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大佬的美艳作精/七零年代漂亮作精by糖瓜子
糖瓜子  发于:2024年0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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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清清生得肤白貌美,细腰腿长,一觉醒来,却穿进了一本狗血年代文里,就她那细胳膊细腿的在穷苦乡下活不过三天。
穿粗布,吃野菜,一年到头连点儿荤腥都尝不到,大小姐哪儿吃过这样的苦。
生来就是摆烂命的梁清清,决定找条粗大腿抱着。
那个从城里来的男人就很不错,身强体壮,宽肩窄腰,长得还好看,只是为什么没人告诉她,他怎么这么野,常按着她狠狠亲到哭。
“乖乖,再坚持一下~”
天快亮了,天快亮了啊!!!呜呜呜。
范彦行身为大院太子爷,身先士卒,响应口号下了乡。
没待几年又靠自己的本事考回了京市,还带回来了一个乡下媳妇儿,听说捧在手心里疼,简直宠得无法无天。
众人抱着看笑话的心思去范家看热闹,结果土妞没看到,却瞧见他身后跟着一个长相精致,打扮洋气的大美人。
皮肤白嫩,讲话软糯,但听说考的分比范彦行还高。
旁人羡慕得眼睛都快滴出血来了!!!
凭什么范家小子这么好的命!!!
阅读指南:
女主有完整的事业线,1V1,SC
文案诞生于2023年7月20日
内容标签:甜文 穿书 爽文 年代文
主角:梁清清,范彦行
一句话简介:嗯,又是把媳妇儿亲哭的一天
立意:为了美好生活奋斗

第1章 火热的玉米地
黑沉沉的夜色笼罩大地,月光铺满山河,只依稀听得见几声蝉鸣,热闹了一天的梁家也终于渐渐安静下来。
可是不远处的玉米地里却开始了别样的火热。
“同,同志,你干什么?”
平日里向来冷静的男人在面对突如其来的软香投怀时,却不自觉慌了神,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最后被逼的实在没办法了,才伸出手扶住她的腰身一同跌倒在地上,几根玉米秆子瞬间被压弯。
面前的女人分明没多少力气,两条缠在他脖颈间的细白胳膊却像是铜墙铁壁一般牢牢将人禁锢着,令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就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按理来说就她这小身板怎么可能推得倒他这个快一米九的大高个?但是偏偏事情就坏在他今天被人多灌了几杯酒,正巧站在路边吹风醒醒脑子,没有丝毫防备,更没有想到会突然从身后扑过来一个女人,一时不察便着了道。
面颊上漾着始作俑者温热香甜的呼吸,带着浅浅的酒味,径直往鼻子里钻。
“干什么?”一阵低笑声过后,娇柔嗓音令心跳跳如擂鼓,借着酒劲刻意拉长的尾音微微往上扬,似乎带着钩子,“你说,一男一女能干什么?”
下一刻,落在她腰窝处的大掌倏然收紧。
范彦行这辈子头一次被女人调戏,愣了一瞬后,脸上表情变得十分精彩,唇边缓缓勾起一抹讽笑,他倒要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居然敢“青天白日”耍流氓!
