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我的角色卡是Mafia大小 姐by玉米片子
玉米片子  发于:2024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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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士与幻术师的关?系从不曾要?好过?, 但却是近年才?愈发恶化,整个瓦利亚都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唯有两个当?事人?清楚双方?的冲突的根源。玛蒙知道斯库瓦罗最近心情一直不佳,他?猜测着原因——想必是由?于他?视如血亲的坦帕斯塔家的大小?姐,即将与他?看不爽的彭格列家的臭小?子结婚,自己看着长大、一手养大的珍珠被兔子撬走了,这事搁谁身上谁都会不愉快。自从订婚与正?式的婚期同时公?布之后,斯库瓦罗就变得像一只亟需爆发的火药桶,玛蒙每天都特意绕着他?走,他?认为剑士对幻术师大发雷霆,极可能是因为毒舌的青蛙讲了风凉话。
不幸之中的万幸是,Xanxus马上要?回岛上了。玛蒙只能旁观并自保,唯有首领能在真出事之前制止那?两个人?。
两道人?影已消失于他?的视线中,打斗着飞去别的地方?了,从一处远方?传来林木被斩断的响动。
真该远离疯子们?,越远越好。但自己又不能让两人?之中的任何一人?死了,必须得盯着。玛蒙满心嫌弃,动作却迅捷,幻术建构的蛾子被他?召唤出来,五只蛾子飞往声源,它们?是他?的收音设备。
与此同时,他?眼尖地看见夜晚的树林的草地上,有什么东西被月光照得闪动。
他?从高空飞下来,寻过?去探个究竟。
草丛间,是一枚镶嵌着银线刺绣的御守,被保存得妥帖,崭新而精美,却在不久前的战斗中被锐器所割破了。
这枚御守是属于剑士?还是属于幻术师?玛蒙猜不到?答案。有太多?内情,只有当?事者清楚。不过?他?可以肯定,御守是出自某个女性之手,刺绣也是手工缝制。
确切来说,是那?一位被誉为西西里白珍珠的少?女。——御守的系带上串着珍珠,成色极美,名贵辉耀,只有她会将如此好的珍珠作为装饰品随意送人?。
护身符损坏,这绝非吉兆,不论是对于制作者,还是对于佩戴者。
玛蒙这样想着,伸手拾起?御守。
还有一点诧异,因为他?不曾料想那?位大小?姐会亲手制作护身符,送给?那?两个人?之中的一人?。看来她与他?俩的关?系比外人?设想的更亲近。
就在此刻,遣出去的飞蛾收音器寻见了两个目标,所在地的声响传入他?的耳朵。
玛蒙不认为自己会听见不得了的对话,一代剑帝和幻术师少?年并非揣着秘密的那?种人?。
可在下一秒,他?因为入耳的声音而睁大了眼——
武器对撞,利刃锋鸣,气流使得树海哗然似浪涛,少?年凉淡的嗓音透着嘲讽:
“有人?跟贼一样,偷摸着把自己那?点心思藏掖,连把事挑明都不敢,可我就敢。”
“我不仅敢直言,我还敢行动。”
