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向导有万人迷属性精神体by微雨苗香
微雨苗香  发于:2024年0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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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虫王赶出巢穴以后,它开始探索这个世界。
它的身体长得很快,一天的时间,它就已经从站立不稳的情况,成长到了不仅能稳稳爬行在各处险要地面墙面,还可以轻易杀死那些上门挑衅,意图吃掉它的虫族。
离开虫王的第三天,它又杀死了一只高等虫族,并吃下对方的身体。
三天的时间让它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已经够多,它知道自己的一些秘密,也知道一些关于虫族和人类的秘密。
然而这些秘密,都不是现在的它想知道的。
它要去找一样东西。
一样对它而言十分重要的东西。
这件东西,是在它离开虫王,经过悬崖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的。
在吃下那只高等虫族之后,它从对方的记忆里,找到了关于那件东西的消息。
如果有什么办法,能让虫王的弟弟跟长叶对上,并杀死长叶就好了。
这两天,向旋一直在心里琢磨怎么借虫王弟弟的手,杀死长叶。
这是向旋对虫王弟弟了解后,冒出来一个念头。
这件事不容易,她暂时还没有头绪。
就在她算计这些烧脑的事时,繁殖者还没放弃对她的劝说,让她跟它逃跑。
繁殖者是个很有毅力的虫,为了让向旋相信它的真心,它保证路上如果向旋发现它哪不对,可以随时杀了它。
向旋当然还是不相信繁殖者的话,可之前那个听了她和繁殖者对话的向导,却在繁殖者日日不停的漂亮话里,没抵得住繁殖者的忽悠,被说动了心,在一个晚上跟着繁殖者一起,从队伍里消失了。
这个向导的逃跑,没有引起一点风浪。
就连那几个高等虫族也没有一丁点反应,这些虫族就像不知道少了一个向导,还是照常赶路。
向旋还算沉得住气,她不觉得那个向导跑路会这么顺利,肯定里面有什么问题。
不信繁殖者是一方面,还有最重要的,就是在最前面的长叶,一点反应都没有。
每次繁殖者来说动她跑路,它连看一眼都没有,像是根本不知道这边的动静,她不信繁殖者说的这些鬼话,长叶能一点不知道。
虫族这边一切照常,这些被抓的向导,就没那么正常。
有向导知道内情的,各种找机会跟向旋接近打听情况,那意思,也想找机会跑路。
耐不住这些向导追问,向旋简单把繁殖者的所谓逃跑计划说出来,劝着这些向导别信虫子的鬼话。
可这些向导听她说完之后,有两个竟然赞同繁殖者的计划,认为跑掉的向导是真的脱险了,还说向旋错失一个绝佳的逃跑时机。
个人想法不一样,向旋根本没觉得那向导真跑了,始终相信自己是对的。
这之后消失了一天的繁殖者再次出现。
它回来后,直接找到向旋,唾沫横飞把那个向导逃走的过程跟她说了。
从繁殖者嘴里说出来的是,那个向导离开这里以后,没多久就被被哨兵救走。
向旋不信,反质问起繁殖者,那个向导到底是被救了,还是说已经不知道在哪里已经成为它孵化虫族的容器。
繁殖者大呼冤枉,指天发誓向导真的已经逃走,它一句假话也没有,要是向旋不信,就自己去看看,还说那个哨兵答应会在附近等上几天,只要她愿意走,它就带她去找哨兵。
向旋任这虫子说得天花乱坠,就是不去。
她不去,另外的几个向导动了心。
第二天,有三个向导又和繁殖者一块消失不见。
这一次依旧是没在虫族这里掀起一点风浪,虫族就跟不知道又少了三个向导。
跟上次一样,繁殖者消失了一天就出现,跑向旋跟前邀功,劝她相信它,跟它走。
可这次,繁殖者的鬼话说了一半,就被向旋一脚踢飞出去。
等繁殖者再爬回来,不等它说话,向旋已经踩住它的最关键触手,问它那几个向导到底去哪了。
繁殖者一口咬定这几个向导全都逃走了,是它亲自送到哨兵手里,让向旋不信自己看去。
向旋眼看逼不出来实话,来了火,把繁殖者那条最重要的触手踩着不放,威胁它要是再敢去诓人,就弄死它。