但还没来得及动手拨开她遮脸的长发,面前的女人就自己主动撩开了,纤细五指穿过乌黑长发,发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扫过他的鼻尖,带起阵阵酥麻。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随之映入眼帘,皮肤白得在月色下晃了他的心神。
弯弯柳叶眉,一对微微上扬的狐狸眼是浑然天成的娇媚动人,鼻梁高挺,小巧饱满的红唇不点而赤,泛着淡淡的粉红,漂亮精致的长相分外吸引眼球。
身材高挑,凹凸有致,该有的地方是一点儿也不少,扣子零散解开两颗,隐约可见呼之欲出的春色,那两处饱满随着呼吸一上一下,有着忽略不掉的浓浓存在感。
一双长腿则与他的难舍难分紧贴在一起,膝盖还时不时摩擦着他大腿上的皮肤,一下又一下,再配上她这娇滴滴的一句话,迅速令温度直线攀升。
虽然很不想,但范彦行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女人浑身都有股说不出来的风情,只是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足以勾得人心痒痒。
“我是开玩笑的,不要放在心上啊。”
瞧见他的脸色变得难看,女人轻笑两声,落下最后一句话后,便晃晃悠悠地想要起身,可是才刚有所动作,身子就一软,差点儿摔倒在地。
幸好此刻身下还有个人形肉.垫,所以她只是轻呼一声,双手撑在他的胸口处,便紧跟着稳住了身形。
入手手感硬梆梆的,不用脱掉他的衣服,都能知道此人身材有多好。
此时,两人的视线终于撞上,梁清清眸中闪过一丝惊艳,脑子也清醒了些,不光在于他身材的出众,更在于那张脸的优越,甚至可以说这个男人从上到下都格外贴合她的审美。
硬汉长相,浓眉大眼,脸部轮廓流畅,矜贵和野痞相交的气质……
啧啧,她只是出来吹个风的功夫都能遇到极品帅哥,等会儿要是说给琳琳听,那家伙又要鬼叫羡慕了,但可惜,她明天就要回国了,为了多年来的谋划,这种艳遇又只有无福消受的份了。
所以借着酒劲,嘴上占占便宜便差不多得了。
只是……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庭院里的灯光为什么都熄了?黑不溜秋,还怪吓人的。
梁清清暗自腹诽了两句,一边勾起笑容,一边拍了拍他的胸口,再次开口道:“对不起啊,我刚才耍酒疯了,等会儿进去我请你喝两杯赔罪吧?想喝什么都行。”
话毕,再次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她却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明明她今天晚上穿的是一条烟粉色的露背长裙,怎么现在变成了短袖长裤?
惊骇之余,梁清清猛地抬起头看向周围,这哪里还是刚才她待着的豪华庄园里面的漂亮庭院?看着倒像是某个不知名的荒郊野外。
“我喝酒喝糊涂了?”低声喃喃间,她不敢置信地伸出手捂住额头,以为是自己醉酒出现幻觉了,可是脚边被玉米须拂过泛起的痒意,以及清醒的大脑都不断在提醒着她这一切都不是梦。
“梁清清!你还想压着我多久?”
耳边倏然响起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打断了梁清清的思绪,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掀翻在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感受到臀瓣上传来的疼痛,梁清清惊叫一声,埋怨的话脱口而出道:“你认识我?那你还推我干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会推她的男人存在!
“我根本没使劲。”
“你没使劲,我能摔?”
“……”
范彦行嘴皮子动了动,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总不能说谁知道她这么弱不禁风,丁点儿大的力道就能把动静摔得这么大?
这话要是说出口,按照梁清清蛮不讲理的性子,估计更加炸毛,他今天晚上别想走了。
“你喝多了,你刚才说的那些无赖话我就当作没听见。”
范彦行自动忽略了梁清清的话,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准备直接转身走人,但临走前还是没忍住出声提醒了一句:“喝醉了就回去睡觉,一个女孩子大晚上在外面瞎晃什么?”
这年头胆子大的光棍多得很,就喜欢趁着月黑风高挑落单的女人下手,所以就算身处在村里,那也不安全。
听不见范彦行心声的梁清清,只能看到他居高临下的臭脸以及说教意味十足的一番话,再加上隐隐作痛的屁股,两者交汇在一起像是点燃导线的火苗,倏然炸裂开来。
梁清清气呼呼地瞪大美眸,顾不上继续思考怪异的环境变化,便想开口反驳,结果后者像是根本没有看到她控诉的眼神一样,转身就走。
见状,梁清清急忙爬起来拦在他跟前,气得捏紧拳头。
“我什么时候,在哪儿晃关你什么事?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不允许女人大晚上出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住海边呢,管那么宽。”
“喂,你给我站住!虽然你知道我的名字,但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凭什么吼我?凭什么教训我?我大晚上在朋友家的院子里瞎逛怎么了,又不是你家!”
梁清清见他把自己视为空气,要从另一个方向离开,直接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两颊鼓成两个小泡,整个人委屈的不行,长睫颤了又颤,黑眸却一眨不眨地倔强盯着他。
圈子里谁不是哄着她,围着她打转?从来没有出现过今天这种情况!
