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 姐归来!绿茶白莲通通闪开!by一棵花菜
一棵花菜  发于:2024年0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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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项链又算什么,这不是在侮辱人吗?
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没有不替江念感到寒心的。
江念站在那里没动。
韩煦气得已经撸袖子准备上去把江晟揍一顿了。
就在这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冷清的声音——
“不必了。这种劣等的红宝石项链,我们家念念还看不上。”
“啊!是季教授!是季教授来了!”
不知是哪个女生突然一声尖叫。
季教授来了??
所有人都精神一震,向后看去。
只见季砚辞不知何时出现在后面。
衬衫西裤一丝不苟,勾勒出颀长挺拔的身姿。面容淡漠俊美,高挺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眉梢眼角尽是疏冷。右手还提着一件西装外套。
那些女生们都快激动坏了。
季砚辞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江念身边,将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声音矜沉:“降温了,小心着凉。”
这什么情况?
江晟看见这一幕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其他人也都傻眼了。
36班的人倒吸口气。
江念说她认识季教授身边的人,可看季教授这样对待她,她这是认识季教授本人吧??
不,不只是认识。
季教授竟然把自己的外套都给她穿,这得是多熟悉啊!
季砚辞神色浅淡,视线扫向周围震惊到目瞪口呆的学生:“你们是36班的学生吧?”
“念念没有告诉过你们,我是她的哥哥。这场讲座就是因为她想帮你们提高成绩,我才来的吗。”

刚才季教授说什么?
他说他是江念的哥哥,而且还是因为江念想帮36班的人提高成绩,他才来英中开这场讲座?
他们36班何德何能,让季教授这样的人专门来为他们这些全年级垫底的学渣开一场讲座啊!!
这要放在以前,真是做梦都不敢梦的剧情。
所有人脑袋都晕乎乎的。
这么一想,难怪江念会知道讲座究竟在哪里开。
这不就是给自己哥哥发条短信问问的事情吗?
只是季教授姓季,江念姓江,季教授是江念的什么哥哥,表哥吗?
但不管是什么哥哥,在场所有人都看出季教授对江念多么重视了。
江念没想到二哥会突然出现。
刚想开口,季砚辞就将披着西装外套的她护在身后。
看向已经呆若木鸡的江晟,镜片下折射出冷漠的光。
“你就是那个抛弃了念念的生父吧?”
“念念已经和你断绝了关系,请你以后不要再骚扰她,念念也不会再回什么江家。”
“至于你刚才说的你另一个女儿保送清大艺术系的事情。有多结交人脉的心思,不妨让你女儿回去好好巩固她的才艺技能。”
“我会跟艺术系院长打招呼,让她对你女儿,多加关注。”
谁懂多加关注四个字的含金量啊!
保送本来就是谁有本事谁上,你还敢在这里光明正大说要结交人,这下翻车了吧?
这回哪怕是江晟偷偷摸摸给江冉冉找了什么关系,艺术系院长都会对江冉冉重点关注,半点都别想作假!
江冉冉此刻已经闻讯赶来。
满脑子都是季教授怎么会是江念的哥哥?难不成是江念认的哥哥?
江念怎么会有途径认识到季教授这种阶层的人?这一定不是真的。
结果赶过来第一句,江冉冉就听到季砚辞说会让院长对她多加关注。
自己大提琴什么水平江冉冉自己清楚,如果是院长亲自监考她怎么可能达到保送的标准!
江冉冉差点没眼前一黑晕过去。
“高三的同学都请先去礼堂里就座,讲座一会儿就开始。高一高二的同学请不要在这里围聚!”
保安看到这边人太多,拿着大喇叭过来驱散人群,维持秩序。
“那个,江念,那我们就先进去了!”
“对,你和季教授先聊!”
36班的人都赶紧开口。
等其他人都走了,季砚辞才低头看向江念:“念念,你有没有事?”
“是二哥来晚了,让那个江晟那样欺负你。”
想到刚才江晟当众说的那些话,还有那条侮辱人的项链,季砚辞就眼底泛起冷意。
“他欺负不到我,”江念抬眼,“二哥要是刚才没来,我正打算把那条项链塞进江晟嘴里,然后喊他滚的。”
这回答显然让季砚辞有些意外:“真的?”