“不论输赢,至少?我尝试了追逐她,我也得到?了她所给?予的、你永远也得不到?的奖赏。”
“你这怯懦、妒忌、恼怒、心虚的剑,挥起?来真是难看。”
玛蒙听见咔嚓几声,是重剑再一次击碎了长戟。斯库瓦罗怒极反笑,乘胜追击,长剑砍入什么,弗兰发出一声闷哼,听起?来伤得不轻,但并不致命。
“你真是白痴到?极点了。”一阵大风吹过?树林,剑帝沉沉的嗓音伴着哗啦哗啦的叶响,罗刹的低语般令人?战栗,“别用你未曾进化过?的大脑揣摩我,更别用好似你了解她的语气讲蠢话,你再说下去,我会把你的舌头剁碎。”
“哈哈——”弗兰笑了两声,平平的,却冷得砭骨,“隐秘的病变的疮口被剥开,滋味糟透了吧?队长你真该学着控制你的脸。你到?时候可是要?去婚礼当?致辞嘉宾的,这样的表情会让沢田看穿你的'隐疾'的。”
听着这一切的玛蒙打了个寒颤。
完了……
当?斯库瓦罗不再暴怒,沉下嗓音……当?弗兰不再平淡,发出笑音……事态就完了……
同事们?闹不愉快,他?好心想劝架,却不小?心撞破了惊天八卦……他?不觉得弗兰和斯库瓦罗会允许他?们?的秘密,被他?这个第三人?所知晓……他?现在开始为自己的安危感到?焦虑了。
“你小?子的妒火都快烧红你那?一对绿油油的发霉眼了。”斯库瓦罗冷冷地笑了,语调充满年长者对于看不清事实的幼稚者的蔑视,“我能作为头等宾客出席她的婚礼,我能在那?天邀请她跳一支舞,我能见证她的孩子们?的成长……而且远远不止于此,属于她的每一个重要?场合,我都将参与其中。”
“从她诞生?,到?我死亡,我的生?命始终是她生?命的一部分。我能守在她的身后,我的站位,被她允许,被所有人?认可并赞颂。”
“而你,连一封请帖都没收到?。你对她说了你那?可笑又可鄙的真心话,短暂地得到?了她施舍你的青睐,永恒地毁灭了你在她人?生?里的站位。你不只是被她排除在婚礼之外,她今后将彻底隔绝你,你不可能再次见到?她了。”
“人?们?一定会因为队长你而感动的,为了不被她避开,就死死地按捺着一颗心,扮演兄长,以家人?之名,长久地守着她,这种事,实在是——”弗兰一字一句地凉凉道,“让我感到?恶心。你以为我不知道么?追逐她是一场豪赌,我再清楚不过?了——赢家能采摘她的爱作为桂冠,输家则被她从她的国土永远地流放,再无走近她的可能性。这极危险,可我赌了,而你不敢赌。”
“我没有赌,那?又怎样?天真的小?子,你我之间的较量,是你惨败了。我能驻守,你被流放。”斯库瓦罗的话语冷诮又悲悯,“对我而言,哪怕是胜算接近零的战斗,仍是非去不可,我会一直挥剑,直到?转败为胜。我这辈子只对一个人?,不曾交战,直接认输,那?个人?就是她。从今往后,你和她是陌路人?,我却还是她的兄长,这是我用认输换来的另一种胜利。”
玛蒙看不见两个同伴,他?想象不到?他?们?是什么表情,通过?飞蛾这个媒介,他?听见一片沉默迷漫了。
呲啦一声,他?耳膜一疼。——旁听对话的飞蛾被消灭了,他?被发现了。
他?当?机立断,起?飞闪人?。
今晚的时间似乎流得格外缓慢,躲在地窖的玛蒙如是想着,除非有Xanxus镇场子,否则他?绝不会离开安全的藏身地。首领怎么还没回岛上?那?两个决斗的疯子孰生?孰死?
