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欺负恐怖游戏npc 无限by山白山
山白山  发于:2024年10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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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撒谎。”
林一岚说:“医生走以后,我不是去而复返,是长兴让我去帮他拿一副画。”
“然后,他就送我走了。他没有跟着我离开书房那条走廊。”
阿栋显然还有些怀疑:“可是他也没有回来。我在走廊上待了一会的,他既没有跟你走,也没有回来,那他在干嘛?原地罚站吗?”
阿珍问:“你为什么在走廊上待着?你不是去找奥布里的吗?”
阿栋抹了抹头发:“我有点,有点怕他。我就在那练习了一下说什么。”
绍温想说什么,但他忽然注意到,亓越阳对他轻微地摇摇头。
绍温进游戏以后一直在干活,根本没时间也没机会跟亓越阳说话。
他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然后又沉默着,开始玩身上的蝴蝶结。
亓越阳说:“可是我的房间就在二楼。我回房间放箱子以后,就准备从楼梯下去一楼。”
“我在那里站了一会,但是时间很短,没过多久就遇到了一岚。”
“她不会是最后一个见到长兴的人,”亓越阳慢慢道,“我是说,她不会是凶手。”
林一岚看向亓越阳,他对她露出一个浅浅的,安抚似的笑。
林一岚悬着的心忽然慢慢落了下去。
阿栋不甘心:“如果她是先杀了长兴,再遇到你的呢?”
“时间太短,”亓越阳说,“我不认为有这种可能。”
“那你怎么解释长兴的去向问题!”
“怎么解释?”
亓越阳指尖轻轻敲着木桌,唇角微勾,“还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可能……不是吗?”
“你在撒谎。”
他下巴微扬,冷峭峭的眼像支箭,要刺进阿栋的心。
“长兴确实返回了书房,”亓越阳说,语气让人无比信服,“但是你说了谎。”

“……胡扯,你这是胡扯!”
阿栋显然很慌张,如果他被扣上说谎的罪名,那他的狼面就会相当大。
“我为什么要说谎?”阿栋慌忙道,“我,这些我都是在一轮顺序发言里说出来的,我怎么会说谎,我,我圆不起来啊!”
亓越阳说:“你是最后一个发言的,只要你想,你有充足的时间和机会,在自己的时间线上动手脚。”
“我真没有!”
见绍温和朴堂赞同地点头,阿栋急得要跳起来。
“你,你说我说谎,你没有证据啊!你在泼我脏水!”
“证据?”
亓越阳冷笑:“我不想再跟你扯这些废话。”
“我和一岚都是最先发言的,我们的造假成本最高。”亓越阳说,“相信其他人也不是傻子,是谁在泼脏水,一目了然。”
“我,我……”
阿栋忽然想到什么,“我也不是说,一定就是她杀的人啊!这只是一种可能!是吧,一种可能!”
“也可能是我进书房以后,那个长兴往哪边走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小诺嗤笑:“怂什么。”
阿栋立刻看向她:“你,你这个人也很可疑好吧!”
“你说的时间线跟没说一样,”他嚷嚷,“回房间?谁会信啊。你一点任务也没有,一点线索都不想查的吗?”
阿珍点头:“确实奇怪。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小诺说:“我确实就是回了房间。”
顿了一下,她又说:“是,是有任务。但是我不想做。”
然后她就没再出声。
朴堂见几人缓下来了,又举手说:“我有个问题。”
“刚才,我们几个人来到庄园的时间都不太一样。”他说,“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尤其是早来的几位,都各自有什么原因,能说说吗?”
他最先看的是林一岚。
朴堂没有露出咄咄逼人的样子,他询问的语气是温和的。
“你说你是两天前到的,是吧?”
林一岚点点头。
“你生了病,是什么病呢?”
林一岚说:“算……旅途劳累吧。在休息。”
“那你这两天,有出去过吗?在庄园里走走之类的。”
“没有,”林一岚摇头,“我一直呆在房间里。”她的时间线就是从晚餐开始的。
朴堂不知信了没信,他点点头。
千千问:“那你和这个长兴,你们很熟吗?”