江念点头。
季砚辞顿了几秒,难得嘴角微微扬起:“这样的话,我该晚点来的。”
等妹妹出了这口气,他再出来帮她收尾,好像也不错。
“进去吧,晚上我开车带你回家。”季砚辞直起身来。
礼堂里。
直到季砚辞已经走上讲台,江念也在提问区的位置坐下,36班的人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激动。
但季砚辞一开口,那冷静睿智的语调就一下抓住了所有人的耳朵,把众人的注意力都拉回到讲座本身来。
季教授不愧是季教授。
世界上大多数天才,他们的优秀源于天赋异禀——极高的智商,活跃的思维,优秀的才能,完全的沉浸专注。
所以天才的成功往往不可复制,就算传授给旁人,普通人也难以全盘接收领会。
但季砚辞的指导,显然不是站在天才的角度,而是最普通学生的角度。
帮最普通的学生从思维方式上改变,去构建一套更为高效的学习方法。
所有人都一边听一边记笔记。台下时不时有豁然开朗,恍然大悟的声音发出。
连36班的人自己都震惊,这场讲座的内容他们竟然从头到尾都听懂了。
这些内容简直像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和他们的情况都特别贴合。
再一想,说出来他们自己都不信,这还真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
一场两小时的讲座,在场的整个高三年级都听得非常沉浸。
36班的人也都抓住这次机会积极提问互动。
讲座结束后,所有人都意犹未尽,看向季砚辞的眼神只有膜拜崇拜。
其他班的人都离场之后,36班的人都排队等着想上台跟季砚辞合影留念,要个签名之类。
没想到,季砚辞却直接走下来了。
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36班的人又是一阵恍惚。
这可是他们之前只能在电视和报道上见到的人物,如今却这么平易近人站在他们这群学渣面前,真就跟做梦一样。
“念念和我说,班上的同学都对她很好。”季砚辞开口。
啊,是是是。
“谢谢你们对她的照顾。”
啊,没有没有。
“你们都带手机了吗。”
啊,带了带了。
36班的学生一个个都受宠若惊,只有点头如捣蒜的份儿。
下一秒就听季砚辞道:“建个群吧,我进去,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在群里问我。”
36班的人闻言呆滞一瞬。

这可是季砚辞啊!!
清大史上最年轻的金融系教授兼副院长,身背各项荣誉和科研成果,参加的都是国家级会议,清大教授级别以下的人都不一定有他的联系方式吧?
结果!季教授竟然要进他们这帮高三生建的群!
他们!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36班的班长吴秋秋一开始都傻了。
反应过来才磕磕巴巴开口:“啊……奥奥,谢谢季教授,我现在就组织大家进群!”
大家都忙不迭掏出手机来。
吴秋秋赶紧操作面对面建群,生怕浪费了时间让季教授等着,会让他不耐烦。
但季砚辞并没有任何不耐烦。
只是站在江念旁边,握了握她的手,微微皱眉:“怎么披着外套,手还这么凉。”
看了眼助手,助手立马很有眼力见地将一个泡着枸杞的玻璃保温杯递过来:“季教授。”
季砚辞将保温杯塞进江念手里,侧脸轮廓清晰分明:“先用这个暖手,一会儿上车开空调就不冷了。”
啊啊啊!
在场的女生们都在心底尖叫。
季教授真的太帅了。
而且对江念也太宠了吧!
虽然表情语气都淡淡的,可是注意力其实都放在自家妹妹身上诶。
建好群之后,季砚辞真的进了群。
他的头像和昵称一如大家对他的想象,微信名就是本名,头像是一张夜空的图片。
深邃,广阔,引人向往。
“谢谢季教授今晚对我们的指导。”建好群后班长松了口气,带头向季砚辞表示感谢。
“不用客气。”季砚辞语气平淡,看向江念,“念念,我们回家吧。”
出了礼堂,才发现气温降得更低了,简直比白天骤降十度。
天气预报并没有预告今天有雨。但此刻天空已经开始飘起小雨,夹杂在呼啸刮来的大风中。站在风里,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听不清。
这里距离停车的地方有段距离。
季砚辞见江念头发都被吹乱,低头问了句:“冷不冷?”
