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合欢后他们都疯了by公子永安
公子永安  发于:2024年0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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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夙心道,明明小时候鼓涨涨的?,水当当的?,他拍一拍就像个奶圆水皮球儿软乎乎弹了起来,这小饕餮挺着个饱涨的?小肚皮,还抱着他的?颈,奶凶奶气地说,“大兄,咱们再去封神陵吧,它们那儿的?蛋蛋,特别甜!”
他不从,她就窝在他颈窝里使劲儿掉小珍珠,哭得他颈带都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隔天,小饕餮又?把?小凤凰气呶呶骑了一顿,连累他到?凤凰阙做客喝茶,整整喝了五大海碗,腰腿都被?小淘气包架麻了。
幼姬出?世那一段时间,是六界最动荡不安的?时期。
就连魔世的?至凶之?地,诸魔朝拜的?封神大陵,都流传起了一对偷蛋兄妹那闻风丧胆的?传奇。
——他们不但?偷封神陵的?蛋,他们还掏过路魔的?肛!
郑夙:“……”
掏肛不是他干的?,是那个天真货色,错把?人魔当鸟臀,催着人家下蛋给?她吃,把?人魔都吓哭了。幸好?,传出?来的?名头?是偷蛋,不是掏肛,不然他万古清名毁于一旦。
他清淡撂了这讨厌鬼一眼?,“你方才不是连哥都不认了?不做。”
“……哎呀,你怎么这么小气,我认你当儿子嘛。”
“当重孙都不行。”
“过大年岁给?你发双份压祟钱?”
“钱少,不做。”
“那给?你买地皮盖房子?不用月供!”
不做……嗯?
这个可以考虑。
郑夙抵挡不住对房产的?迷恋,低咳一声,“哪儿的??”
阴萝无辜睁眼?与他对视,“冥界,那边有我前前前小奸夫,话会好?说一些。”
郑夙:“……”
怎么,你是要你哥住在你前前前妹夫的?坟头?吗?这么刺激会玩吗你个小泥鳅精儿。
“咳——”
近前女神低声提醒,“尊上,渊乱,退了。”
阴萝顿时流露出?可惜的?神情,抱着郑夙的?纤腰狂哭,“呜呜呜讨厌鬼我的?露腰小皮裘!飞了!郑夙,你得赔我!”
郑夙:“……”
这又?关我这条咸鱼什?么事儿?
活爹,我想碎了,就现在。
阴萝又?从郑夙的?腋臂下钻出?一颗脑袋,两架龙枝将他的?手臂高高顶起来。
她就这样气势汹汹架起前兄长?的?腕臂,朝着那一众生灵翻起了小花舌。
“天女跳个渊,都一副哭嚎送丧的?死相,半点见识都没有!亏你们修了万道,活成老东西,小花招就把?你们老精儿迷得七荤八素的?,道心浅薄,六界有你们真是羞耻!真当我天阙没神啦,要一个小废物殉葬来挽救动乱?你们当我郑阴萝修个帝业是修死了啦?”
郑夙想捂她嘴,但?没捂紧,还是叫这祖宗的?脏话飚了出?去。
“还给?她封个社稷女神?她什?么社稷?靠一跳成名成了众生社稷吗?嘻嘻,真是好?笑,谁的?社稷要靠自残自伤自殉来成全的??哪,你是这样想的?是不是,方才本君见你嚎丧嚎得最厉害,不如你也跳一跳,本君封你个社稷男神好?不好?呀?”
阴萝指着一个昆吾小神开骂,实则阴阳怪气六界众生。
“以后大家都不要修道了,正事也不要干了,找个地方跳下去,跳前记得背诵一篇众生太平喔,这样更?早能得道呢!”
她骂骂咧咧,“就这点本君轻而?易举就能摆平的?破事儿,你们嚎得跟死了全家似的?,瞧不起谁呢,还搅乱我的?天妃盛典,挂灯不要钱哪,开苍墟不要神力哪,一天到?晚净会坏我好?事!感情败的?不是你家的?祖产!真是坏东西!坏坏老东西!”
