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都二次元了抽象点又怎样by玉米片子
玉米片子  发于:2024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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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说蜜雪冰城,譬如说华人?超市, 譬如说我打滴滴叫到的三蹦子网约车。
在魔幻的二次元出现什么也不稀奇。
——我秉持着如上的想法,坐在小?船里, 漂浮在公园的人?工湖, 看着岸边的人?们跳水,表情?和心?情?依旧毫无波澜。
天已经黑了,湖边亮着灯,一群戴泳帽、穿泳裤的大爷们精神抖擞, 一边唠嗑,一边像下饺子一样?噗通通往水中跳。
“活一分钟!乐六十?秒!就爱跳介个水!”
“都且开!别当?道儿!我着急跳!跳完还得去兴趣班接我家红眼嘞!”
“好水!我一天不游就浑身刺挠儿!”
【介是奏嘛啊!为什么这儿有一群津天掰掰们在跳水玩啊哈哈哈哈哈】
【孙红雷·津天这个地方·情?况太复杂了.JPG】
【来到了津天卫~嘛也没学会~我学会了开汽车~还压死二百多~】①
【我南方人?听不懂!求中译中!——ip,建福】
【且开=起开, 红眼=孙女,哈哈哈哈哈】
【我肚饿,楼上嗰个福建人?, 你过嚟让我食——ip, 东广】
【出现了!骑着大蟑螂的食人?狂战士!(bushi)】
【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ip, 建福】
【端着我的老陈醋看热闹。——ip,西陕】
【……等等!(要素察觉)老陈醋是我家的!煤老板把醋还给我!(我要闹了)——ip, 西山】
大爷们的跳水秀实在精彩,坐在小?船上的我用双手?为他?们鼓掌捧场。
一个掰掰从岸边游到了湖心?的船边,笑呵呵跟我打招呼,“哟!姑娘晚上好哇!”
我启动社?交人?格,露出人?畜无害的甜妹笑脸,礼貌地回道:“掰掰!晚上好哇!”
“姑娘,介你对象?!”掰掰打量着船上的另一名乘客,讲相声似的说道,“介小?子长得可真俊啊!就是太俊了,看着都不像个好人?了!”
被陌生人?误会,是常有的事情?,没必要费很多口舌去解释,于?是我笑盈盈地说道:“掰掰看人?真准。他?是我的小?白脸,我正是贪图他?的美色,才和他?在一起的。他?的确不算是一个好人?,却是一个人?才。不过掰掰不用担心?,我能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掰掰哈哈大笑着,对我比了大拇指。
“……请问这位先生刚才说了什么?小?霁能不能帮我翻译,我听不懂呢。”
另一名乘客面?带浅笑这样?说。虽说完全不理解这一群犹如某种神秘的究极生物的、夏天晚上在公园人?工湖跳水游泳的大爷们,但当?这个掰掰扒拉在船边,举手?跟他?击掌,他?还是响应了掰掰。
掰掰一头扎进水里游走了。
“你不告诉你,你自己猜。”我拧开一瓶酒,递给太宰治,“我懂得你从你妈妈那儿学会的日语,你也应该懂得我从我妈妈那儿学会的中文。”
太宰治:“……”
“觉得中文学起来超级难?难就对了。樱花男,感受被熊猫妹的语言所支配的恐惧吧。”
太宰治:“……”