江念虽然只穿了件T恤,但身上披着季砚辞的外套,手里还抱着保温杯,其实还好。
反倒是二哥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在风雨里看着都冷。
“二哥,我不冷,你……”
下一秒,季砚辞已经一只手揽住江念的肩膀,让宽大的外套在她身上完全又紧紧裹住。
另一只手手背撑在她的额头上,替她挡着雨。被熨帖西裤包裹的修长双腿往前迈着,护着她往前走,也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被淋湿。
等坐上车,季砚辞将车上空调打开。
暖气一吹,两个人被冷风吹麻了的身体才逐渐缓过来,车子启动往季家开。
“以后学习上有什么需要,就跟二哥说。”
“你在二哥这里,不会麻烦。”
季砚辞握着方向盘,开口。
江念知道二哥今天做的这些,无论是当众曝光他是她的哥哥,当众怼江晟,还是让36班建群亲自进群,都是为了她。这样把她护着。
她心里懂得,也感恩,只是不善于表达,最后只说出一句:“……我知道了,谢谢二哥。”
一路上江念都有些走神。
越是不想去想,越是会想到司薄夜抱在怀里的小阿拉斯加,还有司薄夜的那句等你。
无意识攥紧指尖。
不能再和他继续纠缠了。
羁绊越深,就越难以脱身。
但是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江念胸口这种莫名烦闷的郁结之气还是散不开。
有些出乎她的预想,直到十一点,窗外的风雨已经越来越大,司薄夜都没有再发消息来。
这男人今晚倒是出乎意料的安静。
江念觉得自己应该庆幸,但又几乎不自觉的,会下意识看向手机。
没过一会儿,真就收到了一条消息。
打开又是一张照片。
竟然是从外面拍下的她的房间。
屋外大树的树叶被狂风吹得东歪西倒,屋内亮着暖黄色的灯光。
江念握着手机两秒,反应过来几乎不可置信,跑到床边打开窗户。
果然看到别墅外的大树下停了一辆车,而车外正有一道黑色身影,几乎融于雨幕下的夜色里。
“……”
江念瞳孔一缩,心跳莫名停跳一拍。
风雨夜,季家的佣人们也早早休息了。
江念撑着伞跑出去时,远远就看见司薄夜靠在车门上。指间夹着支燃了半根的烟,见她来了,立马就将那烟捻灭。
然而虽然是在树下,这男人却连伞都不打,任凭穿过树叶缝隙的风雨吹打在身上和脸上。
黑色衬衫已经都被淋湿,紧紧贴在身上。碎发凌乱也湿了大半,那张精致不羁的脸上也有水珠滑落。却丝毫不狼狈,反而更添蛊惑。
“念念……”
司薄夜叫了声。
“……别这样叫我。”
江念打着伞过去站到司薄夜面前。内心的躁动与波澜几乎无法平静,话瞬间脱口而出。
“司薄夜,你是怎么想的?大半夜跑过来就算了,站在外面伞都不打,是故意淋雨吗?”
