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深看看时间不早:“大哥,我先回去了,要是一会儿又要找我闹了。”
男人摆摆手:“真是个怂包,就这么会儿功夫,还怕她闹啊?行了,赶紧回去。”
等周砚深走后,男人脸上露出算计,看来这趟车也没什么能人。
周砚深再回去,带孩子的女人已经带着孩子在中铺睡下,叶笙见周砚深回来,瞪他一眼,扭头不理她。
周砚深看看旁边人都在休息,过去在叶笙身边坐下:“还在生气呢?你想想以后我们要是有孩子……”
叶笙扭头瞪着周砚深:“就你这个窝囊废,还指望我跟你生孩子,等到地方咱们就离婚,我是一天都不想看你这个窝囊样了。”
周砚深攥着拳头:“你够了!”
叶笙凑过去:“你这么大声干什么?你是不是还想打我?快来看啊,男人没本事就要打媳妇了。”
这么一闹,刚准备休息的人又都围了过来,本来坐火车就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有个热闹看总是可以打发时间的。
见这么多人围过来,叶笙索性伸手和周砚深打起来。
折腾出来动静,乘警终于过来,厉声喊着两人:“你们干什么?赶紧松开。”
周砚深的衣领已经被叶笙扯变形,脸上还有轻微的红痕,像是被指甲刮出来的。
叶笙看见乘警,更是不依不饶:“警察同志,你快看啊,他要打人,要家暴我。”
周砚深气呼呼的:“就是个泼妇,这就是个泼妇。”
乘警见两人谁也不服谁,一声还比一声高:“行了,你们不休息别人还要休息,你们跟我来,有什么事情到值班室来说。”
叶笙站起来,瞪眼看着周砚深:“走啊,有本事去警察面前,好好说说你是怎么打我的。”
周砚深不服:“去就去,我可没动你,我这脸上身上,都是你挠的。”
两人边跟乘警离开,还不忘吵着架。
看热闹的人还小声的议论:“看这两口子,不像这么粗鲁的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进了值班室,周砚深伸手关上门,叶笙也松了一口气,转身看着周砚深的脸:“没事吧?我刚才都没敢使劲,怎么还是出痕迹了。”
周砚深笑着揉了下她的头:“没事,要是一点痕迹都没有,那些人也不会相信的。”
乘警有些纳闷,一时搞不清楚这两人是在干什么:“合着你俩是在演戏,逗大家玩呢?”
周砚深赶紧亮明了身份,然后开口解释:“我怀疑这辆车上有匪徒,而且不是一个人,这辆列车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乘客?”
乘警愣了一下,看了周砚深证件后,表情也严肃起来:“你这样说是有什么证据吗?你怎么能确定就是匪徒?”
周砚深蹙眉:“现在睡在我们中铺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身上有炸药,而且不是她一个人有,我不知道其他车厢有没有这种情况,所以没敢轻举妄动。刚才我和我爱人试探了一下,他们不是一个人。”
“就我们现在这个车厢,他们的同伙就应该有五六个。其他车厢不能保证……如果他们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咱们这辆车都很危险。”
乘警听完都心惊:“车上确实有特殊乘客,是准备押到西北的犯人,是重刑犯。”
周砚深皱眉:“也许,这些人就是为了这个犯人而来。”
乘警依旧觉得不可思议:“他们知道不知道,这么做是犯法的?而且这个行为,非常的恶劣。”
周砚深正色:“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你要跟上面联系,也跟车上的乘警开会,想办法控制住这些人。”
乘警连连点头:“我这就打电话,还有,你能确定你看见人的相貌吗?”
周砚深把几人的模样和衣着跟乘警细细描述了一番:“不过,不排除他们有点儿风吹草动会换衣服,所以你们还是要多小心。他们的目标是救犯人,如果不成,才会同归于尽,所以,在这之前一定不要打草惊蛇。”
乘警明白:“我知道,周同志,辛苦你了。”
周砚深跟乘警聊完,才带着叶笙出来。
叶笙看看周围都是人,也不好跟周砚深说话,只是冷哼一声:“等到车站就离婚~!”
