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发现自己穿越成令全武林闻风丧胆的移花宫大宫主时,姚月想的是:
好好练武,好好做人,不当女魔头,也不当变态。
然而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的妹妹变成了弟弟?!
再放眼整个武林,盗帅是个风流潇洒的大美女,爱美的大漠观音变成了反社会美男,终南山全真教还有一位王仙姑……
姚月:所以全武林都性转了,除了我?!
习惯之后,姚月觉得,这个充满各式美女的性转世界,其实还挺不错,唯一的问题在于——
为什么你们都想做我的狗?
1.女魔头的快乐生活
2.比较轻松的综武侠,除了女主,其他角色基本都性转了
3.有感情线,后期有详细男配喜欢女主的内容,但是最后没有跟任何人在一起
4.综《孪生兄弟相杀》、《郁金香盗帅》、《四条眉毛》《例无虚发》和《华山论剑》
内容标签: 武侠 天之骄子 穿越时空 穿书
搜索关键词:主角:姚月,很多 ┃ 配角: ┃ 其它:综武侠
一句话简介:女魔头生活
立意:努力生活
征文活动优秀作品奖章
社畜姚月一朝身死,穿越成一代女魔头移花宫大宫主,作为一个接受过法治教育的现代人,姚月却只想做个正常人好好活下去,但是这个武林怎么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原来全武林都性转了,除了她……
作者别出心裁,用反传统视角写了一个充满女大佬的武林故事,让原本耳熟能详的人物变换性别,产生碰撞。故事进展流畅,行文简洁幽默,主角形象生动,性格坚定。一气呵成的情节背后,现代人与传统武侠价值观的冲突,以及主角的坚持,都叫人印象深刻。
(作品在征文活动被评为优秀作品将获得此奖章)
姚月是被香醒的。
她本来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消毒水的味道,毕竟在她失去意识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一辆飞驰的跑车失控打滑撞向自己所在的公交站台。
那一刻很短暂,因为那辆车开得实在太快了,从失控到冲过来,也就半秒不到的时间;但仿佛也很长,因为她还记得被撞飞的感觉。
眼前一片黑暗,身体动弹不得,但偏偏痛觉还在。
简而言之,就是没有立刻死透。
要不怎么说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呢,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加班狗,普通地被领导压榨完,又普通地在公司楼下等最后一班公交回家而已,结果公交没等到,自己先被创飞了。
从半空砸回地面的时候,她脑海里闪过了最后一个想法:妈的,所以上个月去庙里求的不再加班,居然是以这种方式实现的吗?早知道就不许这么不切实际的愿望了……
再之后,她就连痛都感觉不到了。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五感尽失,但反正听不见看不见也闻不见任何东西,直到——
“姐姐!”紧随着那股冷香出现了一道有些焦急的声音,“姐姐你终于醒了,我险些被你吓死……”
姚月还没睁眼,但很确定这声音不属于自己的任何一个亲朋好友。
姐什么姐,认错人了吧?还是说你是那个开豪车创我的混账玩意儿?她这么想着,努力撑开了眼皮。
可能是被车撞的后遗症,刚睁眼的那一刻,眼前是有点模糊的,她看到的也只是整片的白。
她以为是医院,并没有多想,但下一秒,就有一张清俊无比的脸闯入她的眼帘,神情中尽是关切:“姐姐你感觉如何?”
姚月被吓了一跳,哪来的长发美少年?等等,她周围那些白纱又是怎么回事?
美少年看她瞪大眼睛,一脸无法置信的样子,更着急了:“姐姐,我知道你生气江姑娘与宫中侍卫私奔,可再生气也不能让这两人影响到你的心绪,师父临终前明明叮嘱了无数次,练明玉功最忌心火旺盛,若不能平心静气,是极可能走火入魔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姚月听得一头雾水:“明……玉功?”
长发美少年点头,随后又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样,也睁大了双眼:“难道姐姐不记得了吗?”
