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律政小娇妻by桃三月
桃三月  发于:2024年10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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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小雨还是挺勇敢的点头承认:“嗯。”
叶笙感叹:“喜欢可以主动一点啊,说不定宋知遇也喜欢你呢?”
郝小雨愣了下,不能相信地摇头:“不会的,知遇哥哥喜欢长相明艳的,健康的。”
叶笙好奇:“你怎么知道?”
郝小雨不好意思地捏着手指:“我在京市看病,每年都会回来,开始几年还能看见知遇哥哥,后来他去了部队,就没见过了,有一次我回来,他正好休假在家,我就很开心的去找他,听见他跟砚深哥他们几个说,他最近喜欢了一个姑娘,是跳健美操的,身上有种力量美,他就喜欢身体健康有力量的。”
说完抿了抿唇,眼底有些难过。
叶笙有些想扶额,恐怕那是宋知遇无数次无疾而终的暗恋中的一次。
偏偏让郝小雨听见了,所以产生了误会?
郝小雨突然又笑了,眼底亮晶晶的:“不过,我马上就要好了,我只要好好吃饭,好好养身体,也会很健康的。”
叶笙点头:“你现在就很好,这么好看,我看了都喜欢,别说男人了。所以,你不用想别的,首要任务就是养好身体。”
至于宋知遇,也不知道这次的喜欢是不是又是一时兴起。还是先不要跟郝小雨说,免得让姑娘空欢喜一场。
不过回头,再见到宋知遇,要提醒他一下,能不能固定一个类型喜欢,别天天跟猴子苞米一样,见一个喜欢一个,然后又没结果。
下午,叶笙送走郝小雨,又回图书馆看书,早上胡思乱想浪费了时间,下午反而精神集中了很多。
写了三张卷子,还做了好几页的笔记,越是时间快到了,越是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一下塞进脑子里,虽然她占了穿越又是这个专业的优势,却一点儿也不敢大意。
这些年,是人才呈井喷式涌出的时代。
这些人才,会迅速填补各个领域的空白。也是有了这些根基,国家才会在未来二十年,发展迅猛。
所以,她怎么敢大意。
太过专注,也没注意身边有人坐下,看着光线渐暗,准备收拾课本,才感觉到有道目光,好像一直在追着她。
叶笙狐疑地回头,却惊喜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周砚深坐在后面,正目光专注地看着她!
不由有些惊喜,差点儿惊呼出口,捂着嘴弯眼笑着到周砚深身边,小声啊啊啊了几声:“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喊我啊。”
周砚深伸出双手揉了揉叶笙的脸颊:“我媳妇那么认真的学习呢,我怎么能打扰,就这么看着,就觉得我媳妇好厉害,以后肯定能成为特别厉害的大律师。”
叶笙拍着他的手:“先松手,还有人呢。”
两人动作声音虽小,却依旧吸引了看书人的目光,叶笙把书本胡乱收拾了下,拉着周砚深往楼下跑,出了图书馆,又惊又喜地拍着周砚深的胳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你真是烦人,我早上还想着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我还想着我过了十一就走了,你能不能回来呢……”
絮絮叨叨还没说完,就被周砚深突然拦腰竖着抱起来,原地转了一圈,让叶笙又忍不住惊叫出声:“哎呀,快放手,快放手,让人看见了。”
周砚深看了看周围没人,放下叶笙的同时,在她唇瓣上重重咬了一下:“刚才看你看书的时候,就想这么干了。”
叶笙竟羞红了脸:“周砚深,你注意点场合,赶紧回家……”

周砚深忍着笑意,故意逗着叶笙:“这么着急?可是回去后,妈也在啊,不太好吧。”
叶笙反应过来,周砚深想歪了,思想很不端正地想一些不该想的,伸手拍着周砚深的胳膊,使劲瞪了他一眼:“你给我好好的,要不晚上你啥也别想啊。”
快十天没吃肉的周砚深,怎么敢不听话,立马哄着媳妇:“我想着我回来得早,咱们可以去看电影,听说石市的电影院现在高级不少。”
叶笙好奇:“能高级多少?都换软皮椅子了?”
