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松田震惊地看向她,心道:没睡怎么还这样怨气满满?
“不困!”浅羽幸奈笑了笑回答,听着他的声音,意识到不对劲,蹙眉道:“你声音怎么怪怪的?说话还漏风?”
说完这话,她侧目看向松田,眼见松田左半边脸贴着药膏,有着明显的肿起,右边的唇角擦破,眼尾还有好大一块乌青,很显然是挨了打。
“打架了?”
浅羽幸奈眉心紧皱,神情带着担忧看向了他,“居然被打成了这样!怎么回事?输了赢了?”
松田露出了半月眼,小声嘟囔了一句,“你怎么和萩问同样的问题啊!”
“嗯?”
“你这叫什么话,我的实力你还不清楚吗,我当然赢了!”松田下巴略抬,挑着眉神情尽是得意。
“真的吗?”浅羽幸奈眯了眯眼,轻哼了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穿他,“既然赢了的话!那你的牙呢?”
“它有自己的想法!世界那么大,它想去看看。”松田见浅羽幸奈一针见血的戳破真相,尴尬地别开头,语气却强硬道。
呵呵呵,看看……
浅羽幸奈被吸进去的空气呛到,咳了两声,一脸钦佩地看向了他。估计能把牙被打飞了说的这样清新脱俗的也就只有松田一个了。
厉害厉害!
不过,松田都已经这样了!
那么降谷零呢?是不是也没好到哪里去?
人设上这俩人的体术是旗鼓相当,并没有明确的表明谁更厉害一点。剧情上也没透露,这一场争斗究竟是谁占了上风。
心中好奇的浅羽幸奈,下意识就在人群中找他,抬眼就看到了那个名叫降谷零的金发黑皮,就在左前方不紧不慢地跑着。
第一眼看上去,他倒是没有松田这样凄惨,不仅光明正大地偷听她和松田的对话,还能有闲心送来意味深长的眼神。
是松田输了!
他怎么能输了!
浅羽幸奈瞥了一眼降谷零,忽然就想到昨日那场不愉快的交谈,瘪了瘪嘴,整张脸几乎皱成了一团。
“你也不喜欢那个金毛吗?”松田看她这副表情,压低了声音道:“是不是也觉得他那个个性特别讨厌特别欠揍?”
“你怎么总想着揍人啊,这也太没素质了吧?”浅羽幸奈侧眼看了眼松田,毫不客气地怼他。
“但,你说得也没错。他那个恶劣的性格,真的很想让人套他麻袋!”浅羽幸奈认真地点了点头。
萩原在一旁跑着,听到俩人的对话,脚下登时踉跄了两步,决定离着俩人远一点。
他还想做一个有道德的人!
降谷零听着身后俩人旁若无人地议论自己,神色未变,只是默默加快了速度,全当没有听见。
昨天那番谈话过后,他就知道,浅羽幸奈不会对自己存有好感。
他自己都觉得说出的话冷漠无情,但当局者迷,有些话总是需要有人来点破的。
诚然,他可以认同朝稻同学的努力,但她的能力就摆在那里,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不管有多努力,不能改变结局,都无济于事。
这些话,他也想说给浅羽幸奈听。
但,他原本就和浅羽幸奈不大对付,即使是说了,她恐怕也听不进去。
既然想帮助朋友,那就只能靠她自己想明白。
而且,在他看来,浅羽同学的问题或许更大一些。
就她丰富的履历来说,不该是现在这样的成绩,那么就只有一点可以解释,她是故意而为。
一个能进入警校特招班的学员,不想引起注意,那么她到底想做什么?
哨声响起,降谷零停住了脚步,看向已经和松田阵平笑闹着走远的浅羽幸奈,眸光深邃了几分,神情之中满是深意。
“你怎么这两天都是睡不醒的样子啊?”
浅羽幸奈担心地看向了朝稻,她的神色很不对劲。即使是在喝汤,却仍在不时垂头,仿佛随时会睡过去一般。
朝稻缓缓抬头,冲着浅羽幸奈甜甜一笑,“是春困的缘故啦!”
“春困?”浅羽幸奈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之前也不这样啊!”
怎么会忽然没有缘由的春困呢?
