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漂亮假千金,嫁个硬汉养崽崽by棠栀
棠栀  发于:2024年10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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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刊登没出一天,景从梦就听到报社那边熟人传过来的消息。
罗菲菲有些兴奋,“真的吗?他们真愿意和我们谈?”
“小姑子,咱们这是有效果的。”
林云初精致脸庞却一点都没放松,道,“大嫂,这都是假象。狼和羊说,我想和你做朋友的目的只有一个,吃掉你。”
“……”罗菲菲。

“他们若真有诚心和我们谈,在工地的时候,就会有态度。”
“工地没态度,我们来周鑫荣的时候,周鑫荣也应该有态度。”
“但他们统统都没有,他们从头到尾说都是,这事和他们无关。大哥和二哥受伤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他们没任何做企业家的良心。”
“我们去他们街上放广播,走了一圈,他们人品你有所了解。这样狂妄,觉得自己两道上都有人的人,以强压做手段的人,他们会像我们低头,和我们好好谈?”
“不会的。他们只是想把我们约出去,然后再次威胁或者镇压我们。”
林云初耐心和罗菲菲解释。
之所以和她解释这么清楚,是因为她和罗菲菲不是很熟。
她知道罗菲菲在动摇,但她不希望她动摇。
事情进展到现在这个阶段,更需要大家扭成一股绳。
“大嫂,我们想要胜利,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舆论,让各个部门和所有人都关注这件事,只有得到他们的支持和关注,我们才安全,我们的事才会引起重视。”
“大哥需要你的坚持,我们好好和他们说,他们哄我们,威胁我们。我们才开始出拳,这事,要么他们死,要么我们死,没退路。一退,咱们之前功夫白费不说,还会让我们陷入更窘迫的境地。”
罗菲菲看着林云初,林云初眼眸里都是坚决,神情坚定。
“小姑子,我知道了。可我有些担心家里的婆婆和元宝。”
罗菲菲说出自己的顾虑。
“大嫂,元宝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叮嘱我家安康、浩南,好好保护他。”
一直没出声的裴淮远声音低沉的道。
“你可以相信他们几个。”
裴淮远一开口,就给人一种安全感满满的感觉。
若是其他的孩子,罗菲菲真一个看不上。
但一说裴安康、裴浩南,说他们能保护元宝,她觉得很可信。
这两家伙,虽一个只有八岁,一个七岁,但他们却是整个公社最不好惹的孩子。
一个又混又横,一个默不作声但小心眼子贼多,腹黑得不行,公社谁敢欺负他们,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他们回击的时候,从来都不留余地。
元宝和他们交手,几乎没成功过。
晚上都一直跟着元宝的裴安康打了一个喷嚏。
他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自己蛮横和腹黑被人夸奖。
“裴安康,裴浩南,你们烦不烦啊。一直跟着我!”
元宝非常忐忑,也非常烦恼。
他到底哪里得罪了裴安康、裴浩南和裴聿城?
昨天开始,他们就一直跟着他。
虽没打他,没骂他,离他也有点远,但挡不住他心慌。
“虽然我小姑把好吃的东西给你们吃了,漂亮的衣服,给你们穿了,我很生气,可我没找你们的事!”
他知道他们不好惹,他羡慕生气,但这事上,他真没挑衅他们。
裴安康没出声,就盯着他。
大哥没出声,裴浩南也没出声。
裴聿城小嘴本想吧唧吧唧骂人,但一想起他爹的叮嘱,不能骂人,他努力抿嘴,努力闭嘴。
自己接受的任务,跪着也要做完。
元宝若还要巴咂巴砸,惹恼他,等他爹他娘回来后,他和他算总账。
现在他忍。
“……”元宝更觉得可怕了。
看,他们几个都不说话。
他们肯定在密谋什么大事!
说不定是想怎么暴打他一顿。
“你们想干什么?一个个都不说话!他们说我家小姑是从城里回来的,你爹配不上她。可我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我也从没反对我小姑嫁给你们爹。”
“你们以后来我们家,我再也不关门,你们找不到她,我帮你们找成了吧?”