湖水中畅游着大爷们,喜滋滋的津天此起彼伏,公园好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相声院子。
友谊的小?船上,我和我的烙铁面?对面?而坐,各自手?握一瓶牛栏山二锅头。而我那黑发鸢眼的美人?烙铁再度陷入了沉默。
【哈哈哈受不了了!这个画面?也太离谱了!】
【不是约好了一起喝一杯吗?不应该是去很罗曼蒂克的酒馆吗?哈哈哈】
【pov:当?你不幸爱上了一个搞笑女,就别想展开正常的约会了……】
【宰好惨……为宰点蜡……(蜡烛x6)(因为是很6的男人?所以给他?点6支蜡烛)】
【宝宝们快看!某个人?今晚换了衣服欸!明显是为了约会而打扮了一番!】
【!他?这个造型好帅啊!宽宽大大的白T恤配牛仔裤,随性又清爽,像日杂上的男模!】
【是不是因为他?上次被小?霁吐槽了他?总是同?一款造型,所以开始刻意改变造型了哈哈哈哈哈】
【妹姐也打扮得好米!穿了白月光风的连衣长裙!黑长直+白裙子,是永远滴神!】
【没人?想吐槽她和他?人?手?一瓶的牛栏山二锅头嘛?我笑疯了哈哈哈哈哈】
——关?于?我和太宰治为何会在这儿,说来话长却不复杂。他?发消息问我要不要喝酒,我今晚没其他?事,就say了yes。然后我又问他?,能不能由我定地点,他?也say了yes。于?是我俩在这个公园碰头。
我原本是看这个公园风景甚好,想带烙铁坐船,在夏夜吹着清风,一边泛舟一边小?酌,这岂不是美哉?亲近大自然,比坐在酒馆里巴适得多。
然而,没想到遇见了一群掰掰们。不过掰掰们都很好,让我免费听相声。
太宰治的表情?管理始终在线,除了改变了衣着,整个人?看起来与平日没差。
这一刻他?别过脸,也不知道因何而情?绪低落,耷拉着纤薄而白净的眼睑,对黑漆漆的湖水无声无息地叹了一口气,被我给发觉了。
我高举起酒瓶子,去碰他?手?里的那一瓶牛栏山二锅头,豪气冲天道:“治兄!饮!只?管饮个尽兴!洒家的大润发购物袋里还装着三瓶酒!”
【《治兄》《洒家》《大润发购物袋》】
【妹姐你是鲁智深吗哈哈哈哈哈】
【太宰治!你以为你接受的是谁的爱?是比鲁智深更猛的女人?的爱!是天神的爱!】
“我给你揭晓谜底吧。”我喝了一口牛栏山二锅头,“刚才那个伯伯以为你是我男朋友,他?夸你长得贼拉帅,就是不像个好东西。我告诉伯伯,无需担忧我,你是我的小?白脸,你在我的掌控之中。”
太宰治:“……”
大爷们游完泳离开了,湖泊由喧闹转为悄寂。
午后落过雨,空气中漫灌着雨水与草木的清润气息,湿哒哒的清清凉的七月末的夜,嘹亮起伏的虫儿鸣从岸边的草丛颤悠着卷向湖心?的我和他?,风在水面?勾画出波纹,船儿随水波轻轻荡。
太宰治不再看灰黑的湖面?,转回头正视我。
他?那在昏暗环境中显得清凉而恬静的面?容,不知为何罕见地透着一股淡淡的无力感,仿佛是对于?某件事感到无计可施,正为此暗自伤神,但他?总体仍是放松而愉快的。他?犹如摇晃着盛着法兰西拉菲的奥地利水晶质红酒杯一般,以浑然天成的极致优雅摇晃着牛栏山二锅头。
“为何不向那位先生澄清情?况?他?误解了我和你的关?系。”
“?没必要对陌生人?解释太多,反正双方也不会再见面?啊。我上次在歌舞伎町祓除咒灵,任务结束后打车回家,被司机以为我是不正经人?,我说我就是,酗酒的妈,上学的妹,破碎的我,构成一桩悲剧,司机听完哭了,免了我的车费。”
“………”
“还愣着干嘛?喝哇!这二锅头的小?味儿老好了!”
