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口直断,玄学大佬天桥算卦by林家小九
林家小九  发于:2024年09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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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谣转头又向大爷讨了一小块纸皮,然后手持黑炭枝,三下五除二画了符纹,“给。”
何小叶看着手里实在,嗯,寒酸的符箓:……
喂,你这也太随便了吧,好歹搞点黄符朱砂做做样子啊!
仿佛一眼看透他的想法,江谣面上淡定地道:“符不可貌相,不用在意那些外在的形式。”
咳,好吧,确实是她没想到。
事关从前在宗门时,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都有小徒弟帮她弄好的,如今出了宗门样样都要自己,难免有疏漏处。
不过她说的也没错,虽然看起来不美观,但无损其效果。
何小叶很想吐槽两句,但不得不承认这符过手之后,确实给他一种通体舒爽的感觉,连着几日发冷发寒的不适瞬间消散。
看来不可貌相的不止这符,还有眼前的小姑娘。
江谣简单交代了句,“符纸贴身收好,室内多通风见阳,你自己也多晒些太阳,七日后便会好的。”
何小叶看着厚实的纸板,有些为难。
这么厚实,还贴身放着,岂不是硌得慌?
江谣不理他的纠结心情,直接道:“承惠一千,谢谢!”
要真的有效的话,这价格实在不算贵。
何小叶掏钱掏得干脆,转头又给了大爷二百,顺带将菜放上后车厢。
大爷攥着钱,在自己的钱袋里翻找,“不用这么多,我给你找钱。”
“不用找了,多的大爷你收着吧,买点好吃的。”不容拒绝,何小叶也不等大爷说话,直接上车开了车就走了。
大爷只能望着车尾感叹,“真是个心善的小伙子,该人家挣到钱。”
说着他又有些担忧地看向江谣,“那小伙会没事的吧?”
江谣颔首,“他平素多行善事,自有福报,不会有事的。”
大爷听后总算安心多了。
何小叶开车赶往公司,半道等红灯时突然接到秘书来电。
“何总,您快到公司了吗?”
“嗯,快了,怎么了?”
“宏业建材的邱总刚打电话来公司,说是刚好人在这附近,想上来跟咱们谈谈合作项目的事,我听他口气,要是谈的顺利的话今天就能把合同签了。”秘书的语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也是,这个项目要是签下了,预计能给公司带来非常可观的收益。他们之前一直在争取这个项目,但甲方态度敷衍,团队都开始要放弃了。
这可真是天降惊喜。
何小叶欢欣鼓舞,忙叮嘱手下人记得做好招待工作,自己马上就到。
再抬头看着被它放在车头的符箓,这会儿他也不嫌它厚实难搁了,小心地将其直接贴身放在衬衣口袋里。
哈,美滋滋。

江谣顺着小道走进竹林,见四下无人便停住了。
下一瞬,一个高中生模样的身影出现在江谣面前,“大师。”
“大师真是高人,不像先前那些江湖术士,就知道骗人。”冯秋阳一脸的兴奋。
他游荡了这么久,不是没遇见过其他的所谓高士能人,结果都是些坑蒙拐骗的混子,连他的存在都发现不了。
不像眼前这位,方才她随手一笔,符成瞬间金光刺眼,威压十足,一看就是真材实料。
江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是个生魂,如何会滞留此处?看样子日子竟还不短。”
一般情况下,人死之后魂魄离体,是为鬼魂。但也有生人因各种意外,魂魄离身,此为生魂。
生魂离体是极为危险之事,若不能及时返回身体之内,生机断绝,生魂也就沦为鬼魂。
看冯秋阳的样子,在外头少说飘荡了大半年。
这可真是稀罕事一桩。
“我也不知道。”
冯秋阳摇头,“几个月前的一天,我突然就出现在这附近,什么都记不得。我原本还以为自己死了,但迟迟没人来接我,后来遇到一个好心的老鬼我才知道自己还没死,回到身体还有机会还阳。
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人不人鬼不鬼的,处处受欺负。”
他语调哀凄,眼神迷茫,每一个面部表情都在极力表演自己的可怜无助,活脱脱一个……
演技拙劣的戏精!
