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小奶包,全家读我心后吃香喝辣by橘锦
橘锦  发于:2024年0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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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木头!
“你觉得慧娘嫁了人就不算我们余家的人了,可其实我们是一家人,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若是将财宝分成两份,即便那些人当面不说什么,心中也会有些许的不满,只待不满越积越多,就会成为天大的祸事。”
“那样的情况下,不分给我们才是对的。”
盼娘是个听劝的,听了娘的话心里舒服了许多。
“娘,我知道了。”
慕青兰生怕儿媳背后再钻牛角尖,又补了两句。
“你呀,莫要将慧娘当成是外嫁女,你要时时刻刻记着,她是我们余家的人,你是她的大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是哪一日惹怒了陛下,要诛九族,你也是九族之一。”
“你且瞧着,今日你受了委屈,慧娘定是要补回来的,三日之内若是慧娘没有行动,我便亲自去要,定不让你受委屈。”
慕青兰这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的做派,盼娘哪里会不满,她听着心里舒服极了,只觉得婆母还是向着她的。
婆母走了,只剩下她和夫君时,她又胆怯起来了,夫君看起来好说话但固执的很,此时她真恨不得和婆婆一起离开了才好。
到底是自己的枕边人,虽然胆怯,但相处起来还是自在了很多,说话都比之前流畅了。
“盼娘,你我成婚以来夫妻恩爱,家庭和睦,但我对你一直有愧。”
“娶你时,我曾承诺要让你做举人夫人,风风光光的嫁给我,不成想却成了空谈,让你因我被人耻笑。”
“可我希望你记着,举人之位是我自己犯蠢让出去的,并非慧娘胁迫,这件事和慧娘没有关系。”
说到底,还是维护自己的妹妹,自己的男人不站在自己身边,反倒维护起妹妹来了,盼娘听着心里酸的冒泡。
“若不是慧娘整日抛头露面,怎会惹得那县尉之子惦记?”
“再说了,她若是乖乖嫁给县尉之子,你又哪会丢了举人的身份?”
“盼娘,慎言!”
余文书大声喝止。
盼娘被吓了一跳。
话说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可被夫君这么一骂,她又不服气了些,与夫君成婚后夫君处处体贴,何时这般凶过。
她扭过头去,眼角含泪,一副不忿的样子。
“世道艰难,你身为女子,更该知道女子不易,即便心中如何烦躁,也不该如此口不择言。”
“慧娘最是乖巧,从不出门惹事,但她貌美总有人慕名而来,那县尉之子隔着院墙偷看了慧娘的容貌,便要强娶慧娘做妾,这怎能是慧娘之过?”
他看着娘子眼泪汪汪的样子,也有些不忍,拿出帕子为娘子擦着脸,放轻了语气。
“你可记得宅院主人的故事?”
“那贪官夫人从未享受过一天的荣华富贵,每日穿着粗布衣裳,吃糠喝稀,她还以为自己的夫君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却不知那贪官在外竟过的如此奢靡。”
“按罪她当一同问斩,可贪官之过,她何错之有?”
盼娘本就有些后悔,只是刚刚听着夫君斥责冲昏了头,如今夫君给她擦着脸又放轻了语气,她又不自在起来。
“夫君我知错了,以后不会再说这种话了。”
“你可不要只是嘴上说说,要记在心里才好。”
余文书抱住了盼娘,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发丝,轻声说道:“若不是慧娘,我们哪能住进这么大的房子,又哪能进得了王都?”
“你相公我就是做一辈子的举人老爷,也买不起王都的房子,说起来还是我们沾了慧娘的便宜。”
“我这当哥哥的,反倒是要妹妹来照顾,我心里难受,只想着多帮帮慧娘,所以才主动带孩子们读书,你别看慧娘嘴上没说什么,可一转身就拉着你做起了生意。”
这倒是……
说是她和慧娘一起去卖卫生巾,实际上都是慧娘说的多。
慧娘读的书比她多,说话也比她大方,不像她,人一多嘴里就和塞了鸡毛一样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没说话,但慧娘每次卖了钱都算她一份。
慧娘说为了方便每月结一次账,她虽然不知道赚了多少,但应该比那些绣娘要多。
绣娘们一天还能赚个几百文,她赚的应该也不少。
“慧娘是我妹妹,我自然疼她,但你是我共度一生的人,莫要胡思乱想,乱吃飞醋。”
“你可是做嫂子的人,要拿出嫂子的气度。”
“我知道了。”小心思被点破,盼娘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是我想差了。”
说开以后,盼娘对甘家的不满没了,但心里的愧疚却多了,一个下午都坐立不安的在屋子乱晃。
“妹妹如此照顾我们,我还对妹妹不满真是不该,幸好你与婆母制止了我,不然现在都没脸见妹妹。”
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不如夫君你陪我上街,给妹妹买些礼物如何?”
