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口直断,玄学大佬天桥算卦by林家小九
林家小九  发于:2024年09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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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怎么这都没想到!
众人顿时明了,感情是去世的小狗缠着小女孩,把她的魂魄带走一块去玩了。
朱黎也这么问。
江谣道:“算不上谁缠着谁,你女儿也很喜欢跟点点待在一起。
两个小家伙老是在一块玩,魂魄自由飘荡也不知饥冷,玩起来不知道停歇回家,才会变成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这俩小家伙,但凡有一个是懂事的,都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知道是点点,也知道点点没什么恶意,朱黎心里的惶恐少了几分,但还是犯愁,“那该怎么办?总不能继续这样下去吧?”
“确实是不能放任下去。”
孩子魂弱,时常被带离身体迟早会影响到身体。
江谣伸手捏诀,将孩子的魂魄召唤回来。
朱黎紧张盯着大师的一举一动,看见女儿长长的眼睫动了动,小身子也动了动。
她顿时惊喜,“妞妞?”
妞妞迷迷糊糊喊了声妈妈。
朱黎激动不已。
妞妞揉了揉眼睛,从妈妈怀抱里坐起来,她看看妈妈,又看看周围的人,语气疑惑,“妈妈,这里是哪里啊?好多人啊。
嗯?点点呢?妈妈,我刚刚跟点点一起玩呢,点点不见了!”
江谣看着妞妞,“小朋友,点点没有不见,不过点点有自己要去的地方?”
妞妞好奇地看着眼前的漂亮姐姐,“姐姐,点点要去哪?”
“去一个比较远的地方。”
“那我以后是不是见不到点点了?”小女孩眼睛迅速红了,泪珠子在眼眶里晃荡。
江谣看得心软,声音不自觉放缓,“只是暂时见不到,等到合适的时候你们会见面的。”
“那要等多久?”
江谣垂睫看了下众人看不见的点点。
小家伙什么都不懂,但看见妞妞哭了,正着急地舔着妞妞的手,小短尾巴大力摇着,试图哄妞妞开心。
江谣笑了,“等妞妞长到五岁的时候,你跟点点就会见面了。”
投胎为人要排很长队伍,但畜生道还是快的,自己再给点点加个塞,插插队提点速度,没问题。
她是帮忙开了点小后门,不过本身两个小家伙就是有缘分的。
就算没有江谣,点点还是会回到妞妞身边。
妞妞小眉头掰着手指头皱着数着时间,但数来数去数不明白,忍不住向妈妈求助,“妈妈?”
朱黎见江谣不像是哄着孩子的态度,认真回道:“还有四个月,一百多天。”
妞妞没有时间概念,但想到能跟点点再见,心里就高兴。
江谣拿出一张镇魂符交给朱黎,让她找个符袋给孩子贴身戴着,避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朱黎小心地接过符纸,感激不已。
她将提前准备好的卦金奉上,忍不住问道:“大师,等时间到了,我们怎么找……”
江谣笑笑,“有缘无需特意寻,时间到了,自然就会遇见的。”
朱黎明了,感谢再三,然后心满意足抱着女儿离开了。
江谣垂首看着明显失落的小狗点点,“别难过了,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点点也不知听懂没有,对着江谣摇摇尾巴。
江谣眼儿弯弯,捏诀将小家伙送入轮回。

第248章 糟心的结婚对象
在场看热闹的不少都是大爷大妈,听到狗狗轮回的故事,大多没有太大反应,倒是这事被“围观”搬上微博之后,引来了不少讨论。
“呜,原来狗狗去世之后也还是会回到喜欢的人的身边……”
“杀我别用狗狗刀,我真的会哭。”
“那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到过我家崽子,梦都没梦见过。”
“我也是,一次都没有梦见过,大哭!”
“所以真的有狗狗轮回这种事吗?”
“有的,真的有!我家毛孩子就是!我家吉吉两年前因为年老去世了,我伤心了好久,一直没能缓过来。
直到有一天下班路过附近的宠物店,我居然看见一只很像吉吉的小狗,它跟吉吉一样背上有一个爱心花纹!