姚月:“……”
她已经偷偷掐了好几把大腿,确认这不是梦而她可能是穿越了,毕竟这满室白纱和萦绕其中的清冽冷香都不像什么现代产物。
更别说眼前的长发美少年——这年头长成这样就算不是娱乐圈208也该在短视频平台爆火拍广告带货,但她却没见过,所以这显然不是她撞车前所处的世界。
“头很痛。”想了想后,她避重就轻,“让我先缓一缓。”
“我再替姐姐诊一次脉。”美少年正色,“还请姐姐将手给我。”
姚月只能从被子里抽出手递过去。
她其实很紧张,因为想起他刚才还说了什么练功和走火入魔——这不会是什么修真世界吧?那会不会诊个脉就发现她是冒牌的了?
“怎么样?”看他诊得神色凝重,她忍不住低声问道。
“倒是比姐姐你先前昏迷的时候好上许多了,姐姐内功深厚,就算练功出了一些岔子,想必也会很快恢复的。”他说,“至于头痛不记事,或许是走火入魔的后遗症罢,明玉功太高深了。”
姚月:“嗯。”看来不是那种能辨认灵魂是否冒牌的修真或者仙侠世界,那至少短时间内不用死第二次。
就在她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眼前喊她姐姐的美少年似乎也松了一口气,说:“那姐姐继续休息吧,若是有事,着侍卫唤我便是,怜星今夜就在外殿守着姐姐。”
他说完就起身拨开周围的白纱往外走去,而姚月这才注意到,这么一个天仙一般的美少年,居然是残疾,走路姿势明显不正常,细看之下,其中一条腿似乎完全无法使力。
他刚刚说他叫什么来着?连星?名字和脸一样美,真可惜是个残疾。
等等,连星,明玉功,连星……姚月发誓,她一定在哪里听过这两个名字,可到底是哪里?
死想没结果,她就开始回忆自己醒来后连星说过的话,除了明玉功和走火入魔,他还提到了什么关键信息?
按他的说法,这里应该是一个什么宫,而“她”之所以会昏迷,是因为宫中的侍卫跟一个江姑娘私奔了,以至于她气火攻心,练功出了岔子。
唉,信息还是太少了。
“至少该告诉我是什么宫吧……”她想着想着,就小声说出了口。
岂料话音刚落,就有另一道声音在白纱外响起:“大宫主有何事吩咐?可需属下去外殿唤二宫主?”
姚月又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说不用。
纱外的侍卫倒是非常恭敬,也不问为什么,只应道:“是。”
隔着白纱,姚月注意到他好像是跪着答话的,那姿势看起来比她以前求甲方赶快打款的时候还卑微。
这种程度的恭顺,在社畜界都是很罕见的,可见被她占据身体的这个大宫主应该是个相当可怕的领导。
那她如果摆出很屑的态度问几句,应该不至于立刻被怀疑吧?
“我问你。”她说,“你知道江姑娘与宫中侍卫私奔的事吗?”
那侍卫果然被吓坏了,半个身体都伏到了地上,颤抖着声音开口:“大宫主息怒!大宫主息怒!此事乃月侍卫,不,乃月奴那个卑贱小人一人所为,我们其余人绝不知情!也绝未帮过他们!”
这名字也有点熟啊。
姚月又陷入了思索,但显然她不开口只会让纱外的侍卫更害怕。
只听侍卫继续道:“大宫主若是不信,属下愿带人出宫,亲自将这卑贱小人抓回给大宫主处置!”
“哦?”她学着自己领导以前开会表达不爽的语气,“你打得过月奴吗?”