江谣面无表情,“有话直说,少来这套。”
冯秋阳努力酝酿的情绪猛地一滞,“大师,我就想求您发发善心帮帮我,我近来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怕我再不回到身体里就真成鬼了。”
事不难办,重要的自己也要攒功德,江谣本就是要出手的。
市第一医院,住院部。
满是消毒水味的病房内,一身形瘦弱,头发灰白的妇人正专注地给病床上的男孩拭面擦手,一边絮絮说话,“小阳,你奶奶昨天突然闹着要来见你,你大姑废了好大劲才给劝回去,你说你奶奶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唉,想想猜到也不奇怪,你都这么久没回去了,电话也没打,学习再怎么忙也不能忙成这样,你奶奶肯定要怀疑的。”
“虽然暂时被哄住了,但肯定也撑不了多久,小阳,你要赶紧醒过来,不然妈妈都不知道怎么跟你奶奶交代。”
“……你爸爸腰痛的老毛病又犯了,我让他去看医生他又不去,硬说自己没事,一早又去跑车了。我都说不动他,你爸向来最听你的,你赶紧起来帮妈妈说说他。”
“……早上看见陈华他们几个的朋友圈了,他们都领到入学通知书了,听人说大学生活就是比高中生活丰富有趣的多,羡慕吧?羡慕的话就早点好起来吧,别再睡下去了。”
“小阳,你一定会醒过来的,对吗?”
江谣回首,冯秋阳已经满眼泪花,“那是我妈?我妈头发都白了?”
“半年前你车祸重伤,司机肇事逃逸,没有第一时间送你入院抢救,手术后你一直昏迷不醒,大家都说没希望,你父母一直坚持不放弃。”
江谣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简单说了遍。
冯秋阳看看躺在病床上只能输营养液维持生存的自己,再看看满头灰白的母亲,脑中像电影回放般闪过无数画面。
他想起来了。
刚开学那会儿,他在放学回家路上被汽车撞到,倒在血泊之中,当时他还有轻微意识,他眼含祈求希望司机救他,但司机不救他就算了,还将他挪到路边树丛内。
要不是几个散步路过的好心人经过发现,他死了都没人知道。

第10章 青山观的平安符
冯妈妈帮儿子擦完手脚,转身才注意到江谣的存在,她有些好奇,“小姑娘,你是?”
江谣一脸无害,“阿姨你好,我叫江谣,跟冯秋阳是同学的,我来看看他。”
这话倒不是她瞎编,冯秋阳跟原主确实是同届校友,只是在不同班级。
“原来是小阳的同学啊,快坐快坐。”
冯妈妈忙招待江谣,“江同学有心了,还特意来看我们小阳。”
“应该的。”
江谣坐在病床前,例行关心了几句冯秋阳的病情,继而问起冯秋阳脖子上戴的三角布包,“这是?”
“这是小阳他大姑在青山观给小阳求的平安符,说是很灵验的。”
确实很灵验,就算隔着布袋,她也能感觉到上面留存的灵力。看来这画符之人是个有真道行的。
难怪冯秋阳生魂在外头那么久没出事。
只是……
“我能打开看看吗?”
江谣隐隐觉得这平安符上面有股熟悉的气泽,总感觉自己有些渊源,她想确认一下。
“不好意思,平安符不能随便让旁人碰的,否则就不灵了。”
冯妈妈歉意一笑,“不怕你笑话,我以前从不信这些虚的没得,但自从孩子出事之后,我什么都信,什么都不敢犯。”
“妈……”
生魂冯秋阳在边上已经哭成泪人,一边不忘跟江谣说话,“大师,你一定要救我,我爸妈就我一个儿子。”
江谣无语。
她来医院一趟不就是为了救他吗?
须臾,借着冯妈妈被护士叫出去的当口,江谣迅速手作结印,用指间血点在冯秋阳的额间,“……魂魄入体,各归其位,急急如律令!”
