”
宋以宁拿着手机的手晃了一下,似不敢置信,询问的声音里都带着一股细微的颤意,“陈林,你说江鹤川他出了车祸?什么时候的事情?伤得严重吗?”
怎么会突然就出了车祸?
明明不久之前他还和自己通了电话,人还好好的。
一想到他出了车祸陷入昏迷,宋以宁脸上的血色尽失,紧咬着下唇,呼吸都慢了一拍,手机差点没拿稳。
陈林从电话里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立马出声安慰,“太太,您先别担心,先生身上没受什么重伤,只是脑袋被撞击了一下,暂时失去了意识。”
陈林说得简单,可宋以宁心底的不安被逐渐放大。
撞到了脑袋并不是什么小问题。
没有亲眼看到他平安,她实在是没法放心下来。
宋以宁眼眸泛红,眼底已经蓄积了泪水,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镇定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帮我定最快的航班,我要立刻回去。”
挂完电话,她让自己冷静下来,先是给自己请了个假,随后小跑着上楼,随便收拾了几样必须品塞进行李箱里。
收拾好后,一刻也没停留,提着行李箱匆匆忙忙下来。
陈婶看她慌慌张张地下来,手里还提着行李箱,眼睛红红的,心里一突,“太太,您这是怎么了?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得知先生明天过来,太太晚上吃饭的时候还高高兴兴的,怎么这会儿竟像是失了魂似的。
不会是先生那边出了什么意外吧?
“陈婶,鹤川他出了车祸,我要回去看他。”宋以宁来不及和她细说,只留下这么一句就出了门。
一路上,她整颗心都像是被石头吊着般,心里不上不下的,胸口处沉闷得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低垂着头,整个人沉默不语,情绪低落。
不断祈祷着江鹤川不要有事。
他做事向来沉稳,哪怕就是开车也很平稳。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里想到阴谋两个字。
不会是他二叔一家狗急了跳墙,故意弄出的车祸吧?
宋以宁脸色沉了下来,紧抿着唇,深吸了一口气。
在飞机上时,她时不时看几眼手机,总觉得时间像是停住了般,过得很漫长,内心煎熬。
飞到国内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宋以宁下了飞机后,马不停蹄地赶到天华医院。
顶层VIP病房门口,两个黑衣保镖正在把守着,不让无关人员进去。
见到宋以宁过来,保镖顿时让开,客气而恭敬地打着招呼,“太太,请进。”
宋以宁点了点头,直接走了进去,见到病床上躺着的人影时,快步走了过去。
江鹤川正紧闭着双眼,仍旧处于昏迷状态。
傅寒时正站在床头为他检查,听到动静后转身看了过去,诧异出声,“嫂子,你不是在国外吗?”
“他出了事,我不放心。”宋以宁走上前,目不转睛地望着床上的人,克制地问出声,“寒时,鹤川他怎么样了?”
袖子下的手捏得很紧,生怕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哭出了声。
傅寒时朝她笑了笑,语气还算轻松,“嫂子,他没有生命危险,伤得不算严重,你别担心。”
“既然你来了,我就先出去了,有事叫我就行。”
“谢谢。”
傅寒时出去后,宋以宁走到床边坐下,双手紧握着江鹤川的手不放,积压了已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落下来。
江鹤川在她眼中一向是强大无所不能的存在。
在一起这么久,她都没有见过他生病,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躺在病床上,陷入昏迷之中。
宋以宁整颗心都揪痛起来。
听陈林说,他原本是计划第二天早上再走的。
可为了早点出现在她面前,又改了主意,忙完之后就直奔机场。
宋以宁脑海里想着,要是他按照原本的行程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一遭了?
肯定是因为自己说了很想他的话,他才想要连夜飞过去看她。
宋以宁盯着他苍白的脸,手缓缓抬起,像是抚摸着自己的珍宝般,动作温柔得近乎小心翼翼。
他闭着眼,眉宇间似乎还有一丝不平整。
指尖落在他额头上,轻柔地抚摸着。
滚烫的泪水无声滴落在他脸庞上,顺着他的侧脸滑落。
宋以宁抬起手擦了擦眼泪,右手掌心紧贴在他脸上,像是怎么也看不够,就这么不眨眼地注视着他。
也舍不得离开他身边。
就在这时,陈林敲门走了进来。
“太太,江明礼过来了,说是来探望先生。”
宋以宁背对着他,一听到江明礼的名字,脸色沉了下来,声音冷静得不像话,问道,“这次的车祸和他有关系吗?”