“月奴……月奴的武功是大宫主昔日亲自教的,属下一人的确不敌,但属下定会尽力。”侍卫听起来已经视死如归,“若属下做不到,属下愿自废武功,提头回宫。”
姚月只是想弄清楚自己来了什么鬼地方,还没兴趣废人武功看人提头,自然是否了。
不过态度还是很屑,啧了一声说不指望你们这些废物。
“……是。”侍卫依然伏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大宫主教训得是。”
姚月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往下问了。
为了不破坏刚才好不容易演出的屑领导形象,她只能先让这个侍卫滚出去,说自己要休息。
侍卫终于起身,然后抬起手。
隔着层层叠叠的白纱,她没看清他的动作,只看到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从他手里飞了出去,然后整个房间就陷入了黑暗。
姚月:“……”原来是帮我熄灯啊。
侍卫滚了,她躺在床上,继续盘线索。
除了月奴,他方才其实还透露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这具身体和那个美少年应该确实是有血缘关系的,否则这么屑的一个人,应该不会再设个二宫主跟自己一起当领导。
可能是亲姐弟?同时还是同门。
答案应该很近了,但就是揭不开。
她甚至把自己看过的各种武侠题材厕纸都回忆了一遍,回忆到眼皮打架,再度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倒是睡得还不错,就是枕头硬了点,是玉石做的,脖子搁上面有点硌,但睡着后就没什么影响了,大约是这具身体本身就很习惯这么睡的关系。
她也不知道自己具体睡了多久,反正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整个房间静悄悄的,她想了想,决定下床去看看,结果刚跨出这个房间,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院子里树下的连星。
连星也第一时间发现了她,收了剑回头看向她,说:“姐姐何不再休息会儿?你身体尚未恢复,练功是细水长流的,不急于一朝一夕。”
姚月心想我也没打算练啊,我现在屁都不会!
“我知道。”眼见连星一直看着自己,她只好面不改色地开口,“你不用操心这个。”
“是怜星失言了。”他道歉道得很快,也很诚恳,不过没有昨晚那个侍卫那么惶恐,“姐姐的岐黄之术也胜于我,自然清楚这些,无需怜星多嘴。”
怎么连亲弟弟也没多大人权的样子?
这个原主真是比她想的还可怕不少。
不过对她来说,这倒不是什么坏消息。
又扫了他一眼后,她用昨晚吓侍卫的语气说:“月奴的事,你怎么看?”
连星表情一变,似乎对这件事颇为在意,斟酌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道:“按照宫规,月奴此次,当以叛逃论处,移花宫立宫至今,还未有人叛过,遵旧例是不好遵了,他从前是姐姐最信任的侍卫,具体该如何处置,自然还是由姐姐决定。”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但姚月只抓住了三个字——移花宫!
移花宫,大宫主二宫主,明玉功,月奴……天啊,是那个移花宫吗?那眼前的“连星”,其实是怜星?!
而众所周知,怜星的姐姐,移花宫的大宫主,叫做,邀月。
这一瞬间她只感觉自己仿佛被雷劈了:妈呀,我穿成了邀月?
但这特么和她看的小说不一样啊,不怪她一晚上没反应过来。
小说里二宫主怜星是一个美少女,移花宫里也只有宫女,还有那个什么跟侍卫私奔的江姑娘,在小说里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啊!
也就是说所有人的性别都变了,除了她。
她实在无法抑制自己的惊讶和困惑。
这份惊讶和困惑落在怜星眼里,意味便大不相同了。
只见他迅速低头垂眼,继续道:“姐姐明鉴,我绝不是为月奴说话的意思。”
姚月无语,心想哥们你是怎么往这个方向理解的?不过我是邀月,你这么理解也正常……
穿成武侠世界作恶多端的女魔头怎么办?
姚月在短暂的震撼过后,便决定发挥中华民族的传统精神,也是她以前贴在工位上的十六字生活真言——
来都来了,看着办吧;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而且她也确实有点饿了。
于是她就对还在那作请罪状的怜星说:“你吃过了吗?”
怜星愣了一下:“什么?”
“早饭啊。”她挑眉,“没吃的话要不就一起吧。”
怜星张了张口,好像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微笑着点头,说那就陪姐姐一道用些。
他这么个反应,姚月也懂了,肯定是已经吃过,但不敢拂了她这个女魔头的意呗。
作为一个曾经上班上到想出家的社畜,她其实可以理解这种面对领导不想讨好又必须讨好的心情,一时对他也有点同情,就说算了不必了,她自己吃就好。
这话一出口,怜星面色微变。
“姐姐可是生怜星气了?”他低声问。
姚月很无语,天哪这又是怎么得出的结论?我明明是在体谅你啊!