“小姑回来,我劝她再次考虑一下你爹成了吧?你们不要这么搞我,我小姑和你们爹分手,真和我没关系!”
“我也希望我小姑和你们爹在一起!”
元宝想哭。
他真没拆散他小姑和裴淮远啊。
小姑只要在他家一天,这几个臭家伙,就会天天盯着他。
太可怕了。
裴浩南听完元宝的话,大眼睛瞬间发光。
裴安康嘴角微微扬起,他们只是接到他爹的命令,保护元宝,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效果。
裴聿城最简单,听完之后,喜上眉梢,“元宝,我们其实是……”
裴安康迅速打住裴聿城的话,走到元宝身边,搭在元宝身上,从兜里掏出一个大白兔奶糖,道,“我们其实一直当你是兄弟。老表,吃糖。”
“……”
他什么时候和他们这么亲了?
元宝看着大白兔奶糖,嘴里吞口水,心里却不断打鼓。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啊?
但犹豫没过三秒,他迅速将糖拽在手里。
打开正准备地吃的时候,裴安康伸手“啪”的一声将他手上白白糯糯的奶糖拍在地上。
“……”元宝震惊地看着他。
裴安康小脸蛋的冰冷,声音老成,“元宝,你怎么可以随便接受和自己不对盘人的奶糖?是不是陌生人给你糖,你也要?糖是能随便接的吗?”
上次小妹被人差点卖掉,就是因为一块糖果。
爹说元宝现在很危险,那些坏人抓他的方式,可能是暴力抓走,也可能是骗。
他们跟着他,被暴力抓走的可能性不大。
但他若犯蠢,别人给他一颗糖,他自己跟着走了,那就麻烦大了。
元宝哇一声哭起来,“欺负人!你们欺负人!”
前一秒给他糖吃,后一秒打掉他的糖。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裴浩南无语地道。
这么笨,幸好他们跟着。
看来,明天他们要跟得更紧才行。
“……”元宝哭得更惨。
“吴嫂子,快来看看,我们在电视上看到你家菲菲了!”
元宝这边还没哭完,大队长媳妇站院子外面大声喊。
“啥?”吴薇茵惊讶。

大队长家有一个,平时大家没事的时候,晚上都会大队长家看电视。
吴薇茵每天都忙里忙外,几乎不看电视。
一听到罗菲菲上电视,她都惊了。
放下的事,赶紧立马跑去大队长家。
“我就是一民工的妻子,若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们也不会这样寻求帮助。希望相关部门,能帮我们解决一下这个事。”
罗菲菲将顾嘉诚他们遭遇的遇到危险工地不救援、营救不出来工地不救助、寻求赔偿无门的事,一把一鼻涕说出来后,来了一个总结。
燕围口村民听完之后,气愤又心酸。
吴薇茵则哭得眼泪掉个不停。
她知道自己孩子在外很艰难,但没想到这么艰难。
“吴嫂子,你不要着急。淮远和云初陪着菲菲。云初那孩子,一看就是有主见的。淮远部队回来的,他在,他们就是好安全的。”
大家看吴薇茵哭,只能如此安慰。
“亲家……云初娘,我觉得咱们现在不能乱。孩子们能让维权这事上电视,他们老板肯定会不满意。你和元宝得注意安全。”
裴母想了想道。
“对,裴婶子说得对!”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最后决定一起关注近期来公社的人。
如果有陌生人来,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坚决不能拖林云初、罗菲菲的后腿。
吴薇茵心头都是担忧,想起前几天林可可说的话,她说他们如果一味逞强、一味和周家对抗,一定会吃亏。
但看公社人都站在她身后,担忧的话,她全部都吞了下去。
栏目播出后的效果,比刊登的报纸更大。
现在有电视的人,不是有钱人,就是机关单位的人。
几乎所有人都关注到罗菲菲为丈夫维权的事。
省领导看到这新闻栏目之后,眉目冷沉。
经济复苏,大家多多少少知道用工不规范,但谁都没想到最先暴雷的会是越省。
好在现在各省电视只有自己省份才能收到,其他兄弟省看不到他们这的问题。
可即便如此,他们的上头、中央已经打来电话询问了。
工地遇上泥石流,不先救人这算是什么事?