浅羽幸奈垂眸沉思,她这个症状是从上周六开始的,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时间线很好推倒,究竟因为什么,也显而易见了。
“你这样还是因为警告单的事情。”她看向了朝稻,语气笃定地开口。眼眶因为担忧心疼,而有些酸胀发红。
朝稻抬眸看着浅羽幸奈的神色,轻松一笑,满不在乎道:“为我担忧啊!多大点事啊!退校警告单的事情,并不足以让我如此!”
“可是……”浅羽幸奈看向了朝稻,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老实讲,这两□□稻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浅羽幸奈并不是很清楚。
朝稻接到了退校警告单,让她任务的难度增加了不少。身为友人,她对着朝稻的确牵挂担忧,也帮她想了应对的办法,付诸实施。
可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和松田的久别重逢,让她太过开心了,忙着和松田玩的她,就稍稍忽略了朝稻。
就像是昨天的三公里体测成绩——13分39秒45。对于别人来说这是可以蹲在墙角抱头痛哭的成绩,但对于朝稻来说,却是非常不容易的。
所以她昨天才会高兴成了那个样子。
降谷零他一针见血的指出来她故意落后放水,是为了给朝稻垫底。
关于这一点浅羽幸奈承认,她之前的确是这样想的,也的确这样做了。
但,朝稻成绩突飞猛进,自己的成绩一下子变成垫底,却也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按照她自己设计好的剧本是这样的。
她这次留下成绩变慢的深刻印象,下周考核再故意拖慢几秒钟,到月底的小考,她将成绩拖慢到14分20秒之后绝对不会引起注意。
可,是什么让朝稻能在短时间内,速度提升了近三十秒呢?
浅羽幸奈心中疑惑,看向朝稻,却见她已经趴在了食堂的桌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看着熟睡的朝稻,浅羽幸奈抬手看了看时间,刚刚六点十分,吃饭还不到十分钟她就已经累得睡了过去。
这几天她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将朝稻背回了寝室她自己的房间,将她安顿好,望着她的睡颜,浅羽幸奈叹息了一声。
抬眸环视了一眼这个不大的单人间,内务被朝稻打理的十分整齐而温馨,床头柜上放着漫画《金田一少年事件簿》一本刑事诉讼法被漫画压在了底下。
浅羽幸奈听朝稻说起过,她是太喜欢漫画中的剑持勇,所以才会去学习柔道,并且萌生了高中毕业也去做警察的想法。
但她这个想法还没等实施,就被父母暴力制止了,压着她考了大学。朝稻美咲大学毕业后,一边工作一边复习,考了四年终于踏入了警察学校,成为了她梦寐以求职业的一员。
有个偶像做动力真好……
哪怕这个偶像是个纸片人呢?
浅羽幸奈笑意岑岑地转身,书柜右上角的格子里摆满了各大刑侦漫画中警察角色的手办,吸引住了她的眸光,手办都是Q版的模样精致可爱。
她下意识去找剑持警部的手办,却发觉手办的C位居然是明智健吾。
浅羽幸奈嘴角抽了抽,随即了然一笑,边笑边摇头……
嗯,会收明智健吾的手办也正常嘛!
剑持警部虽然勇了一点,但的确不够美型。
毕竟,朝稻还是一个妥妥的颜控。
浅羽幸奈笑了笑,正准备离开视线忽地停留在了那摆放整齐的一摞书后的薄荷油上。
看到那瓶薄荷油,她的笑容登时凝滞在了脸上,心中隐隐有了个想法,立时上前拧开了朝稻随身携带的杯子,一打开被子属于绿茶清洌的香气就飘了出来,只不过这茶未免也太浓了一些。
先是薄荷油,再是浓茶,再加上她总是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样,浅羽幸奈有怎么会想不出发生了什么?
朝稻她压缩了睡眠的时间,把基础素养放在了熄灯后,再挑灯夜战。
那么其余的时间在做什么?
她快速提升的体测速度证明了一切。
朝稻这么辛苦,这么努力,就是为了留在这个学校里。
再看看她自己……
从朝稻的房间离开,浅羽幸奈并没有在寝室中停留,她有点漫无目的地走在校园里。
松田说:“我为了揍警视总监一顿,才当警察的。”
朝稻说:“我因为太喜欢剑持警部了,当警察这是我年少时候的梦想。”
斋藤她是为了女承父业,就连班上的老大哥宇野,也是为了成为孩子的盖世英雄。
那么,她呢?