它一看见我就一直激动得不行,叫个不停。
当时我整个人都惊呆了,我试着叫吉吉的名字,它当场更加激动,一直往我身上扒。
我相信它就是我的吉吉,它的一些小习惯跟吉吉简直一模一样,我当场就把它买回家了,现在又一岁了。”
附图是两张狗狗的照片,两只狗狗除了大小区别,无论神态品种毛色眼神,简直一模一样,看起来就是同一只。
这条评论即刻引来不少围观,底下评论高起。
不少失去爱宠的主人羡慕不已,纷纷在下面留言,希望自家毛孩子也能有灵,赶紧投胎轮回回到自己的身边。
也有不少人在下面真诚求问算命先生所在的位置,希望也能找大师催催自己跟毛孩子再见之缘。
不过这些都是后头发生的事情,说回眼前。
送走了朱黎跟哈小妞妞,江谣又迎来今日的第二位客人。
黄美玲,今年三十二岁,外形并不出挑,气质也不出众,就是很普通的普通人。
黄美玲的苦恼,来自自己即将迎来的婚姻。
“……我跟对方是相亲认识的,对方个人条件、家庭条件都还可以。
我对他没什么感觉,但想到自己都这个年纪了,个人条件也没多好,父母那边催得也紧压力也大,看他对我有点意思,我就答应了。
我们俩都老大不小了,双方父母都着急,催着赶紧把事情定下来,没多久我们就定婚了,结婚的大日子也一块定了,现在就忙着筹备婚礼那些大小事。
可是随着结婚的大日子越靠近,我越是觉得后悔,感觉自己当初答应得太草率了。
婚礼酒席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他样样不管,甩开手都丢给我。
可真完全不管还好,等我定好了他又会跳出来嫌三嫌四,这个太贵那个不划算,又说我不懂持家又说我虚荣,搞一堆有的没的。
还有买结婚钻戒也这样,也是一路叨叨叨,一直说没意义不实用什么的,我已经挑的全店最小的了,几千块。
就这他还是不满意,最后戒指还是我自己付的钱,然后他还是要不时翻出来说。
还有那次拍婚纱照也是,嫌弃我选的店收价高,他全程黑着一张脸,搞得我也没心情,最后结婚照也起拍不成。”
说起这些糟心事,黄美玲一脸的一言难尽。
众人也纷纷摇头。
“几千块的戒指,这都嫌贵,还让女方自己付钱,这男的够可以的啊。”
“这么抠!结婚一辈子一次的事情,就不能办得好看点?”
“跟这种人结婚,是不是以后怀孕产检都还得自己掏钱啊?”
“不止抠,脾气也不行,这都还没结婚呢,就动不动就耍脸子,以后还得了?”
“这种人我可太懂了,我前夫就这德行,抠死还脾气差,万事不管,你做好了他又出来挑这挑那,跟这种人结婚都不知道图啥?
还好已经是前夫了。”
“还是得跑啊,姑娘,你要是现在不跑,以后指定后悔。”
“是啊,这男的一听就不行,还是算了吧,再找一个比这好的。”
“单身都比这痛快啊!”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亲”,但赶上黄美玲这种情况的,不少人还是劝分不劝合。
黄美玲满眼痛苦,“其实我也觉得对方并不是合适结婚的对象,但是现在日子已经定了,帖子也都派出去了,亲戚朋友都知道了。
要是我在这个时候说不结,我爸妈肯定会很丢脸的……”
江谣认认真真地看她,“你怕父母丢脸,就不怕自己过得不幸福?”
黄美玲沉默了。
江谣打量着她,“看来还是怕的,要不然你也不会来找我了。”
被说中心事的黄美玲迷茫求助,“大师,我真的没别的路可走了吗?”
江谣摊手,“这婚要么结,要么不结,你还想有什么别的路?你不会想让我做法把那男的改头换面,变成新好男人吧?”
这种法术别说她做不到,就算做得到,她也不可能这么做的。
男的再不怎么样,她也没资格这么做,这是有违规则的。
黄美玲摇头,“不是的大师,我没这个意思。我,我是……”
她迟疑了下,还是说道,“我是想,比起抠门这类小点的毛病,要是我能找到男方更大不足的地方,我在父母那里可能更好交代些。”
江谣摇头,不懂黄美玲。
她自己的终身大事,嫁与不嫁完全取决于她自己个人意愿,根本不需要掺杂其他,她还要费心去找男方其他不足,才敢拿主意?