郑夙默然。
——你不该叫郑裙裙,你该叫郑丧彪。
阴萝察觉到?郑夙那古怪的?目光,火气又?蔓延到?他身上,“看什?么看,没看过娇俏小龙尊甜蜜骂战吗?”
那是骂战吗?
那是你单喷吧。
郑夙望天,“没有,我想丧彪了。”
郑裙裙更?凶了,就算把?他祖地那一尊棺材板儿抡起来,都压不住她这嘴儿。
萝萝:???
我在你胸前长?了这么一颗美丽的?龙脑袋,你给?我想着别的?女人?!
“丧彪?是哪个洲哪个界?报上名来!”
从幼时到?年少,阴萝对她这位高神兄长?的?占有欲从来不减退半分,连他撸一把?小母猫,她都要炸上半天,强迫他不许再撸,当然郑夙理正,有自己的?原则,她的?话也不总是管用的?,但?奈何她是个滑头?的?,郑夙不答应,她就趴他肩头?,嗓儿哑哑,泪珠滴滴地流。
然后追着他那荡着玄天黑律的?少年裙袍,在他屁股后头?呜呜叫他夙哥哥,夙大哥哥。
在她的?眼?泪攻势之?下,郑夙只好?被?迫改行撸小公猫。
她当然知道,近乎变态、凌厉、阴暗管控兄长?的?喜好?细节,这样很不讲道理,可谁让郑夙抵不住她哭,总是纵她。
他还一次次应她!一次次允她!
都怪郑夙!
是他养出?了这样的?自己!
阴萝阴森森盯着这位高神兄长?,在外面有了小野猫,还起了一个丧彪的?爱称!要知道郑夙起名最是敷衍,都是小白小黑打发了去,阴萝的?乳名还险些被?他取成了鲜奶胖子,气得她没吃烂他那一头?浓黑青丝。
他还想她!定是爱惨了她!
郑夙轻微挑了下眉,“怎么,郑小丧彪,你要找她?”
见她气鼓鼓得厉害,他手痒,没克制住,又?掐了掐她软腮。
阴萝:?
丧彪竟是我自己?
天阙高神双眉平直,似乎永远都不生波澜,但?当他下了高台,又?回归了人世间最平常普通的?兄长?身份,拿了一只逗猫棒,高高扬着腰穗,逗着他的?鲜奶胖子玩。
但?兄长?大人似乎始终都没明白——
他从小到?大养着的?家猫儿,想要扑咬的?,从来不是那根系了艳丽腐败羽毛的?逗猫棒。
而?是他身腰之?间,那一根摇摇摆摆,欲脱不脱的?腰穗。
我就该——
咬断兄长?的?腰骨,做我盘中的?血食!

“……嗯?”
郑夙见这小?丧彪低下脸, 盯着他腰间那一根摘星射玉衡带,她突然伸脚,脚尖狠狠踢弄了一下长?长?的腰穗, 就像每次, 这小?丧彪在外头受了气回来?, 就跑回他的清虚天,踢着那?一架他亲手扎的彩绳小秋千。
据她气哼哼地说,这样可以转移伤害。
我爹又发?什么疯?
郑夙想了想, 就把那?一架小?星楼从腰带摘了下来, 递到她手?边,这小?蛇蜕皮化白龙之后, 更为喜爱这些华贵闪烁之物。岂料她发?了脾气, 像够不着吃的小?狸奴,抓咬着他的手?掌,“我不要这个!郑夙你以为你奶孩子呢!”
郑夙婉拒:“我没奶, 奶不了你。”
阴萝被这腹黑的坦直气得一噎。
“别再盯着我薅毛了, 小?丧彪爹。”
天阙高神衣袖摆动,隔着一层凉如月华的衣料, 垫高了她的下颌,让阴萝一眼就能看到天穹的异象——
他语势平静,稍带山雨, “你的审判, 开始了。”
阴萝低嗤, 这怕又是那?直播器打赏功能搞的鬼吧?
悬在天渊上?方的, 是一块巨大的琉璃水精屏, 它投影到了六界诸天的每一个?角落,只要抬头就能看见。
看什么呢?