还没有被圆梦系统安排,没接到委托任务前的她,也是在努力的备考警校啊!
可为什么,当她以为这是虚拟世界的时候,就选择摆烂了呢?
不论什么地方,也都应该好好的对待啊!
毕竟,警校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地方,可以随意的儿戏。
想通这一点的浅羽幸奈,忽然豁然开朗心神舒畅了起来。
放松心情的浅羽幸奈,第一次细细打量了身处的这个学校,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学校也挺美的。
砰砰砰!
耳边传来了物体敲击在墙体上的声音。听到这声音,浅羽幸奈眼神一亮。
是网球敲打在墙壁上的声响,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绝对不会听错的。
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浅羽幸奈走了过去,心中暗暗感叹着练球这人的技术绝对不错,光是听着网球击打着墙壁的节奏,就可以判断出他的落点是怎么样的。
想不到他们学校里还有技术这样好的人吗?
浅羽幸奈忽然觉得有些手痒,绕过围墙,不等看清人就开口道:“对着墙壁一个人练习没有乐趣吧?打两球怎么样?”
“啊?”
正对着墙壁打球的人,听到身后忽然传来的熟悉嗓音,背脊一僵,回眸看向了来人,眸光交汇的刹那,他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同样的震惊。
浅羽幸奈兴冲冲地说完,才打量了一眼对着墙壁打球这人,身材高挑肩宽腰窄,运动服包裹着四肢修长,露出的一截麦色手臂肌肉匀称结实,是个好手。
只不过……这肤色……
抬头细看才看到棒球帽下那被夕阳映衬得更加耀目的金色发丝。
降谷零!
浅羽幸奈嘴角的笑容凝滞在了脸上,立时抬手遮脸,鸵鸟一般掩饰着神情上的尴尬。
怎么偏偏会是他?
“浅羽?”看到浅羽幸奈的动作,降谷零挑了挑眉,低声提醒她,“你这样遮掩,我还是看得到你的脸!”
“啊……降谷君!”浅羽幸奈见他不给自己当鸵鸟的机会,低声暗骂降谷零不识趣,面上冲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语速加快道:“你在练球是吧?真是很好的运动,你加油!拜拜了!”
说完这话,浅羽幸奈转身快步离开,不给降谷零任何反应的机会。
看着她逃也似的走远,降谷零垂眸略沉思了片刻,捏了捏手中的网球,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扬声道:“等一下,浅羽。”
“什么?”
“你应该是会打网球的,对吧?有没有兴趣和我打两球?”降谷零神情真挚地看向她,目不转睛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打两球?
怎么可能呢?
她躲他还都来不及。
“降谷同学,虽然我也很想和你打两球,但是我忽然想到,我这次报到没带自己的球拍!”浅羽幸奈一脸惋惜地摇摇头,仿佛真的在为不能和降谷零打球而遗憾。
降谷零目光灼灼看着浅羽幸奈,轻笑一声说:“刚好我带了三副球拍,你介意用我的吗?”
“降谷君,每个人对拍线拉力的需求是不一样的吧?我可能不太用得习惯你的球拍。”浅羽幸奈歪头认真思考了一番,还是拒绝道:“下个月可以回家,我一定把自己的球拍带来,咱们下次再约。”
“只是玩两球而已,你该不会害怕了吧?”
浅羽幸奈正准备离开,听到降谷零这样说,忍不住挑眉疑惑,“怕?我怕什么?”
“怕给自己的母校丢脸。”降谷零正色说:“毕业于出了一个‘传说’的网球名校,却输给了一个外行,怕是再也不好回学校了。”
浅羽幸奈面色一沉,“你调查我?”
降谷零神色不变,坦然道:“学员的教育经历似乎也不是什么秘密吧?”
“这倒也没错。”浅羽幸奈轻轻点了点头,随后意识到不对劲,瞪眼看向了他,“但那个不是只有教官才能看得到的吗?”
说完这话,她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直视着降谷零步步上前,对着他指指点点,“你不仅调查我!还违规调阅资料,好得很啊,降谷同学!”
“你会去找教官举报我吗?”降谷零看向浅羽幸奈,挑眉问她。
“你觉得我不会吗?”
