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天与暴君的妻子每天都在想什么by不知薇想吃蛋糕
不知薇想吃蛋糕  发于:2024年0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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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高兴。”甚尔见晓扭头故意不理?他,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坦白,“只是……我刚刚在忙,没注意。”
晓还是不理?他。
甚尔没辙了,“那你重新问一遍。”
晓也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但她憋着火就是忍不住,“现在问没有意义?了。”
“算了。”晓气呼呼地?站起身子,上了楼,“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甚尔默默注视着晓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疯狂挠了挠头。
情绪看不见摸不着,左右晃荡让人头昏眼花。
眼见着刚刚还在抱怨月亮不够圆的晓转身又兴高采烈地?跟结衣说起了电视剧里的情节,甚尔松了口气,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
“医院的食堂能吃吗?”甚尔不放心,“带便当?”
他有时早上去超市路过纱织小姐家的时候,正?好会?遇到?纱织小姐正?在送她的先生出?门,那时纱织小姐就会?递出?一盒准备好的便当给她的先生,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不过晓在医院有食堂,所以他也没想?着给晓准备过,现在晓怀孕了,饮食忌口多,又要清淡,他便想?起了这?件事。
“不用了,还有哪里的食堂比医院里的清淡营养?”晓心领了,还好心情地?开?了个玩笑?,挂掉电话就如往常那般坐到?餐桌边,等着甚尔给她打饭,“而且你早上不是还要补觉嘛。”
“行吧……你需要就说一声。”眼看着晓的脸色出?现了点变化,甚尔压着“吧”字的尾音迅速扭转话风,“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晓点点头,捧着甚尔递过来的汤先喝了一口。
甚尔:平安脱险。
谁知下一秒,晓猛地?把碗放下,一转头就冲进了洗手间。
甚尔当即拿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的柠檬水,跟着冲了进去。
然而柠檬水没用。
胃里没有要吐的东西?,晓只能硬生生地?干呕,闻到?柠檬水的味道却反而让反应更加剧烈了,甚尔只好把柠檬水拿远了些,接了温水过来。
干吐了几分钟,晓脸色煞白,回到?餐厅里勉强吃了几口饭,就又捂住嘴冲进了洗手间。
到?头来根本连一碗饭都没能吃下。
晓的孕反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接下来几日,甚尔想?着法子想?让晓吃点东西?但都以失败告终,后来他去问了结衣的意见,用山楂话梅煮了一碗酸汤,晓才感觉好了一些。
但孕反是个旷日许久的战争,没过两个星期晓的症状又严重到?了用酸汤也无?法缓解的地?步,因为无?法接触任何荤腥,甚尔便顺着她一起吃了几天的素,但即便如此,晓依旧消瘦得很快,脸色也越来越差,家里的氛围也日渐沉重。
又一次看着晓将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吐了个干净,甚尔脸色黑如锅底,目光看向晓的小腹,心头怒意与杀意同时顿起。
“把这?玩意摘了吧。”甚尔冷声道,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温情,仿佛他指的并不是一条生命,而是一个惹人嫌的挂件。
“不行!”晓当即护住自己?的小腹。
“它除了让你吃不下东西?,有什么用?”甚尔脸上的厌恶不带丝毫遮掩,在他眼里就是因为这?个孩子才让晓如此痛苦,那自然是要去除掉这?个“病因”,“你打算这?么继续下去吗?”
“过一段日子就好了。”晓趴在马桶边,直摇头,“这?是正?常的反应。”
但甚尔对这?个孩子已经形成了非常恶劣的印象,即使是在一个月后,事情确实如晓说的那样有了好转,她渐渐地?能够吃下东西?,体重也不再下降,但这?依旧没有让甚尔改变他的看法。
这?是一个“寄生物”,正?在吸取晓的健康——联想?到?未被封印之前的精灵卵在晓身体中的状况,甚尔很难不对此产生抵触,每次晓的脸色变得苍白,他都觉得有一把冰刀刮在他心上,心中的厌恶就越强烈几分。
这?份敌意实在太过明显,晓在他身边自然有所察觉,但她这?段时间实在是虚弱,没有力气为此争辩,连医院都请了假在家休养,直到?她慢慢恢复了过来,在甚尔的陪伴下去妇产科做了一次产检。
妇产科医生指着B超上的小阴影,笑?着对他们说道:“看,这?就是你们的宝宝了。”
晓躺在一旁的病床上,看不太清楚屏幕,便晃了晃甚尔的手,抬眼对他含笑?道:“你帮我看看?”
