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不知道，核对以后才发现，原来由于沈默长期没有固定经纪人带，导致他很多公司福利都没享受到。
虽说D级练习生有惩罚，得扣发工资，可是该有福利还是能享受的。
比如可以办理饭卡在公司食堂就餐，一天三餐都有，下午还提供下午茶，都是高蛋白低脂肪的健康餐。
再比如，公司为练习生提供了宿舍，只要经纪人帮忙申请，就能免费入住。
还有一些过节发放的小礼物，小福利，这些就更别提了，沈默通通都没享受到。
“能麻烦你帮我办理吗？”
“这些都得你亲自来公司办理。”
明瑶无奈，只得在下个地铁站折返，回到公司把这些剩余的手续都给办理了。
此时沈默打开餐盒，香喷喷的饭菜出现在眼前，意大利番茄海鲜炖饭，上面还铺了一层香煎银鳕鱼，第二层是牛油果沙拉，里面有新鲜的牛油果片、西红柿丁、黄瓜丁、红洋葱碎和罗勒叶，配上清爽酱汁，低脂又营养。
这让平时只能去超市买打折食材，甚至经常吃泡面的沈默受宠若惊。
对别人而言，只是一顿饭而已，对于沈默来说，这是久违的暖意。
对于创作型人才来说，大多也是情感细腻，情绪充沛的类型，此时沈默的心情既像鲜美的银鳕鱼肉，又像酸甜的番茄沙拉一般，被酸涩的幸福感包裹着。
可是这还没完，一餐饭还没吃完，沈默又迎来了更大的惊喜，手机响了，是艺人部打来的电话。
“沈默，你好，你的经纪人明瑶已经为你申请了练习生宿舍，门卡已经放在宿舍管理处了，你过去只需要简单登记就可以办理入住。另外你的饭卡也办下来了，里面初始余额有2000块钱，之后每个月都会自动打入1000块，不够的话你可以在充值机上自助充值，如果将来离开公司，没用完的余额可以提现。”
沈默眼圈一红，他有地方住了，他能去公司食堂吃饭了。
这些福利他以前也问过，都得经纪人去申请才能办理，之前带他的经纪人一被他问道这种问题就会露出相当嫌弃的神色。
“就你这水平，还想着公司福利，满脑子都是这些才练不好的，马上就是考核了，你想掉到D级丢人吗？”
以前沈默一想起这些，就会痛苦内耗，如今心里只有感激。
他什么都没提，明瑶竟然什么都为他做了！
由于太过激动，沈默把盒饭吃完以后，便开始着手收拾东西。
住在这里的人都是附近的打工人，由于流动性比较大，谁也不认识谁，人来人走很正常，没有人知道住在这里的沈默竟然是附近一家很大的娱乐公司练习生。
拎着少得可怜的行李，沈默跟着导航来到公司练习生宿舍。
来到管理处办理入住以后，沈默领到了自己的房卡，顺利打开了自己的房间，20平米的单人间，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一把电脑椅，墙上有电视，配备了空调和淋浴间，公共区域有洗衣区、休息区、健身区。
沈默坐在自己的房间，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房间，却能完全独处。昏黄的灯光下，他第一次从心底生出了幸福感。
那首卡住写不下去的曲子，突然有了灵感，他赶紧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哼唱着，记录下了自己的灵感。
对于一个社恐的I人来说，能独处的单人间，果然能带来更多的灵感！
第二天，沈默才明白，原来公司对练习生还是不错的。
他进公司以后，是练习生中的最底层，每次考核垫底，甚至没有经纪人愿意带他，别的练习生见到他也懒得跟他打招呼。
这导致很多事情他到此时才知道，原来明瑶为他办理的饭卡，不仅能在公司食堂使用，还能在宿舍附近的24小时营业的小餐厅就餐。
吃住都解决了，住的地方离公司也很近，他什么都不必愁，只需要一心一意努力，想尽办法通过下次考核就行了！
这天上课，是他第一次上乐理课。
老师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留着一头花白的长发，一看就很有艺术气息。他的名字叫做刘沐阳，曾经是某交响乐团的首席指挥，还曾自己创作过音乐剧，而且也是某音乐学院的客座教授。