西西里岛的爱奥尼亚海之上的月光,仿佛比别的月光更白、更美一些。
罗马尼亚的月轮,莫名地黯淡,铁灰的蒙蒙的月辉之下,一切看起?来都像裹着一层厚厚的寂静的尘埃。
她举着黄铜蜡烛台,在摇曳的微光里,面迎着无尽头的黑暗,她拾级而下,愈发深入古堡的地下,倾听着地底空间的风鸣声与水滴声,呼吸着闻起?来像上千岁的腐旧空气,她感到?这一夜,将是极漫长的。
这场游戏早已超出游戏范畴,是她的第二人?生?。她回想起?自己六岁时,一个拥有八分之一罗马尼亚血统的侍女,对她讲起?来自那?个国度的最广为人?知的传说。
当?罗马陨落,中世纪降临,黑死病血腥地舞蹈在罗马尼亚的黑土大地之时,人?间的第一只吸血鬼从地底抻出了利爪。
彼时只是孩子的她,把从侍女那?儿听来的有趣故事分享给?了父母,然而父母听后,笑容却不自然了。过?了一周,那?个侍女被调往她家的一座酒店工作,不再照顾她。她并未将这些事放在心上。
直到?她长大后,才?发现自己坐拥源自世界各地的收藏,龟岛的羽毛捕梦网,威尼斯的莫瑞塔面具,布鲁日的编织蕾丝毯,却没有一样物品与罗马尼亚相关?。她的祖父与双亲都不允许她去那?儿,她去过?除了那?儿之外的每一个欧罗巴国家。
那?一封诡奇的书信,背面有一行坐标,将她引到?了这座城堡。
鞋尖落在石砖路面,往下终于没有台阶了。
烛光像一粒豆子,照不亮她眼前与背后的巨大黑暗,她感觉黑暗之于她,犹如深海之于蝴蝶。
心脏镇定地跳着,她稳步向前走去。
现在她将解开最后的谜团。

第84章 正文完
黑暗浓稠濡湿得犹如在缓慢蠕动, 空气腐朽潮冷得令她感到自己宛若一具沉睡千年的冰凉死尸。
蜡烛燃尽了,如此极致的漆黑中?,她本应该什么也看不清, 可诡奇的是, 越往前走下去, 视力就越明晰起来。
一种莫名的沉重又轻快的感觉充斥着她,未知的长路的尽头,仿佛有什?么召唤着她,将她的灵魂向深处拖拽, 将她的躯壳向高处托举,她被?那个不详的存在加以了负与正的双重力量, 精神糟透了,可天?生病弱的身体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有力。
双眸已变得能?明晰视物?,正如夜行动物。提裙跨过一洼浅浅的积水时, 素珠看?见自己模糊的倒影,只是一眼, 就清晰捕捉到?映像——银色的虹膜化为冶艳的红色, 似燃烧得沸腾的鲜血。她看起来陌生得像另一个人, 几?乎像另一种生物?。
她那令全医学界都毫无头绪、甚至不知如何命名定义?的先天?恶疾,严重病发时的两个特征,是虹膜发红,与极度渴血。然而她从不曾见自己的眼瞳红到?这样的程度, 这必定是由于那个不详的存在影响了她。
史无前例的干渴在身躯里燃烧, 她用尽了意志力, 艰难维持清醒, 手紧紧攥成拳,指甲将掌心刺得渗血, 同时她也?庆幸着自己的四周空无一人,否则她或许会将一个活人,连血带肉地撕咬吞食。
猛地,黢黑而巨大的地下空间,亮起了微光。
她的步伐凝住了。
黯淡的猩红的光芒,像一层血一样泼在她白得像大理石的面容,白得像月光的卷发之上。
数以万计的红玫瑰像雨季的真菌,从地底冒出,疯狂滋长,稠密繁芜,挤满漫长的古朴的石头路面的两侧,玫瑰花散发着幽幽的红光,漆黑的藤蔓与叶子在大地上像群蛇般蠕动着,这一幕美艳邪异得宛如一场噩梦。
浓烈而腐烂的血腥味充溢着空气。毋庸置疑的,这些血色的玫瑰,是饱食尸骨的死亡之花。
她继续向前走。
直到?高耸的门?扉矗立在她前方。
“轰隆——”
门?沉沉地开启。
尘埃在血色玫瑰的红光照耀下飞扬。
她遥望着前方。
“我的挚爱,我的玫瑰,欢迎回归我的身边。”
一座庞大如峡谷的殿宇,漆黑的高大而奢美的石质王座之上,陌生的存在面带微笑,白得无机质的脸孔上,一双猩红的、蛇样的竖瞳,凝视着她。
他站起身,优雅地朝她张开修长的臂膀,纯白的卷发在他脑后梳成皎丽的长髻,一袭黑红的华服更衬托得他俊美非凡,像梦境中?的中?世纪的幻影。
