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羽也学着程叶的样子，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一听就是我姐姐在发疯，我已经习惯了。”
戚言澈被小妹学人的样子逗笑了，他没忍住，摸了摸小妹的脸蛋。
程叶轻轻的敲了一下知羽的脑门，“啧，别学我说话，等下被那几个知道了，遭殃的就是我了。”
知羽还小，有些词她还不太懂，“遭殃是什么意思？”
程叶解释道，“就是，会被她们骂，还有可能会被打，然后我就不能陪你玩了。”
那可不行，知羽还是很喜欢这个哥哥的，她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嘟嘟囔囔的说道，“你放心，我绝对不告诉她们。”
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十二点半了。
程栀她们这一堆的人，都朝着中部的餐厅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放眼望去，居然只有二十来个人。
跟在旁边的肖斐然忍不住感叹了一声，“好家伙，我们这波人都快和他们一样多了。”
程栀笑了，“这样多好，都是自己人，住的更安心。”
进来用餐也是要签名的，程栀她们排队的时候闲着也是闲着，就一直在那里东张西望。
这个厅里至少摆了80几张大小不一的桌子，洗手间也有两个，甚至还有个全是衣架的房间，大约是冬天用来挂外套的地方。
看着看着就到自己了，程栀潦草的写下自己的名字，就往里进了。
陈思羽紧跟其后，她低声说道，“两点钟的方向，那个三七分的男人，就是他。”
程栀直接就走过去了，在斜对面的长桌坐下了。
陈爸陈妈自然不会往这边来的，她们带着小妹坐在了餐厅的另一边。
爸爸妈妈们大部分都坐在了那边，只有她们这几个小年轻坐在了这边。
虽然程栀她们那桌有6个位置，但是没人敢过去，于是程叶就和男生们坐在了一起。
陆远这个位置刚刚好能看到对面的郑婉，感觉她的脸都黑了两度。
他稍微往前坐了一点，低声问道，“怎么感觉……她们那边火药味这么大啊？”
程叶一早上都在和小妹玩，他一点都不清楚，所以也只能摇头。
很快，饭端上来了，就是很简单的咖喱土豆盖浇饭。
郑婉尝了一口，“料理包来的。”
虽然是料理包，但是大家也不嫌弃，现在找块落脚的地都难，哪里还奢望能吃上新鲜的炒菜。
整个饭厅还是比较安静的，相熟的人会互相聊两句，不熟直接一句话都没有。
程栀她们没有心情聊天，只是闷头吃饭而已。
突然旁边的那个男人就开始发出噪音了，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勺子敲盘子，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程栀她们也没有说什么，就静静的看着他到底要搞什么鬼。
就在陈思羽抬头的时候，他俩的目光对上了，那个男的好像目的达成了，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看着陈思羽笑了两声说道，“这菜可真难吃啊，不是土豆就是豌豆，没有一点油水，嘴里都要淡出鸟了，小姐姐你觉得呢？”
陈思羽感觉自己都要把勺子握碎了，这才忍住了没把盘子砸他脑袋上。
坐在最边上的程栀斜眼看着他说道，“能吃吃，不吃滚，别在那里挑三拣四的，还有谁是你小姐姐啊，自己长什么样还没点数了？看着都要入土的人了还敢叫姐姐，好不要脸。”
那个男的都没想到自己会被呛，他直接站起来了，“你说什么呢！”
从那个男的一开始说话，程叶和戚言澈就紧张起来了，果然下一秒程栀就开始怼人了。
看到他起来，戚言澈直接拦在了那个男的面前，程叶也挡在两位姐姐前面。
他俩突然冒出来，程栀还觉得挡住她发挥了。
她直接站起来继续说，“长得肥头大耳的，还想要油水，想要你就自己从你肚子里挤点陈年老油出来，自给自足，吃到你走刚刚好够。”
这完全就是火上浇油，那个男的彻底炸了，嘴里一直不干不净的骂着。
他想要挣脱开，却又没有戚言澈的力气大。
终于他的噪音把船员招惹过来了。