余老大见妻子这手足无措的样子,还觉得怪可爱的,他这个妻子本性不坏又听劝,只要将道理揉碎了,她是能听懂的。
“妹妹不缺那些。”
“你手艺好,不如做顿大餐,好好庆祝一下。”
“好好好,就听你的,买菜去。”
担心去的晚了买不到好吃的,她连衣裳都没换,拽着余文书就要去集市。

盼娘刚刚打开门,就看见甘梵仁夫妇抱着甘甜,正巧站在门外。
慧娘怀里抱着甘甜,甘梵仁的脚边则是放着一个很大的箱子。
“今日之事的确是愚弟思量不周……怠慢了大哥,望大哥莫要怪罪才是。”
“这些是我们准备的赔礼,大哥与嫂嫂一定要收下。”
虽然不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但盼娘却突然想起了婆婆说过的话。
婆婆说妹妹与妹夫三日之内定会有所表示,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来了,她本就觉得愧疚,现在便更加觉得羞愧了。
甘梵仁抱起箱子,搬着就往屋里走去:“方才分财宝的时候理应算上大哥的,可我担心会惹人不满,所以便没有提起大哥,希望大哥海涵才是。”
余老大摆了摆手:“说这些t?做什么,咱们是一家人,大哥都懂。”
“我们已经分到财宝了,这些个东西,你们快拿走。”
余老大说着,强硬的将甘梵仁往外推,争执间箱子掉在了地上,里面的财宝撒落了一地。
盼娘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就发现这些财宝几乎是甘家的一半家产。
见如此状况,她更加羞愧了。
妹妹一家这么好,她怎么能埋怨她们呢?
她急忙蹲下身子,将财宝敛了起来,一把塞到了慧娘的怀里:“快拿走,我和你哥哥没啥能用到钱的地方,不像你们还要做生意,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
慧娘手里抱着甘甜,没有办法推拒,只能任由盼娘将财宝塞到了自己的怀里。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和你大哥的钱真的够用,这些你们快拿回去。”
“你嫂子说的对,你们快拿回去。”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和你嫂子正要出门买菜,打算和大家庆祝一下呢,一会你们都来厨房帮忙,可别累到她。”
余老大说着,将剩下的财宝都装好,强行将甘梵仁夫妇赶出了门。
甘甜忍不住小小的感叹道:【如果我是大舅母,分财宝的时候就已经要憋不住生气了,大舅母却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大舅母人真好。】
盼娘手中的现钱不多,于是挑了一串成色较为普通的珍珠项链,拿出去卖了。
这项链的样式并不算出彩,只是珍珠的品相比较好,而且个头也比较大,卖项链的时候当铺的伙计也没怀疑,直接给了一个相对公道的价格。
盼娘拿着卖项链的钱,买了一大堆菜,还给孩子们买了根新笔,还有一些宣纸。
“我知道孩子们不缺这些,但不缺是不缺的,这些是我的一片心意。”
有了白日的事,盼娘现在羞愧极了,只想尽力补偿些,她买了许多东西,大包小裹的回了宅子。
她买东西回来时,恰巧碰到妇人们来交布袋子和领工钱,睨氏这次并非是自己来的,她的身边还带了一个少年。
少年的个子不算高,看起来还有点微胖,脸色红润的他穿着一身簇新的袍子,走路时高高的抬起头,一副对面前的景色不屑一顾的样子,看人时视线向下,眉眼之间全都是高傲之色。
在看睨氏,她穿着一身洗的发白到处是补丁的旧衣,瘦的和难民一样可怕,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她站在少年的身边,简直就像是少年身边的仆人老妈子一样。
不过,她与少年有八分相似的脸上,却带着同款的高傲。
不用介绍,盼娘一眼就猜出了这少年的身份。
“这是你儿子?”