“……我是他的未婚妻呀。”
千千支支吾吾的,在阿珍和阿栋的催促下,又说:“好吧,我不是三天前到的吗?然后我,我确实跟长兴说过几句话。”
“那个时候,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过,有一个未婚妻。”
千千摊手,觉得奇怪:“就是……感觉你这个未婚妻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朴堂觉得这个不算什么疑点,“可能是长兴觉得没有跟你说这个的必要。”
“你们只是说了几句话,不算熟悉吧?”
“也,也是。”千千点头。
“那你为什么提前来?”朴堂接着问。
“我收到了邀请信,就来了。”千千说,“没什么特别的。”
绍温点头:“没记错的话,长兴也是三四天前到的。”
“他还问过我一些话。”
绍温眼睛动了动,“问的什么,现在还不知道。可能后续找到什么证据才能出来。”
“好,”朴堂点头,看向阿栋,“那你呢?”
“我?我说了啊!”
阿栋生怕慢了又怀疑到自己,赶忙道:“我是个珠宝商嘛,奥布里先生找到的那个宝石,对我有特别大的吸引力。”
“我来,就是为了那个宝石!我缠了奥布里先生好几天了,一有机会我就跟他献殷勤,但是他一直没答应让我看宝石。”
朴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片刻沉默后,千千开口:“所以……长兴他,到底什么时候死的?”
阿珍说:“现在看起来,是在跟未婚妻分开以后。但是那距离尸体被发现的时间,太长了。不好盘我们每个人到底在哪里。”
“实际上,”阿珍慢慢说,“有一点,我还是觉得很可疑。”
她直直看着朴堂。
“你没有任务吗?为什么你在到处走?”
朴堂说:“我的任务还没有出来。你质疑这个没有意义。”
“可是,你还是很奇怪。”阿珍皱着眉,“你一直在到处走,一个人走,你就不怕吗?”
“我们都知道今天一定会死一个人。”千千点点头。
阿珍继续说:“可是,你说你在一二楼走了好几圈……你就那么确定,你不会遇到一个把你刀了的狼?”
“而且,你还敢检查尸体。”阿珍觉得不解,“你怎么能确定,杀人的狼不在附近呢?你就不怕在你检查尸体的时候,你成为第二具尸体吗?”
“我直说了吧,”阿珍道,“我觉得你很奇怪。你表现得,像是有什么倚仗……你好像很确定你不会死。”
“万一这是我的技能呢?”朴堂手里夹着一张黑金卡片,“我的特殊能力?”
“……我不确定。”
阿珍说:“或者直接说……你就是狼。甚至,就是你刀了长兴,你在自导自演。”
“看起来,除了明牌,我没有办法向你证明我的身份。”朴堂说,“但我确实是个好人。”
千千小声说:“其实,明牌,也不是不可以……”
“那个未婚妻,”千千说,“你们不觉得,她的能力操作空间太大了吗?如果她真是狼,她能控制我们的发言顺序,某种程度上,还能把我们禁言……”
林一岚说:“可是,这里只有我最先展露了我的能力。你们中也很有可能,有其他很强的能力呀。”
她忽然看向千千,千千别开眼。
林一岚想了想,“你怀疑我,那我也会怀疑你。你的能力又是什么?会不会你才是那个,对投票最有影响力的人啊?”
阿栋和阿珍也怀疑地看着千千。
朴堂又说:“我还想补充一点,我刚才说我在楼梯口遇到了阿栋。”
“实际上,是我先看到他的,他最开始没发现我。”
“他在找人。”朴堂说,“他刚才说的是,他在四处走走。我一直想等他说出自己在走什么,但看样子他并不打算告诉我们。”
“那么,你在找谁呢?”
阿栋痛苦地抓着头发:“怎么又怀疑到我身上了啊?”
“不是怀疑,”朴堂说,“你不要那么敏感,我只是问问你。”
“怎么可能不敏感?老天晓得我要是不小心说错了哪句话,就会被你们集体杀死!”
阿栋显得有些焦虑:“找人?我没有在找人。”
“那你在干什么?”