看女主从小?凡女小?婢女如何逆袭, 成为人人爱戴的诸天小?帝姬。
看她那?温柔的“音容笑貌”,仿佛跟白月光一样还活在众生的心中。
看她每一世?的“丰功伟绩”、“好人好事”、“对六界做出的重大贡献”、“跨界感人友情”。
龙龙:“……哈。”
又是公开心声,又是公开录屏,为了聚拢众生向她施压。
——有种就不要作弊啊!
【观众“你等着爹这就摇人复活”充值了“全员火葬场特殊版之天幕回忆录”,目前?六界共享天幕在线时长?还剩09:22:45】
【观众“草莓奶糕糕”充值了“全员火葬场特殊版之天幕回忆录”,目前?六界共享天幕在线时长?还剩15:23:11】
【观众“臭脸快哭”充值了“全员火葬场特殊版之天幕回忆录”,目前?六界共享天幕在线时长?还剩30:54:22】
【观众“名场面你还给我”充值了……】
共享天幕引起?了六界万域的轰动,在人间的一处,幼童们?玩着蹴鞠。
“这仙女是谁啊?怎么长?在天上??”
“仙女当然长?在天上?咯!”
“她笑起?来?真好看,娘,我要娶她做媳妇儿!”
“嘘!这么小?就惦记女人,羞羞,你不要脸!”
直到那?一枚小?彩球越过仙女的脖颈,把仙女的脑袋嘭的一下踢成了血球,幼童们?吓得抱起?来?大哭,连最爱的小?球嘭嘭砸进了水沟里?,都没?有一个?愿意去捡的。
“呜呜……好可怕!好残忍!娘!仙女被,被魔头踢碎了!”
“魔头!魔头快消灭她!”
魔世?与妖世?的反应则是平静多了,幼龄期的魔童妖女本就是游走在道的边缘,连活尸都敢炼,踢爆脑袋更是家常便饭。
不过——
“这一脚好威风!不如我们?离家出走,拜郑阴阴为师尊吧!”
“人家叫郑太阴帝君啦!”
“都一样啦!那?郑阴阴会?收我们?吗?”
“不知道欸!听说她一口一个?魔皇!”
“哇!她好像我失散多年的姐姐喔!她也爱吃魔皇!”
“呸!明明是我失散多年的姑姑才对!”
佛世?自?从老佛皇陨落之后,陀罗小?庙披了素,不理世?事。
而在冥世?,天子焦急不安来?回踱步。
“十四宫怎么还没?归?它难道真的选上?天妃了吗?还是被小?魔星踢爆脑袋了?不对,它连身体都没?有郑太阴岂会?要它!”这可是他精挑细选的下一任,倾注多少心力?才将它扶到少皇之位,可不要又一次被郑太阴玩得灰飞烟灭了!
臣属安抚道,“十四宫说了,郑太阴抛夫弃子,目无王法?,天理难容,它必定与她恩断义绝,杀妻证道,请陛下放心!”
冥天子看了眼那?共享天幕,迟疑片刻。
“它不会?被那?小?魔星反着杀夫证道了吧?神天之阙最近老出疯子,又是情天禁,又是亡天门,鬼也怕啊!”
“还有,十四宫出行前?,有没?有带上?本尊给它准备的禁孕情鬼环,它功行正是紧要关头,暂时还不适合怀孕!”
要是他冥界少皇驮了天族小?帝君的种球儿,那?他老脸往哪儿搁呀!
臣属:“真是一个?极好的问题呢!臣不知道!”
冥天子:“真是一个?极好的废物呢!本尊要你有什么用!”
臣属:“……”
哪个?臣鬼会?去看少皇有没?有戴禁孕环啊喂我一个?打工的我嫌命长?了啊!
此时,上?域天,净神小?宫里?。
十四宫少皇正满目阴鸷揉着腹宫,竟然捏出了一枚细圆环,让它功行运转不畅也就罢了,还镇锁它的生脉!
不仅如此,这枚细圆环还蔓延出两条细细长?长?的蛇钩链子,探出腹宫之外,宛若霜期的蛇,冷冰冰咬住它的腿肉,它稍微岔开就痛咬一顿,鬼魄更是被疯狂撕扯,支离破碎般惨烈!