睨氏点了点头:“正是,我儿荣哥儿,今年十六,孝顺的很,他怕我这个当娘的被人欺负了,说什么都非要与我一起来。”
睨氏望着儿子,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笑意。
荣哥儿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盼娘的身上打量,一时间看的盼娘都红了脸。
当然,她这可不是害羞,而是气的!
这里可是内宅,若无主家的邀约,怎可带着外男入内呢?
盼娘不善与人争辩,只能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的丈夫身上。
余老大与盼娘多年的夫妻,一直是盼娘的嘴替。
他皮笑肉不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家欺负了你不成?”
睨氏对女人们总是不依不饶,可一见男人们,就连大气都不敢喘。
她急忙低下头:“哎呦喂,这真是错怪我了,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既然没有那个意思,怎能冒冒失失的带着你儿子来此?”
“你难道不知这是内宅,若非女客不得轻易入内?”
“你这儿子生的五大三粗,若是惊扰了女眷,你可担待的起?”
睨氏白了脸:“是是是,我这就让他出府等着去!”
荣哥儿不高兴,这么漂亮的宅子他还是第一次进呢,还没看够怎么就要出去了呢?
他不悦的瞪了一眼余老大,却什么也没敢说,就灰溜溜的离开了。
余老大将这件事默默地记在了心上,吃饭时提了出来。
“我平日都带着孩子们在书房上课,并不常在后院,这次睨氏只是带了儿子来,若下次带了什么心怀不轨之人,我怕是赶都赶不及。”
余文书说话的时候十分保守,只说赶不及,但会发生什么后果他没说,在这乱世之中,究竟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大家全都心知肚明,根本不用点破。
若只是被偷了财宝那是轻的,要是女眷们出了事,那才是最严重的。
“这点的确是我思虑不周了。”
甘梵仁这段时间只忙着做生意,找铺子,倒是没注意到这方面的事情。
别说是甘梵仁了,在场的没一个想到安全问题的,一路走来,李志如老黄牛般可靠好用,他们习惯了李志的保护,还觉得李志在就是安全的保障,却忘记李志在府里的时间也很少,若是他不在时,也会发生危险。
慧娘调笑:“咱们也是第一次做有钱人,倒是没想过这些。”
“我明日就去找牙行,请几位护卫。”
【爹娘就是吃了没看过电视剧的亏,电视剧里管家和护卫串通,将主人家害的家破人亡的例子可多了,不靠谱。】
慧娘没想过这些,听了女儿的心声,有些发愁。
若是这护卫都靠不住,那他们还怎么保证自己的安全?

慧娘看向夫君,夫君的眼神也同样迷茫。
【爹娘笨笨,找什么护院啊?你们不是认识唐家军吗?】
唐将军和护院有什么关系?
甘梵仁与慧娘此时都有些不解,迷茫都要化作实质,溢出来了。
与他们一同不解的还有公孙越,不过他比较聪明,一口口的喝着酒,以此来掩饰了自己的迷茫。
反正他不是主角,只要他不太张扬,就没人能注意得到他,公孙越懒散的摇了摇扇子,忽然意识到了给人做小弟的好处。
给人做小弟,只需要偶尔跑跑腿就行,几乎不用动脑子,比起自己努力,跟对大哥显然更加重要。
【唐将军一身正气,手下的兵将也都是仁义之师,与其去找那些来路不明的护院,不如让唐将军介绍一些受伤退伍的老兵。】
【一来,这些老兵人品有保障不用担心背主,他们上过战场,见过血杀过人,看见护院定是好手。】
【二来,他们身体残缺,肯定找不到什么好的活计,这时我们若是肯好好待他们,定能让他们死心塌地。】
【三来,还可以借此与唐将军增进感情。】
【简直是一箭三雕。】
听了甘甜的心声,甘梵仁激动的想要立即冲出去找人。
他想起唐施给他的令牌,打定了主意明日一早就去将军府拜访。
因为屁股被揍烂了,只能趴在小凳上吃饭的甘怀壁对这些漠不关心,他只能看见面前的肉。
苏南星说他现在不能吃太过油腻的,导致他今天一直在吃菜,趁着大家无人注意,他悄咪咪的向着身前的炒肉伸出了筷子,
嘿嘿,肉肉他来了。
【不好,二哥要偷肉。】
甘怀壁听见妹妹的心声,急忙缩回了筷子。
身为大哥,甘怀仲对着甘怀壁笑了笑,将甘怀壁面前的肉菜都拿走,换成了一盘盘的素菜。
甘怀壁彻底自闭了。
他望着自己面前绿油油的菜,感觉不会再快乐了,他只能恹恹的吃起了自己面前的青菜。
看着宛如失去了灵魂,行尸走肉般的二哥,甘甜忍不住可怜起了他了。
【做小孩真惨,什么都不能吃。】
【可怜的二哥,谁让我们都是小孩呢,等妹妹长大了,一定请你吃好吃的。】
一想到妹妹要请他吃好吃的,甘怀壁立马觉得不委屈了,面前的青菜似乎都带着肉香味。
另一边。
空旷的大街上,睨氏的儿子荣哥儿,此时正在街角的小摊上,与他的狐朋狗友们喝着酒。
他喝了口酒,骂骂咧咧的说道:“一群外来的乡下户,真以为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啊?”