甚尔垂眸看了一眼晓,顿了一下,终究还是不情愿地?抬头看了眼屏幕,“只是个黑球而已。”
“只是‘现在’是个黑球而已。”晓无?奈,拍了拍甚尔的手背。
“亲爱的,那也是你的孩子啊。”
甚尔眸光一动?,看着黑白屏幕上还看不清样貌的小黑影,抿嘴沉默不语。
临走前,晓跟同事闲聊了两句。
“宝宝还是很健康的,接下来也要记得定期体检哦。”妇产科医生笑?呵呵道,“啊,对了,之前我突然想?起来,你不是通过了无?国界医生的申请吗?还没恭喜过你呢。”
等在一旁的甚尔耳朵一竖。
“谢谢你。”晓笑?着回答完又无?奈了摸了摸小腹,“不过现在这?个样子……还好可以保留资格。”
“哈哈,没办法。”妇产科医生拍了拍晓的肩膀,然后蹲下身子对她的肚子俏皮道,“你可来的真是时候。”
甚尔缓缓低头看向晓的小腹。
晓跟同事告别,回头就注意到?甚尔直盯盯地?看着她肚子,奇怪道:“怎么了吗?”
“……”甚尔冷静地?摇头,搂过晓的肩向外走去。
晓:“所以怎么了啊?”
甚尔:“没什么。”
晚上,晓发现甚尔突然对她的肚子感兴趣了起来,这?可就稀奇了,往常连看一眼都不乐意呢。
眼见着他一副遮遮掩掩的模样,晓干脆抓过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
“想?看就看。”晓没好气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甚尔一哽,支支吾吾道:“没有……”但手下还是好奇地?探来探去。
“你又不讨厌他了?”晓揶揄道。
“……算他还有点用。”甚尔别扭道。
晓被甚尔这?副表情逗笑?了。
“可别跟你的爸爸一样别扭哦。”晓装模作样地?对着肚子道,“喜欢就要说出?来才行。”
“……会?像我?”
“当然啦,你是他的爸爸嘛。”
“那还是像你吧。”甚尔玩腻了,翻身躺到?一边,抬头看着天花板,“聪明点。”
“那可说不好。”

父亲这个词, 对甚尔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这倒也不是说他对此一无所知,幼时的他也曾见过不少愚蠢的货色仅仅因为有个能依靠的父亲,就逃过了不少理应的责罚, 逍遥法外, 多少也理解了几分这个身?份的含义。
父亲是一个家庭单位中最重要的战斗力与权力中心, 简而言之,就是用来开荒和扛事的。
所以?他也从没有觉得自己没有父亲这件事有什么值得遗憾的地方。
毕竟他自己就是最强的战斗力,自然也能?为自己的所有行为负责、买单。
成年以?后自不必说, 在成年之前?他也没有因?此而觉得不同, 毕竟孤狼太久, 若冷不伶仃地真?有人突然跑出?来说要为他扛事, 他估计只?会觉得对方碍事或别有所图。
但晓告诉他, 孩子会像他。
“肯定会跟你?一样?漂亮!是个小公主!”
甚尔:竟然用“漂亮”来形容我……
“而且一定会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晓抚摸着小腹,窗外的暖光轻轻落在她?的发梢,也许是因?为怀了孕的缘故,虽然尚未显怀, 但她?脸上的笑容已带上了几分慈爱。
“勇敢, 细心, 温柔……”晓闭上眼,“男孩子也可以?。”
甚尔抬头看了看晓的侧脸,又默默移开视线。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 “父亲”, 还意味着什么?
又或者, “成为父亲”, 是什么感觉?