看到船员过来了，郑婉立马就装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美女姐姐，我们第一天来，正好好吃着饭呢，这个大爷就来骚扰我们，你也听到了的，骂的多脏啊，呜呜呜…”
黄依依也在旁边附和道，“真的，不信你们可以看监控，他先出言不逊的，然后还站起来要打我们。”
船员也是女人，她能共情女性。
让女生先回去休息，转头就对这个男的进行了警告，“罗先生，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请自重，这艘船的船长是女性，大部分的工作人员也是女性，如果你不尊重我们，就请你下船吧。”
那个男人挣脱开了戚言澈，非常不屑的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就走了。

之后连续两天，那个男的都没有来过餐厅吃饭。
遇不到他人，程栀她们也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比如给陈爸陈妈换了房间，船就这么大，能远一点是一点。
这些天大家都是一起吃饭的，其他几位家长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程爸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老陈你不要怕，咱们有这么多人呢，一人给他一拳，他不死也残。”
这话有点粗暴，但是也非常的有道理。
对面郑婉的妈妈也说道，“哪里要我们出手啊，那几个小孩鬼点子多的很，那天中午不就把他骂了一顿吗，她们有的是办法整他。”
家长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尝试着安抚陈爸陈妈。
另一个房间里，程栀她们狂笑不止。
黄依依觉得自己肚子都笑痛了，“你们真的把他揍了一顿啊？”
被问到的戚言澈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是他要跟我打的，不是我先出手的，他打不过，也不能怪我啊。”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他那天拦架开始说起。
或许是被一个小年轻拦住了，特别没面子，那个男的就想把戚言澈打一顿。
结果偷袭不成，还被戚言澈按在了地上，后面赶来的三个室友看到这个画面，当然是帮自己的兄弟，于是不问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是两拳。
“我们怎么会怪你呢！”程栀的脸都快要笑僵了，“我们都恨不得给你们送锦旗了，干的漂亮！”
郑婉为他们鼓掌，“你们都是好样的！”
坐在沙发上的陈思羽笑完了之后就开始叹息，“可惜只是打伤了，还没被打死。”
旁边坐在地毯上的沈凌风听到这话，立马就抬起了头，“没办法，我们也想弄死他，但是万一弄死他会被船长丢下船怎么办？”
陈思羽对着沈凌风笑了一下，“我就是这么感叹一下，当然不会让你们真的把他弄死，有些人该死的时候就会死的，不用你们出手。”
男生们又聊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程栀的心情非常的舒畅，“被4个年轻力壮的男生围殴，应该伤得不轻，后续我们要弄他应该能省点事儿。”
坐在床上的肖斐然盘起了自己的腿，“他受伤了，这两天应该更不会去餐厅吃饭了，我们围不到他了呀。”
郑婉摇摇头，“一天就发那一瓶奶，一个面包，他肯定不够吃，等他把余粮吃完了自然会出来。”
黄依依也说了一句，“就算他不出来吃饭，也会在船舱里面活动活动吧，我们也可以天天去逛，还能一次都遇不到他？”
找到陆地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她们时间还是挺多的。
程栀走到陈思羽身边，坐在扶手上说道，“我们能在船上杀了他，下了船也可以，夜长梦多的不该是我们，应该是那个犯了错的人。”
肖斐然也怕陈思羽太紧张，安慰的说道，“大人的情绪是可以传递给小孩的，你真的别太焦虑，你要是把小妹也带焦虑那就完了。”
陈思羽深吸了一口气，往靠背上一躺，“放心我在小妹面前不会这样的啦，我表现的非常peace and love.”