陈林愣了下,没想到太太会想到这个层面。
“先生的车祸和他没有关系,开车撞了先生的人喝了酒,连撞了好几辆车,先生反应很及时,伤得不算重,其他几辆车上的人倒是没这么好运,其中一人当场死亡,另外几人现在还在ICU里。”
陈林顿了下,话音一转,“不过江明礼也没安好心,暗中安排了人想让先生出车祸,只是还没来得及操作就被先生的人给截住了。”
江鹤川知道江明礼不会坐以待毙,便派了人暗中监视着他们。
得知他的计划后,已经提前把他安排的人解决掉。
特意让陈林留下来处理这边的事情。
江明礼还不知道自己的人已经被处理掉,得知江鹤川出了车祸后,正洋洋得意。
宋以宁心底猜测,他过来看望江鹤川是假,想要看他伤得重不重倒是真的。
她眉眼低垂着,眼底暗光浮动,闪过一丝冷光。
“你去把人打发了回去吧。”

“好的,太太。”陈林没有多说,转身就出了病房。
病房外,江明礼被保镖拦了下来,见陈林从里面出来,直接对他甩了脸色,语气十分不耐,“陈特助,你好大的威风!”
“我好心好意过来看望鹤川,你让人拦着我做什么?”
陈林嘴角的笑意淡了不少,气势一点没有弱下去,眉宇间透着一股凌厉,“江总,先生在里面休息,需要静养,暂时不见客。”
江明礼自觉被一个助理下了面子,脸色一沉,“陈林,你不要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赶紧让我进去!”
宋以宁在里面听着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颦着眉头走了出来,“大哥这是在做什么?”
江明礼见到她的身影,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心中窃喜。
连她都回来了,莫不是江鹤川伤得很严重?
对着宋以宁,江明礼倒是客气了几分,“弟妹也回来了?”
“我听说鹤川出了车祸,特意赶过来看他,他现在怎么样了?伤得严不严重?”
宋以宁嘴角勾着冷笑,似笑非笑看着他,“鹤川他没什么事,伤得不严重,休养几天就好了。”
江明礼嘴角的笑意僵住,似乎不太相信她的话,表情收敛了一番,眉头微皱着,仍旧不死心想要进去看看。
“没事那就太好了,不过没亲眼见到鹤川,我总归还是不放心的,不如让我进去看他一眼?”
宋以宁找了个借口拒绝了他,“鹤川睡着了,大哥还是先回去吧。”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拒绝,江明礼耐心耗尽,拉着一张脸,怒声质问,“弟妹,你们这么拦着我不让我进去看鹤川,不会是他伤得太严重了吧?”
“你也知道这公司里一天都缺不得人,要是鹤川伤得太重,一时半会恢复不了,公司总要人管着才行。”
他这话已经是在赤裸裸地昭示着自己的野心,甚至都懒得遮掩一下。
宋以宁嘴角的笑意消失,语气冷淡,“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眉眼如画的脸上威严显露,“我已经说过了,鹤川并没有什么问题,公司的事情,陈林自然会处理好,不劳大哥费心,大哥请回吧。”
她平静的目光里透着一股洞察人心的犀利,看得江明礼心里一跳。
他见过宋以宁的次数不多,本以为是个软性子,没想到竟也不好拿捏。
“弟妹,你一个女人懂什么?公司的事情怎么轮得到陈林一个外人管着?”
“陈林管不管得着,公司的事情也和大哥没关系。”宋以宁冷哼一声,语气似嘲讽。
这人的心思已经明晃晃表露在脸上,昭然若揭。
虽然江家大房的人很和谐,但江家毕竟是个大家族,总会有人心思不纯。
本来他要是真心过来看望江鹤川的,宋以宁肯定欢迎他进去。
这人一看就是没安好心,她偏不如他的意。
江明礼还想说些什么,陈林适时站了出来,直接打断了他想说出口的话,“江总,请回吧。”
他朝着保镖示意了一眼,保镖上前,直接挡在江明礼面前,那赶人的意图明显。
江明礼气得鼻孔冒烟,“你们这是什么态度?”
话音刚落,江老爷子背着手从后面走了过来,那双被岁月沉淀过的眼眸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神里露出几分嫌弃,“江明礼,你长本事了啊!趁着我们不在,欺负我儿媳妇算什么回事?”
“对你要什么态度,我儿媳妇没直接把你赶出去就是好的了,你还在这儿嚷嚷什么?”
江明礼被他中气十足的声音吼得一愣,面对江老爷子,他不敢造次,语气恭敬了几分,“大伯,您怎么来了?”
江老爷子瞪了他一眼,表情不怒自威,“我不来,难不成任由你欺负我儿媳妇吗?”
“你还杵在这儿做什么?赶紧走!我只是老了,又不是死了,公司的事情轮不到你操心!”
