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行不行的这件事上，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男人都会蜜汁自信，强烈的自尊心更是不会提及“不行”，真不行的时候也往往会动用各种药物辅助手段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而当一个男人真的开口说自己“不行”，这只能证明一件事，他真的痿了，尤其是谢二少如今的坦然告知，就此一改从前人设，变成爱妻丈夫，更是让大众坚信了这一点。
“确认了，肯定是真不行了，现在兰若主动出来解释，越是强调越是心虚，谢总真废废了。”
“谢家对她好不好的，以前八卦里大家都清楚。兰若也没卖过惨都是小道消息，但看现在这个样子，都主动替婆婆澄清没有逼迫自己了，兰若这是被逼着主动出来澄清的吧。”
“据我所知，以前凡是这夫妻俩同框的地方都是横眉冷对，兰若主动出来说好话，只有一个原因，兰家又被谢家施压了？唉，美女真的脱不了这火坑吗？”
阿言和觉觉看着相关话题说着悄悄话，祝觉开口：“谢臻可能从没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错。”
“他以为自己用兰若的身份说出这些话大家会信，从没想过谢家从他到他母亲的风评之差，让人看到这些发言只会往反方向去想。”
两人此刻想大笑出声，在座位上憋得十分辛苦。
这一个直播录屏火遍全网，而在当天晚上，谢家公司有人匿名爆料了新消息。
“报！！！根据公司内部消息，今天下午的谢总办公室好像被砸了，只有两夫妻在办公室里。”
好家伙，这消息一出，还有偷偷拍摄的办公室配图，百万茶几被砸，地上还有玻璃碎片，冷冷对视的两夫妻身影，更是让吃瓜群众激动。
“这是兰若澄清没成功，谢二公子发大火？”
“反正肯定不是兰若砸的，美女姐姐温温柔柔的，一看就是受不得一点委屈，只会无能狂怒的谢二干的，真是糟蹋好东西啊，那个茶几要七位数啊！”
期末考试在即，吃吃谢家的瓜，对阿言和祝觉来说心情舒畅，很能消解疲惫。
在咖啡厅学习一天，晚上回到宿舍，阿言伸着懒腰。
“还有一周就放假了，终于可以回家了。”
易知嘴里塞着圣女果口齿不清地开口：“你们票都买了吗？现在应该挺好买的。”
“我应该是留滨城，老家过年也不一定回去，可能出门玩吧，我还想去宁城故宫拍雪景汉服的照片，到时候可能去找阿言。”楚冰冰开口。
“不过也不一定，我又怕冷，可能去海城度假。”她想了想又改口。
自己如果去宁城的话，可能会打扰到阿言他们家。老家那个地方没有回去的必要，身上有钱，自然可以四海为家。
不过这个寒假，总归是要在相对发达的大城呆着的，以便于随时应付来自系统的消费任务。
“我在亲戚家呆几天，可能也出去旅游，也可能去宁城。”丁铃道。
等到滨大放寒假，校园里的学生锐减，只剩下研究生和老师们，基本让明志堂的学姐们看顾就可以，她可以借此机会出去走走。
丁铃最近挺特案组组长说，临近新年，宁城那边似乎有玄门弟子在新年到来之时的比拚，她大概率跟着组里凑热闹围观。
“岁岁呢？寒假是不是得拍戏啊？”楚冰冰问着顾嘉岁。
“是有一些通告，还有之前阿言帮我介绍的节目。”
正在啃草莓的阿言“唔”了一声，“节目？”
“林露姐合作的那个。”顾嘉岁言简意赅。
“哦哦哦。”阿言连连点头，想起来了，时间过去的有点久，她都要把这事儿忘了。
本来以为这么长时间岁岁一直都在滨大上课，跟那节目配不上时间，原来是才筹备好吗？
“是官方台要准备在新年期间播出的，肯定要跑一趟宁城，差不多就在考试周后。”顾嘉岁说着。
“那芃芃怎么办？”易知关心道。
现在冬天到来，滨大的校猫校狗们多会进入教学楼内取暖，放假了也有一些楼是开放的，还有留校的同学。
