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你出来得正好,这个巧克力给你,我爸妈从国外带回来的。”
齐菁把盒子递给宋祁,但是宋祁迟迟不接,他把凌橘搂进怀里,“你拿回去吧,我不需要。”
嗯?有意思。看来宋祁不喜欢这个女的。
凌橘仔细地看着齐菁的脸色,发现她并无不悦,“拿着吧,宋惟宋鑫都收了,只有你不要,是瞧不起我么?”
宋祁仍然不接,声音清冷,“在军队请叫我宋营,另外你给我送东西别人说我收受贿赂怎么办?你来调来这边本来就不符合程序。”
齐菁瘪了下嘴,“也是,我没考虑到这边。那算了,这东西我自己留着吃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回去了!”
宋祁点点头,齐菁又跟凌橘说了再见,随后说了两句客套话离开了。
凌橘的直觉,这女的对宋祁应该有想法,不过具体哪种想法不得而知。是前途上的还是感情上的,不好说。
凌橘看着宋祁的臭脸,“你意思她是走关系来这边的?”
宋祁表示他也不是很清楚,“齐菁的原部队跟这边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她来这边做什么?不管她,以后她来找你给任何东西都别收。”
“放心吧,我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还差她那点外国巧克力?”
宋祁淡笑,“也是,我媳妇儿什么没吃过,不过那玩意你觉得好吃么?我总觉得难吃。”
“我还挺喜欢的,不过她拿的那种我不喜欢,太甜了。我比较喜欢吃生巧或者黑巧,以及白巧克力带干果仁的那种,她拿的那种看起来齁甜。我喜欢味道不太甜的。”
宋祁沉思,看来是时候给她媳妇整点巧克力吃了。
“不过宋祁,这女的我为什么感觉对你有所图呢?还是我感觉错误?”
宋祁给她冲了杯奶粉,又倒了洗脚水,“不知道,但是她挺烦人的,从小就爱跟着我和我哥,明明比我和我哥还大一个月,每天跟宋鑫一样大哥二哥地叫。”
凌橘调侃他,“呦,还是青梅竹马呢?”
宋祁没抬眼,“什么青梅竹马,就算是青梅竹马也不是跟我,是跟我哥吧。”
凌橘这下意外了,“你意思她喜欢你哥?”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吧。毕竟我哥比较爱说话,性格更活泼些。”
“你这是吃你哥的醋?”
宋祁拍下她的小白脚丫,“我吃他哪门子醋,我只吃你的醋。”
凌橘哈哈笑,“那你是没机会了,我不会给你吃醋的机会。”
“你最好是!”
凌橘感觉自己从未这么密集的频率见到过一个参谋。
第一天送巧克力,第二天借剪刀,第三天借醋。
凌橘不知道,明天会来借什么东西,但借东西无所谓,关键是借了没还啊?凌橘决定去一趟齐菁的宿舍,把东西要回来。
结果上午下午各去一次,人都不在。她不得不承认去商店重新买了一把剪刀和一瓶醋。
掏钱的时候默默地骂了句FUCK。
如果她的人生中没有醋,那她不知道要失去多少美味的食物,她真的好爱吃醋,米醋陈醋红醋都喜欢,甚至连难喝的苹果醋都能每天喝两瓶盖。
吃饺子,吃面,甚至难吃的炒菜放点醋都会变得美味。
拎着醋和剪刀回家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了宋祁凌勇和赵怀还有江城,看着她拎着醋和剪刀,宋祁直接接了过去。
赵怀看着像个气管炎的宋祁,没忍住嘲笑他,“宋祁看看你,这么点东西都舍不得让你的小媳妇儿拿。”
话音刚落,赵怀就被宋祁和凌勇同时白了一眼,好吧,他忘了这个小姑娘是旁边两个男人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连忙摆手,“当我没说哈哈!弟妹别生气,我就开个玩笑。”
凌橘表示没事,她知道赵怀这人是个热心肠的,就是爱调侃人。
凌橘非常恭敬地跟江城打了招呼,随后小声跟走在后面的宋祁抱怨,“那个齐参谋又是借剪刀又是借醋的,用完还不还,没有醋的我就像没有水的鱼,我就出去买了瓶,顺便买把剪刀,之前那把有点钝了,送给她了。”
“借东西?她从前院跑来咱家借东西?”