她口念归魂咒,将冯秋阳的魂体牵引回肉身之内。
做完这一切,冯妈妈刚好回来。
冯妈妈一回来就看见江谣面色发白脸的模样,被吓了一跳,还以为她这突然犯了什么病,急得就要喊医生。
江谣忙阻止她,说自己没大碍,回去休息一下便好了,说着便要走。
冯妈妈没法强迫她,只能起身送她。
“不用送了阿姨,冯秋阳随时可能醒来,阿姨还是留在他床边的好。”
冯妈妈听了既暖心又失落。
这话要是真的就好,天知道她有多么希望儿子下一秒就能醒过。
“没关……”
“滴滴——”
一阵急促的仪器铃声骤然在病房内响起,冯妈妈大惊回头,便见儿子床头的监控设备红灯闪烁,数据乱跳。
冯妈妈顾不得江谣,赶忙呼救,“医生!医生!”
不多时,一大群医护人员涌入病房,将冯秋阳的病床团团围住。
江谣感受着到手的功德,满意一笑,转身离开。
“江谣?”
下到大厅时,江谣正准备走出住院楼,就听见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回头一看,是一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
她在脑子搜索了下,是班主任陈佩玲的丈夫,李韬,也是一中的老师,从前也教过原主。
“李老师。”
李韬见没认错人,走近两步关心道:“你怎么不在家休息,来医院了?是身体又不舒服吗?”
江谣摇头,“是有一个朋友住院了,我来看看。”
“没大问题吧?”
“没,他很快就会好的。”
不想李韬继续问下去,江谣转问道,“李老师,陈老师也转到这边看诊了?”
市第一医院在中心区,距离他们经常活动的老区还是有一定距离的,方才她过来就搭了近一小时的车。
提起妻子,李韬是既喜又愁,“是啊,先兆流产,四医院的医生看了都说保住的希望不大,我跟你老师不甘心,拖关系找了这边的医生。”
面对忧愁的男人,江谣安慰道:“李老师放心吧,这孩子跟你们有缘,不会有事的。”
“借你吉言。”
李韬笑了,说起道,“这次没准备,等下次我肯定给你个大红包。这次要不是你,我跟你老师还糊里糊涂,都不知道孩子来敲门了。”
江谣笑笑。
瞧她坦然大方的态度,李韬心底有所猜测,面上未露,邀她一同上楼看望陈佩玲。
陈佩玲在保胎要多静养,江谣也没多打扰,稍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
“叮——”
电梯门打开,还未等江谣有所动作,一阵阴气扑面而来。

第11章 鬼胎
医院天天有人生老病死,有阴气一点也不奇怪,但阴气都聚集在一个人身上就有点问题了。
感应到食物的味道,指间的小珍珠蠢蠢欲动,被江谣捏了下蛇尾才老实。
此时,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坐在轮椅上,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士边推着轮椅边出电梯,边皱眉跟身边秘书模样的女人说话。
“怎么找这么个医院,人多又杂,让孕妇怎么休养的好?”
秘书垂眉讨好道,“简总见谅,这家医院的胡主任是全东市最好的妇产科大夫,从医几十年,经验老道。而且我帮夫人订了特护单人病房,环境还不错的。”
那简总看样子还是不太满意,轮椅上的孕妇先一步发话了,“就别抱怨了老公,公立医院环境是环境差点,医生好才是最重要的。”
这位简太太声音轻柔和缓,嘴角含笑,是个温柔和善之人。
江谣视线落在她黑到发浓的印堂,眉间蹙紧。
大约是她眼神太过专注,简太太也注意到她,她好奇看向江谣,“有什么问题吗小姑娘?”
简总和秘书二人也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江谣。
“不是我有问题,是你有问题。”
江谣视线下移落在她阴气笼罩的腹部上,“准确地说,是你这肚子有问题。”
简总听了这话忍不住发怒,“你这小姑娘在胡诌些什么,我看你才有问题。”
“没说错的话,这孩子来路绝对不正。”
江谣丝毫不怵,“人有阳火,阴阳相克,若非用了什么禁忌之术,这阴胎也无法顺利寄居她骨血之内。”
简太太莫名,“阴胎??”