繁殖者开始还嘴硬向旋自己不跑,还不让别人跑,后面被向旋踩痛了,就说不会再带人走。
可就算是有向旋的警告,这之后还是有向导跟着繁殖者消失。
眼看队里只剩向旋和另两个向导了,向旋实在忍不住,路途中找机会扳了根树杈,用驮着她的虫族背部甲壳,把树杈一头磨出尖角,等着繁殖者一出现,趁其不备,把这根树杈戳进了繁殖者的一只眼睛里。
在她做出这样的举动后,一直晾着她的长叶,在繁殖者鬼叫中来到她的跟前,将她来到一处新的巢穴。
在这里,向旋不仅看到第一个被繁殖者带走的那个向导,那些之后被繁殖者诓骗走,接连消失的向导,一个不落,全都在。
只是这些向导,跟前几天所见已经完全不同,短短几天没见,他们的肚子像是怀胎十月的孕妇一样,鼓出一个大球,行动迟缓,面目表情木然僵硬,在几个低等虫族圈起的固定范围里,游魂一样荡着。
向旋过来的时候,他们看到她,只是稍稍转动了眼珠,就扭过头去,不再看她。
只有那个最后被繁殖者诓骗来的向导,因为时间不长还留有神智,看到向旋也出现在这,大声告诉她,他们都是被骗了,繁殖者根本不是想救他们,而是为了把他们带到这里产卵。
现在他们每个人的肚子里都是虫卵。
“如果你跟他们一样信了它的话,你现在就跟他们一样。”
长叶的话后,向旋看到那个最早被繁殖者骗了的向导,因为脚没抬起来,摔了一跤。
那个向导的肚子比别人都要大很多,臃肿的腰腹,让他看起来更迟钝,爬了几次都没从地上爬起来。
向旋不知道此刻的心情该怎么形容,她只是默默看着,一言不发,等到那个向导终于从地上艰难爬起的时候,她转过头不再去看,而是发起了呆。
她想起了第一次和长叶相遇,文津和司戎对峙长叶时说的,虫族雌虫孵化率的问题,又想起,文津临死前被长叶下了黑手寄生的事,还有她穿越来的时候,正被那只繁殖者预备产卵的事。
这些事很杂,可不管她想起什么,都在犯恶心。
她嫌恶的皱起了眉,正入长叶的眼中.
他一手抬起她的头,强迫她看着那几个向导,说道:“你不用觉得难受,他们感觉不到痛苦,现在的他们,已经把自己当成一个正在孕育后代的雌虫,当虫族的雌虫,可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你想试试吗”
“连繁育这种都需要借人类的身体,你们虫族离灭绝也不远了。”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我是不赞同把你们人类都杀光,总要留一些才行,而且你们人类里也有一些聪明有趣的,例如你,我还是觉得,活着的总比死去的要好,你说呢?”
“你还是希望我死早一点为好。”
“怎么就这么想死呢,活着不好吗还是说,只是看到我的这张脸,你就恶心的想死。”长叶故意问道,将自己的脸贴近向旋,好让她看得更清楚。

向旋不知道长叶换着文津脸的真实目的是为了恶心她,还是真的只看上文津的脸。
虫族是一种不管怎么改变形态,都掩盖不了其真实面貌的物种。
从内心里,向旋分得清长叶和文津的区别。
文津已经死了, 连身体都被吃了那种死了。
这世上再不会有第二个文津。
那样一个温柔的哨兵, 她都来不及多去了解他多一些, 在她毫无准备的时候,说死就死了。
死了还不算,还被罪魁祸首大摇大摆抢去了脸,意图用这张脸,迷惑她。
每一次看见长叶的脸, 向旋杀它的决心就多了一分。
现在也是。
长叶扬着唇角,用那双她熟悉到曾在夜里一次次与她对望的眼睛看着她,对她深情款款说道:“按着你们人类的说法,你对我还真是偏见颇深,我还以为,这张脸,会让你好受些。”
她连看一眼都觉晦气,面无情绪回道:“按着我们人类的说法,你这样的虫族就是一个炮灰。”
“呵呵!”长叶似乎被向旋的话逗笑, 扬起的唇角因为这短促的笑提得更高, 再慢慢恢复原本最初的上翘弧度, “真要说,他才是炮灰才对。”
长叶从来都不是一只能在言语上忍让的虫。
它不太喜欢看着向旋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这让他会有种她跟别的向导没什么区别的错觉。
它喜欢看着她在它每一次的刻意刺激下,情绪不稳,却还是努力控制着的样子。
每每看到向旋眼中情绪波动时,都会让它有种胜利的愉悦。
向旋是第一个被它烙印后, 依旧还是向导的向导。