“是啊,也不嫌远...她来都来了我也不好不借。”
”我去找她。”
凌橘赶紧制止,“别,你可千万别去,我跟你说她的目的可能就是让你去找她呢,没事,你别管了。”
宋祁点头。
两人吃饭的时间,齐菁果然又来了。
“二嫂,不好意思,我今天想借个指甲刀,你看我这个劈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说罢还给凌橘看了看她的指甲。
凌橘看了眼,确实是劈了,不过,“不好意思啊齐参谋,我家指甲刀坏了,我还没买新的,要不你跟别人借一借?”
齐菁面露难色,“可是我谁也不认识。”
凌橘淡笑,“你办公室的战友们你都不认识吗,参谋室应该有好几个人吧,不然你问问他们,不然你每天大老远往我们这边跑,也挺累的。”
齐菁透过凌橘身后看到宋祁正在往桌上摆饭,“呀,你们今天做的什么饭呀,好香。我最近吃食堂吃得都快吐了,食堂的饭菜是真的不好吃,尤其是晚餐,我这还没去吃呢。”
很好,暗示她是吧。
“就一些家常便饭,这不是我怀孕么,胃口也不太好。家里吃的也不太好,现在不爱好那些大鱼大肉。”
齐菁听到凌橘怀孕,脸色微微一变,但是很快就调整好,可没能逃过凌橘的眼睛。
“你怀孕啦,这个还真没听说过,孕妇确实要清淡饮食,恭喜啊宋营。”
宋祁没搭理她,对着凌橘说,“媳妇儿过来吃饭吧,酸辣土豆我放了很多醋。”
齐菁站在门口完全没有想走的意思,凌橘回头看了眼宋祁,“那个齐参谋,家里也没啥吃的,我就不留你吃饭了,等改天我们家里做好的我再叫你。”
齐菁笑笑,“没事的二嫂,不用客气,那我就先回了去别处借借看。”
凌橘说了再见,看齐菁离开,齐菁走之前还看了一眼她的肚皮,她没错过。
那眼神说不上友好不友好,更多的像是新奇意外以及惊讶。
有意思。
齐菁走后,宋祁才把厨房里炖的红烧猪蹄拿出来,凌橘把门反锁好,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啃猪蹄。
在灶上小火炖了一下午的猪蹄,软烂入味,她啃了好几块,又吃了一大碗米饭配酸辣土豆丝。
不知不觉她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突然想起医生的嘱托,三个月前不能有性生活,那现在开始是不是可以?
看了眼宋祁吃饭的安静容颜,她有点期待,而且最近自身能量流转特别顺利,身上很舒服,要不今晚试试?
或许能助力夫妻生活更加和谐?
现在两个人睡觉的时候都规规矩矩的,而自从从京都回来,一个多星期了,两个人也没有过分亲密的举动,甚至连亲亲都是碰一下就得。
有时候早上她看到宋祁的晨间反应,都会不自觉地羞红了脸。
宋祁想,她也想啊!
有这么帅的老公睡一个被窝,谁能把持得住。
吃完最后一块猪蹄,她下定决心今晚要拿下宋祁。
饭后宋祁洗完,她看了会宋祁的书,半本书看完已经九点了,她端着盆子就出去洗澡了。
洗完回来发现宋祁也在看她刚看的那本书,“宋祁,你去洗洗吧,我有点累了咱们早点休息。”
宋祁立刻起身,从她手里接过脏衣服和盆子,又给她拿了吹风机,“那你先自己吹头发,我去洗。”
“好。”
男人洗澡很快,尤其是军人。她头发刚吹干,宋祁就回来了,洗完热水的脸微微有点红润,修长的脖颈上凸起的喉结看起来格外诱人,她咽了咽口水,那是宋祁的另一个敏感点。
今晚,她就要挑这个地方下手了。
十点,家属院也都安静下来,家家户户也都准备休息了,一片漆黑的院里只零星点着两盏路灯。
关门,上锁,拉窗帘。
一套准备程序完成之后,她和宋祁两人都躺到了床上。
关了床头灯,屋内彻底漆黑一片。
有点紧张,怎么回事。
她慢慢钻到宋祁怀里,将手放在他睡衣内的肚皮上,感受着肌理分明的腹肌,随后脸拱向他的颈窝,宋祁的脖子有一种特殊的味道,让她闻起来会十分安心,她知道,那是相爱的人能互相闻到对方释放的荷尔蒙气息。
伸出滑腻的小舌头舔了下光滑的皮肤,果然宋祁哆嗦了一下,又轻轻抬头啄了下他的喉结。
男人微微抬起头,“媳妇儿?”