“那要是男的没别的毛病,你就这么认命嫁了吗?”
黄美玲唇瓣动了动,眼神迷茫,“我,我不知道……大师,能不能先帮我看了再说?”
江谣是不欣赏黄美玲这种拖泥带水的性格,但面对对方祈求的眼神,她还是点点头,“有男的照片吗?”
见江谣答应,黄美玲忙是点头。
她从兜里掏出手机,翻出男方的照片,递到江谣眼前,“大师,您看。”
江谣看了眼手机上的男性照片,眼眉挑了下。
黄美玲紧张,“大师,怎么样?”
江谣笑了,“我该说你好运还是怎么的呢,让你心想事成了,这男的身上还真有事呢。”
“什么事?”

“什么?!”黄美玲瞪大眼。
她想起去男方家庭时偶然看到的那个男孩,十来岁,跟结婚对象长得很像。男方告诉她,那是他外甥,是他姐姐的小孩。
当时她还傻乎乎地感慨外甥像舅,完全没有多想。
众人也不由惊奇。
“有儿子了?都十岁了?那岂不是嫁过去就要当后妈?”
“看姑娘这反应,明显是不知道的,对方瞒得够好啊。”
“作孽哦,这还是相亲认识的,介绍人跟你家有仇吧?介绍的是什么玩意?又抠脾气又差,还带个孩子!”
“退婚!坚决退!一天都不能拖!一秒都不能拖!”
“就是!这么大的事情事前都没说明,摆明了就是骗婚,这男的人品,不,是他们全家人品都有问题!这种家庭要是嫁过去,擎等着吃苦吧。”
众人义愤不已,倒是当事人黄美玲不见被欺骗蒙蔽的怒容,反而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这时,手上的电话响了。
黄美玲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那男的。
她顿了下,将电话接通。
黄美玲正准备质问对方欺瞒的事情,对方却先说起彩礼的事。
“彩礼?”
黄美玲皱眉,“这个问题双方父母不是已经谈好了吗?还有什么好说的?”
对方的声音的传来,“什么说好了,还在谈啊。你爸妈说的那个数,我仔细想过了,还是太高了。
当然我不是舍不得啊,是实在觉得实在没必要,你爸妈样样都要跟亲戚朋友比,样样跟行情,可日子是我们自己过的,意思意思不就行了吗……”
对方在电话那头嘚不嘚,黄美玲听不下去,“不说这个,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个儿子?”
电话那头一静,旋即大声反驳,“谁说的,根本没这回事!”
“你不用否认,我都知道了!于洪,我们婚事取消!”
“取消?!”
对方急了,“不是小玲,你别拿这种事开玩笑啊,你要是不满意彩礼的事,咱们可以再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我是不可能进门就给人当后妈的,我答应我爸妈也不会答应的。”
“什么后妈?你别听人瞎说,真的没这事。”
“你刚说你那所谓外甥不是你亲生的,你敢不敢去做亲子鉴定?”
于洪试图口舌狡辩,但黄美玲坚决不听,坚持退婚。
那头的于洪瞬间破防,“是,我是有个儿子怎么了?我有儿子配你照样绰绰有余,你以为你是什么好的?
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年纪一大把,要不是看你是独生女,你以为我会要你?!
你知足吧,你都这年纪了,还不知道能不能生,刚好我有儿子,你好好对他,将来给你养老送终,白得一儿子,你应该谢谢我才对……”
对方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越说越大声。
众人听得气愤,黄美玲则一整个被气哭了,将电话挂断!
见她眼圈都红了,好心的大爷大妈们纷纷安慰黄美玲。
“姑娘别哭了,为了这种男的不值得。”
“这种人说话你就当他是放屁,根本没必要放在心上,气坏了自己不值得。”
“其实你应该庆幸,还好是结婚前就发现对方这真面目,要是已经结了婚了,那该多糟心啊。”
“就是就是!”