周砚深摇头:“那倒是没有,电影院外面有很多游戏厅,你想不想游戏机。”
叶笙知道,周砚深说的游戏机,是这两年风靡起来的街机,不过有些是赌博性质的老虎机,让年轻人很着迷,她对这个不敢兴趣:“算了,咱们随便看的电影,然后回家吃饭?不过今晚去哪儿边吃饭?”
周砚深跟叶笙商量着:“今晚先跟妈一起吃饭,明天中午回大院吃饭,爷爷回来了。”
叶笙想了想:“那咱们也别看电影了,先回大院吃饭,爷爷年龄大,按道理咱们也应该先回去看他,而且爸也是晚上才有时间在家,明天中午的话,只有爷爷在。我妈这边,什么时候她都方便的。”
周砚深有些感动,使劲抱了下叶笙:“果然是我媳妇,安排的就是合理,走,回家。”
叶笙笑拍着他的手:“行了,乱摸我就不理你了啊,咱们先去买点东西。”
周砚深很是听话的,骑车带着叶笙先去商场旁边的副食品店,买了老爷子爱喝的花雕酒,又买了一些点心。
买点心时,周砚深特意买了两份,一份是给罗玉竹的。
两人先去跟罗玉竹说了一声,晚上不在家吃饭,也不回来住。罗玉竹也能理解:“你们慢点啊,明后天回来吃饭就行。”
周砚深又骑车带着叶笙回大院,买东西,又去罗玉竹那里,耽误了不少时间,到大院时,天色暗了很多。
就这,还遇见叶静拎着一篮子东西,步伐有些艰难地往家走,看身体的倾斜程度,那篮子东西不轻。
叶笙自然不会去跟叶静打招呼,自行车从叶静身边驶过一段,她才小声跟周砚深说,叶静嫁给张军雷,两人已经结婚,而且还被家暴。
周砚深也没觉得意外:“张军雷这个人,性格有些古怪,从小就有点儿特殊嗜好,我们大院以前有些流浪猫,总是莫名其妙地惨死,被人剥皮砸碎脑壳。很大程度就是他干的。”
叶笙嘶了一声:“这不就是个变态?怎么还让他住在这里?你还跟他有来往。”
周砚深解释:“我跟他来往,并不是我跟他关系好,而是因为一些别的事情,至于为什么他还能好好的,是因为虐杀小动物还不能治罪,只能说这人心思歹毒,要多加防范。”
叶笙想想也是:“不过叶静这个遭遇,我可是一点儿都不同情。”
周砚深很是认同地附和:“我也不同情,那就是她活该。”
叶笙哈哈笑起来:“周砚深,男人正常的反应不是,没必要跟个女人一般见识吗?”
周砚深一本正经地回答:“可是我是叶笙的男人,所以,叶笙说啥就是啥。”
叶笙心情大好,伸手紧紧搂着周砚深的腰,还故意伸进他的衬衫里,摸了摸他坚硬的腹肌。周砚深就觉一股电流窜过去,车把都不受控制地东扭西歪。
笑着,没有什么威胁性的威胁叶笙:“你好好的啊,要不一会儿回家先把你扛上楼。”
叶笙知道他只是说说,又摸了两把过了手瘾,拍着他的背:“好好骑车啊。”
自行车骑得慢,又歪歪扭扭,两人还笑闹着。
叶静拎着篮子看着就觉得格外的刺眼,像是一根针扎进眼睛里,疼得心都跟着疼,狠狠的盯着周砚深和叶笙远去的背影,放下篮子甩了甩胳膊,气得又踢了篮子一脚、
她就想不通,家里有保姆,王素英竟然还让她去服务站拎发的苹果,这一篮子将近三十斤,她拎的胳膊都要断了。
她要是不去,王素英肯定会冷嘲热讽。
她就想不明白,叶笙的婆婆林秋燕也不是个好相处的,她也听大院里的人说过,怎么叶笙就没被欺负?