“我没生气。”她尽量放缓了声音说,“你多虑了。”
但怜星好像没信,最后还是坚持要陪她吃早饭。
姚月:“……”行吧,你开心就好。
令她失望的是,移花宫的早饭很难吃,就是清汤寡水的一碗粥,也没有任何调味可言,主打一种维持基本生命体征的概念。
她喝得频频皱眉,心想哪怕配几根榨菜也好啊。但很显然,原主应该就是这种口味,不然厨房不会做成这样给她。
大概是她难以下咽的表情有点明显,搞得怜星又紧张起来,问姐姐怎么了。
“是不是这粥不合姐姐的胃口?”他说着说着,便面露遗憾,“也正常,从前姐姐的饭菜,都是月奴经手,其他人到底不及他这般了解姐姐的喜好。”
姚月是看过绝代双骄的,当然知道移花宫二宫主怜星其实不是坏人,所以也知道他现在这是在努力打感情牌,希望她这个变态女魔头能放江枫和花月奴一马。
换了原来的邀月,大概率是不会吃这套的,但她一个穿越冒牌货,跟江枫花月奴无仇无怨,犯不着非要置人于死地。
只是她也不能立刻表现得完全不计较——那样就太不邀月了。
“你莫再提他。”思来想去,她决定这么说,“我不想再听到这个人的名字,移花宫上下都不准再提。”
“姐姐的意思是?”怜星果然仿佛燃起了什么希望一样,语气中都带上了一丝期待。
姚月就继续cos那种很讨厌的领导,使用反问大法:“你呢,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怜星呼吸一紧,迅速表明态度:“……怜星不敢妄自揣度。”
你也没少揣度吧,姚月心里这么想着,表情却冷下来,说:“总之我不想再听到你跟我提起那个叛徒。”
说完重重地放下碗,直接起身离开,像任何一个开会开到一半忽然摔门走人的精神病领导一样。
她就这么摆着一副全世界都欠自己钱的表情回到了自己起居的宫室,宫内的侍卫远远见了她,都恨不得绕道,一个个在她经过时大气不敢出。
做惯了看人脸色的倒霉社畜,现在轮到别人看自己脸色,姚月确实有点不太适应。
但就像她信奉的生活真言说的那样,来都来了,看着办吧。
这种写作乐观读作摆烂的心态维持了大约半天。
因为她发现移花宫的午饭也是白粥,比早饭稍微好点的地方是还有一小碟水煮野菜当配菜,但也完全不调味,嚼在嘴里只有野菜自带的苦味。
她实在没忍住问送饭过来的侍卫:“不会晚上还是这个吧?”咱们这个移花宫看起来没这么穷啊。
结果侍卫也问她:“大宫主今夜要用膳吗?”
姚月彻底服了,敢情女魔头平时连晚饭都不吃,一天就两碗白粥一碟水煮野菜?这真的能有力气练功吗,不会营养不良吗?还是说移花宫练的武功,就是该吃这么少的?
怀着这样的疑惑,千辛万苦咽下这顿午饭后,她就进了邀月的练功室,打算一探究竟。
练功室位于她住处最深处,可能是为了保证练功时不受打扰,连窗户都没有,只有一扇连通至她卧室的小门。
里面布置得很素净,一点装饰都没有,墙上挂的不是纱,而是剑。
一整面墙,挂满了大小长短皆不同的剑,在悬于两侧墙面的夜明珠照耀下,闪着凛凛寒光。
姚月走入其中,一眼看过去,率先看到的是一柄短剑。
它挂在最中央,稍长于她小臂,剑柄幽绿,不用出鞘,都能感受到其剑气森然。
但它又着实精致,且不说那份古朴的黑绿十分罕见,就连剑鞘都做得尤其漂亮,嵌了数颗宝石,远看粲然,近看剔透,无怪乎能被挂在中心位。
姚月都看得很喜欢,不过她没急着把它从墙上取下来看,而是又观察了一下这个练功室的其他地方。
房间正中央是一个蒲团,蒲团前放着十来本册子,大约是什么秘笈。
她走过去捡起,借着夜明珠的光线翻开看了两眼,发现不是内功心法,而是剑谱——果然这一整墙的剑不是白收藏的。
姚月不懂剑,但感觉这些剑谱上画的招式挺好看的,就当看连环画一样,一本本看了下去。
看着看着,她不自觉跟着剑谱上的招式比划了两下,结果好像就唤醒了这具身体的肌肉记忆。
这种感觉很神奇,因为她完全不理解这些招式,但比划着比划着,就使出来了和剑谱上一模一样的招式。
有点类似于不懂语法逻辑全凭直觉去做选词填空,然后总能选对,问就是这个读起来最顺,别的不顺。