江明礼被骂得敢怒不敢言,咬紧牙灰溜溜地走了。
等他一走,江老爷子转身看着宋以宁,刚刚还严肃的脸上露出个笑容,和颜悦色地关切问道,“宁宁,没被他吓着吧?”
宋以宁面露乖巧,“爸爸,我没事,您先进去坐坐。”
刚抬起头,就见后面谭女士的身影朝着这边走来,她赶紧喊道,“妈妈!”
谭女士笑着上前,握着她的手,口吻亲热,“哎哟,我们宁宁回来了啊!”
“在国外过得怎么样?还习不习惯?”
宋以宁点头,“有陈婶照顾我,挺习惯的。”
谭女士见她这么快从国外赶回来,知道她是关心自己儿子,心中欣慰。
看着小两口感情好,她脸上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你是担心鹤川才回来的吧?别怕,他没什么事。”
昨晚上儿子被送到医院的第一时间她就知道了他的情况,寒时都说了没什么大问题,她自然也就放心下来。
两人跟着宋以宁一起进了病房,又坐了一会儿。
宋以宁想着二老年纪大了,便没多留他们,陪着他们说了会儿话便让他们先回去。
期间,不少人都过来看望江鹤川。
林诗瑶见她情绪低落,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舅妈,你别多想,傅小叔都说了我小舅舅没事,他肯定很快就会醒来的!”
宋以宁嘴角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我知道,诗瑶,你不用安慰我,我没事的。”
“你先回去吧,我想陪着他,静静待一会儿。”
林诗瑶知道她心里难受,倒也没多说什么,默默转身,把门带上,出了病房。
她一走,病房里就只剩下宋以宁和江鹤川两人。
夜幕降临,病房里寂静无声。
宋以宁坐在床边,双手握着他左手,缓缓贴在自己脸上,喃喃自语,“江鹤川,你快醒来吧,我很担心你,你知道吗?”
“还有啊,有人趁你睡着欺负我。”
“江鹤川,我爱你,你听到了吗?”
眼泪像是决堤了似的,模糊了视线,一滴接着一滴从她发红的眼眶里涌出来,怎么都止不住。
晶莹的液体无声滚落在他手背上。
宋以宁紧握着他的掌心,被泪水模糊的视线有些朦胧,无意间竟看到他眼皮动了下。
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擦了擦眼泪瞪大了双眸紧紧盯着他。
江鹤川眼皮轻颤了两下,缓慢地睁开了双眸,如墨的眼眸映着她泪眼婆娑的影子。
见他醒来,宋以宁惊喜若狂,握着他的手不由捏紧,眼底的泪珠夺眶而出,顺着脸颊又滚落了下来,
想到他脑袋被撞到,嘴里脱口而出,哽咽的声线里夹着一丝紧张,“你还认识我吗?”

江鹤川睁开眼后,入目的就是宋以宁那张欣喜若狂却带着几分紧张的脸庞。
一时间没什么动静,就这么直勾勾的看了她几秒。
看得宋以宁心里一跳,她老公不会真被撞得失忆了吧?
难道真有这么狗血的事情?
抬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记得自己是谁吗?”
江鹤川被自己老婆的反应可爱到,握住了她乱晃的手,坐起身把她抱进怀里,沙哑的嗓音里满是爱意,深情喊道,“老婆。”
宋以宁先是愣住,反应过来后陷入巨大的欣喜当中,双手环住他的腰,喜极而泣,“江鹤川,你没事真好!”
之前他没醒来时,她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即便心里难受也只是无声掉眼泪,没有哭出声。
现在他醒了过来,宋以宁担忧了一整天的心情得以舒缓下来,便忍不住哭出了声,哽咽的声音里有股说不出的委屈。
“你刚刚没说话,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
江鹤川听着她抽噎的声音,心里一阵抽疼,抬起手帮她擦了擦眼泪,轻声哄着她,“不哭了,老公没事,你一哭我就心疼。”
温热的掌心覆盖在她后脑勺上,低着头温柔地把她眼角的泪珠吻去。
像是呵护自己的珍宝般,动作十分轻柔。
小姑娘哭得眼睛都红肿了,肯定是担心坏了。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拇指从脸颊两侧轻柔地抚过,望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眼底的心疼明显,“怎么会以为我会不记得你?”
宋以宁圈在他腰上的手收紧,生怕自己一眨眼他又睡了过去。
哭声已经停了下来,但柔和的嗓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的颤音,“欢欢很喜欢看霸总小说,她说小说里霸总被车撞了多半都会失忆,我看你醒来的时候没有反应,脑子里猛地就想起来了这个。”
江鹤川被她的解释逗笑,鼻腔里都是笑意,“我只是醒来看到你太惊喜,以为自己在做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要多想,我没有失忆。”
“你刚刚说的我都听到了。”
老婆说爱他,这让他很惊喜。
“再说一声给我听好不好?”