【那是天?国送给我的宝藏。】说起宝宝, 独角兽语气憧憬,仿佛又回?想起了自己成为母亲的那一天?, 【我会为了它付出?所有,甚至生命!】
晓怀孕,身?体?状态出?现了变化,正好?最近她?的孕反情况也有了缓解,甚尔担心她?体?内的封印,亲自来到京都神庙,向独角兽询问状况。
当然,老板那里他已经问过了,得到的答案是不清楚。
“这个封印整个世界只?存在于我和晓小姐身?上。”最近老板似乎正在追踪什么东西,神态非常疲惫,闻言皱眉道,“在这之前?自然并没有结了封印以?后又妊娠的先例可以?参考。”
“不过我判断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放心吧。”
相比于东京,京都进入春天?的步伐要缓慢些,山上更是还带着凉风,甚尔避开人群直通白灵神藏身?的内部阁楼,即使?关上了门,还能?听得到外头的呼呼风声。
“所以?会不会有问题?”甚尔可没有耐心听独角兽回?忆往昔,“我要个准确的答复。”
独角兽的本体?已经藏进了整个神庙里,此时出?现在甚尔眼前?的只?是一个虚幻的幻影。
【晓要当妈妈啦!】幻影兴奋地左右跳跃,【请让我见见她?!】
实际上在晓显示出?妊娠的症状时,它远在日本岛的另一端,也在同一时刻感应到了这个好?消息,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去探望了。
“晓怕鬼,你?会惊吓到她?。”甚尔双手?抱胸。
【哦。】独角兽闻言顿时失落地垂下了头,它想说它可以?偷偷去看,但是甚尔不愿的意思很明显,既然孩子的父亲这么说,它也只?好?遗憾接受。
【晓不会有问题的,宝宝一定会保护好?她?。】独角兽点头。
【只?不过孕期也是雌性最脆弱的时期,等到后面会有什么变化,我也无法预知。】
结果,这里也没能?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甚尔一顿,无奈叹气。
独角兽伸出?虚幻的蹄子拍了拍甚尔的脑袋。
【你?要保护好?她?们啊。】
这话自不必说。
在甚尔出?远门的时候,照顾晓的任务就落在了谦和身?上。
“你?们也太夸张了吧。”晓最近很喜欢吃酸的东西,抱着一篮杨梅吃个不停,“我又不是没手?没脚了。”
谦和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来看自己的闺女,又听说前?段时间晓吃不好?,甚尔还不在,自然卯足了心思要给她?补补。
“你?们这的厨房太小了。”谦和把大包小包放下,先翻了翻冰箱,然后吐槽道,“都放不下多少东西。”
“平常厨房都是甚尔在用。”晓见谦和似乎要开火,连忙提醒道,“东西别乱放啊,不然甚尔回?来得生气。”
正觉得厨房有点乱打算收拾的谦和默默地把手?边的打蛋器放下。
“他竟然还跟你?生气。”谦和一边拿起菜刀处理食材,一边没头没尾地絮絮叨叨,“真?是没有规矩……”
“嫁人了就是不一样?,现在都会为了丈夫教训爸爸了。”
晓见爸爸背影怨念的样?子,笑了两声,“哪有教训你?啦。”
“说起来……”晓突然想起,“在提亲的时候,爸爸跟甚尔说了什么吗?”
她?从很早以?前?就在好?奇了,甚尔跟谦和到底是什么关系?
平时问起来,互相之间好?像也认识不深的样?子,但偶尔在一些地方上又有一些令她?疑惑的默契。
比如提亲那天?,晓唯恐谦和觉得甚尔怠慢,千叮万嘱地让他准备些礼物什么的一起带去,结果到了当天?甚尔拎了两袋水果就去了,而谦和也看上去对此早有预料,并没有表示什么,就让他轻易进了门,完全没有前?一晚上在电话里的气势。
他们两个还特地趁她?不在的时候说了一些话,等到她?回?头去问,两个人又都默契地对此避而不谈。
可据她?观察,谦和也不像是很喜欢甚尔的样?子,不如说是……警惕?
真?是奇怪的丈婿关系。晓歪头。
“他都要把我的宝贝女儿拐走了,我还不能?说他几句吗?”谦和一脸坦然,手?下利落地将鸡肉切成块,打算煲个鸡汤,“自然是对他耳提面命,要他好?好?对你?咯。”
晓仰头想了想甚尔当时的表情。
晓:……怎么感觉耳提面命的人是甚尔啊。
“好?吧。”晓狐疑地眯了眯眼,抬头打了个哈欠,从沙发上站起来往楼梯口走去,“我有点困了爸爸,先上楼睡觉了。”
“去吧去吧。”谦和回?头应道,“你?现在的身?子是应当多休息。”
晓转身?上了楼,谦和面对着空荡荡的客厅看了几眼,又继续干起了活。
唉……孤身?老爹的悲伤啊。
将鸡肉放入冷水中焯熟,然后捞出?,谦和打开橱柜,对着眼前?一排大小不一的锅面色复杂,最后从里面挑出?了一个适合的炖锅,放入鸡肉和配料,开火炖煮。
大火烧开转小火,接下来再等一两个小时就可以?出?锅了。
谦和从餐厅拉了一张椅子在灶台旁边坐下。
灶台上,火焰摇曳,小小的厨房里温度逐渐上升,蒸腾而起的水雾缓缓附上小窗户,让外头的景象变得模糊了起来,咕噜咕噜的水泡声在耳边环绕,鸡汤的香气丝丝渗出?。
过了一会儿,谦和站起身?来打开锅盖搅动了一下鸡汤,觉得热,便走到窗边把狭长的小窗向外推开。
早春的凉风顿时透了进来,驱散闷热,与此同时,骤然清晰的视线中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
谦和一惊,不假思索地大喊:“谁?!”