只是这一点,就让它对她,起了很大的兴趣。
最开始,它只想弄清楚,她跟别的向导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可惜那一次让她跑了。
后来再遇,它竟然看到她和哨兵做起了搭档。
它略施手段,借着那个从不看在眼里的哨兵身体,来到她的身边,没想到最后被她识破。
它开始发觉,她给它的惊喜,并不止于烙印。
这时候,它觉得应该带走她了。
它特意为她准备了那样的一份大礼,等着她因为心爱哨兵的死,而来找他复仇,却不想,她只是嘴上喊着要杀他,实际一直在躲避。
虽然她依旧是想杀它。
它想给她一个机会。
它不时用言语和脸上的这张脸刺激着她,它想看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她的耐心显然比它以为的要更多。
尤其是看到她面对它的脸,始终毫无所动,似乎它的这张脸跟以前毫无二样。
它在这中间也生了一丝疑惑。
一个向导,真的能无视掉,一个和自己哨兵拥有着一样脸,甚至一样声音的人吗
有着这样疑惑的长叶在每一次刻意试探中忘了,它并非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人形不过只是它幻化出来的外形。
它的本质是一只虫。
每一次它的试探,都会在这样的前提下,被向旋直击要害。
可就算如此清醒的向旋,也会因为长叶故意言语,而有一瞬的破防。
她发现自己听不得文津的死。
只要听到,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拿麻绳捆住打了个死结,稍有动作,麻绳还会收紧,嘞得她连喘气都憋闷得很。
长叶的那句炮灰攻击,让她闭了嘴,不再去看长叶,也不再回它的话。
她的沉默让长叶很是满意,它不再就这个问题纠缠,而是又绕回最初谈论关于人类当雌虫的问题。
“做我们虫族的雌虫,你会感觉到非常的幸福,运气好的话,你孕育出的虫族里,还会出现一些相对强大的虫族,这是一件十分划算的事,我建议你可以试一试。”
听着长叶的话,已经不打算说话的向旋忍不住怼道:“人类生孩子,可不会死。”
“虫族和人类毕竟不一样,你不能这样去想。”长叶道“你们人类太过弱小,无法承载我们虫族这样强大的物种,能有机会孕育出虫族,你们人类该感到荣幸。 ”
向旋都不知道长叶是怎么腆着脸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人类被虫族抓来强行在肚子里塞满虫族的卵,亲眼看着肚子一天天变大,再看着孵化的虫子从肚皮下一个个钻出来,这本身就是一种折磨。
这样的事,竟然在一只虫子的嘴里,成了荣幸。
这样的荣幸,还是留给虫族自己享受,人类可不稀得要。
向旋抿起唇冷哼了一声,眼中闪过嫌恶。
“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呢,我还想让你感受一下当雌虫的感觉呢。”长叶并没将向旋的反感放在心上,他还贴心替她捋了捋发顶的乱毛,放轻了声音说:“我忽然很想让你当我的雌虫,你觉得怎么样。”
向旋抿紧的唇角因为长叶的话僵了几秒,她对视上长叶的视线,在长叶温吞询问的目光中,眼中的嫌恶更甚。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有些不喜欢你这样的眼神。”长叶面上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只用另一只手盖住她的眼睛,俯身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我曾杀死过一个哨兵,在他的记忆里,我见过一个瞎眼的向导,那个向导的眼睛,很漂亮。”
耳畔的男声温柔,遮盖在眼睛上的手掌也放轻了力道,向旋在这样的威胁中静默着,久不言语。
她这次的反应,成功取悦了长叶,他拿下手来,又一次抬起她的下巴,端详起她的五官,放缓了语气,“不要害怕,你的眼睛也很漂亮,我很喜欢,只要你暂时不是那么不安分,我还舍不得让你难过。”
长叶那双狭长泛着妖媚的眼睛里,黑棕色的眼珠随着打量的五官部位灵活转动起来。