马上就要到睡觉的点了，大家各自回了房间。
程栀和肖斐然也打算去船尾的三人间找程叶，让他赶紧带着小妹上去睡觉。
结果走到一半的时候，她们就遇到了那个男的。
两天不见他狼狈了很多，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还破皮了，走起路来也一瘸一拐的。
他看到了程栀，眼睛里就多了一丝杀意，程栀也一点都不虚，回瞪着他。
船上的道路还挺窄的，双方都站在路中间，谁也不让谁。
那个男的冷笑了两声，“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让你男朋友和他兄弟来揍我的，真下作，真上不了台面。”
怎么会有人这么会颠倒黑白，程栀来不及纠正称谓的事情，直接回怼，“你也真好意思说，你被打傻失忆了吗，忘记是自己先动手的了？”
肖斐然翻了一个超大的白眼，“不信我们就监控室里看一看，到底是哪个又老又胖的傻逼先动的手。”
连续两次被怼，这个男的都没有爆发。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就贪婪的看着程栀和肖斐然，那眼神里面全是肮脏的欲望，“我就喜欢嘴毒的小姑娘，这样才更有味道。”
这话真的是恶心到她俩了，肖斐然直接把电棍拿了出来，趁其不备对着他的胯下就是致命一击。
他刚刚还在说骚话，眼睛黏在人家脸上下不来，根本就没有看到从下面扬起来的棍子。
还没来得及做任何的反应，他就已经倒在地上，下一秒他胯下的地板就湿了。
他的身上本来就有一股臭臭的味道了，现在再加上这股骚味，简直就没办法靠近他。
程栀和肖斐然绕着他走开了，她们还贴心的找了船员过来。
两个男生看到他就烦，根本不想动手抬他，但是又不能让他一直躺在这里，于是就有一个船员回去拿小拖车了。
另一个还停留在原地的人开始跟程栀她们吐槽，“你们新来的，根本就不知道这位先生有多闹腾，明里暗里不是调戏妇女，就是调戏小孩，从他上船到现在，估计也就只有母蟑螂没投诉过他了。”
调戏这个词用的还是太委婉了，不过程栀并不打算纠正，毕竟他也不知道其他的事情。
肖斐然有些诧异，她低声问道，“都调戏过？船长他也敢啊。”
男生点点头，看了一眼四周都没有人，他就说道，“就因为这事儿，船长还揍了他一顿呢，直接拖到甲板上揍的，全部人都看见了，不过事后船长觉得影响不太好，就让我们大家尽量别传。”
肖斐然非常上道，手动给自己的嘴拉上了拉链，“你放心，我不瞎说。”
话说完了，另一个小哥也把推车推过来了。
看着船员小哥把他带走了，程栀默默的对着他的背影竖了个中指，“我刚刚差点就把电锯掏出来了。”
肖斐然按下了她的手，“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再说那不是迟早的事儿吗。”

被打了一顿，再加上又被电，那个男的至少三天没有出过门。
第四天的中午，他终于出现在了餐厅里。
或许是那天被电怕了，这次看到程栀她们，终于不猥猥琐琐了。
程栀就喜欢他现在这个样子，他把头埋的越低，程栀越要过去烦他。
餐厅那么大，人又那么少，程栀就是要故意坐在他附近，“哎哟，这不那天那大爷吗，之前不挺嚣张的吗，现在怎么变缩头乌龟了？”
对面的程叶属实没想到他姐一坐下来就开始了，震惊之余满满都是佩服。
原本以为对方会回怼，没想到今天这个男的出奇的安静一句话都没说。
程栀乘胜追击，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听说你被打了，然后你还失禁了，要不是有好心人叫船员把你送回去，你应该早就凉了吧？”
被打了这件事程叶是知道的，毕竟打人的人就和他共处一室，但是失禁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难道也是戚言澈干的？怎么没听他说呢。
旁边的男人埋头吃饭，好像听不见程栀说话了一样。
不过在听到失禁这两个字儿的时候，他明显抖了一下，终于他放下了勺，恶狠狠的剜了一眼程栀。
程栀非常挑衅，直视他的眼睛又说了一遍，“尿了还不让人说啊？”
可能是关键词说多了，那个男的又抖了一下，弓着腰就往旁边的厕所走去。
机会这不就突然来了吗！
过了两分钟，程栀放下了勺子，也说自己要去上个厕所。
程栀闭着眼睛就往里冲，装的很急的样子，进去之后，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她就赶紧把肖斐然放出来。