叶笙和周砚深到家,周家也刚准备吃饭。
看着周砚深和叶笙拎着东西,并肩走进来,周长河满意的笑着:“我就想着今天你小子能不能回来呢,小张,去,赶紧去再做几个菜,对了,给叶笙炖点肉吃,看看这孩子瘦的。”
林秋燕皱眉:“爸,都七点多了,再炖肉几点才能吃饭?要不明天中午炖吧,他们回来也不事先说一声,要不我下午就早早准备了。”
张阿姨刚准备去厨房,林秋燕这么一说,她又停下脚步,一时之间也是为难,不知道该做还是不该做。
周怀瑾淡淡地看了眼林秋燕,吩咐着张阿姨:“去做吧,炖肉来不及,就炒肉片,孩子们难得回来一回,是要做点好的。”
张阿姨知道这个家里,周怀瑾很少说话,但他说话好使,赶紧小跑着去厨房忙活。
林秋燕咬了咬牙,有话也只能咽下去。
而一旁的林燕却为姑姑鸣不平:“哥,你和嫂子回来要早点说,下午姑姑还说你很久没回来了,也不知道回来不回来,还有嫂子,你没事也应该回来说一声的,让爷爷和姑夫等着不好啊。”
没等周砚深说话,周怀瑾皱眉:“砚深工作特殊,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休息时间?叶笙也忙着学习,哪里有功夫跑来跑去?至于,他们不愿意回家的原因,你们倒是应该好好想想。”
林燕没想到平时在家一言不发的姑夫,竟然会为了叶笙和周砚深说话,缩了缩脖子,连狡辩都不敢。
林秋燕咬着牙看着周怀瑾:“燕子也是好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因为我,砚深和叶笙才不回家的吗?我是长辈,难道还要我小心看着他们的脸色?”
周长河很是不满地一拍桌子:“什么乌烟瘴气的,都给我闭嘴,不想吃饭就滚!”

周长河一句话,成功地让林秋燕闭嘴,而周怀瑾原本也没打算搭理林秋燕。
周长河又笑眯眯地看着叶笙:“叶笙,来先坐这边喝茶,吃点儿点心,一会儿饭就好了,现在天长着,吃了饭你们可以去遛遛弯。”
叶笙笑着打了招呼,过去在周长河身边坐下,自然也没落下喊了林秋燕一声妈,礼数她还是懂的。
周长河等着叶笙和周砚深坐下,又把旁边一盘绿豆糕端到叶笙面前:“这个绿豆糕你尝尝,外面可买不来,这是特供的。”
叶笙指了指手:“那我洗个手过来尝尝啊。”
周长河摆手让叶笙快去,回过头看周砚深伸手去拿绿豆糕,直接打掉他的手:“你就不去洗手?再说叶笙还没吃呢,你怎么那么馋?”
周砚深没动:“刚回来在院子随便洗了下,爷爷,你这有点儿偏心了啊,这么一盘子,她也吃不完啊,再说了,你让她都吃了绿豆糕,一会儿还吃不吃饭了?”