还话没说完,已经被高大的男人伸出强有力的手臂整个抱住,圈进怀里。
想要用力,又怕自己身上的雨水沾到少女身上,只能拉开稍稍距离。
“…不淋点雨,怕你不出来。”
“果然念念还是舍不得我淋雨的。”
司薄夜低着头。
漆黑的眸里氤氲着撩人雾气,语气还是一贯不正经。
江念蓦地深吸口气,握着伞柄的指节几乎因用力而泛白。
内心深处泛起恐惧。抬起眼来,是带着深深疏离的眼神。
“……司薄夜,我不想谈恋爱,也不想跟任何男人有什么情感上的瓜葛。”
“如果你是觉得你生活无聊,想要某种刺激和调剂,你一个响指有无数的女人可以送上门任你挑选。”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江念的语气几乎是冷漠无情。
说完就将那把伞塞进司薄夜手里,转身要走。
可还没走出两步,就被男人一把拽回来。
天旋地转间,被直接强势抵在车身,禁锢在男人与车门的狭窄空间。
冰冷的湿意瞬间从背后的衣服浸透过来,让江念肩膀一颤。
“刺激和调剂?有比现在还刺激的场景吗。”
“就在你家门外,你的外公和哥哥们都在家里,只要他们往窗外看,就会看到我把你这样按在车上吻你。”
江念第一次听到司薄夜这样说话。
不是的一贯的随性不羁,而是带着一丝冷厉。
下一秒,司薄夜竟然真就这样压下来,眸色漆黑吻上她的唇,带着掠夺与疯狂的气息。
江念迟钝两秒,指尖几乎要掐进男人的肉里。心一狠,牙齿就重重咬下去,很快就尝到了血腥味。
但即使如此,司薄夜也没有放开她,反而是更加深入。就着血腥气,极具侵略性地握着她的下巴,继续加深这个吻。
雨夹杂着风刮过来,江念身上的睡衣终究也被淋湿。司薄夜将她抱紧,几乎要将她按进身体里。
她身体的每一分颤抖,他都感知分明。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把她松开,看到眼前的少女脸色苍白,眼里迷茫。
心又一下子软得一塌糊涂。
司薄夜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近,她就退。
他再近,她就划清距离。
他怕他松手,眼前的人真就头也不回地走,以后再也不跟他有瓜葛。
“我宁可你咬我恨我,也不想看着你转身就走。”
指腹抚上少女染上血色的唇,目光深沉眷恋,声音压低,“我不知道你在怕什么……但我知道你不讨厌我的,你只是怕。”
“给我个机会靠近你好吗,我不会伤害你的,别就这样推开我。”

那个人从小教她的就是,人的感情是软肋,是受伤害的根源。
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对一个人产生感情,就等于把自己的软肋暴露出来。
敌人可以拿你的爱来伤害你,被你爱着的人也可以拿你的爱来伤害你。
同时,如果你不够强大,被你爱着的人也可能会因为你受到伤害。
就比如那只兔子。
陆肇坤说,如果不是看到了她的喜欢,他就不会让她杀死这只兔子。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她就不会因为杀死这只兔子而痛苦。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喜欢,这只兔子就不用死。
所以感情,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东西。
所以从七岁那年直到现在,江念再也没有去喜欢过什么。
陆肇坤什么都找人教她,唯独没有教她什么是感情,以及如何处理感情。对他而言这的确是没必要的东西。
这十一年来,她也从未体会过什么是亲情、友情和爱情。
但是来到江城之后,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外公,哥哥们,韩煦,林茹茹,36班的同学……还有司薄夜。
可她在情感方面近乎一张白纸。面对这些人,有时候应对与表达能力甚至不如一个孩童。
“冷吗?”
感觉到眼前的人身体在微微颤抖,司薄夜深吸口气。
是他太冲动了。这么冷的天,怎么能拉着她在这里淋雨。
哑着嗓音:“我送你回去,回房之后赶紧洗澡换衣服。”
司薄夜把地上的伞捡起来,单手将人揽在怀里,雨伞大半都倾遮在少女头上。
“……狗,还在你那里吗?”
江念没动。
垂着眼,忽然开口。
“什么?”司薄夜一时没反应过来,继而明白了少女的意思,“在,在家里等你。”
“我跟大哥说,去同学家睡,”江念抿了抿唇,“我想去看看它。”
“好。”
司薄夜漆原本晦暗的眸子都亮了起来。
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她听进去了,并且在尝试着去改变。
今天并没有司机开车,是司薄夜自己开车过来的。
替江念打开车门,等她坐好就从旁边递来一条毛巾,和一件干净的黑色衬衫,应该是放在车上备用的。
“把头发擦干,不然会着凉。”
“你身上睡衣都湿透了,脱下来换上这件衬衫。”
江念接过毛巾:“……换衣服就不用了。”
司薄夜的语气像是诱哄,声音又哑又软:“乖一点,衣服湿漉漉黏在身上,即使一路上吹空调也会冷。我不会偷看的。”
江念也是第一次看到司薄夜这样难得正经的样子。
见他闭上眼,终究还是深吸口气去解开扣子。脱下睡裙,又在几秒内把衬衫整个套在身上。
司薄夜的衬衫,也几乎能当她的裙子了。
“好了吗?”