“这又是什么?!”
“呃……这个?……”
大魔祭祀眼神飘了一瞬。
完了,我汗流浃背了。
练星含语气愈发?冰寒,“说!瞒我一句,我剜你一骨!”
大魔祭祀只得硬着头皮,“您……真的不记得吗?您出冥京之前?,应当是您亲自?戴上?的,这,这枚禁孕情鬼环,您,您那?时还说——”
祭祀闭眼,模仿那?又哭又笑的尖利疯狂语调。
“元幼平,不会?有孩儿,你不爱我,也不爱孩儿,我不会?,绝不会?给你生孩儿!你强夺我!我也不生!我让你后悔!我让你断子绝孙!”
练星含:“……”
这是蠢货。
必不是我。
十四宫额头那?近乎鲜红的筋脉暴烈抽搐,险些就要迸溅出来?。
“——谁断子绝孙啦?”
净神小?宫外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少女嗓,阴萝还没?走近,就被一只金钩掷向面门。
又没?让它怀孕!好暴躁喔它!
她侧脸避过,就对上?了一双阴煞冲天的鬼瞳,它双膝乖巧并拢,翘着半边小?臀,半跪在那?一尊龙象小?神台上?,乌发?湿潮潮、墨幽幽地披散腰间,肩颈披着那?金玉坠鸳鸯血霞帔,像一个?为她而专门献祭的新娘。
男新娘冷冷道,“贱人,你还敢来??!”
阴萝叉起?小?龙腰,“我有什么不敢来?的?你住的是我小?天宫,睡的是我旧天床,这净神小?宫每一日的耗用都得去了我半座金矿!”
她还噘起?小?唇。
“早知道你这般不领情,就该打发?你去住马厩儿,让你堆一身粪球儿!我脏不死你!哼!狗杂种!”
清醒之后都不可爱了呢!
“——你!”
你是什么坏胚,还硬要人家睡你旧床!
难怪它一坐上?这龙象小?莲花神印台,总有一种莫名的燥热跟不安,细闻之下还有淡淡的腥味,那?是元幼平的蛇涎?
还是龙涎?!
传闻龙族的水沾一沾都能怀孕!
练星含骤然崩溃,差点就要冲上?去掐死她,但它克制住了,“贱人,找本皇何事?”
“喔!是这样的!我想借你极皇大宫的哭喜天子母印!”
阴萝见有戏,立即冲到它面前?,双掌几乎是抵在它的双膝前?,那?些潜藏在血泉深处的不堪记忆霎时翻涌出来?,它惊慌失措推开她,尖叫道,“不许想!不许碰我!我都戴环了你个?畜生!!!”
萝小?畜生歪头看它,“……什么环儿?”
这个?百无禁忌的天族坏种,对它也毫无顾忌之心,不等它说话,捏着它的黑裙袍就掀了起?来?,她如同一头奶霜小?蛇,从它掌心狡猾逃脱,趴下来?,昂着脑袋细细地瞧,“喔!你真戴了!还是小?蝴蝶腿环呢!”
那?龙枝纤细繁丽,赤红欲滴,将它的裙袍高高顶起?来?,元幼平埋在其中,只露出腰部之下的身躯,那?两枚孔雀眼儿在她腰窝闪烁,又仿佛在勾它的眼,这一幕荤浓又腥艳。
它手?掌撑着神台,血筋突突跳动,竟不敢多看一眼。
它哑声,“……元幼平,从,从我裙下,滚出去!”
当然,抗议无效。
它忍不住锤了锤神台花纹,恨恨道,“谁教你这般赫赫天族,钻,钻,人裙底的,你知不知道羞的!”
阴萝满不在乎,“我哥……不对,郑夙的我都钻过,你这点算什么呀?我就看看!”
“……”
练星含又想起?天渊之畔,这一对高神前?兄妹的惊天一吻,它又阴沉下脸,隔着黑裙袍粗暴拔起?她的头发?,“……谁准你看?你以为你是我的谁?贱人!滚出来?!!!”