说完气冲冲地回了卧铺。
而周砚深走了几步,又去了车厢连接处,黑着脸看着车窗外。
叶笙气鼓鼓地躺下,心里却是惊讶不已,这些人真是胆子太大了,竟然敢带着炸药上车。不过也怪现在安检很不严格。
火车站进站秩序也非常混乱,很多没有车票的人一样混着上车。
她是因为抱孩子的女人坐下后,闻到一点味道,然后再看女人怀里的孩子,一直沉睡着,第一反应是人贩子。所以才故意刁钻刻薄。
倒是没想到,周砚深会突然站起来跟她吵架,让她立马反应过来,这些人可能不是她猜测的人贩子那么简单,恐怕还有什么更危险的身份。
索性配合周砚深开始演戏。
躺了没一会儿,就听乘务员开始检查车票。
叶笙又坐了起来,边翻找这个包里的车票,边听着中铺的动静。
乘务员看完叶笙的车票后,又拍着中铺:“同志,麻烦拿出你的车票看一看。”
女人依旧没有动静。
乘务员伸手推了推女人的肩膀:“同志,同志,醒醒啊,查票了,把你的车票拿出来。”
女人才像是刚睡醒一样,迷迷糊糊应了一句,坐了起来:“我,车票没在我身上,这个是好心大哥让给我的,你找他要车票去。”
乘务员有些哭笑不得:“那你自己的车票呢?既然这个床铺是别人让给你的,那你自己的车票拿出来我看看,总不能你是没买票上的车?”
女人慌张起来,匆匆忙忙从中铺下来,又赶紧抱着孩子,露出一脸的可怜:“同志,我……我是要去给孩子看病的,我孩子病了,实在没钱……我就是想着不占地方,同志……”
然后哭着又把她可怜的身世说了一遍。
乘务员听了头大:“行了,你先坐着吧,一会儿我再来找你。”
然后又去查验其他人的车票。
等乘务员一走,抱孩子的女人,又开始哭唧唧地跟周围人开始说对不起,开始诉苦。
叶笙似笑非笑:“你这孩子病了后,不哭不闹也不吃不喝?这都多长时间了,怎么也没见吭一声,一直睡着?”
女人愣了一下:“孩子不舒服,所以一直睡着,我上车前已经给他换过尿布。”
其他人也觉得蹊跷起来,这车都开三四个小时了,这孩子是不是太能睡了?而且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实在是太反常。
女人见大家目光异样地看着她,又赶紧抱着孩子爬到了中铺。
叶笙暗暗观察了一下,想知道这附近有没有这个女人的同伙。
火车上有匪徒,而且还携带了大量的危险品,乘警联系了车站警方,立马引起了高度重视。
为了不惊动乘客,也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安排在下一站,上了一批乔装的便衣。
在这些人还没来得及动手时,就被一群便衣按住,然后押着去了其他车厢。
包括抱孩子的女人,一起被带走。
叶笙倒是没想到警方这么快,看着女人哭哭啼啼地被带走,又开始担心起周砚深,这么长时间没过来。
周围乘客还在蒙圈中,怎么好好的,突然带走好多人,还包括刚才一直哭着孩子有病的女人。
等人都带走了,又事后诸葛亮说着:“我就觉得有问题,你们看那个女的,说是孩子有病,却没有好好看过孩子,孩子一直睡着也是有问题。这么大的孩子,睡两三个小时,就要起来吃东西,要不就是拉了尿了。”
“天啊,不是给孩子喂了药?要不就是那种,抱着是个孩子尸体,里面装着毒品。”
听到这个答案,周围一阵吸气声,又热烈地讨论起来。
叶笙听了一会儿,准备起身去找周砚深,周砚深却带着一个男人过来。
男人和周砚深年纪差不大,剑眉星目,挺拔帅气。
周砚深给男人介绍着:“我妻子叶笙。”
又给叶笙介绍:“苏阳,以前战友,现在在公安局。”
苏阳笑着跟叶笙打招呼:“嫂子,没想到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我和老周也有好几年没见了呢。”
叶笙笑着打招呼。
苏阳看了看周围:“嫂子,这会儿也到了晚饭时间,咱们去餐车吃点东西。”
叶笙同意,知道两人很久没见,肯定要叙叙旧。
虽然是饭点,餐车人也不多,主要过来要点餐,大部分人是舍不得这个钱。
苏阳点了四个菜,又很遗憾地看着叶笙:“太仓促了,车上也没啥,先简单吃点,回头再回来,记得找我。”
叶笙奇怪:“你也在石市?”