“………”
【感觉他?无奈到快疯了哈哈哈!该如何攻略这个女人?!完全没头绪!】
【摇晃的红酒杯已经OUT!接下来赶到战场的,是摇晃的牛栏山!】
【甚至没杯子!直接对瓶吹!两?位太有石粒了!哈哈哈】
虽说烙铁是莫名其妙的既开心?又低落,但我和他?还是愉快地闲谈,聊了好多好多事。
双方总是有讲不完的话,总是理解彼此的想法,永远能1秒就get到对方,越相处越觉得对方有趣,好像挖掘一座永不竭尽的宝藏矿山。
直到公园近乎要闭园,才把租来的小?船归还,两?人?说笑着晃晃悠悠并肩步行,去到了夜幕下的横滨街道。
今夜沿街的灯彩与淌动的车潮在我眼中十?分的陆离光怪,我的酒量并不差,奈何二锅头太烈,不知不觉间微醺了。
酒精令头脑和身躯都变得懒洋洋,我不再言语,拖沓着缓悠悠的散漫漫的步伐,茫无目的地向前走。
身畔的青年是一如既往清醒而温淡,静谧地陪我游荡。
经过一家店铺光可鉴人?的橱窗时,我瞥见他?和我的影子,都穿白衣服,好像两?只?轻盈的幽灵。
偏离了主街,漫游到了一条小?街。
一束白的灯柱,像雪一样?洒下来,照着碧绿如墨的爬山虎在荒置的一户建的外壁上恣意蔓生,立在这绿墙之前,我深呼吸了一下,一种森森然又凉丝丝的气息,一种清冷的、幽幽的、寂静的生命力,渗入我的感官,这令我想到他?。
“阿治,来继续玩游戏吧。”
我停住步,呼唤他?道。
“既然Round 1和Round 2都是你发起的,那么Round 3就是属于?我的。”
“你没发现自己喝醉了么。讲话都含糊不清了,跟红豆沙似的。”
他?侧首垂眸,浅浅弯起的茶鸢眼睛与我对视,蕴着笑的声线难以揣测,有点明亮,又有点晦暗,像是在翘首以盼什么事发生,也像是想将其制止。
“……确定要那样?做吗?醉酒时行动,是十?分危险的。”
“我没醉,好着呢!”我嚷道,“第三场训练赛,现在,开始!”
缀满爬山虎的墙边,他?静静听我发号施令。
“嗯……我要你,当?我的镜子……”
视野变得愈发模糊,我口齿不清朝太宰治呢喃,心?想自己是真醉了。
不然也不会产生幻视,觉得那深深的鸢眸仿若是暗礁区域的致命漩涡,那眼神看得人?毛骨惊悚,又心?悸不已。
或许真应该抓紧最后的时机撤退,否则极可能会被从海水深处倾巢而出的触须,被海藻般的、柔韧缠人?的、阴冷濡湿的触须,拖拽入怪物的巢穴,不得不陪伴它,永远不能逃离。
——但我一向是什么都不惧,更不会怕这个让我很喜欢的人?。
左手?蛮横钳住他?的下巴,让他?的脸孔降落到我面?前,那些蓬软弯曲的乌黑浏海犹如蒲公英似的,毛绒绒地摩挲着我的额头,连心?腔里也痒了起来。
原来一见如故并非虚构,明明才与他?结交了几?个月,却感觉好像已经认识他?一百年,甚至是更久,或许我与他?的灵魂,源自同?一片宇宙的尘埃。
“魔镜啊魔镜……”我含含混混地对这个人?嘀咕道,“阿治的眼睛,就是魔镜……我的发型乱了,项链也歪了……我要用你眸中的映像,整理我自己……!”
“嗯,我在。”模模糊糊的、似笑非笑的人?回应道,“我这样?的魔镜,能被公主所召唤,真是幸运。”
“邪恶的魔镜哪……你告诉我,谁是全世界最牛比的公主……!”