她没有动。
尽管她的头脑仍旧镇定冷静,可她的身体却由于视觉冲击,而陷入极度的生理不适。
她从不曾设想,会遇见一个长得与自己几?乎一致的人。
假如她是男性,那么她就会是他的模样。
不是人。
是始祖。
白发红眸的男子已来到?她面前,他以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勾着唇盯住她,长长的犬牙落在他殷红的下唇瓣上,长着尖利的黑色指甲的手指,将死尸般的森冷体温传导到?她身上。他携带着阴冷而惊骇的死亡气息,像一整片深海似的压住她,她绝无地怯意直视着他,却感到?呼吸不受控制地变得困难。
“你仍是这样美,与一千年前,你我分离之时一样。”
雕塑般的五指将一支血色的玫瑰别在她的鬓角,他以大提琴似的醇厚的嗓音亲昵地低语着,捻起她的一缕长发,递到?唇边轻轻一吻。
“我挚爱的玫瑰……你看?我就像看?一个陌生者,这眼神真让我心碎……”
“没关系。残忍是美人的特权……当我的血液流淌在你的躯壳,当你沉沉睡去,而后重获新生,你将记起一切……我简直要等不及再一次给你初拥了……”
他的语调如歌剧演员唱咏叹调,红眸却如疯子艺术家凝看?自己最爱的作品似的,携着滚烫得可怖的热情钉住她。
“我不认识你。”
她紧盯着他,这对?视像两只猛兽展开厮杀之前的对?峙。
“但我知道你。”
他唇角的弧度微微一凝,眉宇间浮现出一些阴翳。
一把匕首,抵在他的左心口。
刀柄被?她握住。
“我也?知道该怎样杀死你。”
她眯起眼睛,冰冷地说出他的名字。
“该隐。”
竖瞳的红眸泛着寒光锁定她,该隐的两个嘴角裂开,露出狰狞扭曲的愉悦笑容。
“莉莉丝。”他垂首压向她,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巴,留下发红的指印,“久违地听?见你呼唤我的名字,我这颗心脏都快跳动起来了。”
“我不叫莉莉丝。”
“我亲爱的莉莉丝,你应当收起这把玩具小刀。”
食指的指腹缓缓地、用力地划过匕首的刃身,近乎于爱抚,该隐的手指却没有流血,吸血鬼始祖的皮肤坚硬如石。两张面庞的间距只能?容下一根发丝,她感到?他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体温,他冷得像一座深渊。
“没有人能?杀了我,你也?不可能?,我是永恒的,不死的。”
“繁花般的瘟疫正如在大地上蔓延怒放,无须多时我将再一次主宰这个世界。”
“我,你,与斯托克,是这世界上最后的血族。你是我最爱的王后,他是我最忠实的臣子。”
“莉莉丝,我不能?不爱我。”
他笑着,低语着,他攥住她的手腕,磅礴的力量令她握着刀的手一个剧颤。
“你是我四分之一的心脏,我是你的神祇,你的国王,你的爱侣。”
“别那样叫我。别让我重申这件事第三次。”
她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是珀尔拉·坦帕斯塔,也?是霜野素珠,我爱着母亲与父亲分别给予我的名字,绝不准许其他人将这一切夺走。”
“莉莉丝,我才是你真正的创造者。”他的猩红眼瞳像千万条冰锥般刺着她,吸血鬼始祖的无边威压令她动弹不得,“坦帕斯塔一脉的人类,只是我挑选的孕育你的载体。那些低劣卑贱的生物?甚至不配得到?你的一个眼神。”
“我是人类。”她说,“即使我被?你所诅咒,我也?仍是人类。”
……倘若自己更早地得知真相,该多好。有一个刹那,素珠如是想到?。那样她或许能?阻止该隐的回归。
坦帕斯塔是一个被?诅咒的家族。
千年之前的西西里岛,一名死于瘟疫的少女奇迹地复活了。
她自述自己被?一位来自罗马尼亚的神祇所选中?,神祇将他四分之一的心脏交予她保管,待到?命运降临之日?,四分之一的心脏将化?作一个女婴。
医生确诊她的心脏是畸形的,其尺寸比一般人大四分之一,是一种良性的畸形,就好像她所言属实,真有一名神祇把自己的心脏的一部分给了她。