苏阳点头:“我一直在石市,去年过这边协助办案,一来就是大半年,知道周砚深回来,我也回不去啊。”
又跟叶笙说着两人的关系:“我和周砚深,不仅仅是战友,也算是半个发小,我家是后来到石市的。和周砚深高中是同学,后来一个学校毕业,只是我提前转业回来。”
叹口气:“时间可真快啊,我这天天忙的,你结婚没去,你这次回来还没时间,要不是这次意外,恐怕又要错过了。”
周砚深笑着:“知道你忙,也没去打扰你,不过现在可以啊,当领导支援兄弟单位。”
苏阳叹口气:“什么领导,比当年还累,天天不着家,每次回去孩子都不认识我,给我媳妇说,妈妈,这个叔叔又来咱们家了。”
说完跟叶笙解释:“我女儿,今年都五岁了,我总是不在家,孩子跟我关系不亲。”
周砚深和苏阳关系不错,两人聊了很多熟悉的人,最后又聊到今天的案子上:“不愧是你啊,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能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情。”
周砚深摇头:“还是你嫂子先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然后我闻到了火药的味道。”
苏阳诧异地看着叶笙:“嫂子是做什么工作,反应这么灵敏?我刚才可是听说了你们夫妻俩唱双簧,麻痹了这些人。”
叶笙有些不好意思:“我开始以为那女的是个人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团伙作案,所以故意给她难看。没想到还牵扯出来这么大的事情。”
苏阳还是竖起大拇指:“嫂子,你以后肯定是干大事的,有勇有谋。周砚深不用说了,眼睛跟雷达一样,鼻子比警犬都灵。”
周砚深看:“我听着,你这可不像夸我的话啊。”
又聊了一会儿,苏阳起身:“好了,下一站我们就要下去了,以后有机会再见啊。”
等苏阳急匆匆地离开,周砚深又详细地说了下苏阳的身世:“苏阳父母都是石市中院的,你要是回来当律师,你们以后肯定会经常接触,不过,他父亲这个人比较顽固。”
叶笙不在意:“没事,我是靠有理走遍天下,又不去给他爸走后门。”
周砚深笑着:“等你以后接触就明白我说的顽固是什么意思。”
叶笙心里想着,在自己的世界里,什么样脾气的法官没见过,所以一点儿不怕。
接下来一路都很平静,叶笙在周砚北驻地的火车站下车,而周砚深先回去单位。
朱浣浣听到大门口有人找,还有些惊讶,最近戒严不让,有人来探亲,必须去大门口带回来。
电话里又没说清是谁,朱浣浣只能抱着小南瓜下楼一趟。
远远看见叶笙时,朱浣浣都惊住了,抱着小南瓜一路小跑:“我的天啊,看看这是谁来了?”
第393章 夫人外交
朱浣浣惊喜地看着叶笙:“我的天啊,你怎么来也不说一声,我让周砚北找人去接你啊。”
叶笙笑看着朱浣浣怀里的小南瓜:“这不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哎呦,我们小南瓜又长好看了,长大了不少。”
小南瓜竟然还认识叶笙,露出小白牙冲叶笙咯咯笑着,还伸着小胳膊要抱抱。
叶笙摇头:“婶婶现在不能抱你啊,坐了好几天火车,身上又脏又臭,把我们小南瓜染成一个臭宝宝呢?”