这样放肆的注视,没能让向旋生出一点旖旎的心思,只让她后背发毛。浑身泛起鸡皮。
迎着长叶的目光,好一会,她忽地弯了下唇,“你这是爱上我了吗”
“爱”长叶念着这个字,眼珠立刻停止了转动,像是在思索一样,两道长眉都轻拧了起来。
向旋想起了初见长叶那次,长叶脸上的表情还没有现在这么生动,它那时候虽然言语温和,但面部上的皮肤却不似人一样的白,皮下血管隐约可见,类人的眼睛颜色,更会因为哨兵的出现而渐变成它本来的金色。
现在的它不仅换了文津的脸,竟然连面上的表情也都开始慢慢的有了细微的变化,照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它会变成一个连她也分不出来的假货。
说不出是酸涩还是难过涌上心头,向旋感觉自己有些眼眶发涨,生理泪意瞬间涌出。
她赶忙制止,却还是叫尚在思索中的长叶瞥见。
它动作自然为她擦去眼角并没有流出的泪,语态无奈,“你怎么又哭了”
向旋才止住的泪意因为长叶的话,又不可控地往外飚。
她心里知道眼前的人是长叶,而不是文津,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眼泪流出来的时候,向旋索性不憋着,让眼泪自个往外淌。
当她真不管的时候,眼泪反倒开始停了。
“你呀就是太爱哭了,第一次见你,你也是哭得不成样子,怎么就这么喜欢哭呢”流出的那几滴眼泪全被长叶细心擦去,它口中念叨着,又一次为向旋理了理乱蓬蓬的头发。
向旋本想说自己才不喜欢哭,是这身体不听话,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流泪归流泪,脑子却清明得很。
现在这情况,她不开口还好,真开了口顺着长叶的话说,反倒让她有种和长叶不是敌人的感觉。
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发展方向。
向旋隐隐有感,长叶似乎是在刻意引导她,想让她一点点改变对它的敌意。
但这种感觉又不是那么肯定。
不管怎么样,她觉得还是要保持和长叶之间的这种敌对的关系。
“唉......我想我应该是爱上你了,你现在哭起来,我也有些难过,很不想让你这么伤心。”
脑袋上的手不轻不重拍了两下,向旋眨了两下有些发红的眼睛,没应长叶的话。
之前那句:'你这是爱上我了'只是她随口故意挑衅的话,她没想过要得到长叶的回答。
现在长叶这样大方承认,她第一反应不是惊讶,而是下意识觉得长叶这货在憋什么大招。
果然,长叶说完那句看似情真意切的表白话后,又接着说道:“你们人类总说,爱是相互,我都这么爱你,你也应该回报我一点,你觉得呢”
一句你觉得吗,向旋立马就知道长叶话里的意思。
“我不会当你的雌虫。”向旋头往一边扭去,很轻易摆脱了下巴上的手指。
“这就拒绝了真伤心啊。”长叶失望叹息,瞄了一眼空掉的手,看向向旋,“我看过你和他的过程,那晚的你很是享受,你是希望我以现在的样子和你做,还是我本来的样子呢”
向旋扭开的头再次因为长叶的话转过来,她的面上已经尽是恼怒,眼中迸射出的更是对长叶的厌恶。
一只只会偷窥别人记忆的虫族,岂止是让人生厌这几个字可以形容的。
“好吧,那就用我本来的样子吧。”长叶轻点下巴,狭长的眼睛弯起,看起来心情颇好。
向旋不知道长叶这话到底只是随便说说,还是真的准备要这么做。
她甚至不敢去想,如果长叶真的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她会怎么样。
只要一想到长叶有可能会侵,犯了自己,她心底对它的恶心就成倍在增长。

有时候, 向旋搞不清繁殖者到底有没有长脑子。
她都已经把这货重要的触手戳伤了,也知道之前那些向导都被它骗着产了卵,它还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巴巴贴着她,想要让她跟它跑。
这一次,它劝说的方向又变了,不再说以后她会被虫王怎么样,而是就着长叶让她当雌虫的威胁来说。
向旋不搭理之后,它会摆出苦口婆心的样子反反复复劝:
“向旋,你真的不应该怀疑我,我对你可是真心的,你跟那些人类都不一样,我不会伤害你,可你怎么就不信呢”