“在这个世界上,魔镜只?知道一位公主。”
这一年的七月,我仍很年轻,盛夏夜吹拂着微风,伴随着魔镜的低语,我不知道是出于?醉酒还是其他?什么缘由而头晕面?红,十?八岁的心?脏与爬山虎一并簌响着、颤动着,震荡出前所未有的心?率。
“因此,不论公主询问魔镜怎样?的问题,答案始终只?有一个……”
柔和却微哑的青年声音轻轻陈述着,黯淡又奇丽的鸢眼投来凝定的注视。
“是你。”
醉得失去了梳理发型的力气,随手?扯了一下颈间的项链,天晓得我有没有摆正吊坠,大概率是失败了。
抬手?搡他?,却是徒劳,这个人?简直像一堵墙杵在我面?前,竖起食指一下下地轻戳他?从领子露出来的一截被绷带缠着的锁骨,不满地咕哝道:“……你这家伙绝对是妖怪,人?类哪儿能撩动你,哪怕是我这种完美的人?类也不行……锁骨长这么有型作甚?比我的还清晰,真让人?不爽……”
猝尔,手?腕被人?环扣住了。
我仰面?瞧他?,可朦胧的醉眼令我看不清他?。
然而蓦地额头相抵,他?前额的微烫温度,蔓延烧至我的眉心?,他?体温比往常热得多,我恍惚地记起他?也喝了不少烈酒,大抵是带着两?三分醉意,他?并不像我以为的那般清醒。
“……不补个妆么。”
比平日更为轻缓柔腻的嗓音,恰似真正的魔镜在蛊惑人?心?,哄人?吞咽令人?成瘾的、犹如蜜糖的毒素。
“让我来帮你……好不好?”
裙子口袋里的口红早已不翼而飞。
出现在了另一人?那儿。
他?后撤了,但仅仅是一点点,将很微小?的空间返还于?我,好像不愿意让缩减为零的间距再度扩大。
一手?抔起面?庞,一手?捻着口红,细致涂过唇部。
双双沉没了,浸入了长久的、异常的、但无人?愿意敲碎的宁静。
沙沙啼鸣着的爬山虎墙壁宛如一只?流淌着沙子的沙漏,某些柔嫩细软得惊奇的、正在猛烈发芽的东西,也在彼此之间流淌着。
捧着脸的右手?久久未动,倏地动了,大拇指从酒窝抚至嘴角。
最终,指腹轻轻按住了才抹了口红的浅粉双唇,微微粗糙的指腹,陷进柔润的唇瓣。

雨帘从夜空断线,凉丝丝的水汽携着?落雨的脆响卷来,蕴热的空气与高?涨的情绪一并降温了几度。
酒精被骤降的夜雨稀释了少许, 从恍惚的凝固中回过神, 抬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腕,拽着?人就在窄长而昏暗的街道奔跑了起来。
仍是醉醺醺的、不清醒的, 陷在某种前所未有的躁动里。
想要变化, 想要动迁, 想要带着?他,到什么地?方去?。
却又不确定……自己希望与对方, 抵达怎样的新地?点,构建怎样的新关系。
今夜横滨, 夜雨湍急。
清润的雨水将我淋透, 未曾转头看身侧之人,却感觉到两个人的两只手,不知从何时起?就十指相扣了。起?初是我拖拽他,现在却是并肩齐驱了。
延绵的两翼墙垣上的爬山虎, 在瀑布般的水流中扑扇着?绿翅膀,这是一条唯独只有彼此的长街。
一盏盏亮白如雪的路灯照耀出骤雨丝丝缕缕的身形。柏油道路化作一条浅浅的溪流,漂浮着?此起?彼伏的涟漪。
半醒半醉的、摇摇晃晃的, 我奔跑着?,一手提着?长长的白裙,一手握着?修长又宽展的大手, 跑过街角时不留神一脚迈入深深的水洼, 踉跄着?失了平衡, 肩头撞上他的肩头,随即听?到他取笑我, 属于青年的轻快笑音弥散于雨水的歌声里。
夜雨里,浮出一道红。
一座旧时遗留至今的电话亭。
朱红的电话亭,带链条的怀表,纸质的报刊,手工的油画,两个人坐在月华星光下的促膝长谈,在双向理解之中徐徐生?长的情愫……这些老派的事物总是具备一种?别致的真挚而沉郁的美?。