“也就是鬼胎,最好现在就将孩子打掉,否则等他长成破肚而出你命难全。”江谣一脸沉肃。
简太太脸色发白,明显被吓到。
简总勃然大怒,“荒谬!一派胡言!我警告你别再胡言乱语,要是我太太有什么不好,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恶狠狠地瞪了江谣一眼,简总推着妻子离开,一边收敛怒气安慰着妻子。
江谣完全理解对方的愤怒,换了谁被个陌生人上来说自己妻子怀的是鬼胎,谁都会恼火的。
但她没打算不管,毕竟人命关天,而且她看简太太也挺顺眼的。
最重点是,这种事有功德领。
出了医院大门,江谣随便截了辆出租车。
“欸,小姑娘是你啊。”
前头的司机大哥转过头来,居然是昨晚送江谣回家的好心司机,覃兴。
江谣一笑,“又碰见了你了,司机师傅,好巧。”
“是啊,没想到咱们这么有缘,又见面了。”
覃兴一顿,“你怎么从医院出来,不舒服啊?”
“不是,来看个朋友。”
听江谣没事,覃兴松了口气,边开车边跟江谣闲聊天,话题里自然少不了昨夜的惊险经历。
“……你不知道,那大石板离我车头就差十几公分,我当时吓到腿都软了,我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说起这事,覃兴还心有余悸,“我老婆吓得连车都不肯让我开了,非让我辞工,这怎么行,我不工作我们全家等喝西北风啊?”
江谣深有同感。
这俗世就是不好,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要不然她也不用跑去摆摊挣钱了。
“不过话说回来还多亏了你,出事前我正好想到你跟我说的那句,神推鬼磨地我就降了速,不然真得死里头。”
“是大哥你好人有好报。”
“反正我觉得有你的功劳,改天等我休工一定请你吃饭。”
江谣笑笑,看着司机挂在车头的平安袋,“那是?”
“这个啊,这是我老婆一早跟我去青山观求的,说是保平安特别灵的,不挂没办法,不挂上我老婆车都不让我碰。”
又是青山观。
江谣觉得自己真的该抽空去趟青山观,她总觉得那地方跟自己有些渊源。
不过这会儿就算了,忙了一天,她要回去休息了,毕竟晚上还要忙。

原本应该寂静昏暗的病房区内一片灯火通明,喧吵不断。
几乎全院的专家圣手都聚集在特护单人病房内,为病人进行床旁手术。
都等不到将病人推到手术室就紧急手术,可见病人的状况有多凶险。
病房门开开关关,医生护士进进出出,各种设备药液血浆持续输入,整个病房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简文廷在病房外急得六神无主。
他完全不明白,妻子明明还未到预产期,不过是近来有些不适前来保胎,怎么会突然会变得这么严重?
无征兆的腹痛大出血,血流得满床都是。
回想适才妻子倒在血泊中的画面,简文廷依旧心有余悸。
这时,却听病房内传来阵阵惊呼。
“怎么会这样?”
“这不可能!”
“天啊。”
“太可怕了。”
简文廷正满心焦急时,一个护士从门内推门出来,她面色青白无血,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一幕。
她颤着声请简总进去。
简文廷腿几乎瞬间软了,但还是强撑着入内。
入门便见一片血肉模糊。
胡主任镇定着语气为他解释,“……我们给产妇做了紧急剖宫产,但打开腹腔的那一刻就发现眼前这幕。产妇腹腔仿佛被野兽撕咬过一般,大量出血,血肉模糊……产妇腹中胎儿在撕咬生吃产妇血肉。”
还吃得津津有味,诡异至极。
简文廷第一时间想起江谣说过的话。
“这是鬼胎!把它打掉,立刻马上!”
鬼不鬼胎不知道,这胎儿确实吓人,再这么放任下去产妇的性命难以保住。
必须将胎儿跟产妇分离。
“不行,胎儿取不下来,啊——”
几个医生轮流上阵试图取下简太太腹腔内的胎儿,却发现胎儿坚如磐石,怎么也无法挪动半分,一个男医生想强用劲的时候还被胎儿狠咬了一口。
戴着医用手套的手瞬间染满鲜血,这位可怜的医生手背上被咬掉了一块肉。
而那诡异的胎儿正扒在产妇被破开的肚皮上,张着血盆大口,张牙舞爪地发出鬼叫声,向在场所有人发出警告。
场面吊诡。
在场医护头皮发麻,有胆子小的已经尖叫着跑出病房。
“简先生,你看这……”
简文廷死死盯着那狰狞可怕的鬼胎,忽然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把手术刀,直接就往前冲去,“去死吧!”