“你真的会吗?”降谷零面上仍然如同一湖净水,不见波澜。
浅羽幸奈看着面容平静,毫不心虚的降谷零,略略皱起了眉。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认定了自己不会去举报他。
这副从容自信的模样,让浅羽幸奈有些生气。
“我们的关系又没有多好,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你保密?”浅羽幸奈的语气不善,怒视了他一眼。
降谷零却在此时轻松一笑,“既然知道我在调查你,又怎么会认为,我只会调阅教学经历呢?”
“这种既不损人也不利己的事情,太过无聊,不是你能做得来的吧?”
浅羽幸奈一怔,没有想到降谷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的确,降谷零调查她这件事让她挺别扭的。但生气倒是不至于,进入警校前就被背调了一切,她又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怕人家查。
更何况过往经历这种事情,她也没有想着再瞒着自己的同学。
只是降谷零这副姿态,真的很让人不喜欢啊!
“我说错了吗?”降谷零见她不开口,垂眸看向她,“难道浅羽同学是一个喜欢做无聊事情的人?”
浅羽幸奈咬牙,捏紧了拳头,愤愤地看向了他,“降谷同学,你还真的挺懂说话的艺术哈!”
要她怎么办?
除了认同降谷零的说法,还能怎么样?总不能承认自己是个无聊且小心眼的人吧?
“我们彼此彼此!”
浅羽幸奈听着他这话,捏了紧了拳头,愤然转身后,刚要离开,忽然脑海里就浮现起了朝稻的身影。
那么努力的朝稻,还在为体测的事情发愁。制定训练计划这种事情,她是真的不在行,但降谷零一看就像是那种会提前做准备的人。
他能一针见血的指出来朝稻的问题所在,那么帮助着朝稻度过眼前的难关,应该不会是困难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过身看向他,“那个,降谷君……”
“如果你还要说朝稻同学的事情,那么就不用开口了。”降谷零错开眼神,并不与她进行视线的交流。
“你……”
“这件事情上,你我理念不合,我不想进行没有必要的争吵。”降谷零看向浅羽幸奈,语气平静地解释。
“我不是要吵架,我只是想来问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浅羽幸奈神情之中带着期待看向了他,“你入校的体测成绩就是9分07秒23,我打听过了,你这次的体测成绩是8分40秒42,跑得快的人,再提升速度的空间本来就不大。你一周就能将速度再提升近30秒,一定有着很好的办法。”
“我的方式不适用于朝稻同学。”降谷零看向了浅羽幸奈,见她神情坚持,认真道:“更何况,适用的办法我那天就告诉给你了。”
告诉过她?
浅羽幸奈蹙眉疑惑,垂眸细细回想着那天和降谷零那场不欢而散的对话,她只记得降谷零冷漠的批判着朝稻不适宜做一个警察,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说过什么。
降谷零见浅羽幸奈陷入苦思,提醒她,“上进努力!”
对,他似乎是说过这样的话!
是,她也明白这招绝对管用,但毫无章法的努力,有时候会适得其反。
“可是……”
降谷零神色严肃地扫来一眼,语气坚定:“没有可是,这是唯一的办法。”
浅羽幸奈陷入沉思,有心反驳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降谷零收好网球包,见浅羽幸奈仍然站在原地,轻轻一叹,忍不住开口:“朝稻同学不是小孩子。”
浅羽幸奈听他这样说,缓缓抬起头,看向了他,神情带着不解。
“你该信她,让她自己解决!”
那就是永远不要试图和卷王比谁更卷。
被朝稻激励到了的浅羽幸奈,放松心情并调整好了心态,在又一日的早课上一改平时的懒散摸鱼开始积极认真的对待。
但,从早上的三公里跑操开始,到下午的逮捕术实战,无一例外降谷零碾压得体无完肤。
一双湛然有神的双眸,在一次又一次的挫败中,渐渐失去了光亮。
“怎么被打击的生无可恋,心态崩溃了?”
松田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不等浅羽幸奈有回应,他就已经手脚麻利地翻身越过围栏坐在了她身边。
浅羽幸奈瞥了一眼坐在身边的松田,轻轻一叹道:“你怎么又来了?就不能让我自己待会儿?”