凌橘坏笑,“宋祁,你还记得我怀孕的时候医生都说了些什么吗?我告诉过你的。”
宋祁不解,但还是如实回答,“清淡饮食,适宜运动,定期产检。”
“对,除了这些还有呢?”
“嗯?还有么?”
凌橘把放在他肚皮上的手上移,捏了捏他的小樱桃,“三个月前不能有夫妻生活。”
宋祁肯定,“对,我知道,咱没有。”
凌橘“.....”
“怎么突然说这个?”宋祁不解。
凌橘都快被这个傻男人傻笑了,“你咋这么傻,我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
过了得有半分钟,男人才有反应。
瞬间将姑娘在樱桃上的手捉住下移,语气中带着一些兴奋,”媳妇儿,你意思是今天可以?”
凌橘嗯了一声,轻轻的捏了下他。
第86章 我是愚蠢的人类,你是聪明的孕妇
被鼓励的男人就像就给没有气的自行车打气,给缺水的花浇水,给饿肚子的狗狗喂饭;也像是吃饱了没事干的哈士奇,浑身使不完的牛劲,你要是不让他出去跑几圈,它就在家拆家。
捉住滑腻的小手,刚要翻身而上,却又顾忌着姑娘怀着孕,硬生生的暂停了下来,打开一盏小灯,用眼神询问该怎么办?
凌橘安抚了他一下,语气温柔,“你等下一定要温柔一点。”
然后亲了上去,唇舌交融,做好准备工作,褪去所有束缚之后,他在她的嘱咐下往她身后垫了两个枕头,让她半靠在床上,这样的位置不会影响胎儿,安全而且舒服。
她真的很期待,很期待,宋祁也很期待,两个人紧张得像是第一次一样。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当时隔两个月重新融入到一起,不仅仅是身体的满足,更多的还是心理上的。
黑夜中他的肌肉绷紧凸显出一条条性感的青筋,额头上细密的汗水证明他很克制,虽然他很想很想很想放肆地动作,但是他还是保持了百分百的理智,非常温柔,缓慢而温柔。
世间最动听的音乐,莫过于如此。
没有山盟海誓,只有水乳交融。
一次结束时,她能感受到他的不尽兴,其实她也是,但是还是要多注意身体,现在这样已经比完全没有夫妻生活好多了。
时间还有大把,并不一定要急于一时。
宋祁起身做两个人的清理工作,她昏昏欲睡,什么都不再管,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宋祁已经出门了,桌上仍然是一张纸条,锅里有早饭。
看了下日期,今天宋惟应该会从京都过来。
不知道那边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令人意外的是,她早上才想宋惟会不会过来辽省,结果晚上宋惟就来团部了,宋祁领着宋惟回来的时候,她还愣了一下。
“呦呵,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不过大哥怎么这么晚过来?”
宋惟憋着笑,但是有点尴尬,“我忘记带房子的钥匙了,又不想住宾馆,就寻思上你哥那借宿一宿。”
“哦,宋祁,我哥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去商店了,等会回,钥匙给我了,咱们去那边做饭吧。”
凌橘点头,“行,都要吃什么,我带过去。”
宋惟想了想,他很爱吃凌橘包的饺子,“吃饺子行吗?”
凌橘也不知道他来,家里没有鲜肉,“没有肉馅儿,过两天去你那做吧,今晚上要不吃手擀面?”
宋祁点头,“就吃手擀面吧,包饺子怪麻烦的。”说完话还撇了一眼宋惟,那眼神就好像在说,想吃饺子自己找媳妇去包,别让我媳妇儿干活。
凌橘拿了些家里的面粉蔬菜,又带了些调料去了凌勇房子。
原来她住的那间房已经放了一张小双人床,她找了些床品被褥被子给了宋祁让他去铺,宋祁接过来直接甩给了宋惟,看都没看他“你自己去。”
宋惟“......”
十几分钟后凌勇带着大包小包的回来了,花生米,副食品,罐头,还买了两根糖葫芦给凌橘。
宋祁和面,凌勇切菜,宋惟剥葱蒜,她吃糖葫芦。
宋祁擀面条,凌勇烧水,宋惟铺床,她吃第二根糖葫芦,这种感觉非常爽,有一种老佛爷的感觉,什么都不用干,指挥着手下的宦官去做这做那。
不过她手底下的三个人都不是宦官,每个人身上的气都是健康正向的,她很欣慰。
因为没有准备,加上这季节也没什么新鲜蔬菜,最后做的热汤面条,又煎了五个荷包蛋。
配上油炸花生米,鱼罐头,香肠,也是一顿不错的饭。
面条端上来的时候,她吃糖葫芦已经吃饱了。
“我吃不了这么多,给我小碗的。”
凌勇看着她手里的碗,“多小的碗?”