这个方案已经在她们脑子里面过了好几遍了，所以两个人都不需要交流。
程栀赶紧从男厕跑出来，然后又钻进了隔壁女厕的隔间，锁好门就进了空间。
此时此刻，肖斐然正举着电棍靠在门旁边，整个厕所里就他一个人，简直太天时地利人和了。
终于他出来了，肖斐然直接挥棒砸在了他的后脖颈上，下一秒他就倒地了，然后肖斐然就提着他回到了空间。
所有来过空间的人小智都记得他们的面孔，今天这个倒是没见过，它凑过来看了看，“主人们，这是客人吗？”
程栀笑着摇了摇头，“他不是我们的客人，他是个罪人，但是我们也会好好招待他的。”
这话听得小智一头雾水，它好像没听懂这句话，但是这也不重要，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智接着问道，“好的主人，那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吗？”
肖斐然给了那个男的一脚，还没把他踢醒，于是就吩咐小智，把他捆起来再弄醒。
程栀也不能一直待在空间里不出去，毕竟程叶还在那里等她。
肖斐然能明白，“你赶紧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呢。”
程栀回到餐桌上，程叶关心的问了一句，“你没事吧，刚刚跑的那么急，是拉了还是吐了？”
程栀：“……”
还在吃饭呢，有些问题不用问那么明白吧！
程栀比了个手势让他停止，“咱们先吃饭好吧，再聊下去可就吃不下去了。”
一直到吃完饭，那个男的都没有再回来过。
各自回到房间之后，程栀就迫不及待的闪进了空间，看到大家都站在那里，她连忙问道，“怎么样怎么样？他醒了没有？”
陈思羽非常嫌弃的看着地上的那个人，“原本是醒了的，然后看到我们还有会说话的小智之后他就又昏死过去了。”
郑婉真的非常不理解，“就他这个心理素质，是怎么做到干了这么多坏事儿的？”
黄依依感觉自己举着刀的手都累了，她直接往茶几上一坐，“他就是死到临头心虚了，看到我们四个，还以为看到观音菩萨了，他这是在害怕呢。”
程栀思考了一下，很认真的说道，“观音菩萨我不敢当，我觉得活阎王比较适合我们。”
说完这话她就直接蹲了下来，胳膊抡圆就给了他两个大耳光。
那男的直接就被扇醒了，看到是程栀之后，眼泪一下就冒出来，“大姐，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们放过我吧！”
现在认错，为时已晚。
程栀根本就不想听这些，她一把揪住了那个男人的领子，“你到底杀了多少人？吃了多少人？”
男人边哭边摇头，“数不清了，可能是10个，也有可能是15个，我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啊，能吃的都被抢了，剩下的都是垃圾，我就……”
这话听得大家血压都直往上飙，他这样管这个叫没有办法？！
不用再接着往下问，程栀松开了手，“不用说了，剩下的你自己去跟阎王爷说吧。”
程栀走了，旁边的陈思羽就过来了，她就站在旁边问道，“你把那个小男孩的妈妈怎么了？他妈妈还活着吗？”
都到这种时候，也不用装糊涂了，男人害怕的都喘不上气，然后就摇了摇自己的头。
黄依依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特别乖的孩子，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暗暗骂了句畜牲。
躺在地上的男人还在辩解，“我是吃了她，但是你妹妹不是还好好的吗？她还好好的，你们就放我一……”
好死不死他非要提知羽，陈思羽直接就给他割喉了，血直接滋了出来，男人来不及反应就很快没气了。
小智看得出来它的主人们都很生气，于是它默默地拿了毛巾过来，一条盖到了还在冒血的地方，其他的就给了主人们。
站的稍微远了一点的程栀并没有沾到血，她看着这一客厅的血，“小智能不能帮我们善后？”
空间就是它最常在的地方，小智当然是愿意的，“主人们去洗漱吧，你们沾有血迹的衣服得赶紧洗，客厅我也会收拾好的。”
她们4个都去洗澡了，程栀就坐在饭厅里等。
小智举着脏衣篓走了过来，“主人把你的外套脱给我吧，上面也沾到了。”
程栀点点头，迅速把衣服给小智了。
她看着如此能干的小智，止不住的夸赞，“小智，你真的太棒了，咱们这个家不能没有你啊！”