工人受伤,不给医治算什么事?
这不妥妥的草菅人命?
报纸和电视里都没提到一个“资本”两个字,可现在他们这做法和这个主义有什么区别?
剥削民工!
吸血汗钱!
更可恶的是,越市某些领导纵容周家这种霸道、没人性、不负责的事出现,他们不想着如何公平解决这个事,只想着如何压迫民工。
“说好人人平等,说好的共同富裕。经济才开始发展,某些国外的剥削风正以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姿态滋生。”
“农民是我们的兄弟,他们是祖国建设的基石,他们的权益更应该维护。”
电视栏目出来后,孙弘毅又写一篇这件事的后续报道。
这两句,让越市和周家相关的领导瑟瑟发抖。
周鑫荣则气爆了,他以为林云初找报纸媒体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他们还上了电视栏目!
所有压力压了下来。
更让他没料到的是,他还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罗菲菲他们一不做二不休,还去了法院告他们。
她们是真怕杀不死他!
他从未遇到过这么棘手的事。
“小周,现在上面在查我,你说这些事要怎么办?”
说话比较温和的领导质问他。
声音温和,看他眼神却是冰冷的。
“小周,早让你解决这事,你看看,现在这事,变成什么样了?天天和你说,要你好好解决!你看你现在解决成什么样?”
脾气不好的领导直接将杯子砸他头顶上。
他和他助理一样,脑袋血液汩汩的流。
周鑫荣被骂得狗血淋头。
想宰林云初的心达到顶点。
早知道事情会如此失控,他一早就应该收拾掉林云初。
不对,还有那个叫孙弘毅的记者。
应该说,所有跟这件事有关的人,他都要收拾。
“去,给我找!我不信找不到他们!”
“找到之后,给我悄悄干掉!”
周鑫荣杀心四起!
“好,你们一个一个来!”
“大家不要着急。有事慢慢说,孙记者在。”
关于维权的报纸和栏目报道之后,其他觉得自己权益没得到保护的人也一起来找林云初和孙弘毅。
“姑娘,你真能干!敢和他们对着干!可怜我们家孩子,就这样被埋了,他们就只付了一些工钱,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家男人没了后,我公公婆婆天天以泪洗面,我还有两个没满六岁的孩子!”
特别是和顾嘉诚同工地、在这次事故中去世工友的家人,知道他们维权后,也从大老远赶了过来。
内心悲伤得无法自拔,看到罗菲菲的勇敢,他们觉得自己也可以做些什么。
工地这边安全设施不完善,哪怕真不能赔钱给他们,给他们一个说法也好。
“大家将自己的事,都说一下,我们将这些事整理后,统一给相关部门,希望他们能帮我们解决。”
林云初有条不紊地和所有想来维权的人道。
事情发展到现在,就不只是她们顾家一家的事。
罗菲菲站在一边,这种事,她帮不上一点忙。
却也感觉,事情到现在这个情况,他们的盟友越多,他们这事就更容易地解决。
“老裴,我这小嫂子好像很热心。”
舒文看林云初忙上忙下,转头和裴淮远道。
裴淮远眼眸深远,没太多表情,看舒文一眼后,他声音低沉地问,“今日你若冷眼旁观,他日祸临己身,会有人为你摇旗呐喊吗?”
舒文:他真不知道裴淮远也能说出这么高深莫测的话。
难怪林云初这么天不怕地不怕。
大抵就是他惯着的。
她大哥出事,他直接搞来一辆吉普车。
她哥受伤,他大老远把他使唤过来。
她说要维权,走哪他跟哪。
这货身体虽没完全好,但战斗力从来都不差。
他也没说错,民生无小事。
“手腕给我。”
舒文突然冷不丁开口。
“?”裴淮远。

裴淮远瞪他一眼后,非常配合地将手腕递给他。
“嗯。不错!我这药真不错。你现在恢复得和一头牛一样。”
“至于肾,那是强健又有力!”
舒文故作老成,一边摸自己没一根胡子的胡子,一边像模像样地道。
裴淮远,“……你能说点正经的吗?”