实际上我是一个老派的人,因此喜欢与他的这一次冒雨夜奔。
也因此喜欢横滨这座饱含故事的城市,喜欢他这样的,犹如千层蛋糕的、具备复杂层次的灵魂,简直是喜欢得不得了。一头扎进电话亭的时候,这个想法像电流般淌过我的脑海。
骤雨被隔绝在红亭之外,电话亭交叠地?响着?两道呼吸,急促的,紊乱的。
本不该如此的,一个侦探,一个术师,怎会因为奔走了这么点路程,就乱了心率。
背倚着?玻璃墙,我低着?头以手背抹去?满面的雨水,从头到脚都浇湿了,脸颊到耳根却滚烫,喘出的气息是酒味。
糟透了。真喝多了。
倏地?,下巴被一只手抬起?,我怔怔仰面朝前看,眼帘中闯进了一张亦是淋了雨的水涔涔的面容。
纤长而丛密的乌黑睫毛沾满了晶莹的水珠,深沉浓重得骇人的鸢色眼瞳,微微闪动着?濡湿的光泽,宛如蕴含魔力的幽暗镜子。这魔镜危险极了,能将人锁在密境。
正在渗水的衣物是微冰的,被包裹的躯壳却是发烫的,眼前之人浑身又凉又燥的温度,被抵在墙上的我清楚地?察觉到了。
在电话亭里听?雨,好像在水下听?雨。
鼻息交织,目光融合。
心跳在加剧,头脑在眩晕。
面颊越发烫了。一切似乎都着?火了。
小?声地?、晕沉沉地?,呼唤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得到的回应是,被呼唤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唇瓣就再?度体会了拇指的热度、纹路、与力道。
从腰侧传来被五指箍住的感受。
“……霁。”
沙子般的嗓音轻缓地?询问。鼻尖互抵,腹部相贴。
“请问,现在能继续做……被雨所?打断的事了吗?”
箭在弦上必将发射的时刻,这个人竟然?没忘了征求许可。
——出于对另一人的尊重,也出于想将自身作为饵料去?引逗另一人的恶趣味。
即使不如平日理智,也仍是理智到了骇人的地?步,而且依旧坏心眼。
晕晕乎乎但怒上心头的我脚踩了一下他的鞋尖,意思是禁止废话。
“用力也太轻了……”若笑非笑的、沙沙的低语,“你这样……会显得我的力度很过分。”
这是自己最后听?清的两句话。
之后就不知道被带往什么地?方去?了。
其实仍身在仲夏的夜雨中的红电话亭,却感觉陷入了一片名为他的沼泽,软绵绵的,黏腻的,磨人的。
这个吻简直是要将人缠住溺死在沼泽里。
仲夏夜的雨将全世界隔绝开来,这儿只有彼此。绕着?白色绷带的手掌心捧住后脑勺,长而骨感的五指扣入湿漉漉的漆黑长发。呼吸被剥离,心跳在擂鼓,感官在酥麻。
愈发深陷,难以站稳,白裙子的细肩带从轻颤着?的光裸肩头滑下来,不得不将整个自己投入一个又湿又热的坚实胸膛。窄小?的红亭,被分隔成?格子状的玻璃,绽开白蒸汽。
除了酒精,还尝到了糖果的甘甜,是草莓味,来源于他。
是提前偷偷嚼碎了一颗糖,所?以唇齿间残留着?甜味。
这个人通晓一切。
知道我喜欢甜食。
知道包裹着?味道的经历,能被人长久地?、清晰地?记住,纵使是我这样不将任何事放在心上的人,也将铭记这个雨水味加上草莓味的拥吻。
【老天奶啊!这两个人……!!!我不知道该说啥了!我死了啊啊啊啊啊——】
【他刚才?叫她“霁”,不是“小?霁”……这个轻浮鬼,居然?是在关键时刻会认真又珍重地?呼唤心上人的名字的类型……】
【轻飘的,粘腻的,缠绵悱恻的……感觉是大人式的少女漫……这是什么绝世好粮,我狂吃……!】