小南瓜听不懂,还是哎呀哎呀地伸着小胳膊,见婶婶真的没有抱他的意思,才扭过身去。
朱浣浣笑着:“没想到,我们家小南瓜还认识你呢,走,赶紧回家,晚上等周砚北回来,也吓他一跳。”
回去的路上,朱浣浣非要一手抱孩子,一手帮叶笙拎行李:“你说你一个人过来,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一个箱子还不行,还两个箱子,一个提包的。”
叶笙乐着:“这一个提包和一个箱子都是给你和小南瓜的东西。”
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碰见沈兰凤在院子里晒被子,看见朱浣浣一手抱孩子还一手拎着提包,身后跟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也拖着两个箱子,赶紧过去帮朱浣浣拎过手里的提包:“哎呀,这是家里来亲戚了?我帮你拎上去。”
朱浣浣只好让沈兰凤拎着,然后给她介绍叶笙:“这是周砚深的妻子叶笙,是我妯娌也是我好朋友。”
沈兰凤一听,更热情了:“周砚深媳妇啊,我就说咋长得这么好看呢,哎呀,真是羡慕你们妯娌感情能这么好。”
朱浣浣笑了笑,又给叶笙介绍:“这是我家对门嫂子,平时帮我也挺多。”
叶笙客气的打了招呼,还细心的察觉出来朱浣浣介绍沈兰凤时并没有太多的热情,看来两人关系并不是很好。
沈兰凤见叶笙拎着两个箱子上楼有些费劲,又热情地从她手里抢过去一个:“还是我来,我从小在农村长大,还是有些力气。”
叶笙抢不过她,只能道谢,看着沈兰凤帮忙把东西拎上楼。
沈兰凤把东西放进朱浣浣家后,又热情地冲叶笙说着:“你们妯娌先聊,回头有时间去我家吃饭啊。”
说完才乐呵呵的离开。
朱浣浣道着谢,等沈兰凤下了楼后才关上门,冲叶笙直摇头:“我是没想到,住家属院里,要藏着八百个心眼才能混下去,要不总会被人当枪使,你看这个嫂子,心眼多的很,看着对人热情的不行,却又喜欢到处说人闲话,还喜欢搬弄是非。”
叶笙咋舌:“还真看不出来,看长相也是一团和气,人又很热情。不过住大院就是这样,不是说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朱浣浣催着叶笙先去洗澡:“你快去洗澡,我给你弄点吃的,洗个香喷喷的澡出来,就能吃饭了。”
叶笙去洗澡,朱浣浣把小南瓜放在儿童小车里躺着,然后她去给叶笙煮了一碗面,家里还早上周砚北走的时候,做好的肉酱。
等叶笙洗完澡出来,朱浣浣也端着面出来:“你来得太突然,家里也没菜。每次都是周砚北下班带回来,就这个肉酱和面条,也是他早上走的时候准备好,我中午煮一下面就行。”
叶笙接过碗:“你可真幸福,没看出来,大哥还这么仔细呢。”
朱浣浣抬了抬下巴:“我这不是带这个大儿子呢,根本没空做饭。有时候早上他忙来不及,也会让文书给我送饭过来。”
叶笙三两口吃了面,过去抱过小南瓜逗着:“看看给我们小南瓜一直想让婶婶抱是不是?现在好好抱抱我们的小南瓜,让我好好亲亲。”
亲的小南瓜咯咯笑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朱浣浣坐在一旁也跟着开心:“你来真是太好了,不仅我高兴,小南瓜都很高兴呢。我怕招惹了是非,很少带小南瓜出去玩。”
然后又跟叶笙说了她来找周砚深发生的事情:“没想到这么远的地方,竟然还有这种争斗。”
叶笙才明白过来:“难怪你到了不跟我们联系呢,原来是在忙这个。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爸和爷爷也不知道?”
朱浣浣摇头:“我觉得爸和爷爷应该是知道他的计划,所以才没有跟我说。”
然后又说了家属院的一些八卦,不知不觉就到了周砚北下班时间,朱浣浣看了看时间:“要是周砚北回来,我们不在家吃了,营区对面有个羊肉馆,味道还不错,咱们去那吃。”
叶笙没意见:“也确实不好让大哥忙一天,还回来做饭啊。”
朱浣浣嘿嘿笑着:“那不是应该的。”
周砚北回来,看见叶笙也有些意外,知道周砚深最近要归队,只是不知道具体时间,更不知道叶笙会来,看见难免惊讶。
问了几句叶笙家里的情况,就去抱过小南瓜。本来聊天也不是他擅长的。
朱浣浣提议出去吃饭,他也没意见,抱着孩子走在前面。朱浣浣挽着叶笙的胳膊走在后面,边走边给她介绍这边的营区。
“最近天才暖和,花开了不少,风景还不错,而且他们营区比较大,绿化还是很好看的。周砚北说五月开始,那边的杏子樱桃都开始陆续熟了,一直到七八月,各种水果很多的。”
叶笙笑看着前面抱孩子的男人,高大挺拔,却也是格外的冷漠寡言。
却能跟朱浣浣细细地说这些,说明这个冷漠的男人,是真的很宠朱浣浣,不由笑着拉着朱浣浣:“大哥对你,就像宠女儿一样,好好啊。”
朱浣浣啧啧两声:“说得好像周砚深对你不好一样。”
叶笙嘿嘿乐着:”都好,都很好。“
饭店不大,大厅放了四五张桌子,另外还有两个包间。
叶笙进屋就闻见了浓浓的羊肉味,小声跟朱浣浣说着:“这个味道有点久违啊,闻着就忍不住流口水,这边的羊肉是真好吃啊。”
朱浣浣乐着点头:“对啊,对啊,我每周都要吃一次。”
三人带着孩子就在靠窗找了个桌子坐下,朱浣浣直接地要了一公斤清炖羊排,一份爆炒羊杂,又要了三份羊汤,三个油饼。
朱浣浣点完,又跟叶笙介绍:“他家的羊杂也炒得很好吃,放了很多辣椒和洋葱,但是吃起来不怎么辣。”
“还有羊汤也不错。”
叶笙笑:“你说好吃肯定很好吃。”
两人正说着话,包间出来个穿着蓝色风衣的姑娘,在看见周砚北时,愣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周师长,嫂子,你们也过来吃饭啊。”
朱浣浣挑眉看了眼贾青青,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见这个白莲花一样的女人,垂眸不说话。
周砚北也是表情冷漠的点点头,根本没有开口。
贾青青却没有走,咬了咬下唇:“单位对我处理意见,我不服气,周师长,你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我也没有参与。为什么要让我复员?”