舒文看他眼神充满和蔼,道,“孩子!你得谢谢我!他们都说你受伤,完全不行了。你看我,我多牛逼!把你调理得和小伙子一样了。”
裴淮远一脸无语。
“你村子里那初恋,若知道你现在身体这么强,肯定后悔死了。”
裴淮远气息深冷,“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到底从哪里听来的!”
“我要听吗?我不听,都有人说给我听。你以为我镇上开的那个小诊所每天都只是看病的吗?”
小诊所是小,但只要女人们一来,方圆几个公社、镇里各种奇葩消息,没一会儿就会入他耳里。
裴淮远这种,养了四个孩子、回来腰力不行导致自己被离婚、却被自己曾经嫌弃的初恋再次盯上的八卦,镇上都传疯了。
“……舒文,你变了!”
“我没变了,就不会给你治病了。还有我问你,这小嫂子你能不能拿下的?”
舒文磨拳搓掌的问。
“好吃不过饺子,好想不过嫂子?”裴淮远眼眸深深,眸底都是警告的反问。
舒文搓手的手瞬间停下。
他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他只是想和他说过玩笑而已。
“我是在提醒你。看上嫂子的人很多,你很危险。有时候要主动出击,主动出击,知不知道?”
“很多时候,默默陪伴换来的是:给别人做嫁衣。”
舒文冷哼道。
“我觉得你才是我们燕围口长大的。”
“好。算我管得宽。”
“你这好得好不多了,老子要回医院那边看小嫂子家大哥那边的情况了。”
舒文袖子一甩,潇洒地走了。
这货对他一点都不客气,但一想他这满腔爱意,却不好表白的模样,他就觉得解气!
让他气他!
“裴同志,舒医生说你这恢复得不错。”
林云初接待完一起来抱团维权的民工后,欢喜地走过来。
裴淮远微微点了点头,“他说我好得差不多了。”
“太好了。”
这真算得上这段时间,听到最好的消息。
“但你得好好休养。不要觉得自己真好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一定得养好才行。”
林云初慎重地道。
“嗯。”
“林同志,你对象真好看,真温柔。”
刚将自己资料交给林云初的一工友母亲满眼慈爱地看着聊天的两人。
“……啊……”林云初笑了起来,解释道,“阿姨,我和他……”
“我懂,我懂!你们还没对外宣布的,是不是?”那大娘抿唇笑,道,“小年轻谈对象都这样。”
“……”林云初陷入深思,她和裴淮远两人的关系真这么暧昧吗?
她和他说话,和其他男同志说话没什么区别。
为什么很多人一见他们,就觉得他们在谈对象。
这世界真有这么奇妙的事吗?
“那个,阿姨可能没什么事可以和我们聊,所以找话题聊。”
阿姨走后,林云初和裴淮远解释。
“我没事,随便聊都可以。”裴淮远眼眸平静,神色没什么波澜起伏的道。
“……”林云初感觉这话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来什么,“只是,这样被误会,会影响你真找对象。”
“林云初同志,你担心的东西有些多。”裴淮远神色有明显不悦。
“裴淮远同志,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和你说。”林云初低头,思索几秒钟后,道,“其实你不用担心家里几个孩子,哦我和他们有渊源,我后来才知道,他们以前对我有恩。”
“下次,如果有姑娘想嫁给你,她们如果担心孩子们成为你们生活负担,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带好孩子的。”
裴淮远手指青筋微微凸起,“林云初同志,孩子是我的孩子。我为了结婚,把他们扔给你,你和我说说,我这算是什么事?”
“你是他们的什么人?”
“我凭什么把他们扔给你?”
林云初没想明白他为什么一下子充满怒气,道,“我只是希望你有拥有幸福的婚姻而已。”
“你以我什么身份来祝福我?我曾经结婚证上的对象?因为你和我婚姻撤销,所以你要操心给我找一个对象?”
裴淮远反问。
他真想看看这姑娘脑袋瓜子里装的是什么。
宁愿带孩子,也不愿多带一个他。
“……”林云初微叹一口气,道,“我没想给你吵。”
她只是和他沟通一下自己的想法,他就发脾气了。
“好吧,我知道你对孩子们的感情,我以后不说这样的话了,你的孩子永远是你的孩子。”
“……”裴淮远。
她以为他生气是她想带孩子!