然而,少女复活不久后,在一个黎明,她人间蒸发了,与她同村的村民们变成了满地的干尸,唯一的幸存者描述,是她化?身怪物?屠了村。
那时候人们所不知道的是,少女吸血后,就从疯狂的怪物?恢复为理智的人类,她预感自己今后还会失控,于是远离人群,四处躲藏流亡。
后来,少女生育了一个男婴,她的心脏缩小,重归正常尺寸,那男婴则拥有一颗比普通人大一些的畸形心脏。
再后来,她去世了,男婴长成了青年。当他的女儿?诞生,他的心脏从畸形变得正常,额外的分量,出现在了他的女儿?的胸腔里。
被?该隐选为“载体”的坦帕斯塔家族,每一代人里,永远有一个人,具备畸形的心脏。吸血鬼始祖的四分之一的心脏,犹如一只寄生物?,附着在这个人的心脏上,待到?这个人的后代降生,寄生物?就转移到?后代的身体内。
丹尼尔·坦帕斯塔也?曾经是载体,可当他与妻的孩子来到?人世之后,他发现女儿?竟然不是载体。——她的心脏并不膨大;她还患有不可思议的先天?疾病。
白得异常的肌肤,体温颇低的身体……不喜阳光,喜食血液……这孩子就好像一只吸血鬼。
预言在千年之后成真——当命运降临,源自罗马尼亚的神祇的四分之一的心脏,将化?作一名女婴。
里昂,丹尼尔,以及千代美,三人对?孩子守口如瓶,不曾提及关于诅咒的事情,也?杜绝她接触涉及吸血鬼与罗马尼亚的一切。
尽管双亲与祖父竭尽全力将她严密保护,在她长大后,为保险起见,还让她去到?远离东欧的横滨居住,这些年来还一直瞒着她,在全世界寻觅打破诅咒的方法,可她仍是受到?了从长眠中?苏醒的该隐的召唤,并在今夜来到?他面前。
“莉莉丝,你变了。”该隐慨叹着,语调中?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立的寒意,“你从前分明是爱我爱到?了极点的。”
“爱你的,是别的东西,不是我。”素珠轻轻的嗤笑了一声,“你并不爱我,你只爱你自己。你把一部分的心脏切割下来,纯粹是为了确保你自己能?永生。”
七天?之前,她被?一封不寻常的来信所惊扰,当晚她就展开调查,弄清楚了真相,接下来她选择了独自会敌。
血猎军早已消泯于历史的洪流之中?,然而千年以前,狩猎吸血鬼的军团却强大得如日?中?天?。始祖与血猎军决战之前,他剜出四分之一的心脏,用肉块孕育了一名少女。
他为她起名“莉莉丝”,把她放在身侧养了一年,又消除她的记忆,把她重置为肉块,植入他挑选的人类载体。最后,他与血猎军正式交战,战败后拖着残躯逃走,躲进?罗马尼亚的古堡的地底,在长眠中?修养,重回力量之巅。
无人知晓该隐是如何而来,他古老?神秘而不可战胜,是第一只吸血鬼,也?是最强大的吸血鬼。只要他有一部分心脏以莉莉丝的形态存在于世界上,他就能?利用它施展术法,为自己制造一副崭新的完整的躯壳。
该隐抬手按上她的颈侧动脉,含笑道:“亲爱的,你讲话要有分寸,毕竟你不希望我厌恶你。我想让你当我的王后,并不想把你吞食吸收。别逼我那样做。”
“呲——”
始祖那美丽得瘆人的脸庞上显出阴戾的惊愕。
匕首刺入始祖的左心口,皮开肉绽声里,素珠笑了一声,反手拔出武器,染满心头血的利刃闪耀着妖艳的光泽。
“嗬嗬嗬……”该隐怒极反笑,呈现出一种凶戾的优雅,“你以为区区一把匕首,就能?杀了我么?千年之前的战争中?,顶尖血猎用熔合了十名圣人的骨骸的圣十字架刺穿我的躯干,也?只是让我踉跄了一下罢了……”
她抬指摘下他别在她长发间的红玫瑰,掷在地上,像对?待废品。
“我不喜欢血玫瑰。”她说,“我更喜欢我爱人送我的雪百合。”
该隐眯起红眸,以意味莫测的、充斥危险的目光凝睇她,那幽暗的注视使人冰冻,他仍旧从容,左心口的伤口数秒间痊愈,她满面宁静地看?着他,忽然他面孔一狞,尖锐的指甲刺入她的脖颈。
“……你在刀刃上涂了什?么东西?”他气息不稳,喘着问,“世间没有任何毒素对?血族起效……你是如何做到?对?我下毒?”