大魔祭祀早在见到阴萝那?一刻就遁走了,宫内又只剩下一神一鬼。
“嘶嘶。狗杂种,你敢拔我头发?——”
阴萝怒不可遏拔起?来?腰来?,黑黛色的裙袍都被她龙枝残暴撕开半边。
眼圈润红,泪珠噼噼啪啪掉下来?,声儿也像溺水的蝉儿,“元幼平,为什么你总,总是欺负我,难道就因为我是魔种吗?你对他们?那?么好,为什么总对我这么差,这么坏,这么狠?我到底是有多贱才会?爱上?祭我的神女?”
我到底是有贱才会?去爱着这个?填埋了我所有尊严血性的天族坏种?
“元幼平,不求你捧我到手?心,求你——”
既要做我脖子上?的菩萨,那?菩萨娘娘就睁睁眼。
也看看我啊。

“装?谁跟你装?!”
它突然暴怒, 薄薄的胸膛如同撑起一杆血枪,再度将她凶狠惯倒,它膝骨大?开, 分明?是胁迫的姿态, 危险挟裹她的腰,它掌骨颤抖着, 掐着她的颈, 就是嵌不进去,它单是碰到她的一根筋,一寸肉, 都仿佛觉得自己已被烧透!
阴萝撇嘴, “小凤皇都给我跳了?天渊,你那屁股都不挪一寸的, 可见?真心稀薄。”
“……”
练星含冷笑,“我是鬼灵,不是毛鸟, 没?插两根翅儿, 摔下去会真正魂飞魄散, 然后呢, 我在九泉之下等着看你跟其他小姘头恩恩爱爱, 白头到老吗?”
“元幼平,你当我是什?么小蠢货?”
当初要?不是她吃拿了?他的身心, 还用菩萨哄着他出嫁,他又怀着假胎,听信了?凡人那什?么奉子成婚浪/女?收心的鬼话,岂会落入元幼平的献祭陷阱里!
身为魔种,众生都该是他的踏脚石,他的魔心永远都不会有洗净的一日,神女?神子来多少他祭多少,偏偏他碰上了?元幼平这个克星!
但没?关系,神女?天幕开了?,元幼平,元幼平很快就能属于他了?。
——像一只?残破又衰败的老虎风筝,摔进他的怀里。
它会把她捡起来,带回去,藏起来,再也不让任何人发现。
纵然她不再威风,他依然只?会拥有她。
练星含微垂眼?皮。
“喔,你不是蠢货,你聪明?得很。”阴萝拍掌,“要?是那小凤皇没?死,等他回来,我们就成亲,我请你做滚床童子呀!”
元幼平,你还是个天姬吗?
这么恶毒的话你也说得出来?!
饶是练星含有所谋算,但被她激一激,全身陡然发软。
它脆弱不堪,哭得像碎开的冷白瓷。
“元幼平,你不许说,你能不能别再欺负我了?呜呜,我,我不给你生妹妹,我让你断子绝孙,后继无人,不孕不育!”
阴萝立马扮上鬼脸,“那我找别人生嘻嘻!”
“不准!不准!元幼平你想死——”
它又凄厉尖叫,萦绕的粉雾渗出血迹,但这小坏种阴晴莫测,又奉上了?一张俏乖甜脸,“不哭我就亲亲喔。”
“……”
所有声音顿时消失不见?。
它静了?许久,又等了?会,然而?那家伙还在低头玩它的腿链,它忍无可忍抽走,她还无辜抬眼?看他,“干嘛呀?”
“……还亲不亲?!”
它有些?羞恼,怎么回事,清醒的时候,羞耻居然这么强烈,分明?之前这小混蛋将它囚入金笼龙床,对?它做过更过分的事情!
她凑近它,笑嘻嘻地拨弄它的雾唇,“人家可以伸小舌头的喔?”
“……”
你伸就是了?,你问什?么问!