周长河瞪他一眼:“你少跟我这儿臭贫,我听飞行学院的领导说,你拒绝了留校的条件?怎么了,回来当一名飞行教官不好吗?你年龄大了,总不能一直留在那边,而且往上升的话,你又不喜欢尔虞我诈的官场。”
周砚深不在意:“那我就当一辈子的飞行员,我又不在意这个。”
周长河皱眉:“可是,回来当教官,并不影响你当飞行员的梦想,如果开战,你们也会成为第一序列飞往前线,只是你回来会接触更多新型战机,比你在那边还要好。很多新机型的试飞,你在这边也方便参与。”
周砚深摇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最近两年没考虑过回来,因为那边更需要我。”
周怀瑾站在周砚深这边:“爸,我觉得砚深的想法也不错,而且他还年轻,在一线锻炼几年也是应该的,那边天气环境恶劣,也更容易出成绩。”
周长河妥协:“好,有想法就好,你和你哥这点做得很好,不重名利,不骄不躁,愿意脚踏实地,我出去可骄傲着呢。”
说起兄弟俩,又提起周砚北:“周砚北竟然不声不响地结婚了,我到现在还没见过孙媳妇长什么样,然后连孩子都生了,哈哈哈,砚北啊,还真是闷声干大事。”
叶笙洗了手出来,正好听见这一句,默默在周长河和周砚深中间坐下,心里想着,闷声干大事的可不是周砚北,而是朱浣浣。
林秋燕不喜欢叶笙,但是没办法,叶笙是周长河帮周砚深找的媳妇,她不能乱说,但是朱浣浣,她更不满意:“砚北一向稳重成熟,这次婚姻真是太草率了,朱浣浣还是个孤儿,性格也跟个孩子一样,砚北以后要多辛苦了。”
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嫌弃。
周长河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孤儿怎么了?只要品格好就行。秋燕,你不会想搞门当户对那一套吧?我给你说,我们家可不兴这个。我也是苦出身,从小也是父母双亡。照你这样说,这也是缺点?”
林秋燕一慌:“爸,我没这个意思,而且现在时代不一样了,我是想着要是有个得力的亲家,砚北未来的路也好走一些。”
周长河冷哼:“用不着,我们周家的男人还用不着这些裙带关系,砚北和砚深走到今天,靠过家里一点吗?还有,你说砚北媳妇性格像孩子一样,那是赤子之心,才最为可贵。”
叶笙看着林秋燕吃瘪,要不是场合不对,她都要笑出声。
心里又感叹,周家男人都不错,周怀瑾为什么会娶林秋燕这种性格的女人?
说着话,时间就过得很快,张阿姨又做了四个菜,把之前的菜拿回去热了热。
周长河满意地看着菜,让叶笙赶紧吃:“这个蒜泥白肉,还是很不错的,肥而不腻。赶紧来一口尝尝?”
叶笙原本不想吃,看着浓郁的蒜泥,又有了坏心思,先用干净的筷子给周长河夹了一块:“爷爷,你先吃,你和爸先吃。”
周长河乐呵呵地吃了,叶笙这才动筷子,边吃边看了眼周砚深。
周砚深哪里能不知道叶笙的小主意,只是笑着不说话。
一顿饭,林秋燕和林燕都很沉默,只有周长河和周怀瑾偶尔和周砚深说了两句关于飞机的话题,叶笙就负责专心吃饭。
吃完饭,周长河背着手出门散步,而周怀瑾直接去了书房。
周砚深拉着叶笙上楼,不容叶笙反抗,就被他按进卫生间刷牙:“我倒是不嫌弃,我怕一会儿你自己嫌弃你自己。”
叶笙也确实嫌弃自己,跟周砚深笑闹着,乐哈哈地刷牙。
林秋燕坐在客厅没动,听着楼上周砚深和叶笙的笑闹声,黑着脸不说话,林燕在一旁也不敢乱说话。
张阿姨出来给林秋燕倒茶,听着楼上的笑闹,也忍不住地笑着:“这多好,他们回来家里气氛都热闹了,以后砚北带着媳妇孩子回来,家里就更热闹了。”
林秋燕依旧不吱声。
张阿姨在周家很多年,也知道周家的一些事情,比如周家老二没了,林秋燕就怪在周砚深头上,都是孩子。
小声劝着林秋燕:“凡事也要往前看,家里现在多好啊,以后砚深也会有孩子,总不能一直住外面?一家人住一起才热闹。周叔叔和周大哥肯定也是希望他们都回来住的。”
林秋燕皱眉:“你的意思,错都在我?”