“不是你说让我请客的吗?”松田瞥了一眼她,不情愿地递上了一瓶饮料,“诺!果汁。”
“呀!难得铁公鸡拔毛了?”浅羽幸奈看了松田一眼戏谑起来,接过了饮料利索地拧开盖子大口喝了起来,喝完毫无形象地咂咂嘴道:“这个牌子的不好喝,记得下次不要买了!”
“有的喝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松田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跟你不用客气嘛!”浅羽幸奈吐了吐舌头,轻轻一笑,心情放松了不少,“你是特意来找我?来安慰我啊!”
“怎么可能?我像是会做安慰别人这种事情的人吗?”松田闻言背脊一僵,立时反驳起来,“你要想被安慰,我现在立刻叫萩来,他最会做这种事情了!”
看着松田面上的表情,浅羽幸奈噗嗤一笑,托着腮笑眯眯地说:“小平平,有没有说过,你很像是猫科动物啊!”
“猫科动物?”松田一怔,诧异地看向了她。
“对呀!尤其是像猫咪一样,臭屁又傲娇!还爱炸毛!”
“你说的这些我哪有?你不要乱讲,败坏我的个人声誉。”松田原地起跳,瞪大了双眼指责她。
看着松田的动作,她眉头一皱,立时眼疾手快地抱住松田的大腿,“你反应怎么大做什么?这是在天台,你要做警校建校以来第一个跳楼的学员吗?”
松田原本跳得很稳,被她抱住大腿后反而失踪跌坐在地,他一脸嫌弃地推开浅羽幸奈道:“谁要跳楼啊!我可是很有把握的!”
“是吗?”
看着她不信任的眼神,松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看到这是什么了吗?”
“这是玻璃珠子!”
松田听到她的回答,气得话僵在了嘴边,呼哧呼哧地喘了两口气,才将憋在胃里的气儿喘均匀。
“你想气死我?对吗?”
浅羽幸奈轻轻一叹,“好好好,是眼睛,怎么了吗?”
“哼……”
听着松田那喉间发出的轻哼声,戳了他的肩膀一下:“接着着说啦,不要这样小气吗!”
松田瞥了她一眼,仍然是一声哼,更是别开头不理她。
“小平平,你最好了!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不能只听一半的话的,不然我会很难受。”浅羽幸奈看向他,放软了语气。
松田嘴角抽搐了几下,嫌弃地往一边挪了两下,“我说,我说!求你别怎么娘兮兮的!很恶心的!”说完这话,他还夸张的打了两个寒战。
“娘……娘兮兮?”浅羽幸奈觉得自己的嘴角在颤抖。
她受到打击了!这打击比被降谷零碾压一整天的打击还大。
在松田的眼里,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形象啊!
“喂,你怎么了?”松田刚刚准备开口,就见浅羽幸奈仿佛失了神一般,冲着她眼前挥了挥,语气不由得紧张,“你,还好吧?”
她怎么可能会好?
松田阵平,你是大笨蛋!
“还在生小阵平的气?”萩原研二看着在场边一个人热身的浅羽幸奈,坐了过来轻声道。
“生气?”浅羽幸奈诧异地看向他,“没有啊!怎么了?”
“你俩两天没说话了!”萩原认真地解释,随后又补充道:“确切的说,是你两天没找他说话了!”
“已经两天了吗?”
萩原点了点头,神情带着探究看向了浅羽幸奈。
“原来萩原君,你是来探我口风的?”浅羽幸奈闻言,笑眯眯地看向他。
萩原研二轻轻一叹,坦诚道:“他觉得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你,又实在不知道,究竟什么话说得不对了!”
“扑哧!”浅羽幸奈忍不住一笑,大方承认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了!只是我有点小心眼。”
“嗯?”萩原闻言,八卦地看了一眼她,等待着她的后续。
浅羽酱和小心眼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看着萩原的神色,浅羽幸奈轻轻一叹,吐槽道:“他说话那么不好听,会有女孩子喜欢吗?”
说话不好听?
萩原很认真地思考了一番松田平时的表现。他讲话实在谈不上好听,言语上无心伤到人家也是常有的事情。
“我想我猜得到了!”萩原稍稍脑补了一下,无奈叹息着摇头。
该啊!小阵平!