“我不记得了,”他说,“我可能是有点迷路?天啊,那个时候,我刚从奥布里先生的书房里出来。”
“我真的很怕他,又不得不面对他,跟他走剧情。我出来以后一直有点恍惚的。”
绍温长长地“噢”了一声。
阿栋一下急了:“我说真的!”
“好吧,既然你们要这样,那我也来问问你们。”
阿栋指向亓越阳:“你,就你!”
“你说你是昨晚来的,”阿栋嚷嚷,“但是我的时间线里,我之前见过你。”
“两天前!你在三楼出现过,我看见你拿着一个箱子,后来箱子就不见了。”
“你说说,这又算什么事?”

第45章 小侦探的嫌疑人9
阿栋着急忙慌地想拉出谁来顶在他前面,因为他发现他被质疑的次数太多了。
亓越阳这条线是他捏在手中的重磅炸弹,他以为亓越阳一定会惊慌失措。
谁知亓越阳只是撩起眼皮,不轻不重地扫了他一眼。
“噢,”亓越阳说,“那可能是什么还没触发的剧情吧。我这里是没有的。”
“……就这样?”
亓越阳觉得他莫名其妙。
“不然呢?”
“就这样?”阿栋环顾四周,“你们信了?你们就信了?”
绍温点头。
阿珍说:“没什么好信不信的……这又不算什么。我还以为是你看见他杀人呢。”
林一岚却想了想,“为什么是三楼?”
她说:“我们不都是住在一二楼吗?去三楼做什么?”
阿栋嘟嘟囔囔地说:“这我怎么知道,问那个医生才对。”
亓越阳摊手:“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去过三楼。”
“但是这里,”阿珍说,“还是有人,也去过三楼的。”
千千脸白了些。
阿珍缓声道:“我离开书房以后,有走到通往三楼的楼梯那里。我看见作家去了三楼。”
“这个庄园那么大,我本来是默认我们的行动地图就围绕着一楼二楼来的。”
阿珍又说:“既然有人提出来了,那就干脆在今天问清楚。”
“三楼有什么?你去那里做了什么?”
千千半天说不出话,她皱起眉,想将矛头转移。
“我,我是有任务啊。”
“你们问我,是在浪费时间。不如去问问那个家庭教师。”
“她什么也没说,她是在混日子,还在故意边缘化自己啊?”
千千说:“而且,如果她接下来,一直这样怎么办?”
“就算她是好人,她也是在浪费好人的资源啊!”
小诺回过神,笑了,“怎么我就是好人了?”
“想泼我脏水可以直接来的,不用那么欲抑先扬。”
绍温插嘴:“说来说去的,亮牌不就知道大家是什么身份了吗。”
阿栋立刻说:“明牌?怎么可能明牌!你们尊重一下这个游戏好不好?”
阿珍看着他:“你怎么那么急?”
阿栋按着脑门:“我是想让你们,清醒一点,好好玩游戏。”
“不管你们是狼,还是好人,”他说,“你们都是有别的身份和任务的啊!亮牌了,还怎么做?而且……”
阿栋想到什么,指着绍温:“你不会才是狼吧?你的特殊能力是,知道一个人的身份就可以直接让他死,是不是?”
“有这种玩法的!是不是?”
绍温说:“不是!”
朴堂皱眉:“好了,不要绕开话题。继续说家庭教师,我也觉得,她应该给出更多的有意义的信息……”
千千赶紧点头:“是啊,她一直这么混,我们怎么办?”
小诺冷笑:“那就一起去死好了。”
千千的声音一下显得有些尖利:“你在说什么?你真的疯了?”
“我说,一起去死好了。”
小诺将垂散的碎发拨到耳后,如果她愿意这会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动作,但她现在看起来像一个冷静的疯子。
林一岚完全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吵起来的。
千千开始和阿栋一起声讨小诺,阿珍则是隔着几个身位去追问朴堂什么,朴堂一脸不耐烦。
被夹在几个人中间的绍温捂起耳朵,发现没有用后,他自暴自弃地开始扯身上的蝴蝶结玩。
亓越阳的指尖敲了敲桌面,在一片暄杂中发出轻轻的响声。
他的视线落在系统面板上。
【通关条件】
【一、剧场的观众不喜欢非专业演员的表演。请忠诚地扮演你的角色,不要被发现你不是剧场的演员】
刚才顺序发言时,有几个人都提到过任务之类的字眼。
大家虽然拿着身份牌,但到底都不是什么专业演员,无论是语气,发言,姿态,都透露着生涩和破绽。
但至今没有人因为这个出局。所以这第一条任务,所谓的专业演员……
亓越阳看向对面的林一岚,她正有些迷惑地看着吵起来的几人。
“不要被发现你不是剧场的演员”,指的应该是,不要被区分出是玩家,而不是剧场的npc。
玩家和npc能有什么区别?