张阿姨噤声,她也知道林秋燕的倔强,心里叹口气,好好的家,非要折腾个什么劲儿啊。
林燕等张阿姨去了厨房后,才小声跟林秋燕说着:“姑,那个叶笙,好像很讨爷爷的喜欢,我觉得你对姑夫应该温柔点,姑夫人挺好的,要是不站在你这边,就没人帮你说话了。”
林秋燕想着和周怀瑾的过去种种,有些委屈的红了眼:“你姑夫就是铁石心肠,根本捂不热的,这么多年,我已经知道错了,他却依旧不肯原谅我。我想他心里是巴不得和我离婚的。”

第280章 夫妻吵架
林燕拉着林秋燕的手:“姑,你不能这么想,你看现在周爷爷和姑夫都喜欢叶笙,而且他们俩回来,姑夫的话都多了一些。你要趁机和姑夫搞好关系。”
林秋燕心动了,她很想和周怀瑾搞好关系,只是这些年,周怀瑾根本不搭理她,周砚深和周砚北兄弟二人不在家的时候,周怀瑾也只有老爷子在家,才会回来看看。
而且两人也分居很多年,周怀瑾根本不许她进他的卧室,连张阿姨都不让进。
周怀瑾这些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基层,事业越来越好,夫妻感情却越来越淡。
林燕见姑姑陷入沉思,趁机劝着:“这是很好的机会,他们在家,姑夫愿意回来,你就对姑夫温柔一些,没事跟姑夫聊叶笙他们的事情啊,说我哥什么时候生孩子,你打算送点什么。”
林秋燕皱眉:“这个话题,只会让你姑夫烦,你姑夫喜欢有事业心的年轻人。叶笙要考律师证以后当律师,你姑夫是十分支持的,下午的时候,我看见你姑夫回来,拿了基本法律方面的书。这个时候,我去说他们生孩子的事情,你姑夫只会说我鼠目寸光。”
当年,周怀瑾鄙夷她的眼神,她怎么可能忘记。
林燕哼了一声:“一个乡巴佬,初中毕业还想当律师,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
林秋燕不再说话,脑海里不停地想着,怎样能缓和她是和周怀瑾的关系。
叶笙纵容周砚深为所欲为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差点儿没起来,只是心里惦记着这是住在周家,不能一早让周长河和周怀瑾等着吃早饭。
咬着牙爬起来,倒是不见肇事者。
洗漱下楼后,张阿姨正在摆早饭,看见叶笙笑着:“怎么不多睡会儿?砚深和他爸爸一早去跑步还没回来,老爷子在院里打太极呢,还说你们年轻人难得休息一天,睡个懒觉也是应该的。”
叶笙看了一圈,没见林秋燕和林燕,瞬间觉得空气都轻松了不少,过去帮张阿姨端饭菜。
张阿姨边盛粥边说着:“难得你们都回来,家里人多,我就蒸了包子,还做了油饼,又做了两个小咸菜,你看看合不合口,这个百合粥,是你公公叮嘱我做的,说是你平时学习辛苦压力大,喝点百合粥清火。”
叶笙又被感动到:“我不挑食,吃什么都可以的。”
张阿姨笑着:“你一定不要跟我客气啊,喜欢吃什么就跟我说,我做饭手艺还是可以的。”
两人说话时,周长河带着周怀瑾河周砚深进门。
周砚深发梢还带着水珠,军用二道背心已经湿透,反而更显得一股张力。
随手抹了下头上的汗,朝着叶笙走去:“怎么起来怎么早?”