黄美玲用手背抹泪,“谢谢大家的关心,我没事。大家说的对,我应该庆幸。这样很好,这人这么贱格,我也不用纠结了,跟父母那边也能有个交代。”
她低头看着保存起来的通话音频。
还好她这次多长了个心眼,将通话录音了,正好回去让爸妈看清这贱男的本质。
黄美玲抬眼望着江谣,“这次的事,实在太多谢您了,大师。”
她掏出厚厚的红包,当做报酬。
江谣接过,“这门烂亲事想要推掉是没什么问题。
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选择终身对象,你自己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只是为了给父母交代,类似之事依旧避免不了。”
黄美玲鼻形短小,姻缘线分叉,是姻缘坎坷的面相。
面相所显,跟她性格也有很大的关系,若是她不改掉这瞻前顾后拖泥带水的性格,以后日子也还是好过不了。
黄美玲怔住,若有所思,半晌语气认真地说道:“我明白了,多谢大师提点。”
“嗯。”
江谣点头,看着对方走远。
曾大爷也看着,有些操心地道:“江谣,你说她是真明白了还是?看她性情挺面的,搞不好被她父母一逼,下次还这样。”
江谣摊手,“反正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听不听进去,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前车之鉴在前,要是黄美玲依旧不能从中吸取教训,那她也只能祝福了。
“也是。”
黄美玲走后不久,第三位客人上门了。
纪少峰今年三十出头,是一个普通上班族。
他目下青黑明显,脸色浮肿,看样子最近的睡眠质量很堪忧。
纪少峰顶着着大大的黑眼圈说话,“大师,我最近老是做很奇怪的梦。”
江谣看他一眼,问道:“什么梦?”
“我老梦见自己变成个西瓜。”
“嗯?”
纪少峰眉心紧锁,“最近一阵,我老梦见自己变成西瓜,长在田里那种。
我起先并没有在意,可是后来我觉得不对劲,因为我几乎天天做梦,跟连续剧似的。
梦境里还挺真实的,我真的就跟长在田里一样,一天天地长大,能清楚地感受那些阳光雨露,甚至……”
他说着停了下,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甚至还有粪肥的滋味……”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想象那滋味。
“虽然感觉很怪,但是我还不太慌,直到一个星期前我梦见我那西瓜藤被老鼠咬了一口,结果起床之后就发现脖子上多了个伤口。”
纪少峰拉下衣领,露出脖子,众人清楚地看见,上面确实有一道伤口,看样子确实像是被什么咬过一般。
“我去医院看过,医生说是被老鼠咬的,但是我住的房子很干净,从来没闹过老鼠。
我卧室装了监控,我仔细查看过,那一整晚里也没见有任何老鼠的痕迹,这伤口来得实在诡异。”
听到这里,众人顿时惊奇不已。
做梦被咬,结果身上就跟着出现伤口,这确实是诡异。
“这还不是最吓人的,最可怕的是我前天做梦梦见有一个瓜农,摸了摸我说可以收割了……”
纪少峰摸着自己的脖子,满眼惊惧。

惊惧的不止纪少峰,还有围观的众位,众人下意识地看向年轻人的脖子。
在梦里藤子被老鼠咬一口,脖子上就多一道伤口,这要是瓜农收瓜割断了藤,那岂不是……
众人脑中不约而同出现某种血腥画面,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从做了最后那个梦后,我完全不敢睡觉,就怕自己一觉睡下去,这辈子都起不来了。”
想到身首异处的可能,纪少峰满是害怕向江谣求助,“大师,求您一定要救救我!我还年轻,真的不想死!我爸妈就我一个儿子,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而且还是这么莫名其妙冤枉的死法。
江谣认真地打量着他,“不用这么紧张,你虽印堂晦暗,云泽不亮,但还不到死的程度,顶多就是受点惊吓,倒点霉而已。”
“真的?”
纪少峰惊喜,双眼瞬间亮得惊人。
“嗯。”
见江谣点头,纪少峰如蒙大赦,“哎呦,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要英年早逝呢,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听见不会有想象中的血腥画面出现,众人也跟着松了口气。
“吓我一跳,还以为是什么恐怖血腥场面。”
“不是就好,我也以为有命案要发生。”
“所以这小伙子不会也是自己疑神疑鬼,想太多了吧?”
“可之前这老鼠咬伤怎么算?伤口总不会是假的吧?”