司薄夜睁开眼睛,看到江念乖乖换了衣服。
车灯下,少女穿着男人宽大的衬衫,露出精致瘦削的锁骨。
微湿而凌乱的黑发散落的肩头,衬得一张小脸愈发白皙,唇却还染着刚才激吻留下的绯色。
司薄夜深吸口气。显然眼前的少女根本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对男人来说有多诱惑。
她明明那么强,在某些方面又显得这么单纯,迟钝。
撩人而不自知。
下一秒,探身过来。
“别……”
江念几乎是条件反射,下意识仰起头拒绝。
然后就听到男人在自己耳边噗嗤一下,低低轻笑起来。
高大宽阔的身躯覆在她身前,左手准确无误找到她座椅旁边的安全带。
呼吸都喷洒在她的耳垂:“……要帮你系安全带而已,你在想什么?”
江念猛吸口气,意识到是自己想歪了,冷脸别过头去:“我没想什么。”
看到少女面无表情,耳垂逐渐变红,司薄夜心都要化了。
他的小兔子,怎么这么可爱。
只听吧嗒一声,安全带的锁扣扣上了。
江念正要转过头,本该回去坐好的男人非但没起身,反倒进一步贴近过来。
“你……”
“这次是了。”
又是扶住她后脑勺,炙热无比的吻落下来。
直到车内两个人都气息不稳,江念觉得缺氧,司薄夜觉得不妙,强迫自己把人放开。
“别人……在确认关系之前,也会这样接吻吗?”
江念胸口起伏着,脸上没有表情,语气却透着不确定。
“当然,”司薄夜脸不红心不跳,“因为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喜欢一个人,就是会忍不住想要靠近,也抗拒不了对方的靠近。”
“这是验证对别人有没有感觉最直接的方法。”
姑且就当他说的是真的吧。
迈巴赫行驶在雨夜里。
很快就来到檀州17号。
车子才刚驶入大门,管家已经撑着伞拿着西装外套等候着。一见到司薄夜车子停下,立马恭敬迎上来。
江念正准备下车,司薄夜却一步下车来替她打开车门。
从管家手里接过外套,弯腰直接把她从车里横抱出来,用外套将她严严实实裹住,往家里走。也不理会江念的挣扎。
管家很有眼力见,立马在一旁撑着伞跟上来。
完全不敢对江念露出的纤细双腿投去半分目光。
进到家里,其他佣人也都对江念的到来毫不意外,恭恭敬敬又唤她小姐。
被司薄夜放下来,江念下意识在偌大的客厅中搜寻。
看见有个灰白色的毛茸茸团子,正在沙发上撅着屁股拱来拱去。
男人长腿一迈,直接没啥耐心地过去,把这团子揪着脖子拎起来。
小阿拉茫然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四只脚乖乖垂着,露出浅粉色的肚皮:“傻狗,真要在沙发上刨出个洞来?你妈来了,过去叫人。”

小阿拉这才注意到江念的身影。
看了看身旁的司薄夜,又看了看江念,立马就迈着小短腿晃着小屁股朝江念这边来。
像是知道司薄夜不是好人。
爸爸不让刨洞,爸爸坏。妈妈长得漂亮,一看就是妈妈好。
江念忍不住蹲下,将狗抱在怀里。
小阿拉一点都不怕生。
似乎很喜欢她的味道,十分欢快地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发出小奶狗哼哼唧唧奶声奶气的声音。
又自己找到个舒服的姿势,直接把小脑袋软乎乎埋在江念胸前和臂弯中间的位置,不肯出来了。
“……好乖。”
江念心都要萌化了。
一只手抱着狗,另一只手忍不住摸它的头。眼睛染上晶亮,嘴角也噙着柔和的笑意。
看得司薄夜心头一动。
他第一次看到少女表露出这个年纪该有的轻松与欣喜。
“喜欢吗?”司薄夜来到江念身边,声音慵懒低沉。
下一秒,却伸手把舒服到已经昏昏欲睡的小阿拉从江念怀里又捞起来。
小家伙眼里一下充满警惕,四肢在半空中乱扑腾。江念眉头一皱:“怎么了?”