“啊——”
他动作快,鬼胎却比他动作更快,一跃便跳上简文廷的肩,简文廷忙伸手去挡,却被这嗜血的小畜生死死咬住。
“简先生……”
“别管我,救我妻子。”简文廷非但不甩开鬼胎,反而死死抱住,强忍痛喊道。
他虽不懂医,但也看得明白妻子的生命指征在急遽下降。
产妇在病床上就快没命了。
这个信号让原本慌乱的医护人员迅速冷静下来,再顾不得其他上前抢救。
忽然,被桎梏住的鬼胎却突然发出一道尖利鬼叫,瞬时间,电流滋响,灯管齐爆,火花四溅,原本灯火通明的病房内瞬间陷入黑暗。
胡主任用止血钳紧紧夹住简太太的出血口,乱中指挥助手镇定,试图转移病人。
那该死的鬼胎还在阴恻恻地笑,仿佛在看什么得意的杰作。
简文廷只想弄死它,却伤不到对方分毫,还叫鬼胎挣脱了束缚。
鬼胎在病房内飞蹿,移动炮弹般无差别攻击。
病房内乱做一团,尖叫声不断。
原本开关自如的病房门也封堵住一般,任在场人怎么动作也打不开。
在众人陷入绝望时,一道抱怨声响起,“啧,早听我的把这鬼胎打了,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害得我大半夜还得特意跑一趟。”

第13章 养了一条贪吃蛇
众人循声望去,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竟是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小姑娘,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竟半坐在窗台上。
这可是八楼啊!
简文廷一眼便认出江谣,“是你。”
他心底升起一股希望。
这个小姑娘能一眼看破实质,想来也有解决的办法。
被迫熬夜的江谣心情很差,耐心也欠奉,面对让自己舟车劳顿跑一趟的鬼胎更是没好气,直接一张五雷灭鬼符拍在鬼胎身上。
雷焰之火熊熊,原本嚣张作恶的鬼胎在火团内拼命挣扎,尖利的鬼叫声划破夜空。
与此同时,某处屋子内的一个女人骤然吐了口鲜血,昏倒在地。
一切发生得那么快,几乎转瞬之间便完成。
在众人反应过来前,鬼胎已经被烧得差不多了。
就在这时,又见一道黑影闪过,对着燃着火的鬼胎吭哧就是一口。
为防江谣又蛇口夺食,小珍珠三五口并作一口,囫囵吞枣将咬住的东西往下咽,结果吃太凶不幸卡到,憋得眼泪都出来了。
别说,晶莹剔透,还挺好看的。
看着被噎到还死活不肯吐的小珍珠,江谣没好气又好笑,“你啊。”
没法子,自己的爱宠,再贪吃也只能宠着了。
江谣认命帮它按摩着,一边抬头望着都愣住的在场众人,“行了,都搞定了,该干嘛干嘛吧。”
抵在门边的护士发现封紧的门能开了,激动地哗一下将门大开,走廊上的灯光随之照进病房内,其他病房门口也站了不少好奇张望的病人及病人家属。
那凄厉的鬼叫声他们是没听到,但是医护惊恐混乱的动静他们听到了,众人都好奇发生了什么。
此时再见病房内一片狼藉,医护人员满身是血,大家被吓得够呛。
“这是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
没人有心情理会他们的疑问。
被一番折磨之后,可怜的简太太心跳没了。
救人要紧,胡主任第一时间组织医护转移病人,抢救生命。
一听妻子不行了,简文廷心脏瑟缩,第一时间想追上去,却被江谣叫住。
“放在你妻子的床头。”江谣递给他一张符纸。
出门前她随便找了张纸画的。
如果是平时,简文廷看见这样潦草随意的符箓,他绝对不屑一顾。此刻却像捧着什么绝世珍宝般将它捧在手心,生怕弄坏了。
这是妻子活下去的希望。
他激动地红了眼眶,“多谢大师,等我妻子熬过这关,我定登门拜谢。”
“记得付账就行。”江谣别的不关心。
“那是一定。”
江谣满意应了声,抱着自己的贪吃蛇走了。
五分钟后,仿佛战后的病房迎来另一波来人。
“我们来迟了?”一个小年轻看着满地狼藉,有些不安地问一旁的老大。
不应该啊,他们已经尽最快速度赶来了。
钟训正仔细检试病房内各处,“是来迟了,好在问题已经解决了,不过这灭鬼符……”
“灭鬼符怎么了?”