但瘫痪的小猫芃芃的治疗显然是不能够停止的，如今针灸治疗了两个多月，芃芃的后腿已经能活动一些了，不能半途而废。
“他带芃芃回家针灸。”顾嘉岁说着。
“阿言，你们是一趟车吧？”
“是的。”阿言也是最近才知道，医圣萧青囊的在现代的老家居然也是宁城。
最近国家高铁上通过了允许乘客报备携带宠物的规定，不然的话，他们一行人为了把芃芃带回去，就得研究自己租车开车从滨城回宁城了。
“我们一起买了携宠车厢，价格会贵一点，跟一等座差不多，但我看是有给宠物待着的地方，我们三个人只带着芃芃，位置应该很宽敞。”阿言补充着，因为这项政策刚刚开放，他们也是特地挑选了这一组高铁。
因为从滨城到宁城飞机也得折腾一天，但高铁四个多小时就可以，中间没什么停靠站，座椅也更加舒服。
“主要是回宁城远郊机场的话太远了，机票价格四五百，高铁二等座也是四五百。首都机场的话大概一千，高铁一等座是差不多价格。而且飞机虽然可以带宠物，但毕竟不能在身边，但高铁可以随时查看状态。”阿言解释着。
“你们两个的过敏没事吗？在宠物车厢里的话，肯定会容易爆发的。”楚冰冰关心道。
说到自己和觉觉的过敏，阿言脸上扬起笑意，她对着顾嘉岁竖了一个大拇指。
“萧哥牛，我们最近在芃芃，橘子，还有三花身边都测试了，我和觉觉的过敏在萧哥的针灸下已经好了很多，除非是猫毛很多，浓度爆表，现在面对三只猫我们俩也不会犯病了。”
医圣不愧是医圣，阿言和祝觉的过敏非常便于测试，只要稍微和猫猫在一个环境里呆半小时，就能根据自身的症状来判断情况了。
现在他们在校宠协会的办公室里，一次性面对四五只猫，眼睛不红，嗓子不痒，皮肤不过敏，也不会流眼泪打喷嚏。
这治疗效果简直杠杠的！
等到寒假一起回宁城，阿言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带家里人去找萧哥看个平安脉了。
萧哥，萧大爷，永远的神！
“哇！那太好了。”楚冰冰蠢蠢欲动，她倒是没有过敏，但无论是从小猫芃芃的针灸，还是阿言小情侣被治好的过敏，足以看出萧青囊这位中医传人有点东西。
毕竟，以阿言他们的身份，那样的家庭出身都没有找人治好的过敏，现在居然让大学室友扎好了，萧哥家里的技术是真的牛。
又是一个隐藏大佬，这种级别的医生，可遇不可求！
“蛋炒饭还说他会正骨，听说很酸爽，但正骨完很舒服。我总感觉自己一活动身体浑身上下辟里啪啦的响。”
楚冰冰此刻抱着一点微妙的希望，万一她身上这个狗屎的神豪系统哪天真的扣掉了寿命，能不能找萧哥续一下。
“蛋炒饭！”丁铃巴掌大的小脸面色凝重了起来。
即便身为一介鬼王，她也不得不承认蛋炒饭之美味，乃是从人到鬼吃过最美味的东西。
“我一想到一旦离开滨城就意味着离开蛋炒饭，整个人都要萎靡了。”楚冰冰痛心疾首。
而由于考试周的原因，蛋炒饭同学已经两周没有开店了。
任凭褚家小饭馆的食客鬼哭狼嚎也没有用，只有两个宿舍有幸偷偷点单了一次，还是林凡开车过去专门取的外卖。
而光是这一顿，就支撑了他们度过了两周枯燥的复习生活。
“蛋炒饭在群里@全体成员了，问我们要吃东坡肉，土豆炖肉，还是蛋炒饭，开投票了。”楚冰冰这时候看着群消息整个人精神焕发。
“他说这是期末前最后一顿了，最近不敢回去了，怕被蹲守。”丁铃也念出了蛋炒饭同学在群里发的消息。
阿言捏着下巴，精致的小脸无比纠结。
“算了，我选蛋炒饭吧，东坡肉带过来就不好吃了，也就蛋炒饭微波炉打一下可以复原美味。”
来滨城上学四个月，自然是想家的，阿言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回到暖气房里呆着了，但一想到要失去一个多月吃褚深做菜的机会，她只能忍痛叹息了。
滨大的考试要一直持续的一月十号。
一月五日，距离阿言和祝觉上一次出门玩耍已经过了十二天。