凌橘用自己的手比了一下,“吃糖葫芦吃饱了,吃不下去太多。”
宋祁把她的面倒进自己碗里,给她夹了两个荷包蛋,“吃不下去就别吃了,吃两个鸡蛋吧。”
“行,给我倒点醋,再放点白糖。”
宋惟噗呲一乐了,“弟妹这是什么吃法,煎鸡蛋配醋和白糖,孕妇的口味都这么独特么?”
“你别管。”
宋祁又斜楞他哥一眼,今天废话怎么这么多,然后给凌橘撒上一些醋和白糖。
凌勇看着吃醋如吃饭的妹妹,“我总觉得你这胎是个儿子,虽然我不信什么酸儿辣女的说法,但是我就这么觉得。”
凌橘点头,“我觉得也是,但是不敢保证,爱是啥是啥吧,不是猴子就行。”
“哈哈猴子...亏你说得出来,宋祁又不是猴子怎么可能生出猴子来。”
凌橘放下嘴里的荷包蛋,看向宋惟,“愚蠢的人类,我们这是在说笑好不,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宋惟服了,“行行行,我是愚蠢的人类,你是聪明的孕妇。”
“没错!"
扣扣扣的敲门声响起。
四个人饭才吃一半,谁也没想到齐菁找到这来了。
凌勇刚要去开门,就听见外面一个熟悉的女声,“凌营,是我齐菁!”
凌勇起身上前看了眼宋祁,“好家伙,都找到我这儿来了。”
宋惟也奇怪,“齐菁怎么在这?”
宋祁表示自己不知道,“来好几天了,谁知道使了什么关系,现在在参谋室呢。”
凌勇开了门,齐菁顺着门就看到坐在里面吃饭的几个人,看到宋惟更是惊了下,直接绕开凌勇就进了门,“哎呀,宋惟你咋来了?”
宋惟保持礼貌的微笑,“我倒还想问你,你怎么在这。”
“我找宋祁有点事,宋祁,我刚去找你,你邻居说你不在,我就寻思来这边看看,没想到你还真在这。”
宋祁没抬头,伺候凌橘吃着东西,声音冷淡“什么要紧事?”
“嗨,也没啥,就是想跟你借个东西。”
宋惟听到这句话简直就像听到个笑话,“咱们齐家的大小姐还需要借东西?说来听听?”
齐菁笑了,“我想借个熨斗。”
凌橘一直没说话,光借东西,你倒是还啊!
不过熨斗他们还真的有,军人么,衣服都是干净整洁的,休息的时候宋祁都会把自己的衬衣裤子熨好,不过他们穿常服的时候比较少,一般都是作训服,但宋祁比较喜欢穿衬衣,所以不穿军装的时候大多数他里面贴身的也都是衬衣。
可是现在不是他家,这是凌勇的房子,凌勇说话,“要不你先拿我的用,我们这吃饭呢,宋祁也没办法回去给你拿东西。”
凌勇把自己的熨斗拿了出来,递给齐菁,齐菁道谢。
随后眼神就往桌子上瞟,“你们这是在吃面?唉我也好久没吃面了,怪想的。”
凌勇傻呵呵的,嘴巴不受大脑控制,“那你要来一碗吗?厨房还有。”
齐菁生怕凌勇反悔似得,迅速点头!
“那就谢谢凌营了!”
其他三个人,“...........”
齐菁是真的不客气。
而凌勇说完就后悔了,他怎么傻了忘记宋祁不待见她了,何况这女的还有点惦记宋祁,宋祁可是他妹夫啊!
在厨房盛面的凌勇恨不得给自己个嘴巴。
齐菁在宋惟和凌勇中间坐下,看这凌橘,“二嫂不吃面么?”
凌橘还没回答,宋惟就在那边阴阳怪气,“齐老二,你比我还大一个月你管我弟妹叫二嫂?你有病啊。”
齐菁也不生气,嘿嘿地乐,“我这不是跟宋鑫玩叫哥叫习惯了。”
“你比宋鑫大五岁,你跟着她叫哪门子叫,况且那都是小学的事了,正常一点。”
齐菁拿着筷子搅动下面条,“行行行,不叫了还不行么?”