叶笙偷偷横他一眼:“赶紧去洗漱准备吃饭了。”又甜甜地喊了声爷爷和爸。
周砚深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下来,林秋燕和林燕拎着个不锈钢饭盒回来。
林秋燕笑容有些僵硬地拎着饭盒去周怀瑾面前:“我一早去排队买了你喜欢的那家马记糖火烧,还有炒肝。”
周怀瑾看她是眼底没什么温度:“我这两年体检,医生说要少吃甜食。”
然后再没看林秋燕一眼,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像什么没发生一样,喊着周砚深照顾叶笙吃早饭。
林秋燕脸是青红一阵的难看,没想到周怀瑾在这么多人面前依旧不给她面子,想想自己天不亮去十几里外的城南,排了两个小时的队才买到的早饭,竟然被周怀瑾这么轻视。
心口的火不管不顾地往上冲,根本不想冷静和理智,不计任何后果地把手里的饭桶往地上一摔,任由黏糊糊的炒肝泼在光亮的大理石地面上,还有几个糖火烧翻滚得到处都是。
林秋燕瞪眼看着周怀瑾:“是你身体原因不能吃,还是因为这个东西不是那谁买给你的?当年,那个贱人给你买的时候,你怎么就吃了?周怀瑾,当着孩子们的面,你敢承认你就是个衣冠禽兽吗?你这么多年,心里想的不都是那个女人。”
周怀瑾皱眉冷冷地看着林秋燕:“你又开始胡闹了!简直不可理喻。”
林秋燕冷呵着:“我不可理喻?周怀瑾,你摸着良心说一说,如果你还惦记着那个女人,为什么给三个孩子取名都带着砚字?因为那个女人名字里就有这个字!”
叶笙一脸震惊的在一旁吃瓜,还有什么比这更狗血刺激。
周怀瑾冷着脸,安静地看了林秋燕几秒:“你真的是不可理喻!”
周长河看不下去,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瞪眼看着林秋燕:“你在胡说什么!砚北和砚深的名字都是我起的,这个砚字,我是希望他们才华斐然,能做个文化人。怎么到你这里变了味?”
林秋燕吃惊地看着周长河:“爸你说这个名字是你取的?”
又不能相信地看着周怀瑾:“那你为什么不解释?”
周怀瑾没搭理她,也没看她,喊着张阿姨过来:“麻烦你把地面清理一下。”又冲周砚深说着:“和叶笙坐下吃饭,吃了饭你们忙你们的去。”
周砚深拉着叶笙坐下,吃了一肚子瓜,却没吃明白的叶笙,也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安静如鸡地吃饭。
林秋燕见一家人坐下吃饭,没人再搭理她。
周怀瑾更是,和之前每一次吵架一样,冷漠地对她。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周怀瑾年轻时候喜欢过一个姑娘,只是后来因为家庭原因没有走在一起。
也是那时候知道,那个姑娘名字带着一个砚字,再回来看两个儿子的名字,那个砚字,像一一根刺一样戳在她心里,每次让她看见,就忍不住发火大闹一通。
但,他周怀瑾就没错吗?他凭什么从来都不解释。
气的转身跑着上楼,林燕也赶紧追了上去。
周怀瑾放下了筷子,看着还在吃饭的周砚深和叶笙:“我去单位了,你们慢慢吃。”
周长河看着周怀瑾出门,也气得没了胃口:“砚深,你中午和叶笙别在家吃饭,看看这个家里,当爹妈的还有个当爹妈的样子吗?!”

周长河也气得离开,餐厅瞬间只剩周砚深和叶笙。
叶笙咧咧嘴,有些尴尬:“没想到,你爸妈这个年纪了还要吵架?”