滨城的天气愈冷，两个人在食堂吃过午饭，赶着一天气温最高的时候一起背著书包一起在校园里闲逛。
“平时在宁城，十一月就要下雪了，这边还会下雨，真不习惯，也不知道会不会长湿疹。”阿言嘟囔着。
虽然现在最高温度有零上十度，但总觉得没什么暖意，按照学业规划他们至少还要在滨城继续七年。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人的身体还是很强大的，我们会慢慢适应的。”祝觉说着。
“来都来了。”阿言此刻说出了一句经典台词。
考都考过来了，总不能为了换个城市重念。宁城和滨城各有长短，只是身为从小在北方长大的孩子，生活习惯是很难改的。
“对了，觉觉，萧哥的家在哪？”阿言问着。
“在老城区里，我查过了，是个很有名的中医堂，百草堂。”祝觉说着。
此刻他抬起手将阿言脖颈处的围巾掖好，紧扣的双手插在衣兜里如同小火炉火热。
“那还方便过去，反正地铁怎么着都能到。”阿言说着。
一想到回到宁城，她对回家这件事很开心，但也有点未知的惶恐。
也不知道许娇娇和那四位重生渣男现在是什么境况了，等他们回家，大宝和小宝也放寒假了。
这个寒假，虽然是回家，总觉得也闲不下来的样子。
“到时候我们去萧哥家撸猫躲清净。”阿言觉得相比之下，在萧医圣一个人的情况下非常安全，稳定，无伤。
两人说着话，在小路上走着走着，脚步双双定住。
阿言揉了揉眼睛：“现在距离我们上一次有一个月吗？”
感觉上一次去路晨的位面小卖部也没多久，这次两人也没有外出，这位面小卖部的任意门怎么直接杀到两个人的面前了？
祝觉想了想，“是他这个月订单不够了？来找我们拉一下销售额？”
阿言原本还想着就要回宁城，这个出现在滨城的位面小卖部，回家可能碰不上，没想到在回家之前，小卖部第三次出现了。
“进去看看？反正是时间暂停的。”阿言说着，随后脑中灵光一闪。
“觉觉，我突然有个主意。”阿言眼神狡黠。
阿言拉着觉觉熟稔地打开小卖部的大门，与迎面装逼如风的路晨打了个照面。
路晨看见两人有些意外，他愣了一下，“你们来了？”
阿言眨了眨眼：“我们还以为是你故意把门放到学校呢。赶巧了啊。”
两人这一次还背着双肩包，穿着羽绒服，一副学生模样。
此刻阿言看着小卖部室内，这里好像又上了新货，不过阿言关注的重点并没有放在新货上。
她把自己的双肩包摘下，走到店主路晨平时呆着的桌前试了试高度。
“路老板，我们算你店里的VIP客户了吧？”阿言眨了眨眼睛。
路晨不明其意，但事实的确如此。
他点了点头，看着他们：“算，什么事？”
他以为小情侣又想讨一点茶叶。
可阿言开口，说出的话让路晨整个人呆若木鸡。
“我们能在你店里学会儿习吗？”阿言真挚地开口。
进入位面小卖部时间静止，这简直就是天选的复习之地啊！呆在这里期末考试还怕什么？
路晨：！！！
来我这里学习？
啊？你们小情侣有毒吧？！
我的位面小卖部怎么成你们俩的自习室了？

路晨看着这一对背著书包前来的小情侣，一时之间无语凝噎。
苍天啊，大地啊，打死他也想不到自己的位面小卖部可以被开发出这种用法。
你们俩这是什么脑子，学霸脑吗？
难怪我不能成为学霸，路晨在心里默默想着。
事实上，他作为位面小卖部的主人自然也发现了时间静止的秘密。
但在那个时候，路晨心中对于此时的第一反应是，这样他岂不是可以把从前没来得及看的电影电视剧，没玩的游戏，没看的小说等等全都补回来？
普通人谁会想到利用静止时间学习啊！
路晨绝不承认他是个享乐主义，绝对是这对小情侣的脑子不正常。
他看着一对小情侣的眼神十分无奈，“来都来了，坐吧。”
路晨这句话说完，他就发现小情侣的眼睛都亮了。
“谢谢路老板。”祝觉道。
“老板好人一生平安，小卖部大卖！”阿言熟练地来了一串词。
随后，两个人就相当自来熟地主动坐到了上次喝过茶的位置。