“就他们家那几个满身都是土腥味的婊子,就算是脱光了跪在老子面前,老子都懒得看上那么一眼!”
荣哥儿越想越生气,捧着酒碗咕嘟咕嘟的又喝了几大口。
他的朋友们交换了一下视线,哄着荣哥儿说道:“你说这户人家有钱?怎么个有钱法?”
穿赤色袍子的人冷笑:“荣哥是啥人你还不知道啊?平日里就数他最喜欢吹吹呼呼,我看他就是为了抬高自己,才说那些个乡下人有钱的,一群乡下人能有多有钱?”
“荣哥家那么穷,看谁不觉得有钱啊!”
听到自己的话被质疑,荣哥儿不高兴了。
“嘿,我说你们怎么不相信啊?
“你们看看我贴身的这件衣服,这就是用他们家布料做的。”
“他们这群乡下户,家里是真的很有钱的!”
“你们几个家里也都有女眷,应该听说过,最近各大布庄成衣铺都出了一种叫卫生巾的玩意吧?”
在场的都是一群少年,很少t?关注这些,唯有那穿赤色衣服的少年,他倒是知道一些。
他爹乃是刑部侍郎,给他弄了个衙内的官职让他混着,因为有着雄厚的家业,他虽还未娶正妻,却已经有了两个通房丫鬟。
前几日他那两个通房丫鬟还缠着他,要他帮着买些卫生巾来着。
当时他为了面子,一时答应了下来,可没想到那东西竟然如此的昂贵。
最便宜的都要一文钱一片,简直就是在用钱擦血啊!
虽然不便宜,但他怎么说也是个衙内,总不好意思买最便宜的啊,他咬了咬牙买了十包安睡裤。
十包安睡裤,居然花了他一百两银子。
那可是一百两银子啊!
够他去杨柳楼玩好几天的了。
“知道些,但这和那户乡下人有什么关系?”
“卫生巾就是那乡下人家产的,这布料是人家用来装卫生巾的。”
衙内仔细看了看,别说,还真是!
那什么安睡裤花了他不少银子,所以一路上,他翻过来调过去的研究,就想着研究明白,这东西是为何值这么多银子的。
他虽不是女子,对布料没什么研究,但安睡裤冰冰凉凉丝滑柔顺的质感也让他明白,其所用的布料定不一般,布料的价格自然也绝对不便宜。
而荣哥这么穷的人家,肯定是买不起的,所以他身上这件料子,定是偷来的!
“用装卫生巾的料子做衣裳,你也不嫌丢人啊?”
他松开荣哥儿的衣领,忍不住骂道。
荣哥笑呵呵的说道:“这有什么丢人的,这可都是上好的料子。”
“再者说了,这料子我是穿在里面的,只要我不脱衣裳露出来给人看,谁又能知道?”
“衙内,你就说现在信不信我没说谎吧?”
“信了信了,不过真是想不到,如此赚钱的买卖,竟然掌握在乡下人的手里。”
“一群只知道吸血的臭虫,凭什么做这么赚钱的生意?”
其他人不知道什么卫生巾,听着罗衙内与荣哥儿的谈话,一时间竟一句话也插不上。
“衙内,你们说的什么卫生巾的玩意,是什么东西啊,很赚钱吗?”