“你听我的,咱们俩一起走,离长叶远远的,再不见他,就是他想对你做什么也绝对不会得逞。”
每当繁殖者跟向旋说这些的时候,向旋都会斜着眼看它,故意盯着它那根被她戳穿的触手,直把繁殖者盯得用别的触手盖住这根触手才会收回视线。
繁殖者的那根触手已经恢复,上面一点被伤过的痕迹都没有,它很宝贝这根触手,平时走路爬上爬下,都会很小心护着。
向旋观察到这一点,在繁殖者靠近故意时问它:“要是哪一天我把你这根触手连根断了,你还能产卵吗”
“那要等它长出来才能了哦。”
繁殖者对向旋的每句话都是有问必答,它能察觉道向旋对它的杀意,但它就是能装成什么都不知道样子,日复一日对向旋'真心'相对,还跟她说起繁殖者产卵的规律和一些注意事项,以及炫耀它的一些能力。
“你别看我不如我姐姐,也没有护卫虫,但是我的能力跟别的虫是一样的,你看我们的队伍是不是越来越多了,我跟你说,这里面有些可是我产出来的。”
繁殖者洋洋得意,为自己能为虫族添砖加瓦的能力而自豪。
向旋也发现这一路上的低等虫族越来越多,有些个头明显不是很大,看起来就是幼虫,想不到这些竟然都是繁殖者生的东西。
要知道一路上繁殖者经常在她面前晃悠,竟然还能抽空去生虫出来,不得不说,这虫在时间管理上还是有点能力。
她不免多看了这繁殖者一眼,“这一路你还不闲着,真是敬业。”
向旋的话说到繁殖者心里,它开心得触手直摆,“这也是我应该做的,谁让我也是一只虫族呢。”
向旋听着繁殖者与有荣焉的话,翻了个白眼,“可惜,你再怎么忙活,生出来都是低等虫族,没什么用。”
向旋本来是讽刺繁殖者生出来的都是没用的虫族,不想繁殖者不仅没生气,还赞同道:“你这话倒是说对了,我尽管算是高产,但是产出的总是一些不如意的虫,什么时候我也能产出一只中等虫,或者高等虫就好了。”
向旋看过繁殖者的介绍,她记得这种虫子产出的虫族基本都是低等虫族,但是也会有几率产出中等虫族,至于高等虫族,那就更难了,几乎很少,人类反正没有发现过繁殖者产出过高等虫子的例子。
但是听繁殖者这意思,也不是说就没有繁殖者产出过高等虫族的例子。
她便问道:“你们繁殖者产出高等虫族吗?”
“当然了。”繁殖者伸出一根触手对着向旋身后一指,自豪道:“它就是我们繁殖者产出来的。”
向旋顺着繁殖者所指,眼睛眯了眯,笑了一下,“难怪,我就说你们的触手怎么都那么像,原来它也是一只繁殖者。”
“哎,向旋你可不要小看我们繁殖者,我们的祖先,可是跟王同宗呢,如果不是我们不争气退化了,也不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不过如果我们能多产出高等虫来,我们在虫族中的地位一定会不一样的。”
“你们虫族也跟搞竞争上位。”
“当然了,谁不想提升自己的地位,你们人类不也有普通人和哨兵的区别,还有什么州长会长之类的区分,我们繁殖者也有等级之分,你看我,就因为我的个头小,就被别的繁殖者看不起,连护卫虫族都没有,就连我产出的虫族,也都个个看不上我,还要吃掉我,哼,真是生气,要是它们都是高等虫也就算了,偏偏都是些低等虫。”
从繁殖者后面抱怨的话里,向旋抓到关键的信息,她看了看最后方零零散散跟着的那些低等虫族,又看看不远处的长叶,问繁殖者:“长叶是不是也吃了生它的繁殖者。”
“应该是吃了,它那么厉害,一出生肯定饿得不行,不可能放过那只繁殖者,不过被自己产出的高等虫吃掉,光是想想,就很幸福。”
繁殖者并不避讳谈论这件事,也不觉得长叶吃掉生出自己的虫族有什么不对。
就是繁殖者这样的虫,作为虫族低等虫族的生育主力,在产出虫族的下一刻,有可能会被自己的孩子吃掉,也会因为饥饿,而吃下刚产出的虫族饱腹。
这在虫族里不是多新鲜的事,更不会有虫族觉得残忍,虫族生态就是这样。
所有的虫只会听命于虫王一只虫,其它的虫是同类,也是食物。
向旋早知道虫族的这种行为,现在又从繁殖者嘴里听了一遍,只觉更加恶心和残忍。
她顿时对虫族的这些事没了兴趣,也不想再问,繁殖者话还没说完,“对了,它现在想让你当它的雌虫,也不知道你们在一起能生出什么样的虫,我觉得可能也是高等虫,不对,也有可能是普通虫,这就不好说了,几率都有的,可是还是普通虫族的几率高些,不过你......”