司薄夜眯眯眼,语气里透着酸意:“我都没被你这么抱过,吃醋。”
江念有那么一丝无语:“你跟狗比什么?”
“是没什么好比的,我又比不过狗。”
一脸委屈。
“……”
江念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抬手把狗抱回来,低头想了想:“叫它皮皮怎么样?”
“皮皮?”
司薄夜眼里都是眼前的人,声音透着连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宠溺,扯扯嘴角,“好啊,你喜欢就好。”
江念怀里的小团子也适时抬头嘤了一声,看上去很喜欢自己的新名字。
这时,司薄夜牵起江念的另一只手:“你跟我来。”
江念一开始不知道司薄夜要做什么,只知道他是拉着自己去卧室。
结果卧室门一打开,她也有些不可置信。
只是过去不到两天,司薄夜的房间和前天晚上她来,完全变了一个样。
本来是深灰黑为主色调,通铺高级暗色大理石的禁欲冷淡风。
此刻全屋壁纸都换成了明亮清新的奶白色,窗帘也是紫灰色,地面通铺大片的白色羊毛地毯,看上去踩着就柔软又舒适。
连床品,都换成了浅粉色带可爱狗狗图案的四件套。
如果不是江念站在这里,很难把这个房间和司薄夜这个人联系起来。
实在是,半点不搭边。
林前不知何时跟来,当起了解说。
“念念小姐,自从你前晚来住过,第二天薄总就让人把全屋装潢换了。”
“给您铺了赤脚下床也不会冷的地毯,枕头里放了能安神的安心草叶。衣帽间里,也给您放置了洗好烘干过的衣物。”
江念抬眼看过去,这才发现偌大的衣帽间,一半是司薄夜的,全是深灰黑色系的衣裤外套领带配饰等。而另一边,全是给她准备的衣物。
不说别的,光是睡衣,就有将近二十套。长袖长裤短袖短裤背心吊带长裙短裙,而且纯棉丝绸各种材质都有。
“为什么给我准备这些……”江念深吸口气,“我又不是要搬来这里和你住。”
虽然她也不知道,她现在和司薄夜算是什么关系。
但这样的布置,太像是同居了。
“你说这些衣服?”司薄夜目光向下,嗓音低哑,“难不成你要每次来都像这样,穿我的衬衫么。”
宽大的衬衫领口遮不住少女精致的锁骨,衬衫下摆露出来的双腿更是又细又直,白得晃眼。
反正林前说话的时候,是一眼都不敢朝江念这边看。
生怕一个眼神飘忽自己饭碗就没了。
江念忽然想起什么:“……那皮皮呢?你给他准备的东西在哪儿?”
闻言,司薄夜神色散漫:“给这个小混蛋有什么好准备的。”
“你该不会就只是把它带回家,别的什么都没给它买吧?”
江念又无语了。
怪不得皮皮一直在沙发上刨洞。
它连个窝都没有。
“……我忘了,”司薄夜抬手搂住少女细腰,下巴抵在她头上,撒娇一般蛊惑,“那这样好了,明天周五你再请个假,下午睡到自然醒,然后我们去宠物店给皮皮购置东西怎么样?”
一旁的林前一句都不敢反驳。
下午刚把皮皮少爷带回来的时候,他就问了要不要去置办东西。
老板只要开口,他半小时内就能把皮皮少爷需要的东西让人全部送到家里来。
问题是老板说了不用啊。
想借机和夫人一起去宠物店什么的,老板真的很心机。
不过江念拒绝得也干脆,面无表情:“不用,我明天下午放学后去买,让人给你送过来。”
司薄夜本来没买狗窝,是想着第二天和江念一起去买。
结果江念没答应不说。
临睡觉之前,没有狗窝的皮皮就坐在卧室床边的地毯上,一动不动抬头往床上看。
瞪着两只无辜又圆溜溜的眼睛,神情可怜巴巴看着江念,还一直委屈嘤嘤嘤地叫。
江念一伸手,就把皮皮抱起来。
“今天晚上,让皮皮睡中间。”
司薄夜:“…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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