小智很快就把家里收拾好了。
尸体还在那里放着，肖斐然洗好了出来之后，就把他丢回了男厕的隔间。
一切都做完了，大家回到了现实里的房间。
郑婉最后出来的，她还拿出来了两瓶小麦果汁，“喝点？”
明明是郑婉在问问题，她们却都齐刷刷的看向了陈思羽。
陈思羽抿着嘴唇思考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松口了，“也好久没喝了，今天可以喝。”
得到了同意，她们几个就开始欢呼。
怕她们太得意忘形，陈思羽又补充了一句，“只能喝这两瓶！不能多拿！”
现在还是清醒的，所以每个人都答应的特别好。
黄依依又去空间拿了杯子和小零食，五个人就围在小圆台前面开喝了。
一个小时之后，陈思羽就后悔了，桌上的空瓶已经变成7个了，她们还要去拿新的。
黄依依捂着脑袋躺在了床上，“我觉得我又晕船了，哇哦，好大的浪啊！”
程栀和郑婉倒是很安静，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地上，在玩翻花绳，但问题是她们手上根本就没有绳子啊！
肖斐然坐在旁边看，满脸都写着不解，就在陈思羽以为她是清醒的时候。
肖斐然按住了程栀她们的手说道，“石头剪刀布不是这么玩的！”
还在椅子上的郑婉给出场外指导，“对，不是这么玩的，你得先摇到6，这样你才能出拳，通过翻炒，才能垒出最好看的碉堡。”
陈思羽：“……”
好复杂，好混乱，根本听不懂。
为了不继续混乱下去，陈思羽立马就要把她们送回去。
刚把程栀扶起来，就有人敲门，陈思羽赶紧过去开门，一开门就是戚言澈。
戚言澈很清楚的闻到了酒味，他往外看了一眼，还是白天哎。
“下午就开始喝啊？”戚言澈真的好佩服。
陈思羽还扶着一个人呢，没时间跟他解释这些，“你来干什么了？”
戚言澈指了指上面，“刚刚小妹困了，我们就把她送回叔叔阿姨房间了，就是来跟你们说一声的。”
陈思羽说了句谢谢，然后她就直接把程栀和肖斐然一起扔给戚言澈了。
她笑着说道，“虽然就两步，但是我还是怕，其他的也就算了，主要是怕她们掉水里，你看着她们进到房间里就行。”
戚言澈：“……”
一下解决了两个，陈思羽就赶紧把郑婉捞起来，送完这个她就解放了。
戚言澈这边也还算顺利，至少这两个人互相搀扶，只用了五分钟就走完了这十几步。
到了门口，两个人就站着，啥也不干。
戚言澈敲了敲房门，“你们的钥匙呢？拿出来才能开门进去。”
程栀好像完全没听到他说话，肖斐然还有点反应，她至少把头抬起来了。
戚言澈拿出自己的钥匙，“找找？”
就在他以为肖斐然会找钥匙的时候，对方直接来了一句，“你喜欢她为什么不追她，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些cp粉等得多辛苦！”
戚言澈：“啊？！！！”
他快死机了，但肖斐然还在输出，“主动才会有故事，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没机会了，在鹏城的时候，有个师弟…他追过程栀，跟你差不多高，比你白点，对！人家还比你年轻！”
虽然自己也正年轻，但是突然就有种火烧屁股的着急感了。
戚言澈这个嘴，张开又合上，他都不知道该说些啥。
肖斐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言尽于此，你看着办。”说完直接就打开门进去了。
“原来你有钥匙的啊？！”戚言澈服了。
肖斐然进去就倒在了床上不理他了，程栀还在门口站着发呆放空。
戚言澈用手指头戳了戳她的胳膊，“进去休息吧。”
程栀面带微笑看着戚言澈，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不要年龄焦虑，你也就比他大两岁而已。”
戚言澈：“……”我不是在焦虑这个问题啊！
程栀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而且你和他也不是一个类型的，他是小奶狗，你是大金毛，你们不是一个赛道的。”
虽然但是，怎么都是狗啊。
说完这句，程栀就没再继续了。
戚言澈看了看程栀，试探的问道，“那你喜欢哪个？”
被酒精冲昏头脑的程栀没听出其中的意思。
她很认真的说起了狗的事情，“宠物和主人是双向奔赴的，就像你和薯条，你在一群小狗里挑了它，它肯定是有些地方吸引了你，再说了，你看六六就知道了啊，我喜欢二哈啊！”