被他充满柔情的眼眸凝视着,宋以宁没忍住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娇羞说道,“老公,我爱你。”
“我也爱你。”江鹤川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她一句表达爱意的话,竟让他觉得身上的疼痛仿佛都消失了般。
不过想到有人趁着自己昏迷欺负她,江鹤川眸光微沉,又问,“谁欺负你了?是不是我二叔一家过来了?”
“对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宋以宁一五一十地把白天发生的事情都和他说了一遍,“你二叔家的大哥今天过来时,吵着要进病房来看你,我觉得他不安好心,就让人拦着他,没让他进来。”
江鹤川笑着夸道,“你做得很棒。”
“没事了,他蹦跶不了几天,以后他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宋以宁倒是不担心这个,反倒是关切问道,“你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刚才见他醒了过来,整个人都处于惊喜状态,一时没想起来问他身体情况。
江鹤川其实没什么大问题,除了头还有些疼以外,身上的伤不算严重,手脚都是好的。
看她一脸紧张地望着自己,内心深处逐渐柔软下来。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真的没事吗?你不要怕我担心而安慰我。”宋以宁抬眸看他,眼底闪过一抹不放心。
不等江鹤川开口,她又自顾说着,“算了,我还是叫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这样我才放心。”
江鹤川倒是没有制止她的行为,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想着能让她安心就好,也乐意配合着她。
傅寒时从外面进来时,宋以宁噌的一下站起身,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寒时,鹤川他醒了,你给他检查一下吧?”
被她这样一双信任的眼神注视着,傅寒时当然不会拒绝,“嫂子,你先坐会儿。”
他走到江鹤川面前,一边帮着他查看,一边嘴碎的念叨,“哥,你是不知道嫂子有多担心你,她今天一整天都守在你床前,几乎没离开过病房。”
“我跟她说你没什么事,让她先回去歇会她都不愿意,说要守着你醒过来才放心。”
“还好你醒来了,你要是再不醒来,咱嫂子眼睛都要哭成核桃了。”
宋以宁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这话听在耳朵里,总觉得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你不要听他瞎说,我哭得没有这么厉害。”
她不是个爱哭的人,只是一时着急,太过担心他才没忍住的。
江鹤川握着她的手,与她手指紧扣在一起,眼神柔和下来,却没有拆穿她的话。
他在昏睡中隐隐约约是能感受到她动静的,察觉到她眼泪滴落在自己脸上时,他拼了命得想要睁开眼,想要把她抱进怀里安慰,告诉她自己没有事。
傅寒时还在旁边,宋以宁被他温情脉脉地注视着,羞涩地垂下头。
等到傅寒时检查完,她迫不及待问道,“怎么样了?是不是没事了?”
傅寒时双手插在白大褂里,朝她点头,“嫂子,你就放心吧,哥他没什么事,再住院观察两天,后面没事就能出院了。”
宋以宁总算是能放下心来,真情实感地和他道谢,“寒时,谢谢你。”
傅寒时还想说几句,瞥见他哥那眼神幽幽地看着自己,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在这儿多余了。
赶紧寻了个借口火速离去,“嫂子,跟我客气什么,我那边还有点事要忙,就先回去了,有事再叫我啊!”
说完,不等宋以宁回应,他脚下跟踩了风火轮似的,快步离开了病房。
宋以宁刚收回视线,一转头就注意到他正含笑注视着自己。
江鹤川问她,“累不累?”
“有一点。”
“上来躺会儿。”江鹤川把被子掀开,往旁边挪动了一下,给她空了个位置出来。

宋以宁没有扭捏,脱了鞋后躺在他身侧。
怕他身上疼,自己挨着他会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靠得太近。
江鹤川低头看她时,察觉到她眼中的小心翼翼,主动揽着她,“我想抱抱你。”
宋以宁瞥到他头上还缠着纱布,怕自己不小心碰到他身上的伤口,不放心地说道,“可你身上还有伤,要是我、”
不等她剩下的话说出口,唇就被人吻住。
江鹤川从醒来时就想吻她了,这会儿也没人在,终于不用克制,对着想念了很久的人吻了下去。
他吻得很温柔,不带一丝情欲,就是单纯想亲亲她。
宋以宁被的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脸上泛着淡粉色,在灯光下像是一朵正在盛开的桃花,娇艳夺目。
察觉到大腿上被抵着,本就红润的脸上更是红了三分,靠在他怀里小口喘息了片刻,仰着头看他,欲言又止,“你身上还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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