这里有巨大的桌案，除了占据半张桌面的茶台，另一半当做书桌来学习是完全没问题的。
路晨眼看着小情侣两人掏出来一本本厚重的书籍，笔记本，他看了一眼就觉得脑仁疼。
医学书，还有什么……训诂学？
这都是什么鬼？
宛如黑白双煞的情侣款保温杯一左一右，两人已经坐下拿着笔，快速进入状态开始学习了。
路晨：……
他只想说一句，学霸恐怖如斯！
这俩人的样子，看起来真不是装给自己看的。
看着两人都坐下学习了，路晨想了想，在小卖部的记录里相当于获客进店，接下来一天也不会有其他的客人来，刚从其他位面回来，他还有些萎靡，正好休息。
上一次从周朝带回来的那些货品，有些卖的快，有些则是卖不太出去，比如民窑的瓷器什么的，带回来一些瓷器以现在的目光来看保存完好，但因为存世量也比较大，实际上并不值什么钱。
路晨看到架子上挂着的那件裙子，这才想起，上个月的时候，这姑娘试过这一件。
一个月了，这套裙子也没卖出去。
他想开口说话，看着小情侣专注学习的样子又怕自己打扰。
路晨想了想，淦啊，真的被小情侣反客为主了，这是自己的店啊，怎么说个话还要考虑到这俩人了。
不过，他还是直到看到那姑娘拿水杯喝水，才走过去开口：“你上一次试过的那条裙子还在。”
阿言喝下热热的菊花茶，转头看了过去，那鹅黄色的宫裙还在。
“居然还没有人买。”她感慨了一句。
祝觉此刻也停笔，阿言看着路晨：“有男士配套的吗？”
路晨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
“当然有，我去给你们找。”
他心里不禁犯了嘀咕，难道上一次小情侣没有买下，是因为没有情侣款？
路晨顿时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感慨自己失误。
原本在周朝定制的男装，直裰道袍一类都是他自己穿的，当时为了后备定制了不少。
路晨看了眼祝觉，两人的身高体重应该相差不大，细节上的数据就不好比拚了，但穿上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路晨打开门进入仓库，眨眼就捧着一木箱的衣物出来。
“没有熨烫，也没有挂着，你们自己来挑吧，随便看。”
“直裰，道袍，交领长衫，大氅，披肩……”
阿言和祝觉数了一遍，不同的形制基本都配了数个颜色，小卖部里的存货还真是不少。
因为在位面小卖部里时间静止，在这里呆多长时间，无论干什么都是赚的，阿言并没有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
这一次再给觉觉挑一套，到时候可以考虑夏天去宫里拍照片了。
“男装比较便宜。”路晨补充着。
要说这些周朝的服饰，路晨自己虽然在现代定制了很多种款式，但抵达古代位面后差点吃了大亏。
一个是时代差距，导致布料，绣花，形制上都会有明显的不同。
再一个，如今大家常见的，穿起来帅帅哒美美哒传统服饰多不是常服。
更准确地说，并非古代平民百姓的服饰。
比如圆领袍，还有飞鱼服什么的，路晨都有定制，但到了古代自己的身份不合适啊！
官服上面的各色补子什么的，都是正经品级官员们穿的，他虽然养了长发，但真的没有一身官威，这张脸也过于年轻了。
别的不说，现代肉蛋奶供应下长大孩子的身高回到古代完全是碾压式的！
鹤立鸡群，毫不夸张。
回想到在古代位面的经历，路晨都不得不在心中庆幸他自己做的准备足够。
路晨当时因为穿着现代的国风服装接待了古代客人之后，就意识到了古代严格的阶级问题在衣食住行上都有体现，果断偷偷在店里观察了一阵，最终翻出了从现代买的道袍与布鞋。
得亏道袍这个东西，数百年来基本没有变化。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路晨火速在古代当地的衣庄去购置了这些男装，便于融入。