也只有星辰娱乐这样国内顶级的娱乐公司能调动这样的资源，将他列入练习生的常规课程选项中。
不过刘沐阳也不是什么练习生都教，通常第一次报课的学生，他都会接，上过一节课以后他便会对该学生有基本的判断，如果资质太差的学生，便不用他亲自教了，他找个助理来应付一下就完事。
“沈默，今天我们的课程分为上下两节，我先教和弦的基本原理。音乐创作就像是画画一样，先画框架，也像是建筑，先打地基，和弦，就是音乐的骨架。打好基础，才能在下一步的创作当中游刃有余。”老师的话温和有力，虽然只是开场白，却已经让沈默心中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整堂课，沈默听得聚精会神，手中的笔不停地记录着。他感觉自己像是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许多以前模糊不清的概念在刘老师的讲解下变得清晰明了。
他没有正经学过乐理知识，就连吉他都是看视频自学的，如今很多自己领悟到的东西在老师的讲解下融会贯通，沈默感觉自己就像个海绵一般，疯狂地吸收着知识。
刘沐阳平时接触过很多音乐学院的学生，也接触过很多有才华的音乐人，面前这个练习生，也很轻易便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很少主动提问，也绝不会打断他的话，甚至他听讲的时候做的笔记也是乱七八糟的，除了他自己，没人能看得懂。
可每当刘沐阳问他一些问题的时候，沈默在思考后给出的答案都是相当有灵性的。
刘沐阳觉得这个年轻人说不定真有一些音乐创作的天赋。
他试探着问道：“沈默，你平时对音乐创作有兴趣吗？有自己的作品吗？”
沈默有些不好意思，他觉得自己写的那些东西拿不出手。
刘沐阳鼓励道：“无论是什么，哼唱的曲子，还只是片段的乐谱，任何创作的东西都可以拿出来讨论，我们第二小节主要探讨的就是音乐创作这个课题，如果你有尝试过，那这堂课我们将会事半功倍。”
老师都这么说了，沈默也就不再藏着掖着。
他把笔记本翻到前面，递到老师面：“这些……都是我写的一些片段。”
刘沐阳戴上老花镜以后这才意识到，那些鬼画符一般的符号，竟然是沈默自己发明的记谱方式，他没学过乐理，却以自己能理解的方式将作品记录下来了。
刘沐阳当然看不懂，把笔记本还给沈默：“你哼唱给我听，不要着急，我们一段一段来。”

沈默把笔记本翻到第一页, 简单地哼唱了一段。
刘沐阳听完以后，问的第一个问题便是：“这个本子，前面记录的全是你自己创作的灵感？”
只一小段, 他便知道面前这个年轻人是他一直等待的人才, 可是还有一点需要确认, 他的创作能力是昙花一现的, 还是持久的。
这对于一个音乐创作人才来说也是相当关键的指标，有些人一生只能写一首代表作品，有些人的创作生涯却能持续很长时间。
当然这些刘沐阳也不敢明说，怕把人家给吓到了。
“这些都是我最近写的, 手机里还存了很多，这些都是比较碎的。以前写的在电脑上存着，我没事就喜欢写点东西。”
沈默没告诉刘沐阳的是, 他电脑上存的可不仅是创作的音乐作品，还有不少歌词灵感和剧本创作的雏形, 甚至还有一些短篇小说。
他明明就是理科生，大学就读的也是工科，也没有大块的时间搞创作，所以这些都是他闲暇时的调剂品而已。
刘沐阳听到以后内心更加激动了，这可不是普通人才了，这是天才！
一堂课结束，刘沐阳从教室走出来，助理迎了上来。
“老师。”他跟在刘沐阳后面，还以为刘老师会跟以前一样, 交代他下次如果这个学员再约课, 就告知由他这个当助理的代劳。
没想到刘沐阳却说道：“你跟他经纪人联系，交代之后多约课。另外尽量提前点约好时间, 然后帮我把不重要的行程都取消了。”
助理：“啊？刘老师，你的意思是……”
“这是个好苗子，我想好好带带他。”刘沐阳脚步轻快，语气带着期待和愉悦。