罗衙内面色不愉:“这卫生巾是女子用的,污秽下贱的很,但很受女子欢迎,一片就要一文钱,我买的是上好的款式,叫什么安睡裤,二十片就要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
“嘶!”
“多大一片啊?”
听着几人傻乎乎的问话,罗衙内又一次想到了自己消失的银子。

罗衙内心痛的说道:“巴掌大的一片。”
“巴掌大的一片就敢卖这么贵?我滴个妈,这哪是做生意啊,分明就是抢钱啊!”
罗衙内磨了磨牙:“我也觉得。”
“荣哥儿,你娘是为他们家做事的,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把如何制作卫生巾的配方给偷出来,让兄弟们也来做这门生意。”
若是知道了怎么做卫生巾,那他就有了源源不断的发财经。
单单是在王都做这门生意就已经如此的赚钱了,若是将此物卖到全国各地去,岂不是会富可敌国!
“这可够呛!”
“我听我娘说,她也不知道这玩意是怎么做的,在宅子的绣娘就只负责缝制布袋子。”
“我们就算是溜进去,估计也找不到制作的方法,从我娘这下手没门。”
荣哥儿夹了口菜,吃的满嘴油:“要我说啊,还得从衙内出手。”
“衙内您人脉宽广,随便找几个兄弟,借个由头去他们家查个赋税什么的,他们不就得乖乖带着你们去作坊了嘛!”
“只要知道了作坊的位置,配方还不是手到擒来啊。”
知道了作坊在哪,自然就有了拿到配方的办法,可以偷,也可以抢,就算是用银子收买干活的伙计也行。
罗衙内一听当即神色动容,这条路绝对是能走通的,明日他就让朋友把这件事给办了,就不信拿不到卫生巾的制作方法。
荣哥儿见罗衙内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呲着大牙摇摇晃晃的回了家,他到家时,他娘还在缝着布袋子。
“儿回来了?”
“饿不饿,娘给你留了饭。”
睨氏一边说着,一边帮儿子脱下身穿的脏袍子,泡进了水筒里。
“不饿,跟兄弟们吃过了。”
“我不是说不用等我了吗,该睡觉就睡觉去,万一哪天我带个小娘子回来,你杵在这尴不尴尬啊。”
睨氏翻了个白眼:“我是你亲娘,给你留个灯还有错了?”
她见儿子哼着歌儿,脸上带着笑容,忍不住问道:“今天遇到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
“娘,你还真猜着了!”
“我兄弟罗衙内你知道吧?”
“他要好好整治整治甘家呢!”
“整治甘家,怎么整治?”
睨氏做在桌旁,两条粗浓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
“当然是把甘家做卫生巾的方子拿到,让甘家在王都混不下去!”
荣哥儿抿了口茶,醉醺醺的晃着身子。
“今日我不过是进了甘家的内院罢了,就被他们毫无情面的赶了出来,等他们混不下去的那天,我就将那宅子买下来,整日在内院晃气死他们!”
“我看你不是要气死他们,你是要气死娘了。”睨氏气急败坏的拍着大腿:“儿呀,你糊涂,要是甘家倒了,谁还给娘这么高的工钱啊?”
干这活不用出去抛头露面,只需要每天早上取料子,晚上将做好的布袋子交回去就能领到工钱。
工钱日结不拖不欠,只要做毁的料子不多,废料都能自己留下,她这些日子用废料缝制了一些荷包,卖出去补贴家用。
光说荷包就卖了二两银子,再加上这些日子的工钱,足足赚了十两银子,放在以前她做梦都不敢想,她一个女人也能赚这么多钱。
甘家工钱给的足,而且活也轻松,这么好的活就算是提着灯笼都难找。
住的巷子里,现如今个个都羡慕她的很,若是甘家真的倒下了,那她岂不是就赚不到钱了?
“无知妇人,目光短浅。”荣哥儿不屑的说道。
“罗衙内可是我最交好的哥们,他定然不会薄待于我,等事成之后我便让他给娘安排更清闲的工作,保证比现在赚的还多。”
“有我这样的好大儿,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你呀,就等着儿子带你过好日子吧。”
听了儿子的话,睨氏原本急促的面容上露出笑容。
“是是是,娘就等着你带娘享福了。”
“娘老早就看那姓余的小娼妇不顺眼,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整日拽着兄嫂出去,也不知道这生意是怎么谈下来的。”
“估摸着,她八成是使了什么狐媚子的手段!”