【友友们,我先退出直播间了,我去?冷静一下(捂脸尖叫跑开)(一名纯爱党昏厥了)】
【夏夜,大雨,电话亭,Kiss……这太纯爱了!我受不了啦!】
【这是比999k纯金还纯的纯爱!!!】
【你俩让朕龙颜大悦!朕决定要册封你俩为“纯爱战神”!】
【民?政局为啥晚上不开门?!我真想把这两人锁死了!押过去?!】
夜,雨停了。
被送回了家。从出租车下来,酒劲又涌上来,被人搀扶着?,踉跄着?往家门口走。
待到恢复了一些意识,我发现自己侧躺在卧室的地?毯上。
头好痛。
嘴好麻。
感觉……
自己仿佛做了一个糟糕但香艳的梦,在梦里被女鬼吸干了阳气。
“古人诚不欺我……”我翻了个面儿,仰躺着?看吊灯,气息虚弱地?咕哝着?,“酒与美?人,当真是害人不浅……”
冷不丁,昏黑的卧室里,响起?另一个声线——
“我赞同小?霁的话。我感觉自己正是被这两样东西?给害了。”
瞳孔地?震望向声源。
卧房的独立卫浴的门开着?,太宰治正斜倚着?门。
“小?霁,晚上好哇。”他笑着?挥手打招呼,“诶,不对,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凌晨好哇。”
“……”
“你并没有喝断片到失忆吧,怎么一副不记得我的样子。”
“……”
深呼吸了一口,让自己冷静下来,紧接着?我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从兜里掏出一张储蓄卡。
“这里面有一笔钱。麻烦你收下。”
“还有就是……我想请问,你等?下离开的时候,可不可以从窗户翻出去??我的卧室在二楼,这个高?度对你而言,不难吧?……我不希望你走廊道和楼梯,可能会吵醒敦和镜花,被他和她看见你我,会引发误会。”
太宰治:“……”
“明早我就去?银行?,把这张卡的密码改成?你的生?日,里头的钱都属于你。”我看着?他那柔淡却显得阴晴交织的面孔,又追加道,“那个……我也可以再?往卡里多打一些钱……你说个数。”
太宰治:“……”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喂?!一副笑面虎黑手党头目在计划着?阴谋要复仇的模样!”
“呃……刚才?发生?的事情,纯粹是酒精作祟,酿成?了一起?悲剧的意外……!”
“虽说你是第一次,但我也是第一次,你不吃亏的好嘛?!吃亏的一方,是我才?对吧!”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我恼火地?低声道,“被咬得又肿又破的人是我诶,可我还赔偿你金钱!我多善良多伟大啊!”
“把卡收起?来,我不是牛郎。”他幽幽道,“……你怎么敢确定……我是第一次?”
“明显是新手嘛……有些激进,不够松弛。”我盘腿坐着?看他,对他竖起?大拇指,“不过客观而言,你是天赋点非常高?的选手,技术好极了。”
“那你陪我多加练习。”
“……???!”
我用杨幂老师同款的、“你没事吧?”的表情注视着?他。
“不是,烙铁你发什么癫……这可不兴啊!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怎么能用嘴互殴呢!”
“……”
“呃……你如果暗恋我,你现在就对我告白,大声跟我讲出:'霁!我是真喜欢你!请你和我交往!’”
“……”
“你看我说得全对!你并不喜欢我!”我像关晓彤老师一样用两条胳膊比出X,“唇友谊,是不可取的!”