“……”
他就不该问醉鬼这种问题。
程栀越说越累，最后打了个哈欠，就摇摇晃晃的回房间了。
下午四五点的时候，程叶突然过来敲她们的门。
程栀从床上爬起来替他开了门，“搞什么啊，敲那么急。”
程叶把门关好了，小小声的说道，“别睡了，有大新闻，那个男的死了！”
原来就是这种小事啊。
肖斐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扶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嘶，这不是好事吗，现在全船的妇女儿童都安全了。”
她们真的好冷静，没有一丝丝的惊讶。
这下程叶开始怀疑了，他往椅子上一坐，“不会是你们干的吧？”
程栀冲他挥了挥衣袖，“没闻到我们身上的酒味吗？我们下午在喝酒聊天。”
这并不是一个完全否定的答案，程叶不打算再问了。
程栀也知道程叶是不会完全相信的，但是他没说话，自己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过了得有一会儿，程叶才说道，“我只是希望你们安全。”
程栀过去摸了摸他的头，“放心，我们会的。”
这篇算是翻过去了，程栀回到床边坐了下来，“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程叶把刚刚从路人和船员那里听来的消息告诉她们，“他死在餐厅厕所里了，发现的时候都硬了，现在那个餐厅已经没人敢进了，船员说明天开始在隔壁的西餐厅吃饭，至于尸体，船长还没有决断。”
肖斐然拿起床头的水喝了一口，“不找凶手吗？”
程叶摇摇头，“好像有人在查监控，但是大家都不是专业的，而且他惹了那么多人，天知道凶手是谁。”
程栀边梳头边说道，“要是我，我就直接把他扔下去，把他还给大地母亲。”
三个人正说话呢，突然门响了。
程叶过去开，没想到一打开居然是船长。
程叶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是表面上还是很镇定，“船长下午好啊。”
Zoe微笑着回应，“你好，这不是女士的二人间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程叶点点头，指了一下里面说道，“我是来看看我的姐姐们的。”
说完了他就侧过了身，“要进来坐会儿吗？”
Zoe抬脚就往里进，“我正有此意。”
Zoe进来的时候，就非常自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程叶就坐在了他姐的床上。
程栀并没有着急说话，她更想知道Zoe会说什么。
“你们屋子里有一股酒味，不会吧，大白天就开始喝酒了？”Zoe笑着问她们。
程栀非常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原本只是想喝一点的，结果几个人喝着喝着就多了，见笑了。”
船长过来肯定不是单纯和她们聊天的。
简单说了两句，Zoe就直接说道，“相信你弟弟应该告诉你罗先生的事情了吧。”
程栀轻轻的点头，“是的，他刚刚过来就说了这件事情，听着让人怪害怕的，中午的时候我还和他说过话，睡了一觉起来他就没了。”
没想到眼前的小姑娘一点不加掩饰，居然就这么直接交代了中午和他说过话的事情。
Zoe看着她们姐弟问道，“从监控上看，您和他似乎有矛盾啊，第一次见面你们就吵架了，第二次见面也很剑拔弩张，前几次都是他招惹你们，今天这次反倒是你先和他说的话。”
这监控看的可真够清楚的。
程栀也不慌，她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中午确实是我先开始的，我看他鼻青脸肿的样子就想笑，他都恶心我这么多回了，我还不能阴阳阴阳他了吗？”
Zoe听到她这么说直接笑出声了，“哈哈哈哈，程同学你真的很直白哎，他中午可是被杀了，你就不怕你这一番话让我怀疑你吗？”
程栀耸肩，“你已经看了监控，那就非常清楚的知道我都做了些什么。”
Zoe点点头，也不知道是想表达些什么。
又说了两句之后，她就起身离开了。
两个姐姐没什么反应，程叶却有点莫名其妙的紧张。
他的心里其实还是觉得这事儿和姐姐们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