看着身前似乎在固执讨说法的女人,范彦行的视线先是落在她那张芙蓉面上,以往只是匆匆见过两面,说实话,他并不觉得梁清清有旁人夸得那么漂亮,但是今天他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这个女人,长得的确美得惊人,特别是那双狐狸眼,有股说不出的灵动妩媚,十里八乡估计都找不出比她更好看的姑娘,甚至可以说在京市也没几个大妞能及得上。
可是这脾气……不提也罢!
视线停留几秒后,顺势下移落在她抓住他胳膊的手上,强壮和柔弱一目了然,那条细胳膊只有他的一半粗,只要他想,轻轻一扭就会断成两截。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此刻居然敢不要命似地拦住他跟前。
“你说话啊?你吼什么吼,我又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没站稳拉了你一下,开了个玩笑而已!”
“但是我都说了请你喝酒赔礼道歉了对不对?”
“哼,脾气这么臭,动不动就吼人,推人,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裹了蜜一样的嗓音不停诉说着自己的无辜,三句话里有两句都在强调他吼了她这件事情,似乎他是这世间最惹人讨厌的恶人。
吼?他有吗?
范彦行只觉得额角突突的疼,忍不住拔高音量辩驳道:“我没吼你!”
这话一出,她的眼睛肉眼可见地瞬间红透,唇瓣翘起的弧度都够挂酱油瓶了,抓住他胳膊的那只手也被吓得抖了一下。
完蛋,保准要哭。
范彦行抿紧薄唇,想给自己两巴掌,跟个小姑娘纠缠计较什么。
同时没忍住下意识地抬眸看了看四周,要是有人看到这一幕,他有八百张嘴都说不清,这都是什么事儿!
但他没料到的是下一秒她不仅没有哭,反而像只被激怒的野猫,浑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脚背上,凶巴巴地怒骂道:“小气鬼,没有绅士风度的混蛋!”
骂完还不解气,又踩了他两脚。
范彦行则是眉头紧皱,满脑子想着等她发完酒疯,他好趁着没人看见,赶紧走,免得惹一身骚,所以也就没有出手阻止她这会儿的小打小闹,屁大点儿力气,就当是挠痒痒了。
“不请你喝酒了!你不配!”
一股脑把想说的都说完,梁清清扭头就走,大步往外迈出好几步,只是走到一半,看着前面拦路的一大片高大玉米杆,她成功傻眼了,这会儿脑子终于转过弯,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
这里到底是哪里?又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转眼间她就到了一片玉米地里?
唇瓣打着颤,梁清清回头望向身边唯一的一位大活人,刚好看到他离开的背影,见状,她顾不上别的,连忙追上去,终于在大马路边上成功揪住了他的衣角。

第2章 穿书
晚风拂过面颊给炎热的盛夏带来一丝清爽,梁清清却只觉得阴森恐怖,嗓音中也染上些不易察觉的害怕和颤抖,“哎哎哎,你别走,你先告诉我怎么回去?”
好汉能屈能伸,面子算什么,先搞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才是最要紧的!
感受到腰间坠着的力道,范彦行烦躁地闭了闭眼,正想发作,但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起刚才她因为他“吼”她,就差点儿被气哭这件事情,犹豫两秒,最后还是深呼吸两口气,尽量压下了心底的不耐,指着不远处的木房子,放软语调道。
“你自己家就在这儿,你问我怎么回去?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后面那句话没有说完,范彦行眉头微蹙,眸中闪过一丝狐疑和怪异,这个梁清清貌似有些奇怪,不是他自恋,按理来说,他跟她哥交好,她就算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那也应该混了个脸熟,怎么现在倒像是完全不认识一样?
行为举止跟往日他在村里,以及从她亲哥嘴里听到的也有些出入,虽然同样是刁蛮不讲理,但是却是不一样的,范彦行也说不上具体哪儿不一样,但是就是不一样。
最重要的是,她连自己家都不知道在哪儿了!还说这村里的玉米地是她朋友家的院子!这不是搞笑呢吗?
可这张脸又的的确确就是梁清清的……
思索两秒,范彦行扶额自嘲一笑,觉得自己恐怕也是喝多了,不然怎么可能产生“梁清清不是梁清清”这么荒谬的想法。
普天之下不可能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又恰好是同一个名字的人。
“什么?”
梁清清顺着范彦行食指指着的方向看过去,瞧见了一座非常寒酸的简陋木屋,不知道是不是没开灯,还是只点了蜡烛的原因,整体灯光非常昏暗,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她在漂亮国的家可是市中心大平层,怎么可能是这样的?