说着眼圈都红了:“我根本就没做错,我也不知道他们会是这样的人。”
周砚北蹙眉,抬眸看了眼贾青青:“是我同意你复员的,什么原因,我想你可以回去问你父亲,或者你自己也很清楚。”
贾青青摇头:“我不清楚,我就是不服气,我根本就是无辜的,你这样决定是不是就是以权谋私。”
周砚北脸色更严肃:“让你复员,已经是给你体面了,如果连这个体面都不要,你也清楚,还会有什么样的处理结果。”
贾青青瞪眼:“你……”
却又找不到反驳的话,红着眼转身又回了包间。
朱浣浣哼了一声:“真是倒霉,出来还能看见她。”
叶笙好奇:“这是?”
朱浣浣又哼了一声,看着周砚北小声地说:“你大哥招惹的桃花。”
周砚北皱眉,语气却是无奈:“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朱浣浣嘿嘿乐着:“本来就是,很多人都知道,贾医生是为了你来的,反正家属院的人都知道。”
周砚北低头玩着小南瓜的小手:“不要听那些乱七八糟的,她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朱浣浣想了想:“那我能跟叶笙说说嘛?”
周砚北不介意:“说吧。”
就算他拦着,朱浣浣也不一定听他的。
朱浣浣坐到叶笙身边,凑在她耳边一顿叽里咕噜的说,叶笙惊讶之余,也觉得正常,毕竟周砚北这么优秀,还是很吸引人的。
贾青青出来一圈,也没影响三人的心情,吃了饭回去,周砚北让叶笙住下,他去办公室住。
虽然是两居室的房子,可是住一起到底是觉得不方便,叮嘱着朱浣浣:“你不要做饭,明天早上,我会让人把饭菜送过来,中午你们直接去食堂吃,我到时候在食堂门口等你们,晚上咱们出去吃。”
朱浣浣乐意点头:“好啊,好啊,我们就在家等你投喂啊,你可不要忘了。”
周砚北又抱了会儿孩子才走。
人一走,朱浣浣就拉着叶笙去小卧室的大床上躺着:“咱们今晚都睡这屋,多亏了我当初明智的选择,周砚北说这个房间放个小床,等小南瓜将来自己睡,我觉得还是放个大床,万一小南瓜翻滚着掉下来怎么办?”
叶笙愣了下:“想得这么久远?大哥要一直留在这里?”