练星含羞耻更甚,它不想理她,转过头去,但她的唇追着迎了?过来,只?是碰一碰,蜜津津的桃肉果脯在窄窄的腔里腌着甜霜,它双膝一软,就没?了?章法,在她的天宫,她的龙床,任她摘去了?那甜柿子的硬蒂,为所欲为。
等双唇分离,它还有些?不愿意,很想说元幼平你不行,但又担心说了?它可能下不来这座龙象小神台。
它渴望元幼平,又不太想被她时时拿捏,仿佛一个脱不得她腰的浪少年。
“那再亲一会儿呢?贺你清醒,贺你归家,贺你归我怀。”
她咬了?咬它的桃肉/唇。
“……嗯,我回来了?,元幼平。”
它犹豫了?片刻,还是投入了?她甜香的胸脯里。
阴萝抱着这颗粉澎澎的小头颅——
嘻嘻,她的玩具总是不经骗呢。
再撸撸嘻嘻。
练星含:“……”
烦死了?,她撸犬头呢撸。
阴萝又将那它左腿咬着的那一根蛇钩细链勾进手?里,绕着指尖把玩,她习惯趴着,散漫翘着脚跟,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宝矿材质的呀?我怎么没?见?过!”
这世上竟然还有她诸天龙君没?有拥有的矿种!
龙龙痛心!
——你当然没?见?过!这是禁!孕!环!
除了?我谁为你戴上过?!
小艳鬼满腹怨气又被勾动起来,但它尚有一两分自尊,不想让元幼平得意,就闭嘴不言。
只?是这么一张脸,让它爱恨半生的脸就在眼?前。
它怔怔看着,入了?魔,内心的癫狂又抑制不住地潮漫出来,露出恶意的尖锐礁石,等阴萝再一次凑近去看,它森寒的语气都多了?一点甜腻的诱哄,“近一点啊,元幼平,你不近一点怎么瞧得清楚?”
她果然兴致勃勃凑脸过去。
倏忽,她头颅被一只?冰寒手?掌擒住,猛地按压下去,黑裙袍从她脸上盖了?过去,尽是甜腥气味。
小艳鬼阴毒道,“元幼平,被砸脸侮辱的滋味,感觉如何?”
它是喜欢她到无可救药,哪怕爱意零碎,好感被夺,只?剩下了?庞大?又不堪的记忆骨架,它仍最喜欢她。而?每时每刻,它都想杀死她,像是一株枯红的花儿,凌乱埋进它的尸身,浸润它的每一处痛苦。
阴萝眨了?眨眼?,“小爹,你怎知道我没?用膳呀?你还怪好的呢,都喂到我脸上了?。”
……?!
练星含后知后觉,它脸色倏变,膝骨抬起就要?将她撞出去,然而?脚踝传来一股暴烈的力量,将它原本并拢的脚跟拉成了?满弓,它有些?惊慌回头,却是阴萝那伴生天灵,从墨玉小环里显了?形,那比它腿臂还粗的龙身狰狞又凶恶咬住它的脚踝。
难道她想……?
不,不行,元幼平欺辱它也就罢了?,它怎么能同?时伺候她跟伴生天灵?那还是双头天龙!
练星含死死抓住龙象小神台的小龙首,不肯被伴生天灵拖走,它绝望又凄惶,“元幼平……你不爱我,又这样辱我,不如杀了?我!”
它屈辱流下眼?泪,粉雾翻涌得更加厉害。
阴萝:???
不是,它到底脑补什?么啦,怎么说哭就哭啊。
“我怎么辱你啦?不是你先砸我脸的?”
还砸到胯骨!坏得很哩!
阴萝指了?指自己的脸肉,抱怨不休,“还有!你肚子里装了?什?么东西呀,圆鼓鼓的,砸得我脸好疼!”
“……”
问问问!一天到晚问问问!一个禁孕环有什?么好问!
没?见?你问我这七百年好不好过得快不快活你就关心个禁孕的破环儿!还有,你在天渊,你都光顾着遛鸟逗哥去了?还管我的死活吗!
它羞意泛滥,又试图用暴躁遮掩。
“你以为你是谁你管我呢?!”
然而?它面前的是比它脾性更大?的祖宗,阴萝冷笑一声,它脚踝再度被伴生天灵缠紧,又骤然拉开,禁孕情鬼环从沉眠中?惊醒,那霜蛇吐舌,又残忍咬住它的腿肉,剧痛让它不由自主顶起腰来,它抓住她的一架血玛瑙龙枝,“……不要?,元幼平,呜呜,好痛。”
“……喂!不许握我角!”