繁殖者的话简直就像是噪音,只让向旋心里烦躁,只想让这虫子闭嘴。
不等她发话,正在说话的繁殖者突地卡壳一样停了不再说话,球体上的眼睛眨巴两下,扭着麻花一样的触手一溜烟跑了。
向旋一看繁殖者的动作,下意识就要扭头,头才转动,头顶已经落下来一只手。
“这么快就为我们的孩子担心了,别怕,有我在,暂时不会让他们杀了你。”顶上的手,伴着说话轻柔动了两下很快离开,落在她的肩膀上。
向旋还维持着转到一半的动作,余光看见正对着自己的腰腹,白眼一翻道:“作为一只繁殖者,产卵才是你的本职。”
“你这话不对,我是繁殖者所产没错,但我可不是为了虫族的繁育而存在,不过,如果是为你产卵,倒是可以试一试。”肩头的手说着,故意放重了些力道。
向旋板着脸,忍着心底的膈应,扭过头去,不想跟这种雌雄同体的虫说话。
长叶等了好一会,不见她说话,将手沿着向旋的后背摸了摸。
搭肩的动作和摸头,向旋还能忍住,可摸背这样的动作,向旋实在忍不了,扬手便推打在长叶的手臂上,
啪的一声响,长叶的手便脱离了她的背,停在半空中。
“不高兴被这样触摸”长叶挑眉。
向旋晦气得扭了两下被长叶碰过的地方,“一只虫总是学着人类的行为,你是虫吗”
“我当然是虫,只不过,我在学着人类的方式取悦你。”长叶收回被向旋打过的那只手,放在眼前看了看,那只人类的手立刻从指尖开始变化,很快变成一条黑紫色的触手。
“要是你不喜欢,那就只能用我们虫族的方式了。”
触手顶部灵活弯曲了两下,长叶对着向旋递来一个眼神,唇边的笑意蓦然加深。
向旋往后退去,才跨出一步,后背已然爬上一条软滑的触手。
触手在她的后背扭动了两下,立刻让她汗毛竖起,不等她反应过来,后背肩胛位置,已经传来熟悉的痛意。
“唔......”
向旋发出闷哼,双眼睁大,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别的声音。
长叶满意欣赏着她的隐忍,“每次你这样,我都很高兴,也会觉得自己更爱你一些,真想时刻都体验这种爱你的感觉。”
向旋只感觉自己的后背要被戳穿了,连长叶说了什么屁话都没心思听。她只想立刻把长叶那鬼玩意从后背上扯下来,再放在脚底狠狠踩烂。
长叶的恶趣味在向旋咬破嘴皮中结束,它将沾满血迹的触手送到嘴边,尝了起来。
这是长叶喜欢的一种行为,它不爱浪费向旋的血,每次总是要一点点吃掉。
向旋感觉自己面对的,简直就是一个比温连敬这种变态还要恐怖的神经虫。
长叶更是她遇到的虫族里,最讨厌的一只。
后背的那处伤本就没好,现在又被捅了一次,向旋觉得她背上的伤,可能不会有好的那一天。
在向旋心内怒骂的时候,长叶已经将带出的血吃完,属于虫族的触手也重新变成了人类的手掌。
他没事人一样走到向旋的身后,用手按着她流血的伤口处,弯下腰看了起来,“很奇怪,为什么烙印会在你这没有用呢,要不要,再试一次呢?”
手背上的手指并没用力,向旋平复着呼吸,没有搭理长叶。
这时长叶想要做什么,她都反抗不了。
“说起这个,我更不明白,为什么你被我烙印之后,精神体会改变形态呢,如果我再烙印一次,你的精神体会不会又变了一个样子。”
向旋也在心里问出这个疑问。
她不知道。
在她和繁殖者这边说着这件事时,不知道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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