钟训正敛睫,“如此强霸的力量,看来咱们东市来了位极厉害的天师。”
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上了夜班,江谣决定补偿自己,翌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等她到天桥下时,隔壁菜摊的曾大爷已经等待许久了。
一见她,曾大爷摊位都顾不得了,直接冲上前,满眼兴奋,“小姑娘,你算得真准,那张彩票真的中了,我去彩票站问了,说奖金有小十万呢。”
大几万块,他摆摊都不知道要摆多久才能挣到。
江谣毫不意外,恭喜道:“大爷这下有钱给小孙女买裙子啦。”
曾大爷笑咧了嘴,随即又有顾虑,“这钱我能拿?这彩票不是我买的,是不是应该还给昨天买菜那小伙?”
“怎么不是你买的?他自己拿来抵菜钱的,正好两块。”
“那我这是占便宜了,人小伙亏了。”
曾大爷是个老实人,一辈子吃亏多,没占过别人半分便宜,想到彩票不是自己亲自买的,总有些不安。
江谣安慰他,“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你情我愿,算不上谁占谁便宜。再说了,这彩票是因为在你手里才中的,在他手里废纸一张。”
曾大爷安定了些,可想了想又问,“你说我是不是也该还他一半?”
江谣笑了,“当然不该,你要实在觉得钱烫手,可以捐点出去,当做善事,剩下的自己留着慢慢花。”
两人在摊位前坐好。
“其实我老伴也是这么说的,但我总担心这样不好,我怕后面会有什么麻烦。”
江谣仔细观看他的面相,“放心吧,小麻烦不是问题。”
“什么小麻……”
曾大爷一听正感觉不妙,就见自己口中的小伙刘立河朝自己匆匆赶来。
跟昨天不耐烦的态度不同,这次他可是满脸笑容讨好,掏出一张十元,“大爷,真不好意思,我昨天还欠您两块钱没还,我赶紧来还给您。不用找了,您把我那张彩票还给我就好。”
很明显,刘立河还打量着曾大爷兴许不知道彩票中奖的事。
经过江谣的解说,曾大爷也不犯傻了,“这钱我不要,彩票你卖给我了,就是我的了,跟你没关系。”
听见这话,刘立河瞬时变了脸色,“看来你是知道彩票中奖的事。”
“知道也没用,这彩票是我买的,这是铁打的事实。你要是识相的话,就把彩票还给我,我心情好兴许还能分你一点,要是不识相……”
他冷哼一声,“我就报警,告你盗窃,偷走我的彩票,看你到时候怎么说。”
曾大爷这等老实人最怕就是见官,一听这话有点慌了神。
江谣站出来,“好啊报警,正好让警察查查你犯的事。”
刘立河气急,“我犯什么事,你别瞎说,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
江谣挑眉,“眼球凸出,性急冲动,易开快车生车祸。眼神闪烁,心思活络缺乏担当,遇事只会临阵脱逃,肇事逃逸的事不止犯过一次吧?”
刘立河面上肉眼可见地闪过心虚。
“……面泛黑云,官非行至,你很快会有牢狱之灾。”
仿佛在印证江谣的话,她话音刚落,便见一辆警车在一旁停下,上面下来二位警官,“刘立河?”
刘立河讷讷,心虚地应了声。
“正好要去找你,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你涉嫌一桩交通肇事案,跟我们走一趟吧。”
刘立河顿时面如死灰。
江谣默默捡起那被人遗忘的十块钱。
啧,卦金少是少了点,但总不能给这人白算吧。
不过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当初撞倒冯秋阳不顾而去的人竟就是眼前的刘立河。躲了这么久,也该是刘立河承担法律责任的时候了。

开市才收入十块,似乎开了个坏头。
第二卦的客人是个年轻姑娘,二十来岁,衣服洗得泛白,看样子兜比脸还干净,浑身写着没钱。
“我看你刚才也只收了十块,是不是算命就十块?”
陈莉莉原本是没想过要光顾的,是适才正好路过,在一旁围观了江谣给刘立河批命的全过程后,才动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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