阴萝也炸了?,那可是她全身上下第二敏感的地方!
等她把这泪滴答答仿佛流干了?一条河的家伙抱到腿边,它都快哭得抽过去了?,嘴里还不忘骂她,“我都做鬼了?你还不放过我吗?那些?老人都说,烈马不配双鞍,你非要?这样糟践我吗元幼平?我是魔种就不配贞洁吗?你,承受你我就很辛苦了?!它们一起我还有魔命吗!”
“谁糟践你啦!”阴萝嚷嚷,表示这锅我龙不背,“它们还没?分化雌雄呢!它们懂什?么呀!”
她没?有那种主仆的特殊兴趣好不好啦!
少年鬼皇又趴在她腿上痛哭起来,“那等它们分化出来,是雌的怎么办?是雄的又怎么办?你要?这雌雄双龙碰我皮碰我骨吗?”
练星含是故意拱火的,它知道这小混蛋占有欲极强,凡是她的地盘,她都得圈起来,不让别人窥视一眼?,何况是她的私有之物?
龙君被说得竟认真思考起来,“那你说那怎么办嘛?”
少年鬼皇哭着一场众生都心碎的泪海,唇角鲜红柔润,细微翘起,泛出一丝得意的恶意。
“阉了?它们。”
双龙大?爷:“……?!!!”
你这恶毒后娘,还没?进门花招儿就这么多?!
爷见?了?主人那么多只?小龙船,大?的小的都有,就你这一只?爱翻进阴沟里,巨阴毒,还带刺儿!!!
我龙爷是绝对?不会让你进门的!哼!
双头墨龙不甘示弱与它对?视,来啊,阉了?爷们,爷们就去给主人找更美貌的天妃,一天三只?,气不死你!
“阉了?它们,好不好嘛,元幼平?”
它从她怀里飘起来,分开膝盖,熟悉又自如地抱夹住她的腰,面对?面儿,正对?着阴萝坐着,像艳绝天下的小妖后一样,在她耳边吹着邪风,“元幼平,阉了?它们,我是你的私属,不要?让任何非你之物碰我。”
与此同?时,冰冷的指尖抚上了?阴萝的双驾龙车,她一个激灵就想砸开它,“你想死是不是说了?不准碰——”
它猛地握紧那一对?血红龙犄角,狰狞尖枝陷入软肉。
阴萝瞳孔微颤,血浆滚烫。
下一刻,练星含被狠狠惯到那龙象小神台上,发丝凌乱,腰后悬空,纤细腿骨还被那血红龙犄角高?高?架起来。
少年鬼皇侧着半边脸,耳边坠着凄美的泪滴。
而?当它看到殿外那一道高?挑细长?的影子时,祂凤眼?清冷低垂,它顷刻恶意滔天。
“元幼平,怎么办?”
“你哥哥,好像,看到我们生龙儿了?呢。”

在外野着泡男仔,郑夙不得对她家法伺候!
练星含见她这样的神色, 哪里还有不懂的, 它内心醋海翻了狂澜, 嘴角泛起一丝阴寒的笑,“元幼平,你可真是个小畜生, 人?家养你个假的, 还费心费力,把?你养得这么大, 你倒好, 非但不孝敬人?家,还惦记你哥——”
“哗棱棱——!!!”
嫁衣霞帔的金玉珠儿坠如殷火乱扑,寒光直直射进它的瞳孔。前一刻还跟它温存的家伙, 却因为她的兄长, 骤然对了它冷落颜色。
“那又怎样?你以为你是怎样被我?抢来的?我?的好小爹?”
她折着它的颈段,分明手掌细嫩纤巧, 只裹了半边喉结,它却如溺水那般,喘不过气?, “若我?当?初只择王位不择你, 送你跟我?父王一起驾崩, 你说你今日, 还能在我?的天宫, 我?的龙台,骂我?小畜生?吗?嗯?再骂人?家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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