确实。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能?杀死始祖的方法。全盛时期的血猎军团发动讨伐战争,也?未能?剿灭始祖,仅仅是重创了他,使他沉睡了千年。
但,她是玩家,来自比这个位面更高一层的位面,这是她的秘密,也?是她的制胜武器。
尽管系统由于不明原因陷入故障,素珠现在只有她自己,可她带着一样道具。
——多年以前,她从西西里到?吉隆坡再到?横滨,追击WFS组织的头领,为了确保能?消灭他,她通过积分兑换了“True Toxin”,是一种杀得死一切生物?的毒素。她当年并没有使用“True Toxin”,就成功清扫了那个头领。这份毒素一直被?保留着,如今意外地派上了用场。
该隐察觉到?了这未知的毒素的致命性,他阴沉地瞪着她,额角青筋与手背血管扭曲地跳动着。
他放弃了追问她毒素的来源,纸白的面孔露出了一丝雍容却可怖至极的笑意,他掐住她,漆黑的尖尖指甲刺破雪白的肌肤,血液像断线的红色玛瑙珠子般坠下,他低头去嗅她的鲜血。
“可我是不会死的。”
他听?起来像一整个地狱在她耳边低语。
“你是我四分之一的心脏,只要你活着,我就能?复活。”
他被?毒杀,化?为一摊血水后,她将异变,他会像寄生物?一样在她的躯壳里生长,最后她会被?他破膛而出。这正是他制造她的本质意图。
“在见证你堕入地狱之后,我会启程去天?堂。”她目光锐亮,笑容寒凉,“我注射过致死的针剂,看?不到?破晓了。”
该隐满面怒不可遏与难以置信,一时间竟失语了,毒素致使他咳出一大口血,钳着她颈子的手也?脱力地滑下来。
“为什?么……”
“我即将主宰这世界,你本可以站在我肩侧,可你非但拒绝我,为了阻止我,还不惜自杀……”
“……你这个疯子……你不是我的莉莉丝。”
血族始祖在高维毒素的侵害下逐渐崩溃,该隐抽搐了起来,她平静地看?着他,不想多言语了。
这怪物?不会懂。
她必须杀了他,为此她什?么事都愿意做。
一场大瘟疫正在全世界范围内扩散。大瘟疫是始祖的诅咒,人类的全部手段都对?其无效。数以亿计的人类会死,坦帕斯塔家族与彭格列家族也?不能?幸免。
任何人都可能?病死,她的亲属们,她的朋友们,甚至是她的爱人。
始祖是疾病的根源,他一死去,瘟疫便会消失。
幸而,瘟疫尚在初期,仍在传播中?,并没有太多感染者,今夜过后,该隐消失,那些人都将康复。
她感到?自己难以站稳,针剂在生效,死亡在逼近她,而该隐早已倒下了。
平静地坐下,她倚着墙壁,视线与意识都愈发朦胧,身体沉重冰凉得像一块生铁。
模糊间听?见了濒死的始祖的嘶哑呢喃。
“倘若这并非你的终末,我祭出我的所有,诅咒你的今后……”
死去的始祖不堪入目地融化?,强大而未知的诅咒无形地降临,在停止呼吸之前她冰冷地勾起了唇角。
没有今后。
这就是最后了。
无尽的黑暗。
轻飘的虚无。
合成音缓慢地浮起。
[尊敬的玩家,恭喜您解锁了隐藏剧情,并了支线任务。]