林一岚是npc,她没听说过狼人杀。可是这里只有她表现出这一点。
几乎每个人都提到过任务,更是有人几次差点脱口而出系统面板。
如果不是认知……亓越阳垂下眼。
那就是道具。
玩家手上千奇百怪,总能在关键点致胜的道具,不就是能锁死玩家身份的证据吗。
那么第一个通关条件,就是在暗示,这个副本里不能使用道具。
林一岚环顾四周,这个时候只有亓越阳能和她说得上话。
在一片争吵声和议论声中,林一岚对亓越阳晃晃手。
“你觉不觉得,这个地方哪里怪怪的?”
“就是,”她试图找出准确的形容词,“好像,好像……我们是不是,讨论的时间太久了点?”
林一岚眼睛一亮,不自觉看向长兴的尸体,表情又有些黯然。
她打起精神说:“无论是哪种类型的狼人杀游戏,发言时间应该有限制的吧?”
“你看,我们没有限制。”她觉得奇怪,“甚至能让他们唠嗑起来,还吵起来。”
餐厅一面是通往走廊的门,两面是墙壁,剩下一面,是长窗。
亓越阳和林一岚同时看过去,外头的大雪茫茫一片,玻璃窗上是众人的倒影。
亓越阳印象里,最初的娃娃屋,这一面是没有墙壁或者玻璃的。
这一面,对着的是观众。
他们的争吵,怀疑,分析,互相泼脏水,一言一行,都全然暴露在观众的眼前。
亓越阳轻声道:“是有人喜欢看这个吧。”
阿珍注意到他们的对话。
她看着玻璃窗上的倒影,也一下就想通了什么,眼里透出厌恶。
“都别废话了!”
阿珍站起来,打断几人。
屋里又陷入一片死寂。
“这是第一天,每个人的剧情点没展开,有什么误会,都能理解。”
阿珍觉得有点疲惫,说:“但是长兴,他究竟怎么死的?没有一个人看到过嫌疑人吗?”
“他在和未婚妻分开以后,去了哪里?为什么他的尸体又在二楼的房间?”
“他又是为什么会死?”
一阵沉默后,阿珍觉得有点绝望时,一只戴着白丝的手慢慢举起来。
绍温盯着系统面板,也有点犹豫,说:“如果是在他和未婚妻分开以后……我好像能捋出来嫌疑人?”
“我去书房换完水壶以后,就去擦吊灯了。”绍温叹了口气,“翻到了吊灯上面擦,我这人还有点恐高,而且那灯,真的好折磨人啊……”
阿珍打断他:“你看到谁了?”
绍温仔细地回忆了一下。
最后,他说:“作家,裁缝,钟表师和珠宝商。医生和那个未婚妻下楼以后,你们四个,都在二楼出现过。”
阿栋说:“你又看见了?你说看见就看见了?你刚才怎么不说?”
“我每天那么多活要干,”绍温无奈,“而且我也说过了,你们我都有反反复复遇到过。”
“能抿出刚才那段,还多亏面板提示呢。不然我都想不起来。”
绍温展示了一部分的系统面板。
【女仆:擦玻璃,注意不要遗漏边边角角。】
【女仆:清洗窗帘,不要让庄园的客人觉得房间陈旧】
【女仆:清理吊灯,不要让灰尘和水渍滴在路过的主人身上。】
绍温耷着眼说:“再聊会吧不然?我还能补个觉。投完票你们倒是能休息了,我肯定还要接着干活……”

窗外是永远不会变化的大雪。
坐在长椅上的八个人,和正中央的尸体,在明亮的吊灯照耀下,每一个细节都无比清晰。
林一岚忽然觉得很累。
他们当然可以一直讨论下去,拖延着,不投票,不做别的什么多余的事情。
然后呢?