朱浣浣摇头:“不可能的,时间到了,他肯定要调走,要是不调走,那肯定就等着转业了。而且,他去京市的可能性很大。”
叶笙惊喜:“那不是很好,去了京市,想做什么都很方便。”
朱浣浣眯眼,透着小机灵的模样:“这都是我听他们聊天时候说的,因为站队的问题,有些人就看不惯周砚北啊,恨不得他出事。周砚北不屑于这些纷争,所以也是个香饽饽,这边已经没有位置,肯定会直接调到京市。”
“而且,因为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提拔,所以,调令会慢一些。”
叶笙哇了一声:“那真是太好了,回头我们也回去,又能在一起。”
朱浣浣点头:“那自然,肯定比这里见面方便多了。”
两人换了睡衣躺在床上聊天时,沈兰凤送来一锅包子:“看你们屋里灯还亮着,就想着你们还没睡呢,我晚上蒸的包子,给你们拿来一些,明早你们当早饭吃。”
人家端着包子过来,朱浣浣也不好不让她进来,只能客气两句,让她进屋坐坐。
沈兰凤还真就端着包子进来坐下,又热情地看着叶笙:“我下午特意去买了些牛肉回来,包的牛肉土豆馅儿的包子。我就想着浣浣早上也没时间做早饭。”
叶笙道谢:“嫂子,让你费心了。”
沈兰凤摆手:“费心什么,我和浣浣感情好着呢,再说还有我家老黄和周师长的关系,那跟自家家人没区别。”
说完看了一圈,有些好奇:“周师长没在啊。”
朱浣浣点头:“嗯,他去办公室睡了。”
沈兰凤连连夸着:“周师长可真是讲究人。对了,浣浣,周师长回来,有没有跟你说过,他们五月演习的事情?”
朱浣浣蹙眉:“工作上的事情,他从来不跟我说的,再说了,他们的工作很多都涉及保密,肯定不会跟我说啊。”
沈兰凤点头:“也是啊,我家老黄回来也不说,我是听外面说的,五月的演习,事关周师长能不能调走,外面都在传,周师长这次可能上军区。”
朱浣浣摇头:“不清楚,他从来不跟我说这些。”
沈兰凤惊讶:“你也不好奇?难道一直在这里啊?不过呢,你也确实不用担心,毕竟你婆家那边有关系,怎么也会去个好地方。”
说完叹口气:“我家老黄,这次要是往上动不了,就只能转业回家了。”
朱浣浣皱眉:“嫂子,你也别这样说,周砚北这些年从来没靠过家里,以后他去哪儿,肯定也不是靠家里,那都是他应得的啊。你刚才那样说,好像周砚北这些年的成绩,都是靠家里得来的,不太好。”
沈兰凤赶紧拍了两下嘴:“看我这张嘴,说话一点儿脑子都不过,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第394章 要小试牛刀
沈兰凤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岔开话题:“来,我抱一会儿小南瓜,看看我们小南瓜,真是招人稀罕。”
夸了一会儿孩子,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看时间太晚才起身道别。
等人走了,朱浣浣带着小南瓜去洗了澡,又躺下时,才跟叶笙抱怨:“哎,你看见了吧,所以我一点儿都不喜欢这里啊,还是我们在石市的时候好。”
叶笙笑着:“快了,很快你们就会回去了。”
叶笙在朱浣浣这边住了四天才走,走时,朱浣浣是各种舍不得,还不停抱怨周砚北:“我都想跟叶笙一起去玩,在这里你上班后,好无聊啊。”
周砚北耐心哄着;“叶笙肯定还有自己的事情,你带着小南瓜过去,让她什么也干不了,还有砚深和叶笙两个人还没孩子,你们过去影响他们生活啊。”
朱浣浣哼了一声:“我知道啊,我就是说说。”
依依不舍地和周砚北一起去叶笙去火车站,叮嘱着叶笙:“等再暖和一些,我就去找你啊,到时候。”
叶笙点头:“行,我等你。你要是没空,我还可以过来找你。”
出发前,周砚北也给周砚深打了电话,所以火车到市里时,周砚深已经在火车站等着,还有王颖也在。
王颖看着叶笙下火车,开心地过去抱着叶笙:“可算是把你盼回来了,我要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叶笙隐隐猜到王颖要说什么,还是很配合的一脸惊讶:“什么好消息?我刚下火车就能听到?”
王颖拉着叶笙的手乐不停:“我连周砚深都没说呢,就憋在肚子里等着告诉你,你的成绩下来了,考上啦。通知书昨天到的教育局。我当时看见就想给你打电话呢,最后又想着你应该在火车上。”
“没想到,周砚深一早过来,说来火车站接你,我就立马请假过来,一定要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
叶笙心彻底踏实了,她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能力,就是把现在管理不严,会出现偷换成绩,到时候成绩不知道会变谁的。
好在,这些狗血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王颖忙不迭地从包里掏出通知书:“恭喜你啊,以后就是大律师了。”
叶笙也是忍不住的开心,拿着通知书,伸手抱了抱王颖:“谢谢你嫂子,这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