助理愣了几秒才又快步跟上去，然后扫了一眼手机上这堂课学员的名字：沈默。
后面还跟了简单介绍，这竟然是个连续两次在星辰娱乐练习生考核中拿到D级的练习生。
可老师竟说这是个好苗子！
“你听见没？”助理没答话，刘沐阳回头确认问道。
“啊？听到了听到了，我这就去联系。”
于是当天明瑶便接到了来自刘沐阳老师助理的电话，对方委婉地传达了老师的意思，希望她能尽量多地为沈默约课。
“明小姐，我们刘老师的课可不好约，可老师说，要为你们把时间空出来，就可想而知，他对沈默有多器重了！”
“明白，那接下来的一周，除了周日，要不每天都约课吧。”明瑶早有准备，只是没想到她还没开口，对方倒提前这么说了。
双方就这么把接下来的课程都敲定了。
助理还有些不太习惯，这些年还从来没见过让老师这么感兴趣的学生。
也不知道这个沈默是什么来头。
星辰娱乐艺人管理部，主管马鹏飞在查看课程排班的时候，发现教乐理的刘老师的名字，便随口问道：“这个沈默是谁？我怎么没有印象，是公司新签约的艺人吗？”
底下核实后跟他报告：“不是，是签约一年的练习生。”
马鹏飞拿过了沈默的资料以后，眉头紧皱：“怎么回事，排课审核的人都不看看的么，怎么把刘老师给一个D级的学院，这不是杀鸡用牛刀么！”
星辰娱乐内部有非常严格的资源分配制度，好的资源会无条件向头部艺人倾斜，像沈默这样的小透明，本就没资格，更别说他之前考核还两次不及格。
再说了像刘沐阳这样的大牌老师，对学员也是有筛选的，如果总是麻烦人家来培训一些没有教学价值的练习生，以后人家就不愿意合作了。
手下的员工被训，赶紧说下次不会了。
话音刚落，刘沐阳的助理便打来电话。
马主管亲自接的，几句话以后，便有些汗流浃背：“你说……刘老师不接别的学员的课程了？”
看吧，随意排课的后果就是人家压根不想跟星辰娱乐合作了。
“哎，今天排课的事情是底下的人不懂事……”马鹏飞还想尽力描补的，却听见助理继续说道：“因为刘老师想要把时间都留给沈默。”
马鹏飞：？？？
这都是什么情况？
一个音乐届大佬居然逮着公司D级练习生使劲栽培？
马鹏飞觉得自己的三观有些震碎的感觉，他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难不成之前的考核成绩弄错了？
他翻出沈默最近半年的各项考核成绩仔细看了看，眉头紧皱，这分明就是个不值得栽培的新人，甚至都没有经纪人愿意带他，也就是最近有新提上来分配给他当经纪人。
这样的练习生，其实在马鹏飞眼中就是妥妥的负资产。
“害，艺术家嘛，多少有点有点任性的。”旁边的下属补充了一句。
这才让马鹏飞瞬间想明白了：“算了，刘老师愿意教就让他教吧，再去找找别的乐理老师补上。”
刘沐阳本人正在兴奋地拿着手机跟自己的老友交流，对方也是音乐圈中的大佬。
“我们都知道，音乐创作有很多流派，有的人是技术流，有扎实的音乐理论和技巧，写出来的作品结构严密，也有的人是即兴流，作品奔放，自由，充满想象力和创意。今天我遇到的这个男孩，是个天赋流！”
“老兄，可别夸大其词了，流行音乐圈子真正的天赋流可不多啊。”
“是真的，为了验证这一点，我带他去了琴房，他以前自学了吉他，没接触过别的乐器，我只教了他非常简单的和弦原理和弹奏方式，他便能用钢琴给我即兴来一段，当然弹得不好，但是出来的作品很有灵气。”
“好吧，我承认，我有点嫉妒……”
“哈哈哈哈，还是得接触现在的年轻人啊，江山代有才人出，咱们天天抱怨现在的年轻人灵气都被网络消耗了，这不有人才就被我遇上了么！”
此时沈默也很激动，老师在课堂上对他创作的那些半成品评价都很高。
“你虽没有太多技巧，作品还很稚嫩，但你创作的作品中有不少神来之笔。经过学习，理论和灵感相结合，会更大限度地释放你在音乐创作方面的才能。”
沈默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是有天赋的。