永远被困在这个餐厅里,永远当被注视的娃娃屋里的演员。
亓越阳说:“你们提前来的人里,有人见过庄园里有除了奥布里以外的主人吗?”
“没有。”千千摇头。
阿栋也摇头。
他刚才又因为绍温的话,成为嫌疑人之一,现在看上去非常焦虑。
亓越阳说:“可是庄园里本来应该还有个小孩,家庭教师那里有直接的证据。”
阿珍瞪大眼,望向小诺:“你刚才怎么不说?”
小诺无所谓的样子:“他会说啊。”
“好了,”亓越阳接着道,“我现在有个怀疑,也许我们每个人的职业,都会对应一个关系,一条线索。”
“家庭教师,对应的就是庄园里有个小男孩。”
他又说:“我是个医生,我可以告诉大家,我对应的是奥布里,他生了重病。”
“那个病非常严重,他每天必须喝一瓶我的药……”亓越阳想了想,“有可能,药水喝完的那天,就是这一切必须结束的时刻。”
朴堂问亓越阳:“你还有几瓶药?”
“四瓶。”亓越阳说。
一时再没有人说话。
林一岚忽然说:“那个……长兴跟我说过狼人杀。”
千千和绍温脸上的表情空了一下。
朴堂点点头:“是的,我们现在在经历的,应该就是一个基于狼人杀的游戏。”
“那狼人杀里,九个人,应该有几个狼呢?”
绍温举手:“三个!九人局和十人局都是三狼三神!”
“只有三个吗?”
林一岚说:“我们还有八个人,就算里面有三个狼,也还有五个好人……”
“为什么,”她问,“五个好人,只有医生愿意给出自己的信息呢。”
短暂的沉默后,阿珍开口。
“我也愿意给。”她说,“我是裁缝,带着一些布料来到了这里。”
“但是我不确定我对应的关系是谁。”阿珍说,“我把布料给奥布里看,但是他好像没有兴趣……”
“我有一封很贵重的邀请函,我原来以为是奥布里给我的。但我似乎也不是他的裁缝,他不太认识我。晚餐时,我想跟他搭话,他没有理我。”
林一岚想了想,说:“如果庄园里有个小男孩,很有可能还有一位夫人。”
阿珍点头,又补充道:“不过,也不能确定。只能确定我是在为庄园里,另一位成人工作。”
朴堂接着道:“我有一对怀表。”
他展示了一下两只金色的表。
“我修好了它们,将它们带来了庄园。”他说,“但我的任务一直没出来,实际上,我也不确定我对应的关系是什么。”
阿珍说:“会不会你对应的才是那个夫人?这对怀表属于奥布里和他的夫人?”
“……说实话,感觉不太像。”朴堂说,“不好形容,但是直觉不太像。”
绍温说:“我没什么对应的,我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女仆。”
林一岚点头,说:“我也是。我只是长兴的未婚妻。起码现在没有什么线索。”
只剩下阿栋和千千。
阿栋的手指在桌下搅弄。
“我……我就是为那个宝石来的,”他说,“我对应的,应该也是奥布里先生。”
亓越阳看了他一眼,问:“你的线索是?”
阿栋叹了口气。
“我有几张设计图,好像,好像是我准备了给奥布里先生看的。”
“我想给他献殷勤,让他把宝石交给我设计。”他说,“全都是非常华丽的款式,是女式项链。”
“我觉得,应该是送给他夫人的……”
阿珍反应过来:“如果他夫人喜欢华丽的珠宝,那就不会喜欢我那些灰扑扑的面料了。”
阿栋抓头发:“还有人?这个地方到底有几个人……”
只剩下千千。
她迟迟没有开口,朴堂耐心将罄,对她说:“如果你真的什么也不愿意说,那我不介意第一天就投你。”
“投我?”千千有些急,“我,我是个好人啊!你们不能投我!”