[SSS级隐藏剧情,【被?诅咒的坦帕斯塔】,【痼病的真相】,【该隐的降临】,皆已结束。]
[SSS级支线任务,【杀死该隐】,【遏止瘟疫】,皆已完了。]
[已为您颁发奖励,【躯壳复刻之术】x1,您将拥有一具与先前一模一样的身。]
[检测到?您触发了来自始祖的S+级诅咒。]
[其效果为——]
[始祖恨您拒绝了他的爱,他诅咒最爱您的那个人,将遗忘自身对?于您的爱。基于此,世界线也?会发生相应的变化?。】
[世界线变化?中?。]
[检测到?退游通道已闭合,您将永远留在游戏世界。您的原住民属性提升,玩家属性降低,系统的智能?与功能?因此而降级,您会感受到?更加沉浸的体验。]
[世界线改动完毕。]
[游戏继续。]
[请您享受。]
再度醒来,重见天?光。
车水马龙的街道,熟悉于耳的日?语,素珠站立在人行道上,感觉像刚刚从沉沉的梦境中?醒来一样迷蒙怅恍。
失神的银眸聚焦,瞬间判定出此为何地。
并盛市的一条街。
关于那个人的一切,她都如数家珍,他成长和生活的城市,她亦是熟门?熟路。
风吹走了她的面纱,可她顾不得其他事了,在路人们诧愕而惊艳的注目礼下,她提起裙摆,急行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引以为傲的装束感到?不满,过于繁复累赘,不宜于赶路,她只想尽快地去到?那个人的身边。
那个诅咒必定是由他承接。
他忘却了她,他不再爱她,世界线也?已经改变,他和她的过往被?抹去,如今两个人只是陌生人。
只是想到?这个事实,就好像胸腔里被?塞满了碎玻璃,心脏被?刺得鲜血淋漓、疼痛不已。
她余光瞥见了什?么,尖锐地疼着的心脏猛烈一颤。
马路上驶来一辆轿车,低调的样式,全黑的玻璃。
陡然——
“呲!!!”
轿车险而又险地急刹车,司机惊魂未定地瞪住车外的年轻女性。
繁丽的银色长裙,辉耀的白色卷发,犹如陶瓷人偶的陌生的少女,不知道从何而来,像一只寻死的白鸟似的冲到?了车前。
不等司机说什?么,她就走向了车,一把拉开后车门?,坐进?了轿厢里。她狼狈却美丽,优雅却蛮横。
一枚戒指被?不请自来的乘客抛到?驾驶座,仍处于震惊的司机手忙脚乱地接住。
他立刻辨认出这东西是坦帕斯塔家族的最高层人员的身份象征。
“把挡板升起来。”他听?见那少女,嗓音清美而纤弱,使人不忍心倾听?,“接着驾驶。”
司机没有听?见自己的上司表示反对?。
于是他遵循了这位初次见面却赫然不俗的小姐的指示。
光泽柔润的意式皮鞋安静地踏在簇绒地毯上,白皙修长的双手交叠在膝头,大拇指上的传承戒指古朴而庄丽,那是这名正注视着她的年轻教父的身份体现,指环上蛤蜊与火枪的雕刻让人的思绪飞向西西里岛,而他清亮如鹿的栗色眼眸让她的记忆像海啸般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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