对方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身心俱疲的我像咸鱼一样倒在了地?毯上。
“阿治,你回家吧。”
“对不起?,我真不该搞那么多牛栏山二锅头让咱俩喝……接下来两个月我会尽量少出现在你眼前,这样做对咱俩都好……就让咱俩忘却这一场意外,忘却尴尬的糗事……”
【哈哈哈哈哈她竟然?事后给他钱!这简直是霸总与牛郎的One Night Stand!】
【你小?子快说啊!为什么不开诚布公啊!(疯狂蠕动)(尖锐爆鸣)】
【……敢亲嘴,但不敢告白……甜滋滋你个阴湿女鬼……我服了】
【他是不希望被拒绝吧hhh】
【感觉咱们的闺女是半开窍状态……喜欢他,却还没有喜欢他到,想跟他谈恋爱……】
【三?集之内,看不到这两人谈,我就上吊。】
【我也!俩人再?不谈!我就要闹啦!】
像牛郎又像怨灵的人离开了,并且(诡异地?、不咸不淡又不情不愿地?)遵循了我的意见(我对他叽叽歪歪强烈要求了八遍),是从二楼窗户翻下去?,跳到庭院里,再?从大门走出去?。
对方才?走没多久,雨又开始下了。
感觉被“女鬼”の阴气渗透的我迈着?虚浮的步子去?浴室洗澡。
照镜子,沉默了。
………………
……搞什么!脖子上为什么被种?了草莓???!
再?定睛一看,肩头也有一枚浅红色的印记……真不该穿露肩的吊带连衣裙……
非常想一通电话打过去?恶狠狠地?质问对方,却克制住了。
扒拉了一下回忆,依稀记起?似乎是自己先啃了对方的脖子……不过由于自己是菜鸟,种?植莓子失败了,然?后对方展现了真正的技术……
算了……爽都爽过了,不计较了……
然?而,手机却接收到特别关心的置顶联系人发来的新消息。
看手机,又沉默了。
[方才?忘了说一件事。]
[耳垂被你咬伤了。]
[你说,我该怎么跟大家解释呢。]

“悟子,我问你一个问题。”
一夜大雨过后,今儿是?惊奇的晴朗, 阳光白得炫目, 年深岁久的教室被照射得窗明几净,蝉在闪耀着灿亮日晕的树梢鸣叫。
第一节课刚结束, 课间?休息, 我倚桌而坐, 朝站起来伸懒腰的同期提问。
五条悟拉伸着身躯,像一大只缅因猫, 他推了一下墨镜看向我:“?什么?”
我的提问也引来了正在整理课堂笔记的夏油杰,和趴在桌上?打?盹的家入硝子的注意力, 他和她都看向我。
“假如说……”我认真问五条悟, “如果你醉酒失态,亲了你的好朋友……你会是?什么感受?接下来会怎么办?”
五条悟:“……???!”
他看看我,又?看看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露出了像抽象绿色青蛙看电脑后龇牙咧嘴的嫌恶表情。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的表情也变得一言难尽。
很明显, 每个人都不能?接受,自己?Kiss另外?三个人里的任何一个人。
“emmm……”五条悟说,“如果kiss的对象是?你, 我认为你会揍我,我会挨揍不还?手。如果kiss的对象是?硝子,我认为她会骂我, 我会挨骂不还?口。是?杰的话……我会海扁他, 让他变成一杯棒打?鲜橙, 因为实在是?太膈应人了。”
夏油杰:“……?”
夏油杰皮笑?肉不笑?道:“呵呵。你以为我不会打?回去??我会让你变成一杯蓝莓摇摇奶昔。”
“关于感受什么的……自己?喝多了不小心亲了好朋友,事后除了恶心, 不可能?有其他的感受了吧?”五条悟撇着嘴对我说。
【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塑料友情】
【为什么突然cue棒打?鲜橙和蓝莓摇摇奶昔啊哈哈哈】
【看来在妹姐的统治下,充满魔力の蜜雪冰城の文化已经刻进了东京高?专学子们的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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