亓越阳笑了一下。
“我们可以。”他说。
短暂的对视后,千千低下头。
“好吧……我,我是被邀请来的。”
她说:“邀请我的,是奥布里的弟弟。我们是笔友,有很多书信往来。”
她补充道:“我之前不想说,是因为我发现庄园里没有任何奥布里弟弟的痕迹。出于谨慎……以及我以为这是重要的隐藏剧情。”
“我想获得更多积分,所以我刚才不太愿意告诉你们。”
绍温捏着蝴蝶结冷笑:“积分?先活下去再想那个吧。”
妻子,弟弟,小男孩,和未知的布料与怀表。
缺失的几个人物给他们带来了微妙的紧张感。
那长兴是为什么死的?亓越阳思索。
林一岚看着桌上的尸体,轻声问:“那这些跟长兴有什么关系?”
“我倾向于,长兴的死是有缘故的。”绍温说。
“为什么?”林一岚问他。
“直觉。”绍温对着她笑了一下。他好像对林一岚很有好感。
亓越阳指尖敲了敲桌面,林一岚的注意力被吸引回来。
他说:“我也认为,长兴的死是有缘故的。”
“狼应该具备某种道具或者特殊能力,他们只需要杀人,尽可能多的杀人。”亓越阳说,“如果有两具以上的尸体,反而不好判断。但今天只有他死了。”
“今天的金色剧情里,提到会有一个人永远离开……长兴,是剧情向的死亡。”
阿珍点点头,“所以找出他死亡的真相,就是完成任务的关键。”
亓越阳觉得脑中有什么一闪而逝,他还没来得及抓住。
小诺说:“没什么好聊的了吧?那就投票吧。”
墙上的所有名字忽然闪烁了一下。
阿栋慌忙问:“投谁?你们要投谁?”
千千也说:“有人归票吗?能不能弃票啊?第一天能投谁啊?”
绍温赶紧去看亓越阳,亓越阳眼睛轻瞥到另一个人身上。绍温点点头。
吊灯忽然熄灭。餐厅陷入一片黑暗。
千千尖叫了一声。
墙面上,所有名字开始发光。小小的光源成为所有人视线的聚焦点。
林一岚的系统面板上,浮现出墙面上,她写的所有名字。
【投票倒计时:十,九,八……】
她的名字下方,有一个小小的恶魔脸,正在随着倒计时越来越清晰。
如果不投票,票数就会归到自己身上。
林一岚吐出一口气,点了其中一个名字。
那个名字下方出现了恶魔的笑脸。
系统面板消失,她抬头,看见墙面上每个人的名字上方,都浮现出一个金色的数字。

为什么投她?
但投票仍未结束。每个人的名字下方,开始出现一条不断延长的柱状图,像是另一种记票方式。
“这,这是什么?”阿栋惊慌失措地问。
阿珍说:“看来,场外还有观众投票。”
有人的柱子已经慢慢停下,有人的还在不断延长。
最后,计数停止。金色的数字慢慢移动到柱状图上方,而后二者融合,以某种比例混杂在一起。
最高的两段金色柱子里,是朴堂和阿栋平票。
林一岚握紧的手松开。
光柱淡去,变成墙上的刻痕。餐厅里陷入黑暗和死寂。
“咚咚。”
很久以后,传来敲门声。
奥布里一下拉开屋门,他身后是倾泻而入的璀璨灯光。
奥布里的脸因为背光而显得模糊不清。他声音中是毫不掩饰的遗憾,“看来,今晚是个平安夜了。”
平票不出人。
灯亮了。
千千不知何时跌坐在了地上,吊灯亮起后,朴堂把她扶了起来。
长桌中央,长兴的尸体仍是冷冰冰地倒在那里。
奥布里轻轻笑出声:“该回去休息了,我的客人们。”
绍温看到更新的系统面板,悲伤地拎着角落里的水桶出去了。
他悄悄踢了亓越阳的椅子一下,暗示亓越阳跟他一起出去。
其余几人也赶紧离开餐厅。
林一岚犹豫了一下,她的去路就被奥布里挡住。
她往左往右,奥布里都挡着她。
林一岚今天经历了太多事情,脑子还有点懵。
她不知道奥布里要对她做什么,但她发现餐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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