他的确也觉得，自己摸到乐器的时候似乎确实比别人学得快，学唱歌也是，听一遍就能记得七七八八，可是在星辰娱乐，每个月的考核考的并不是乐理，而是唱歌能力，能飙高音，能唱英文，能完成更多的转音。
而如果能在舞蹈环节多完成一些炫酷耍帅的动作，分数会更高。
那些他都不擅长。
今天他才真正明白，自己有天赋的领域是创作。
这个认知让他兴奋不已，但也有些担忧，毕竟他也不确定，自己这样到底能不能通过考核。
但既然有一丝希望，他便全力以赴，这才不算辜负明瑶和老师对他的期望。
当然，沈默的优秀表现，让明瑶又欢喜又发愁，他果然如同系统中说的那样，在创作上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
当天下午，他上发声技巧课，老师也给了他相当不错的评价。
这样优秀的艺人，如果不能让他通过公司的评级考核，将会进入冷藏期，这也太可惜了！
明瑶很快便感觉到压力，她虽不用每天去公司坐班，可待在家里窝在沙发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乔薇薇见她不开心，便抱着抱枕坐在她对面。
“怎么了？你这刚升职当经纪人就这样了？是接受的艺人不好吗？”
明瑶摇摇头，也抱了一个抱枕：“哎，是接手的艺人太好了，他很有才华，但是我担心这次考核不过的话，公司不给他资源，真的冷藏他怎么办呢？”
乔薇薇没上过班，也不懂这里面的门道，脱口而出：“公司不给他资源，你不能给他找资源吗？艺人真的能干的话，怎么就非得靠公司了？你看我也没签约公司，一个人写脚本，拍视频，插广告，再剪辑发布，不也能把一个视频号做起来么，我觉得你不用担心你的艺人没资源，你就是他的资源呀。”
真是旁观者清，一句话便点醒了有些焦虑的明瑶。
是啊，她怎么就陷入思维误区了呢。
考核是为了验证练习生的市场价值，以便按等级投放资源，等级过低就不用浪费资源。如果绕开这一步，直接证明了沈默的价值，公司不会看不见的。
她的确就是沈默最好的资源。
明瑶在艺人模拟器中搜索跟沈默匹配的通告，倒是能搜出来不少，不过系统弹出提示：【建议开启高级搜索功能，筛选质量过关的通告。】
明瑶：“不用，初级搜索花费150成就点，高级定向筛选400成就点，太贵了，我自己筛选。”
这不就是肝还是氪的问题嘛，不舍得花成就点，那就只能肝了。
系统不想说话了，宿主也太抠了。
明瑶人工筛查的好处还是很明显的，她很快便发现，搜索到的通告类型基本上都是一些综艺、电视剧里的龙套角色，对于沉默人气、知名度和能力的提升非常有限。
这样的通告对他而言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本来气跑了的系统又回来了：【再次建议宿主使用高级搜索功能，虽然贵，但是性价比很高。】
“不要，太贵了，要不你再给我免费试用一次吧。”
【……宿主我劝你做个人吧，咳，是这样，模拟器可以按照艺人的成长速度模拟他未来一段时间的成长轨迹，还能将你目前拥有的卡牌也计算进去，然后筛选有可能符合条件的通告，或者差得不多的通告，这样才能发挥通告模拟的真正威力。】
这段广告词，的确让明瑶心动了。
“真的没有折扣吗？”
【没有……不过要是筛选不到满意的通告，可以让你免费改动两次筛选条件可以吗？】
明瑶面前出现了一个对手指的委屈表情包。
不得不说，统子销冠属性真的牛逼，她愿意花钱了。
这次她按照系统说的加上了筛选项，将通告评分提高到了60分以上，选择了三个月后沈默可能达到的水平，果然这次筛出来的结果令她满意许多。

第31章
【《星光练习生》是某卫视和腾华视频平台联合即将推出的男团成长系选秀综艺, 发起人包括盛千辰、林开芸、欧辉、秦钰等，该节目正在招募来自各大经纪公司的学员，初选报名将于一个月后截止。目前沈默的条件已符合报名要求。】
【节目看点：拥有强大的宣传资源和豪华导师阵容, 通过残酷的竞争和高强度的训练, 选拔出最优秀的练习生组成男团出道。这对于沈默来说是最好的出道平台。】