“要说这甘老爷也是个仪表堂堂满腹才华的,真不知道怎么就娶了她呢。”
“哎……真是家门不幸!”
“等甘家倒了,我就将那小娼妇的真面目说给甘老爷听,看到时候甘老爷还要不要她。”
若不是现在还需要在慧娘的手里领钱,她定要跑到甘梵仁面前,好好说道说道。
“等甘家倒了,你想做什么都依你。”荣哥摆了摆手:“老子困了,快滚快滚,别耽误老子睡觉。”
明明是做儿子的,可他说起话来却一口一个老子,言语中根本没有一点尊敬之意。
然而睨氏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觉得儿子很有男子气概,她急忙收拾了东西,麻溜跑回了自己屋。
回屋后见男人在睡觉,她没敢点灯,摸着黑轻手轻脚的将东西收好。
月光暗淡视线不清,睨氏不小心踢到了男人洗脚用的水盆,弄了一腿的洗脚水,鞋子也湿透了。
寂静的夜里,水盆被踢翻的声音十分明显,床上的男人极不厌烦的翻了个身,连眼睛都没睁开,顺着声就给了她一脚。
“贱人,眼睛是出气的啊!”
“瞎了,不知道轻点!”
“老子要不是累了一天,今个非扒你的皮!”
这一脚,直接将睨氏踹翻在地,倒下的时候她想拽住床铺,可瞬间想到床上的男人正在睡觉,又只能将手缩了回去。
倒下的瞬间,她又撞到了男人洗脚的水盆,为了不让盆发出声音,她急忙给抱了住,水盆里黑臭的泥水,将她的半个身子都打湿了。
家里穷,她的衣服就那么两件,那件昨日刚洗过还没干,身上这件也湿了。
她也不敢去翻箱倒柜的找,只能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光着身子,用脏衣将地上的水渍一点点擦干。
她担心身上也脏,也不敢上床,若是将床铺给弄脏了,明早定会挨打的,她只能躺在冰冷的地面,凑合着睡了一晚。

第122章 找茬
现在本是深秋,夜里寒凉的紧,她光着身子蜷缩在角落,连条多余的被子都不敢盖,这么睡了一夜,第二天她的额头就变得滚烫了。
因为生了病,她没能及时起来做饭,结果被丈夫一脚给踹醒了过来。
“皮痒了是不是,鸡都叫半天了,你还不起来做饭?”
睨氏发着烧,整个人都昏昏沉沉t?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她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去钱匣子里,拿出了二十文钱。
“我今个有些难受,相公带荣哥儿出去买些吃吧。”
睨氏手中的钱被一把抢了过去,但男人却没打算放过她。
“赚几个臭钱了不起是不是?”
“啥家庭有狗哔啊,还出去买来吃?”
“败家娘们,滚起来做饭去!”
听着相公的斥责,睨氏不敢再有拖延,只能强忍着不适,去敲了儿子的房门。
“儿啊,娘身子有些不舒服,你爹一会要上工不能饿肚子,你能不能替娘做顿饭?”
“我哪会做饭啊,再者说我昨个喝了酒,现在头疼的厉害,哪有心思做饭啊。”
“滚滚滚,别耽搁老子睡觉!”
睨氏吃了个闭门羹,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老老实实的去做饭。
看火的时候,她熬不住睡了过去,等闻到了刺鼻的味道才惊醒,一大锅的粥都煮糊了。
“老子辛辛苦苦上一天工,你就给老子吃这东西?”
“老子看你是活的腻歪了!”
男人薅着睨氏的头发,按着她的头就往墙上撞,她疼的哇哇叫唤,却只能不停的作揖求饶。
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半条街的人都听到了,取布料时其他人目光若有似无的从睨氏的身上划过。
若是往日被这么看着,睨氏早就闹起来了,但今天睨氏烧的昏昏沉沉的,根本无瑕顾及这些,她蓬头垢面满脸乌青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唏嘘。
“她平日总是将男人挂在嘴边,还以为她男人多爱她呢,结果不还是经常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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