她理解的爱情是,从最初的热烈到最后,总会被柴米油盐孩子们磨平棱角,归于平淡,不会再那么热烈。
什么成年往事,也不会再提起。
周砚深给她夹了一个包子:“先吃,一会儿出去说。”
叶笙知道,周砚深是愿意说他家里的八卦,赶紧吃饭,准备出去听听。
两人吃了早饭,林秋燕和林燕依旧没下来。
周砚深直接带着叶笙从家出来,打算出去转转买点肉,中午去罗玉竹那边吃饭。
出了大院,周砚深非常主动地满足叶笙的好奇心:“我爸以前谈过一个女朋友,是个唱昆曲的,成分不好,然后组织找她谈话,意思是如果两人在一起,会影响我爸的前途。那女的就给我爸留下一封信走了,我爸找了那女的两年,后来年龄大了,组织上找他谈话,必须要解决个人问题了。就相亲和我妈结婚。”
“开始的时候,两人就是搭伙过日子,后来可能是因为生了我们哥三,我爸对我妈也不错,每次去外地回来,会给我妈带块布料,还会带些胭脂水粉。我妈没什么文化,每次收到礼物,不是斥责我爸乱花钱,就说我爸在搞资本家那一套。”
“慢慢地,我爸就不给她送礼物了,日子过得平淡,我妈又觉得我爸是不是外面有人了,经常偷偷去我爸单位,看见有女的跟我爸说话,就骂人家狐狸精。两人关系从那时候开始恶化。再加上后来我二哥出事,我妈不仅怪我,又开始怪我爸,是我爸没有教育好我。”
“我十六岁那一年,我妈不知道从哪儿知道,我爸以前喜欢的那个姑娘,叫方砚秋,她就觉得我爸娶她,是因为她的名字倒过来念,就是方砚秋的名字。然后这个砚字,正好又是我们的名字。”
“不过,我们的名字确实是我爷爷取的,当时取名时,我妈是知情的,后来她就觉得是我爷爷在帮我爸,而今天索性又来个她根本不知情。总之,她一步步把自己逼到困境里,我们也救不了她。”
叶笙惊讶得瞪圆眼睛,很是不可思议:“你妈,有点儿难评。”
如果周砚深说的都是真的,那周怀瑾一开始是想要和她好好过日子的,所以才会给她送礼物,多明显的示好啊,却被她把机会的门关死。
还有后来的作闹,确实是不可理喻。
想到这里,又好奇了:“周砚深,那你为什么愿意相亲结婚?你就不怕你的婚姻和你爸妈这样?”
周砚深依旧很诚实:“我之前是不打算结婚的,因为从十五岁开始,家里每天都在吵闹中度过。后来,爷爷说我要是不结婚,就敢下令调我去后勤。我想结婚也行,婚后我在西北,她要是受不了想跟我离婚,不就好了。”
叶笙眯眼,伸手拧着周砚深的胳膊:“周砚深!你可真是渣男啊,竟然有这种想法?你就没想过,人家一个好好的姑娘,就这样被你耽误了两年的青春?而且,你不在乎离婚,可姑娘离婚了,在这个年代会被说的啊。”
周砚深任由叶笙掐着:“媳妇说得对,当初我就是太自私了,就想着能结婚应付了家里,能继续在自己热爱的领域发展就行了。不过,如果重来一次,媳妇,我一定认真结婚,然后第一眼就和你好好培养感情。”
叶笙冷哼:“你想的美,要是重来相亲,我可能都看不上你。”
周砚深突然转身,抱起叶笙:“媳妇,错了错了,我这个思想是该批评教育的,以后我要是再有这样的思想矛头,你一定要好好地批评教育我。”
叶笙笑拍着他的肩膀:“你赶紧放我下来,怎么?你还想再相一次亲?”
周砚深笑着放叶笙下来:“不了,这不是不知道媳妇这么好。”
他没说的是,当时他和叶笙相亲时,他就提出过自己的想法,问过叶笙的意见,最好是能和家里人说没看上他,结果当时的叶笙同意了,还告诉他,正好自己也不需要天天在一起的婚姻。
所以,就更加能肯定,眼前的媳妇,不是当初相亲的叶笙。
两人去市场买菜时又遇见了王素英和叶静。
叶笙心里就想吐槽,地球已经小到,去哪儿都能见到这些不想见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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