“你睁着眼睛说瞎话吧?这才不是我家……”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梁清清突然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意识消失的前一秒,她感受到腰间横过来一双有力的胳膊牢牢将她接住。
梁清清做了一个漫长的梦,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睡在一间陌生又熟悉的房间里,在看清周围的布置后,她差点儿两腿一蹬,再次晕厥过去。
屋子采光一般,略显昏暗,只有床头有一扇半掩着的小窗户,上面还贴着一张双喜字窗花,整体面积不大,家具总共也没有几件,一眼都能看全。
头顶是洗得发黄的蚊帐,盖在身上的是印着大花的艳红色薄被,墙上贴的是卷边旧报纸,身上穿着的是粗布破褂子……
在后世,这样的房间要是发上网分分钟都能筹得几十万善款,但是在这个年代却遍地都是,几乎每家每户都长这样。
苍天!没必要跟她开这样的玩笑吧?虽然她梁清清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走在潮流最前端,但是这种吃力不讨好的穿书大队实在没必要拉上她!
是的,没错,她穿书了,穿进了一本狗血年代文里,成了书中跟她同名同姓的女炮灰,不是女主,也不是女配,只是一个刚出现没几章就下线,专门用来衬托女主善良能干的花瓶工具人。
原主好吃懒做,自私自利,没什么本事却仗着一张漂亮脸蛋自恃傲气,身为农村人却瞧不上农村人,非要一门心思成为城里人。
但出生决定了出身,前十几年都这么过了,她便想着用嫁人来改变命运,长得丑的还不要,只要长得帅的。
如此一来,村里刚来没多久的俊气斯文知青也就是书中的男主就成了她的首选。
硬是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追了大半年,各种手段层出不穷,昨天晚上更是趁着自己二哥结婚宴请全村的机会,想要把男主灌醉,从而生米煮成熟饭,顺利成事。
结果没想到男主因为担心生病的女主提前离场了,而原主为了壮胆,喝了好几杯白酒,最后醉得稀里糊涂跟村里的二流子滚了草垛子,第二天被村里人抓了个现行。
原主倒是硬气,宁愿死都不肯委身嫁给二流子,最终结果便是两人双双因为流氓罪被抓进了局子里,郁郁而终,结束了戏剧悲惨的一生。
想到这个潦草结局,梁清清没忍住爆粗口的同时也无比庆幸进入这个世界的时间节点卡得刚刚好,正好是原主去找男主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刚穿过来,身体还没有适应,一个没站稳就不小心扑倒了别人。
再加上她耍酒疯,跟那个没有绅士风度的男人互相掰扯花费了很多时间,也就恰好跟在附近转悠的二流子错开。
只是剧情被改变,不知道会不会产生蝴蝶效应,从而发生更可怕的事情。
但梁清清现在根本不想知道,也并不关心,她只想睡一觉然后穿回去继续享受她的大好人生,而不是在这个山旮旯里跟男女主斗心眼子!试问谁能干得过世界中心的天选之子?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况且在她看来,原主在书中的各种操作实在太过迷惑和降智,更像是作者为了促进男女主感情发展,而特意创造的一个角色,这样的一个炮灰,她真的很不想就这么不清不楚地续写她的故事。
可显然越想干什么,就越干不成什么,因为距离昏倒,她都至少在床上躺了两天了,还是没有穿回去!
好好好,这样玩是吧?我们NPC也是有脾气的!
一怒之下,她……也就怒了一下,不然还能怎么办?
除了接受现实,她又不可能真的去死,生命有多么宝贵,从小到大的教科书上都有写,况且再给她八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自*杀。
也不知道现实世界当中的她现在如何了,是和原主互相交换了身份,还是直接失去了生命,要是眼一闭回不去了,那岂不是更加得不偿失?