“远离战场二十?多年的咒术师,最终还是生锈成了这般模样?,真?是令人唏嘘啊。”
下一秒,谦和的身?影瞬间在厨房内消失,院子内响起一声清脆的铿锵声,剑光闪烁,餐厅里通往院子的整面玻璃推门瞬间碎裂!
“砰——!”
谦和艰难地在园地中央显现出?身?形,鲜血沿着他的手?臂滴进刚刚破土而出?的嫩芽之中,他忍痛抬头,咬牙抬手?在主卧的窗前?召唤出?一小块空间屏障。
来人的目标是晓!
然而他创造出?来的空间屏障在眨眼间就被敌人的刀光震碎,但同时也逼得对方的身?形停滞了一瞬,在半空中显现出?身?形来。
“真?弱,怪不得这样?的术式却只?能?混个二级。”男子身?穿一身?牛仔装,嘴上叼着一根没抽完的烟,手?握日本刀,轻蔑地低头斜睨了一眼地上的谦和。
若是甚尔在现场,定能?当场认出?,这个人正是牛郎店的老板!
“你?是谁?!你?想对晓做什么!”谦和急声喊完,嘴角顿时淌出?血来。
在刚刚不过片刻的交手?中,他已受了内伤。
但来人却已不愿再分一个眼神给谦和,手?中的日本刀一抬,浓厚的咒力升腾而起,眼看着就要朝卧室劈去。
玻璃窗内,怀着身?孕的晓闭着双眼,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
一会儿再把底下的那个废物一起解决,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男子心想着,漫不经心地吸了一口烟,抬手?挥刀,却感觉手?下一滞。
随手?再次将空间屏障震碎,男子叹了口气,仰头,无奈道:“唉,何必呢?”
屋顶上方,谦和不知何时已在其中,捂着流血的手?臂,猛地喘了口气。
“要想碰我的女儿,先踏过我的尸体?!”谦和一甩手?臂,血珠跃入空气中,随即右手?握拳与左手?竖起的食指与中指紧紧相扣!
这是初学者用来辅助运行术式的手?势,每个人的手?势不同,效用也不一样?,在实战中成熟的咒术师一般不会使?用,但若条件允许,这样?的手?势也能?增加几分胜算。
他已经脱离战场太久了,只?要能?保护女儿,他什么都愿意做!
然而正当谦和做好?了以?命相博的准备的时候,被他甩入空中血珠却忽然一变,竟是在眨眼间转换成了尖针的形状,猛地朝对方冲去!
男子顿时一惊,当即抬起日本刀抵挡,却没想到那血针体?积不大,力道却不小,仓促之下整个人竟然被那几根血针震得向后倒退而去,手?上的日本刀也发出?嗡嗡的声响。
谦和也被这情况吓得一惊,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当即侧翻身?子调整位置,然后再次摆起手?势,空气中顿时凝结出?几个空间屏障,从四面八方朝男子攻去。
空间屏障对男子并没有造成多大压力,但却多少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而那几根血针又紧紧追着他的空隙攻击,他愈战愈退,不一会儿后便当机立断,转身?准备撤离。
他的任务是在甚尔不在的情况下将他的妻儿悄无声息地杀死?,而现在他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已经有听到声响的邻居打开门窗询问情况,如今又出?现了一名未知强者隐在暗处,任务完成已不现实,现在撤退才是上策。
任务失败可以?下次再找时机,但切不可暴露主人的踪迹!
“想逃?”
一根木杖恰如其分地出?现在男子的撤退路线上,他一回?头,两米高?的木质傀儡不知何时已彻底将他的逃路堵死?。
“终于抓到你?们了。”老板尾音颤抖,咬牙说道。
“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向我的孩子动手?!”