裴淮远眼眸深深看着她。
林云初一愣。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裴淮远眼中的炙热,以及深情。
那眸光比司哲彦看她的还要炙热一百倍一千倍。
“……”林云初心“砰砰砰”跳得极快。
“林小姐,裴同志,周鑫荣亲自来找你们了。”
景从梦走进来,打断两人对话。
林云初迅速回神,“他终于舍得自己来了。”
她带着罗菲菲和裴淮远一直呆在景从梦安排的地方,周鑫荣真要找,是可以找到的。
之前他一直都不出现,现在现尊荣,说明他们这两波的新闻,让他头疼欲裂了。
罗菲菲知道周鑫荣来找他们,很紧张,有些兴奋,抓着林云初的手道,“小姑子,我要说什么?”
“大嫂,他来找我们。你不要慌,主动权在我们这。”
林云初稳住罗菲菲。
既然谈判,就不能这么简单地谈。
林云初提议,他们谈判得请劳动仲裁局的同志,还得请上记者和这些天来找他们的其他的工友家属。
她这提议,让周鑫荣很愤怒。
让景从梦这边带话,他只和顾家人谈。
林云初拒绝,如果没有这些人,那就不谈。
周鑫荣抓狂,最后同意了。
双方来到约定的地方。
林云初他们提前到,没多久后,周鑫荣来了。
他带着好些人。
让林云初和罗菲菲惊讶的是,他带进来的人里竟然有林可可。

立马明白林可可怕是从一开始,就和周鑫荣站一起了。
罗菲菲也明白了,她一来越市,才开始找周鑫荣,林可可就来劝他的原因。
她左思右想,怎么都想不明白,林可可这是为什么。
她就算不感激顾家养她这么多年,这件事她明明可以不参与,不帮他们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帮周鑫荣?
林可可碰上林云初和罗菲菲的眼神,一脸坦荡地坐在他们对面。
“云初姐姐,大嫂。我听周老板说要和你们谈判,想了想,申请和他一起来。你们是我的家人,我在,能帮你们规避很多问题。”
林可可开口解释。
林云初冷笑一声。
罗菲菲眼神也有些冷。
见罗菲菲和林云初对她态度很冷淡,林可可眼神更冷淡。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林云初和景从梦这么熟。
为了对付自己的养母,林云初一早就和景从梦勾结在一起了。
景从梦这边死咬着王秀君,一定要告她。
她婉转找人求景从梦,请景从梦出谅解书,景从梦死活不出,还放话说,王秀君借职位让那么多人母子分离,判她枪毙都不为过。
林可可恨不得掐死景从梦。
不过一想景从梦后来的悲剧,她捏成拳头的手松了松。
景从梦不知得饶人处且饶人,以后被自己儿子收拾,家产被儿子偷光败光,这结局也算对得起她!
“顾嫂子,嘉诚同志工地上的意外,我们都很抱歉。我们周氏经过商量,答应你们的要求。嘉诚和嘉鹏同志的医药费,我们全权支付。他们两个的工钱,我们也会结算给他们。”
所有人坐下来后,周鑫荣开口了。
罗菲菲非常开心。
她坚持这么久的事,终于有结果了。
医药费足够,顾嘉诚就有康复的可能。
即便以后不能干重活,能自己自理,干点轻一些的活,也很不错。
她轻轻拉了拉桌子下面林云初的手。
林云初示意她冷静,抬头看周鑫荣,道,“周总,谢谢你们终于开始为我们考虑。请问我们的赔偿金和其他意外去世工友的赔偿金呢?”
周鑫荣脸上挂着笑容,声音却又冷又沉,道,“林云初同志,赔偿金这个事,我们可从来没听说过!而且,我们现在谈的是顾嘉诚和顾嘉鹏的事。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得一件一件谈,难道不是吗?”