活着总比死了强,梁清清如此安慰自己,但明白这个道理,不代表她能坦然接受。
静默几秒后,梁清清一脚踹翻被子,尖叫,翻滚,阴暗爬行……
“清清,你醒了?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房门猛地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一道充满担忧的急切女声随之飘进耳朵里。
于是保持着怪异姿势的梁清清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和门口的两人对视上了。
“小妹这是……”王晓梅嘴巴微微张大,还没反应过来,身旁的人已经扑过去了,一把将还处于呆愣状态的梁清清拥进怀里,冲着前者催促道:“快去把杨大夫再请过来瞅瞅,别是脑子出什么问题了。”
“我这就去。”王晓梅知道婆婆最为疼爱这个小女儿,当下也不敢耽误,一边应着,一边就要跑出去。
“哎哎哎,不用,我没事。”梁清清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略有些尴尬地收回翘高的双腿,干笑两声缓解气氛,大眼睛看看马秀芝,又瞅瞅王晓梅,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这两位原主的母亲和大嫂。
要说这梁家父母也算是这个年代的两朵“奇葩”了,自古以来,只听说过农村地带有重男轻女的,还从没听说过会有反过来重女轻男的,但偏偏梁父梁母就是这个例外。
梁母生原主的时候难产,从村里连夜进城送到医院才保下母女二人。
妻子用半条命换来的闺女,梁父那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再加上前两个孩子都是带把的,对于这个粉雕玉琢的闺女,夫妻俩自是稀罕。
但最重要的原因其实还是因为梁母自己就生长在一个重男轻女的环境下,那是命如草芥,干什么都得为弟弟让道,过得又苦又累,辛酸泪一大把,所以她从小就立志不会让自己未来的女儿过上跟她一样的苦日子。
于是两夫妻那是把原主捧在掌心里宠着,但凡得了什么好东西,下一秒保准会出现在原主手中,儿子都要靠边站。
掌握一家话语权的人都这样,更别提其他人了,那自然是有样学样,事事都顺着原主,就连后来才嫁进梁家的王晓梅也在潜移默化下被“洗脑”成功,不仅宠着原主,把她放在第一位,心中还无比清楚在这个家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这个小姑子。
所以,原主被宠得无法无天,在家里一向是横行霸道惯了的,觉得天底下谁都要为她让路,再加上她偏执地觉得自己出身不好,这对爹娘“功不可没”,要是他们没把她生下来,估计她现在正在城里过好日子呢。
于是对待家里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说难听点儿,那就跟使唤佣人一样。
原主能这样做,但是梁清清却做不到,先不说他们平时对待原主跟对待稀世珍宝似的,没有半点儿不好的地方,就说他们好歹也算是长辈,还大了自己那么多岁,要是对他们颐指气使,那可是会折寿的!
可若是不按照原主以往的脾气做事,万一被梁家人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怎么办?虽然现在破四旧导致很多人不敢在明面上提起“妖魔鬼怪”四个字,但是私底下怎么想谁又能知道呢?
她可不想被当作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然后被暗自处理掉了。
看来还是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出来,让他们觉得“梁清清”各种性格和行为上的改变都是正常的,而不是突然变异了。
梁清清眼珠子转了转,一个想法在脑海中渐渐形成。
“还是请过来再看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清清你真是吓死娘了。”马秀芝两只手捧着梁清清的脸,一左一右翻看了好几遍,确定没有异常后,心里的大石头才总算放了一半下来。
面对马秀芝的触碰,梁清清有些不自在地往后躲了躲,“我没事,不用看医生。”
好在以前原主也不喜欢跟旁人有太多的肢体接触,在这点儿上面,马秀芝倒是没有产生怀疑,更何况她现在一门心思都系在自己闺女的安危上,哪能察觉出不对劲?
“都怪你二哥,娶个媳妇儿真是了不起!自己妹妹都忘记照看了,要不是范知青过来报信,谁能知道我的清清醉在玉米地里了?万一出个什么事,哎哟,真是不敢想。”
刚进门的黄淑敏听见这话,一时之间愣在原地。

第3章 斯文败类
等听清楚后,黄淑敏面上闪过一丝难堪,她原本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听到动静猜到可能是昏了两天的小姑子醒了,便赶紧跑过来看看,结果没想到会听到婆婆说这话。
明面上在数落军强,但哪有做母亲的会真正埋怨自个儿子的?还不是在拐着弯骂儿媳妇?
但这事真是冤枉,前天摆酒席,进进出出那么多人,他们两夫妻作为新人,要迎来送往的客人多了去了,哪儿还能顾得上梁清清?