“难怪武侠小说都喜欢写高手的境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看完最后一本剑谱,姚月轻声感叹,“真是太神奇了。”
正当她意犹未尽,打算取一把剑来试试的时候,练功室的门被叩响了。
“谁?”她有点不爽地问。
“大宫主恕罪!”还是昨晚那个侍卫的声音,恭敬中带着小心翼翼,“是水少宫主来了。”
水少宫主?这他妈又是谁?移花宫有这号人物吗?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姚月回忆着绝代双骄的人物关系,愣是没想到这故事里有什么重要角色是姓水的。
可如果是无足轻重的人,侍卫应该也没胆子在她练功的时候过来触霉头啊。
算了,先出去看看。
她放下剑谱,冷着脸踏出练功房。
侍卫见她出来,忙道:“水少宫主和二宫主在水月阁。”
她哪知道水月阁在哪啊,差点就要脱口而出那你带路,好在关键时刻及时刹车,脚步也随之刹车。
“怎么了大宫主?”侍卫见她停下,紧张地问道。
“有点乏了,懒得走。”她想到了不用暴.露自己不认识路的办法,“让他们滚过来。”
侍卫欲言又止,满脸写着纠结。
她就扬起下巴,摆出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谁惹我我杀谁的架势,说:“怎么?现在我连你都使唤不动了?”
不得不说这一套领导cos术真的有点东西,把侍卫吓得差点又跪了,忙说不是。
姚月:“那你还不去水月阁?”
“可上回……上回是您说的,往后不准水少宫主再踏进这明月殿一步……”侍卫越说越小声。
“所以刚才我说的是让他滚过来。”姚月琢磨着既然是少宫主,在这移花宫内肯定大不过自己,就放心大胆地继续口出狂言了,“你没听懂吗?”
侍卫确认了她的命令,也不再多说,当即退出明月殿,往水月阁过去。
姚月坐在明月殿外殿,看着他略显仓皇的背影,第不知道多少次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样,她又过了一关。
但还没高兴上多久,就看到一道黑影飞身进来,速度快如闪电,瞬间就落到了她面前。
“邀月,你别太过分了!”黑影一站定,就是一句喝骂,“要不是我师父逼我,你当我愿意来见你这个变态女人?!”
等等,听这个意思,他好像不是移花宫的人?
那她让侍卫带话叫人滚过来,确实有点没礼貌了,难怪把人气成这样。
但作为“邀月”,她反正是不可能道歉的,只会继续没礼貌下去。
“那关我什么事?”她扬眉,“正好我也不想见你,有意见去找你师父,让他别再逼你了。”
“呵呵。”黑衣人冷笑一声,“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这么想跟我退婚,就自己去神水宫说。”
姚月:“???”
什么东西,她没听错吧?退婚?还有他说的是神水宫吗?她知道的那个拥有天一神水的神水宫?
如果是的话,那这可真是一个错乱无比的世界啊。
姚月还在错乱,怜星也赶来了。
他看到在明月殿内对峙的两人,几不可察地深吸一口气,上前走到那一身黑衣的水少宫主身侧,说:“少宫主还是别说这置气话了,你明知道老宫主不会同意取消婚约,何况姐姐要是真去神水宫退婚,到时老宫主不好意思怪姐姐这个外人什么,他会怪谁?”
说完还朝姚月使了个眼色。
姚月:“……”什么意思,你想我怎么表态?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反正气场不能输,遇事不决就发火吧!
于是她冷哼一声,调整了一下表情,让自己看上去更加不屑。
这水少宫主看看她,又看看身旁微笑的怜星,竟还真压下了怒火,不继续跟她斗气了。
怜星见状,又接着道:“水少宫主也别生姐姐的气,姐姐派人叫你来明月殿,肯定是因为想亲自告知你月奴的事,不论如何,他总归是明月殿的侍卫。”
水少宫主闻言,当即皱眉道:“月奴怎么了?”
姚月已经完全听懵了,怎么这神水宫少宫主也跟花月奴有关系?