“你来这边干什么?好好的京都不待,来这地方干嘛?”
齐菁放下筷子,原本还嘻嘻哈哈的脸顿时垮了下来,“还不是我老叔,非逼着我去相亲,说什么我年纪大了再不找就找不到合适的了,可是我不想找啊,而且我有喜欢的人!”
凌橘抓到了重点,有喜欢的人。
她眉毛挑了一下,齐菁喜欢的人反正不是宋惟就是宋祁,不然她来辽省干嘛。
齐菁说的老叔就是齐家的小儿子齐东。
“你老叔逼你相亲?有意思,那你爸妈意思呢?”
“我爸妈肯定是跟我老叔说了什么,然后我老叔才来催我,关键问题是,相亲可以,可是你不能给我找个歪瓜裂枣吧!你都不知道,我老叔给我介绍的那个,丑到什么地步?”
凌橘看齐菁的神态,那种苦恼不是假的,虽然她不确定齐菁是不是喜欢的就是宋祁,但是被逼着相亲的确是挺烦的,因为上辈子她也被逼着相亲过。
“给你介绍的谁家的?”
齐菁苦这嘴,“严家的!严家那个绣花枕头,弱的跟个白切鸡一样!”
“你说严老五?严谨塘?”
“对就是他!”
宋惟无语了。
凌橘倒激起了十分的好奇心,“有那么丑吗!名字还怪好听的。”
齐菁就像是找到了知心大姐,顿时打开了话匣子,“他那种丑不是五官丑,而是过于瘦弱,你知道吗,而且严老五从小身体就不好,弱不禁风的,我才不要个病秧子男人!”
“......”
“而且严老五都三十了!三十了!我齐菁再不济也不至于找个老病秧子吧!”
“......”
“可是谁知道严老五那厮怎么想的,他竟然答应了我老叔,我老叔直接要给我操办订婚了!我这没办法,才跑到这边来的!”
齐菁说完一大堆,就开始对那碗面条下工夫,吃相不算淑女,但是看得出来,应该是好几天没吃好饭了,凌橘看她吃饭都觉得很香。
宋惟给齐菁倒了杯水,“你慢点吃,也没人跟你抢,不过严老五这几年身体还行吧,好像比小时候强多了。”
齐菁有点憋红了脸,严老五最大的问题,不是身体不好,而是,而是.....
拜托,杀了她也说不出来啊。
凌橘看着齐菁奇异的面部表情,对这个严谨塘顿时充满了十二万分的好奇心。
“唉,他的问题不仅仅是这些,但是我没办法跟你们说,或许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反正我这辈子就算单身,我也不可能嫁给严谨塘。”
“那你喜欢的人是谁啊?”凌橘假装不经意地问。
齐菁把脸从碗里抬起来,脸有点红,小女儿的羞怯在脸上呈现,英气的短发也藏不住她略带一点成熟的性感,“反正不是这屋里的人,你放心,橘子妹妹,我不是来跟你抢老公的。”
几个人都没想到齐菁会这么说,可是她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假的,凌橘不知道她是会演还是真的不喜欢,反正她最好别惦记自己的男人,而且听宋惟他们说话,齐家也应该很有实力,齐菁就算不跟严谨塘结婚,也能找个好人家。
吃完晚饭后,齐菁从自己兜里掏出来十块钱给了宋祁,“宋祁,那天我在你家借醋和剪刀,结果醋瓶子被我不小心摔了,剪刀我用完后找不到了,这钱就相当于赔你们的了,你帮我跟你媳妇儿解释一下。”
宋祁没收钱,“十块太多了,不需要。”
齐菁凑近他耳边,“我不就是小时候放了一次狗咬你么,至于这么烦我吗?都多大的人了还记这个仇?”
齐菁说完看了眼宋祁怪异的脸色,笑了两声,随后跟其他几人打了个招呼离开了。
凌橘坐在一边把他俩的对话一字不差地听了进去,原来宋祁看见齐菁脸色不好是因为齐菁放狗咬他?
宋祁也没跟她说过他怕狗?
凌橘戳了戳坐在旁边的凌勇,“哥,宋祁怕狗?”