再说了,她又不是一两岁的小孩子,还需要人时时刻刻盯着?
她还没嫁进来的时候就听说梁家有个小闺女被家里人捧上了天,性子跋扈,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不好相处,旁人都劝她再考虑考虑,说一旦成婚,以后肯定会受不少这个小姑子的气。
但那时她没将这事放在心上,暗道就算那梁清清再厉害,还能给她这个当嫂子的脸色瞧?再者她年纪也不小了,要不了两年肯定得嫁出去,还能掀起多大风浪?
可万万没想到,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她们姑嫂现在还没正式打照面呢,对方就先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在婆婆那儿留了个坏印象,以后指不定还会使出多少幺蛾子!
黄淑敏咬紧下唇,踌躇半响竟不知道是该继续往前走,还是假装没听到先退出去,犹豫两秒后,还是转身回了房间。
这会儿进去,大家都尴尬,搞不好还会惹得婆婆更不高兴,还不如回去收拾东西呢,从大后天开始她就要在这个村上工了,到时候哪还能抽出这么多时间收拾。
一转身的功夫,黄淑敏就错过了梁清清接下来的话。
“这事儿跟二哥有啥关系?是我自己想尝尝鲜,不知道那酒烈,多喝了两杯,头昏眼花的还想出去走走,结果谁能想到脚一滑就栽进田里去了。”
梁清清听完马秀芝的话,简直汗颜无比,这书中第一宠女狂魔的称号还真不是白叫的,瞧瞧,就这都能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去。
只是,范知青?该不会说的就是昨天晚上那个男人吧?一想到他,梁清清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当然,还是愤怒偏多。
虽然算是他救了她,没有任由她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独自躺在荒郊野外,但是她也还没忘记两人之间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闻言,不光马秀芝瞪大了眼睛,就连一旁的王晓梅都诧异地朝梁清清看了过来,今天太阳也不是从西边升起来的啊,怎么梁清清破天荒的为别人说起话来了?
看到两人表情的转变,梁清清知道自己下意识地说错话了,连忙转移话题道:“让一让,我要上厕所。”
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梁清清只觉得自己膀胱快爆炸了,顾不上再去看别人是什么表情,夹紧腿急急忙忙就要下床,可是脚刚落到地上,小腿一软差点儿摔倒,幸好王晓梅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说话怎么文邹邹的,窝尿就窝尿,还说什么上厕所。”马秀芝低声嘀咕了两句,到底是心疼闺女这两天没正经吃过东西,身子虚得都没办法好好走路了,便赶忙让王晓梅扶着梁清清去茅厕。
她自己则是马不停蹄地跑到厨房给梁清清搓面条去了,昨天打发老大专门去大队长家换的白面,就等着梁清清醒了之后给她做!再用前两天摆酒席藏起来的一些瘦肉和鸡蛋做配,撒上两滴辣椒油,别提多香了。
至于为什么要说藏,这岁月一年到头都吃不上几次好的,酒席上的饭菜几乎是一扫而空,更别提沾点儿荤腥的,得亏她眼疾手快藏了一小碗肉在房里,不然现在哪有好东西拿出来给她的清清补营养?
只是才刚点起火,院子外面就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这是梁清清这位大小姐第一次见识农村茅厕的“威力”,一座单独的木房子,其实也不能称得上是房子,这就是几块破木板拼成的正方体,风一吹便摇摇欲坠,她都怕一打开门,直接塌了。
王晓梅见梁清清愣在原地,表情震撼,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还以为她是身子虚没力气,便伸出手好心地帮她推开了门。
那一瞬间,梁清清和两块木板空隙中间的蛆虫来了个对视,顿时,“哇”的一声梁清清吐了出来,捂着肚子说什么也不肯进去。
最后还是在小侄子小时候用的夜壶里边哭边解决了。
那玩意盛满液体后,味道熏得满屋都是,梁清清不想唯一的私人空间都被玷污,又不好意思麻烦别人帮忙倒自己的排泄物,纠结再三,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自己憋着气跑去茅厕倒了。
倒完回来后又哭了一回。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梁清清都躺在床板上盯着灰蒙蒙的房顶发呆,思考未来的出路,除了吃饭和上厕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错,这些天她已经能捏着鼻子去茅厕了,要不说人是适应能力最强的动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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