点开筛选出来的通告以后, 明瑶有些小失望, 原来是男团选秀节目啊。
“可是沈默在唱跳方面偏科比较严重，他跳舞水平不怎么样啊……”明瑶内心并不觉得男团选秀很适合沈默。
【《星光练习生》的考核环节打分项主要分为唱歌、跳舞、创作部分。如果有原创和编曲能力，将会成为极大的加分项。因为擅长前两项的练习生人数众多，创作型很少。】
原来如此, 所以沈默参加这档节目是真有可能从中脱颖而出的。
他的舞蹈天赋虽然只有60分，但努努力赶上平均水平还是可能的，不过唱歌和创作能力将会非常亮眼。
而且……男团选秀节目热度高, 是个相当不错的曝光平台，比她费劲吆喝要便捷得多。
“好吧, 那我试试看。”
有了思路以后，明瑶便立刻到公司找艺人部主管马鹏飞谈为沈默报名《星光练习生》的事情。
“啊……这事啊。”马主管一听是沈默，就一阵头痛，由于刘老师突然只带沈默不带别的练习生了，还让他们艺人部忙得人仰马翻，赶紧找替补的乐理老师。
当然也能找到，但是像刘老师那样的大佬，可不好找了。
“本来报名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沈默在公司的考核成绩……实在是太差了。以公司的名义报名, 那公司就需要为他背书的, 咱们星辰娱乐是大公司，拿出去的练习生那都是给公司挣门面的, 沈默不合适。”
马鹏飞倒也不是故意为难，明瑶这个新手经纪人能想到为沈默报名《星光练习生》应该也是下过一番功夫的。
艺人部跟经纪人是互相合作的关系，能帮的他还是会帮，只是，公司也有公司的规定，不可能为了一个沈默特地开绿灯。
加上明瑶也只是个新人，人微言轻的，马鹏飞便直接拒绝了。
“马主管，我知道沈默的考核成绩不太好，可是他之前都没能好好上乐理课，他在创作方面是有天赋的，刘老师的态度就证明了这点，我相信他上节目一定会有亮眼表现的。”
这种吹捧自家艺人的话，马主管一天就能听一箩筐，经纪人都是拼命为自家艺人抢资源，他听完内心毫无波动。
“行了，这事咱不聊了，以后有空多来艺人部走动走动，我还有个会我得去忙了。”
马鹏飞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明瑶也明白，今天在这里碰了钉子，无论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从马鹏飞的办公室出来，明瑶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小心迎面跟一个抱着一沓文件的妹子撞了个满怀。
妹子手中的文件洒落一地，附近经过的同事都忙着去会议室，没人停下来帮她。
明瑶赶紧帮忙将文件捡起来，还帮她重新按照页码排序。
妹子本来都慌得快哭了，可有了这个女生的帮忙，两人很快便将文件整理好，她赶紧抱着文件去了会议室。
明瑶继续往外走，却被那个妹子叫住。
“哎，刚才真的谢谢你啦！”女孩小跑过来跟明瑶道谢。
“不客气，本来也是我不小心撞到你才把你手中的文件弄丢的。”
明瑶说完刚要离开，女孩叫住了她：“我刚刚听见你想给你的艺人报名《星光练习生》？”
“是呀。”
“我们艺人部今天开会讨论的内容就是《星光练习生》的事情，我跟你讲，公司已经选定了五位练习生参加这档节目了，马主管没同意让你的艺人报名，大概就是因为人选已经定下来了。”
“啊……原来如此。”
“不过如果你坚持想要让自己的艺人上，也不是没有办法，《星光练习生》的初选有个人海选和公司推荐两个途径，公司推荐有一定数额限制，但个人海选是可以直接报名的，这份资料你拿着吧，这就是报名方式。”女孩说完塞给了她一份报名表和报名方式说明。
她补充道：“不过海选想要选上，那就比公司推荐难太多了。”
明瑶接过资料赶紧道谢。
从艺人部出来，明瑶知道，想要让沈默参加《星光练习生》，唯一的途径便是以个人身份报名。
报名截止时间是一个月后，看来留给沈默的时间不多了。