凌勇看了眼宋祁,小声回答,“以前怕,后来不怕了。"
很好,今晚上回去她要好好地盘问一下宋祁。
由于齐菁吃饭吃得太香,最后凌橘还是吃了一小碗面条,还吃了一根香肠。
或许是因为齐菁说不喜欢宋祁,她吊着的心放下了,所以胃口变得更好。
虽然她不愿意用恶意揣测其他女人,但是宋祁看见齐菁的脸色却是有点奇怪,她一开始很难不往那上面想,加上齐菁借东西不还,她更加误会了。
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不用担心有别人惦记她老公了。
她不喜欢和女孩子撕来撕去,吵来吵去。
她潜意识里认为女孩子们就应该团结一心,互帮互助。
就连最初的郑萍萍也是,如果郑萍萍不再主动招惹她,她就当这个世界上没她这个人,活着已经够难了,女人何苦还为难女人呢?
但她也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被人欺负了还可怜别人。
她的一贯宗旨就是你不惹我我不惹你,你若惹我,睚眦必较。
不过那个严谨塘,她有点兴趣。
还有齐菁说的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呢?京都的几大家族她结婚的时候见过几个,虽然印象不深,但是对姓氏还是有些印象。
没记错的话,这个严家好像是书香门第世代做官的,而他们结婚的时候,严谨塘虽没出席,但是严谨塘的父母和严谨塘的大哥都去了。
晚上躺在床上,开始八卦,“宋祁,这个严家跟你家关系咋样?”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但是互相认识。”
“哦,他们家作风怎么样?”
“严家其他的人还好,但是严谨塘,这个人挺难说的,坏心眼太多,猜不透。以前宋鑫总说,严谨塘身体不好就是因为坏心眼太多了。”
“哦,很坏?怪不得齐菁不喜欢他,怪不得他三十岁还没结婚。”
宋祁换好睡衣上床,话里带着醋味,“怎么开始对严谨塘感兴趣?”
“嘿嘿,你还不知道我么?最喜欢吃瓜,我就是纯纯好奇。”
宋祁还是简单给她科普一下严家的事。
严家本来是五个孩子,而且都是四儿一女,严谨塘排名老五,所以一般都叫他严老五。
上次来参加婚礼的是严家父母,严高健和赵祺夫妻,严赵夫妻的大儿子叫严谨群,老二老三和老四女儿都死在战场上了,所以他们坚决让严谨塘从政。
严谨群都快四十多岁了,跟宋治青年纪差不多,也是从政的,只不过年严谨群没什么事业心,对父母和弟弟的照顾更多。自然没有严谨塘的发展更好,而严家的重心都放在严谨塘身上。
或许是背负着严家的使命,严谨塘从小性格就比较闷,不爱说话,加上身体不好也不怎么跟其他的孩子一起玩,自然也跟宋惟宋祁的关系一般,互相见面也就是点个头的关系。
但是宋治青跟严谨群的关系还不错,所以宋祁结婚,严家才会来三个人出席,毕竟宋治青的事业也算平步青云,他现在还算是严谨塘的半个上司。
严谨群和严谨塘算是两个极端,一个高调但温和,一个低调但阴狠。
严谨群唱红脸,严谨塘唱黑脸,兄弟两个虽然差了近二十岁,可是关系特别好,所以无论是哪家大户,都给严家很多面子,严家的私下的关系网密集,也没有人愿意得罪严家。
听到这里,凌橘明白,为什么齐东给严谨塘介绍齐菁了。
“所以齐菁和严谨塘也算是门当户对喽?而且齐菁也算是高嫁?毕竟严家人更多势力更大,而齐家虽然也不错,但是齐菁父母一直在国外搞外交,在国内的势力比较薄弱。”
宋祁揉了揉她的脑袋,“聪明,如果齐菁能和严谨塘结婚,齐东搭上严家这条线,对齐家的好处多多。”
“可是齐菁不愿意啊,而且像你们这种高干家庭,自由恋爱是很难的吧,你看你大哥不就是。”
宋祁不置可否,“是的,不过宋家不一样,我们不需要这种事情来稳固自己的地位。而且咱们家不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争斗,始终独善其身。”
“可这样,会不会被针对?如果有坏人想拉你们入伙的话?”
不都说贪官里的清官最难活吗?
“不会的,放心。”
宋祁没有正面回答凌橘的话,但是就宋治国,宋治青,包括宋治蔚和钱家的势力,就没有人敢惹宋家。
就算是严家,想要硬刚,也得估量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他宋祁看起来是个小小的营长,这也只不过是因为父亲的授意而已,他不能升得太快,就凭他立得功,现在做个团长位置也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