最终阿言和祝觉选了一件深青色的道袍，与那套鹅黄的衣裙放在一起，一静一动，视觉效果极好。
选完衣服，阿言有些好奇地看着一个月不见似乎又发生了些变化的位面小卖部。
“以前去过的地方，你就不去进货了吗？”她问着，实际上指的是星际。
“也去的，不过目前想多开发一点货源。”路晨说着。
实际上，他获得位面小卖部之后，目前已经去过了三个不同的位面。
按照现世的时间来计算，差不多一个月为一个周期，每月刷新出可以探索的全新位面。
当路晨在前往其他位面经营并探索的时候，走的是所处位面的时间，而并非现世的时间。
也就是说，他离开现世在星际位面或是古代位面去开店一个月，但回到现代时，依旧是原本的时间。
简单来说，前往其他位面时，他在蓝星进入了时间静止状态。
蓝星时间过一个月，而路晨可能已经经历了两个月。
每一次路晨刚结束在新位面的探索，这对小情侣仿佛有感应一样，开着门就出现了。
难道这是小卖部后台默认他们是VIP了？他新货还没整理好呢就给推送过去了！
今天路晨还只是刚刚撤掉了一些原本的店内陈设品，刚带回来的一些东西还在整理阶段。
“对了，那堆扇子什么的，你们可以看看，别人抵给我的，算是赠品。”
“穿这种衣服手里拿个扇子比较有范儿。”
路晨因为去给祝觉找男装，又在仓库里面翻出来一箱子的扇子。
这些玩意儿也不值钱，他之前扔在仓库里完全忘记了拿出来上货。
路晨记得，这是在周朝的时候，一个比较贫苦的书生进了小卖部，看中了一块手表，但银两不够。
那书生囊中羞涩，便提出能否以字画抵债，路晨原本是打算拒绝的。
但转念一想，一块最简单的手表不费什么钱，万一这穷书生以后是个大人物，没准儿大赚特赚。
再怎么着，古人的一张字画也跟他进货来的机械表
相比还是赚的。
他在当地买了一堆什么竹骨扇面给了对方，还贴心的附赠了笔墨颜料。
结果足足等了一个月，在路晨都要以为这书生带着东西跑路的时候，穷书生带着这一筐子扇子过来了。
当时在这个位面的时间即将结束，路晨也只是和那书生寒暄了几句，将东西扔进了仓库就匆匆走了。
直到现在，他好像只记得那个书生是姓董。结果等他回来搜了搜周朝董姓，有文学家大学士，或是几品大臣什么的，事迹倒是搜到不少，但似乎没有跟那书生对的上号的。
这一筐子无名氏所书画的扇子，如果不是这次翻出来，可能继续在仓库里扔不知多久。
“赠品！”听到路晨的话，阿言当然不会错过这个薅羊毛的机会。
毕竟，今天他们也过来花钱了。
VIP客户待遇，给点赠品不是很正常的吗？
上个月在小卖部里买的双面绣帕子，她也是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慢慢一点点改成了手拿扇。
眼前这折扇正好，自己可以和觉觉一人一把，阿言顿时美滋滋。
“有字，有画。”
“诶？我们要不多选几个？路老板，你这个卖的价格贵不贵？”她问着。
这种折扇什么的，看起来就不值钱，竹骨，乌木骨，也不是牙雕或者玉骨，从前高中的时候学校有义卖活动，阿言和觉觉都是带的自己写的毛笔字书签，也有自己作品的扇子。
这种小东西，平时多备几个，一个是夏天可以扇风，二来出门可以拍照，第三送人作为礼物也不寒颤。
路晨快速地计算了一下，按照这折扇他从前资助那书生的成本，颜料，还有机械表的成本分摊一下，这么多柄……一把卖五十块钱不过分吧？
毕竟现在外界摆地摊的手写书法折扇也就二三十就价格，他这好歹是从古代带来的，古代书生画的，从扇骨到颜料全都是纯手工，一把卖五十也不太过分吧？
“一把扇子五十。”他说着。
阿言摸了摸下巴，这个价格可以接受，两人本身就是自由习字，这折扇上的书画水平也是能够看出来的，起码有十几年的功底。
虽然可能是个无名氏所做，但加上来自古代的话，五十块钱一把简直是白赚啊。
那两套衣衫的大钱都花了，就不差这一点小钱了。
画山水的来一把，花鸟的来一把，写诗词的来一把，没骨花卉的再来一把。