明瑶原本想要去练习室找沈默聊聊的，不过看了眼模拟器中，他的疲累程度和压力指数，都已经快要到70了，便还是算了。
无需她说什么，沈默自己都把自己逼得很紧。
自从有了经纪人以后，沈默每天的生活都安排得满满当当，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停不下来的陀螺，可他完全不觉得自己辛苦。
有了明瑶的照顾，如今的他完全不需要操心日常生活，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和创作当中。
跟着刘老师学习这段时间，也颠覆了许多沈默以前的观念。
“蹦蹦跳跳的那些东西，你不用去学了，演戏什么的根本没必要，你的才能在创作上，千万不要浪费你的天赋。从今天起，你的所有灵感都要马上记录下来，最好买一个录音笔，可以随时随地记录自己的灵感，任何想法都是，然后我们在课堂上讨论。”
刘沐阳为了沈默调整了自己的教学框架，什么乐理知识在绝对的天赋面前都得靠边站，理论也是前人根据别人的创作经验整理出来的，如今的他虽贵为音乐圈大佬，却也要跟一个小年轻一起在创作领域从零摸索。
针对沈默的天赋，刘沐阳觉得，如果按照以前的教学方式就太浪费了，得为他量身打造适合他的课程。
所以课堂上的时间大部分都是两人共同探讨那些小灵感，然后一起将这些作品逐渐成型。
【恭喜宿主，系统检测到你的艺人沈默已有完成度超过50分以上作品三首，请到艺人模拟器界面查看。】
明瑶赶紧点开，发现沈默的界面出现了三颗孵化中的蛋，点击其中一颗。
【歌曲编号：S001
歌曲名称：未命名
旋律创作进度：70%
歌词创作进度：45%
编曲进度：40%
歌曲类型：民谣
目前评级：三星半】
【等级解释：
三星：达到可录制单曲的基本水平，超过市场上70%以上的作品，基本满足市场需求，但如果想要大火得靠运气。
四星：超越市场上90%作品的质量，符合市场潮流，加上合适的运作，容易有不错的表现。
五星：极为罕见，能成为一名歌手的代表作品，能在该年度的流行音乐史留名的作品。】
竟然还能看见这颗孵化中的蛋的具体信息，真是太棒了！
明瑶感觉自己瞬间就不焦虑了，三星已经超过市场70%的作品了，孵化中的蛋居然评级可以达到三星半，这说明什么！？说明沈默真的就是个人才啊！
她不知道的是，这三首正在孵化中的作品，其实已经是刘沐阳在沈默众多灵感中挑选过的了，这三首歌的初始灵感也是他非常认可的，倒也不是沈默随便写写，半成品就能达到这个水平。
明瑶再点击查看另两颗蛋，让她诧异的是，另外两颗正在孵化中的蛋，系统给的评级一首三星半，另一首竟然给了四星！
好家伙……
她这是捡到了什么宝，四星那就意味着，那首天然就有大火的基因，只要能好好完成，就能成就一首相当不错的作品！
明瑶也不着急了，耐心等着这三颗蛋孵出来的那天。
正式接管沈默半个月后，明瑶再次来到公司，这次她出现在了沈默的面前。
沈默刚上完歌唱技巧的课程，正准备再练习的，便看见明瑶敲门后推门进来，站在他的面前。
沈默是典型的内向性格，独处要比跟人相处自在很多。
可是这些天，他心底有种莫名的失落，自从上次明瑶跟他打过招呼以后，他便再也没见过她。
他知道自己能力不够，可能也让明瑶在公司举步维艰，可他还是在心底暗自希望她能偶尔能出现一下。
此时明瑶突然出现，沈默感到有些局促，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可她出现在练习室，他便觉得很好。
“下课了？”明瑶走了进来。
“嗯，刚下课，刚上的是声乐课。”
“这段时间上课感觉怎样？”明瑶问道。
“很好，老师们教得都特别好，我学到很多……”一开始聊，沈默便立刻明白过来，他为什么盼着明瑶能来一趟。
他成为练习生一年了，最近半个月遇到的新鲜事比过去加起来都多。他每天都在疯狂学习新的东西，又新的灵感和感悟，他迫切地想要找个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