等?到甚尔接到独角兽的警告与其一同赶回东京的时候, 一切已经结束了。
精灵的力量将赶路的时间缩短了一半,刚回到家时,谦和的鸡汤才刚刚出锅。
有担心的邻居来询问完情况, 正打算离开。
“哎呀, 甚尔君!”纱织小姐看见甚尔, 当即跑到他面前,“你们家的玻璃门?好?像碎了!声音好?大,吓了我们一跳!”
甚尔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连忙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刚一走进家门?, 甚尔就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盖着盖子的炖锅, 餐厅旁通往院子的玻璃推门?碎了一地, 手臂扎着绷带的谦和正拿着扫帚艰难地打扫,一旁的晓想?上手帮忙,被他催促着赶紧离开。
呼呼冷风从破洞的推门?中灌入。
“快离这里远一点,小心别划到了。”
“可是爸爸你受伤了!”晓无奈, 回头见甚尔回来了, 连忙迎了上去?, “你回来了。那?玻璃门?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碎了,还把爸爸伤到了,你快来帮忙收拾一下吧。”
“甚尔回来了, 那?正好?。”谦和直起腰, “晓, 你快去?把鸡汤喝了吧, 免得凉了。甚尔来帮我?。”
“这个时候还管什么鸡汤啊。”晓见甚尔站在客厅正在四处张望, 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连忙上前催促地拽了拽他的手臂, “快去?吧。”
甚尔低头扶住晓肩膀,“你受伤了吗?”
“我?哪有事啊。”晓说?道,“快去?帮爸爸的忙。”
让晓在沙发上坐下,甚尔默默拿起一旁的扫帚来到谦和身?边,加入清扫的队伍。
“谁?”他压着火,冷声问道。
现在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杂乱的咒力气息,显然刚刚这里出现了不止一名咒术师。
敌人是冲着晓来的,晓身?体里的精灵卵预警到了危险,当即通知?了京都的母亲,并守护着她一直等?到危险解除。
到底是谁,想?要晓的命?甚尔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小心捧着碗喝汤的晓,对方发现他的视线,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管她。
谦和体内的伤还被他强忍着,闻言喘了口气,“不清楚。那?人想?逃走,被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带走了。”
“那?两个人似乎认识你,给你留下了话。”谦和隐蔽地回头看了一眼晓,轻声道,“他们让你回酒吧。”
甚尔眼神一凝,了然点头。
“清理好?了吗?”一碗温鸡汤下肚,晓感觉身?体暖和了不少,“爸爸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爸爸自己可以去?。”谦和回道,“只?是点小伤。”
“那?你现在就去?吧,这里让甚尔收拾就是。”
谦和回头看了甚尔一眼,甚尔皱着眉头点头。
谦和颓然叹气。
“那?好?吧,爸爸先走了。”
将谦和送出门?,晓披上外?套还想?跟着去?,被谦和轻轻推了回去?,直说?外?头凉,小心感冒,便独自离开了。
在战斗上他无法与甚尔相比,但他还能在其他方面为保护自己的女儿提供助力。
甚尔一边手脚利落地将玻璃渣子都收拾了干净,一边快速地回想?对晓下手的可疑人员。
晓交往圈单纯,平时并不与人结仇,而与甚尔结仇的人大部分现在都不知?道他的踪迹,被他彻底砍断了联系,更没有胆子舞到他面前,更别说?是准确抓住他不在家的时机来突袭了。
到底是谁?甚尔眉头紧皱,怒火中烧,只?觉得自己像是无头苍蝇,在黝黑的迷宫里乱窜。
一个个人名从他脑海中闪过又被他一个个地排除,甚尔既想?不到这个人的身?份,也摸不出对方想?要致晓于死地的目的。
杀死晓,除了激怒他,能有什么好?处?
不过既然来袭击的人已经被老板劫持并带走,到时他去?一看便知?。
如今这个状况甚尔自然不敢再离开晓的身?边,可这之后她销假还要回医院上班,他也不能让晓察觉到异样?。
甚尔想?了想?,从夹克口袋里掏出那?枚老旧的胸牌。
胸牌银光一闪又马上熄灭。
“晓。”甚尔调整表情,唤道,“这是不是你的胸牌?”
“嗯?”晓正吃着爸爸给自己煮的鸡肉,闻言抬头,“什么?”