其他旁听的工友着急,周鑫荣说只谈顾嘉诚和顾嘉鹏的事,那就是说,他们的事他现在不谈。
不谈,然后赖掉。
“周老板,我觉得你根本就没谈判的诚心。我们提出的诉求,你选择性地听一些。”
“如果这样,那咱们就不要谈了。”
林云初态度强硬的道。
周鑫荣脸黑如锅底,他从未被人这样架着走过。
“林云初同志,做人不要得寸进尺。”
“我们的正当权益,在周老板这是得寸进尺,那我们还有什么可谈的?”
周鑫荣不知道林云初到底哪里来的底气,如此硬刚。
她不怕他一怒之下,什么都不赔吗?
“林云初同志,事情是慢慢谈的。你一定要赔偿,我们这也可以考虑。但前提是,你们刊登报纸向我们道歉,说你们冤枉我们了。”
“……”林云初冷冷看着周鑫荣。
周鑫荣是真狂妄!
被动的人早就不是她们了,他却依然目中无人。
“周老板,我没有颠倒黑白的权利。”
林云初不客气回道,“在我看来,您负责我们医药费、支付我们赔偿金之后,改刊登报纸道歉的人是你们,你们更应该写检讨,将为什么不抢救,为什么不支付医药费的原因写清楚,承认自己错误,让其他的企业引以为鉴。”
周鑫荣恨不得再次掐死她。
“如果周老板没有这样的觉悟,那就不要谈了。”
“林云初,你真觉得我怕你吗?”周鑫荣拍案而起,脸红脖子粗,眼睛里怒气极甚,暴戾至极。
“周老板,你如果觉得谈判只是我们之间的博弈,那这思路从头到尾都是错的!”林云初不紧不慢的道,“咱们坐下来谈判的原因,从头到尾都应该是如何保障你们工地其他人的作业安全和权利保障。”
“你他马的!”和林云初不缓不慢相比,周鑫荣则怎么都压不住自己怒火,直接暴粗口,暴粗口的同时,他将桌子上的搪瓷杯,愤怒往林云初这边砸过来。
这流氓谈判的方式,将在场所有人都吓一跳。
搪瓷杯很重,里面还有水。
这若真砸林云初身上,肯定会砸出血。
说来迟说来快,在所有人觉得事情失控的时候,林云初身后的突然伸出一只修长的手。
男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白皙有力量,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搪瓷杯已被稳稳接在他手上。
林云初头发和脸上只淌了一些水。
“啪!”
谈判房间里安静片刻后,突然响起一记清脆中伴着暗哑的声音。
大家这反应过来,刚飞过来的搪瓷杯,精准落回到周鑫荣额头上,刚好砸在周鑫荣原本受伤的地方,血液溢出绷带,而后掉在地上,砸成碎片。
因为速度过快,看到裴淮远接住搪瓷杯的人,没看到裴淮远出手。
看到裴淮远出手的人,没看清裴淮远是如何接住搪瓷杯的。
周鑫荣和林云初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能接住且再次抛出搪瓷杯,这反应、这速度真是绝了。
“没诚心的东西,打哪来,打哪回!”
裴淮远砸中周鑫荣后,浑身散发着不可侵犯的气势,眼神冰冷的道。
“……”周鑫荣此刻想用眼神杀人。
被林云初斥责后,还被她身后的人砸在了他之前被领导砸中的地方。
他痛得差点原地升天。
他瞬间明白林云初这么嚣张的原因!
她是因为身后有这男人,才敢这么嚣张!
是他眼拙,完全没看出来这一直被他忽视的小白脸竟是有些功夫。
他扔搪瓷杯的力度极大,说不定他功夫还很厉害。
他被他之前那瘦瘦弱弱的模样骗了。

甚至他还特别保护林云初。
她在燕围口长大,只记得他还没当兵时候的模样,那时候的他黑黑瘦瘦,小小的,个子也矮矮的。
是裴家最丑的孩子。
上次她见他的时候,他也是黑黑的,没一点生机的样子。
这才过来多久,他容颜竟有这么大的改变。
不黑不瘦了,之前没当兵之前的小矮子模样,也完全没了,变成大高个。
他这容貌,哪怕和司哲彦比,都一点都不差。
不仅英俊,还很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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