五十块钱一把，阿言觉得这些扇子大概率是路晨没准儿在什么庙会上扫货的，或者是把某位卖扇换钱的摊位一锅端。
从字到画，完全看得出这是同一个书画者。
“觉觉，你们宿舍是不是还没送过什么东西？”阿言突然想着。
祝觉想了想回答：“确实，褚深经常带饭，萧大爷平时给我们推拿针灸，原野送过漫展的票。我和原野，叶平安平时就是买些水果泡面火腿什么的。”
男生宿舍里，对零食水果什么的基本不分你我，都是大小伙子正能吃的年纪，半夜全宿舍一起泡面加蛋加餐，祝觉往宿舍里买泡面卤蛋和自热火锅都是论箱买的。
“唔，原野是coser，还有萧哥应该也会用扇子，虽然大冬天送东西好像有点奇怪，不过算个心意也无妨。”
“再多挑几个吧。”两人继续挑。
阿言和祝觉在挑扇子的时候，路晨在默默整理自己从末世带回来的东西。
当他在货物箱里翻出了一支银白色的小巧手枪时，选了五把扇子出来的阿言的眼睛就挪不动了。
她眼光晶亮，这是看到好玩东西的兴奋，但下一刻眼神就谨慎了起来。
阿言纠结地看着路晨：“路老板，咱们这不兴买卖军火啊。”
“你这小卖部卖得是不是太杂了？”
路晨小卖部里出现了“手枪”这种东西，而且一看就跟现如今的兵器结构不太一样，很明显是个特殊货，万一流转出去造成什么社会事件就不好了。
“这个东西对普通人来说就是玩具。”
路晨手里拿着那银白色的小巧手枪，他对着屋里打了一枪，阿言和祝觉只听到了一声空气的爆鸣。
“拟声？发令枪？”祝觉问。
路晨摇了摇头，这东西叫空气压缩枪，在那个末日世界里，是刚刚觉醒异能初期的异能者所用的练习品，借助这个东西来不断练习异能，打出空气弹。
但对于普通人来说，扣下扳机不过是打个响儿而已，连打火机的功能都没有。
他是觉得这玩意外观不错，银白色的外壳很有科技感，小手枪不过巴掌大，一看就是个漂亮玩具，在末世没人要，但拿回来绝对是可以卖出高价的，拿在手里就是拍照提升质感的神器。
“你们可以玩玩，自己试一下。”面对阿言怀疑的眼神，路晨选择让她自己看。
阿言接过银白小手枪，这东西有些重量，但没有他们玩过的真枪沉重。
她拿在手里，一手举着，冲着门口扣下扳机。
“崩——”
声音不大不小，但除了这一声以外再无其他变化。
祝觉又试了两下，这小手枪捏在他的手里活生生就是个玩具。
“所以，这对非普通人来说是什么？”阿言问着。
“秘密。”路晨说着。
他都有位面小卖部了，路晨不敢保证这个世界上没有其他人获得类似的际遇。
况且从小说到电影里都有各种异能者，万一真碰上一个能用的怎么办？
不过眼前这小情侣显然是无碍的，跟他一样只能玩个响，但路晨仍然不打算将真实情况告知。
“你们俩不是来学习的吗？别玩手枪了。”他催促道。
“可是在你这里又不算浪费时间。”阿言眨着眼睛，反正从她和觉觉迈进位面小卖部的那一刻起，外界的时间对于两人来说就是静止的，在小卖部里即便发呆睡觉也是白赚来的时间。
当然，如果只用来做这个用途属实是有些浪费了。
“但我这里有营业时间。”路晨看着她说着。
从末世回来的第一天，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有被门带过来的客人，索性是熟客，还是无需他装逼的熟客。
阿言和祝觉在位面小卖部里待了将近五个小时，期间，他们还与路晨共同点了外卖。
“你这里居然还能外卖！”阿言表示震惊。
位面小卖部的出现堪称神出鬼没的程度，总不能是突然出现一道门让店家把吃的放进来吧。
事实证明，送过来的蓝家和黄家的骑手，小卖部里的他们差不多等了半小时才收到餐。
阿言看到了三人外卖单子上的标注，自己和觉觉的是蓝家外卖的，路晨的则是黄家的单子。
“虚空外卖？蓝家和黄家外卖骑手的斗争已经到位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