“而且天天连续剧一样的做梦,这也很奇怪啊。”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的疑问,也是纪少峰最大的困惑,“大师,那我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梦境还那么真实,完全不像是假的?还有这伤口也是……”
“你是中了咒,至于原因嘛……”
江谣伸手在纪少峰的额间处探了下,忍不住皱眉。
“你自己行为不端,有正义人士看不下去,帮着教训教训你。”
“中咒?!行为不端?!”
纪少峰瞠目,表情无辜,“我没做过什么坏事呀?”
“没有?你认真回想一下吧,最近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
纪少峰一脸懵,感觉稀里糊涂的。
看他完全想不起来,江谣提醒他,“夜市,水果摊,老太太……”
“夜市,水果摊,老太太……”
纪少峰咀嚼着这几个关键词,脑子里隐隐约约闪过一些碎片画面,“难道,难道是那次?”
“什么什么?”
“小伙子你干什么了?”
众人好奇不已。
纪少峰神情微妙,“半个多月前,我跟朋友在夜市吃宵夜聚会,不小心喝的有点多,回去的时候我好像不小心撞倒了一个水果摊……”
他越说越小声,不好意思说下去。
江谣替他把后面的补齐,“不止,你还撒酒疯,不止没赔偿没道歉,还对着摆摊的老太太骂骂咧咧,颐指气使,态度很糟糕。”
众人一下子从同情转为鄙夷,目光责难。
“你这小伙怎么能这样?撞到了别人的摊位,不道歉不赔偿就算了,怎么还骂骂咧咧?”
“看你长得也是斯斯文文,怎么二斤马尿下了肚就这鬼德行!”
“人家一老太太大半夜还出来摆摊,生活肯定不容易,摊位被你撞倒还被你骂?什么东西呀你!”
“活该你挨教训!”
“你这小伙子,做事可真不咋的。”
曾大爷作为资深摆摊户,之前就遇见过类似的事情,想起受过的那种冤枉气,他眉头紧皱,看纪少峰的眼神里写着谴责。
纪少峰在众人的言语眼神谴责下,完全抬不起头来,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江谣看着他,有些没好气,“现在你还觉得自己冤吗?”
纪少峰摇了摇头。
想起自己当晚的行径,别说正义人士看不下去,他自己都看不下去。
“大师,我真的是喝醉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纪少峰懊悔,“我平时很少喝成那样的,哪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不是刚您提起,我完全想不起来这茬……”
江谣道:“这话你跟我说不着,你应该跟那位无辜的老太太说去。”
纪少峰点头如捣蒜,“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过去,找到那位摆摊的老太太,给她赔礼道歉,赔偿她的损失。”
见他认错态度还算良好,江谣语气稍微好了几分,“嗯,早点了了这事。”
纪少峰受教,紧张问道,“那大师,您能帮我把这奇怪的咒术解了吗?
就算不会死,我不想下半辈子睡着了就当西瓜,被老鼠咬被粪水淋……”
“这咒术根本无需解。”
江谣道,“下咒之人一早给你留了后门,只要你诚心跟老太太认错,这咒术自然会化解消失。”
看样子,下咒之人只是想小惩大诫,要是纪少峰后面诚心跟老太太赔偿道歉了,咒术自然消失。
当然,要是纪少峰死不悔改,就干脆让他尝尝一直做瓜的滋味。
可下咒的人大概怎么也没想到纪少峰会断片得那么厉害,断到完全想不起来这件事来。
从这个角度看,纪少峰也是有些冤枉的。
纪少峰闻言确实觉得冤,但想到是自己行为不端在前,他也不好说什么。
总归是醉酒误事,自己以后还是远离酒的好。
没点酒量,酒品又不行的,免得下次再喝醉了,惹出其他更难以收场的事情来。
纪少峰下定决心。
“多谢大师!”