甚尔走上前把胸牌递给她,“是你的吧。”
晓看到胸牌愣了一下,“欸?这不是我?去?年丢的胸牌吗?你是在哪里找到它的?”
甚尔想?都没想?道:“刚刚。”
晓:“但是去?年我?丢胸牌的时候还没搬到这里啊。”
甚尔:“……”
晓看了看甚尔的表情,眯了眯眼。
“老实交代。”
“……”
还没在一起前就偷藏老婆胸牌的事情终究还是大白于天下。
“哈哈哈哈。”晓笑个不停。
这样?男高暗恋女生的小手脚放在人高马大的甚尔身?上真的超不和谐!
就像是大人硬穿小孩子的衣服!
被老婆笑就笑了但突然发现胸牌也在颤抖的甚尔:“……”
差不多可以了!
“但是我?已经有新的胸牌了。”晓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一边低头前后翻看已明显有旧痕的胸牌,“你想?要留着就留着吧,我?也没什么用。”
这一看就是时常被人拿在手里摩挲的。晓这么想?着,脑海中出现甚尔一个人拿着这枚胸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心头不由一软。
真是个别扭的男人。
甚尔闻言双手抱胸,“你的新胸牌在哪里?”
“在医院呢。”晓把胸牌递回去?,笑道,“还是还给你吧。男高先生。”
甚尔:“……”
最后独角兽找准时机切换阵地,钻入了晓背包里的小本本中,以等?到她去?上班以后再转移到她随身?携带的胸牌上。
千年精灵的贴身?守护信誉值足够,更别说?它也有自己的孩子牵扯其中,虽然并不属于战斗兵种,攻击力也不强,但情急之下支撑到甚尔到来应该没有问题。
【宝宝。健康的宝宝。】独角兽待在孩子们身?边很开心,【我?会保护好?她们的。】
话虽如此,刚刚才发生了这么大的突袭事件,甚尔也心有余悸,虽心里明白敌人应该不会接连出击,但他今天说?什么也不会离开晓的身?边,酒吧那?边他便先打了个电话去?询问。
“人确实在我?们这里,放心吧,跑不了。”接电话的是鬼塚,“一句两句说?不清楚,还需要你过来一趟。”
“别担心,他与我?们有血海深仇,我?们也不会放过他的。”鬼塚的声音冰冷的像把刀。
甚尔对他们遮遮掩掩的态度很不满,不过在电话里他也不能对他们怎么样?,只?能到时候去?现场再议。
第二?天,晓销假上班,并没有因为前一天的意外?而受到影响。
“爸爸的伤口好?像已经处理好?了,没什么大碍。真是奇怪,好?好?的玻璃门?怎么会碎了呢?我?睡着了竟然也没听?到什么声音?”晓走到医院门?口,停下脚步,回头,“好?了,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
“今天怎么了啊?”晓笑得一脸甜蜜。
竟然不补觉,还来送她上班了,明明就几分钟路。
“一时兴起。”甚尔没多说?什么,“你进去?吧。”
晓瞥了甚尔一眼,谅他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便也心照不宣地什么都没问。
“那?我?走啦。”晓挥手,“你也快回去?吧。”
“早上好?啊,禅院医生。身?体怎么样??”
“早上好?。已经好?多了。”
“今天有旦那?桑来送啊?真好?……”
“哎呀。”
目送着晓与相遇的同事们一同走进医院的大门?,甚尔原地驻足半晌,才转身?离开。
离开了妻子,一直压于心头的怒火终于没有了蛰伏的理由,甚尔缓缓走在大街上,身?旁经过的路人纷纷朝外?绕行?。
他面无表情,但眼底的冷光却宛若瘟神,所过之处开辟出无人之境,即使是埋头前行?的社会人也在前行?中察觉到了空气中的阴森,纷纷抬头,惊吓避让。
杀气无形,但就算再迟钝的生物,也会因此而汗毛竖起。
甚尔没有去?酒吧,而是来到了孤儿院。
想?要私下审讯而不被外?界发现,自然要在自己的地盘上才放心。
出来迎接的人是离离子。
“孩子们都去?上学了。”离离子淡淡道,“店长他们在地下室等?你。”
当初为了省钱和给孩子们提供隐蔽的咒术学习场所,孤儿院所在的地方本就离市区较远,周围虽不算是荒郊野外?,但也称得上是人迹稀少,隐蔽性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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