好在有怜星在场,这种跟人交涉的任务似乎用不上她,他一个人就够。
只听他长叹一声,语气遗憾道:“月奴叛出了移花宫。”
“什么?!”水少宫主震惊,再次望向姚月,“他对你不是最忠心的吗?”
说完也不等姚月回答,就自行否认起来:“不可能,肯定是你这个变态女人想用他威胁于我,将他藏了起来。他若要叛,昔日你师父同意我带走他的时候,他何不直接跟我去神水宫?”
姚月虽然还是没理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她至少已经摸清自己和眼前的这个水少宫主应该关系不怎样。
只要确认这一点,事情就不难办。
“你是不是自我感觉太好了?”怼他、藐视他不就行了嘛。
“你——!”他被气得不轻,指着她,一副恨不得跟她动手的样子,但应该是不敢真在移花宫动手,一时表情都扭曲了。
“水少宫主息怒。”怜星适时地开口安抚,“不论如何,月奴叛逃也不是姐姐的错,同样的事若发生在你神水宫,想必你也不会觉得是自己的责任,不是吗?”
和原作里一样,相比更爱动手的邀月,怜星的嘴上功夫要厉害多了。
水少宫主大概也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就哼一声,没再掰扯这个话题,而是问道:“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怜星却先看了一眼姚月。
这次姚月看懂了他的眼神,便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说。
怜星便道:“是这样,五个月前,姐姐在绣玉谷外救了一位姑娘,她被几伙人追杀,受了重伤,姐姐将她带回移花宫,好不容易才救回来,你也知道,明月殿内内外外,一向是月奴负责打理的,姐姐让他看好这位姑娘好生照顾,却不想这一来二去,两人互生情愫……”
姚月注意到,怜星说到江枫和花月奴互生情愫时,边上的水少宫主表情之变,比之前听说花月奴叛逃出了移花宫时还夸张。
甚至下一刻,他就打断怜星,脱口而出道:“不可能!”
“怜星方才所说,绝无虚言。”怜星看着他,有点同情地继续,“一开始我同姐姐也不知道他二人之事,是十日前,姐姐瞧江姑娘面色不好,替她诊脉,发觉她已有身孕后,才知道她竟与宫中侍卫好上了。”
“……”
“虽然她没说是谁,但当天夜里,月奴就趁姐姐练功,带着她逃了,她腹中孩儿的父亲还能是谁?”怜星顿了顿,“而且她这五个月一直住在明月殿,明月殿上上下下,除了月奴,还有谁能在姐姐眼皮底下与江姑娘暗通款曲?”
水少宫主听完,面色几度变幻,最后转向坐在那的姚月,不可置信道:“发生这种事,难道你就没派人去追他们?”
姚月避重就轻,不答反问:“你在教我做事?”
这种挑事的话一说,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又剑拔弩张起来。
姚月也不怕,一来她已经看出这人不敢轻易跟自己动手,二来还有怜星呢。
果然,怜星又微笑着开劝了:“移花宫出了叛徒,自然有我姐弟二人处理,但月奴的武功本就不差,心思更是十分缜密,他既能当机立断带人私奔,就证明他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再加上他本身就熟悉移花宫的各种手段,不好追也是情有可原。”
不知道为什么,他倒是没对神水宫少宫主提起邀月被气到走火入魔的事。
“哼。”水少宫主还是一脸不爽,又问,“那姓江的女人什么来路?”
“这……”怜星再度看向姚月,询问领导意见。
姚月就继续怼他:“这关你什么事?”
他顿时气急:“邀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能有那么好心救人?救人也便算了,还带回移花宫照顾,怕是瞧上她了吧?”
卧槽,他什么意思,“我”是女同吗?
姚月震撼得差点没坐稳。
所以这个世界的江枫从天下第一美男子变成了天下第一美女,邀月对江枫的感情却没变,依然是一腔痴恋啊!
见她沉默,怜星皱了皱眉,提醒来客:“还请水少宫主慎言。”
但他这话也等于默认了“她”确实喜欢女人,让姚月更想掩面了。
“你不是说月奴熟悉移花宫手段,移花宫追起来有难度吗?”水少宫主反问,“那再加上神水宫如何?最多我答应,若是神水宫的人追到他们,我绝不拿那个女人如何,一定完完整整给你送回移花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