纪少峰将卦金奉上,万分感谢后急脚走了。
他还得赶紧去找到那位摆摊的老太太,赔礼道歉去。
江谣拿着钱,看了眼纪少峰。
没猜错的话,给纪少峰下咒的人,应该也是上次给孕妇丈夫下同身咒让对方怀孕的那个。
这个人,倒是有点意思。

三卦算完,收摊走人。
江谣将东西收拾好,转身下班,结果没走出多远,就遇见了个在街上到处乱晃的小家伙。
小家伙四处张看,仿佛找不到家的小动物,眼神里充满迷茫惶然,可怜极了。
江谣多看了对方一眼,待看清对方的模样时,眉心一下蹙紧。
她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捏了个诀,将小女孩牵引到自己跟前。
感觉自己动起来的小女孩有些懵,等反应过来时,已经飘到江谣跟前了。
她抬眼看了下眼前的漂亮姐姐,张张嘴想说什么,转瞬又想到什么,神情失落地闭上嘴,垂着小脑袋转身要走。
江谣看着她一系列的举动,喊了一声,“小琳。”
小琳垂着的脑袋瞬间扬起,漂亮的大眼睛里闪着惊喜,“漂亮姐姐,你知道小琳?不对,姐姐能看见我?”
江谣半蹲下身子,方便跟小女孩视线平视,“嗯,我知道小琳,也能看见小琳。”
“真的?”
小琳眼露喜色,“太好了,好多天了,都没人能看见小琳,小琳说话跟他们说话也没人搭理小琳,小琳好可怜啊……”
说到这里,小琳难受,眼泪汪汪的。
江谣怜惜地抚着小女孩的脑袋。
这个叫小琳的小女孩,她之前见过,准确地说是见过照片,在算卦客户的手机上。
客户就是那个收养孤儿的文佩霞,因为孩子行为古怪来算命的那位,结果算出来是孩子身上多了一道小鬼魂魄,那小鬼正是文佩霞之前打掉的孩子。
小鬼再见曾经打掉自己的文佩霞夫妇,不忿生怨,借小琳的身体搞出了不少事情,之后,小琳就被退养了。
一切皆因小鬼搞事,自己当时建议文佩霞做法事将小鬼送走,文佩霞说要回去跟丈夫商量,之后就再无音讯。
江谣原本没打算再理,没想到转头会在这里见到小琳的生魂。
是的,生魂。
小琳虽然飘飘荡荡,却不是死了化为鬼魂,而是生魂状态。
如果不是发生特别重大的事故,人的魂魄轻易不会离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江谣蹙眉,询问小琳,“小琳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我不知道。”
小琳茫然中带点委屈,“爸爸妈妈来接小琳,还带小琳出去玩吃好吃的,小琳好开心啊……
小琳睡着了,醒来时就在一个好暗的地方,有一个好怪好吓人的婆婆,把小琳绑起来,还拿红红的东西在小琳身上画……
小琳好痛,一直哭喊爸爸妈妈,但爸爸妈妈都不理小琳……”
江谣探着小琳的灵识,看见更多的画面。
是文佩霞跟丈夫,文佩霞看着在游乐场内玩得很开心的小琳,面有豫色,“老公,咱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你怎么又问?咱们不都商量好了吗?人都联系好了,你想反悔啊?”
文佩霞看着抓着旋转木马玩得开心的小琳,眼露纠结,“可是小琳,这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她丈夫目光也跟着看向小琳,小琳正兴奋地冲他们招手,他眼神挣扎了下,但很快坚定下来。
“就算是咱们对不起小琳吧,那毕竟是咱们自己的亲骨肉,咱们已经放弃她一次了,难道还要放弃第二次吗?
说到底人心都是偏的,别的小孩看着再亲,也不如自己的小孩。”
文佩霞沉默。
谁说不是呢,同样的恶事,觉得是小琳做的,他们想到的是将小琳退养,得知是自己孩子做的时,却可以毫不犹豫将孩子从福利院接回家。
人心本来就是偏的。
她丈夫叹气, “别多想了,大不了咱们给小琳多做几场法事,让她下辈子投个好胎,有富贵亲爹妈疼,比跟着咱们强多了。”
文佩霞颔首,又有所顾忌,“可送走小琳,要是咱们的孩子还是那样……”
“不会的,孩子生怨,还不是因为记恨咱们当初放弃她,又去收养疼爱其他小孩,她一时嫉妒而已。以后咱们好好疼她,好好教育,孩子会懂的。”
她丈夫望着眼前的小琳,忍不住开始憧憬,“咱们一家三口在一块,会很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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