“萩原君,你是会打球的对吧?”浅羽幸奈神情期待地看向了他,“小平平说过,你是有专门学过的。”
“我的确有专门学习过,但比不上小阵平是校队的。”萩原尴尬地笑了笑,解释着说:“现在可能也不太行了!”
“没关系,玩两把嘛!”浅羽幸奈满不在乎地说。
萩原点了点头,温柔一笑说:“那好,只要你别嫌弃我技术差劲就可以了。”
浅羽幸奈笑嘻嘻地转身去包里翻拍子,她从那天就开始手痒了,一直抓不到人陪她玩,好不容易萩原主动送上门,她怎么可能放过?
兴致正上头的时候,浅羽幸奈忽然觉得头顶上笼罩了一片阴影,这阴影遮蔽了光线,不等她抬头去看,就听到那人幽幽开口:“你这不带了拍吗?”
“你那天果然是在骗人!”
浅羽幸奈背脊一僵,缓缓抬头看向来人,不是降谷零还能是谁?
降谷零扫了一眼浅羽幸奈,不待她有什么反应,看向了萩原研二,神情恳切:“萩原,让我占个先好吗?我可是三天前就开始排队了!”
“哦?”萩原喔了一声,看向了浅羽幸奈,低声询问道:“是这样的吗?浅羽酱!”
浅羽幸奈将头摇成了拨浪鼓,连声道:“没有没有,你别听他开玩笑。”
“已经忘掉了吗?”降谷零露出了懊恼的表情,轻轻一叹,很好心的提醒她,“三天前,在后院的空地上,还是你主动约的我呢!真的不记得了吗?”
浅羽幸奈呵呵了两声,瞥向了降谷零,咬牙切齿地开口,“记得,怎么不记得呢!”
“那就好!还以为要帮你回忆的更详细一些呢!”降谷零冲着她微微一笑,表情十分友善贴心。
“原来是这样的啊……”
浅羽幸奈看着萩原的神色,用眼神拼命向他示意,祈求他可以拒绝降谷零这种插队的无耻行为。
萩原拉长语调,在两个人身上扫了一眼,玩味一笑,“那我就不掺和了!”
“萩原君……”浅羽幸奈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向他,“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不是答应和我打球了吗!”
“的确是这样!”萩原点了点头,义正词严道:“可人家小降谷,不是从三天前就开始排队了吗?身为一个正义的警察官,我坚决抵制并杜绝插队这种不良风气!”
“啊?”浅羽幸奈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向了萩原,不敢置信道:“你这么讲道理,鬼塚教官知道吗?”
“我说的有毛病吗?”萩原反问她。
“没毛病倒是没毛病。”浅羽幸奈念念叨叨,压低声音坦白,“你好歹考虑我一下,我不想和他打球!”
萩原闻言,一脸不解地看向了她,“三天前,不是你约得他吗?”
“这是一个误会!”浅羽幸奈试图解释,但个中原因又不好开口,“总之,我不想和他打,你不能走,你把我丢下面对他,你对得自己的良心吗?”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走了就罪大恶极一样。”萩原着看向了她失笑道。
降谷零听着俩人的对话,玩味提地挑下眉,嘴角勾了一下,看向浅羽幸奈开口:“浅羽,你似乎很怕我?是怕输给我吗?”
“怎么可能?”听了降谷零的话,浅羽幸奈立时瞪大了眼睛,“我会怕你?我只是不想和你打!”
“不想吗?”降谷零看了眼浅羽幸奈,笑眯眯开口:“你不是手痒,想找个对手吗?打球这种运动,还是要旗鼓相当才过瘾吧?碾压会有乐趣吗?”
“你不要说了,我是不会上当的!”浅羽幸奈拒绝的干脆,手指却已经捏紧。
事实上,她的确心动了!
“难道你是怕我碾压你吗?”降谷零恍然大悟一般,十分好心地说道“我会手下留情的。”
“我用你手下留情!”浅羽幸奈气竭,瞪了他一眼道:“你真以为自己是青年赛的优胜,就这样傲气了?真比的话,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青年赛优胜?她是怎么知道的?
降谷零闻言挑眉,心中略一沉,表情却未变,“结果怎么样,就只有比过才知道。”
“比就比,我会怕你!”
“好!”降谷零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侧目看向了萩原研二,“那麻烦萩原你做个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